年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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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散文1:岁末清供

文/吴辰

平时很忙,临近年关更忙,昨日好不容易得闲,便找了些旧时文章来看。读汪曾祺的《岁朝清供》,不禁莞尔,不曾想以前竟有人将青蒜与萝卜清供在家里,如此随性,让人好生羡慕。

感觉“清供”真是个极其久远的词了,像是一件雅致的藏品,散发出清寂的质感。书上说,清供是指放在室内案头供观赏用的物品摆设,包含各类盆景、时令水果、奇石古玩等,可为厅堂、书斋增添生活情趣。说到底,清供的目的还是为了给生活增加情趣。

现如今,清供是难得一见了,家家户户的客厅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和滥觞无趣的花草、摆设。最近一次见到的清供是水仙,好几年前的事了,是在一个外地文友家里。他那狭小简洁的客厅里有张条几,条几上摆了只座钟,是旧式发条钟,有些年头了,座钟旁便是一盆水仙,正开着花,整个客厅都是水仙的清香,这清香似乎超脱了客厅的狭小,将这个书香世家的清雅带了出去。

并不是什么花草都可以拿来清供的。这水仙跟花市上的那些庸花俗草还不一样,它有灵气而无脂粉气、铜臭味。它能营造一种清境,让人能够感受到生活的清静,体会到世事的清闲,觉悟到心底的清澈。这便是情趣之所在吧。

前不久,表弟终于凑足钱买了那部梦寐以求的手机,他开玩笑跟我说:“哥,这是我两个月工资呢,我得把它放在家里供上两天!”我一时无语,只是笑笑。

当下电子产品泛滥,人心太过浮躁,我常常想,与其说你占有了手机,还不如说手机占有了你。手机将你的生活掠去,让你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无聊的游戏、视讯上,你却浑然不知。你误以为游戏升级、花边新闻、段子笑话是真正的生活情趣的时候,你与亲友间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却还终日抱怨忙碌。你所处之境太浊,是该改变的时候了。

岁末了,该让心沉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了。你需要一件清供摆在案头,让他带你返璞归真。比如把若干年前好友送你的那块长江石从柜子里翻出来,摆在床头柜上,你将在睡梦里听到波涛声;比如把同事从海边给你带回的海螺从箱子里找出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饮茶的时候,你能听到海风声;比如家人从海南给你带回的菠萝蜜,别急着吃,在客厅的显眼处摆上几天,没事的时候瞅瞅这世上最大的水果……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情趣。

今日,许久未见的发小从老家给我带了几只老南瓜来,我挑了一只大的,洗净晾干后摆在了博古架上。妻见后,扑哧一笑,也没说什么。面对这只来自老家的南瓜,我能感觉到一种闲适,你看它红彤彤的,古朴之至,像极了我年少时在祖父田里见到的那只老南瓜。

所谓清供,其实供的是自己的那份清心。

年关散文2:乡村刨汤

文/刘腊梅

年关将近的时候,在乡下,农人磨刀霍霍,杀猪宰羊,亲朋相聚,推杯换盏,话桑麻,送祝福,时人谓之:吃刨汤。

朋友相邀,一饱口福。驾车在乡间公路上梭行,山风干冽清冷,树叶掉得很干净,光秃秃的枝干铁骨般,精神得很,松柏一味地绿着,沟渠里的水流很安静,不挤不堵,一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样子,乡景是衰败中的亲切,一畦田垅半亩方塘,一壁土垒半城山水,都是等你回家的样子。

至友人家,肥大的猪儿已开肠剖腹,挂在屋檐下,有两分祭祀的庄重,淋漓的血水满地腥红,却是喜庆热闹的意思。匠人挽袖挥刀,切、砍、剁、劈,专业得很。白花花的肥膘,红润润的瘦肉,在绿色的大芭蕉上一溜儿排开,农人的辛苦繁忙和喜悦都在里头。主人在灶间奔忙,烟火与浓雾里是安稳知足的幸福;幼子一旁添忙增乱,见客人是羞样,见家人是顽相;鸡鸭在院前追逐,在猪的祭日里丝毫没有忧患意识,一副事不关己、我行我素的洒脱样子;我等闲人天南海北、你唱我和,伴干果水果,佐菊香肉香,自得自在,闲情逸致,让人生出几多惬意。

主人是热情的,午饭是丰盛的,炒煮煨炖,从地里到锅里,省略了市场中间环节,大家吃得溜口滑嘴、暖心暖肺。

午饭后,乡间小行。山里的空气微微透出两丝温软之意,黛色的远山已暗藏春意,仿佛一觉过去,就是另一重天。泥土还没有苏醒过来,草色还没有舒活过来,一切都在蓄势。竹叶绿得很老练,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样子,三五只麻雀在老颓的树枝间蹦蹦跳跳,叫不出好听的音律,却是沾沾自喜。公路呈现出大雨冲刷干涸过后的坎坷,两边几座低矮的土墙,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有些天长日久的意思,院子前一色的橘子,红烈烈缀在绿叶间,地里的庄稼很富生机,一个个滚圆的大白菜慵懒地躺在地里,胡豆小心翼翼地探出灰绿的芽叶,成片地声势浩大。想到儿时那些有趣的旧事来,摘一片胡豆叶,食指和拇指在叶端拈起一小块叶膜,放入口中,用力一吸,就是一个大大的豆叶泡泡,比现在的大大泡泡卷儿还来劲。等到胡豆挂果的时候,摘下青青的豆角,剥出青白的豆粒,用竹签串了,丢入红红的灶灰里,三两分钟拔出,外焦里嫩,白口吃着也格外香。

看乡景,摘蔬菜,我等叽叽喳喳、指手画脚,新鲜而兴奋,空气也热腾腾暖人心意了。

年关散文3:外婆的春节

眨眼间已到年关。不知不觉中,春运、围炉、年夜饭、春晚、拜年……萦绕耳畔的。都是过年的热门话题。老话说得好,任凭世界变幻,中国人的“年”总是过得红红火火。

上大学前,每年除夕我都随母亲围炉,他们家人多热闹,老、中、青、小,四世同堂,加起来20人,颇有巴金《家》封建大家庭的意味。那时,外婆已经83岁高龄,身体依旧硬朗。亲戚们家庭情况不算富裕,但过年发红包都很大方,尤其是外婆最疼我,有别于其他孩子,她总是给我包一个大红包。打开陈旧的红包袋,里面是一张张从外公口袋积攒的陈旧的买菜钱,一张,两张……竟然有厚厚一沓六张。因为母亲是五个孩子中最晚出生的,而我又是她一手带大,所以对我分外疼爱。如今,在微信圈收发多少红包全然不记得,只有带着体温的外婆的老式红包记忆犹新,那是亲情的感召。

2013年除夕,是外婆在世的最后一年,那时她全身的各种机能大不如前,依靠假牙吃饭,但依然笑得开心。洗菜、配菜、炒菜,外婆依旧闲不住,准备20人的饭菜,她说:“珉珉喜欢吃肉泥和猪尾巴。”她要亲自操刀剁肉泥。她的听力不好,但总爱和大家聊天。外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过年最热闹,家里添了曾孙,陪我的人多了,虽然老伴不在,但有你们在,我就开心。平常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过年了,家里热闹,医生说不能吃肉,但我胃口好吃得多。”那些日子,外婆家笑语不断,她的脸上笑靥如花恰似天真的孩子,空气中弥漫融融的亲情和浓浓的孝心。

大年初一,晚辈们都会给外婆拜年,孩子们上蹿下跳,到处欢声笑语。一直到春节过后,外婆望着我们分批回家,深陷的眼窝流出热泪,让人看着也心酸,她又孤守老房了。

当年少不更事,来不及孝敬外婆。后来,她两鬓斑白驾鹤西去,只能泪洒坟前长跪不起。记忆中那种捧在手心的温暖化作了一掊黄土,再也触碰不到了。感谢过年给予的悲欢离合,感谢外婆馈赠的思考历练,人分两地岁月流淌,身似浮萍聚散无常,让人黯然神伤。

年关散文4:我的“年关”

文/陆诗捷

盼望着,盼望着,考试成绩从老师的电话中传过来,寒假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我拿着考试成绩单回到了家。原以为可以过一个逍遥又自在的寒假,没想到现实和想像却是天差地别,这真是难熬的“年关”!

早上一起来就得坐在床上背书,然后吃饭,吃完饭便开始做作业,做完以后,妈妈的唠叨就再次出现。如此循环,寒假的快乐便没有了,只有烦恼和压力。

有一次,妈妈还用毛主席来压我。那是去姨婆家的时候,我本以为可以玩个痛快,没想到妈妈竟然让我把作业全带到姨婆家去,在开往姨婆家的路上,我的小表妹洋洋和小表弟磊磊说得津津有味,可我却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顾着叹气。到了姨婆家,磊磊和洋洋玩得可火了,可我却只能埋着头,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他们的玩耍声,妈妈站在我旁边,一会指指这题,一会点点那题,见我无心做题,便讲了一个关于毛主席的故事:“以前,毛主席学习非常认真,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他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毅力,便拿来一张小板凳和一张小桌子放在路边,坐在一旁读书……你看毛主席多专心,坐在马路边都可以读书,你面临的困难比毛主席小多了!”妈妈,我不想像小鸟一样每天被关在笼子里,我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女儿的心哪!

年关散文5:年关,那张暖暖的回乡票

文/刘长虹

2005年,高中毕业后,我独自一人在深圳宝安一家电子厂做装配工。由于是初来乍到,我十分想家,但不巧的是,时至年关,一张一张火车票全都落入了黄牛党的手里,以至于直到腊月二十八,我还没买到一张回乡票。眼瞅着同事们都回家了,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呆在宿舍里,感到内心十分孤寂。

难道我就这样一个人留在异乡过年吗?当我腊月二十八,去火车站买票,依旧空手而归时,我心里难受得差点失控哭出了声。那个夜晚,我没有吃饭也没有冲凉,只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眼泪婆娑。

半夜里,不知是一点还是两点,我刚迷迷糊糊地睡去,突然门响了。我警觉地起来,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们公司的门卫麻旺。

他现在来我宿舍干嘛?麻旺虽说跟我是老乡,但我们只限于认识,平时很少来往,再加上我以前还当着全厂人的面骂过他看门狗。所以,对他的深夜造访,我还真有点毛骨悚然了。

稍作镇静后,麻旺才笑呵呵地对我说:“老乡还没回家啊?是不是没买到回乡票啊?”

听了麻旺的话,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一提到回乡票,我还是不由得一股不争气的眼泪黯然而下了。

麻旺看我哭了,故意打趣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娘们儿似的,哭啥呀?不就是一张回乡票嘛?”

“说得倒轻巧,现都快过年,买票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没好气地答道。

听我说完,麻旺不慌不忙地在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火车票,接着说:“老乡所言极是啊,如今车票全都落入了黄牛党的手中,没有熟人根本是买不到的!我这张票是托朋友买的,明天的票,今早刚拿到,你就拿着回家吧!”

“麻旺哥,没了票,那你怎么办啊?”听了麻旺的话,我一时感动的差点哭了。

“老乡,你只管回家好了,别管我!我上没有父母,下没有老婆小孩,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在哪里过年都是我独自一人,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后来,相互推让一番后,最终我还是接受了麻旺那张带着体温的回乡票。但为了表达一番谢意,付钱时,我给麻旺哥特意多付了一百块钱。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折腾一番后,他还是只收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就这样,在麻旺哥的陪同下,第二天我便踏上回乡的列车。

现在整整六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麻旺哥的消息,不知他早就回家了,还是跟我一样,依旧在南方流浪?但每到年关订票的时候,我都会不由得再次想起他来。

年关散文6:年关

文/泥人

春节到了,民间俗称“年关”到了。为何把一个万元复始的喜庆之日喻为关呢?细究缘由,发现其颇含文化氤氲与生活哲理。

“关,以木横持门户也。”这是东汉许慎的《说文》对关字的解释。关,门里有栓,为形声字,闭合之意。一杠横门,便可隔断内外也。由此,引申出将一些要塞之地、隘口之处称为关口。比如《乐府诗集·木兰诗》:“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比如贾谊《过秦论》中的“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师,叩关而攻秦。”

于是,联系“年”的典故,我们便不难理解为何称春节为“年关”了。传说,远古时期,有一凶猛的怪兽叫“年”。它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生灵——从小爬虫到大活人。于是,人人谈“年”色变。时间久了,人们渐渐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每隔三百六十五天,就窜到人类聚居的地方尝一次“人鲜”,而且是天黑以后出没,破晓之时返回深山密林。对此,家家户户便在“年”到来的那一晚,提前把鸡马牛羊等牲畜赶入圈笼,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一家人躲在屋里吃饭,以这种方式将“年”关在门外,故称“年关”。“年”到之夜,这种全家老小围坐在一起吃饭,祈求平安,以及挤坐在一起壮胆守夜的行为,逐渐演变成了吃团圆饭、熬夜守岁的风俗。

在生活穷困的岁月,年真是一道凶险的关。旧时,欠租、负债的人必须在年前清偿所有的债务。拮据潦倒的人家,过年真像过关一般。比如电影《白毛女》中的杨白劳,年关之时,因为无钱还债,最终被逼自杀——被旧社会的“年”吞噬了。

然而,在生活越来越富裕的今天,年关不仅仅是岁月的关口,更多代表的是新旧交替、辞旧迎新。在这个时光关隘前,人们梳理过往的生活,抛开过去一年里的烦恼和艰辛,也剔除曾经的伤感、痛苦,乃至凶险,用亲情和团圆温暖人生、积聚力量,用狂欢的方式品尝生活的收获与甜美,继而展望未来,以全新的面貌和活力踏上新征程。

把年作为一道关,风俗中蕴涵着大智慧。

年关散文7:古城深处 年味浓

文/顾慧明

年关将近,年味越来越浓了。在农村,不少家庭已经开始杀年猪了。如今,尽管越来越少的人留在农村,但上了年纪的人,仍旧保留杀年猪的传统,以庆贺农历新年的到来。

1月14日,正好是周末,跟随年景兄在结束此次田野调研后,正好赶上他住在镇远古城郊外的老丈人家杀年猪,于是邀请我们一起去吃庖汤,感受一下那里的浓浓年味儿。

沿着蜿蜒的山路,温暖的阳光奏响了春之曲,在镇远古城郊外的石屏山上竟有这么一个开阔的台地——文德社区韭菜坪自然寨以一种传统又别开生面的方式吟唱着迎春之歌,镶嵌在田园深处的黄大叔一家在冬月廿八的晨雾中忙碌开来。杀年猪通常在农历冬月腊月,将猪肉制成腊肉等过年要用,也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当村子里开始有人家杀猪,就意味着新年近了,而每一户杀猪都会成为邻居亲戚的盛宴,从此开始一直热闹到真正的年关。

雾霭还没全散去,邻居们陆续来到了黄大叔家。随着嗷嗷的叫声,五六位汉子抬着白白胖胖的猪来到院子里。主人家点了三支香,虔诚地敬谢天地给予的丰收平安。掌刀师傅及其他六七位汉子已整装待发,只等主人家一声令下。被松了绑放在台架上去的猪大哥侧面躺着,众人在它的身后紧握前后腿和尾巴,另一位则用尽全力地拉着猪耳朵,而猪大哥正努力地想从众人手里挣脱出去。掌刀师傅用劲扳着猪头,尽量使猪脖子平整地展露,只见他一个弓步从容地捅了进去,顿时鲜血四射。待屠刀抽出一会儿,黄大叔的大儿子端着装有凉水、盐、白面的盆子接着汩汩血流。据说这样接下的血干净,凝固得快,开水煮后血块呈蜂窝状,有嚼劲,好吃。

前来帮忙杀猪的人们端上一壶壶开水,往猪身上淋了片刻后,四五个汉子卖力地刮起了鬃毛,不消几分钟,猪大哥显得更白净了。

虽说场面有些血腥,但人们说说笑笑,精神头十足。当阳光从蓝色天际照耀大地时,和煦的春风从葱郁的树林丛中携来阵阵芳香。跟我们一起去的女孩子聂蓉,没有见过杀猪,开始还有一些害怕,随后也被农家丰收的喜悦和浓浓年味深深感染了。

这时,院子里又来一些人,都是些亲戚邻居。黄大叔看人已到齐,便张罗着再搬进两张桌子。人们纷纷就坐。年景兄的爱人拎来一壶杨梅酒,往每一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厨房里煮熟的肉和血肠已经改了刀,猪槽肉、猪小肠、猪肝、瘦肉等装了一大锅庖汤,摆在桌子中央,桌上的人便就跃跃欲试的,张大哥先就伸箸夹了一块五花肉,蘸了蘸水,放口里嚼两下,脱口说道:“好!到底是咱农家院养的猪,香!”于是人们再打熬不住,抛了那份假意的矜持,纷纷动筷。年景兄忙着劝:“吃归吃,酒也得喝呀。”人们便嘻嘻哈哈地笑,再端起酒杯,相互碰了,将酒喝下去……

猪庖汤、凉拌猪血、炒酸菜等都使大家赞不绝口。“鲜美的庖汤宴就着一口口醇酒香,还有什么日子比这更美?”邻居黄大哥由衷感慨说。众人今天似乎都饿了,有的女孩子平时吃不了一碗米饭,今天在说笑间竟吃了两碗饭,常年住在城里的聂蓉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猪肉,管不住嘴了。”欢声笑语流淌在午后的悠闲时光。

已是近晌午的时候了,太阳正当顶,这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暖意融融。由于时候尚早,年景兄抱着他还未满半岁的小公主,我们便一起散步到田野去呼吸新鲜空气,参观田园景色。之前虽也跟年景兄来过韭菜坪一次,但由于天色已晚而匆匆来去,没怎么看清这山村景色。随着扶贫工作的深入推进,通组公路延伸到了这个小山村,新农村建设让这个民风古朴的寨子在保持田园本色的同时也变靓了起来。田园阡陌中,腰包鼓起来的人们修起了一座座漂亮的小洋楼。年景兄告诉我说:“别看我们坐车上来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其实这里沿小路步行到古城区也只要十多分钟呢。韭菜坪离城区近,村落文化独特,乡村气息浓,田园风光美,再精心规划打造一下,发展乡村旅游,不就是古城郊外的‘桃花源’么?”

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一幅美丽乡村的图景似乎在我的眼中逐渐清晰开来。

年关散文8:年关

文/山中野老

又是一年春节来临了,属于放假的时间。

从一个月到另一个月逝去的时间,我是那样地疲于单位办公室,用笔杆行囊的一员,我们把平凡的履历,一缕缕热血的工作态度,把长夜堆积的时间消除掉,也把流水般精彩和无奈消除掉。

一年的工作成绩需要仔细盘点,一年的心情需要进行彻底地过滤,一年的收获需要共同分享。和大家一样的,我多么盼望延续那艰辛与幸福,快乐与喜悦。

是的,我孤独过,像一根芳草,默默地而顽强地在那里沉默生长。所谓青春,在今天我还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皆大欢喜的节日的幸福如此短暂,像一次庆典后并不长久的荣耀,一滴一滴,那么迅速都欢度红红火火大好节日-------春节。

当我的岁月是那么快速地逝去时,那故乡熟悉的事物更加变得如此陌生起来,那现实逐渐占满了自己满腔热情,即将度过的春节,已清晰得伸手可及。

年关散文9:蒸年馍

文/洁骜小仙

年关将至,今年的年馍已蒸完。

打算蒸馍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和好了酵面,第二天清晨七点多,便起身烧水和蒸馍用的面了,和好后的一大盆面,就放在热炕头上等着醒发。同时,蒸馍的准备工作也陆续进行着:提来前一天洗干净晾晒好得蒸笼,叠放在灶房旁边;锅灶洞烧火用的煤炭用水调和好,柴火也堆放好;给大锅里添上满满的一锅水。等到面发好了,我们就在大案板上开始揉面,面揉的次数越多,蒸出来的馍皮儿会越薄越光滑。我们揉面做年馍的时候,如果父亲在家里,就会把我们做好的年馍一笼一笼捧端到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等第二次醒发,或者给邻居倒茶水,或者给灶洞里填煤炭和柴火。早先,奶奶在世时,常常是她老人家守着灶火,一直要到年馍蒸完……

现今,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亲朋好友没有缺粮食的,所以拜年时,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再带年馍走亲戚。不论走到那一家,吃食都是连递带塞送到嘴边,而且花样繁多,如此,来拜年时,亲朋好友们吃的馍就越来越少,母亲蒸的年馍也便一年少过一年。

记忆中,前多年蒸年馍时,我们家里总是要蒸上两三锅,一锅足足有七八个大蒸笼。每逢蒸年馍的日子里,村子里哪一家要在哪一天蒸年馍,附近的邻里相亲就会得知。关系好的邻里,一两个会被请来帮忙;知情的邻居,会自觉的不在那一天去蒸年馍的邻家串门;遇上不知情的乡邻,来串门知道后,就一定要先进到厨房,给主家锅灶洞里添柴加薪的图个吉利。

这一天,全家人好像都是忙碌而兴奋的。母亲会在前一天准备好包子馅,等到第二天包包子前再进行调味。那个时候,几锅馍里最先蒸的一定是大包子。大多数人家,蒸的都是萝卜粉条豆腐包,各家就只有红白萝卜和调料味重味轻的差别。慢慢得,人们日子越来越好,健康饮食逐渐被重视了起来,包子馅的也就变得五花八门:有萝卜粉条大肉的,有南瓜的,有核桃穗儿的,有豆沙的……各家的差别也就大了起来。包子馅包完后,如果还有空的蒸笼,就做过年时吃的可爱的小巧的圆馍。包子是面与菜的混合体,既能满足人体对多种营养的需求,又能让母亲们省去额外炒菜的麻烦,还能让干活后的人们快速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如果吃时嫌包子凉了,还可以放在锅灶洞里的炭火边烘烤,烤的金黄后再吃,那味道,又跟才出锅时热气腾腾带着竹笼的竹子香味不一样的了。

第二锅蒸的,基本上都是给长辈拜年或者给小辈送灯去要拿的花馍。前几年,每走一家亲戚,包里是一定要装够十个年馍的,预示着十全十美。给长辈们拿的花馍是油包子,这种花馍,是用面把用食用油做的油酥包裹起来,做成圆形,最后,给馍上面从中间再捏出一道漂亮的有褶皱花纹的细梁。那时候的孩子们,掰开别家送来的油包子,会争先恐后的抠出里面的油酥来吃……给小辈送灯时,拿的是叫做茧娃娃的花馍。这种花馍有公有母,公茧是镶了枣的头在馍上面正中间位置,周围用剪刀剪出很多小刺儿。母馍是用枣做的头在傍边,然后用梳子印些花纹在馍上面。做完主要的花馍,母亲还会做一些各种各样的花卷儿,遇到亲戚家里有老一辈人的,去时会带上一两个,走时给老人留下来吃。次外,遇上过年哪家亲戚家里要是添了小孩儿,母亲还会做一些小鱼一样的花馍,这种鱼,长有长身子,扁圆的鱼头,头上有用剪刀剪开塞着红辣椒的嘴巴,有塞有红枣的鼻子,有用黑豆做成的眼睛,鱼身两边有用梳子压扁后压出来带有花纹的鱼鳍,还有身后不一样的尾巴,有的尾巴是用剪刀简单分叉折弯而成,有的则用梳子做成了动画片中美人鱼的尾巴,样子很是可爱。做够了走亲戚要带的花馍,最后剩余的面,母亲会按人头给家里每人做一个浑全馍,浑全是留在年初一下午吃的,寓意浑浑全全。它有着圆滚滚的身体,上面有用面条简单盘起来的粗花纹,正中间镶上一颗大枣。有的浑全里,母亲会包上硬币,吃到硬币的,无疑会是让人羡慕的、幸运的、有福气的。不过近几年来,蒸年馍时母亲会给每个浑全里都包上硬币……最后,如果还剩有多余的大枣,这是的母亲就会再给我们家做一个枣山。做枣山时,要把面先做成条状,而后两边裹着大枣反向卷起来,最后按照下宽上窄下多上少的原则,一层一层把这些小的枣山单位拼接在一起。这样的枣山,看起来,阔气霸道,浑身上下满都是火红的大枣!但是,枣山蒸出来是不能立即吃掉的,一定要在灶火爷前供奉到二月二才能吃。有时候,年过到了正月十五,年馍还剩余很多时,母亲就会把一些年馍用刀切成薄片,用自己纳鞋底的线绳穿起来,挂在房子里距离天花板半米高的地方。阳光好的时候,母亲便张罗着把馍拿到院子里太阳底下晾晒。我们有时候饿了,会随手掰一块儿下来,放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吃,嗯,那溢满嘴巴的、太阳的味道,总是让人不能忘怀…馍片一直要挂到二月二,谚语有“二月二,龙抬头,咬虫虫”一说。二月二前一天,母亲会把早已晾晒好的馍片,掰成小块儿,放在大锅里用油和盐炒一下,炒过后的馍块才是真正正式食用的。唉,那个时候的油香也真是能解嘴馋啊!如今,过二月二的人家,大多都是用集市上卖的棋子豆来代替炒馍块了……

今年,母亲只蒸了一锅年馍。随着父母年事已高,要拜年的长辈亲戚已经没剩几家,花馍大都是给小辈们在他们来拜年后往回捎着回礼用的。年馍蒸得大多数是包子。另外,科技服务于生活,已经让日常生活变得很是便捷,馍蒸起来也方便,母亲说吃完再蒸新鲜的。虽然,我们觉得老家的馍,无论在什么时候,吃起来都是麦香四溢新鲜宣软的……

蒸馍的时段里,家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和欢快的话语声,间着孩子们嬉笑打闹声,偶尔还有调皮的清脆的摔炮声,伴随着锅灶洞里呼呼的火苗声,从前院到后院,到处洋溢着欢乐和祥和……

年馍蒸完后,帮忙的邻居,主家往往会让带上几个包子给家人吃;借给蒸笼的邻居,去送还蒸笼时也会带上几个包子以示感谢。

老家的日子就这样恬静、安然的过着。此刻,耳边仿佛响起了先秦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日子就这样舒缓而美好的流淌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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