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旗袍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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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旗袍的文章1:爱上穿旗袍的自己

文/付小方

十八岁那年,有天我出去逛街,马路对面出现了一个穿旗袍的女孩,虽然街上熙熙攘攘,但我却一眼看到了她。女孩穿了一件长款碎花改良旗袍,气质淡雅,有种特别的韵味。女孩身材窈窕,低着头默默地走在人群中,像一枝行走的莲花。

从那以后,我一直想买一件旗袍。在我们这个中部地区的小县城里几乎没有卖旗袍的店家,不过我并没有灰心,每次逛街,我都会在各个服装店里仔细寻找。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里发现了一件家常旗袍,中款、斜襟,水红色格子,朴素大方却不失婉约。我高兴极了,顾不上讲价钱,直接买了下来。

第二天我就穿上了这件旗袍去上班,一路上许多人回头看我,到了公司,我遇到的每个人都一脸惊喜,大家都说我穿旗袍很好看。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没有买到第二件旗袍,直到淘宝网兴起。当我看到淘宝网上的店家有很多旗袍出售时,我心花怒放,挑来选去,最后买了我最钟情的绣花改良旗袍。现在,我已有十几件旗袍,短款、中长款的都有,样式多为小立领斜襟改良款,颜色以素淡为主。

旗袍是国粹,很多人觉得它遥不可及,但我却更愿意把旗袍当成平凡生活中一份独特的美。形态上,旗袍展现了女性的婀娜与娴雅;精神上,旗袍是一种对传统的回归与表达。穿上旗袍,人会不由自主身直肩正,步履变得轻盈缓慢,心情也沉静下来。旗袍,既是含蓄的,又是浪漫的,它是一个远古、清芬的梦。

我喜欢身着一袭旗袍,在静谧的秋日午后,独守一室,读书、品茗、静思,体会“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的人生况味。寻常的日子,在旗袍的映衬下,也变得朴素如棉、静好似锦。我喜欢穿上旗袍的自己,在旗袍的装束中,我也如梅似兰,活成了自己最渴望的那个样子。

关于旗袍的文章2:旗袍,诉不尽的倾城芳华

文/紫萦雨梦

旗袍,绚烂如秋,优雅如荷,温婉如玉。她是时光酝酿给女人的嫁衣,是茶茗萦绕下,氤氲的清丽,是油纸伞下,戴望舒《雨巷》中愁怨的丁香,是东方女装恒久的经典。

--紫萦雨梦

【旗袍,行走在时光中】

旗袍,冷艳风情女子的代表,连袖、盘式手工扣、不多不少的布料,将女子的完美身形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初结识旗袍在电视荧屏的故事里,姹紫嫣红的旗袍侵染胭脂浓魅色,玉簪螺髻伴着绫绢扇摇曳在旧上海的十里洋场,诉说着灯红酒绿的阴谋娱乐,奢华的琉璃灯映射在男男女女的酒杯上,好似一场腐朽的民国寂寞,对旗袍的最初印象不过如此。后来,在张爱玲的文字里,邂逅旗袍的繁华,张爱玲描写上海女人说:“翻看陈年旧画,那些半个世纪前的旗袍女子令我羡慕不矣,那织金点缀的旗袍,凝固成永恒的风情,恨不早生50载,畅游那个旖旎的年代,因为那时的女子只穿旗袍。”可见,旗袍情节在旧上海的风靡流行。

旗袍作为一种服装文化,从满洲相传而来,在民族融合下,不断汉化。30年代后期,旗袍在结构上兼收并蓄西式剪裁法,袍身从直筒改为紧腰身,更趋于称身合体。旗袍虽然脱胎于清旗女长袍,但已迥然不同于旧制,成为中西合璧的近代中国女子的标准服装。不过旗袍的韵味,只有东方女性能够完美的诠释。

曾在笔尖想象过旗袍女子的种种,大抵会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温婉贤淑、端庄内秀的江南女子。不惹眼,不闹腾,不复杂,简单纯粹,腹有诗书,文墨若骨,略懂琴棋,爱花护草,似乎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穿出旗袍的韵致。

【旗袍,穿梭在故事中】

王家卫的电影《花样年华》更是赋予旗袍多种情绪,忧郁、雍容、悲伤的旗袍摇曳在昏暗的街灯、古朴的留声机、孤独的阁楼里,不得不让人嗟叹旗袍女子细密层叠的心事,时光揉碎记忆,旧年的故事轻泛涟漪,只能握紧电话,在“初见”的字眼里默默听一段呼吸,那斑驳的墙皮,嘈杂的麻将声,暮色中相依为座的吉普车,一起读小说、写小说的时日,早已随风化尘,隐秘在柬埔寨古寺的柱洞里。也许,藏起来的记忆就像灵魂深处发痒难抚的秘密,封存才是最好的待遇。不仅想起纳兰如若那首《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经年遗梦,暮然回首,旗袍的惊艳早已香凝,藏匿在故事里的事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假如后来还有遇见,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凄寒还是若霓虹萦绕的暧昧?这一出故事导演只安排一通静默的电话,那青荷色旗袍与墙为依,绞心无奈,昔日的相伴旖旎,俨然已成一场无法触及的老故事,讲给静默的听筒,讲给会说话的墙壁,讲给会呼吸的痛。

【旗袍,绽放在篱栅里】

微风玉露倾,挪步暗生香,

纵是弄巷轻雨诉,一把油纸撑光阴,

文洁清如许,临水照花人。

张爱玲喜欢旗袍,喜欢到骨子里,并亲手剪裁各式各样的旗袍,素有才女之称,许是文墨倾城的缘故,张爱玲的旗袍风情也美誉颇多。曾有一位作家在《遥寄张爱玲》一文里,描述1950年上海文学艺术大会上,张爱玲出席的场景:她坐在后排,旗袍外面罩了件网眼的百绒线衫,使人想起她引用过的苏东坡词句‘高处不胜寒'.可见,张爱玲的遗世独立及旗袍情节,一度让人敬而仰之。

悉听岁月,繁华处处,皆沧桑。

叹流年,家奢人娇,只留得潮湿寂寥。

捏发簪,对镜花黄,阁楼声声,疏影苍凉。

弄堂深巷,华贵优雅的镂金碎花旗袍,犹如张爱玲钟鸣鼎食、翰墨书香的显赫家世一般,雍容阔绰地撰写进民国史册,成为令人倾慕的海上花。

青烟蒸腾,那燃烬的铜炉香屑,伴随着款款文墨,萦绕在深闺中。沉寂的帘帐随风轻舞,带着沧桑世事一并跌宕在张爱玲的《沉香屑》里。依窗而伫,庭间花草青涩微露,与窗前的清雅梨花旗袍淡然相映,于是,一个微微的抿笑停留在《倾城之恋》那堵灰砖砌成的墙壁上,茶色清丽,人生就是一场传奇,张爱玲笔尖萦舞的生命犹如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用心细品,才可看清纯粹。

微风掠过,唇齿间茶香袅娜,那身着黑平缎旗袍的女子闲情于藤椅上,思忖着《金锁记》的脉络,斜阳微颤,轻抚着那张精致、冷傲、卓尔不群的脸,尘埃偶尔忧愁,偶尔欢舞,那织锦缎丝旗袍悠悠于张氏篱栅,惊艳在民国世界里。

关于旗袍的文章3:我的旗袍情结

文/云逍遥

行走在芳菲的流年里,身着旗袍的女子,永远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最早对于旗袍的印象,是来自电影电视里,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夜夜笙歌艳舞灯红酒绿的百乐门,那些身着旗袍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妖冶、魅惑。像朵朵盛开到极致的罂粟花,带着隐隐的毒,盈握迷魂的酒,饮醉行行色色的男人,饮醉整个夜上海。

于是,那时候对旗袍的印象,是妖媚的、神秘的,带着风月的色彩,仿佛哪个女子一旦与旗袍有染,便沾了些许风尘的味道。

后来,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和对历史知识的不断了解,才慢慢对旗袍有了新的认知。

在戴望舒的《雨巷》里,那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身着素雅的旗袍,细细碎碎的脚步踩着淡淡的忧伤。那款款摇曳的旗袍,应是淡紫色的,或浅蓝色的,亦或是天青色的;素净,清雅,散发着丁香花般幽幽的芬芳。她静默地走来,烟雨般的眼神,朦胧,凄迷,宛如初夏的清晨笼着薄雾的乍醒的青莲。她悠悠地走过,慢慢消失在微雨濛濛的视野……由此领悟了,旗袍,她应是纯净的,圣洁的、不染一丝纤尘的,像一个盛在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的梦,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在电影《花样年华》里,我又领略了旗袍的另一番风韵,成熟、典雅、矜持、绰约、忧郁。她浸润着女子万千心事,千种风情。她涟漪着深闺女子寂寂长夜不眠的梦。这时候的旗袍染上了古典诗的韵味,寂寞惆怅谁人诉?她湿润、柔软成一枚清词,长满了细细密密的青苔般的相思。

在《倾城之恋》里,白流苏的旗袍是知性的、优雅的。她可以是大家闺秀,也可以是小家碧玉,她可以千娇百媚,“侍儿扶起娇无力”,惹人怜惜;也可以高贵冷漠,高处能胜寒,拒人于千里之外。

旗袍是婉约的、雅致的、细腻的、旖旎的、华丽的、也可以是洒脱的;但不可以是张扬的、豪放的,更不能是狂野的,粗俗的。她不属于市井,她挑剔,需有一张温婉的、娟秀的、精致的面孔,更要有一副窈窕的、曼妙的,丰满的、凸凹有致的身材,还需要有一种含蓄的、内敛的经得起岁月磨砺的兰心惠质,才能诠释出旗袍的无限丰韵。

旗袍是属于东方的,她是中国女人的专利,她是摇曳在每个中国女人内心深处一个奢华、瑰丽的梦。

年少时,旗袍对于我来说,是奢侈的。她像水中月,她像镜中花,她是华宇丽舍中的千金小姐。于是便渴望: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地一睹芳容,拥有自己的一条旗袍啊!

很幸运的,还是赶上了好时机,赶上了改革开放后的经济繁荣时代,旗袍,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小姐,终于从“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深宅大院中姗姗走来,轻移莲步,迈入了寻常百姓家。

三十岁那年,买回来两条裙子,一条浅紫,一条浅蓝,它的样式很像旗袍,只是领口处略微开低了些,压了一圈窄窄荷叶边,下面的裙摆也稍比传统的旗袍略肥了点,加了点西洋的味道。虽然自己没有出众的容貌,但身姿也还曼妙、妖娆,加之当时年轻,皮肤细致、颜色润红,那个夏天,因了这两条旗袍裙子,确实招惹了不少艳羡的目光。心里暗暗窃喜,感谢父母,赐我一副窈窕的身材,即使芳华不再,也还自信满满。

那天逛商场,一件靛蓝底碎白花的旗袍吸引了我,仿佛被使了魔力一般,毫不犹豫地试穿上了,没有想到,十年过去了,效果却非常得好。在店主和同伴的惊羡声中,我快乐地收入囊中。

那天,穿上旗袍,将头发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用镶着蓝钻的发结系住,在镜子前照了照,不禁嫣然。上苍竟这样垂怜于我,四十出头的女人了,脸上虽染了些岁月的沧桑,身材却依然曼妙,肥瘦均匀,凸凹有致。

但旗袍毕竟太束缚人,她好像只适宜直立或行走,适合于观赏,适于站成街边或宴会或商城里的风景,根本不适合家居,更别说我们这些需要开门七章的烟火女人了。因此,上街办完事,走了一圈,回来赶紧脱掉。让我美丽的旗袍复归宁静、高雅吧。

女儿暑假回家,出去打工,在一个大酒店试做了一天礼仪小姐,晚上回来喜滋滋地对我说:妈,我今天穿旗袍了。你知道我穿旗袍什么样子吗?我笑,我能想象出来。女儿继承、发扬了我和那个人所有的优点,已经出落得很美貌很出众了,穿了旗袍,无疑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唉,旗袍,究竟是你成全了女子,还是女子成全了你?

旗袍,你让一代一代的女子为你痴迷,又让一代一代的女子来传承你优雅细致的文化,来承载你对美的不变的追求和东方女子不老的梦!

关于旗袍的文章4:红尘中,那一袭旗袍

文/程应峰

“时光流曳,绿肥红瘦,留我须臾步。携手荷花风雅路,一霎旗袍处处。古风惹动人心,百态千姿晓雾。不恨流年凋晚,红衰翠减始悟。”如果说,女人的一生是一首绝妙的词,那么,旗袍就是女人生命中最炫酷、最奇妙的乐曲,最媚魅、最走心的词眼。

这美轮美奂的华夏服饰,是中华五千年文明延伸出来的精髓之一。李白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是他脑子里装着杨贵妃才有的佳句。我想,如果在明清以后,他看见穿一袭旗袍的女子迎面款款而来,一个激灵,还不知要冒出怎样空前绝后的诗情来呢。可以说,旗袍,镌刻着中国女人骨子里深藏着的爱与美。

旗袍女人,演绎着优雅、高贵、时尚,演绎着至情至性的人生记忆。那冷艳凝香、蝶恋花迷的美丽,总是恰到好处地通过一袭袭考究的旗袍展现出来。旗袍之美,温润,灵秀,如一部经典史藉,流转不绝。

时光深处,旗袍,随着思想潮流的此消彼长,在长短、宽窄、开衩高低以及袖长袖短、领高领低等方面转换、变幻。从紧密程度看,旗袍拘谨保守,变化不大,就算有变化,也多在领子高低、下摆长短或开叉多少上。袖口间密密繁复的十八镶,是女子婉转的情思,吉祥的图案,是女子对幸福永不泯灭的追求。当旗袍穿在女人身上,便可不动声色地凸显女人玲珑圆润的形体曲线。这种看似低调密实的包裹,实则让女人与生俱来的性感,随步履轻移,柳腰款摆,变得撩人心动。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是中国旗袍最灿烂的时期。尤其是三十年代,旗袍奠定了女装舞台上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成为中国女装的典型代表,让旗袍文化毋庸置疑地成为文化经典,四十年代是旗袍的黄金时代在时间上的延续。 经过二十世纪上半叶的演变,旗袍的各种基本特征和组成元素慢慢稳定下来,成为有神有韵的经典女装。正是这种经典女装所造就出来的仪态,氤氲出尘世之间超凡脱俗、无与伦比的美丽。

那时候,上海十里洋场中,摩登女郎、社交名媛、电影明星、戏曲名角皆对旗袍情有独钟,她们在旗袍的式样上争奇斗艳,标新立异,领导着时装新潮流。茅盾在长篇小说《子夜》中曾这样描述:“吴老太爷从乡下乘轮船来到上海,怀中紧抱着《太上感应篇》,坐进三十年代的汽车里,像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南京路上,到处是光怪陆离的灯光和高耸的摩天大楼。最让吴老太爷大受刺激的,是一位身穿高开衩旗袍、连肌肤都能看得分明的时髦少妇。那少妇高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翘起了赤裸裸的一双白腿,简直好像没有穿裤子。这情形,不禁让吴老太爷全身发抖。终于,吴老太爷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旗袍之初,不被接受,受到对抗,由此情节描写可见一斑。

对抗归对抗,那个时代的城里女子,衣柜里一定有一件旗袍,哪怕平常不穿,也一定会时时打开衣柜看一看。旗袍里,藏着年轻女子曼妙的向往,以及成年后的感念与遐思。旗袍是包容的,雅俗在一念之间。它的质地和品位,让女人有恬淡从容的本分,又不失风姿绰约的气韵。

一袭旗袍,就是一抹中国意境。或灵动,或灿烂,或浓郁,或清丽……结环五千年中华文明,将华夏服饰精华精心承接,一脉贯通。旗袍之美,所凸显的,正是东方美丽的特质,东方优雅的神性。

关于旗袍的文章5:穿上旗袍去安仁

文/彼岸蒹葭

对一个女人而言,行走在安仁,最应景的衣着莫过于旗袍了。这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小镇,至今古风犹存。二十余座民国时期的公馆,像群星撒落在古镇各个角落,以低调的奢华叙述着无尽的历史隐秘。百年桂树、青砖高墙、灰塑门额、雕花门窗、拼木地板,一切有生命或无生命的东西都充满质感。还有安仁书院、明轩书栈、有轨电车、丁丁糖小摊、“胭脂扣”杂货店、“老街往事”布衣店,以及卖石头、香、古玩的各色小店……林林总总,共同营造出一种恍惚与迷离。就在这时,一行身着旗袍的女子从街的那头款款走来,高跟鞋叩响在老街的青石板路上,袅娜的身姿如风吹杨柳,一路摇曳着浓郁的风情,此情此景,让人疑心穿越到了民国。

其实,这群穿旗袍的女子,都是今天的上班族。我发现,旗袍对女人,永远是不能拒绝的诱惑。一个忙碌于工作与生活的人,每天步履匆促,但是,一旦换上旗袍和高跟鞋,脚步便自然慢了下来,因为慢,便有了闲散之心,可以坐在街边品尝各种小吃,可以不慌不忙地逛逛老街上的一家家小店,流连于各种稀奇有趣的物品,再与店主闲聊几句。店主亦是慵懒的,端着一杯茶闲闲地喝着,并不急着做生意赚钱。慢生活的节奏,是安仁的主旋律。

周末,穿上旗袍去安仁,赴一场茶会。刘元琥公馆里,小木头已经布好茶席。木质的长条茶台上,石青与赭红的两幅茶布铺设起临时的舞台。炉香乍热,泉水初沸,一长溜茶荷里,蒙顶甘露、白牡丹、八仙单丛、佛国肉桂、老六堡……一款款茶正等待与我们相遇。初夏的老公馆,空气里弥漫着香樟、桢楠和柚子树的绿色气息。树叶浓翠欲滴,香气馥郁又沉静,使人出神。阳光从叶缝里筛下斑驳的影子。地上薄薄一层碎米粒的花朵,是香樟的落花。人在树下走着,花朵仍不时地往下落,噗,噗,像鱼在水底吐着气泡。其实,落花并没有声音,我听见的声音来自心里。

茶香袅袅飘散。澄澈明艳的茶汤里,荡漾着初夏的葱绿。旗袍女子们伸出纤纤玉手,缓举杯,细闻香,慢品饮。无论是甘露的清新鲜醇,还是肉桂的岩骨花香,抑或是六堡的醇厚绵长,无不令人感念:茶,天地之精华矣;喝茶,便是重返自然之境。茶时光缓慢美好,慢得像在旗袍上一针一线地绣花,美得像树上绿叶的光泽。

安仁,是一个有静气的古镇。几米金色的阳光,在公馆的庭院里来回移动,慢慢编织无尽的生活。光阴在缓慢流逝,生命在缓慢变老。所以,居住在安仁的人,似乎比别处的人少了些浮躁,多了些闲淡。安仁的这一特点,也吸引了许多同质的人,小木头便是其中之一。她放弃了城市的喧嚣与浮华,来到安仁,安安心心开一家茶苑,以茶会友,在一杯茶汤里安放身心。

泡茶的小木头,神情专注、动作舒缓优雅,举杯换盏间有一种静气。平日里习惯穿宽松茶服的她,为这精心策划的“旗袍茶会”,今天也特地换了一身红底白花的旗袍,看得出剪裁做工相当精良。穿旗袍的小木头显得特别美,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温暖,但是又很清丽、脱俗,温婉动人。小木头说,她最喜欢的茶是老六堡,藏了十多年的茶了,有时间的记忆、岁月的芬芳。这样的老茶,在安仁喝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滋味,仿佛回到从前。因为,安仁亦是有记忆和历史感的古镇,彼此的气场与氛围刚好契合。茶,其实也等待着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苏醒过来。我微笑,点头。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有了常人不具有的沉稳和淡定,不简单。也许是每一个茶人的心中,都住着历史,住着清风明月和天地大美,所以,身上有清逸的茶气,有山高水阔和万千气象。有了境界自然有了从容,所以,小木头泡茶的动作慢,语速也慢。

我忽然想,茶,也很慢。且不说从一片树叶到一杯茶汤,中间要经历多少故事,单是泡茶的过程,便是一次慢生活的体验之旅。烧水,烫壶,温杯,投茶,注水,出汤……缓慢中,茶被唤醒,在沸水中完成生命的涅槃。如此看来,公馆里的“旗袍茶会”便显得意味深长:茶与旗袍、旗袍与安仁古镇,无疑是相得益彰的。

茶会中,有人说起陆游,谈到诗人与安仁的情结。八百多年前,陆游在广大的川西平原上流连光景,当他来到安仁,顿时被安仁的人文风情和自然景观深深打动,挥笔写下传世之作《安仁道中》,其中有这样的句子:“天大围平野,江回隔近村。何时有余俸,小筑占云根。”可惜诗人终究未能在旷野碧江、钟灵毓秀的安仁拥有一家“小筑”,但是他留下的诗句,一次次触动了我们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如今,穿上旗袍、端上茶碗的这一群女子,吟诵起他的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可不可以,今晚就住在安仁,枕着安仁的静谧,枕着旗袍与茶香,暂且做一回前尘旧梦,梦回古代?

安仁的夜,静谧深深。我记得,四月的一天晚上,我们在小木头的四石茶苑喝茶。闲聊中时间过得很快,一抬眼,不知何时,一弯新月已经高悬夜空,明亮、清冷。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融化了,融化在如水的月色里,融化在温暖芬芳的茶汤中。我甚至觉得恍惚回到前世,我的前世或许就在安仁吧,或者在某一所深宅大院里,每日里读书、泡茶、莳花养草,日子过得悠闲静美;又或者,栖身在哪一家瓦屋茅舍,白天低头种地、抬头看天,夜里在灯下穿针引线……无论哪一种状态的生活,都是安静缓慢而美好的。所以,我每次到安仁,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只是喜欢,就好比回家,有一种声音始终在呼唤我:归去来兮!

下周,我还要穿上旗袍去安仁。

关于旗袍的文章6:记忆中的旗袍

文/东方青竹

喜欢旗袍由来已久,也许是因为喜欢风姿绰约的张爱玲散文的缘故,对旗袍有种特殊的情感。它婉约,婀娜,优雅,把中国女人窈窕的身材表现得尽善尽美,淋漓尽致,美到摄人魂魄而又不失端庄。没有哪个服装款式或种类可与其比美,流经岁月沧桑,世事变迁,而成为经典,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

旗袍如“一朵青莲,一缕寒烟,又似古青花瓷瓶里开出的一朵郁金香,立式高领,立直了中国女人的骨气。精巧的盘扣,盘住了古老的中国情结,春光若现的高开叉,分明是鲜活的生命的诱惑,生动妩媚,万种风情,魅惑无比,却无一丝风尘媚俗,令人摇曳心旌。”每个女人对旗袍的喜爱似乎都情有独钟。旗袍像一颗明珠镶嵌在我的心中,经历时光的风蚀雨浸,仍熠熠生辉。似一首难忘的歌谣,时时撩拨着我的心弦,起伏婉转的旋律包涵着浓郁的亲情,深沉的爱情,还有些许的苦味。

我自知身形凸凹无致,不是穿旗袍身材,更穿不出那种婀娜的味道。但是从骨子里特别喜欢旗袍这三十年代盛行的服饰,大概源于一个人,几段往事。旗袍穿过岁月的河流,留下细碎的记忆,旗袍上写满了故事。童年的欢笑,爱美的天性,被姥姥的巧手,细针密线缝进了旗袍里。

穿旗袍的女人是自信与聪慧的,姥姥虽不是大家闺秀,也不失小家碧玉的隽秀,旗袍穿在她身上,文静娴熟的气质含而不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尽管那个时代旗袍不再流行,姥姥的衣柜里仍然珍藏着一件结婚时旗袍。紫色的织锦缎,隐形的凤凰图案,立领,高开叉,手工盘的蝴蝶结形的盘扣。高贵梦幻,像一件艺术品。那种典雅的美,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打下深深地烙印,每当姥姥打开衣柜,年幼的我就挤在前面,头伸到衣柜里,嚷嚷着要试试姥姥这件嫁衣。一次,趁姥姥不在家,自己竟把旗袍套在了身上,下摆拖着地,在镜子前来回走动。姥姥回来不但没吵我,还夸我知道臭美了!于是我缠着姥姥,给我也做一件旗袍。姥姥只说:“孩子,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结婚嫁人的时候,姥姥就把这件旗袍送给你!”我深知自己是她的掌上明珠,她对我的那份爱,超出了一切,我知道能舍得把这件最心爱的旗袍送给我。可是那种对旗袍的渴望,觉得长大是多么的遥远。此后的几个夜晚,一盏微弱昏暗煤油灯下,映衬着姥姥做针线的身影。一件印花的粗布旗袍在姥姥的巧手下诞生了,深蓝色的底,白色的小碎花,质地有点粗糙。但经过姥姥的手做出来的旗袍,小巧精致有型。穿在我身上极为合体,我如愿以偿的站在镜子前,兴高采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姥姥摘下花镜把我拉到跟前,慈祥地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女孩子要注意修身,旗袍是挑人穿的,修身,更重要的是内在气质的修炼,女孩子的美里外要结合起来。”我穿着姥姥手工缝制的旗袍,在小伙伴们跟前招摇,美的不知道天上还有火烧云。尽管我不懂什么叫修身,但是,对这具有东方女性独享的美轮美奂的旗袍,和她的高贵优雅有了朦胧的印象。

旗袍,在姥姥和我两代人之间珍藏,姥姥时不时的拿出她的嫁妆旗袍在身上比量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拍打掉灰尘,重新放进衣柜。梦幻般的紫色面料,闪闪发光的凤凰,像普罗旺斯的天使驾凤而来,那蝴蝶结的盘扣,又像翻飞在紫色薰衣草上的彩蝶,美轮美奂,真的是一件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难怪姥姥爱不释手。可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我躲在姥姥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红卫兵,拿着剪刀把姥姥这件旗袍当“四旧”剪成了碎片……我看到姥姥拾起碎片的刹那,已经老泪纵横。那些人撕碎的不只是一件旗袍,还有姥姥的青春、姥姥对美好的向往,撕碎是姥姥的心。那一夜,我依偎在姥姥怀里,手里拿着那些旗袍碎片不忍扔去,祖孙的眼泪汇在了一起。

岁月在不经意间流失,那件蓝底白花的粗布旗袍伴我度过了童年。穿着它时时感到那份厚重的爱,暖意荡漾在心头。跟随岁月脚步临近的青春,对美有更深一层的理解。那个年代是扼杀美的年代,衣服是同一色系的老三色,黑蓝灰,即使你爱美也只能偷偷的藏在心里。如果有人穿着旗袍,就会有人在戳戳点点,鄙视你是资产阶级情调。而清贫的日子根本不容许人奢想,在那个条件和环境下穿旗袍也只能是我梦中的奢望,只要衣能裹体就很万幸了。

而接下来,母亲的旗袍也遭遇到了相同的命运。为了解决我们姐弟五个人的穿衣问题,母亲把她尘封箱底的土布旗袍剪开两半,上面给我做了棉袄,下摆给小弟做了坎肩。这在我看来,是多么残酷,剪短了旗袍,等于摧残了美,对于母亲来说无疑是剪碎了的心肝。我穿上棉袄的时候,看到母亲笑的背后有那么多苦涩和隐隐的心痛。那个冬天严寒依旧,我没再冻得瑟瑟发抖,母爱包裹着我抵御严寒。温暖着我的身心,那个冬天,我的心在久久的纠结中又平添几分忧伤,为母亲、也为母亲的旗袍。

旗袍改成的棉袄,使原本的美变成了残缺,而那份残缺的美中,母爱是多么的圆满,多么的厚重。那份美得到了升华!我对此心有不甘,多少次心里盘算着给姥姥和母亲买块上好的布料做件旗袍。还她们的心愿,多少次梦想着把那份残缺的美填补上,以尽善尽美。多少次梦想着还原那份原始的美,这一情结一直系着我的心。

当我实现这个梦想的时候,姥姥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母亲也近老态龙钟。遗憾,让我多少次望着她们的照片泪流满面。心海深处不时若隐若现荡起满怀的涟漪,总觉得有些太美的东西是不可以竭力追求的,比如梦想,比如明天,比如母亲,比如姥姥那件紫色梦幻的旗袍。这些东西在我的世界里是近乎完美的,而我却喜欢用一种怀旧的情感去封存自己的喜好,直到我走进恋爱的殿堂,邂逅一双宽厚的臂膀,邂逅那一份执着的爱恋。他的爱屋及乌,和我一起爱上了江南烟雨石板小巷,爱上了那件粗布旗袍,帮我完成了那份梦寐以求的夙愿。

当春天的故事唱响大江南北的时候,旗袍的春天跟着到来,端庄典雅最能显示女人气质的旗袍又应运而兴。她的唯美、大方深受女性追捧,一件件悦目的旗袍若繁花落水,似孤星闪烁。而我喜欢旗袍除了这些,还有三代人凝结在旗袍上的爱。

电影里,周旋、蝴蝶、阮玲玉等女子与旗袍相得益彰,冷艳凝香。她们在那个闻香识女人的年代里,在那些深深浅浅的光影里,演绎着飘逸典雅的万般风情,以及曾经沧海的幽伤感怀,无数影迷想起她们时,总忍不住发出“女人如花花似梦”的感叹。

记得是一个杏花微雨四月天,老公从杭州出差回来,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块包装精致的杭绣旗袍面料,紫色的真丝立绒,前面是栩栩如生手工刺绣的孔雀开屏的图案,白色水钻亮片元素点缀,使紫色增添了神秘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愣住了。老公的性格沉稳,不擅表达,但是他的爱深沉雄厚。他淡淡地说:“你喜欢旗袍已久了,正巧碰到咱俩都喜欢的颜色就买了给你。”心里一股热流涌到眼眶,说感谢,真的是太苍白了,老公出差节省下几天的差旅补助费。这不仅仅是一块旗袍面料,而蕴含的情感远远超过旗袍的本身,这面料所蕴含的情感是这块面料本身无法承载的。

几天后,做裁缝的妹妹精心的设计,用她的巧手精雕细琢,手工缝制的下摆,手工盘制的盘扣,一件质地、做工、花色都巧夺天工的旗袍展现在我的眼前,它是我们这个小家最美,也最贵的一件衣服,挂在我卧室衣架上好象一件装饰品。重要的场合穿几次,更多的时候只是欣赏,怀念……

旗袍淌过岁月的河流,留下一段亦悲亦喜的故事。张爱玲说旗袍爬满虱子,而我的旗袍却凝结着亲情和爱情。这件旗袍跟随从平房搬到了楼上,与我一起分享家庭的美满幸福,多少年过去了,旗袍依然如新,姥姥和母亲的身影在脑海形成永久的定格。有人说:“怀念故人和往事,是在怀念曾经的青春”.其实,对于女人来说,念想起一件衣裙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境呢?它纪录着我的童年欢乐和忧郁,风韵犹存的姥姥,勤劳节俭的母亲,还有曾经的执迷、痴爱……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旗袍也穿不出那份雍容,那份华贵,但是对美却有着自己的品味,一件旗袍,隐隐寄存了一段远失愁绪,远失的身影。

关于旗袍的文章7:青花旗袍

文/张联芹

水色江南,雨丝柔曼。他,再次来到岸边。

远处,她身上的青花旗袍,迷住他的眼。回眸,轻叹,泪洒青衫。记忆,漫过枝头,缠绕江岸。心,再次游离在痛的边缘。

三年前相识,油纸伞撑起浪漫。他懒散,放荡不羁;她灵秀,清纯如莲。他送她青花旗袍……

一日,她闺蜜的议论传至耳畔:“她即将结婚,对象是单位骨干。”他闻言,愕然,心酸。誓洗恶习,努力、钻研……

快如惊鸿的时光,流逝在弹指间。旧地徜徉,记忆,串起菊的叶瓣。

遐思间,那抹青花旗袍已飘至面前。“你有恋人,不要再见。”她的娇颜,刺痛他的眼。“她看你游手好闲,假意与你分手,激励你努力向上。”闺蜜说完转身离去。

她的双眸凝视,玲珑的身姿,曼妙依然。刹那间,他泪水满溢心田。紧拥她,轻吻落于眉间。

关于旗袍的文章8:烛光夜话

文/澌涵毓

夜幕四合,如黑色的旗袍将自己紧紧裹住,零距离的质感,被包围的触感,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悬在半空的心绳缓缓收拢。放慢白日里匆匆的脚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一个人,在寥清的大街上随意地走,时而抬头望漆黑夜空里时隐时现的星星,时而低眉试图走出一条直线,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任凭清凉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不知为谁而飘的长发、散漫地行走在夜的边缘,心在清静中自如飞舞。

路总是有尽头,不知不觉,熟悉的大门,熟悉的灯光,熟悉的身影,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习惯性地喊一声“妈——”冲刺的速度蹦进家门,搂着妈妈的脖颈,紧紧地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的瞬间仿佛时光停止流动,轻轻地调整情绪。转而调皮地松开胳膊,做个鬼脸一蹦一跳地笑着跑向餐桌,热腾腾的饭菜瞬间将四月里依然微寒的心消融。低着头边吃饭,边听妈妈滔滔不绝地讲着小区里的趣事,不搭调地应和着。“丫头,怎么了?”妈小心地试探。“很好啊!”头埋得更深。

很多时候任自己如何伪装,妈妈总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尽管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许是感应吧。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走进卧室,一扇门,仿佛与一切隔绝。不知何时,被西哲罗素在其名篇《一个自由人的信仰》中那句:“人生是一个长长的穿越暗夜的旅行……”深深感染。黑夜,若神秘的魔屋,无意之间走进其中,却再也走不出。熄灭了所有的灯,再次融进这个黑暗封闭的盒子。没有琐事的烦扰,没有昼日赤裸裸的暴露,隐在墨色的帷幕后,留下了我一个在被遗忘的角落里寻求着渴盼已久的安全感。趴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独特的茉莉味道将自己沉沦,多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就让自己做一个长长的甜梦吧。

炫白的灯光太过于耀眼,色调分明的黑白总是将眼睛刺痛,让自己无处躲藏。我心深处,莫名向往一盏烛光,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总会给不安的心带来些许温馨,些许抚慰。

或许是钟情与淡雅颜色的缘故吧,宁静、内敛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与纯净的烛光浑然一体。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心仪的木质烛台,简单明快的设计风格搭配淡雅的蜡烛。烛光在成熟而又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忽明忽暗地晃动。燃烧什么?我不知晓,也许是寂寞吧!

迷蒙的双眸在柔婉摇曳的烛光中游离,不再混沌,不再蒙昧,逐渐澄澈透明,那曾经一度想挣脱的校园片段渐渐成像,弥漫着,散乱着,若隐若现。

那时候,忙碌于一天死板的课程,枯燥乏味教条式的说教添了些许烦躁,仿佛生命失去了光泽,暗淡无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堵在胸间,让人窒息。

铃声一响,匆匆拿着书本往教室外跑,宛若走出监狱般轻松自在,顷刻间摆脱了所有饿隐晦与霉气。每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刻在自己的期待中缓缓走来,待舍友们都去了自习室,轻轻关上门,点燃一支蜡烛,在只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开始自己文字的独舞,那忽明忽暗的美的影像总是给自己太多的灵感,文字若涓涓溪水流淌不绝。出神时,目光锁定淡淡的、鹅黄的烛光,心情在烛光快活地升腾中跳跃,仿佛置身于雾蔼般蒙眬的殿堂。抑或将目光移至宿舍内简单的摆设被拉的奇形怪状的投影,烛光下摇曳之景物蕴含的夸张滑稽的美学元素,让人不禁沉醉在柔婉浪漫的审美意境里,揭开少女朦胧浪漫的绮想。

流光暗影轻描淡写地从笔尖轻轻滑落,青涩的思念泊在欲滴的烛泪里,穿越时空,伴着柔情的月色,透过纱窗,框架里那个剪烛西楼的婉约女子依旧,还有那阑珊灯火处流盼的目光,在重门深锁里痴痴地守望着谁的轻叩,似笑非笑,轻吟,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似泪洒,不知为谁而消瘦?

清柔的心与一朵火焰在没有人来赴约的小屋里漫舞,于清幽深处缱绻,静静构思着隔世的唯美。灯芯渐长,点点离愁泪"哧"、"哧"、"哧"声中滑落,斑痕了一行行凹凸的潇湘幽梦,滴在飘渺的心头,轻轻一剪,剪却一段云淡风轻的记忆,烛光恍惚明灭地溶进眼波,执笔之间,散若云烟。

关于旗袍的文章9:旗袍风情

文/耶雅亿

女人不可以没有一条精致的旗袍。

我说的旗袍,不是那种改良后变短的均码旗袍,不是那种浑浑噩噩、镶着几个盘花扣、笼统而落的竖领裙。

我所说的旗袍,是那种定制的,凸显身材,面料极其考究的经典旗袍。这样的旗袍,锟条是锟条、镶边是镶边、衬裙是衬裙、绸缎是绸缎……

像电影《花样年华》里张曼玉所穿的旗袍,笔挺的领子逼着她脖子上抬,脸蛋也矜持地上扬,收腹挺胸,踩着高跟鞋,握着小手包,走路晃晃悠悠……

那逼人的美丽,让你不由惊叹:原来旗袍是女人最魅惑的羽翼。

像《青春之歌》里林道静的素白旗袍,穿出了少女的纯净之美;像《江姐》的那一袭阴丹士林旗袍,外罩着红毛衣,充满了端庄高贵的平静;又像周旋,把旗袍穿出了风姿绰约的质朴;又像邓丽君,把旗袍穿出了音乐的妙曼节奏。

年轻的时候,女人常有很多条旗袍,穿着旗袍出入交际圈,或是独自坐在阳台上喝茶……

那是多么奢侈的好时光。

到中年发福之后,很多女人都不再敢尝试穿旗袍,生怕泄露自己肚腹的赘肉和变粗的腰肢。其实,旗袍是最能遮瑕的服饰,只要搭配得当,中年女性照旧也可以把旗袍穿得风情万种。

无论什么年纪,只要穿上旗袍,女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拔高自己的身材,昂首挺胸地走路。特别是那种薄如蝉翼的乔其纱旗袍,不设夹里,陪着真丝衬裙。任何女人穿上都会立刻变得尊贵万分——当这种名贵的里料呵护肌肤的时候,女人的内心深处会涌出一股股暖流……

于是,旗袍。挂在那里如一缕芳魂,穿在身上是一种情怀。

女人可以简朴,但不能粗糙。精致女人的极致就是一生都有合身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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