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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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的文章1:雨中

文/竹林听箫

独自一人枯坐在田间用苇草搭成的最简陋的小小瓜棚里,听外面的雨,看外面的雨。雨很稠密,充满了深秋的寒意,怕是冬天要来了。静静地点燃一根烟,平和一下心境,好让我继续认真地去想那个名字叫樱的女孩。樱,此时此刻,你在干着什么呢?雨天闲来无事,在读席慕容的诗歌吗?还是兀自一人在写字台前支颐沉思?哦,不,你一定临窗而立,久久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双动情的闪光的明眸在无声的对着雨珠儿默默诉说那凄清的哀哀的心事……这世界真小,小到一场雨便包容了一切。望雨的人,只知道雨帘之外,只有一个你,在远方,和我隔雨相望,楚楚动人。雨,似乎从遥远的年代飘来,淅淅沥沥,弥漫着柳永《雨霖铃》的气息,回荡着他那《八声甘州》的情味,更充满着望舒《雨巷》中悠长悠长的哀愁。樱,你也置身这雨中么?你丁香般的愁怨,可在雨中悄然绽放着思念的花朵……

好寂寞的秋,好寂寞的雨,我思念的翅膀如何在这沉重的雨中飞翔?

寂寞中,我的思绪恍若置入梦境。一个你,手撑一柄小小的红伞,从雨中款款而来,那洁白的裙裾随风飘摆。苍茫的雨中,你是一朵素馨花儿啊,而头顶的一把小伞,多像是雨中绽放的一朵带露的红莲!樱,莫非你是从天而降么?这遥迢的路途,这太多的泥泞,而你竟纤尘不染?樱,你的莅临那么光彩照人,你让我如何来把你迎接呢?刹那间,我的心头不是惊喜,而是万念俱灰。

樱,怕是这雨太冷了,而人生的旅途上,我终究还是不能够成为那个为你撑伞的人,不能够为你一生遮风挡雨,最多,我只能为你守护那颗小小的心儿,不让它受到伤害,特别是天空下雨的时候。

雨,还是一个劲儿的下个不停……

独自一人的文章2:香水

文/安妮宝贝

如果是独自一人,最想陪在身边的是香水。

常常做的事情,是在手腕上轻轻地抹上一点,然后在休息的间歇,悄悄地闻它。这是很纯粹的私人的感受。香味对人是一种安慰。当自己觉得爱上某个人,或者想离开某个人的时候,会想闻到香水。喜欢那种带着点诡异的清香。不应该太单纯。伤感,野性,颓废,优雅,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却可以用心去感受。

喜欢的人也是这样。

比如一个穿着很简朴的棉布衬衣的男人,平静地站在街边的阳光下,但是你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暗涌。可以是激烈的,也可以是柔情的。

无从捉摸的感觉,充满诱惑。看《玻璃樽》的时候,我喜欢舒淇。她符合我的审美观,天真而邪气,有着不羁的美丽。好像原野上盛开的蓝紫色野花,在风中烂漫而明亮。

香水是有个性的气味。一瓶香水里包括的成分,可以有鸢尾、百合、茉莉、玫瑰、铃兰或者橡苔。当然还有更多的,例如佛手柑、风信子、月桂、含羞草,甚至琥珀。整个春天,都可以在那瓶有色或透明的液体里,给灵魂带来安宁或激情。

用过很长时间的是一款专门为婴儿设计的香水。

香味是简单而清淡的。柑橘和柠檬的前味,然后是玫瑰和茉莉。

独自一人的文章3:面前的世界

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眼睛直视前方。她在看什么呢?不是眼前的海,也不是海天一线,更不是万里晴空。不,她什么也没有看。她在沉思。她的眼睛已经掠过了万水千山,她的心已经飞越了上下五千年。她的位置已不再是生活的城市,而她的面前也不再是宁静的黄海,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小岛,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远古的小孩。那小孩身着奇怪的服装,即便是在电视上,即使是在古装剧中也不曾看到过的样式奇特的麻布衣服。它的颜色近于淡黄,双袖被挽起。他的发型像现在的少女,在头顶挽了一个髻,两边几缕薄薄的长发随风而舞。他在干什么呢。似乎有心事。此时,他正饥肠辘辘,唯一可以果腹的是海里的鱼。他喜欢鱼,不仅仅因为它们是美味。他想,也许有一天,他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在他的家里也有一个它们的家。他们和平共处,互相欣赏。那是他的一个梦。想着,想着,他就会忍不住笑几声。不再为了温饱而不得不吃鱼。这就是他的梦。海水在面前滔滔地翻滚着,似有巨大的暗流隐含其中。男孩坐在礁石上叹了口气。他背对着茂盛的丛林,尽管绿意浓浓,可是,他没有看到它们,更忽视了它们被风吹动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在他的耳里,这悦耳的,天籁般的声音是不存在的。他的心里只有那斑斓的梦境。而那梦离他是那样的遥远。

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她的头顶飘着白云,像调色板上的白色调料被泼洒在一汪蓝中。这白隐藏着淡淡的深沉,似乎刚脱桃的棉絮被不小心给污染了。在远古时代,这天空肯定一尘不染。她坚定地想着。如果可以,她情愿这社会不要像马达一样飞速地行驶,让她行色匆匆,无法从容地欣赏路边的景色。她宁愿像远古时代的男孩静静地坐在礁石上。一天。什么都不干,无忧无虑。

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她的身后是高楼大厦。她在沉思。身后的繁华喧闹没有影响到她,仿佛自己正处在一个渺无人烟的海边。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这个女孩的背景除了一片废墟别无其他。是一座城市的废墟。在废墟中还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曾有过的风光。女孩没有留恋身后,她沿着海岸线缓缓地漫步着。在思考,在观望。以前的以前,生活在那片废墟上的人们到底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幸福吗。他们一无所有还是奢侈华丽。他们做了些什么使得现在如此没落。在这片海边是否曾经有过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在想着心事,望向大海。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生长过茂密的树木吗,有鸟鸣蝉叫吗。为什么书中讲述,它们曾经存在过,地地确确地在这座城市出现过。它们就生活在人们的生活中。没有人会惊奇它们的出现,因为那太习以为常。可是,为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了。除了海的声音。

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她的面前已是欢乐的人群,他们在海里畅游,无所顾虑的笑声撒向了她的耳畔。她站了起来,向着身后走去。隐没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独自一人的文章4:十八样

文/徐玲

我独自一人趴在教室南边的窗台上,眼神在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操场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身后,同学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十八样”,嘈杂的声音几乎淹没我的思维,我似乎看见他们飞溅的唾沫和夸张的表情。而这一刻,我只能自卑地给他们一个冷漠的后背。因为,我没有“十八样”。

没有“十八样”,就意味着没有爱、没有尊严和没有快乐。

声音最大的是肖啸,他因为拥有“十八样”而神采飞扬甚至得意忘形,“……我外婆坐着大三轮给我送‘十八样’,你们没瞧见,那桔子跟西瓜的个儿一般大;那甘蔗,呵,足有操场上的秋千架那么高……”

十多天前,村里开始时兴外婆给外孙送“十八样”,都是些好吃的:苹果、香蕉、桔、李、杏、甘蔗、饼干、花生……不管是哪十八样,只要是外孙爱吃的就可以了。人家的外婆早就给外孙送了“十八样”,我的外婆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我每天下午放学后都满怀希望地跑回家,盼望着能看见外婆,当然,最重要的是能看见“十八样”。如果外婆不在,我就满屋子寻找“十八样”,猜想着外婆送来“十八样”后又匆匆离开了。如果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只能打开后门,不眨眼地看着小河对岸那条发白的田埂,希望下一秒就出现外婆的身影。她可以不用大三轮,也不用小三轮,只要手挎小小一篮,就足以使我兴奋和满足。可是每一天都令我失望透顶。

实在等不及了,我就去摇妈妈的胳膊:“妈妈,您催催外婆,让她快点儿给我送十八样。”妈妈不忍心看我难过,每次都安慰我:“快了,快了。”

我那么急切地渴望“十八样”并不是因为嘴馋,而是为了向同学们证明,我跟他们一样,也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也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外婆,我的外婆也送得起“十八样”。

“晚上到我家去,我外婆送来的‘十八样’太多了,我吃都吃不完。”放学的时候,好朋友郝云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没有‘十八样’。”

我可怜的自尊心被重重一击,颜面扫地。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让人瞧扁了。于是,我挺起腰杆,扬起下巴正视郝云:“谁说我没有‘十八样’?告诉你吧,我外婆明天就送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咯噔咯噔”跳得厉害,脸一定红极了。甩了郝云,我一路狂奔回家,希望眼前出现“十八样”。然而我又一次失望了。

我不再有耐心打开后门盯着田埂守望,而是把自己关进房间,趴在冰冷的写字桌上抽泣。我不敢大声哭,怕惊扰了爸爸妈妈。我的泪水浸湿了大片衣袖,心也因为压抑而变得异常沉重。

第二天,我捧起粥碗的时候,瞥见墙角满满的两只新篮子,上面用藏青色的棉布遮盖着。我飞奔过去揭开棉布,那些可爱的家伙全部撞进我的眼里:苹果、香蕉、桔、石榴、柿子……我的眼睛应接不暇。

“妈妈!外婆来过啦?这么早?”我的眼睛始终盯着“十八样”,“您怎么不叫醒我?”

“这下高兴了吧?”妈妈摸摸我的头发。

我揣着几只新鲜的李子上学去,胸膛挺得笔直,脚步飞快,遇到人便嚷嚷:“这是我外婆送给我的!”

“多大的李子!”同学们惊慕。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有什么好神气的!”肖啸突然瞪我一眼,“那根本不可能是你外婆送的。”

“不是我外婆送的,那是谁送的?”我横她一眼。

“你外婆还在医院呢!”肖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昨晚我奶奶告诉我,她去医院看望你外婆了,你外婆前几天刚动完阑尾炎手术。”

我拔腿就往学校旁边妈妈上班的袜厂赶,要找妈妈问个清楚,外婆是不是真的动手术了。如果是,我一定要立刻去看望她。如果不是,就请妈妈跟我去学校,向我的同学证明我不是撒谎的孩子。

妈妈不在袜厂,我喘着粗气往家里奔。一进门,我看见妈妈正在收拾一只鸡,那是一只下蛋鸡,平时妈妈拿它当宝。

“妈妈为什么杀了下蛋鸡?”我警觉起来,“是不是给外婆吃?外婆在医院里?”

妈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肖啸的话是真的!

我蹲在地上,望着墙角篮子里高高垒起的“十八样”,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妈妈走过来对我说:“外婆不能给你‘十八样’,妈妈给你。你没有受委屈呀。你别为外婆担心。她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说,“我要去看望外婆!”

我猛地推开后门——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河对岸的田埂上,只见她弯腰驮背,肩挑一担,一步一晃艰难地向前走,两只沉重的大篮子把扁担吊弯了。我几乎能听见密密的喘息声和扁担的吱嘎声。

一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向我走来的,不仅仅是外婆和“十八样”,还有山一般厚重的爱。

独自一人的文章5:瑶村行

文/罗秀艳

那年秋天,我独自一人到连南一所瑶族村小找同桌。据同桌信中说在官坑村下车,沿村后的羊肠小道爬上村后那座大山,一直走到尽头便到。

果然是羊肠小道,窄得只容一个人过,还被雨水冲刷得露出了黄泥骨的沟道。路两旁虽不阴森,但也荆棘藤蔓交错,杂草灌木丛生。那时已是中午时分,秋天的骄阳让人敬畏。没走多远,我便觉得那一大袋苹果和香蕉是个累赘。可一想到同桌在冬夜里用手捂暖我那双冷冰冰的脚,热情又来了。坡越来越陡,攀行越来越难,我一只手提着水果,另一只手抓住路边的小树,只能走走停停。同桌每个星期都这样走已快一年了,不知道她有何感想?天空蔚蓝,骄阳高照,山野空旷,我突然有一种寂寥感,仿佛觉得自己被这个纷扰的世界给抛弃在荒山野岭,无人问津。想到工作没着落,还要一边继续函授学习,曾经的同窗好友各奔东西,同桌还被安排在这么偏僻的大山里代课,每月只拿着那少得可怜的薪水,我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往下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一看,竟爬上了半山。不禁回头看看山下,视野突然宽阔了很多。身后隐约传来了几声听不懂的嘀咕,循声望去,后面跟上了三个穿着瑶族服饰的中年人,两男一女,肩上还都挑着东西,想必是刚从山下不远处的集市上趁墟回来,我赶紧让道等他们先走。越往上爬,呼吸越困难,也许是因为海拔太高的缘故,我狠狠地吐了,吐得筋疲力尽的,真想把包里的衣服、水果扔掉算了。可半山都上了,还差那么一半吗?好容易撑上了山顶,终于领略了“山上有山”的奇景。原来,下车时看到的那座大山只是瑶山的一块大基石而已,在这座大山上还耸立着大大小小的山丘,它支撑着瑶山的另一片天地。放眼望去,周围仍然没有一个村子,仿佛进入了一个更神秘的世界。

小道在山丘间七拐八弯。大约两小时后,小道变成了一条可以容拖拉机过去的路,路边山溪淙淙,板栗张开了嘴,柿子树上挂满了微黄的果子,一看便知道附近有村子了。果然,拐个弯,便出现了一个地势稍平的小盆地,四面环山,村落零散,田地相间,炊烟缭绕。此时才发现已是傍晚时分了,原来我走了五六个小时的路。夕阳把这山村里的一切都融化在它的柔情里。顺着田间小道,穿过房前屋后,总算绕进了学校,感觉有点像渔人进桃花源。校舍不算残旧,但设施还是很简陋。我心里浮现着同桌相见的场面。可一进学校才发现空荡荡的,我的心随即也空空的。老师都去哪儿了呢?一留校女生说老师去家访了。

天色渐暗,教学楼的水银灯周围全是奔光明而来的勇者。我坐上乒乓球台,仰望星空,思想如同夜空般深邃,任由它弛骋在这宁静的乡间,直到几辆摩托车呼呼开进了学校。同桌见到我第一反应是说了个“哎唷”,然后泪流满面,再就是哈哈大笑。随后,变成我们俩一起流泪,又一起大笑,久久没说话。过去一直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里头更多的是一个人有勇气追随着另一个人的足迹,并体会着他的艰辛,两人相会时心照不宣的外在表现。

独自一人的文章6:身后那束明亮的光

文/丑小鸭1

夜很黑,天很冷。

我独自一人,看望母亲返程,漆黑幽深的胡同,虽然四周无风,初秋深夜的凉气袭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将开衫衣襟紧紧地拽在怀里,加急脚步,巴不得这黑路一下就感到尽头。

曾未有过的失落和茫然,重病出院虚弱的娘,几时才能健壮起来,再从身后我照起明亮的光,对娘又增添了一丝牵挂。在我心里娘就是“铁人”,好像从来不生什么大病,只有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点缀着岁月的沧桑,或许过去艰难的生活不允许她生大病,又或许自私的我们不允许她倒下?

她不惑之年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她和我们兄姐妹五人顿时迷失了方向,生活如何继续?突如袭来的灾难打倒了娘,但没有打垮娘。她收拾起丧偶的沉痛心情,重新上路,为我们艰难的生活奔波--去生产队继续赚工分。

娘是有骨头的女人,即使很瘦小,样样不肯落后。白天天天坚持去田里干农活、赚工分;晚上做针线活,点着煤油灯为我们缝衣服、做鞋子。家庭生活的艰难,大姐、二姐、三姐不忍心娘过早的衰老,鬓角爬上白发,辍学协助母亲加入生产队劳动,只有我和哥哥继续读书。

那时哥哥和我都在学校抓紧把作业做完,回家帮助母亲做家务。特别是麦秋和大秋两个农忙季节,场地经常出现我们的影子。麦秋大中午替娘看麦场,要不我和哥哥就去捡麦穗,晚上放学回家帮娘喂猪、喂鸡,收拾柴和做晚饭;大秋经常陪娘去生产队包棒子,娘包,我数,不一会儿,山似的一堆棒子包好,我都还没数过来,娘经常说我“大白薯(白数)”。我哈哈大笑,娘,那就把我糊吃了吧,免得娘天天去生产队赚工分,咱家还天天吃不饱。娘一边包棒子一边笑着答:傻丫头,娘在苦,也不能糊你吃呀?以后老闰女上大学,娘还指着老闰女买粿子呢?在生产队干活,娘总是最后一个收工,劳动成果也是最显著的,娘年年都被评为生产队“妇女标兵”。

后来生产队散了,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家都有田耕种了,我家也不例外。娘干活更积极了,每天天不亮,娘就带着三个姐姐去田里,精心耕种,我家的庄稼总比邻家的长的壮,收成也好。经过一年又一年劳动累积,我们终于不在为吃上粮,没下粮发愁了。

再后来,我们像小鸟一样长满了丰厚的羽毛,组成了自己的小家,每个人都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回家看望娘一般在周末,周末成了娘每周的巴望。

娘一直特别疼爱自己的子女,直到现在80多岁,也不愿给自己的孩子添麻烦,一直坚持自己独住,谁也拗不过她。每次去看望她,总感觉时间飞快,又该返程了。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实在让我很揪心,真不知哪时会瞬间消失。每次晚上回家,她都执意拿着那老旧的手电筒从身后送我一程,那漆黑的胡同有了娘温暖的光,不冷,不害怕也不寂寞,我越走越远,娘翘起脚尖,高举手电筒,恨不得光束也能转弯,一直照亮我,每每这时我都会自私想永远锁定身后那束明亮而温暖的光,为我照明一生前方的路。

娘一生坚强、能干、精明,铸造了我们幸福的生活,每当我生活无助的时候,就会想起娘,想起身后那束明亮的光!

独自一人的文章7:那一夜

文/王明文

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人望着窗外西沉的落日,妻子打来电话说:“老公,你知道吗,外婆今天早上过世了!”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万分凄楚,头“嗡”的一声险些栽倒在地,止不住的眼泪簌簌往下掉。母亲在富宁帮我们照看小孩,母亲得到这个噩耗,妻子匆匆跟学校领导请假回去替换母亲。我也向单位领导请了假,顾不上回宿舍收拾,匆匆骑上摩托车直奔天平舅舅家。

一个小时后,我便到了舅舅家门口。父亲早就到舅舅家了,他得知我要来,便早早在舅舅家门口等候。我紧跟父亲一前一后从小门进去,舅母向我招呼了一下,我回应了舅母后直接走到堂屋。外婆尸身停放在堂屋紧挨着板壁的床板上,她脚上穿着尖口花布鞋,身上盖着一块黑毡布,脸上盖着一张冥纸,床板下的煤油灯火摇曳地亮着。在堂屋的正中间,竖直停放着已准备好装外婆尸身的棺木。舅舅家族中,一位年长者提议,把外婆尸体先装入棺内,他的提议遭到友成表哥的反对,原因是母亲尚未赶到见上外婆最后一面。尸身入棺的问题只好暂且作罢。我搬来一把凳子,坐在外婆的尸身旁边陪着,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半个小时后,母亲也随即赶到。她还在门口就喊了一声:“妈!” 便哭着进来堂屋,跪在外婆尸身旁大声地哭个不停,她拉着外婆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自己的脸。她凄惨的哭声震碎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心,好多人偷偷转身拭泪。父亲安慰母亲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哭了。”父亲好劝歹说劝不住,她哭得更伤心。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轻轻移到母亲身边,拉过她的手来抚摸着我的脸,她轻轻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边向她点点头,边安慰她不要伤心。母亲看着我,哭声渐渐小了许多。是啊,现在我才明白:儿女才是安慰父母的最好的一剂精神食药啊!

不多时,已到入棺时间。前来帮忙的人忙前忙后,忙个不停。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外婆的尸身才从床板上移放进棺材内,她脸是那样的苍白,我走过去把她脸扶正,昔日那张和蔼慈祥的脸,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她的嘴巴张得好大,似乎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话要说。我用力把她嘴合拢,她的脸是那么的冰冷。我静静地祷告,愿外婆一路走好!在天堂里永远快乐!外婆是个孤独者,她是苦苦挣扎奋斗了八十多年,一员孤独的健将。

1949年,刚十六岁出头的她就嫁给了外公。当时,外公在广南供销社任领导要职,外婆生下母亲后,她成了一家人的顶梁支柱。白天,要背着母亲到山上“抢工分”,晚上,还得一个人去要猪草,煮猪食,一天到晚忙累不用说,她还得忙里偷闲,照顾好早年亡夫瘫痪在床的夫家弟媳,倒屎倒尿,她任劳任怨。当时,舅舅还在文山师范读书,读书费用全靠外公从工资中挤出来,舅舅还没毕业,他母亲便去世了。舅舅只好被承继到外公外婆膝下。在文革时期,因为外公一句责怪下属的话,被下属放大,并告到外公的顶头上司那点去,外公不得不背上“资本主义”的罪名,戴上“走资派”的帽子遭到批斗,在人头攒动的广场上,他们把外公打得死去活来,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罪证”。无计可施之下,他们最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外公投进大牢,一关就是6年,外婆带着干粮,好几次长途跋涉往返富宁与广南之间,每次都没能见上外公一面,外婆几乎带着希望去,最后是带着绝望哭着回来。6年后的一天,广南监狱托人带来一个包裹,外婆刚一打开,便嚎啕大哭起来,里面是外公的遗信遗物,打开外公遗物,褴褛的狱衣上全爬满了虱子,外婆舍不得驱杀虱子,用脸贴着爬满虱子的衣裳,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外公那几件爬满虱子的遗物,便成了外婆的“宝贝”,无论走到哪儿都随身带到那儿。有时她会坐在灶边,有时她会一个人躲在森山老林里,更多时她会蹲在田边地头哭个整天整宿。好在母亲幼小,外婆才带着悲痛生活下去的勇气。一年后,外婆跟族人借了一些钱,独自踏上广南寻找外公坟茔的道路,几经周折,见到一堆堆黄土,石碑不复存在,无从查证哪座是外公的坟茔,外婆又一路哭着回来,泪,哭干了;眼,几乎哭瞎了。一位好心的族人送给几包草药,熬药敷上,外婆才恢复了视觉。几十年来,外婆守寡辛苦抚养着母亲和舅舅,直到舅舅走上教育工作岗位娶妻生子,母亲嫁给父亲生下我们弟兄四人。我们四弟兄和舅舅家两个表姐、三个表兄一共九个孩子,都是外婆一手照看拉扯长大,外婆对她的孙子女、外孙子都疼爱有加,每次赶街回来,她总是在衣兜里揣着几颗被手捏得软绵绵的水果糖,还在家门口她就叫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我们跑出去围着她转个不停,给了糖后,看着我们一个个嚼着糖,她边笑着边用衣角拭去额上的汗珠,随即快步走进家里,大口大口地喝着生水。因为舅舅是养子,外婆便随舅舅生活,表兄表姐长大上学后,因婆媳矛盾,外婆和舅母一阵吵架后,她愤然离家出走,到富宁捡垃圾度日。几天后,父母亲自前往富宁说服她,外婆才又回到舅舅家。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在外婆的爱抚下也一天天长大成人,各自成家立业,照看曾孙、曾外孙的责任又揽到外婆的身上,三哥膝下有个天生残疾的小孩,外婆不怕脏,一手屎、一手尿的料理照顾。外婆闲不住,在小孩睡觉时,她担忧小孩醒来跌下床,已是耄耋之年的她,硬是把小孩背在背上,弓腰驼背、一瘸一拐去菜园里干活。外婆这种勤劳而淡然的生活精神,是很多人所不能做到的。

今晚,阴森的夜里,外婆尸身已经装进棺材完毕,表姐、舅母在不停地分散族人的孝冒,母亲依旧抚摸着棺材低低哭泣,几个年轻的小伙来帮忙守灵,他们三三两两在堂屋玩着扑克麻将,盈泪满眶的我背靠着外婆棺材回想外婆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过多久,我便沉沉睡去,睡梦中,我看见在那蜂飞蝶舞的天堂里,外婆与外公正牵手漫步欢笑……

独自一人的文章8:我想去旅行,独自一人,自由自在

我想去旅行,就我一个人。

没有牵绊,没有束缚。

第一次看到OPPO的那个广告的时候就很喜欢,

喜欢她的自由自在,

喜欢她的决心,

最喜欢她那一句:做你喜欢的。

我也想,做我喜欢的。

我想有那么一天,

我穿一件T恤,

一条牛仔裤,

一双帆布鞋,

背上背包,背包里有相机,水,面包,还有一些必要的处理小伤口的药品,也许还会有一些我沿途买的纪念品和拍的照片。

然后,用这身简单的装扮,

去那些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吃当地有名的小吃,

游当地有名的景点。

从不同的地方给我的朋友寄明信片。

我会拍很多照片,照片上的我的笑容不一定好看但一定会很灿烂。

我想我会晚上回到住处之后入睡之前看看家人的变化,读读朋友的问候。

这些,都是让我弥足温暖的。

我也许会住一家有特色的小旅馆,

也许会找一套只住了一个或一对老人的老房子,

甚至还可能在野外露营。

也许我会因为找不着要去的地方而停下行走的步伐询问路人,

也许我会在乡下遇到一家热情好客的人家留我下来品尝当地美食,

也许途中我会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在匆匆会面之后又各奔一方

身材胖了瘦了,头发长了短了,衣服新了旧了。

可是我,一定会很快乐。

看我,想得多么周到。

独自一人的文章9:无主之花

文/石砚

深秋的一个下午,我独自一人来到郊外的一座山边。

昔日的稻田,遗留下收割后发黑的根茎,显得格外地生硬,刺目难看,周围大量的茅草枯黄了,倒伏一地,在风中不断地呻吟。

一股淡淡的药香在风中弥漫着,盖过了山林里落叶腐烂的味道,那是山边刚刚开花的野菊花,近看稀稀落落的,朝远处看去,是连成一片的金黄的色泽,与周围一片枯萎凋零的景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看见三三两两的孩子,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山脚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周围是大片的桃树和梨树林,一眼望不到边,在经过初霜之后,虽然没有像其他植物一样纷纷飘落,但是,我看见枝桠上的直挺挺的叶子面容铁黑、铁青,感觉是那样的严肃、严峻,面对即将到来的冬天,忧郁,无奈,也有些麻木不仁。

我突然感到一丝惆怅,眼前的野菊花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放,也许是它命运中根本就无法的自由选择,在万木凋零衰败的时辰,远离万木争荣,莺飞草长的春夏。

环顾周围,只有野菊花开着,在一丛乱石岗上,有的大石头严重风化了,算是唯一的开花的石头,只是,我心里明白,那不是花。

多么孤寂的野菊花。

既然不属于春天,也不属于这样的秋天,更加不属于自己,那么,它到底属于谁,那它就应该是无主之花。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大片大片的野菊花,它们像藤蔓状的匍匐前行,随意顺着山坡蔓延过去,身子紧贴着尚有一点残留余温的山土,小心翼翼地,静悄悄地行进着,不时地停下来,朝远处不安地张望。我顺着它们望去的方向打量着,那里有更高一点的山岩,有冬天也不会变色的松树林,再上面,就是树梢上的那片空旷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飞过,一闪而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在野菊花中穿行。

又一群孩子经过我的身边,就像没有发现我一样,他们一直在地里找着什么。

现在,我一直朝前走着,所有的走动都是野菊花的走动,也可能是它们正要想去的地方,因为,在这样空寂空阔的大山边,只有散发着淡淡的夹带着药香味的,和大山里的唯一鲜艳的色泽吸引了我,或者,就是强烈地占据了我。

突然,在一块突兀的断岩边,发现一大丛高高耸立的野菊,原来它们依据着岩石纷纷站立起来,令人诧异的是,竟然没有开花,或者,只是开了很少的花,也许隐藏在断壁之后,在背阳的一面,正做着自己的梦,我感觉它们稍微有些惊慌地打探着我,正在纷纷醒来。

我想,如果我不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这片野菊就永远不会开花了,也没有凋谢,它们静静地生长在它们的世界中,把自己留下来,也把时间悄悄地掐断,更不会看见满天繁星和飞雪的到来。

我回到枯草丛生的小路上。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我想说给梅花听,还不如说给野菊花恰当,在这纷纷扰扰的花花世界上,那些牡丹花,郁金香,那些玫瑰们可以在温室大棚里随时随地开花,花语呢喃,花粉弥漫,太多,就肯定太滥,我从来都不喜欢。

站在原地,如果我此刻向任何方向走去,都是野菊花的方向,都是它们向冬天更近了一步,如果我永远不再走动,那么这些野菊也会不会留在原地?可是,我明白,冬天一直在走,一阵阵从不远的湖面上吹过来的风,令我感到不寒而栗,迅速穿透我的身体,吹向野菊花,而穿过它们的风也会不断地吹向我。

我试图走近那群孩子,他们一哄而散,跑得老远,停下来看着我,我走,他们又开始移动。

我相信了,这些野菊一直就在这里,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在我来到之前,或者之后的多少年,它们活着,活在当下,在我认为的错误的时间,在对的地点,等待着与我此刻的相遇。

这种邂逅肯定是不容易的,非常难得,就和那群野孩子,和那些野菊花一样,

身边不断经过许多野菊花,它们像任意泼洒的金黄色的颜料,涂鸦着这个逐渐衰败的季节,像是一种玩笑,一点也没有对即将到来的冬天感到一丝丝的伤感和畏惧,也没有我的内心的惆怅和压抑。

看着这群无家可归的野孩子,还有那些大山深处随处可见的失学的穷孩子们,它们的身上充满无拘无束的野性,顽皮的天性得到完全的释放,它们是自然中最任性最快乐的精灵,如同野菊花一样,想开就开,想落就落,无需去听候别人的调遣,也不理会春天的密令和大雪的威逼,完完全全开出自己的样子,开出自己的花。

又有谁真正知道它们的内心,野菊花的内心该是怎样呢?

现在,野菊花,在我的眼中就是那群孩子,那群孩子就是野菊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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