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散文

请欣赏山那边散文(精选7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山那边散文1:山那边的秋天一定很美

文/丹影

正不知如何度过国庆长假的安子,突然被悦耳的电话铃声所惊扰。

喂,谁呀?

哥,是我。二憨呀。

二憨,哎呀是你碎鬼。这么晚咋想起哥来了?

哥,是这样,我明天结婚,想请你给我当证婚人,却一直开不了口。

那有啥不好说的,你不知道我该有多高兴。

那是,那是,这我知道,可要害你花钱哩。

花钱咋了,花这钱我乐意!

挂断电话,安子由衷地高兴,仿佛就像自己要结婚,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妻子慧早已躺下,她见丈夫开心得像个孩子,就挪喻道:行呀,安子,你这下立功成名了。

安子一本正经地说:人家结婚,我立啥功成啥名。

这你就不懂了,那个李二憨三年三大步,头一年还清了贷款,第二年搬进了移民新村,明天又娶新娘,这可是重大新闻。

是呀,我早就说,没事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到底没令我失望。

安子一边说一边关掉电视,就势在妻子身边躺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闲话,不一会妻子就拉起了风箱,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二憨的影子挥之不去。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单位被分配在王李村扶贫,他作为科室的中层,名下固定了三个贫困户,二憨便是其中一户。当时的情形让他难忘,别人的包贫对象都是健全人,不像他那么倒霉,摊上了李二憨这样的脑残人。

其实,李二憨不是他的本名,他的真实名字叫李二民,是李一民的亲弟弟。

听一民说,弟弟二民小时候十分聪颖,让父亲宠爱有加,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那时他父亲给村上开拖拉机,常被父亲带在车上。8岁那年的一天中午,父亲把车停在路边,去代销点买烟,他刚转身弟弟就上了驾驶台,等父亲反应过来他和车已翻到了河里,所幸人和车均无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脑瓜子没先前灵醒,见人就傻笑。从此,再无人喊他的真名,二憨则成了他的名字。

世事也就那么的蹊跷,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两人的智力却天壤之别,李一民精明能干,用乡下人的话说他的头发梢子都是空的,而立之年就步入了小康,硬是凭着自己的钻劲,常年出外包工程,早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而二憨天生一个吊杆,住在他祖先留给他的两间厦房里,靠混饭过日子。一年到头哪达热闹往哪凑,一听说谁家有红白喜事,他不请自到,虽无钱行情,却舍得出力,也好使唤,不论谁喊声二憨你干啥去,他屁颠屁颠地就去干了,不会说累,只是一个劲地说忙太太。也难怪,屋里屋外到处晃动的都是他的身影。

三个贫困户中那两户没多大问题,有问题的是二憨。但再有问题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于是,他把二憨叫到村办公室问话。

二憨,你想不想脱贫?

咋不想。

你想没想过搞啥呀?

想咧,我想开三轮车。

你能开三轮车?

能开,小时跟我大学的。

二憨的话,令他窃喜,咋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就进一步问道:说说看,你开三轮车咋挣钱哩?

我想给人拉货,倒腾农副产品。

从哪拉?

保仓坪,帮过红白喜事人家买菜啥的。

一番交流他心里热乎乎的,把这话说给村干部时,都说:一个脑残人的话你敢信。

安子从村上回来后,反复回味了二憨的话,再把村里的交通状况捋了一遍,还特意去保仓坪察看了一番,的确,县城的班车只通到那里,离村上还有一大截。远远就能看见,从县城下来的班车还没停稳,载人的摩托车纷纷向班车靠拢。

从保仓坪回来,他又去农产公司看了现货,再上网查了以下,一万五千元,就能买辆差不多的车。然后返回村里帮二憨申请扶贫贷款,可从村上到镇上,没一个人支持他,都不敢给二憨办理贷款手续。

眼看着申请无门贷款无望,他一咬牙,不就是一万五千元么,大不了用他的工资做抵押。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妻子慧,倒是知我者莫妻也!有了他和妻子慧的共同担保,贷款很快就拿到了手,二憨的开车梦得以实现。自新车开回村那天起,二憨就哥长哥短地叫着。

夜已深且静,窗外那一轮玄月正挂在楼顶。妻子慧翻了个身醒了,发现他还没入睡。

哎!人家二憨结婚,又不是你结婚,看把你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二憨能结上婚,比我结婚还幸福。说着,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了慧的心尖上。

她一个激灵,旋地,一双蛇样的胳膊便缠住了他的身子……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秋日的朝阳把窗棂映照得微醺。安子草草地抹了把脸,便开车载着妻子慧沿逶迤的流岭向王李方向疾驰。原本在山头游荡的朵朵白云羊群似的从头顶飘过,满山遍野的橘红在车窗前弥漫。想象着梦里为二憨证婚的情景与山那边动人的场面,安子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

山那边散文2:山那边……

文/李志仁

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窗外公鸡铆足劲的啼。啊!今天是星期天,约好和香秀赶集卖山货,不能让香秀说我懒,去晚了可就没有好地方摆摊卖了。

村口上香秀背个篓子正在张望,我紧赶几步,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等久了”。她撅起粉红的小嘴嘟囔着,你就爱磨蹭。爬上那座熟悉的山坡,开满山花的岭上,洒满了朝阳,冷不丁脚下蹿起几只山鸡,叽叽的叫声打破沉睡的旷野,回望山沟沟里错落有序的茅草房,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顿生惬意。

一路说说笑笑畅谈,不知不觉走过一大半的山路,香秀身上的背篓,把贴身衣服压出了汗迹,清瘦的身材显得苗条,透着精干,穷人家的孩子过早的成熟是爹娘的祈盼和福气,为了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利用放学或星期天,摘猪草,挖药材,采山果换点钱补贴家用,她总也闲不住。是村里出名的孝顺女孩子,她活泼开朗,心细善良。

我问她将来想干什么?她说想学医,开个诊所,给穷乡亲们看病。她问我是咋想的,我想飞出这座大山,可就是舍不得生我养我的南辛庄。她咯咯一笑,你能舍得咱朝夕相处的伙伴们,还有这遮风挡雨的山疙瘩。我望着她,顿时憋红了脸。

想帮她分担些山货,香秀执意不肯,我一闪身,小拇指被山枣树的钩刺划破了一道血口子,她急了,把平时不舍用的手帕掏出来,给我包扎,我用嘴吮吸一下,不用包,没事,她用责备的眼神盯着我,硬是给我包扎好,问我还疼吗?我感激地说,“手不疼,心疼”我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被山风吹的更红了。

有两日没见到何香秀了,也没来上学,她怎舍得最爱的学校?正着急乱想,只见远处黄土圪梁上呆坐一人,正是香秀,从没见过她这么过忧伤,红红的眼角,挂满了泪痕,消瘦了许多,猛然看见我,头也不回地跑回家去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托人给她送过书和纸条,皆一去无音。

直到八月中秋前,一大早,我正想把洗干净的手帕亲手还给她,一阵吹吹打打的锣鼓唢呐声,打破了山村的沉静,本家的亲戚大何牵一头灰驴,笼头上挽朵红绒花,驴背上骑个姑娘要出嫁,头顶蒙一块绣有龙凤的红方巾,她正是何香秀,她还不满17岁啊!原来,因为家里穷,她哥35岁还娶不上媳妇,爹娘四处托人,也没有哪位姑娘愿意嫁到这穷山沟里,家乡有个风俗———换亲,两家互娶对方的女儿做老婆,还说什么,这叫亲上加亲,省钱省事。听媒婆说,香秀的对象年过34岁,人倒是老实,就是从小落点毛病,腿有点瘸。香秀哥心疼妹子,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儿,可父母寻死觅活的流眼泪,香秀拗不过爹娘苦苦相劝,大病一场,委屈的应允了这门亲事。

17岁,还是花季如梦的年纪,她稚嫩的脊梁能撑起那个家吗?人生的命运不知要走多少坎坷的道路,山那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后来听说,何香秀在改革开放的那一年,当选了村主任,她带领乡亲们锐意创新,珍稀养殖场,粮油加工厂,旅游农庄都搞得有声有色。如今,她又带领乡亲们大胆进行股份制组合和新农村综合改造,在脱贫致富的道路上大显身手。香秀终于展示出了自己的聪明与才华,成了全县出名的乡村致富带头人,真替她高兴。

回想往事,乡村还在那座山脚下隐现,我和香秀比起来,惭愧。自那之后,走出山村的我再没见过香秀,她那一汪明澈的眼睛,似粉黛的笑脸,总让我时不时的沉思遐想,儿子突然问我,爸爸,山那边是什么呀?我顺口说,山那边还是山。

是压在心头的那座山……

山那边散文3:山那边 河那边

文/稻田明月

小时候,我常坐在土坯房的门槛上痴想,或者放牛时、砍柴时站在山上向能看到的远处眺望。蒙昧童年的我,可能正如刚从树上下来的远古祖先一样,也有了了解身外世界的冲动。

从我家的土坯房出门,走五十丈上一个坳,再走一里半是一座属于我们队上最高的山,叫牛岭,其状如牛,有很象的牛头和牛屁股,还有更神似的牛肩胛,牛轭就是套在那地方扯犁拉耙的。在牛岭上——牛背上能看到连绵起伏的山,连绵起伏的山的那边有一条灰白的弯曲的河,读书后知道那是湘江,但我们那里都把它叫河,因此我们细伢子说到的河那必定是专有名词,那是我们意识中唯一的河。河湾处,有一片挤得密密的砖瓦房屋,那是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街上,街上有供销社有邮电局有电线杆有电灯等等,从家里走路去街上,要一个半小时。

从街上往远看,河的那边是山,街上的那边也是山。

牛岭的那边的山的那边是河,牛岭的那边的山的那边的河的那边还是山。

更远处是什么?不知道。

小学三年级时,在一次作文比赛中,我的一篇关于梦的作文获奖,被选拔代表公社去县城参赛。我还记得我当时的激动,不是因为获得比赛名次,而是有机会走到比街上更远的地方。我看到了火车看到了铁路,看到了更多的电线杆更多的电灯,还看到了玻璃做的黑板!竟然还有玻璃做的黑板!我们的课桌椅还有黑板全都是土坯的,原来这些东西还可以用不是土的东西来做!县城与街上的区别是一个大一个小,相同的是也在河边,而且,周围也是山,铁路从山里伸出来,又消失在山里,火车从山里咣当咣当地跑出来,又咣当咣当地跑进另一端的山里……

我在河边的街上读完初中,在河边的县城读完高中,终于来到还是在河边的省城读大学。哦,对了,自从上中学后,我已经不叫那条小时候看见的灰白的河为河了,改叫湘江。四年后,我离开湘江赴首都一所知名大学继续学业。跨过山那边的河,穿过河那边的山,我终于确切地相信,这个世界真的不止有我们的河,这个世界真的不止有湘江。后来,我又穿过河那边的山,跨过山那边的河,从首都回到湘江。

山那边是河,河那边是山,山的那边的河,河的那边的山……我在山与河之间辗转,我跨过了河,却走不出无尽的山!山的尽头在哪里?地的尽头在哪里?某一天,我又像那个坐在土坯房的门槛上痴想的我,又被相同的问题缠绕,我象一只包在蚕茧里出不来的蛹。我终于又有了冲动,我要走过所有的山,我要跨过所有的河,我要走到地的尽头,我要去——看海。

记得那是一九九四年十一月,黑夜里风已经有很浓寒意。我们习惯把南行说成南下,但我知道,我们的火车不是在“下”,而是在吃力地“上”,正沿着湘江向上游驶去。当然,穿过那条长长的隧道后,火车过了南岭山脊,已经没有了爬坡的气喘吁吁,一路风驰电掣,轻松欢快,真的是在南“下”了。中午到站,换乘长途大巴。十一月了,岭南这边还象北方的金秋,一点不冷。那些年轻姑娘身上穿的竟然还是短袖和裙子;树叶还是绿的,没有黄,更没有被秋风扫光;那是香蕉树吧?肥大夸张的叶片绿得滴油;那应该是甘蔗,北方的青纱帐,南方的甘蔗林,甜!

大巴过桥,桥下是江,珠江!

珠江,我来了!

珠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

跨过许多条珠江支流,长途大巴继续向南行驶,除了那些迅速工业化的城镇,满眼都是令人心醉的绿,一望无际。珠江三角洲平原是我当时见过的第二大平原,几年前见过的华北平原这个季节早已一片荒凉,黄土地,光树杈;而珠三角平原给北方来客最直接的印象,是她持久绵延的生命与活力。那时没有高速公路,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走走停停,傍晚我们终于到达这座崭新的海滨城市,我还记得我当时的兴奋,我不顾长途旅行的疲劳,放下行李就去了海边。

宽阔的海滨大道,宽阔的绿化带,高高的笔直的棕榈树,这些匆匆进入我的视野,但我的目光聚焦在前面这片大海。到了,终于到了,跨过无数条河,穿过无数座山,前面再没有山,前面再没有河,脚下就是陆地的尽头。海浪拍打花岗岩的岸线,很有节奏,那是我听过的最优美的打击乐。伶仃洋在月色下显得更神秘更深邃,浩瀚的伶仃洋往前是更浩瀚的南海,我的思绪已深入大洋深处。

很晚,我还在海边踯躅、凭栏遥望,海风拂面,有点潮湿,还有点淡淡的咸和腥。

……

一转眼,十几年了!我早已成为这座新城的居民,对这座城市早已有了很深的感情,我对这片寄居的岭南海北之地的熟悉程度,竟然超过了生长的岭北湖南,意识中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每次从外省回来,或从遥远的英伦回来,总喜欢透过飞机舷窗朝下搜寻,看到这座城市,心就安了。因为,到家了。

今年六月的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正在新辟的海岛公园散步,我接到大学时睡在上铺的兄弟打来的电话,说我们毕业后还没有组织过大聚会,校庆快到了,当年的辅导员希望趁校庆在暑假组织一次全年级的大聚会。我当即与在粤的同学联系,大家都说应该回去聚聚了,好几个家伙建议自驾车回去,沿途还可以访苏仙登南岳,看来大家兴致都很高。是的,我们在岭南生活和奋斗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并热爱这片土地。但,南岭大山那边的河,还有河那边的山,湘江与岳麓是难忘的!

望着珠江与海交汇的这片水世界,我在想象着重回母校的情景,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跳出:自驾车早已不新鲜,要是时间等等条件允许,我们尝试一下“自驾船”岂不酷毙了!驾一叶小舟,从这珠江口出发,逆流而上,经佛山、肇庆,入西江到梧州,转漓江,赏桂林山水,继续北行,过秦时就已开通的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便可看见北流的湘江水了,之后顺流直下,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翩然到长沙。

真是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告诉老婆,得到批语:痴人发梦!什么发梦?发梦不行吗?说不定哪天真有哪个痴人发这个梦呢?这不会比环球航行更难吧?对不对?记住,若干年后,请为我证明,我是“自驾船”的始创者!我开玩笑地说了一大串。

玩笑归玩笑,事情不就是这样吗?因为梦想,我们跨过山那边的河,穿过河那边的山;因为梦想,我们从土坯课桌走进煌煌学府;因为梦想,我们走到了陆地的尽头,看到了海岸线。海岸是海的起点,但不是脚步的终点;陆地有尽头,可梦想没有边缘。

山那边散文4:红海湾

文/李明月

眼前是海,远方是海,山那边是海,再那边是太平洋。

大海,这本诺大的液体之书,在日月的手指不停地翻动中,一页沧海,一页桑田,一页页轮回着昨天和今天。今天,我把自己交给南方的一方天,交给粤东“麒麟角”的一片海。

我品味着南方的海天,无边的广袤、纯蓝和永远不变的咸。

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礁石纵横,在黄昏的光景中,仿佛是一群史前动物,或如神话中的怪兽,它们堂而皇之地站在水中,把眼前的一片海掰成两半,从高处俯瞰,成“丫”形。

红海湾的性格便在瞬间形成了:西边的海浪急风高,东边的海波平如镜。一边是激情荡漾,一边是委婉平和,一边炽热似火,另一边冷若冰霜。在一个时间段里,一个地点,同时呈现两种风情。

一片原始海岸,多雨的南方,雨水携着褐红色的泥沙,时常把大海涂抹成万顷流动的红,涨潮时分,一排排红色的大浪前呼后拥,煞是惊艳壮观。

红海湾是独特的,无论海风从哪面吹来,总有一面海水因岩石的遮挡而风平浪静(亦称遮浪岛),而另一面的海水因为风势猛烈而惊涛拍岸。

我站在一块高高的礁石上,看着东面的海,感受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大潮,浪花与浪花的交响合鸣。

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能把我脚下巨大的礁石抬起来,骇浪强劲地撞击礁石,水花高耸。我居高临下地欣赏大海的一个个瞬间,领略着震撼与壮美。我在礁屿岬岩之间上下走动,落日给厚厚的云朵镶上瑰丽的金边,形态诡异,变化多端。那种空茫通透之美,让我感到此刻的纯粹,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吃五谷的肉身,在一阵阵的轻松中,飘然自得。

我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夕阳将尽,碧蓝的大海在橙色波光中缓缓地光滑地抖动着,像流动的五线谱,高低音的变化不大,犹如小夜曲。

红海湾这时像是一个大湖,万千小鱼穿梭织锦,白亮亮的身子展现在金色的水面。一艘由远及近的木船悠悠驶来,木船的周围飞翔着许多海鸥,海鸥的翅膀煽动着亮丽的金边,先后落满了木船。片刻,一只海鸥飞起,众多海鸥又紧紧相随,它们不离不弃地,跟定一艘木船。

一只褐身白脖的海鸟站在不远的一块礁石上,对着自己水中的影子,声声呼唤,微风把它脖子的白毛吹得层层的浮动。海鸟对面,是一片的伸向远天的金红色的沙滩,写意成优美的流线弧形,仿佛连接着时空隧道。

“唔……”一声长长的海螺,把我从美轮美奂中拉了回来。依然是南方的海天,坦荡的红海湾,把双重的性格毫不保留地展现:温柔与激情,内敛与喧嚣,阴阳秉性,在大自然中相互转化。

仿佛存在一个内在的太极,平衡着一种完美,抵达一种境界……

激情,平静、海水、火焰,红海湾似在演绎我们不同的人生季节。

年轻时我们激情万种,内心不平,喧嚣躁动,欲壑难填,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人不是人。

激情之后,领略了世事,心量渐宽,渐渐平和,感受了生命的细致之美和内在的海阔天空,体验了不同的生命质地……

另一种境界,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片大海,我们微咸的血液,和大海一样循环着,鲜活着,我们的生命需要激情、热血、和豪气,同时也需要内敛、平静、思考、参悟与修炼。

红海湾,你用浪花一声声在说话,用涨潮的手指,在沙滩上书写了一本没有结尾也没有开头的大书,用你的一半激情和一半平静给人类以启示……

我在此境中体验自己,一会儿激荡在东边的碣石湾,一会儿在漂流到平静的红海湾,几个来回之后,我感受到有种内在的平衡,给了我超然的能量。

大自然以身言教,是我们最好的导师。我慢慢地踩着细沙,披着一身红海湾的夕阳,在激情和柔情中,在水火相容、阴阳和合的海天风月中,领悟着人生的激荡与平静……

山那边散文5:山那边——那一潭绿

文/三人日

漫长的暑假连绵不断。

清晨,我与往日一样,起来的特别早,太阳没有出,天阴沉沉的。隔夜仍未散尽的余热又一阵接一阵的迎面扑来,让人感觉燥热、沉闷和心烦。树上的老蝉依然那么拼命的叫着,好像除了它一切都显得那么没精打采。洗漱完毕,我正准备开始那书桌、餐桌、电视三点一线的恼人模式,表弟来了,他约我去钓鱼。

表弟今年刚好十岁,上小学四年级,人挺机灵,是村里的孩子王。“吃过早饭了吗?”我问。“吃过了,我看今天的天气挺适合钓鱼。怎么样,去搞一把?”他颇有点行家的口气。我一边欣赏着他那老成的言辞,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吃过饭,准备好钓具,我们出发了。

扛着鱼杆,走在田野的小道上,心里想着今天定会大有收获,想着鱼儿上钩起钓的那一瞬——沉甸甸的,稍一用力,青背白肚小鲫鱼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荡悠至你的面前,顿时便让你体味收获的快乐与幸福。想着想着目光便投向田野中那层层的稻浪,沉甸甸的稻穗低下含羞的头,表露出那份即将归仓的喜悦。“扑哧”一只山鸟展翅从田间腾起,发出带有惊叹的鸣叫飞向了远处。这时眼前出现了一道山冈,那弯弯曲曲的山道一直向山里延伸,山道被山洪冲刷出一道道不深不浅的沟回,仿佛老人额头上的皱纹,诉说着它的历史。沟旁的小草葱葱郁郁,一株株牢牢地抓住沟旁的山石,显示出它的坚韧与顽强,有几株被山洪冲得只有一丝须根紧拉山石,好像惜别的恋人——依依不舍,可就是那一丝须根,足以让你心悸,让你感叹生命的伟大与强健。

不知不觉,我们已来到潭边,潭的形状很不规则,可那满潭的山水会让你惊叹。那才是真正的水,绿得似乎有一团团凉意环绕你的周身,清得让人心静、凉爽。对面山上茂盛的树木倒映在水中,一团团,一簇簇,像一个个绿色的绒线团,让你忍不住用手去摸,可当你的手刚触到水面,一团团,一簇簇转眼就连成了一片——水更绿了。面对着满潭的绿色,不由得让你感叹大自然的恩赐是多么的无穷无尽。此时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尽情的享受这无尽的绿色——绿山、绿水,让你的灵魂也背着满潭的绿色洗礼。正当我感觉这优美的画卷似乎缺少点什么时,从山林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音宛如一缕清泉注入心田,让人陶醉,更让人心动。我多想时间就在此刻停止,让这无边的风光不要逝去。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在这炎热的酷暑中还有这么恬静淡雅之地。那些无聊的日子也早已背着满潭的绿色洗净,留在心中的只有这无尽的幽凉。

表弟已放下垂钓,静静地注视着红绿相间的漂浮。我沉浸在这山水之间,钓鱼已在其次了。

山那边散文6:山那边是山

文/游水方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一座山的山顶,放眼望去,那边还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同行的朋友感叹着说,哎呀,对面那山更高。我说,未见得,只是人的感觉而已。朋友说,凭直觉,那山就是高。我们正在辩论着,突然我的手机有短信的声响。我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打开来看,是一条让我吃惊不小的短信:表哥,我不想在这单位干了,帮我转过单位吧。

这是表妹发过来的。我求爷爷告奶奶,动用了几乎有能耐的关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一所县城的小学调到县里一个事业单位里。她在这单位才上班三个来月,为何萌生了这样的念头?我百思不得其解。

前几年,表妹从师范学院毕业出来,我指引她考进了县里一所颇有名气的小学任教。这所学校令许多老师向往而求之不得,开始时表妹着实很高兴,青春的笑意常常写在脸上。可是好景不长,那笑意渐渐在她脸上消失了,有时苦着脸在我面前抱怨起来:现在的孩子很难管了。隔一段时间又抱怨:工作太辛苦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过一段时间还是抱怨:这校长对我太不公平了,听课老是批评我。她除非没有见到我,一见到我就是抱怨。每回我都开导她一番,劝她多些看到阳光,多投入爱心,自然有爱的回报,但都无济于事。

过了不久的一天晚上,她提着一袋水果到我家,向我提出帮她调到县里的事业单位去。我说,其实这所学校是很不错的,女人当老师也相当不错,何必要调呢?她说,你是局外人,不知道我的苦衷,我是干不下去了。我说,我怎么是局外人?我以前不也是教师?我觉得还是当老师好,一年两个假期,多惬意啊。其实,教师是最有自主性的职业,站在讲台上不就是你的天下了,你的课你做主……不等我说完,她便打断了我的话:不要唱高调了,既然这么好,你为何转行?是呀,自己当初明知降工资还是想方设法转行了。唉,人就是这样,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她戳到了我的短处,我无言以对,不过,我还是提醒她,老师调到其他事业单位是要降工资的。她说,降两级也无所谓。我还能说什么呢。在她硬缠之下,我只好应承了下来。

我用我的关系,再拓展关系,层层扩展,笑脸舒展了不少,好话说了一大堆,过五关,盖六印,历时八月,终于让她跨进一个事业单位的门坎。这单位在一般人眼里也是相当不错的,令不少人羡慕。

拿到调令的那天,她可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请我出来吃了一顿饭。那天晚上,两人推杯把盏,喝了一瓶红酒。不知是她有了醉意,还是过于兴奋了,她反反复复地说,终于解放了。

时隔三月,为何如此?我的眼光从短信上移开,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山头。不管如何,还是先打一个电话了解一下,安慰一下。于是,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我说,板凳还没坐暖,为何又不想干了?她说,干这活太无聊了,斟茶、倒水、扫地、夹报纸、收发文件,写材料空话套话,每天还要看别人脸色,有时稍有差错还要挨批,沉闷死了……我打断了她的话:当初不是劝过你吗?说当老师好,你就是不信。你现在关键是要调整好你的心态,调整好你的视线。我现在爬山,山那边还是山,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好好干吧,要看到你这山是高的,你这山也有好风景,有好多人也羡慕你呢。她默然无语了,接着便挂了手机。

我呆呆地望着这连绵的山。山,当然有高有低,人就奇怪,有时明明自己站在高山上,却望着对面那山高了。况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又何必计较高矮呢?不管山的高度如何,当我们登上峰顶时,只要有“登临绝顶我为峰”的豪情,这就是一道风景。

山那边散文7:山那边是海

文/独语斜栏

1、

如同行驶在浩瀚荒茫的戈壁,灵霓北堤比预想中的长了很多,它仿佛一条白练,横荡在瓯江口的东海之上。我已翻越千山万水而来,微倦,趴在车窗上,看堤坝两旁在灿烂阳光下闪着层叠的光的远处的海和近处大片大片的滩涂,有短暂的沉默。

这不是记忆中的海。记忆中的海总是海浪轻漾,帆影绰绰,鸥鸟飞掠,偶尔也会有几声清脆而婉转的啼鸣,生动,迤俪。眼前这片海,潮汐已退,海水浑浊沉默,滩涂上挂蛎纵横,渔民正划着泥马快速穿行,空气中漂旋着凝重的咸腥味,让人眩晕。好在,这里并不是我这次行程的终点,它只是我去目的地洞头的唯一路途,不想多望,我回过头来看他娴熟的驾驶,和他说话,他对我说,山的那边是海。

回想一路车子始终在群山之间迂回展转,就连初听洞头,也以为它位于莽荒的深山,有葱茏的原始森林和幽深神秘的峭峰深壑。慢慢靠近,才知道它是一百多个岛屿组成的群屿列岛,宛如百颗明珠镶嵌在万倾碧波之上。海与岛,它们从未霸占我走过的岁月,却也在我内心的绮丽光影里。车子驶出堤坝,转而进入婉转的绕海盘山公路,我再不去看一边的悬崖和海,右侧有连绵起伏的暗绿山峦,木芙蓉和紫薇开出热烈的红色大花,在风中簇簇摇动,低矮的灌木丛中还夹杂着艳丽的百日草,纤细茎枝密密延伸。打开车窗,风夹杂着海的咸腥味和山林绿树的点点清新呼啸扑面而来,我看见天空里有姿态各异的白色云团,漂浮着,随风变幻着。车子沿着山路一路行经隧道,大桥,渔村,看路边有临时安置的休憩小亭,闲散集市,洞头,我在秋天的黄昏和浓浓的倦意里抵达。

以为荒芜的东岙渔村有些热闹,停车场早已满位,连村口也被行人和商贩堵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才停好车子,只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向先前预定的渔家。到底是海边村落,除了抬眼可见的晒着的鱼干,海草,还有鱼网和一些未知名的渔具,古老的渔巷幽长静寂,两旁巨大块石垒砌的二层民房坚固稳笃,当院落一角几株三角梅落入我眼里的时候,我惊讶于它开得如此艳丽,仿佛最僻静的角落一场最热闹的花事,让人瞬间欣喜起来。

已近黄昏,此刻的海,会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远道而来的游人呢?

2、

沙滩。海浪。鸥鸟。斜阳。船舶。岛屿。

以为在画里,站在东岙海滩边上,看着眼前静寂而喧闹的行人与海湾,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只是年幼时候的一种憧憬,要在落日的余辉里扬帆出海,但我分明听见了海浪翻滚着冲击着海岸的声音,听见了稚声孩童嬉戏追逐的喧闹声,还有身边他的笑。我看他,问,眼前是不是就是让我们从远方奔赴而来的洞头风景?

他笑。未说话。我看得出他眼里的惊喜。

日落。天边有火红的霞光,有漫天奇异的云朵,远处的岛屿渐渐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几艘浅蓝色的渔船安静地停泊在距离岸边不远的海湾里,鸥鸟在低飞,在婉转鸣唱,那是宁静的暮色里一抹让人愉悦的生动。我脱了鞋,走在海滩上,沙子细腻而松软,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来,哗哗哗地拍打着我的双脚,有丝丝入髓的凉意。我没有与孩童一起追逐着海浪奔跑嬉戏,也没有弯身去拣拾海贝,我只看着翻卷的浪花,仿佛在看漫长的人生,潮起,瞬息之后,潮又落。

旧房屋,街市。海湾的一边,依旧是俗气的烟火,海鲜排挡和渔家乐的灯火开始次第亮起,不止屋内,连门外庭院的水泥地上也张罗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上面放着洁净的餐具和纸巾,以及热腾腾的茶水。陌生的笑容,兴奋的话语,说着这个渔村的古旧和繁华,说着季节的变换和海岛的迷人,说着海风吹过,渐渐清凉,心中却装载着看见海走近海的满满的欣喜。

我站在海边,听着这些尘世烟火的声音,看海浪哗哗地冲击着人工修筑的围堤,以及围堤的边缘修葺一新的木色水泥栏杆,心里是淡淡的欢喜,多好,这个时候,我未曾与尘事相隔遥远,我却和海这般亲近。前面不远处是一只灰白色的苍鹭吗?它那么纹丝不动地站在水边,慢慢地涉水张望,一定有猎物,稍一会儿,只见它的头部迅速伸出,便捉住了一条小鱼,随即张开宽大的翅膀,飞跃至空中,又敏捷地伸直细腿,在几声刺耳的尖叫后,从容安静地飞向渐渐幽暗的海面。

远处有灯塔。对面山峦上红的绿的灯亮起。透过眼前的喧闹,我知道,山那边是海。

3、

晨风清新,我在渔家和海湾明媚的秋阳里醒来,院落里的三角梅仿佛更浓更艳了,阳光里,它晃动着眩目的花枝,簇簇花团,随风飘洒着淡淡花香。若是往日,我一定会对着一株三角梅凝视,然后发呆,但是此刻,我的心早已经去往山那边的海,迅速起身,登山去。

沿着海岸,拾阶,昨夜看见的山峦瞬间已在脚下,山上空旷,亭宇巍然,一边村落错落地掩隐在绿树里,一边是悬崖峭壁,抬眼,山那边还是山,海,竟然也就在眼前。

心中的欣喜迅速弥散。眼前的海,有多辽阔,有多壮观?远处的阳光下,海面波光粼粼,帆影绰绰,近处,波涛卷起千层浪,声声震耳欲聋,它们时而翻腾着涌上来,那么激烈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时而又迅速地褪去,留下泡沫,海贝,和大片大片的礁石。赤红,银青,灰黑,礁石的颜色奇特极了,土地公岩,观音训狮,蛤蟆欲仙,我说不出这些是礁石自成的景致,还是人们丰富的想象力,但是分明,它们如此神似,让人惊叹。情再难自禁,跑入海边,欣喜地脱鞋,挽裤脚,翻着沙石,捡螺,拾贝,哪里去管波涛是不是会汹涌而来。他从来都是更喜欢垂钓的,去往仙叠岩的海岸边,看见几个游人安静地站着抡竿海钓,便上前去细看,仿佛海面上已经有石斑和鲈鱼争相而来。

这世间,山与水仿佛都是相携着缠绵着的,才看着大海的波澜壮阔,汹涌澎湃,仙叠岩已经近在眼前。摇晃的吊桥,粗状的铁链护栏,高低不平的块石路面,我哪里还敢去看景区里的巨石叠嶂?俯身,我看见陡峭的悬崖下,险象环生,巨大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林立的危岩,海水在咆哮,在嘶鸣,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一刻,我心里有万千种庆幸,庆幸自己幸好没有走到那里去,幸好可以不用走到那里去,也幸好这一刻有阳光娇媚,若是雨天,再打着雷闪着电,我想我一定早已经被吞噬了。

连登上山崖的脚步也开始趔趄起来,他伸出手,拉着我。海风吹来,夹杂着浓浓的咸腥味,沿路,木芙蓉开得清雅而热烈,成片的寒芒席卷着海的气息,才走过的导航灯塔和小亭转眼就小了,仙叠岩上,我扶着栏杆,独自静立。

山高。海远。我看见了更宽广的海。

4、

每一次旅程,总会有一些风景会被深深地镌刻下来,让人在回想的时候,念念难忘。譬如山那边是海,譬如这次洞头之行我看见的东岙海湾,仙叠岩,以及半屏山。

半屏山。它如巨大的屏障在我的眼前硬生生地横断了大海,站在仙叠岩上看,它的气势如此雄伟,它的模样那么险峻壮观,我一定不会去想象巨澜和狂涛是不是都已经在它的面前望而却步了,我只看它在海上数公里的绵延,它那么精巧地,如同精致的屏风般在我的目光里生动而旖旎地展开。

登上渔船,我甚至来不及去留意它有多简陋,有多陈旧不堪,当他说要带我乘船去看这被唤为“神州第一屏”的半屏山时,我早已经喜不自禁。关于乘船,那些曾经熟悉的宛如梦里的场景便接踵而来:扬帆出海,乘风破浪,直济沧海,像旧日的恋人,我早已经分不清它是怎样杂乱而无章地穿越了我年少青春的梦。

这是一场缓慢的旅行,从船驶出码头开始,我就仿佛走进了一个天然的画廊,画家就是这一望无际的海,如此迤俪,哪里还会去看海里是不是有汹涌的巨浪击打着船沿?偏偏有浪花四下调皮而固执地溅起,落在我的脸上,胳膊上,那瞬间,有沁入心髓的凉意。半屏山,这座海里的岛屿,我不知道人们是如何评论的,但是,当我靠近,我看见的是它在我面前的高耸入云,和它沿着海岸的深壑和断崖峭壁,某一处,仿佛被刀削了,某一处,又仿佛被斧劈了,刀斧落下,山便成了半爿,直立千仞,深深地植入海里。船绕着山航行,我听见了啧啧的惊叹声,是谁纷纷在说,这是“大象吸水”,这是“渔翁扬帆”,这是“乌龙腾海”?我看着,只看着,红色的岩壁上,每一道“屏风”的场景都栩栩如生,仿佛大自然的杰作。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海水侵蚀出的各种形态,但无论我远观或者近看,角度或者位置不同,我所看见的样子亦一定大为不同,我也一直想着其实我可以尽情地天马行空,为每一处礁石取一个我认为最贴切的名字,它们那么神奇,那么巧夺天工,但是,哪容得我去想,半屏山上那天然的画廊,那岩雕的景观,早已经让我叹为观止。

我站在船头,迎着风,看眼前的大海,岛屿,船舶,波涛,礁石,像看一场热烈的海市蜃楼,不似旅行。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