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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味的散文1:温暖的乡愁
文/赵自力
临近年关,在年味渐浓的腊月,我的思绪禁不住飘向故乡,忆起那温暖的乡愁。
冬天似乎是乡愁最浓的季节,既有寒冷天气里温暖烤炉的记忆,更有全家团圆、阖家欢乐的美好。从记事开始,记忆里故乡的冬天是伴着烤火度过的。最原始的就是在地上挖个坑,砌好四壁,火塘就做好了,把干柴架在里面烧起来。劈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人们围坐在一起聊天,忽明忽灭的火苗跳着火热的舞蹈。这时候,最闲不住的是小孩子,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冷,那从地窖里刚拿出来的红薯,足以把他们吸引在火塘边。大人聊着天,小孩烤着红薯,连小猫小狗也来凑热闹,真是其乐融融。
那时候,大人们常做的事就是上山砍柴,柴禾类的放在厨房,劈柴类的就用于烤火。大人们砍柴,我们小孩子就去捡柴,都堆在院子里。望着满院子的柴禾,心里就暖暖的,就感觉那个冬天不太冷。
“腊八过后就是年”,家家户户开始打糍粑做豆腐杀年猪了。最热闹的是杀猪,我们那里也叫福猪。一家有猪要福,邻居们都过来帮忙。大木桶里热气腾腾,大肥猪被主人叫唤着出圈,然后几个壮汉一起摁住肥猪,喊着号子往木桶上抬。猪的叫声响彻天空,吸引了全垸的孩子过来看热闹。随着屠户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肥猪开始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直到没了气息。大人们忙着拔毛吹气,小孩子们急切地等待着那个属于他们的猪泡。当小孩提着猪泡满垸疯跑时,意味着那家的年猪已经福了,屠户一定又在赶往下一家。
当然,故乡的冬天最好听的声音不是鞭炮,是爆米花机的“轰”的响声。那师傅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能把大米变成白花花的爆米花。哪个地方有爆米花机,哪里就有小孩子们,他们帮着忙,添些柴火,牵牵袋子,顺带着尝尝刚出锅香喷喷热乎乎的爆米花,那个满足和幸福自不必说了,仿佛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村里那一声声爆米花机的声音,就像迎接新年的礼炮样悦耳。爆米花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此时离新年也就不远了。
离开故乡多年,心却一直还在牵挂着那个地方。梦里常回故乡,我知道,那里有我温暖的乡愁。
关于年味的散文2:家乡年味
转眼之间,又近年末。在喟叹时间的飞逝外,却又喜盼着过年。
我的家乡在鲁西南——菏泽。在我的记忆里,家乡是年味最浓、最为传统、最有特色的一个地方了。腊月过半,我就急不可待地算着日子,要回家过年,要探望家乡的老人和亲朋好友,更想着感受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其实,在我记忆中,儿时的年味似乎比现在更浓些。
与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从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这天开始,家家户户就开始忙办年事了。首先是祭灶。父母去集市上买些祭灶糖,晚上摆在灶王爷面前,意思是讲灶王爷这天要上天,带去全家的祝福,三十晚上再回来时便捎带来许多好运。但等母亲在灶王爷面前叨念完祝福后,往往是小孩子们把祭灶糖一抢而空了。
小年一过,开始大量的蒸馒头、包子、团子、花糕等,我现在虽然在城市生活好多年了,但还是会做许多花状、鸟状的馒头,这都源于小时候过年的“玩”功。当时母亲用面团捏各种各样的花样馒头,我也在一旁偷偷拿一块面团,模仿着做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如果是平时,母亲嫌糟蹋粮食,早骂开我了,可是这时候母亲非但没有骂我,还把我做的“小动物”们下了锅,出锅后还真是那么回事,白白胖胖的“动物们”,好吃又好看。
到了除夕,这天一大早家家户户就开始做菜,通常是大白菜、粉条、猪肉炖在一起的大烩菜,由于过年屯的食物过多,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吃点那个,所以没有饥饿的感觉,而做饭纯粹是为了“年规”。等大烩菜做好,是要按辈分去送菜的,这时候母亲叫上我和哥哥,一人端一碗烩菜送给大娘婶子们。那天的菜几乎都是交换过来的,你送他,他送你,最后还是满满一大锅。好不热闹,好不亲情!
除夕,是等不到晚上的,全家老小又围在一起,早早开始吃年夜饭。当然,一定得吃饺子。在我们老家,饺子并不叫饺子,而叫扁食,形状像元宝,这些一定也是有讲究的,过年的每一种食物都是劳动人民满满的期待吧,渴望来年的好运。吃完饺子,大人们又在院子里用烟灰画出一个个大“仓”的形状,意味着来年粮食大丰收,装满粮仓。
除夕凌晨十二点,真正的新年开始了,大人又张罗着开始吃饺子。这次的饺子馅是素的,意思是“素净一年”。当四面八方的鞭炮声响起时,本有些睡意蒙胧的孩子们突然就活跃起来,喊着跟父母要压岁钱,继而换上新衣服跟着大人一起给长辈们去拜年。家乡拜年,除了说声新年好,还是要磕头的,磕头也是对长辈的最真诚的一种敬意吧。至今,这个传统还在家乡延续着。
年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这期间,是人们最为放松的时刻,也是宣誓我们最美好愿望的时刻。单是过年这些事儿,我们该有多么怀念和期待!
昨天,老家的侄子又打来电话问我们何时回去过年?于是,我的心恨不得一下子飞往那千里外的故乡了……
关于年味的散文3:春联里的年味
文/老吴所求
腊八一过,浓浓的的年味随着游子的陆续返乡也慢慢袭来。
农家小院,巷陌人家,杀年猪,捞年鱼,做豆腐,打糍粑,打扬尘,贴春联……记忆中,勤劳质朴的家乡人总是把一年的收获浓缩在腊八节后置办年货的喜悦中,而把来年的愿景寄托在门楼下的春联里。因此各家各户,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运达命舛,新春贴春联,也就成为家乡一种代代传承的习俗。
春联中洋溢着节日的祥和喜气,无论是温饱无望的饥馑年代,还是物阜民丰的太平盛世。印象中,我的已经作古的远房二伯是个颇有声望的乡下名流,也是个颇通文墨的写对联的行家里手。二伯随和儒雅,善待乡亲。每到春节,村人求联,二伯自备笔墨,送往迎来,有求必应,且分文不取,有时还要倒贴纸张。因此,每到节前,村人或把二伯请进家里,或乐于找上门来。记得我和姐姐参加高考的头年(78年)春节,家父为了讨个吉利,买了张大红纸送到二伯家,让二伯写副春联。二伯稍作沉吟,裁纸舔墨,大笔一挥,字迹遒劲。上联:庭栽栖凤树;下联:池养化龙鱼。横批:前程似锦。也许是沾得二伯春联吉言,79年我和姐姐同时考取。这件事我在散文《铁算王二伯》中详有记述。
也有不通书道的手痒的新生代主人,一手三脚猫功夫的字,但这不打紧,兴之所至,情之所发,刷刷刷,一副春联就此诞生。贴出春联后,主人不忘自我欣赏一番,乐呵呵地笑。最有趣的是塆里叫发爷的族叔,土地承包后收购乡邻富余的粮食,开起了酿酒的家庭手工作坊,我们这里叫吊酒。发爷父子俩整天忙进忙出。小生意不大,但做得风生水起;银子赚的不多,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年春节来临,发爷都要提壶小吊酒登门酬谢,把二伯请进家里,写上两幅春联,一副贴在门楼,一副贴在作坊。发爷对一副老掉牙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情有独钟。一贴三年,总不更换。偶有乡人善意揶揄,发爷亦能自得其乐。到了第四年,二伯舔墨运腕之际顿了顿问发爷,今年来副什么?发爷憨厚一笑,一脸幸福惬意:老套头,就去年那副吧,那副好,好!。二伯心领神会,当然知道那副指哪副,于是不假思索,一气而成。
春联中也曾浸透着苦涩岁月的辛酸无奈。记得我读小学四年级时过春节,看见村头的本家三叔家腊月二十八就把请二伯写好的春联贴出来,现在忆起当时正值文革,对联似是毛泽东的诗句。奇怪之余就问父亲。父亲叹了口气后,撂下一句话:冇得法,也是逼出来的。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家乡习俗,大年三十清早吃年饭,吃完年饭祭祖,贴春联一般在祭祖之后至晚上转点皆可。春联贴出,预示旧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将开始。贴出春联后,上门讨债的人就知趣地走了。三叔上有老娘,下有五个子嗷嗷待哺的小家雀。家大口阔,入不敷出,掇碗拿筷的多,挣工分的少,年年大缺粮户,公债私款,年年一到腊月讨债的堵上门来。三叔活生生一个杨白劳。实在没法,三叔只好想到这招,挨到来年再说。这不禁让我想起那时家乡一到腊月就溜到大人嘴边的一个词——年关。年关年关,过年就是过关口啊。也让我忆起儿时家乡一句充满美好憧憬而又略带苦涩的俗语:细伢望过年,大人望种田。因为只有过年,小孩才有可能穿上新衣新鞋,吃上口鱼肉荤腥;过完年大人才有可能把未竟的盼头留待下一年。
时代的变迁,总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亲切的东西失落在岁月的某个旮旮旯旯。如今,故乡旧宅多换新楼反倒变得清冷,会写对联的二伯和许多老一辈人都已作古,我等昔日少年也年过半百,后辈中的许多人也已落户城里,娶妻生子成了家,置地购房买了车,还有农闲时节外出打工的淘金队伍。每次回到老家,我心中总有一种“乡音无改鬓毛衰”凄惶。偌大的村落,如今不到百号人,那些经年累月坚守在这块故土上的都是些走不掉的拖家带口的家中脊梁。但是,只要有亲人的守望和血缘的牵挂,每到春节,就像迁徙的候鸟,他们中的多数都会不约而同地飞回老家。父母膝下,嘘寒问暖诉衷肠;亲友家中,互道珍重报平安。
自然,贴副吉祥喜庆的春联是忘不掉的习俗。所不同的是,自二伯一去,春节前家乡写春联贴春联的盛事并未萧条,墨迹也变得五花八门。有附庸风雅泼墨涂抹的,有一如既往请人捉刀的,有从市面采购回家的,也有像商业银行、移动电信等服务行业赠送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家乡人对春联的喜爱,对一年美景的回望,对新生活的憧憬。
一年好景堪回首,又到春联绽放时。
关于年味的散文4:儿时的年味
文/单士云
我是北方人,老家过年必要守岁。小时候母亲常对我们说,年三十那夜不能睡觉,要守岁,不守,岁就没有了。因此,守岁时母亲会给我们说很多关于守岁的故事和传说,让我们不至于睡着。母亲虽然不识字,可讲起故事来却活灵活现精彩纷呈。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故事就是“南天门的传说”。母亲告诉我们,守岁到半夜整12点时,只要站在堂屋或院子中间,抬头仰望天空,南天门就会打开,看见南天门打开时,就会有天神出来,向守岁的人发东西。人们心里想要的,除了金银财宝,天神都会成全。但想要发财的人反而会受惩罚,因为他想着不劳而获。我信以为真。那时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上学读书,将来做一名教师,或做一名医师。可是我苦苦守了一整夜的岁,眼都没敢合一下,也没看见南天门。为此,我偷偷哭了一场。为此,母亲又安慰我说,要是能抢到新年的第一桶“元宝水”,愿望就能实现了。我又信以为真。第二年过年,我早早就把扁担和水桶准备好,半夜12点时打着手电筒,跑了有小半里路去挑井水。可是,我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我虽懊恼但不肯放弃,来年又继续。许是我的坚持感动了父母,虽然家境极为贫苦,但父母还是在我十一岁时让读书了。可惜,我虽考了双百分,当上了三好学生,但贫困的家境依然使我在三年后辍学了。
除了记忆中过年要守岁,每年年三十,村里家家户户还要做红烧鱼。红烧鱼一做就是两条,年三十吃一条,大年初一吃一条,意味着“年年有余”,希望来年田产大丰收,家里有结余的粮食。
年三十那天中午,鞭炮一响,我们就可以动筷子吃饭了。午饭后,男人们会去串门子,有打纸牌的,有下象棋的,还有听评书闲谈唠嗑的。女人们的事情就多了,要打浆糊,贴对联,贴门字,贴福字,包饺子。在我的家乡,饺子又叫“弯弯顺”,也是一种口彩。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要吃饺子和汤圆,寓意新年会顺顺利利,圆圆满满。因为早上起床来不及包饺子,所以必须在头一天下午包好。等饺子包好了,差不多也就是做晚饭的时间了。母亲会烧上一大锅菜汤,蒸上馒头包子和剩菜,待放完鞭炮,全家人便围坐在桌边,开心地吃晚饭。
晚餐后是各家的炒货时间,炒高粱,炒玉米,炒黄豆,炒小麦,炒葵花,炒山芋干。花生几乎都是最后一个炒,因为花生收成少且贵,要留着卖钱,家家户户都不舍得炒太多。我们姊妹几个总是趴在灶台边,看着母亲锅上一把,锅下一把,一边忙忙碌碌地干活,一边给我们讲守岁的典故。
零点鞭炮一响,我们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便挎上母亲做的小书包,挨家挨户讨要爆米花、油炸果子、包子和炒货,条件好的人家,还会给我们大糕、糖果。一圈下来,每个小孩的书包里都满满的,大家喜气洋洋一边打闹着一边跑着跳着回家,那种童真的喜悦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不管生活得好还是不好,儿时的年味一直是我心中美好的回忆,它时刻激励着我,要艰苦奋斗,要努力向前进……
关于年味的散文5:乡愁,特别的“年味”
文/许民彤
每年春节来临之际,各地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机场,人潮涌动,到处都是“归家人”行色匆匆的身影;不论身在何方,不论路途怎样辛苦,都要回家。是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话语,道出了中国人回家的心声,还乡的情结。
对于中国人的回家过年、还乡的这种民族文化心理与精神情结,着名作家冯骥才曾进行过深入分析,“这是因为有一种特别的年味——‘乡愁’在深深吸引着他们”。每一张小小的车票背后都有一份让人动容的乡愁。在车票的终点站,有家在那头,家里有父母、亲朋、邻里,还有那些分外亲切的老物件、老陈设,以及童年的记忆。“这些‘数以亿计’的乡愁最终汇流成中华民族千古不灭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这个时候的故乡、故土、故人就变得特别重要,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园和生命的原点,一解乡愁”。
的确,回到故乡,与家人团圆,一起过年,这是中华民族的民俗文化,也是中国人在春节期间一种普遍的心理寄托、情感归宿。
中华民族是一个重视传统、重视亲情的民族。“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岭外音书绝,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些古诗表达的都是中国人还乡回家的主题,在这些诗句中,洒落的是人间情,抒发的是团圆意,表达的是回归心,诉说的是对亲人的思念和祝福……
乡愁,回家的渴望,还乡的期盼,也是当代文化名家笔下共同的文化主题。台湾女诗人席慕蓉向世人抒发着这样的情怀——“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不会老去。”余光中的《乡愁》更是道出了对亲人与故乡的无限思念。无论走到哪里,游子对故乡的思念永远不会湮灭。
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故乡,故乡不仅是我们的生命诞生地,也是我们的精神生命的源头。我们的回家、还乡,是在精神上、灵魂上对故乡的皈依。
有文化学者分析过中国人“回家”的文化根源。过年回家,对中国人来说,其实不只是亲情之爱这么简单。在我们民族众多的文化仪式中,“回家过年”的文化记忆、精神情结,大概保存得最为完好,经过数千年的传承,早已内化为我们的情感密码,成为我们生命的一种惯性行为。
现在多把过年看作一种民俗,流传的也多是一些民间传说。在古代,它首先是一种神圣而庄严的宗教礼仪。虽然很多传统仪式被人们忘记了,但“过年回家”作为一个强劲的文化密码,却被保存下来。人们在这一天也许少了一些敬神追源的念头,但歇息身心、抚慰灵肉的渴望,却仍然存在。这是年年春节数以亿计的人们回家还乡的原动力。其实,大家想回的不只是那个儿时的家,更渴望回到一个人文关怀的精神故乡……
关于年味的散文6:记忆中的年味
文/黑哥
年味是小时候穿新衣放鞭炮的那份喜悦,年味是柱子大门上火红的对联灯笼,年味是长辈坐在炕上晚辈们趴在地上叩头敬酒的那份敬重,年味是兜兜里逐渐变厚的压岁钱。年味是大年初一早上抢来的那颗果糖,年味是除夕夜花炮烟火的火药味,年味是打麦场上荡秋千飘到半空时的那声尖叫……
“过年”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是一年的期盼,满心的欢喜。
一句“过年好!”里包含了多少的暖心,多少的亲热,多少的甜蜜!
此去经年,年味是扭秧歌跳狮子跑龙船的那份狂欢。从大年三十放鞭炮烟花到元宵夜跳完“火堆”、送走“火把”,整个村庄整天锣鼓喧天,欢歌劲舞,龙腾虎妖,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小伙子们嘻皮赖脸地跟在姑娘屁股后看社火,追逐嬉闹,今天这个庄子,明天那个村上,到处是穿戴一新的人流,遍地是如花的笑脸,无论是小的还是老的都在过着全年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年味是激情荡漾的海,年味是青春闪烁的火焰。
再后来,年味是那份回家的急切,那份团聚的温馨。朋友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啥时候回老家”?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是人们共同的心愿。亲情相聚,万语千言;一家团圆,其乐无边,共享太平盛世的欢颜。出门在外的儿女们向老人谈论外面世界的精彩,老爸老妈总会向儿女们谈起当年,对比现在,年味是父亲的感慨,母亲的关爱;年味是那份孝心,那声问候,那顿丰盛的饭,那段半醉时的狂言。
年味是一种承诺,一种兑现。
年味是一种总结,一种打算。
年味是一种担当,一种责任。
年味是一首酸酸甜甜的歌,想唱好却又总是无法唱得很好的歌!
关于年味的散文7:犹记儿时爆米花
文/张德龙
年味一天比一天浓,这让我想到了童年时吃的爆米花。
“70后”“80后”应该都吃过老式爆米花机炸出来的爆米花。老式爆米花机就是一种手摇式“大炮”,用这种机器制作爆米花,老家楚雄的乡亲们都称之为“炸爆米花”。
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我还清楚地记得,老式爆米花机由机头螺杆、大弯头、小弯头、机盖、加力管(杆)、开口销和摇手组成。另外,为了能够架于炉火之上加热,还需要前后两个支架。
在我的印象里,每年到了腊月,一个皮肤黝黑、头发披肩、留着山羊胡、穿着一双大头翻毛皮鞋的中年男子就会背着他的发财机器——爆米花机,进驻村里。虽然小孩子都不喜欢这个中年男子的长相和打扮,但他的到来,让整个村庄热闹起来。
由于这个男子姓起,乡亲们都叫他“老起”或“起老表”。老起每次来到村口,看见他的人就会热情邀请他到家里吃饭——其实大伙都希望老起能到自己家里炸爆米花,因为老起到哪家去炸爆米花,都会免费为该农户家炸很多爆米花。当然了,老起一般都会选择到院子比较宽敞且经济条件较好的农户家驻扎。
你看,老起原本还想再喝两杯高粱酒,但院子里早已排满了人,嘈杂声彼此起伏。每家来炸爆米花的一般有两三个人,由一人提着几公斤干的玉米籽,另外的人抱着一大抱干柴在等候。老起一出来,大家更加兴奋起来。排在前面的几家村民早就搭好炉灶,并把火烧得旺旺的。别看老起喝了几杯酒,他操作爆米花机的动作依旧很熟练。老起打开爆米花机盖,倒入满满一大口缸玉米籽,然后加入适量的糖精,盖上盖子,再把加力杆和加力管共同用力,旋转机头螺杆对机盖加压以密封,接着便把它架在火炉上加热。火炉上架着的爆米花机黑乎乎的,外形如同葫芦,就像一门大炮。老起捏着摇手不停地摇着,爆米花机在咕噜咕噜地旋转着,几个孩子不停地往火炉里添加一些碎柴或废弃的木头渣片。
差不多十分钟,老起瞄了一眼压强表,便不摇摇手了,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准备炸爆米花了。双手戴着帆布手套的老起迅速起身,左手提着摇手,右手用一根铁钩钩起爆米花机的前身,然后把爆米花机拎到一个干净的帆布大口袋里。只见老起将加力管套在小弯头上,然后右脚用力一蹬加力管,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一团白烟升腾而起,热腾腾香喷喷的爆米花便装满了口袋,诱人的香气让口水直流。当然了,每次“爆破”,都会有少许的爆米花喷撒到口袋外面,这时一旁的小孩就会蜂拥而上去捡。捡起几颗爆米花后,用嘴吹一吹灰,然后一大把塞进嘴里,那个味道别提有多爽了。
老起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爆破”,每天都要坚持到晚上十点多。听老起说,这种爆米花机不仅可以加工玉米,还可以加工大米、黄豆等。但是,在那个年代,很多农户的大米都不够吃,根本舍不得用大米来加工爆米花,只能用玉米籽来加工了。大多数农户有三四个孩子,因此每家爆米花都炸得很多,一般都要炸两三蛇皮袋。爆米花实在太好吃了,两三蛇皮袋也经不起三四个孩子的折腾,好多农户炸的爆米花原本是计划在春节时用来招待客人的“硬货”,但一两天就被孩子吃得精光——没办法,只好再去炸一次,然后“严加看管”。当然了,无论父母怎样看管,孩子们总是会发挥聪明才智,不让自己的嘴受馋,哪怕是吃得咳嗽、流鼻血,也要偷偷摸摸地去“寻宝”。
到了腊月二十七,炸爆米花的巨响声消失了,因为老起要收拾装备回家过年了。很多孩子因为老起要回家急得大哭,也有很多孩子梦想自己能成为像老起一样的炸爆米花的师傅。
前几天,我把儿时村里炸爆米花的情景给女儿和儿子讲了好几遍,5岁多的女儿就一直念叨要吃老式爆米花机炸的爆米花,还埋怨我怎么不成为一个炸爆米花的师傅。是呀,三十几年过去了,虽然儿时发誓要成为一名炸爆米花师傅的梦想没有实现,但是老起炸爆米花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关于年味的散文8:远去的年味
文/神农耕者
幼时过年,从腊月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杀年猪,煮腊八豆豉,熬麦芽糖,酿酒,打豆腐,炸散子。末了就是除夕那天抬年猪柴,煮猪头祭祀山神土地。过年最有乐趣和韵味的事,莫过于抬年猪柴和煮猪头祭祀山神了。
农村有谚语说:“三十的火,十五的灯”。这三十的火断断是小不得的,不仅是小不得,而且还要烧得大,烧得旺,才能寓意第二年红红火火,有个好兆头。以前,乡里人都住土坯房,家家户户有火塘。这火塘,当地人又叫它火垄,可以放七八尺长的柴,一次可放三到五筒柴进去。
除夕,要抬一根最大的柴进火塘,即年猪柴。柴越大,就寓意第二年喂的年猪长得越大。关键是,年猪柴要足够粗壮,确保能从除夕夜烧到元宵节。到元宵节的晚上,年猪柴烧得只剩下一块炭了,主人就拿着这块炭去驱赶狐狸、狼等野生动物。
旧时,每过元宵节,常见邻居王万选老人徒手拿着红炭去祷告。一块烧得鲜红通透的木炭,他居然可以拿在手里,这足以引起我的好奇,于是偷偷跟过去以窥究竟。只见老人边走边抛着手中的炭,炭在他左右手里抛来抛去。暗夜之中,只见他胸前忽闪忽闪的不断划着红圈,明灭之间,犹如置身幻境,在孩童看来,煞是好玩。
老人疾步前行,手里不停抛着红炭,口里念念有词:东拜东方甲乙木,南祝南方丙丁火,西叩西方庚辛金,北跪北方壬癸水。各路神仙,山神土地,老少亡人,列祖列宗,请你们保佑我家庭平安,六畜兴旺。家畜往山上赶,野兽往屋里赶……我在旁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老人才发现自己念颠倒了,赶紧说念错了念错了,罪过罪过。是家畜往屋里赶,野牲口往山上赶。
年猪柴的大小,更是家庭人丁兴旺、有劳动实力的一种展示。一般的年猪柴,都是合抱之木,长丈余,重达千斤,七八壮汉才能抬动。当年斗年猪柴蔚然成风,皆以大为美,往往以家庭弟兄众多者,胜之。
有趣的说了,再说有味的。有味的自然是煮猪头祭祀山神土地了。祭祀山神不仅要有猪头,还要有猪尾巴,这叫有头有尾,象征有始有终、圆满如意。祭祀山神土地,一般由家里老人和小孩去操办。老人心虔诚,小孩好奇心强,且贪吃。猪头煮熟了,我爷爷便端着去祭山神土地。爷爷说土地爷最贪吃猪头肉,不信你等着瞧。
煮熟的猪头立在一张小方桌上,前面摆放一个盛满玉米的升子,升子里三柱香轻烟缭缭。准备妥当,再烧两三张黄表纸,山风翻卷,落叶纷飞,祭祀仪式就算结束了。
祭祀结束,爷爷便开始拆猪头肉,叫我一旁睁大眼睛看着,土地爷马上要来吃猪头肉了。我便瞪大眼睛,守候土地神的到来。只见他扒开骨头,鲜红的肉透出诱人的香味,我不禁咽下了口水。他骗我说别急,土地爷马上就开始吃了。
我只好再等等,终不见土地爷来吃。猪头肉的骨头终于拆完了,他便选最好的肉给我品尝。那种没有加任何辅料的猪头肉,柔软鲜美,带丝丝甜味,入喉爽滑而不油腻。爷爷端回猪头肉,笑哈哈地对家人说,今年的山神土地爷特别好吃,把最好的猪头肉都吃完了。一家人都看着我笑。
如今,年猪柴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煮猪头、祭山神的风俗也不见了。那种乡土间的味道,渐行渐远,只能成为儿时的记忆。有人感叹年的味道没有了。其实,远去的岂只有年味?还有那即将消失的乡村,以及那永远失去的快乐童年。
关于年味的散文9:家乡年味
文/曲献峰
吃过香甜的腊八粥,年就近在眼前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离开老家转眼已十四年了,每到此时此刻,就更加怀念家乡那些充满乡土气息和浓郁人情味的过年习俗。
儿时,处于胶东山区的老家生活刚达温饱,肚子虽饿不着,油水荤腥却很少。唯有过年,才能将平时少见的鸡鸭鱼肉摆上桌,好好享受一番;才能脱下哥哥留下的旧衣服,美滋滋地换上母亲买来的新衣裳;才能在平时空荡荡的口袋里装上几块压岁钱,突然间暴富般,用“巨款”充分满足自己的“吃喝玩乐”欲望。而跟随父母亲到集市采购年货,也成为了我们最开心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能在他们的笑脸与笑声中得到满足。
“腊月二十三,祭灶过小年”。父亲延续每年的传统,向供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供上新蒸好的馒头、刚出锅的鲤鱼、买来的瓜果食品。祭品虽不丰盛,却是家里过年才有的。接着贴上姥爷写的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那时,家家户户都把灶王爷当作全家的保护神而顶礼膜拜,再穷的人家,对灶王爷也是毕恭毕敬,半点怠慢不得。小年祭灶也拉开了过大年的序幕。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一天,母亲黎明即起,扫房擦窗,清洗衣物,刷洗锅瓢,清洗箱橱,干净彻底地进行一次卫生大扫除。而我和哥哥便担当起母亲的得力帮手,提水倒垃圾,摆碗放碟子,看到我们干得如此卖力,母亲除了口头表扬外,还将奖给我们几块美味的糕点。
父亲送走灶王爷、母亲掸完尘之后,我就盼啊等啊,等着年三十的美食大餐来大饱口福。按老家习俗,年三十中午是我们的正餐,早饭草草吃几口“点个卯”,便眼巴巴地等着。母亲忙碌一上午,一桌丰盛的午饭便按时上桌。全家人围桌而坐,虽只有我们四人,年节气氛却丝毫不差。饭桌上的鱼寓意“年年有余”,鸡寓意“吉祥如意”,荠菜寓意“年年聚财”;给父亲倒上老白干,给母亲倒上红枣酒,我们哥俩倒上饮料,大家互致祝福,畅谈愉悦之事,心中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后,父亲带着酒意酣然入睡,我和哥哥去外边放鞭炮,母亲便开始忙着准备晚饭——纯肉馅水饺,同样让我们垂涎欲滴。母亲会在饺子中放上洗净的硬币,大人多吃多挣钱,孩子多吃成绩好,我们哥俩经常为多吃几个钱币,撑得小肚儿滚圆。此时,外面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漫天开放的烟花也把小村子照耀的明亮异常,好似白昼。我和哥哥连忙从暖和的炕上跑下来,穿上厚厚的大棉袄,迎着寒风跑到平台上燃放鞭炮。然后,一人拿一支烟火,同时点燃,看谁飞得高、炸得响。
待鞭炮声渐息,我便打着父亲编织的灯笼,给父亲照着,开始贴春联。堂屋大门、厨房门、仓库门,只要有门的地方都要贴到,甚至猪圈、鸡舍也要贴上“六畜兴旺”之类的对联。接着是“放吉祥”,母亲把她做的小猪、鲤鱼等面食拿给我们,然后按照她的指点放到各个地方,寓意来年五谷丰登,禽畜满圈。午夜子时还有一个仪式——“拜仙(先)人”。在午夜12点到来之时,父亲在前面点燃香烛,我们三人在他身后站好,上香、磕头、默哀、祈祷,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来年吉祥好运。
大年初一早上,从里到外、崭新干净的衣服整齐地放到了炕头。我们麻利地穿好衣服,洗刷完毕,便开始新年的第一餐——吃年糕。然后给父母行礼拜年,满心欢喜地拿到压岁钱。此时,亲朋好友邻居们便开始陆续登门拜年了,招待客人的零食也一盘盘地拿了出来,瓜子糖块水果香烟不一而足,让大家尽情享用。
又到佳节,过年深厚丰富的内涵已经慢慢淡化。叹息遗憾之余,不禁对往昔那些过年时才有的兴奋欣喜、激动自由的心情,隆重甜蜜、奔放热烈有人情味的乐趣,充满中华民族传统的民俗民风,越发地怀念了。
关于年味的散文10:思念儿时的年味
文/贾玉军
又快过年了,村里渐渐弥漫起阵阵年的气味。小超市门口堆满了成箱的年货,集市上的东西应有尽有,最显眼的要数一个个印制精美的春联摊位。
上世纪七十年代,刚刚度过极度困难的国家,广袤的农村依然是贫瘠如旧,在公社的领导下,农民以生产大队、小队的形式进行着农业生产,面朝黄土背朝天,夏日冒骄阳淋暴雨,冬天顶严寒搞会战,终年的劳碌换来的总是食不果腹,愁容满面。只有过年,生活的村子才会在年终的阴霾里展现一丝笑颜。
那段日子里,村里的喇叭成天放着山西绑子,终年零乱的胡同和院子,也变得少有的整洁,正放着寒假的小孩或是拿着风葫芦满街的疯跑,或是成群结队地到野外,在冰车上尽现冬天的快乐。少有的安宁,拿着大人买好的红纸,来到相处融洽的会写对联的人家,排队讨写一年的心愿。
会写对联的人家,总是村里有威信、有文化的,搭上时间,搭贴上笔墨,在众多大人或孩子的敬畏的目光的簇拥下挥毫泼墨,孩子们耐不住寂寞,在院里欢快的追逐,大人们边等边聊着一年的新鲜事,在那个物质生活相当贫瘠的年代里,少有的其乐融融。
对联挂起来了,鞭炮响起来了,村里所有的人也融合起来了。物质生活的贫穷确也密切了人们之间的亲情。
又快过年了,回到乡下,再也看不到举着风葫芦顶风飞奔的小孩,那一张张印制精美的对联,交易的只是一张张纸币,却再难见昔日写对联时的一张张笑脸。
我思念———那份幽幽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