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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的文章1:水井的记忆
文/吾爱德华
水井是乡村的标签,是乡民的命脉。她连系着千家万户的水缸与锅台,见证着男孩子的成长与时代的变迁。
在鲁北平原,我的故乡有三口井,村东和村南的两口井是甜水井,离村二三里路远。村西的是咸水井,就在村边。井壁由大青砖砌成,谁也说不清建于何时。
我记得打少年时就开始担水,帮大人做些事情,具体哪年记不准了。印象最深的是十二三岁时,在南宋村上学给王老师担水。水井在村外,并不太远,但担水回来要爬上一个六七米高的土崖子。可想而知,这对于我稚嫩的肩膀,该是一次多么吃力、艰难的考验啊。没办法,我横过扁担来,咬着牙一点一点往上挪。老师大概见我个头高,才委此重任的,我不能……说实话,为家里担水,也不易。路远,是无法一口气担回家的。尽管中途也换肩膀,也用手撑,还是总要休息两三次才行。这些事都是我自愿去做的,大人并没有强求我。
一年冬天,我不顾妈妈的劝告,又固执地去担水,初生牛犊,还怕井滑吗?到了井台上,看到井边与井沿的冰,不免有些心虚。水桶放进井里,一摇晃扁担,灌满水,往上一提,脚下滑溜溜的,不敢用力,这才知道妈妈的话是对的。唉,悔不该,此时再说啥也晚了。就这样,放也不能放,提又不敢提,我在井边站成了一尊雕像。看看四周,不见人影。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就在我站得腿麻木、胳膊酸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我村的一个女婿)前来担水,为我轻而易举地解了围。此时,我的心里满是感激。往回走了不远,就见妈妈从村内赶来,她见我好久不回,放心不下才寻来的。
用水桶在井里提水是个技术活,你得用力一摇晃扁担,引领倾斜的水桶灌满水后提起。我起初不熟,有两次把水桶与扁担弄脱离了,眼巴巴地看着灌满水的水桶往下沉,直至消失。我慌里慌张地赶紧回家告诉父亲,父亲并不责怪我,他找来一根长竹竿,下面绑上一个三尺钉耙,放入井里打捞。不顺利的时候要好半天才行呢。
家乡的井水似乎是永远不会干涸。大旱之年,水位低,得起早去担水,迟了就得等着。记忆中还真有一次把井水给提干了。改革开放后,村里在村北给每家每户分了一小块儿(约有二三分)菜地,菜离不开水。工作之余,隔三差五去浇菜园。一开始井上有水车,还省点力,后来许是水车坏了,只好靠人力提水浇地。这活儿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歇,因为你一停歇,沟渠里的水流便断了,要费很多劲才能再连接上。就这样,我一刻不停地提水,倒水,提水,倒水……最终竟把井里的水给提干了……
工作后,周末回家,还是担水。三四担甜水注入北屋内的水缸,两担咸水倒入院中的水缸(洗涮用),如是反复。后来手头钱宽裕点了,就买了一副白铁皮制的大水桶,用木制小推车推,一次就够四五担的,省时省力,引得邻居们也纷纷前来借用。
村里安上自来水以后,水桶连车送了人。那两个铁皮水桶想必已经锈坏了,不知那条弯弯的榆木扁担还在老家的偏房否?
近年来忙于糊口生计,每次回老家都是来去匆匆。如今故乡变了模样,不知那些“无用”的水井还留存着否?莫非这些与乡村共存了几百年的水井,从此要销声匿迹了吗?
水井的文章2:井台子
文/任俊平
村中间有口水井,围着水井的是用青石板铺就一圈的井台,一米多高,百余平米,村里人都叫“井台子”。井特别深,井壁用青砖砌成,趴在井沿上向下望,能看见壁上长满了绿苔,还有偶尔一闪一闪的水波。那时候,全村500余人共用一眼井,体现着血缘之外最亲近的关系。
老井坐落在村头,一有了村庄就有了这口井。至于为什么要修这个井台,听爷爷说是为了防止鸡鸭猫狗掉进井里,但我琢磨着还有防止打水时水洒出来弄湿地面的原因。围绕井台向四周延伸有几条小道,通往村里的家家户户。一直向东头的那条小道就是通往我家的路,小道两边住着碎狗家、猪娃家、黑炭家……他们都是我儿时的伙伴。
记忆中的每天,晨曦初露,人们便担着水桶从各家小院里出来,不约而同地向井台走去。由于村里人同饮一口井,情谊比较深,打水排队在先的人常常会让着后面来得晚家里着急用水的人。等候的时间,人们就议论着村子发生的各种事,村里的很多新闻都是在井台子边传开的。时间长了,人们之间这种美好的情感也积淀在了井水中。村子里不管是谁家的红白喜事,只要到井台子人多的地方一喊,不管是正在打水还是在地里劳作的人都会放下手中的活回到村里帮忙,勤劳勇敢,吃苦耐劳,团结互助已成为村子里的传统风气。而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人们相互扶持,相互帮衬,亲如一大家。
井台子东边是一块开阔的平地,被村里人当作麦场用。每年从夏季开始到秋收结束,这是井台子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也是大人们最为喜悦、孩子们最能撒欢的时候。大人喜悦的是家家户户有个好收成,孩子们则因为大人顾不上管教便可以疯玩了,而麦场上那些收割回来的麦垛就成了孩子们游戏时的城堡和捉迷藏的好去处了。
井台子还有一个用途就是放电影。冬闲季节经常有电影演,三爷爷给老奶奶过寿,铁军叔叔结婚,栓狗家娃过满月,凡是谁家有喜事,大概都会放电影。那夜晚,四村八庄的人遥相呼应,都汇集到井台前,看当时少有的几部且熟悉的电影,记忆中的《人生》《喜盈门》都是在井台前看的。老人看的是乐呵,年轻人看的是爱情,孩子们则是为了聚在一起游戏,寒冷、漫长、寂寥的冬日在井台子边上充满了欢喜快乐。听母亲讲,村上来放电影的人见我长得机灵,讨人喜欢,像电影中的警犬“发财”一样,于是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发财”。以至于现在回到村上还有老人这样喊我,虽然至今我也没有发什么财,但至少觉得这个外号象征着正义,心里就有点小小的神气和得意。
村上好几代人都是喝着老井中的水长大的,渐渐地,方圆几百里人们的日子都富裕了,新楼房取代旧平房,大街小巷车来人往。村上修了机井,家家户户开始用水罐拉水,再后来就用了上自来水,自然而然,就没人再关心那口古井了。收麦子都用上了收割机,完后就在自家院子里晒,井台子东边的麦场也不用了,久而久之,井台子的石板缝隙和麦场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唯一庆幸的是那口水井还没有被填埋。
井台子就这样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社会的发展,在我的记忆中日渐模糊,逐渐远去了。如今,每每回到村里,只能依稀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发财”,而那种围绕井台子最质朴的田园生活却再也一去不复返了。偶尔走进杂草茂盛的麦场和乱石堆积的井台,当年三爷爷佝偻着背一圈一圈地摇着辘轳,碎狗被二婶在麦场追得满圈跑,铁军叔下棋争得面红耳赤……这些情景将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许多年过去了,井台子总是横亘在我的梦中。井口上的辘轳,井壁上的绿苔,黄土道上水迹编织成的网,还有那水桶的撞击声和扁担的吱悠声,时时都在提醒着我生命的起点和灵魂的归宿。暮色苍茫回故园,破石乱草寄相思,于今拜别乡梓地,多少情思梦里牵。
水井的文章3:故乡的水井
文/杨立谦
想起故乡,就会想起水井,远离故乡,就是远离水井,要不然,怎么会叫“离乡背井”呢?
记忆中的水井,在村西南方的山窝里。井口两米见方,井壁小石垒砌,青苔附着,如水墨画中的翠黛。井盘宽大,人们用脚踩踏将它打磨得又光又亮,两米多直径的井口镶嵌在井盘中央,白天与太阳对话,夜里邀月亮来做客。
梯形井台下有一泓鱼塘,鱼儿欢跳,惹得鸡狗们也来看热闹。井台两侧那十几级台阶,也说不出这口水井的年龄,更说不清它到底供养了多少生命。
无论严冬酷暑,乡亲们总是早早地到井边报到;不管村道多么崎岖,乡亲们也要靠自己的双肩,将家中的水缸储满。缸中清澈见底的水,让乡亲们感受到什么是美满,什么是团圆。
故乡的水井朴实无华,浑然天成。盛夏,井口铺满青苔,浓绿而厚重。劳作口渴的人们顶着烈日,蹲在井口,痛饮一口打上来的井水,如大旱逢甘霖。隆冬,井口白气氤氲,井外冰晶闪耀,井内却水清如镜,从不见冰冻。
水井是乡亲们日常生活的见证,是乡亲们的交流平台。当清晨袅袅的炊烟升起,三三两两的村民便在井台互打招呼,问长短。傍晚,日暮西沉,辛勤劳动一天的乡民,又三三两两去挑水,浇园子,洗衣服,淘洗蔬菜。水井边,男人们交流着地里庄稼的长势,锄禾田间的经验;女人们则家长里短,不时引来一阵轻松愉快的欢笑。
农忙时节的夜晚,水井边不时有搓衣声响起。白天,女人忙田活,夜里她们就借着月色浣洗衣裳。夏天的晚上,偶尔也有男人在井边用冷水洗澡,有时他们边洗边唱,在歌声中洗去一天的疲惫。他们说话的声音格外嘹亮,把整个宁静的夜晚搅得热热闹闹。
不许趴井沿边玩,这是我们小时候大人经常的告诫,但这种告诫终会被我们的好奇心战胜。我们试探着把头慢慢移近井口,顿时,在井水中映出一颗颗幼稚的小脑袋,随着水波的晃动向四处散去。
岁月无痕,人事更替,光阴不返。在时间的长河中,一代代乡亲们生于斯长于斯,生生不息的水井不但滋养了人们的生活,亦滋育了人们的心灵,历久不衰……
水井的文章4:养锦鲤的水井
文/林卉
(怀念儿时的村庄,描写别家井里的锦鲤,回忆自己童年的梦)
小梅家的水井是柳永词中的水井。
青石砌成的井台,井壁长满凤尾草,井底有泉眼,井水又清澈又甘甜。
真正的井水总是冬暖夏凉。盛夏里,用刚刚汲出的井拔凉水冲生鸡蛋,可以冲出嫩嫩的鸡蛋絮,加上冰糖喝了可以清热祛暑;吃不完的饭菜装在竹篮里系到井里,那井就是天然冰箱;头天夜里从地里摘来西瓜,在井里沁一夜,就变得又脆又凉,标准的冰镇西瓜。冬天井口冒着热气,打一桶井水直接洗脸,温热滑腻,是最好的化妆品;腊月里用井水洗衣裳,洗萝卜红薯和莲藕,一点也不冰手。
井水是天水。端午节前夜药王爷降药,这一天都要用井水洗脸、做饭、煮咸鸡鸭鹅蛋、用剩馍醡头做酵子,说是祛百病,增康寿。
井里是活水,养着两条少见的锦鲤,一红一黑,活泼泼地游来游去,浮在井水上头兜圈子,跟太极图似的。
这水井在小梅家院外的大槐树下。人们干完农活,总是走到树下乘凉,歇脚。打一桶清凌凌的井水,用葫芦瓢舀着,仰脸一饮而尽,抹一把脸上的汗,坐在井台边讲讲故事,半天的疲乏就渐渐消去。孩子们喜欢趴在井口看锦鲤,这时老人们会说起“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的老话,提醒孩子们注意安全。
全村人聚族而居,本是一个老祖宗,但小梅家跟别家有些不一样。
宽宅大院,青砖瓦房,高头楼门,砖雕影壁。四世同堂,读书种地。无论财产上还是文化上,这在偏僻的黄家庄非常少见,是破家烂院的家庭祖代梦寐以求的小康理想。
内院紧凑。三大间堂屋坐北朝南,梁柱檩椽都是整整齐齐的松树圆木。房脊两头有龙头鱼身的防火神物。山墙的顶端绘着青山苍松猛虎图,东边是上山虎,西边是下山虎。房顶装有亮瓦。门闩上有“销息”,一插上“咯噔”一响就上了暗锁,不熟悉的人怎么都打不开。门槛二尺有余,石雕的门墩刻着喜鹊登梅。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当厨房和孩子们的卧室。外加两间小小的耳房,据说是以前的磨房和豆腐房,如今布置成小书房,归小梅和三哥居住。
院里种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秋天落了叶,拾起来洗净可以垫在蒸笼上,蒸出的白馍底下是淡绿色的,一股子清香。还有一棵香椿树,春天采下嫩红的新芽,炒鸡蛋吃最香;香椿树开了花,结出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实,小梅说看上去像葡萄,受到爷爷的表扬。墙角还有一株弯腰老桂花树,一年四季碧绿青翠,每到中秋,一阵阵甜香新人心脾,孩子们都记起快到吃月饼的节日了。
爷爷还想再种一棵紫玉兰,一棵红梅花,一丛翠杆竹,寓意子孙聪颖,如芝兰玉树。但奶奶说那些树中看不中用,净占地方,终究不让种。
外院种着一圈大树。有刺槐,春天可以捋槐花蒸熟了吃;有枣树,割麦天才开米粒大的六星小黄花,香气里有蜂蜜的浓甜,收芝麻的季节枣熟了,长竹竿一打枣落如雨,砸得拾枣的小孩头上起疙瘩;还有有苦楝、臭椿、楸树,都是又高又直的好材料树,木质细,还不生虫,将来无论打家具做梁柱,还是打棺材卖木材,都是儿孙们的一大笔年年往上涨的财富。
树木间围了一圈木香藤、枳实刺,长得密密实实。春天白花胜雪,清香四溢;冬天一簇簇圆溜溜的枳实挂满枝头,金黄金黄的,在碧青的刺条映衬下格外醒目。木香架里藏满麻雀,一到凌晨就叽叽喳喳。
刺篱和院墙之间是红薯窖和菜园,小梅喜欢种几丛花草,月月红、凤仙花、粉豆花、蝴蝶花、步步高升,自生自播得到处都是。
小梅妈还搭了个鹅圈。小梅看着它们长大,从憨态可掬的小黄绒球到雪白雪白的大白鹅。领头的公鹅昂着橘红色的高额头踱着方步,夜间一有动静就高叫不止。爷爷说,诸葛亮拿着鹅毛扇就是提醒自己要像鹅一样谨慎警觉;书圣王羲之最爱白鹅,曾为道士书写《黄庭经》换鹅,传为千古佳话;唐朝神童骆宾王七岁能写咏鹅诗……孩子们于是齐声背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孩子们都爱去小梅家玩。最令孩子们向往的却不是去看看美丽神秘的锦鲤,不是折一枝香喷喷的金桂花,不是拾一个热乎乎的新鹅蛋,不是摘几朵凤仙花染指甲,也不是拾桐子吃捡桐叶玩,而是用用她家的小镰刀、小锄头、小铁锨、小老虎抓——简直是精致的玩具,小梅的父亲专门到铁匠炉上打了这些农具,叫几个孩子干活使,别家都没有。
和村里的孩子们一样,小梅和三哥从小勤快,还不到十岁,已经跟大人下地干活了。丢种子、摘绿豆、采棉花、拾黄豆、掰包谷、挖红薯、溜花生、剔豆苗、捉棉虫、点化肥、耍烟叶、腾芝麻、锄杂草、割小麦,当大人的小帮手,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干啥咱干啥。”
但是小孩用大人的工具不服手,容易磨出血泡,扛着锄头回家也硌得肩膀疼。小梅家的小农具却轻巧好用。可惜不能经常借来用——农忙一阵子,你来借农具,不是冬天借棉袄,夏天借扇子,“大理不通”吗?
还有一层更吸引人,那就是小梅家有书看。小梅的哥哥们有一箱一箱课本,小哥有许多连环画,小梅竟然还有彩色的《儿童画报》。
农闲的节假日,孩子们坐在井边的老槐树下,三四个人头碰头伙看一本书。哪怕是高年级的语文课本也是好的,书里有更美好的世界。清风徐徐,偶尔一朵槐花落下,掉在头发上,粘在书页上,飘进水井里,安静得很,只有黄鹂鸟偶尔一两声鸣啭……
小梅趴在井边往下看,发现井底映出了绿树蓝天,两条锦鲤就在白云间游动。爷爷讲过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是真的吗?小梅觉得井里的锦鲤就是两条快要化成龙的生灵。
水井的文章5:父亲带我打水井
文/任应孝
每当遇到因水压原因发生停水时,我就会想起老家院中的那口水井,就会对已离开我们20多年的父母产生怀念之情。
我的老家在长安区郭杜街办任家寨村。自古以来,村民生活用水,是在院子里自己挖井绞水吃。我家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已有30多年了。
记得和伯父分家后不久,家里在村北申请了庄基地。在起初的几年里,家中没有水井,吃水要到村子里有水井的人家抬水。因为父亲和哥哥在外工作,抬水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和母亲的身上。为了彻底解决吃水困难,父母决定在院子里挖一口水井。
一个星期天,父亲和哥哥休假从西安回来,在北边院墙下的空地上选好了井址,准备好了辘轳、井绳、土筐等挖井工具,搭好了井架,开始挖井。挖井是在父亲和哥哥休假的每个星期天进行,由我和哥哥轮流在井下挖,父亲在地面上用辘轳和土筐往上吊土,还请来村中懂挖井技术的五爷进行指导。
五爷告诉我们,村中的水井挖二三丈深就可以见水,土质比较坚硬,没有出现过塌方,如果发现井壁土质松软时,就要停止挖等等。
大家挖井的劲头很大,尤其是父亲,更是不让别人替换。经过几个星期天的奋战,井终于挖成了。出水那天,大哥发现井底已出现半水半泥的情况,准备再处理一下就上井。可还等不到处理时,井底像筛子眼样的水眼便开始一起冒水,等到大哥上井后,清澈的井水已经一人多深了。我立即用辘轳绞上一桶水,让大家来品尝。大家喝了后都说水味甜。五爷说:“这口井是我在村里见到的水最旺、水质最好的一口井,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
看到井水水质很好,再想到以后生活中可以用自己的井水了,一家人很高兴,父亲和母亲更是欢喜不已。当天,母亲就用家中新打的井水烧水做饭,我们都感到饭菜口味比以前香,父亲还在吃饭时高兴地喝了酒。
父母很爱护水井。父亲带我和哥哥不但用砖和水泥加固了井台,固定了辘轳,还做了井盖。母亲每天按时打扫井台,保持水井清洁卫生,还在井旁的空地上种上了菜,栽了两棵果树,用井水来浇灌。
我村的地势南高北低,村北的水井水位高。夏天里,村里有水井却因少雨干旱不出水的人家,就来我家取水,井旁摆满了水桶、水壶、水盆。母亲积极主动为他们的水壶和水盆装水,大家兴高采烈,水井旁充满快乐的欢笑声……
水井的文章6:老家屋后的浅水井
文/王国忠
每次回到山圪崂里的化庙老家,当我情不自禁地去看屋后那口井时,它,也像一只苍老的眼睛,在和我默默对视。那眼神,平淡而落寞,阴郁又陌生,仿佛我们并不曾相识……而不管我身在何处,它又无时不在祈盼和遥望着我。
三十多年前,在盖老家那三间瓦房开挖基础时,后拐角处有一股细香粗的山泉水,一丝丝从石缝里挤压出来。这无疑是一种意外之喜!父亲索性让帮忙的亲邻们就地深挖,四处搬寻石头,不到两天时间就固好了一口井。井底直径四尺有余,往上越收越小,井口仅能容一只木桶自如上下。我站在其中,井口外沿跟头顶一般平齐――深度,正好是我一米七的身高。
井固好后,父亲往渐渐升起的水里撒了生石灰面,又特地用木板钉作了一个方形井盖,盖住井口,以防有老鼠或其他东西落入。第二天早晨,掀去井盖,略带浑浊的水已快盈满,水深估计就在我的肩膀上下,一米五、六的样子吧。好多深达十米、二十米,甚至更深的水井,内蓄水的深度也不过如此。它之所以被我称为“浅水井”,完全是相对于井深而言的,其实水并不浅。
几天后,待水里的浑浊物彻底沉淀下去,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食用了。水质甜美,用起来也很简单。蹲在井边,只要将手里的水桶侧斜着用力压沉下去,清亮亮的水就立即在桶里灌满,再借着水的浮力,顺势便能把一满桶水轻松提出井外。水面晃动,如凹凸不一的哈哈镜,提水者的影像,随即在井与桶里同时荡漾和变幻着,生动而有趣。
以往,我们祖辈几代吃水,都是在屋场上前方的小河里。父亲常起早歇晚,或趁收工空闲时,担水总把那只六斗缸盛得就要溢出来的样子。有时父亲实在顾不上了,做饭前,姐姐便央求我和她去抬水。那时山里人还没有用上塑料桶,水桶大多是用柏木箍成的,结实、保健是肯定的,却过于笨重。一只浸满水的木桶,重量大概不下十四、五斤。用比胳膊还要粗出许多的磨杠子,一前一后地抬,一桶水对于那时的我们姐弟俩,重量是足够承受的。而且,即便是冬天里,身上和双脚总也免不了被水泼洒得精湿。有一年秋天,我们踩着柿树叶子抬水刚往回走,竟发现右侧的苞谷地里,半蹲着一只狼,正用鬼眼似的绿眼珠子向我们窥视。霎时,我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和姐姐丢下水桶落荒而逃……
有了井,吃水自然就方便多了。别看它很浅,却能装很多水哩。那年冬季我结婚的时候,招待几十席客人,由两人专门从井里打水,都绰绰有余供得上用。好几年旱夏,小河水相继都干枯断流,而这井水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水位上下浮动不过半尺。
这井里的水,还跟深井水一样的冬暖夏凉。数九寒天里,揭开井盖,一股股热气便从井口源源不断冒出。将手伸入水中,有一种惬意的温热感;舀出水来,就能直接淘菜,或者洗脸。而到了夏季,则变得冰渗冰渗的。老家至今没有购置冰箱,端午节之后,一时吃不了的粽子常被母亲装在竹笼子里,用绳绑着笼拚紧靠水面吊在井里,十天半月都不会坏。儿子小的时候,伏天里额头及脖颈下多处长满痱子,妻子就依照母亲的说法,用毛巾浸蘸刚提出的井水擦洗,果然三次就基本结痂痊愈了。
母亲腿病久治不愈,蹲着从井里提水,眼看着越来越不方便。父亲便从山坡上砍来木勾,勾着桶拚将桶放入井中,不用弯腰,一样也能提出水来。
离开老家到县城安家后,我又花好几千元钱在院里打了水井,深达25米。天大旱时,仍有些供不应求。水质还很差,烧水壶里,不久便会结起一层白色钙质的东西。据说,我所在的城东区域,地下水竟也受到了轻度污染。为以防万一,后来在邻家拉自来水时,又花钱接通了自来水。而有时,水质更为糟糕……
如此每遇吃水问题,我便不由得想起老家那口井。常在回去之前,我总忘不了备两只大点的塑料壶,灌满井水带到城里,慢慢煮茶饮用。在我看来,它远比那所谓的纯净水,还要纯净得多。
而今,坚守在老家的父母,也多年不曾从那口井里提水吃了。母亲的腿病加重,空手行走已有些吃力,去井里提水已显然不便。我们便跟邻家商量,引来了他们的自来水,在锅灶旁,拧开龙头就能用。
父母也不再吃那井水后,有一次,我把从河里捞回的几尾小黄鱼投入其中,希望它们能在这个新家快乐地繁衍生息。此后,我一次又一次习惯性地揭开,那盖在井口上已经腐朽的木板,却再也没发觉有鱼的踪影存在!它们,去哪儿了呢?而井水清澈依旧,我的身影,无不清晰映现于镜一样的水面上;沉在井底的几片变黑的树叶,清晰可见,似一幅简约的装饰画。
后来,忽然想起有句古语――水至清则无鱼。原来,我大概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水过于清澈,也许根本就不宜于鱼的存活与生长。那些可怜的鱼啊,怕早就无端地被我白白葬送了性命!
水井的文章7:消失的水井
文/杜瑞光
三岁半的小孙女,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一进门就给我唱起了老师教的歌曲,“一个和尚挑呀挑水吃呀,两个和尚抬呀抬水吃呀,三个和尚没呀没水吃呀”。正唱着突然停了下来,瞪着神奇的眼睛问道:“爷爷,什么是挑水呢?水咋还能挑呢?”我给孙女比划解释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久远的挑水吃的画面。
我的童年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那时农村生活条件匮乏,全生产队三四百号人,只有一眼水井,就是这眼不怎么显露的水井,却是乡村的命脉,有了水井,乡村生活的韵味就十足了。所谓的水井,就是在地平面向下挖出深浅不等的水坑,方圆大约五六百厘米,井的内壁是用石头砌成的,井口露出地面处用一个圆柱形空心的水泥管,直径约七八十厘米,高约一米左右,是防止地面的赃物或动物,小孩落入水井内,因常年打水被磨得光光的。井里的水清澈见底,甘甜芬芳。夏季的三伏天里舀喝上一碗,畅快地喝下去,那个滋味是甘冽、绵甜、爽朗的,不次于现在市场上畅销的冰镇矿泉水、纯净水等,既能解渴,肚子还不易喝坏。
为了吃水,那时各家各户都备有一副水桶和一根扁担,一个是比水桶小一半的桶子,是用来从井里往出打水的,这个小桶的把子上拴着长长地绳子。从井里往出打水是有一定技巧的,大人们打水的次数多,打得也漂亮,放下去的小水桶,在清澈的井水表面轻轻地左右摆动几次,然后猛地一抖,小水桶一个漂亮的转身,口向下,底向上,瞬间小水桶里就打满了水,双手交替拉着绳子,一小桶清澈的井水就打了上来了。如若掌握不好这个技巧,打水的小桶只能在井里乱晃悠,水却进不去桶内。有时小水桶的绳子在井沿处被磨断了落入井中,只要用一根长长地木杆头上绑上一个铁钩子就能把小水桶捞上来。
那时,只要吃水就得到水井里去挑,挑水成了家家户户每天必不可少的事宜,只要到水井处去挑水,就能获取别人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用现在的话说,有水井的地方,就有新闻发布,每次挑水,就能听到一两条新闻。有时打水的人多了,要排队等候。由于水金贵,那时家家都备有一两个大水缸,水缸里面的水面始终保持在大半以上。水缸的大小不一,基本上是要占据房间地面的,一般的水缸都能盛上四五担水的,如今,曾经使用的水缸已很是稀少了,成为一道过往的记忆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水缸逐渐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当年水缸在人们生活中所发挥的作用,只有当年使用过的人们会永远铭记。
记忆中,我是十二岁时便开始挑水了,那时大人们在生产队劳动,早出晚归,整天特别忙碌,每天回到家中疲惫不堪,为了大人减轻劳作的辛苦,每天早上起来后,见缸里的水不多了,我就很自觉地拿起扁担钩上水桶去挑水,到水井边,学着大人们打水时的动作,由于年龄小,力气不够的缘故,很是费力,每次只能打到半桶水,一次小半桶,两次就是一大桶了。担在我肩上,沉甸甸的,刚开始酸中带疼,一会儿就钻心的疼,三四百米的路,我要停下来歇缓五六次,这样扛着扁担,扁担两端挂着水桶,一前一后,颤颤巍巍,晃晃悠悠,歪歪扭扭,晃晃荡荡,泼泼洒洒,当我弓着背好不容易把水挑到家里时。全身已是湿淋淋的了,累得气喘吁吁,歇缓几分钟后,再倒入水缸内。多数情况,为了不耽误早上的上学,每天吃过晚饭,挑上几担水,直到家中的水缸挑满为止,以备第二天白天所需,随着时间的增长,挑水逐渐也轻松了起来,挑着水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一气到家不用缓了。
时过境迁,转眼五十多年过去了,乡村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自来水早已进入千家万户,每当回到乡下,看到哗哗流出的自来水,我总会忆起童年时养育我的那口水井,那段挑水吃的日子在我心头悠悠地摇荡。
水井的文章8:水井的那个年代
文/李伟
俯首拾起儿时的记忆,镶于我岁月的片断,那划破时空的痕迹,一直烙在我流年似水的梦幻中。伴随着金色的童年,浑然间像回到了天真可爱的童年。小时候,我的家住在一所小学校里,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校内住着七八户教师及亲属,大家如同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走得非常亲密,过着知命乐天的温馨生活。
那个年月,自来水还不普及,校园里引以为豪的是院内的一口水井,校内所有人家和周边的人们吃水都靠它,但离校园偏远的小街居民吃水只好在设在街道两头的水房买水吃,水井不算太深,上边是用石条砌成的井栏,高约半米,周围是用水泥铺成的路面,每到中午和傍晚,校内的大人孩子提着铁桶、木桶依次来到水井边,把一桶桶水从水井里提上来,人们洗菜、淘米、洗衣服都用它。夏季,井水凉润,大人孩子常常用它防暑降温,记得有的人家把买来的大西瓜用网绳捆好,放进水井里,几个时辰过后提上来,西瓜凉在嘴里,甜在心里。冬季,水井里的水打上来时,总感到有一丝丝温热,让人们的心田里流动着一股融融的暖流,逢上干旱的年月,几个月不下雨,水井就好似一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一年四季在水井边也演绎着诸多趣闻。我还记得这样的场景,忙碌了一天后,傍晚时分,家家户户围在水井边,一边洗洗刷刷,一边谈着白天的趣闻,聊着家长里短,议着小城里的大事小事,热闹的场面让人感到温馨惬意,谁家有个大事小事,热心人总会牵头送去一份关爱。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单位把我派到了皖西的一座小镇生活了几个月,小镇比较偏僻,比较落后,各家各户用的是一种土井,也叫压井,就是用根铁管,深深掘入地基,中间是方形井栏,上面用铁棍做成的手柄,取水时按压手柄就会冒出水,但费力费时,非常原始,水烧开沏成的茶水,喝在嘴里,有股涩涩的味道,水质和自来水有着天壤之别,但小镇的人们靠着压井生生息息生存了下来。那时我就想,小镇总有一天会走出封闭,能用上干净、清纯、甘甜的自来水。小镇的人们盼着这一天早早到来,许多年过去了,小镇的面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自来水的普及,小镇人终于梦想成真。
我时常想,一个人的生活与生命就像一口井,谁也无法估量井水的深浅,坚韧像钢铁的钻头,一个劲往自己这口井的深处掘,井水就会源源不断冒出来,关键在于坚持不懈。人生的过程,就是站在自己的井台上打水的过程,只要勤奋地打,不管风吹雨打,不停顿,终究会打出水来,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你拥有的水会是一条滔滔大河,当心底有一条大河源源流淌时,会有一种透彻的坦然使人进入自由的境界。
随着人们生活环境的变化,水井早已成为了历史,水井的年代也一去不复返了。老城还在继续改造,我所生活过的小学校,我的父辈和我少时居住的院落在不久的将来会在这个古老的城巿里消失,取代那里的将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水井的文章9:遥遥凉水井
文/唐华玲
桅子香过,石榴红过。小狗趴伏地上,呵呵……呵……吐着气,又红又薄的舌头伸出老长。
火锅店生意冷清了。空调吹着满锅热气模糊了一些面孔,却不能模糊麻辣烫与冷饮在口舌中的时光交错。
遥远的凉水井街没有桅子,没有石榴,也没有看到趴伏街沿的小狗,火锅该是一定有的,和眼前的一样,冒着热气。
走过铁桥,桥头横着一条街——凉水井街,是这样吗,我不能确定,这个,妈妈比我记得清楚。但凉水井街离铁桥很近是一定的。
凉水井街住着妈妈的姑妈和舅妈,我分别叫做姑婆和舅婆,或许他们相距不远,可事实上他们从不往来,我曾试着想像他们某日街头相遇的情景,都不能具体,只姑婆白净的面颊上温婉的浅浅笑容,清晰浮现。
妈妈去姑婆那儿,总是不很情愿,其实我和弟弟也不很情愿,我们的理由和妈妈的理由不一样。那年头买东西都用票,买粮用粮票买布要用布票,姑婆总会给年轻的妈妈一些布票,叫她去买好看的布做衣裳。我见着姑婆那时,已是不用布票的年头,临走,姑婆总是翻箱倒柜,拿许多物什给妈妈,我和弟弟不很理解地看着她们推来推去,姑婆的声音悦耳轻柔,她抓住妈妈的臂腕,唤着她的名儿:廷,你听我说,廷,你听我说!妈妈置若罔闻,努力欲夺门而逃。姑爷爷粗状厚实的声音便会在这时响起,犹若法官宣判,“争斗”终于宁息。末了,妈妈说:这样子我以后就不来了。回回这样,是看不起我么?我吃不起饭了么?我是来讨要东西的么?妈妈对着我们说也或是自言自语。
而我想,若不然,姑婆又怎样安心呢,她是心疼妈妈的。
我和弟弟不情愿去的理由缘于我们没有骄人的学习成绩,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个喜好,姑爷爷就会翻出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来展示于我们,朱家哪一辈哪一位在哪里留下了怎样的杰作,就近的哪位大哥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就,听得我和弟弟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我们也在心里说:以后,不来了!
舅婆的家似比姑婆的家要窄小,或因时间久远,除了那架大大的木床和一个厨柜,竟想不起别的来。
舅婆个头高大,皮肤黝黑,说话字句铿锵,声音响亮。舅婆一口白牙,整齐有序,我几近崇拜。却在一个早晨,我发现了那洁白整齐背后的阴谋。舅婆手里拿着洁白的牙齿在洗刷,我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将惊奇变失望,变后悔。
舅婆会做非常漂亮好吃的包子。舅婆埋怨妈妈不常去看她,说她比姑婆亲,她是妈妈的亲舅妈,姑婆是妈妈的堂姑妈,可在我看来,堂的也是亲啊。
凉水井街真的有个凉水井吗?舅婆带我找到了完整的答案。我陪她端着一盆衣裳,走下很多步石梯,凉水井窝在那儿,周围有些小树吧?或者还有开得夺目张扬的臭牡丹,不确定是不是也看见了州河水在不远处流淌。那儿真的很凉,人们在井边洗衣。
姑婆会做花,牡丹、菊花……丰满艳丽,姑婆做花不用皱纹纸,竟也能栩栩如生,茎脉分明,活灵活现,妈妈年轻时绣花也常绣菊花和牡丹的,还有兰与荷。姑婆摔了一跤,致双手颤抖不停,姑爷爷声音依旧粗状厚实,姑婆声音仿佛更加柔婉了,姑爷爷无微不致照顾姑婆,只是那声音或有厌嫌之疑。
凉水井街是不是拆迁过?妈妈电话里说舅婆住到了9楼,她老了,不太能动了,住那么高,仿佛与世隔绝。
还是电话里吧,妈妈说舅婆不在了。姑爷爷不在了。姑婆还在凉水井街。
表妹康说,姑婆还能分辨出她是众多女子中的康。康说姑婆只能成天坐着,身不由己,却头脑清晰。姑婆说,活得累了,长了,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