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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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的散文1:石桥听风

文/牧羊少女

石桥常年躺卧在湘江上,夜夜不倦地听水清唱。红的、黄的、紫的、蓝色的灯光,纺出长长的线,打印在粼粼的江面,照见了城市和城市的影子。桥上有声音把故事呢喃再呢喃,桥头有阵风把故事吟唱再吟唱,有颗心打开了窗,然后把一切美丽沉淀,紧锁。

秋含湿冷,终究还是来了。真担心夏的热情禁不起一帘秋雨的湿润,就香消殆尽。

抑或许明天,来这里的路很远,你慢跑了很久,依然觅不见她的影子,抑或许她被现代化换了新的妆容,而你还是昔日的眸子。

说不定明天,石桥就被秋水淹没过膝,你再也看不见款款洁流;也说不定明天,石桥意外崩塌,你再也找不到开启她的钥匙了。

也许哪天,江边的灯火等得太过疲倦,天一黑就闭了双眼,而你却因此彻夜未眠,只听得见江水翻滚。

今夜,依旧是石桥,又听见故事在风中温柔地呢喃。风依旧是从桥那头传过来的,带着白玫瑰的清香,是洁白脱尘的白玫瑰轻启皓唇发出的清唱;今夜,风是丁香好看的紫,花心上坐落的透亮的露珠就是风迷人的会说话的眼睛。今夜,风是天上垂挂的疏星 ,来得那么飘远干净,把我的烦劳打发得老远。

今夜飘飞的风把我慢跑过后汗湿的发,吹得老长老长。我认真地在想,会不会比桥上吟唱的故事还要长?

今夜那些载着想念的孔明灯挂在了天上,调皮的眨着天真的梦眼。我轻声地问她:“亲爱的,你说,风中我的头发长还是桥头上被吟唱的故事长呢?”她依旧眨着甜眼睛,得意地笑着,只是不告诉我真正的秘密。

可是,我明明听见风的呼吸由均匀变得急促,带着湿冷的温度,却不是香甜的不安。而我假装带着原来的心情,一丝不苟地听它言说,看它动作。

我不知道风会把故事吹得多远多长,也不想得到求证了。因为故事本身已经沉睡在桥上风中了。

听风的散文2:听风记

文/李新立

环境,心境,使一些外界的事物变得美好。

“风是大自然的呼吸”。我极喜欢缪斯的这句话,有动感,很拟人。他随着一位牧羊人和一只牧羊犬走进了内华达山脉。这里,风景优美,蓝天如缎,水清如滤,有他十分喜欢的植物和动物,他除了记写细致的观察笔记,还画了许多素描,作为文字的佐证。

倘若是内华达山脉经常狂风大作或者雨雾天气,让缪斯发出这样的声音想必也难。

我老家位于六盘山下,四季风不断。春天,土地表皮松软,野草树木尚在复苏,还未具备遮风挡雨的能力。依我的记忆和经验,春风浩荡时,必然裹有黄土,大家把这种景况叫做黄风土雾天气。黄风土雾一般发生于下午。天色暗了下去,但不是云层遮挡阳光的那种暗。从北山口卷进来的风,顺势掠起田野的土,从禾苗、树梢、屋顶上空弥漫而来,浮在了半空,厚重的帆布一样。树叶还在树上,被风割了下来,麻雀不敌风的力量,也如树叶摆来摆去。风的声音低沉,那是一种受到抵抗后发出的声音。

站在屋檐下,可听见千军万马纷至沓来,横扫而过。每遇到这样的天气,有乡亲说:“黄风土雾来了”。雾是土做成的,风是黄色的。也有人会说:“变天了”。 变天,是双重语意,既有实指,也有虚指。这样的天气的确可怕,如果是晚上,很是难耐。

在城市,它与开发过程中的水泥、沙子扯了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了“沙尘暴”,有了一种夸张的犀利、猛烈、恐怖。

城市的早晨,含有汽油味的空气清凉,风静止如涨潮前的海。这样一个明媚的天气,好多女孩子和少妇换上了裙子,早于黄土高原上的花开放,可谁知道这正是沙尘暴的阴谋呢?中午刚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沙和土,在不明方向的风的号召下开始聚集,日光暗了下去,天空暗了下去。沙子四处摔打,显示自己的重量,烂纸、包装袋等,在风中起伏,炫耀自己的舞姿。傍晚,风停了,阳光的余晖像收尾的大手,骨折般有气无力,空气也含着类似于六六六粉的气息。这景象,城市犹如大病初愈的病人。

沙尘暴过后,宽阔的街道上,留下了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细沙,而那些五彩缤纷的垃圾,正好退在了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城里的春风,也经常在半夜袭扰。我所居住的楼栋,东西走向,四周空旷,适合风的奔跑。白天的风,因为忙,几乎擦肩而过时,没有什么感受,夜间,黑暗降临,黑的口袋里,不知要发生多少事情。所以,夜间的风,最让人心惊肉跳。有天半夜被惊醒,以为是有人争吵,侧耳细听,却不是楼上夫妻吵架,也不是楼下少年聚众划拳喝酒。这些年,风事太多,夫妻反目的不少。也不是出租车鸣号,也不是夜归者敲打小区的大门。是风的动静,细碎,若有若无,如窃窃私语,好像在说着些什么。那肯定是大自然的秘密,夜的隐私。

有时,听不见户外的风声,却会醒来。居室的窗户一直封闭不好,可以肯定是风钻了进来,但朦胧中能看不到窗帘摆动。后来一场感冒告诉我,那种风十分细小,有如游丝,它在我的身上取暖,游走,我翻动身体的声音,或者就是它的声音。这种风定然可与武林高手比拟,看似轻描淡写,却在暗中发力用功,不损物,却伤身体。

经常会听见风在空中奔跑,卷扯着什么东西,稀哩哗啦地,有可能是晾在室外的衣物,有可能是摔下了窗台上的花盆,有可能是扯下了商家的标牌。总之,它没有也不会空着手。大获全胜时,它在电线或者光缆上滑行,发出尖锐悠长的声音,可见内心的愉快。风不考虑人的感受,我听着,内心总有些惶恐不安。

昨晚,头一直很痛。病了好几天了,不像是感冒,也不像是脑神经衰弱重发。睡不好,老翻身。天气白天就阴着。天气预报说风只是三到四级,可分明听见是狂风大作。这次的风,与往日有很多不同。分明是一团团气包,在半空漂浮时,撞到了什么常尖厉的硬物,好像瞬间划破了气团,“嘭、嘭、嘭---”地一声炸开,那些气体,快速泄漏。开始,我怀疑是春雷乍动,但瞅着窗帘,却发现黑暗中没有闪电的刀子划进玻璃。随后,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猛然觉得大自然的呼吸,也有“呼风唤雨”的味道。

听风,有些模糊不明的含意。我曾经想给居住的小屋取个名字,其中就有“听风”二字。俗气,好像要贴近什么。浙江有位治印的兄弟,赐我一枚印章,名“草舍听雨”, 很诗意,很古典,很民间,我自是喜欢。可惜城市没有草舍,城市已经蜕化为工业集中地,而我在短时间内也回不了老家。当然,有这样的心境和意境已经不错。而又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听风与捕风有些关联,“捕风捉影”,常被人所不齿,尽管听风有些躲避在某个一隅侧耳倾听的意思,可生活在风中的人,似乎不能免除捕风捉影的惊吓。也罢,便不想再去附庸风雅。

不得不提古人。古人对风尤其是春天的风表现的十分敏感,要不现实,要不浪漫。春秋相对,真正的有道理。不由人会想到杜夫子的茅屋为秋风所破。秋风萧杀之气太重,一场凄凉,一场寒冷,紧张地赶往冬天的腹部。“春风来不远,只在屋东头。”(于谦《除夜宿太原寒甚》),讲的是希望和期待,一场春风,一场温暖,那是在匆匆走出冬天,很有些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味道。

突然想到了一种时尚,就是“跟风”。我觉得,听风尚可,跟风不行。风跟的久了,或者热衷于跟风,未免会中风的。

听风的散文3:听风画梦,不问曲终人散

文/夜聆离殇

岁月饮醉词赋,寂寞习惯了听风诉语,指尖留下几阙旧词,一度暗香了记忆,轻柔着簇簇凌乱,看风轻云淡,笑云卷云舒。若问缘在,为何只有梦里的心,万般琉璃,让过往的犹忆,如风似语,听风画梦,不问曲终人散。

故事里走过的时光,随着匆匆流水般的逝去,再也寻无踪迹。那些散去的繁华,似乎总是在梦烟中消沉,绘画的笔墨,无法给完美的故事画上残缺。

坐卧风唳,又经清风吹起时。太多无奈的心事,总是带着烦乱的思绪,游荡在深夜的空洞里,从不知如何缕清,任浓情起舞在指尖,疏影几碎残梦,轻诉、轻吟。

时常;总会在一段安静的时光里,轻捏回忆的笔,写岁月未完的梦,在梦寐中憧憬,而相逢的故事,一度如同落花千尺,纵使眼泪相溶,也从不知无法将过去,收藏或冷冻,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过遗忘。

这么多年来,走过无数的山山水水。人生之路,许多的事情,也从自己迈步深入的那一刻,懂得了如何去珍惜和感恩,即使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许久以后,总会在一段特别的日子里,是那么的想念,无法忘记的身影。

今夜;如旧。倚在窗边的光亮处,张望着沉睡中的城市,追寻着几许心间残留的忧伤,再一次听风,余温重暖。梦萦缠绕的转身,却是那么,显得如此恐慌不安,梦已非梦,听风描画。

风过落尘,画纸词行。对于生命这场华丽的漂泊,其实;我并没有多少把握,去掌握以后的事情,每一次的纵情断想,总是会在无声的世界里深思,无数刻意的回顾,不堪寻梦,反复接应着曲终人散的离愁。

有些路,我们只能走一次。岁月里,不断流逝的过往,把美好的记忆,青春的旧梦,在无数的错过和别离里,始终在走过的年华间,定格了回不去的曾经,流光转逝的瞬间,无言了心事,乱弦成指尖的苍凉。

空章句,断无肠。多少梦里落花,多少人走茶凉,听风吟、挥毫画,泪墨将尘埃里的碎落过往,酝酿成一杯岁月的苦酒,这般独品甘甜。无数次徘徊里的彷徨,似乎时常在漫长的等待中,成为无处话语的愁思。

几度春秋,苦其人生。我们总是如此,将生命的路,走过之后再去深思,好像错过了许多。寻觅回路,而流年一再虚渺,荏苒不堪的旧时光,感叹将青春虚度,怎奈何,朝夕梦断,乱绪添情愫。

明月悬挂,清风醉意。无眠的残梦中,还依稀记得,风尘梦华里,寂寞过歌的曾经往事。或许;总有一个人,曾那么的爱过,即使最后的转身,不问曲终人散,也不复当年那烟花绽放的灿烂,我想爱过,这便是我,美好的曾经。

流年吹断陌路人,故人寻芳乱风尘。落红深处,梦歌已成故事,空留的柔情,是指尖散不去的余香,唯独记忆的画片,深深的将曾将的海誓山盟,化为淤泥,被澄清的空白,永恒了记忆中繁华落尽,再也不问曲终人散。

凋谢的时光,柔情缱倦,低吟浅唱,多少幻影如画,孤独的放纵。肆无忌惮的听风画梦,留痕的苍凉,在悠扬的远去间,淡看世间尘世,将流泻而过的悲欢,随着时光而散场,谢幕的弦音,终拨响了我一个人的孤独。

梦成空怀,伴歌曲终。自古情动心初见,孤寥依旧苦思人,那些风雨相伴,瞬间恍如隔世,说好的永相随,最后的悄然别离,无情的断去却成古今,不过无言寂寥,相逢只为梦欢笑,奈何,物是人非情已尽,望不断的天涯来时路,仅剩的,只有泪弹曲终。

纵笔素笺写帛书,流水曲终心缠绵。多少泪水曾将衣袖打湿,多少曲终曾将往事画梦,轻轻荡漾在烟舟风波的心海中,泛起了记忆的丝丝涟漪,而被枯萎的寂寞,永远成为听风画梦中的曲终音绕,曾多少人散,纷飞在梦烟中的江湖,最后的寂寂难言,是那么的旧事相扰。

峥嵘岁月,年华数梦。殊不知岁月的走过,老去了年华,离愁万绪的步履在回忆的这条街,不由得拾起走过的似水流年,也或许是我,那么执着的任性,一意孤行。在逝水流花的光阴里,将苦短的人生,在笔端中痴狂,苍颜映双鬓的听风画梦。

曲终不问几度痴,听风画梦往来知。行走在苍茫的世间,看淡了多少世事?生活里,总有人离去,也有人不断的闯入,这好像一直是故事交替的主题,轻舟泛月过,曲终籁音断,把那些空余遗迹的画面,无法停靠,只是在沧桑的岁月里,寸断难收。

醉了的年华,轻握了光阴流逝的瞬间。一再喜欢上安静的寂寞,习惯孤独的我,总会在那一份写不尽的心情里,享受着与文字并肩同行的脱俗,无法梳理的,在萧索的繁华里,执笔安句,听风画梦,终不问曲终人散。

清风弄影,倚栏回顾。无法让梦,画上风的心绪,长夜漫漫,几缕缕不安的恐慌,在明月悬挂的高空下,被月光射进玻璃的心之后,显得是如此的疲倦不堪,把那些飘落不定的画面,捧在往事的心间浮沉,倘若真的能散去,是否让寂寞的影子,再次眠安。

独坐静思风画梦,醉问曲终是人散。没有归岸的旧梦,在聆听的风语中,萧曲吹离殇,飘去了云斜舟远,千帆过尽的浮波掠动,只是;在经历的故事中,无奈的多变。梦如落花,轻轻撩动伤情的心房,总是难以描绘的断肠。

彼岸有花开,梗残留枯枝。红尘里的纠纠缠缠,缘来缘去,多少痴情空等,被痛过之后,就会懂得,如何埋葬一段过往深爱,荒芜之所以逝去,必定是感情里的过客,风动的涟漪,剪影的时光,听风画梦,不问曲终人散。

听风的散文4:夜风

文/林燕妮

自小爱听风吼,这回搬屋总算搬到了个风窝,夜夜都窗摇帘动,夜夜都像在刮风。黑夜的大蓬裙子把天地笼罩着,这儿风声飒飒,直如把黑夜的大蓬裙子刮得上下左右乱翻,仿似女妖乱舞。

我就是喜欢在窗前看星听风。风“呼”的一声翻滚,我便希望它直冲到天上,替我把那颗星星卷下来,送到我家中,做盏灯儿,闪呀闪呀地在黑暗中听我说心事,天明我会送它出窗外,让它寻路回家。

夜风翻滚一如我心。昔日的少年、昔日的爱,不晓得是从风里出来,还是从心里出去,抬头,熟悉的脸孔似乎钉在星星上;低头,他们似乎在我怀中。吼天吼地的风声,似乎在抱着我们的命运东奔西走,这儿失落一些,那儿捡起一些,欢笑声遥远地混在风里,曾经落过的泪一滴滴被烈风扫回来打在脸颊上,在四周上下旋转的是那儿的树、那年的台灯、那地方的音乐、那一刻的温馨、那悠长的心酸……我像个抛物杂耍人,手中刚拿稳这样,又要赶着把它抛上半空,腾出手来接住另外一样,抛呀接呀的,经过手中的物事已面目全非,跟开始时那些完全不一样,何时失了旧物,何时得了新物?在那匆匆又匆匆间,我实在不知道。在迷惘中旧人旧事似乎都在空中飘荡,风令他们突地让我握着了,那我就死命地抱着,把过去拥在胸前,叫他们回归我心中,那么,当我想看看他们时,他们仍在。当我记挂他们时,起码有一个隐秘的地方可寻。

夜夜狂笑怒吼的风并没有令我害怕,它反而像一张有巨大力量的幕,把我与凡尘隔绝,没今天之忧,没有明天的烦恼。在那习习风声中,我的心反而有在野外的安宁,在风中神思悠悠。强猛的风其实很温柔,带给我想见的,吹回来我所思念的,卷进来我想回顾的,然后知音解意地,把我想留下的留下、想挥走的带走。一夜就是如此地过,风静了,太阳一本正经地出来了,风中一切也就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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