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货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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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货的散文1:吊浆汤圆

文/何建斌

年近了,备年货。说到备年货,办公室一群二十几岁的小妹妹就喜鹊般叫喳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辈最期盼的新衣服,自然不在她们讨论的范畴,现在网上随时淘来的都是新衣服,哪一件在过年都穿得出门。她们探讨的是腌制腊肉是本味的好吃还是烟熏的好吃,香肠是川味的好吃还是广味的好吃。

说了一阵子吃的,大家又说现在过年不像年,没得啥年味,大家又七嘴八舌,“何老师,你们那个年代安逸哈,过年有滋有味的,最值得你回味的美食是啥啊?”

我爽快地回答,“是吊浆汤圆。”

吊浆汤圆?大家睁大了眼睛,表示没有听说过。

我说,是的,吊浆汤圆,在我老家西充,大年初一的早饭,也就是开年第一顿饭,必定是吃吊浆汤圆,意味着一年到头家庭团团圆圆,做事圆圆美美。推石磨磨吊浆汤圆,与除尘、贴春联、放鞭炮、穿新衣一样,是过年不可或缺的元素,类似北方过年必吃饺子。

在我的记忆里,即使到了土地承包到户的初期,吊浆汤圆的地位也不输香肠、腊肉,同样是拿得出手招待客人的美食。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过年能够吃上汤圆,也是农家一年到头的奢想。

吊浆汤圆一般在腊月二十七八开始制作。泡米、推磨、吊浆、包馅,然后就是下锅、煮熟。吊浆汤圆所用的米,必须是八成糯米两成籼米,因为糯米黏性浓,能捏成团,而籼米又是稀释黏度,保持不黏手。将糯米浸泡两天时间,用清水淘洗后即开始推石磨磨浆。推石磨可以是一人单杠推转转磨(一人边推磨边添糯米),也可以是三人吊杠推“档档磨”(两人推拉磨杠,一人添糯米)。“档档磨”之所以要三人一组,是因为糯米比起黄豆、小麦、玉米来,它的黏性更强,以致石磨推起来也很重,没有一把力气是把石磨推不转的。

推磨磨吊浆汤圆时,要把干净的白包帕系成桶状,紧紧地捆在磨盘的漏嘴上,再在包帕下搁置一只水桶,石磨流出的糯米浆通过磨盘流进包帕,包帕过滤后,米浆存入包帕吊干废水后形成湿的汤圆粉,湿的程度以能捏成团压扁包进馅为宜,这就是吊浆汤圆。大年初一早晨,将湿汤圆粉捏成团包进红糖、芝麻等馅,吊浆汤圆就可以下锅了。

我们家人多,推磨磨吊浆汤圆,一般都是我六七十岁的奶奶添磨。算起来,奶奶添磨已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推“档档磨”是个技术活,使用巧力,要求添磨的人和推拉磨杠的两人配合得当。配合不当,添磨人手上勺子里的糯米就会被磨杠丁字头撞翻,糯米撒在地上。配合不当还表现在勺子里的糯米数量掌握不准,少了,石磨空转浪费时间,多了,推起来吃力,米浆也磨不细。

每次磨吊浆汤圆,也是奶奶一年中最兴奋的日子。白花花的糯米从她的手中经过,她注视它们像自己的人生,心里美滋滋的。她不让一粒糯米掉在地上,如果不小心掉了一粒糯米在地上,她就会将糯米捡起来,在自己衣服上揩干净,重新放入勺子里。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要讲那个我们耳朵里已经听出了茧巴的故事。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奶奶家已是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了,家庭成员年龄从六十几岁、四十几岁、二十几岁、十几岁到几岁不等,一家人没得一分的土地,靠我爷爷背背子(把西充的井盐、丝绸等背到广元,又把广元的玉米背回西充,赚取脚力钱,现在称作运输费)和到地主家租点瘠薄地耕种谋生。有年天大旱,广元的玉米苗全被干死了,没得玉米背,爷爷没有挣到脚力钱,这年的大年三十,临近中午,其他家里,烟囱炊烟袅袅,腊肉香味绕梁,奶奶家什么吃的也没有。为了显示这家人也在过年,奶奶在灶孔里燃起了柴草,烟囱上的黑烟直上云霄,大人小孩围着灶孔烤火取暖。往年大年初一早晨的吊浆汤圆,这年也看不到。

每每讲起这个故事,奶奶的眼角总是泛着泪花,而我们推磨的劲头更足了,也不觉得累了,更不敢抛撒一粒糯米。

奶奶离开我们整整二十年了,可这个故事常忆常新。多年过去了,大年初一早晨吃吊浆汤圆的习俗没有变,一方面为“团团圆圆、圆圆美美”,一方面为奶奶。

如今久居城市,太长时间没吃到吊浆汤圆了,虽然也时常到超市买汤圆,可就是没有自己推磨出来的吊浆汤圆有味道,这味道或许就是记忆中的年味。

关于年货的散文2:年货

文/姜利晓

虽然,现在已不是那些缺吃少喝的年月了,但是每逢过年时,置办年货,还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的年货,也越来越丰富,那些年月里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都能买得到吃得上,现代交通的发达,使距离不再是什么问题,南货北运,北货南走,东货西飞,西货东跑,这样天南地北的美食,都可能会出现在你家的菜篮子里和餐桌上。而这些,在过去交通欠发达的年月,只可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者说是奢望。

各种各样的菜肴,素的肉的,当然少不了的,还有父母自制的传统家常菜,在我们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经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家园的味道,这才是一桌子团圆饭里最精华的部分。能在超市里买到的,是没有父母的味道的,不是吗?

酒是必不可少的,在中国人观念里,无酒不成席,是的,一桌酒席,酒是永远的主角儿,尽管现在生活好起来了,像以前只能听听名字的什么茅台了、五粮液了,现在也会出现在小村人间的饭桌上,不是天天喝,过年时大方一次,还是可以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父亲自己酿的高粱酒的味道,那种味道朴实,并且有着浓浓的粮食和泥土的味道,这高粱的精华酿成的美酒,一口口地饮下去,和我的血液融在一起,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之后的一年里,每逢在外喝酒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高粱酒的味道,熟悉而亲切,甘甜而醇厚。

父母一定会买上一些糖果瓜子,尽管现在的小孩子们,不像我们小时那样地期盼了,但是对于糖果的喜爱,似乎是他们天性的一部分,即使不吃,也要装一些在自己的口袋,似乎不用吃,就这样装着它们,心中也会是甜甜的感觉。

除了吃喝的,还有就是那些过年要用到的春联啊、灯笼啊、窗花啊、鞭炮啊……这些都要一一买到,一件都不能少,春联灯笼窗花的红红火火,就是乡下人心头最大的期盼,而那鞭炮的响声,最能体现出乡下人心中的喜悦,似乎不在高高的空中炸个响,就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自己心中大大的喜悦一样。

不缺吃不缺喝的今天,置办年货,其实置办的是一种喜悦,是一种气氛,是一种对生活的爱!

关于年货的散文3:派送年货

文/连忠照

朋友小徐的小超市,选在小城年前的大集日开业。

开张的前一天,小徐就开着车,用高音喇叭沿街宣传,还雇人四处散发传单,说开业当天,将向顾客派送年货。礼品包括高档电火锅、不锈钢面盆、优质酱油,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宣传很管用,开业那天,天还没有亮呢,小徐的小超市门口已经排起长队。大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太太,他们一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寒风里等待着店门的打开。不久,一些坐头班车进城赶集的农民见状,也加入了长长的队列里。

小徐并没有让人们久等,店门早早打开。最先进去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每人如意地得到了一只漂亮的高档火锅,在旁人羡慕的目光里,到处夸耀着,引得更多的路人加入队伍。跟着有几个人得到了铮亮的不锈钢盆,也乐滋滋地拿着走出来。后边的几十个人,也拿到了二百毫升装的酱油。人们高高兴兴的,感觉没有白来,有些人就顺便进店看看,发现东西价格也合适,于是也大包小包地购买了不少年货。有些排队的人没有得到礼物,想退出来,却被后边的人推着挤着向前走去,干脆也进店转转,自然也买了不少东西。更多赶集的人们,看见这家超市人气这么旺,也挤进来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天,小徐一直忙到深夜才打烊,我和小徐清点完当天的营业款,一天的营业额竟然达到了五六万元,这可是一个小超市啊,看着小徐面露喜色,我问:这次赠送的东西,你也花了上千元吧?

小徐笑着摇头:那些不锈钢盆,是进货时批发商赠送的。酱油也就二百元……至于那高档电火锅,不瞒你说,是我父母领走的……

关于年货的散文4:炒年货

文/辛夷

小时候,鲁北农村,过了腊月二十,便是家家户户炒年货的时候了。

姥姥每年只炒三种年货:花生、棒花和瓜子。

一进腊月,姥姥就晒好了上等的沙土,把它放在布口袋里。花生和玉米是生产队分的,瓜子是姥姥在自家院里种的向日葵结的。

炒年货这天,姥姥早就起床了。她先用细箩把沙土筛好,倒进大铁锅里,再把早已选好的芝麻杆用报纸引着。姥姥用毛巾罩上头,开始分工了。妈妈负责烧火,我负责打下手,姥姥自己在锅台上炒年货,掌握火候。

把沙土炒热后,姥姥把花生倒进锅里,开始轻轻翻动。几分钟后,听到锅内有时断时续的噼啪声,再过几分钟,噼啪声稍稍密集些,又过了几分钟,花生熟了,可以出锅了。出锅后的花生,放在早已铺好的报纸上,晾着。

“麻窝子,红帐子,里面装着白胖子。”头上身上全是沙土的姥姥,边翻

动下一锅花生,边让我和妹妹猜迷语。“哈哈,我猜到了,是花生。”小小的我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

炒完三四锅花生,晾好,我和妹妹每人分两捧,宝贝般放进各自的衣兜里,剩余的被姥姥收在一个布口袋里,锁进柜子。我和妹妹再也不会轻易得到。

接下来就是炒棒花了。把铁锅里的沙土烧熟后,姥姥把玉米粒倒进去,翻动一会儿,锅里就有了噼啪噼啪的响声。几分钟后,锅里的玉米全部爆成花。姥姥把这些棒花用铁笊篱捞出来,晾在簸箩里。妈妈说,这叫年花。

几锅棒花炒完,一个上午过去了。大小簸箩里装满了香喷喷的年花。姥姥和妈妈收拾完锅台上的沙土,再到院子里拍打头上和身上。我和妹妹却只顾了做个吃货。

最后,姥姥在小铁锅里炒瓜子。炒瓜子不用沙土,倒在烧热的锅里,噼啪一阵响过,瓜子就出锅了。

炒好的瓜子和棒花摆在桌子上,无论年前还是年后,任我和妹妹随吃随拿。可是,吃多了,胃里便翻江倒海地难受。于是,我们便想起了花生。姥姥耐不住我和妹妹的软磨硬泡,不情愿地打开板柜,分两次抓出两小把花生,快速锁上柜子,打发了我们。客人还没到呢,姥姥是不能大方的。

年后,从初二开始,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客人上门了。每来一拨儿客人,姥姥都会用一个碟子装满炒花生,热心地劝客人吃。这时,我和妹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惬意一次了。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却再也闻不到姥姥炒的年货味儿。多想再回到那香

味儿缭绕的春节里,看一眼姥姥忙碌的身影。

关于年货的散文5:买年货

文/佟雨航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小时候,吃过了腊八粥,父亲便开始张罗着要去镇上办年货了。父亲先在一张白纸上拉好要买的年货清单,有鱼、有肉,有对联、挂钱,还有我们过年穿的新衣服等。而父亲每次去镇上办年货,都会带上我,说是要我帮他看堆儿。

我家离镇上有15里路程,那时还没有通汽车,父亲去镇上买年货都是拉着一个小木爬犁步行。去镇上的路上,父亲让我坐在爬犁上,他在前面拉着我跑,一路欢声笑语。到了镇上,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十里八乡来买年货的人。街道两边摆满了地摊儿,卖什么的都有。父亲怕把我挤丢了,叮嘱我紧紧牵着他的衣襟不能松开。

进了市场,父亲就领着我直奔鱼摊儿买鱼(当然是冻鱼,那时没有卖活鱼的,也吃不起),红烧鲤鱼可是我家每年除夕晚上的当家主菜,寓意——年年有余(鱼)。买过鲤鱼,父亲把装鱼的袋子交给我用手提着,还嘱咐我别弄丢了,然后又去别的摊儿买其他年货。有爷爷奶奶爱吃的酥麻花,有给妈妈买的花头巾,有给姐姐买的小花袄和发卡,还有门联、挂钱和福字等……我记忆最深的年货是一种叫“虾片”的食品,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形状就像现今时髦女孩夏天戴的太阳镜片,放在热油里一炸,迅速膨化变大,嚼在嘴里咔嚓咔嚓响,又脆又香,是我最喜欢的过年食品。每年办年货,父亲都不忘给我买上一些。

在镇上流连了一个上午,该买的年货就买的差不多了。父亲把冻鱼、冻梨、猪肉和鞭炮等年货统统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扎紧袋口,又把满满的蛇皮袋子牢牢绑在小木爬犁上。父亲还会去烧饼店给我买一个热烧饼在路上吃,然后拉着爬犁往家返。

到了家,父亲把一样样年货取出来,酥麻花给了爷爷奶奶,花头巾给了妈妈,小花袄和红发卡给了姐姐,那两盒虾片给了吃货的我……爷爷奶奶、妈妈、姐姐和我,一个个手捧着自己喜欢的年货,喜笑颜开。可是到最后,我们却发现,父亲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新年礼物,唯独没给自己买。我和姐姐异口同声地问:“爸爸,你的新年礼物呢?”父亲呵呵笑着说:“你们高兴,就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关于年货的散文6:年货旧事

文/柯云路

春节快到了,就写写年货。

先上网搜了一下“年货”词条下的文字:置办年货是寻常百姓家不可或缺的头等大事。包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耍的、供的、送的(拜年)礼物、干的、鲜的、生的、熟的,统名之曰“年货”,而把采购年货的过程称之为“办年货”。

我们小时候过年是件相当隆重的事,常听母亲说的一句话是“穷年不穷节”。平日再节俭,过年也要风风光光的。那时,一般人家的生活都不富裕,父母会提早从并不宽裕的工资中预留出采办年货的钱。所谓过年,“吃”是第一要义——除了自己吃,亲友间往来走动、相互请客,既是人情,也是体面。父母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会购买尽可能多的吃食,腌制咸鸡咸鸭,制作香肠,储存平日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肉蛋等等。

那时过年,要置办的年货,除了吃的就是穿的了。当然,这过年时要穿的新衣新鞋,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更是记忆深刻。因为作为成年人的父母只要穿戴整洁就好,而我们小孩子则必须从上到下,包括棉衣棉裤棉鞋,都得是新的——“否则会被笑话。”这也是母亲爱说的一句话。

先说新鞋,现在即使是农村人,也很少自己纳鞋底了,但我与弟弟妹妹们儿时都穿母亲亲手做的鞋,厚实的鞋底,绵软的鞋帮——那是母亲平日稍有空闲就手不停歇地劳作的作品。新鞋一双双做好了,接着要准备新衣了。现在我还记得母亲缝制棉衣的样子,夜晚我们都上床了,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在灯下将旧衣铺展开作为里子,再絮好一片片的棉花,将裁剪好的新布覆盖其上,一行行用棉线缝好。这些在我们的睡梦中做好的新衣,会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整整齐齐地穿在我们身上,让我们每个人变得焕然一新。

到了我们当父母的年代,很少有人给孩子缝制新衣了。商店里挂满了各种样式的衣服,随穿随买,但采办年货仍是过年的标配。

儿子童年时写过一篇日记。他这样写道:

今天上午,我同爸爸妈妈一起进城“采办年货”,一路上兴高采烈。向车外望去,道路边、田野里到处是一派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景象。春天的脚步近了。

到了百货大楼,四下里看去,到处是晃动着的人影,几百张、几千张陌生的面孔组织成一幅幅不太协调的画面。进了大楼,人群更是熙熙攘攘,店里的商品花样翻新,种类繁多。我们三人进行了分工,妈妈去买吃的用的,我和爸爸去买玩的乐的。

我和爸爸来到鞭炮专柜准备买烟花爆竹。只见这里小到一百响的浏阳小炮、大到成捆的二踢脚,小到钢卷尺大小的“小蜜蜂”、大到生日蛋糕一般的“百鸟入林”,可算应有尽有。

我和爸爸精挑细选买了一些后,便走到了一旁的体育用品专柜。在这里,我和爸爸几乎同时看中了一双旱冰鞋。白色的鞋面,黑色的轮子,穿上去一定很威风。

经过一通“狂买”,我们三人又会合了,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包沉甸甸的年货,迎着温暖的阳光,我们在人群中走着,笑着……

我至今珍藏着儿子的一些日记和作文,那是他成长的印记。现在,儿子早已成年,每年春节前也会带着他的孩子采办年货,只不过买的东西大不一样了。

可不可以这样说,只要春节在,置办年货就像是一种过年前的仪式,是“一代代”寻常中国人家不可或缺的事情。而年味儿,也就在置办年货的过程中,在孩子们对其越来越热切的期盼中,越来越浓了。

关于年货的散文7:春节年俗之三:置办年货

文/巨世亨

如果说腊八是新年春节的预热,那么置办年货则是真正的加温。

从腊八这天开始,农村好多集市的腊八会就开始了。

所谓腊八会就是从腊八这天开始,乡间集镇上以前逢单日或双日或星期天一次的农贸集市,都改为每天都是年货交流会,而且一直到大年三十。

从腊八会这天开始,过年必须的吃穿用品都全部上了市。卖肉的架子由以前的两三家变为一排排,卖衣服的、卖鞋帽的、卖洗涤用品的、卖小孩玩具的等等大小摊点一家挨一家,卖菜的摊子更是见缝插针,白菜萝卜大葱蒜苗堆的有半人高,羊肉泡、面皮、扯面等吃食摊子上围满了人。以前汽车还能开过去的集镇街道,现在过架子车都有困难。

一大早,村人们一吃过早饭,就有的骑着自行车、摩托车,有的拉着架子车,带着媳妇,拉着老人;很多人则是步行,去集镇上赶腊八会置办年货。到下午回去的时候,人们的车子上就实实在在架(放)满了萝卜、白菜、大葱、蒜苗等新鲜蔬菜,新鞋新帽新衣服,新年画新对联,还有新碗新碟子新筷子新笊篱,小孩子们则手里拿着风咧咧(风车)或吹着小喇叭或用手摩着心爱的小汽车,跟在父母后面蹦蹦跳跳,村路上一幅幅民富物丰、年气氤氲的喜庆画面。

腊八会上小贩们的叫卖声吵成一片。有的说大减价,有的说买一送一,有的更是用电喇叭反复喊叫。卖肉的用刀子在白白的猪肉上拍的“啪啪”响,一边喊叫着“牙(公)猪肉”“黑猪肉”“土猪肉”;卖菜的则叫着“透心红萝卜”“蔡家坡蒜苗”“河家道白菜”;卖服装鞋帽的则说“过新年、穿新鞋、戴新帽、穿上新衣媳妇俏”……把个寒冬腊月的年集烘的热火朝天。

热闹的腊八会也有清静的摊点,这就是请神像的地方。摊主把土地、灶神、财神、仓神、天神、门神等诸仙神像整整齐齐地摆在摊布上,坐在一边悠闲淡定地抽烟。来这儿光顾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村人。他们在耐心地看着这些凤翔手工版画印制的“爷爷”(神像),然后不大言声地挑选好各路神仙,让摊主卷好,也不讨价还价;有的只问一下一张“爷爷”多钱,选择好后一边交钱摊主一边找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用旧报纸卷好的神像走人。街上碰见熟人后也只是互相问候一声:“把‘神’请下啦?”“请下啦!”“好,我也去请!”

腊八年集一般腊月二十以后特别是腊月二十五六最红火。这时离年不远了,干部职工也大多放假了,在外打工的也都回来了,上集市买菜买肉买调料买衣帽和一切过年用品。除夕是最后的冲刺,以前除夕这天集市只开半天,到下午就集散人空了。所以这天集市也叫“跑集”,意思是跑着赶集。以前凡是赶“跑集”的大都是家庭比较困难,直到最后一天才有钱置办年货的。所以一般人尽量不赶“跑集”,怕被别人笑话没有钱过年,也有年集赶的越早年货置办越早来年生活越宽裕的兆头。当然,现在没有这讲究了,反倒是除夕这天年集最热闹,许多服务单位直到年三十下午才放假,这些有钱工薪族一到集市上不论东西好坏大包大揽,直到除夕下午年集还散不了。

关于年货的散文8:采购年货

文/王诗雨

今天,阴沉多日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吃过早饭,我随爸爸、妈妈去国际商都买年货。

到了国际商都,那里人山人海,人流如潮。我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卖零食的地方。那里各种各样的零食琳琅满目,有各种口味的牛肉干,有笑开了口的开心果……我迫不及待地挑选了许多爱吃的零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零食区。

随后,我们又来到卖春联和“福”字的地方,我和爸爸挑选了几张漂亮的“福”字和一副对联。我发现一个带有两只吉祥猴的挂饰,上面的小猴好像在对我说:“小朋友,新年快乐!”它们非常可爱,于是我对妈妈说:“妈妈,我喜欢这个小猴挂饰,我要把它挂在我的房间里。”

最后,我们来到服装区,妈妈还给我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这时,我们已购置了很多物品,再看看别人,也买了很多东西,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笑容,盼望春节快点到来!

关于年货的散文9:买年货

文/马卫

“秋子,陪妈买年货去!”

我不是很想去,要准备考研,还有很多书没有看。可妈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自从爸离家出走,妈明显老了好多。

妈背着背篓行走在山路上。腊月的空气,香气氤氲,都是各家做腊肉、香肠、豆腐干的味道。从我们住的老鸹山到乡场,山间小路要走一个多钟头。

赶场天,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来选购货品。年前的乡场人头攒动,喧哗不断。年货以吃的最多,其次是穿的。农家自产的东西一般只够自家吃,很少拿来卖,加之如今交通便利,乡场上的菜大多是从外地运来的,反季节蔬菜也不少。

穿行在人群中,我问:“妈,咱们买点啥年货呢?”

“红糖,包汤圆用;粉丝,拿来炖猪脚;还有香菌、海带,年年都离不了。还要买些鸡精、胡椒、香油,葱、姜、蒜、辣子、花椒,自家有,就不用买了。小菜也不缺,豆腐早磨好了。”

妈一向节约,我读书的学费主要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则全靠妈辛苦干活挣来。要不是她养的四头猪、两只羊、一头牛,还有三亩大红袍橘子,我根本读不起书。本想早点就业,妈却坚持要供我考研。

想起这些,我又恨起爸来。他之前干砖工,一天能挣上百元,家里日子还算好过。可他去外地打工时竟有了外遇,要跟妈离婚。妈不肯,他就一走了之,再无音讯。

“快中午了,东西买齐就得赶紧回家,在街上吃午饭还得花钱。”妈一边唠叨一边不停地从这家看到那家,最后停在一个地摊前。那摊子卖的是日历、算命书之类,质量一般。妈拿起一本日历,问:“多少钱?”

“一块。”

妈给了钱就走人。

回家的路上,我问妈为啥要买日历,看电视就能知道日子啊。妈笑笑说:“家里必须有本农历,你就知道小麦啥时下种,芒种应该种啥,谷雨和春分地里都有啥活。以前是你爸记这些,现在他走了,我得记住,啥日子播种,啥日子收获啊。”

妈的话让我眼眶一阵发热,不觉抱紧了怀里的日历。弯弯的山路在脚下延伸,不时有鸟群从路旁蹿起,枇杷花粉白粉白的,桃枝也胀出了花包。

关于年货的散文10:特殊的年货

文/田浩

九岁那年,我刚上一年级,原因是我身子骨弱,动不动就感冒咳嗽,父母常常为这个揪着心。当年的乡村学校没有暖气,教室里冷得冻手指头,土坯砌的炉子时不时地熄火。一进一九,我就冻感冒了,几天后开始咳嗽,后来发展到白天晚上都咳嗽,白天上不好课,晚上睡不好觉。爹看我实在熬不住了,就拿出钱来找村里的医生给我买药打针。我妈特意让我睡在暖和的炕头,每天晚上临睡觉前特意用蒲团把灶门堵上,防止热量白白地跑掉。

往常的时候,我打针吃药半个月感冒咳嗽就好了,可是这回却没有好利索,还是咳嗽不断。我爹说是药三分毒,不能再打针吃药了,要不然的话身板就更扛不住了。我爹到亲戚那里讨得了一个偏方“罗汉雪梨汤”:罗汉果一个、雪梨两个放进砂锅中,加水,先用大火,开锅后,改小火,煮二三十分钟,晾凉后饮用。我爹欢天喜地回到家里,马上让我妈按照偏方给我熬汤喝。我妈一看偏方就为难了,罗汉果、雪梨在乡下集市上买不到,我爹一咬牙让我妈从箱子底拿出钱来,骑上自行车跑到三十多里外的县城供销社去买罗汉果和雪梨。

下午,我爹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脸上冒着热汗,把网兜交给我妈后,躺到炕上就睡着了,看来他是累坏了。我喝了不到半个月的罗汉雪梨汤,就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眼看就要过年了。我的咳嗽明显减轻了,我爹我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嘴上老说这钱没白花呀。

我爹我妈一商量,买年货的时候少买肉买鱼买糖买烟,为了我的咳嗽早点好利索,决定多买罗汉果和雪梨。我爹怕手里的钱不够,还让我妈逮了一只大公鸡、三只母鸡拿到集市上卖掉。

过年的时候,我的外甥军军想吃雪梨,我爹硬着心肠不给他吃,最后只是让军军喝了一点儿罗汉雪梨汤。我有点于心不忍,偷偷地给军军半个雪梨,我的鬼点子被我妈看到了,我妈把雪梨锁进了板柜里。过年的时候,我妈让我少吃肉,尤其不能吃肥肉,馋得我只想掉眼泪。我妈一看我的可怜相,一狠心就杀了一只大公鸡,炖好的鸡肉都给我一个人吃了,我爹我妈都没有舍得尝一小块儿。

一出正月,我的咳嗽就止住了,我爹我妈高兴得逢人就说买罗汉果雪梨的钱真没有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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