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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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农村的文章1:辈分

文/金安民

农村对人与人之间的辈分很是看重也很讲究。成百户上千人偌大的村子,谁把谁怎么称呼不乱码号,除非是少数外来户胡叫冒答应外,本村人相互称兄道弟都有个谱,绝不走样。

辈分是老几辈遗留传承下来的老规矩,一代传一代,没人敢越雷池一步随便更改。你要不按拳路来,随心所欲或见人白搭话,没人待见不说,还落个六月的萝卜——少教(窖)之骂名。所以,小娃娃到两三岁,父母就潜移默化给其灌输尊老敬老的道理,教娃正确称呼别人,以免而后硬舌不弯讨人嫌。

村里人之间的辈分很有趣也很有意思。有的岁数很大甚至白胡子老汉、尖尖脚老婆,辈分并不高;有的年龄虽小,甚或还是上小学的鼻嘴子娃,辈分却不低。我隔壁有个老汉,年纪七十有余,按辈分把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要叫叔,但小伙他爸觉得这样叫法别扭不近情理,为了体现小对老的敬重,最后让儿子把老汉叫哥哥。这种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适当调整变动一下也属自然,也没让人觉得不妥。

我们家的人,在村里的辈分处偏下水平,被我叫爷叫婆叫叔叫婶的人,多得能有一大帮。其中有好多和我年龄相仿,甚至比我小十几岁的人,都比我辈分高。有时出门真像进了爷庙,定能碰见一些叫爷的。而与我平辈或把我叫啥的人,却寥寥无几。小对老只能处处一个尊字,不得戏逗动粗鲁,偶尔与被我叫嫂子的平辈人开开玩笑撩拨撩拨,生活自觉丰富多彩蛮有乐趣。

说来你也许不会相信,在我们户族里,我有一个姑姑一个叔父都比我小三四岁。姑姑是我爷爷的闺女,叔父是爷爷弟弟的儿子。为啥能出现这种现象,就是因为过去乡下人大都结婚早,特别是一些家境比较殷实的家庭,不少人年轻轻地就抱上了孙子。当时正值翁壮婆少,婆婆比媳妇晚几年生娃的事屡见不鲜。这种现象要是搁到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令人不可思议且捧腹大笑。这种自然错乱而形成的辈分,与当时的社会制度以及人们的思想传统观念有直接关系。

常听老人说,出门三辈低,意思是无论谁,无论为官为民、年轻年老,出门在外,切不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一定要放下架子,谦恭低调,嘴放乖放甜,该叫叔叫叔,该叫婶叫婶。正所谓“三句好话当钱使”,只有彼此融洽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程度,才不至于出现“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

诚然,把别人称呼一下,不摊本不要钱,自己也不短斤折两,只是动嘴之劳,但对方听着心里很高兴很舒服,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无疑平添一份对你的赞赏。由此看来,乡村人之间这种早已形成的辈分,看似繁杂琐碎,但还是有着积极作用的。它不是简单的互相称谓,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和、善意和温暖,是彼此间相互尊重的表现,也是情感的自然宣泄。辈分有高有低,但人无贵贱之分,只有人与人以诚相待、和谐相处,才不失为一种美德、一种真情。

关于农村的文章2:家有菜园

文/赵明宇

在农村,居家过日子,有个菜园真是一种福分。菜园无需大小,一分地、二分地均可;位置也不必选择,房前屋后有片空地,远近皆宜。只要你勤快,一年四季的餐桌上就会变得丰富多彩,新鲜蔬菜让你享受劳动和收获的快乐,感悟生活的美好。

在城里住久了,到街上买菜,常常会想到老家的菜园。

老家的菜园在村外,有一分半地。春天里,把一车天然的农家肥拉倒菜园里,散开,然后脱下棉衣,在暖暖的阳光下,用镢头或者铁锨把松软的泥土翻一遍,让农家肥与泥土拌合。再用铁耙打磨平整,分成几个小畦子。先浇水,洇湿土地,撒上莴苣、茼蒿的种子,上面覆盖一层土,三天后就会冒出一层绿色的嫩芽。嫩芽越来越大,很快变得一片葱绿,遮掩了垄背,就可以采摘了。把莴苣、茼蒿用开水焯一下,凉拌,格外爽口。也可以拌上白面放在笼箅上蒸熟了,浇上麻油、蒜汁,吃起来又是一番滋味。

到了谷雨节气,还可以栽种辣椒、茄子、黄瓜、南瓜、大葱、西红柿。只要把种子埋进土里,土地是不会拒绝生长的。某一个初夏的早晨,你去田里,顺便走进菜园,从竹竿儿架上摘一个顶花带刺的黄瓜,咬一口,凉丝丝,嘎巴脆,那叫一个鲜。在田里累了,悄悄到菜园看看,看着自己种下的蔬菜长势茂盛,心里流淌着喜悦。作为一个种田人,是不需要买菜的,回家的时候,顺便在菜园里采摘一些蔬菜,院子里的石板饭桌上,诱人的粥香就会掺揉了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头伏萝卜中伏芥,到了三伏种白菜。盛夏季节,暑热难耐,刚刚腾茬的菜园又是一番忙活。你挥汗如雨,把菜园再打磨一遍,先种萝卜,再种大白菜。那么小的一个个褐色的籽粒,被你小心翼翼地撒进浅浅的沟壑间,掩盖一层绒乎乎的土,三天就会冒出来一个个绿色的小脑袋。小脑袋越来越大,直到三个月后,天冷了,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就变成了一堆堆的萝卜,一棵棵大白菜。把萝卜洗净了,放进菜瓮里,一层萝卜撒一层盐巴,腌制起来。吃饭的时候随手捞出来就是一道菜,能吃多半年呢。把白菜拉回家贮存,用玉米秸秆覆盖,或者放进地窖,一个冬天就不愁没有蔬菜了。冬天一场大雪,你在家里无事可做,扒开玉米秸秆,露出了猫冬的大白菜,挑选一棵拿回屋里,凉拌、爆炒,剁碎了包饺子,生腌,变着样儿吃。

白菜生长的间歇,中秋节期间,正是种植大蒜的时候。把白白胖胖的一瓣瓣大蒜埋进浅浅的土层,大蒜就伴着麦苗儿越冬了。过了年,蒜苗儿起身,抽薹,餐桌上又添了美味。而长得丰满的大蒜,编成长长的蒜辫儿,和红红的辣椒一起挂在门楣上,吃饺子、捞面条的时候随手摘下三五瓣,作为调味品。

在乡下居住,没有菜园的人家,在门前路边找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埋进去几颗丝瓜、豆角的种子,围上小篱笆,那也是一个袖珍菜园了。瓜秧顺着墙角向上爬,绿意盎然,极富诗意。厨房里飘出香味,舌尖吻着自己看着长大的蔬菜,你会想起蔬菜的生长,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关于农村的文章3:那场发生在农村的婚礼

文/紫絮

农历腊月十八,是我表哥的结婚的日子,在农村,婚丧嫁娶都是大事,所以婚礼十分的隆重和盛大。

婚礼的前一两天,按照规矩亲友是要来的。我和我的家人在十六的就被早早的被接了过去。吃了饭,大人们就被安排着打牌之类的事,而我属于不大不小的,于是我光荣的成了保姆,专门带小孩的,当然我也是很喜欢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下午大概四五点钟就吃晚宴,晚宴是用于联络感情的用的,女人小孩一起做,多数战况激烈,需要练就一身快准狠的功夫,不然就多吃些饭,要不就要饿肚子了,夸张却是这生活的写照。男人们在饭桌上,战况同样激烈,总有三五人扶桌不起,也有三五人还在战斗,桌下已有了不少酒瓶。有人说中国的交际文化是酒桌上的文化,这话一点不假,看——前一会还不认识的人,现在已经称兄道弟,不知道的还以为认识好多年了。

晚宴过后,有一样重要的仪式——感情。这里“感”是动词。各个亲友送上自己的“情钱”,然后登记在礼单上,送完情钱,大人便接着打牌,直到深夜,小孩直接睡了。第二天的重头戏在晚上。

在我家那里有一种习俗,娶亲的前一夜必须弄一个兄弟或姊妹聚会,人数最好在十人,当然人是越多越好,且要是没结婚的, 但要讲究一个双数,寓意十全十美,喜事成双之意。而我哥更是有28人,席间人是不能单独离席的,桌上每一样摆设都要用红色,每上一道菜之前都需要放鞭炮,然后所有人依次给准新郎敬酒,希望把新郎灌醉……

十八到了,天还没亮,大约五点新郎就被叫起,去镇上化妆,直到八点才回来,厨子已经做好了早餐,准备接新娘的人都准备吃饭,三三两两的,都睡眼惺忪的,刚吃完,镇上的腰鼓队也来了,在整齐欢快的鼓声中,仪式开始了。长辈们准备好新鲜的肉,腌鱼,一箱酒和三条烟,烟酒都要用红纸裹着,肉里 要放上喜字,鱼里要放上红虚子。带上足够的红包喜糖还有三金,捧花和鞭炮,彩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与另一个女生站在新郎的左右,然后在腰鼓礼队的鼓乐声中一起出门。到了新娘家村口,以示礼貌,新郎要下车走到新娘家,到了新娘家,新娘家门紧闭。周围堆满了看热闹的邻里,新郎在媒人的带领下,给邻里派发烟或是喜糖,再将作为聘礼的烟酒鱼肉交给新娘的母亲。然后在于那些大门后的女人小孩派发喜糖等。

锣鼓震天响,鞭炮声不停。新郎在门口请门,那些人守着门,“敲诈”红包,新郎在塞的时候,称这时候。门开了一条缝,新郎等人人合力下一下就被打开了。开了大门,还有房门,于是故技重施,在房里的人收红包的时候就抵开了门。进到房间,女方亲友拿来洗衣板,新郎跪在上面向新娘求婚,新娘接了花,带了金就可以走了。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女方亲友难为新郎等,就不一一诉说了。在回程中,新郎在前面坐,新娘在后面的中间,我与另一个女孩在新娘左右,据说这是为了防止新娘逃婚。回程中,刚到村子,车队就停了下来,新郎新娘都下车,习俗要求新娘要被背回家,而且背的人只能是新郎的父亲和叔伯,人越多福气越多。回到家,新郎新娘还要接受男方新郎兄弟的拷问,自然是不会让新郎好过。之后便是三四点钟,开宴席,吃完酒,婚礼就算成了。

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被拉去参加另一场婚礼,不得不感叹,新年结婚的好多,我可怜的寒假就这样折腾没了。

关于农村的文章4:怀念露天电影

文/刘东兴

小时候,农村的夜是寂寞的——没有电视,没有课外书,甚至常没有电。小伙伴们在月光下满街跑,在柴草堆里钻,打发时间。唯一的娱乐就是放电影。

那时候放映队不定期进村放教育影片,地点是大队院子或村中较大空地。天还没黑我们就跑到场地看人家绑银屏、支机器,问人家放什么片子。片名常听不清,口口相传往往谬之千里,管它呢,喜欢的神话片、战斗片,或者不喜欢的戏曲片、故事片,有的看就高兴。晚饭后早早拿个小凳占位置,或者什么也不拿坐在柴堆上、骑在墙头上、爬到树杈上。那时候人们看电影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外村的人都有,黑压压的人群聚精会神地盯着光束尽头的银屏,和影片中的人物同开怀、共落泪。换片时,光束里常常伸出几个孩子的手,在屏幕上投出一个个可爱的手影。

后来,电视多了,露天电影少了。偶尔去影院看一场,却总没有童年时露天电影的味道,那种感觉,也只能留在记忆中了。

关于农村的文章5:走春

文/张建春

正月走亲戚,喜欢去农村,春刚立过,算得上是春天。

乡村春来早,早的是田野。荠菜肥嘟嘟的已在开花。婆婆纳和蒲公英,早在飘雪天就准备好了,几个太阳天过去,绿和花都从泥土里醒来,悄声地勃然。油菜和麦苗更不用说了,一浪一浪地,在小风吹送下,飘逸出喜悦的表情。

亲戚家恰在湖边,湖边早春好生湿润。

走湖滩是不二选择。

早春的湖滩松软,双脚踩上,我听到的是式微的呻吟,呻吟来自绿的初潮,更来自一个个隐约的洞穴。我知道每一个洞穴都会守卫着一个生灵,它们也可能和我一样,正探出脑袋,寻访着湖的春天。我无意打扰早春的琐碎,明白湖的春天是由这些琐碎构成的,一匹虫、一只鸟、一棵草,甚或是一粒湖水。

半蹴在湖滩上,我和同行的妹婿探讨一块陶片的来历,妹婿有收藏情节,对古物有些研究,他执意说陶片来自宋或更早朝代。我不妄议,但对由湖水送来的陶片,还是充满了敬意,它经历了太多的时间,比我更早感知着春的讯息,我注意陶片的落脚处,周边小草冒芽,甚至它破损的缝隙,也有小小的绿在攀援。妹婿带走这陶片,还告诉我,它曾是装酒的容器,一直醉着的。

醉着期候春深,诗意得很。

滩涂边的渔船浅泊,幽幽的湖水荡漾着它的存在,风柔和,帆自然落下。休渔期,鱼在水深处,默默地啜饮早春的冷情,想“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曼妙,心跳加速,浅泊的小舟也上下波动。我还是看到了鱼浮游的影子,它们围船而舞,和船挑战,早春的网还在编织中,真正的春汛,得在桃红柳绿时。渔船空载,或许因空载,湖水更加轻松活泼。

一湖春水,任我畅想。

岸边的石有层次,书卷般一页叠一页。我感到了石心的跳动,它们自何方来,又将向何方去?能给出答案的,可能只有正在生长的春天。春天大气,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卑微如草,铁心如石,春都会下功夫温存。我拣起湖石,它们光滑,所有的棱角已交给了水的冲刷,交给水去保管。不过,我依旧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重量有棱角,带来的是全新的气息,汩汩的向心坎渗去。有冬的刻薄,有升腾的水气、湖意,更多的还是春来时的一股股怦然之情。

春水浇石,湖石会开花。

我开始懂得了鸟的激越。似春又非春,春意盎然要在动作和想像中实现。

中午在亲戚家小酌,蔬菜是从早春的土地上摘下的,鱼来自湖水,却来路不明,休渔期,如何捕得?不明白。但都鲜美,啜上一口,就舍不得放下筷箸。酒也是从解冻的地里挖出的,据称已埋在地下二十年,果然醇和得很,一股子春天的味道。亲戚的家曾是一祠堂的所在地,丢弃的石件随处可见,为之酒又喝出了一层古意。祠堂的石件上刻着花朵,初春时仍旧灿烂,灿烂得说话,我倾耳去听,却嘈嘈杂杂,大意也就是,时光更替,春没有两样。酒不多,我竟醉得深。

关于农村的文章6:童年时代的水牛

文/占君武

小时候,我在农村长大,每到农忙时节,家里就会安排我去放牛。这时,我和村里的伙伴们相约,把牛牵到叫大角爬的地方。

大角爬这个地方,离湾子远,紧靠河边,水草丰茂,是放牛最理想的地方。我们把牛牵到这里,选一块水草嫩、多的地方,让牛们尽情享受。这会儿,我们会找到片刻休闲时光,去附近的水池里面采摘莲蓬。我们一个个都是采摘高手,片刻功夫就摘到一大捧,拿到树下放开肚皮吃饱之后,小憩片刻。

等到我们精神养足,牛也吃饱了。我们会去干一件很惊奇的事情:趴在牛背上,让牛划过河,大家骑在牛背上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手舞足蹈;有时,牛沉到水里面,我们就游到河对岸去。那时不觉得危险,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放牛这事一直到上中学,我就没有时间去了,特别是到县城读书后,父亲以我的学业为重,更不会派我去放牛。这些儿时之事就成了我们在寝室里谈论的趣事。

高中那会儿,我又和牛有了一次亲密接触。一个暑假,大伯要用磙打田,他要我试一下,我欣然地接受这一任务。大伯把牛套好,架在磙上,我坐在磙椅上,驱赶它在田里一圈又一圈地转,磙到一半时,牛躺在田里,不起来,我用尽所有的办法,拉它,打它,哄它,它不闻不动,不理不睬。尾巴在翻动之时,还甩得我一脸的泥巴。这次任务很快被大伯接过去,我回到家中去换洗。这以后,我再也没有牵过牛。

去年,我回到家中。父亲说:“家中的牛卖了,湾里的牛也卖了。”“牛卖了,那以后耖田用什么?”“用机器。”我听了这些,恍惚之间有一些惆怅和失落涌上心头。

春耕时节回家,再也听不到牛在田间“哞、哞”的叫声。几十年来,它们原来只是生活在我的童年时代。说来好笑,每回孩子回到农村,在路边看见有人牵着牛,竟新奇得不得了。

农村的牛,你们哪里去了?我问自己。然而我听到的回应,却让我陌生、惊奇,那是轰轰的机器马达之声。

关于农村的文章7:满满的幸福

文/刘虹艳

我的童年在农村度过。进入腊月,家家户户杀过年猪是最幸福的事儿。

过年杀猪的那一天,总会有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前来帮忙。当猪圈里面的肥猪被赶出来时,人们就围得水泄不通,按照事先分工,都分别准备着逮住猪耳朵、猪尾巴、猪前腿、后腿。杀猪匠则把磨得铮铮发亮的杀猪刀握紧,待大家都把猪抓住按在案凳上时,他一手按着猪头,一手把刀尖向着猪脖子插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猪血的人急忙把锅放在猪脖子下面,接住了冒着热气的猪血。看到猪不再喘气不再动,大家才慢慢松手喘大气。把猪用木楼梯抬着搭在烧开了水的大铁锅上面,锅下面是新挖的土灶,里面的柴火正烧得旺,蓝黄的火舌不停地舔着大铁锅底,火苗从锅的边沿冒出来,把锅里的水烧得滋滋发响。人们用有长把儿的水瓢舀水从猪身上淋下去,腥味随着冒起的热气飘到空中。

这种时候,小孩子们都要被喊叫开,不许在旁边挡路。我们只能从远处看大家逮猪,或是在屋里窗户上趴着看杀猪,等人们开始给猪烫毛破肚,才自由活动,好像自己也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我们跑到房前屋后玩耍,只等大人们喊吃饭才回到家里,玩耍中感觉好像当天就已经在过年了。

在杀猪后,主人家通常会在第二天开始着手装香肠,把肉去皮切成肉片,加上盐、花椒面、辣椒面、白糖、生姜、白酒等调料,和匀揉进肉里,就用打酒用的漏斗开始装香肠了,装完后把香肠用绳子分段扎好,挂在烘熏腊肉的架子上,几天后香肠就晾干了。过年时剪下一小节,切片和血豆豉一起蒸着吃,人们可喜欢了。

每一家人杀猪是男人们要考虑的事情,做饭则是女人们们在忙活。她们忙着削洋芋、洗姜葱蒜、切辣椒,到门前园子里割来几棵大白菜,油炸洋芋片、酥肉粑粑、花生米,蒸南瓜、蒸糯米饭等等。这是过年前首先要招呼的第一批客人,也要做出吃出过年的气派。

有的人家在杀猪前两天,会做上一锅豆腐,准备好过年的豆腐,也当作杀猪当天享用,还可以在杀猪当天用一些新鲜猪血和肉沫与豆腐加调料一起揉成血豆豉,烘干存放,过年的时候也是款待亲朋的一道菜。勤劳的妇女们还会在豆腐做好之后,选一些做霉豆腐,选一些做石灰碱豆腐。熏制腊肉的时候,特意把一两个正方体豆腐一块儿熏上,熏过的豆腐容易保存,用来炖肉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蒸黄粑过年也是记忆中的年味,把糯玉米磨成面之后,加上一些白糖、麦麸、大米和水,有时也用糯米和玉米面来做,拌匀后揉成椭圆的大面团,用包谷壳和粽叶把面团包起来,用线捆上逐个码在蒸锅里面,就开始加水蒸黄粑。蒸黄粑一般需要10个小时以上,期间需要不断加水到蒸锅里面,直到包谷壳里的面团变成了黄色,就做成黄粑了。人们把黄粑捡出来,逐个拴着,悬挂在竹竿上晾干水汽,用作过年时候的点心。

说到点心,过年时候,有的人家还要做麦芽糖、核桃糖。儿时的记忆中,甜蜜的麦芽糖味儿怎么也忘不了,如今唇齿留香。那时我们说麦芽糖和核桃糖为麻糖,是用玉米和小麦芽熬成,加上核桃仁等干果制成的一种美味甜品。

过年吃汤圆也是必须的。家家户户都要淘米、泡米,没有糯米的人家就把糯玉米磨成米仁儿,同样每天淘洗、换水,还有的人家用高粱淘洗,一般每天换水泡10天左右,就可以淘出来沥干水,准备磨面了。小时候村里有的人家有一个碓,过年之前人们就排着队去用碓磕打汤圆面,我们常常守在碓旁边,跟着大人们去不停地磕碓舂米和面。其实没有大人在的时候,我们根本踩不动碓。碓窝旁边一个人守着,用手不停翻动碓窝里的粮食,这要跟磕碓的人配合好,否则,碓腿砸手的事常有。同时,守碓的人还需随时摸一摸碓窝里面的米面是否全部舂碎变得细致。把舂好的面装回家里,倒在簸箕里面摊开晾干,避免面起团长霉。然后就开始准备汤圆馅儿,汤圆馅儿用白糖、红糖等加上一些干果搅拌而成,也分荤素两种,里面都可以加上夏天做的玫瑰糖,香香的味儿弥漫着整个屋子。过年时把汤圆做好,全家人围着火炉团团圆圆走进新春走进新年。

忙碌的腊月,就为了过年时全家满满的快乐,满满的幸福。也为忙碌的一年划下一个圆满的句号,为来年的生活规划一个美好的未来!

关于农村的文章8:农村人的饭场

文/邓万祥

城里人吃饭,都是关起门来,一家人围坐一桌而吃。农村人就不这样,往往是相邻的好几家凑在一起吃,形成一个饭场。饭场是自发形成的。邻近的几家,吃饭的时候,各自端着自家的饭菜,自然而然、约定俗成就到了一个地方,没有桌子,最多有个小凳子,有的蹲着,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各吃各的,吃完了再回自己家盛。春、夏、秋季节,尤其是夏天和秋天,到吃饭的时候,这样的饭场在农村随处可见。大的饭场能汇集七八家,有十几人甚至二十多人,小的也有三两家三五个人。能到一个饭场吃饭,一般是彼此关系过得去的。要是关系不好,有了矛盾,就不会在一起吃了。

饭场能交流各种信息。人们在吃饭的时候,边说边吃,吃着说着,家里的,地里的,东家长,西家短,自己家的,别人家的,新鲜事也好,陈旧事也罢,什么都可以说,那是无话不谈,那是津津有味。早些年,男人们要交流的多是与庄稼活有关的话题,譬如,什么庄稼该种了,什么庄稼该收了。现如今男人们交流的离不开如何挣钱,去哪打工,偶尔也有些耍钱赌博的约定。女人们的话题,多是与孩子、家务有关,时不时地也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消息。

饭场能体现生活水平。从人们的碗里,可以看出时代的变化。旧社会咱不提了,生产队的时候,红薯玉米是人们碗里的主食,生调个萝卜丝那就是副食。现在的人们,白面大米是主食,起码得有炒菜。过去农村的狗吃点红薯皮还得主人开恩,因为家里还养的有猪、鸡、鸭……从不同人的碗里则能看出不同家庭的情况。油水厚的,那肯定经济条件好;花样多的,那肯定主妇会做饭;夫妻俩吃一盘菜的,一般夫妻感情比较好;各吃各的,说明这对夫妻有个性;总是男人给女人添饭,就说明这家是女人当家;总是女人给男人添饭,则说明这家女人体贴丈夫。

在饭场里吃饭,要用大碗,特别是男人们,吃得多,有的还离得远,远的有五六十米,免得不停地来回盛饭。饭场的人们不一定文明,特别到了夏天,男人们都是赤膊上阵,汗流浃背。吃饭的时候,吐口痰、擤鼻涕是司空见惯的。想尝尝谁家的菜,绝对没有公筷;想喝碗别人家的粥,直接就去盛了。饭场也不一定卫生,席地而坐的大有人在,穿开裆裤的孩子们,一边吃一边撅着小鸡鸡撒尿的现象也不足为奇,饭场里狗撵鸡子是常事,旁边的牛粪味人们也不觉得臭。

为什么会形成饭场?为什么人们喜欢到饭场吃饭?城里人不会理解,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也许这也算是一种文化,也许这便是城里人门对门多年不认识的原因之一。其实,和谐有时候垂手可及,也许只需围成个饭场即可,但长期困在高楼大厦中的人们却不一定能体会到,或者不一定有那个福气……

关于农村的文章9:别把我弄得太难看

文/钱永广

小女孩家住农村,从家到学校,要路过一个交通要道。那儿每天车辆不断,有一天,小女孩在上学的路上,突然被一辆重型货车撞成重伤,她的小脸上,还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小女孩在医院里,无边的疼痛在折磨着她的身心。她的病情很重,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糟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揪紧了心。

小女孩的爸爸妈妈远在千里之外打工,闻此不幸,夫妻俩昼夜兼程,向家赶去。

小女孩和爸爸妈妈的上次见面,还是在春节。为了生计,过年后,爸爸妈妈把她丢给了爷爷奶奶,夫妻俩就远走他乡去打工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如今小女孩在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受了重伤,生命危在旦夕。当医生把病危通知书交给爷爷奶奶时,小女孩用弱弱的气流声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哪里?”

奶奶流着泪对小女孩说,爸爸妈妈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久就会回来的。

小女孩相信了,她不再哭泣和询问,只是向外张望着,希望看到爸爸妈妈回来。

小女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感到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她请求医生说:“叔叔,请把我脸上的伤口,弄得好看一点好吗?别把我脸上的伤口弄得太难看,因为我不能让妈妈看见我脸上这么重的伤,那也太难看了。”

“孩子,脸上的伤口,好看不好看,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全力抢救你的生命。”医生安慰说。

“不,叔叔,你一定要把我脸上的伤口,弄得好看一点,别把我弄得太难看。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如果我脸上很难看,等我妈妈来的时候,她就认不出我,那样,她就会很伤心的。”小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医生的手就僵在了那里。病房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泣声……

最终,小女孩还是走了。她走时,她那有着深深伤口的脸上还挂着笑,很安静。

在死神面前,人类都爱莫能助。但这个小女孩,在生命结束之前,唯一的要求竟是把自己脸上的伤口,弄得好看一点。她担心的是,妈妈会不认识她。这纯真无邪的话,这对妈妈的爱,刺痛了所有在场人的心,也让人们感到了一个留守儿童,对妈妈的思念之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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