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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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散文1:芦苇荡的桨声

文/毛馗

去常熟沙家浜革命圣地参观,芦苇荡是必不可少的去处。乘坐在舟楫上,飘荡在茫茫水面,穿梭于迷宫深处,感受《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描绘的诗情画意和悠远意境,不失为一桩乐事。

时值炎热的酷暑伏天,来此地游玩的人并不多。陆上行走,早已让人腿脚疲惫,便想到要往水路上领略一番,想必大不相同。等我走到水岸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联想到唐朝诗人韦应物的一句诗——“野渡无人舟自横”:空荡荡的船只悠闲地停靠在岸边,摆渡的老大娘倚靠在凉台下对游人的到来翘首以待。我心中暗自窃喜,人多喧闹恐不能尽兴,人少安静倒玩得自在。

老大娘见我们三人过来了,便快步跟了出来,她未能等到载满四人,便让我们匆匆上了船。当竹篙撑向水面的一刹那,船便开动了,晃晃悠悠地向芦苇茂密处驶去,我心中一阵激动。平静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缓缓地向后推移开了。红色的蜻蜓在水面不到一尺高的上方盘旋徘徊、左顾右盼,像是偷窥闯入它们府邸的这船生人,又像是与水中的鱼儿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长得修长高大的芦苇、构树,迎风招展向我们挥手致意。水中的游鱼跳出水面伸头探脑,又潜入水下吹吐气泡。眼前忽然惊起的一群白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本想抓拍一张,可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处可寻了。

太阳快要转到了头顶,草木像瞌睡人的眼,蝉鸣越发起劲了。老大娘要求我们穿上棉质的救生衣,起初多少有些不情愿。再看她呢,烈日下,头戴一顶金黄色的斗笠,身着蓝紫色的衣衫,外穿带有小花的救生衣,独自站立船头为我们摆渡摇船,而她已年逾六旬,想想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我们原以为摆渡是个简单活,看两下便会,试想换她下来,我们尝试一番。不料,等我们上来尝试时,船竟不听掌舵者的操纵指挥,左右颠簸晃动,斜向直冲芦苇丛里,差点翻了去。幸好老大娘经验丰富,两下便从芦苇丛里把我们解救了出来,我们心悦诚服,深知摆渡摇船绝非易事,没有臂力功夫和经久磨炼,是掌不好舵、摇不好船的。看似是简单的位置移动,其实是多年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

坐在船篷里,扑面而来的凉风使人神思清爽、倦意全无,碧绿的水塘浑浊不清,好似深不可测。老大娘话语不多,一心专注地摇船,我只静静地观望,倾听木浆在水中拨动而发出的“哗、哗”声,以及小舟行驶晃动的“吱、吱”声。我们仿佛驶入了芦苇迷宫,更像是闯入芦苇构成的迷魂阵,眼前一片碧波荡漾,芦苇参天,唯有这“哗哗”的桨声在耳畔频频闪现、跳动、回映,那么有节奏、有情调,那么悦耳动听、回味悠长,顿觉这是世界上最曼妙、最好听的声音。

穿梭在芦苇迷宫,两面茂盛的草木已把水路遮挡得仅容得二三船只并行通过,我对此地心生恐惧又充满激动。恐惧的是,不熟悉地形而误入其中将难以走脱,更不要说芦苇丛中藏有埋伏了;激动的是,这里曾是睿智勇敢的常熟人抗击日寇的红色战场,芦苇丛中冲杀的枪声令日寇闻风丧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起的桨声是为日本侵略者演奏的催魂葬曲。这里有革命的气壮山河,也有英雄的视死如归。这样的桨声是激烈而壮美的,更是神圣而伟大的……

船靠岸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耳畔的桨声经久不绝,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芦苇散文2:芦苇的自述

文/李国佳

大家好,我是芦苇,我平平凡凡、朴实无华很少被人类注意,其实我有许多的作用。

盛夏时节,我们整个大家庭从秆到叶都鲜绿鲜绿的,翠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我们临风摇曳、婀娜多姿,显现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我们深知自己不能单独生长,所以我们总是一片片,一簇簇地生长。

冬天我们被砍光,但春天,一阵风,几阵雨,我们又长出来了。

我们虽然不能在高楼大厦中作柱为梁,但在广大乡村,却是必不可少的建筑材料;我们虽然不名贵,但可以编织各种精美的用具;我们虽然不坚硬,但能变作纸浆,造出纸来;就连我们的苇梢碎叶也可以驱寒取暖,烧火做饭。

芦苇散文3:家乡的芦苇荡

文/梁啸

家乡邢台的芦苇荡,儿时的乐园。那时,我们村三面芦苇环绕,成为村庄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每到深秋苇黄,苇絮飘飞,整个村庄就被包裹在银色的世界里。

我是伴着这片芦苇荡度过童年的,而今,芦苇不再,儿时美好的时光也随风而逝,成为遥远的回忆。

芦苇,多年生草本植物,多生长在水边。茎中空而外直,分节,叶狭长,呈绿色,如竹,根茎可食。初春的第一场小雨,化开尘封的土地,苇荡里便一夜间冒出遍地苇芽,我们这里称之苇锥儿。苇锥儿可食,亦可入药。苇锥儿熬汤是治疗小儿麻疹的一种民间偏方,据说还非常管用。苇锥儿还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拔一根白嫩的苇锥儿生食,嚼起来有种甜甜的草香。

苇荡是个多彩的花园,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蜜蜂蝴蝶弄舞翩翩,这里便成为梦的天堂。选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寻一处苇稀草盛的空地,卧看白云飘飘,坐观云卷云舒,蓝天白云竞相辉映,沐浴春天温暖的阳光,让思绪停顿,让心灵净化,完全把自己融入了大自然。

荡内有水成池,水浅而清,可见鱼虾。夏季,这里便成为小伙伴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每逢星期天,我和小伙伴就成群结队,不顾家长的叮嘱,跳进清凉的池水中疯狂嬉戏,一泡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能整天泡在池中,以致误了午饭,急得家长四处找寻。撒慌是不行的,泡了一天的皮肤根本骗不了家长,用手指轻轻一划,便露出一道道白印儿,少不得家长一顿狠训。

最喜欢的是荡内捉迷藏。每到仲夏,苇子长得比大人还高,小伙伴们便钻进苇荡,拔一束高高的野草,编一顶绿色的草帽,把自己伪装起来,俨然隐蔽的八路军战士,“敌人”是很难找到的。当然,找到了非常兴奋,特有成就感。

苇荡内少不了美食野果,最爱吃的是一种昆虫,我们这里叫它“水牛”,这可不是南方用来耕地的水牛。“水牛”如树上长的一种昆虫——天牛,只是没有天牛身上的斑点,属甲虫类,成虫呈棕黑色,长两根触角和两颗钳状利牙,有翅,雄性成虫能飞。幼虫呈乳白色,长约寸许,生长在泥土中,以苇根汁液为食。初秋的一场大雨,浇透大地,成群的“水牛”就破蛹而出,纷纷从地下钻出来。村里的乡亲可不想错过这一年一次的盛宴,大家提壶携桶,蜂拥而至,到苇荡里捉“水牛”。捉“水牛”也讲技巧,需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水牛的脖颈,然后把它放入桶或壶中。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水牛两颗利齿咬破手指。当雨过天晴,大家会满载而归。把捉来的“水牛”剪去触角、翅膀和牙齿,洗净,或炸或煮,不用任何佐料,放适量的食盐,熟后即可食,味美而香。尤其是雌“水牛”,满肚的“水牛”仔,嚼上一个,满口流油。蚂蚱也是非常好吃的东西,当秋天草旺季节,蚂蚱长得体大肥壮,这时,正是捉蚂蚱的好时候。约几个小伙伴,把捉来的蚂蚱用草穿串,燃一把干草,用火烧蚂蚱至金黄色,喷香的野味立刻让你垂涎欲滴了。苇荡内还有不少野果,像地瓜、锭子等等,非常好吃。每到秋收季节,苇荡内的铁豆就能吃了。铁豆是一种攀蔓豆科植物,茎缠绕芦苇生长,荚如大豆而比大豆荚小。之所以叫它铁豆,是因为当它的豆粒完全成熟后,就变得坚硬无比,用开水煮都煮不烂。当铁豆粒嫩而未变硬的时候,奶奶会让我摘一些铁豆荚蒸来吃,味道比大豆还香。

秋收种麦,苇絮飘飞,苇叶变黄,也就到了收苇子的时候,那时全村老少齐上阵,都会到荡内割苇子。大家把打来的苇子成捆堆放在一块空地上,等苇茎干透了,打叶剥皮去苇穗,破茎轧成篾子就可编席。听老人们说,在我记事前,村里人大都靠编席为生。每到农闲的时候,乡亲们就用芦苇编成苇席到集市上去卖,用换来的钱添补家用。我们村编的苇席挺出名,还卖到了百里之外。在我记事的时候,父亲还偶尔编席,那不过只供自家用了。父亲也教过我编席,只是现在已忘个差不多了。后来,我从初中便离开家乡上学,直到大学毕业,上班结婚生女,又在城里安了家。一晃二十余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苇子对村民用途越来越小,苇荡面积也随之萎缩,只到现在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留给我的只剩下遥远的回忆和那深深的芦苇情结。

芦苇散文4: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缠绵不绝,开车与同事去西湖旁边的税务所办差,沿路只听冷雨敲打着我的车窗。窗外,树叶于寂静中一片片轻舞地飞扬,然后翩然的旋落,锥心地堆积得很厚,在这种秋的境界里,纷纷扬扬却还有我一丝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待同事办差之余,我把车开往湖边停下,摇下车窗玻璃。眼前,出现的竟是梦幻一般的湖面,那朦胧平静的湖水犹如一面镜子,将周围环绕着碧绿似玉石的柳树、远处黛色的岳麓山、以及水雾缭绕的倒影纠缠在一起,使我情绪竟倍加的浓烈,不尽然,心中便有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感触,微风吹起,荡起轻轻涟漪。

不远处,有一个雨中的垂钓者却安静的撑着鱼竿坐在湖边,心如止水。我坐在车上,远望着湖面,静静的,静静的听芦苇根在湖泥下冬眠的睡声。眼帘伴随着思绪,在追逐这幅自然与人融为一体的场景!仿佛是一副如诗如画的梦,此刻,湖面被几只水鸟的叫声打破,在湖中划过一道弧线,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

少焉,我走出车门,撑着雨伞,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然后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用手轻轻捧起一碗湖水,水一点点从指缝中渗出,在湖面留下一圈浅浅的波纹,荡过湖边的芦苇,惊扰了湖底的泥沙。

水渗完了,我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此地似曾相识的芦苇与我下放在东山峰农场上的茅草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据考证;‘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

眼前,两种竟然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植物,不由得穷尽了我整个青春而无法忘记,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寂静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转瞬,又被牵引到知青下放在茅草坡上的年代,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二年前的心情。

从恍惚中回忆,多少年都未曾忘记,那满坡青翠的茅草,在灼热的目光下,一时碧绿了我的双眼,映红了我娇羞的脸庞,瞬间又枯萎着我的心。当转季飘絮的时候,茅草花就会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曾经驻守在芊芊的茅草丛中,青涩卓然。记得,还是那年茅草坡上的春天,我们扛起了悸动后的青春,在无边无际的茅草坡上悄然起舞,以茅草叶轻托理想主义的雾霭,以茅草穗花承起了现实生活的浪潮。

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知青点上的刹那间,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场时

内心的巨大落差。

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茅草,以及我第一次看到耸立在山凹里的知青居住的宿舍,用目瞪口呆,发愣,或者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来形容我们的表情都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糊壁的茅草屋,睡的是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和树,就连开荒种地也要砍光坡上的茅草,眼帘的一切仿佛是茅草飘摇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教育、到处都是红砖瓦舍、电灯电话、红色的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画面完全不同。

那一夜,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潺潺的溪流,郁郁苍苍的森林、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坡上摇曳着如蝴蝶枯骨般极致的黄褐色茅草和知青的真实现状才是永恒。

此时,我感觉眼角有一丝冰凉,也为山凹里知青小屋的寂寥与失落而落泪。后来,我以为自己出工去忙活一些事情,就会搁浅对苦难所有的回忆,殊不知,一个人的时候却非常脆弱,终于还是抵不住深秋以后会熬成冬天一首什么样的歌?

怀念一个地方,怀念的是什么?风景,曾经的希望,人情,往事……也许兼而有之,也许都不是。

1972年,我在湖南的西北边陲东山峰,这里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天人合一,真实的感觉是贫瘠、荒凉和艰苦缺食,地迥天寒,亘古狂野,知青的出现看上去纯属偶然。每当夜幕降临,青春杳然遁去,现代文明不知所云,星空却如史前般深邃而寂静。记得常在凌晨被出

工的钟声唤醒,兀立门前,像个失忆的人,倾听自己心跳的陌生,伴随着地球的日照吱嘎的转动。

我记住了那可怕的寂寞,也始终无法忘记。知青的那几年,注定要埋在心里,蹉跎一生。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超出自己身体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的真实写照。许多知青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但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后,要回归城市时,我的思维、装束、皮肤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很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工作的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最淳朴的佐证。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站在季节的转角处,指尖轻触那份情,那份怨,茅草坡上的身影总那么深,那么浅。而内心深处,杳杳红尘,与过往的茅草坡上,看虚无缥缈的景色,让自己的一些思念与怀想在文字里蜿蜒,飞越沧海,辗转千里,期待那一丝丝卑微的安暖。

闭目遥想,我想,是否能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里的包含呢?然而,我发现似乎做不到。因为,多年的茅草浸染依然让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回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苦难,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快走到甲子之年。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

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

‘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

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2013.10.8于办公室

芦苇散文5:那年,谁听见了芦苇的歌吟

文/小小麦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伊人仍站在芊芊的芦苇丛里,风姿依然。

记得,自从那年芦苇丛中一个庄严的夏天举起了悸动的天空后,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悄然起舞,以苇叶轻托舞蹈的雾霭,以芦花承起潮湿的芬芳,模访着浪花的姿态。

而你秀发葱茏、眼神纯净、干净的额头、窈窕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古典的呓语里,任心中的那片芦花簇拥着,那张扬的洁白、不羁的香逸、毅沉的魂魄,像女神与太阳共舞,与流云歌唱。

芦苇呀芦苇,柔软的细腰,弧线的舞蹈,使芦花的眼神有了娇媚的张望。

那些美丽、安祥、智慧的栖鸟啊,让满天闪闪灼灼的羽翼,幻化成一片芦花,无数花影,在谁的肩上,无比美好?

芦苇很近。芦花的手,多么优柔的触抚,分明是掰开了岁月之核,仿佛春光乍露的容颜,一遍遍地向我涌来……

折一支芦笙,吹一曲飘逝的谣曲,那些可以飞翔的羽翼便在芦苇深处踏梦而来。

伊人,你可以端详一穗芦花而获得许多喜悦; 还可以听见从天外而来最感人的鹤鸣,充满憧憬。但你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只飞错季节的蝶羽,不经意间撞击这片鲜润的芦丛,让我一生也解读不透那些芦苇群芳簇拥的情怀。

如果,在芦苇荡里,只有仰首才能看到阳光永远的颜色,看到蓝天肃穆的表情,看到人生的旷达和辽远----这是恩赐。我愿停留陌生的芦丛,成一株青色的翠苇,生长在你停留过的地方。

一茬又一茬,春夏秋冬,只为看到你幸福地微笑和无声地歌唱;只为在人世与仙境之间,枯荣一次就是一次爱的升华。

谁能读懂你心中荡漾着的青春骚动?

谁能领悟你瞳眸里眺望天际的万般柔情?

其实,美的极致是没有声音的流韵,像人间的真爱没有语言。

假若,梦中的主角永远是你的亮眸、乌发还有你为之心动的芦苇丛,我只想做春之笋、夏之花和冬之根,于四季轮回中为芦塘组合风雨以及阳光。

让你重新温习清风明月,星光鸟语,以及随风飘浮的那些芦羽。

你知道的,芦花已在流浪的时光中驻足,亘古如斯,承载了生命的渴盼,在飞翔中生存,在生存中飞翔。

告诉我,是否生命的情感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现在的过去,都深奥无比?

也许,过往的朔风吹净了世俗的浮花浪蕊,吹走了日光星斗和残年陈梦,却吹不走日渐丰满的记忆。

太阳无法企及你心灵的高地。

谁能还原初时的梦想与荣光?芦花身在红尘,却又因红尘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芦苇只是自然的一道脉络,以一种青春的频率搏动,复活自然的源远流长。

当芦蕾绽放的声音从春天传来,爱的言语写满白鹤的翅膀,在夏的芦花上飞翔。你将去哪里呢?我不忍让你从我的视线走出,只怕我思念成疾的心又做一次长期的跋涉。

蜂飞蝶舞,争着向芦花倾诉昨夜难眠的故事。你是苇丛中轻歌曼舞的精灵,让尘世的灵与肉片片羽化,向着情感和理智的净土飞奔;我只是一个红尘的过客,怀揣着你的梦境远行……

在你凝望的目光中,是否也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正在走进温暖的阳光里?

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与柔软的苇箔拥抱,体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感,那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的依恋?

在芦花吐露心中的秘密时,我捡到了月亮的泪珠,却摸不到伊人幽香的长发。于是,我怀疑自己的寻找不是爱泅过的痕迹,是水的浅薄,抑或是塘的淡漠。

谁从我身体内偷去了青春?在告别与等待、割舍与纠结中,我仅剩最后一簇芦焰,我要用它点燃我的荒芜。

月亮出来了,让我想起来年的风,会把我的头顶吹成肆意伸展的芦花。

现在,我多想走进茫茫的芦色里,静静感受夏天的阳光,和那些让我们温暖的事情,感受着芦洲的博大、宽厚、深沉以及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美。

一株芦穗把一粒鸟鸣越擦越亮,那燃烧的芦苇,在岁月的两腮,落下了谁凄美的泪水?在月亮澄澈的面颊上,莹湿了谁的舞蹈、歌声和目光?

伊人,你的美丽,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我的爱,你会来圆前生未了的梦吗?

芦苇散文6:茫茫芦苇滩——鸟的乐园

文/孙海航

沙上沿江,都是芦滩;芦滩外面,则是宽广的滩涂湿地。滩涂很美,映着晨曦夕阳,有许多一般人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天水间飞起落下,悠闲啄食或在芦苇头上叽叽喳喳、或低或高地聒噪不止。

夏天,滩上芦苇丛丛,严严密密。如果一不小心钻了进去,或许连成年人也会迷路,甚至在潮水涌来时难逃一死。可是,这里却是鸟的乐园,鸟的天堂,也是候鸟迁飞途中温馨的驿站。旧时捉鸟人一口气报得出名的,就有天鹅、白鹭、野鸡、野鸭、大雁、喜鹊、芦雀、鹁鸪、黄鹂、斑鸠、白头翁、布谷鸟、猫头鹰等二十多种。

不仅鸟的种类繁多,而且数量惊人。有时候天上、地下、水中大聚会,铺天盖地,多得惊人。它们是芦滩、湿地上最活跃的主人,更是天赐于临江人们的一种恩惠。

集群性最好的野鸭,在水面上随波起伏,很引人注目。它们一边游弋着,一边还不断发出“嘎、嘎”的叫声。这种叫声起到呼唤、起动和停歇等互相照顾的信号作用。用社会学眼光来看,它们是出色的水上旅行团队。

每到农民准备种茭白或者准备做秧田之际,总会有一群白鹭飞过来栖息觅食。白鹭喜欢在刚翻过的浅水田里倘佯,因为刚翻过的水田里有虫子。这时就会让人想到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在清水田里,有“一行白鹭上青天”,整个一块田,便成了一幅嵌在玻璃框里的画面,田块就好像是有心人为白鹭设计出的镜框。

给人印象很深刻的还有落在水面上啄水的水鸟。这鸟并非啄水,而是从水里啄鱼。鸟能从水里叼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甚至一只筷样长的鳗鲡。看到这场景,比看到鱼鹰抓鱼更有趣,因为鱼鹰已经被人们驯化,部分失去了原始状态的粗犷。

冬天的芦滩,有另一种鸟趣,那就是挂在芦苇上的鸟窝。芦叶凋败了,芦苇滩一片枯黄。然而芦梗却显得格外瘦硬,没有一点颓唐与萧瑟。由于没有太多的芦叶遮掩,本来还藏着的鸟窝一下子全暴露出来,看了很舒心,因为这些鸟窝搭得都各有不同的巧妙。通常把几根芦苇连在一起,让它们结成叉形,那鸟窝便扎在叉中间,稳稳当当地随风晃而不落。它们大小不一,有如茶杯的,有如菜碗的。它们的形态不同,有的粗糙,有的精致;有的圆,有的方;有的落落长形,有的歪歪瘪瘪,不一而足。喜欢掏鸟窝的,发现一个便如获至宝,很少空手而回,不是鸟儿就是蛋。如果运气好的话,在芦叶掩盖的滩地上,还能拣到一窝野鸭蛋。

旧时保护生态平衡的问题,尚未提到议事日程。在沙上,捉鸟是三百六十行中很“光明正大”的一行。捉鸟有两种:一是用枪打鸟,另一种是用网捉鸟。用枪打鸟,打的都是体型较大的鸟,大概只四五个品种;用网捉鸟,捉的都是体形较小的鸟,主要是芦雀(麻雀)。

听捉鸟人说,有的大鸟精明,譬如喜鹊,它会在撞网前突然加速,捉它可不容易。体形比芦雀大,又能转变方向,猛地向上一蹿,就越过网顶飞逃而去。

茫茫芦苇滩,真是鸟儿的乐园!

芦苇散文7:村后那片芦苇

文/穆晓禾

忽然想起了村后的那一片芦苇。

芦苇是野生的,没听说过是谁种的,而芦苇像其他农作物一样,年年成为村民们的收获之一。芦苇是村庄的一景,为村庄的日夜点缀出美丽的一角,但芦苇不是用来观赏的,爷爷常说它的用途可大哩。

是的,一到冬天,尤其是下雪的时候,我们就会穿上用芦苇做的草鞋。那鞋子,厚厚的,大大的,看上去并不好看,却很暖和,可以御寒。如果走在雪夜的街巷里,穿芦鞋的人就会留下两行大大的脚印,像是有野人进了村子一样。

芦苇不仅可以做鞋,还可以做夏天的凉席,以及屋顶上的“箔”。所以,那些年芦苇长得非常茂盛,整个村子里的人,一到季节便在芦苇荡里进行收割。我们小孩子也是,芦苇荡里成了我们游玩的地方。

在芦苇荡里捉迷藏,每年那里横七竖八的小路,最先是我们踏出来的。捉迷藏久了,我们会自制芦笛,吹一些五音不准的小调,重要的是,笛声会让在芦苇荡中迷路的伙伴找到出口。有时候,芦苇荡还会飞来各种鸟,我们经常逗那些鸟玩,它们并不害怕我们。

直到上了中学,我才知道芦苇还有一个学名,它叫蒹葭。这首诗出自《诗经》:蒹葭苍茫,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来芦苇还有这么好的出处,它不止生在我们村后的那一片洼地,它还有诗曰。在书本里,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我也告诉那些幼时的伙伴,它真的很美。

渐渐地,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年起,芦苇没了,芦苇荡也没了。村民的生活富裕了,再没有人睡那粗糙的凉席,无人再穿那笨拙的芦鞋,而屋顶也换成了楼板。许是不再需要了,芦苇一年比一年少,终于有一天,芦苇荡彻底消失了。

随芦苇荡消失的,除了童趣,还有白头翁。当芦苇抽穗,一片泛白的时候,我们把芦苇又叫做白头翁。用芦穗编成的草帽,一但戴在头上,我们就成了一个一个小老头。至今,说起村后的那一片芦苇荡,还流传着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故事。

那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村子里有一个女高中生,就在芦苇荡里喝农药自杀了。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爱情”这个词,我也永远地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叫春燕。多年以后,我每每诵读《诗经》,都忍不住地会想起她,会想到爱情这个词。

说起来,她还是我的一个长辈。未婚的女子,在农村入不了自家的祖坟,她的家人给她选择了并骨,她才能入土为安。于是,她进了我们家的祖坟,和我一个打了一生光棍的长辈,做了一对地下夫妻。

我不大喜欢这个结局,但正如芦苇荡的命运一样。芦苇荡没了,后来那里变成了一片水塘,再后来水干涸了,那里变成了一片洼地。我想,只有《诗经》是永恒的,而我们的爱情,却各有各的不幸和幸运。

芦苇散文8:人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

文/鲁先圣

常常去看黄河。

每当站在黄河岸边,自然想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千百年来,没有另外一句话更确切描述概括人们对江河与世界的感悟。那涛涛之水,无声无息,静静流淌,从亿万年之前,再到亿万年之后,绵延不绝。八百年之周,煌煌大汉,魏巍大唐,成吉思汗,都消失在了历史深处,只有这江河依然奔流,涛涛不绝。沧海横流,逝者如斯,唯信念永恒不朽。

我常常想,人生就像球赛,再强大的球队,也有丢球失败的记录;再弱的球队,也有进球胜利的辉煌。所以,我们必须接受生命的缺憾和不完美。我们不必为自己曾经的失败内疚,也没有必要为已有的成就骄傲。人生,永远在路上。

最喜欢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的名言:“人是一棵芦苇,然而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纤如一棵弱小的芦苇,但是,因为具有了思想和智慧的能力,人的生命就如深邃的苍穹一样辽阔,像巍峨的崇山峻岭那样伟大,并因此成为世界的主宰。

莎士比亚说:“在命运的颠沛中,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气节”。舒适优越的生活只会产生平庸,艰苦的磨难才会造就不凡。追求充满诗意的远方,抛弃生活的安逸,品尝人生的种种苦涩,即使折戟沉沙,即使头破血流,即使前程渺茫,依然一往无前,到最后,你必定发现,你不仅仅成为了一个笑对苦难的硬汉,而且已经站在世界之巅。

当拿破仑做了法兰西的皇帝,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权力、财富、荣耀之后,他却说:“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可是,又盲又聋的残疾人海伦,在写出了着名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之后,对人们:“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没有什么外在的东西能够给我们带来快乐,快乐在我们自己的心里。

我们常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茫茫人海,有缘相遇,良言相赠,有益于他人,也必定温暖自己的心灵。当遇到身处窘境的人,为他说句解围的话,帮助他摆脱尴尬。当遇见沮丧落魄的人,为他送上一句鼓励的话,让他重新拥有鼓舞自己的力量。遇见犹豫不决的人,给他一句坚定主见的话,引领他走出疑惑。遇见无助的孤独之人,给他一句肯定支持的话,使他获得信心。

荀子说:“赠人以言,重于金石珠玉。”关键时刻的一句提醒,能帮助改变他人的处境,更会让自己赢得尊重和美誉。

在我们的一生中,会遇见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会与我们同舟共济 、荣辱与共、并肩而行,共同见证世界的春夏秋冬。有的人会与我们擦肩而过、失之交臂、形同陌路,最终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其实,不论偶然的邂逅,还是相濡以沫,这些人都是我们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陪伴,或长或短,他们与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变老。

人永远不能向生活称臣,永远不能向意志服软,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想着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因为生活的哲学是这样的:在坚强的人面前俯首听命,在软弱的人面前恃强逞能。所以,生而为人来到世上,你别无选择。

芦苇散文9:沦陷在这片芦苇里

文/岭南

下午太短,到河边时太阳就落到鹰嘴岩身后了,挨天边是一片桔红色,稍高处是蓝色的的丝绸。

桔红色的天光,漂亮了鹰嘴岩照。

河边草不高,与现在人们喜欢的修长不搭边,远看一片粉红。近处看是一丛丛的红,细看是小杆儿上粘上的点点粒粒粘的红。我想,不能近拍吧,近拍莫了层次感。还是蹲下来,斜斜地照过去,就有了一大片粉红的浪涛在澎湃。

阳光照了一天,累了。想回家休息,跑的有点儿快,急急不见圆圆的太阳,留下大片桔红云彩不知所措在天上徘徊。

立起身来,路上看花人还在摆姿自拍。这草我一直叫不上名字,有人问起就说是红芦苇。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哪怕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芦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芦苇路上的人,草再好也是草,人才是风景中的风景。

每当看见红芦苇中的人,因拍照而着一身应景的衣服时,老以为是电视里才会有的片段,恰好让我偷偷看见了。那个不一样的激动,让我年轻了许多。尤其是看见那个米色的风衣女,居然让心疼了一下,了不得。

慢慢,鹰嘴岩上的鹰嘴融化在云彩里,犀利变得温驯。红芦苇升起湿润的潮雾,开始进入疲惫神态。天色向晚,一天就要过去。

我知道,只要是无雨的下午,那些天边的丝绸还在的话,我就会来看米色风衣边的红芦苇。这个秋天,无论怎样,红芦苇边上的风景算是抹不去了。

沦陷在这片芦苇里,像年轻时候一样,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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