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腊八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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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腊八的文章1:腊八情思

文/樊学亮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听着儿时的童谣、伴着时光的飞逝,不知不觉中,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我们的指缝溜走、在我们的目光中远行!

在故乡的小山村,每年的腊八节一过,辛勤劳作了一年的人们,便也随着收拾庭院、游子归来的序曲,渐渐拉开了“年”的大幕,愈来愈浓的年味便渐渐的在整个小山村四溢开来……

要说对腊八节的情感,似乎在儿时的内心就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许是儿时生活条件艰苦,常年粗茶淡饭,只有到了过年才能吃上久违了一年的美味;或者说是上了大半年的学校,太过渴望在“年”的假期里可以肆意放纵疯狂一阵,亦或者说两者皆而有之。总之,“腊八节”在幼小的心里仿佛便是一支喜庆的序曲、一个节日的开端、一场盼望了一年的新春序幕!

曾记得,儿时的腊八节,母亲为了赶在上学前让我们姊妹几个喝上热气腾腾的腊八粥,在头天晚上母亲便会把家里自家地里产的大豆、小豆、绿豆等豆类浸泡起来。腊八节一大早,伴着冬日的晨曦,母亲便早早起床,捅开煤火(儿时家里烧的是煤和煤土加水调和而成的那种稀煤)舀水坐锅、盛米煮豆,再放上几颗已经放置了好久舍不得食用的红枣,加些红糖等佐料。在母亲精心的劳作、守护下,当我们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股香飘四溢腊八粥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兄妹几个一骨碌身子,穿衣、起床、洗脸后,母亲便把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端到了桌上。许是腊八粥太烫、或还是心太急,兄妹几个只顾低头边吹边“吸溜”,幼小的心似乎还不曾懂得母亲辛苦。只是头也不抬的大呼“真好吃”!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放碗、擦嘴、背起书包便屁颠屁颠的向学校跑去。

后来参加工作,大多的腊八节是在单位度过的。时过境迁,无论是从腊八粥的食材来讲、还是腊八粥的色香味来说,都有了质的提高。然而,许是年龄的成长、心境的变迁,却是再也吃不出儿时母亲腊八粥的味道。

再后来,工作忙了、回家少了、父母的年龄大了……而当这一系列人生必然的经历凑到一块时,也许“状况”的发生便不再是一种偶然:记得那是十几年前一个冬日的早晨,劳作、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由于疏忽大意而煤气中毒!虽经全力抢救,然而重毒太过严重的母亲还是自此瘫痪卧床不起。兄妹几个竭尽全力医治陪护、侍奉尽孝,却终也没能够抵得过死神的狰狞!就这样,操劳半辈的母亲在六年后撒手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儿女大了、生活好了、母亲却走了,今生今世母亲的腊八粥便永远的成为了一种回忆与念想……

“欲见母亲空有影 再闻教诲杳无音”——年年腊八、今又腊八!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执笔草叙、聊表心声,不为别的:只为又忆儿时心境、只为追思母爱与心!

是的,妻子在昨天晚上也像儿时母亲那样早早的浸泡豆类、今晨早早坐锅熬粥。只为两个儿子起床后便能喝到热气腾腾、爱意浓浓的腊八粥……

腊八粥——一种铭记、一种传承、一脉生生不息的挚爱亲情!!!

关于腊八的文章2:故乡的年味

文/程中学

过了腊八就是年。在我小的时候,喝过腊八粥,总是掰着手指数过年的日子。数来数去,总是数不清楚,觉得离过年还那么漫长,焦急万分,却也无奈。

那时候,调皮的小哥哥走到马路对面,总会炸响一两个使劲扔到地上就会炸响的小火炮。随着火炮炸响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白离过年真的是越来越近了,心里不免生出欢喜。等到亲戚们轮流杀年猪时,新鲜猪肉在氤氲的炊烟里冒出一阵阵的香气,实实在在滋润了一年来没油少荤腥的生活。那些杀猪菜,及时为我干瘦的身体补充了营养。

杀年猪的同时,腌腊肉、做香肠也进行着。每逢赶集日,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买新衣新裤的,置办各种年货的,远方的游子赶回来和家人团聚的,最惹眼的是从我们乡中学考到城里重点中学、上大学的学子们,他们往往扎在一堆,诉说着各自学校的趣事,好不快活。从那时起,我也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城里的好中学,再考上好大学,这样才能学到知识,增长见识,以后和同学碰面、和朋友叙旧,心里才有底气,才有谈资。

过小年,祭灶神,吃过糖瓜,村里的妇女们开始浆洗床单被罩了。在喜庆的年节气氛里,家家户户要一切新而且净,喜而吉祥。村里唯一的池塘边上,天天有妇女们凑在一起,挥舞起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厚重的被罩、床单上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她们嘴上也不闲着,和村里的姑嫂们开着玩笑,讲着趣事,快乐得像林子里跳跃歌唱的鸟。

当爷爷告诉我还剩两天过年的时候,我早已明白年已经离我越来越近,近到垂手可得,早就没了先前等待过年的煎熬感觉,而天天和一堆小伙伴们数着自己的新衣新裤欢天喜地等过年。故乡一直有吃团年饭的习俗,亲戚之间的团年饭也是轮流吃的,名曰“大团圆”。家家户户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稀罕的食材都拿了出来,做成各种美食,先祭祀祖先,然后所有亲戚们欢聚一堂,有说有笑,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谈论各自一年来的收成和见闻。一幅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画面,让人感受到生活里平凡的快乐与幸福。

除夕夜,至亲至爱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精心准备的美食,喝着比平时都好的酒,抽着比平时都要好的烟,一起守岁看春晚,迎接新的一年,这就是“小团圆”了。磕瓜子,喝糖茶,小孩子打打闹闹,大人有说有笑,这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子相聚团圆其乐融融最幸福的时刻。这一晚,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什么都抵挡不住迎新的喜悦和过年的喜庆。就这样,故乡浓浓的年味,年复一年地根植于我的记忆里,渗透进我的生命中。哪怕至今为了生活流浪在外,那些儿时成长于年味里的幸福时刻,永远定格成为了我生命中一幅美好的画卷。

又是年味渐浓的腊月了,生活在家乡那个小乡村的亲人们,又在杀年猪腌腊肉做香肠了吧?亲戚们之间又要吃团年饭了吧?站在岁月的渡口,我仿佛嗅到了从家乡袅袅而来的年的味道,那杀猪菜的香味,那爆竹的火药味,那些用米汤浆洗衣服的、打扫房屋的尘土味……无不肆无忌惮地撩动着我一颗切切回归之心。对我而言,这些味道是岁月熬煮出来的故土情怀之“药”,嗜之且不可戒。

关于腊八的文章3:迎春添福

文/谭旭颖

腊八过后,年味渐浓,摊床上琳琅满目的春联、灯笼、中国结、福字,金灿灿,红彤彤,格外引人注目。想必每个家庭在这个时候,都会购买几件,装点家居,感受年味,图个喜庆。

在这些传统的新年饰品里,我对福字情有独钟,简单的汉字,寓意却颇深,被制作成贴纸、挂饰,或简约大气,或精美典雅,总有无限期盼蕴含其中。

有这样一个传说,当年姜太公分封神仙时,把自己的妻子叶氏封为穷神,并且告诉她:有福的地方,你不能去。从此后,家家过年都要贴福字,祈求富贵安康。我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这等讨吉利、增年味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还记得小时候,邻居住着一位慈祥的大爷,他的毛笔字写得特别漂亮,每逢春节,经常看到人们求他帮着写福字,好不热闹,有的家庭还会倒贴在门上,寓意着“福到”了。那时,我也会争抢着帮父母贴福字,抹上母亲熬的浆糊,让妹妹在旁边帮忙,看看有没有贴歪,别有一番趣味。

现在的福字款式多样,有传统剪纸的、绒布材质的,还有福字灯串、小挂件,跟随生活品味,越来越精致时尚了,逛着逛着,总会遇到爱不释手的款式,统统收入囊中。

时间匆匆,一年又一年,生活在改变,我们也在变,小小的福字折射时代变迁,唯一没变的,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期盼!

关于腊八的文章4:爷爷

文/张成斌

老话说,腊七腊八,冻死叫花。正午时分,呜呜的西北风裹着窸窸窣窣的雪花飘来飘去,打着旋儿一个劲地直往人们棉袄领子里钻。

傍晚,在胡同里扫雪的爷爷领着一个陌生人进了家门。他一边用手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咣咣狠劲地跺着鞋上的残雪,嘴里不住地吆喝:“来客人了,该做饭了吧?”“饭菜早做好了,一家人就等你自个了。”正在饭屋里忙活的奶奶,忙不迭地应付着。

瞅着桌子上摆放的家常便饭,爷爷一边把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边冲着奶奶起了高腔:“不行,不行,怎么着也得做两个像样的菜,烫点酒,好让客人暖暖身子。”

奶奶了解爷爷的脾气,平时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但只要是来了客人,那可慢待不得。奶奶二话没说,就急三火燎地忙活起来。在叔叔的协助下,当奶奶把我们的看家菜——大葱炒鸡蛋、白菜炖豆腐、菠菜熬粉条、萝卜丝炒虾酱摆上桌时,爷爷像个小孩子一样,抿着嘴,嘿嘿地笑了。

屋外寒气袭人,屋内暖意融融。烧酒伴着菜肴的香味,在空气中慢慢弥漫开来。

在我家堂屋里,借着忽明忽暗的煤油灯光,只见一位瘦高的个子,黝黑的脸膛,四十岁开外的汉子,一会儿给爷爷敬酒,一会儿给爷爷点烟,像对待自己的长辈那样尊着、敬着,并不时与叔叔夸赞我爷爷是天下少有的好人。

后来从爷爷嘴里得知,客人是离我们村子百里之外的广饶县人。那天到南乡赶大集,返回途中,因为下雪,路又不好走,路过我们村时天就黑下来了,正在琢磨找个地方投宿时,爷爷便把他领回家来了。

爷爷是村里很有名气的木匠,当年他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雨雪天气不能出工时,人家在炕上睡大觉,凑在一起打扑克下棋,他却在家里给张家打板凳,给李家做面板,给王家修理桌子……

爷爷对自己和家人吃穿开销算计了又算计,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但对急需帮助的人却来者不拒,给予接济。

一年冬天,爷爷又领来家里三位“客人”,年龄最大的六十来岁,姓蒋,还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他们都是来自黄河下游一带的灾民。他们在我家住下后,天气好的时候,就走村串户去乞讨。遇到雨雪天气,爷爷奶奶总是喊他们与我们一家人一起吃。起初,他们三个人推三推四,谁也不好意思往饭桌前凑。爷爷非常生气:不就是就着咸菜,吃个窝头煎饼喝碗稀饭吗,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后来他们回老家后,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书信往来。

爷爷经常说:“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若帮他一把,这个坎他也许就迈过去了。”

爷爷在世时,充其量一米五左右的个头,其貌不扬,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特别是到了晚年,简直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有时不住地叫着我的乳名,告诉我:给老邵家一麻袋地瓜干;给老唐家一袋子玉米;给老杨家半袋子豆子……咱可没指望以后人家再还给咱。有时还念念叨叨,说些很早以前在外干活时遇到的人和事儿。尽管这些人我们都不认识,甚至连名字也没听说过,但家人都知道,这是老人心里始终放不下的事情。

爷爷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更不是英雄,但他那悲天悯人的情怀,助人为乐、不图名不图利的精神,无时无刻不在感动着我、激励着我。我为有这样的爷爷而骄傲。

关于腊八的文章5:家乡的腊八节

文/高贵叶

在我的家乡阜平,腊八是个重要的节日。我在幼年时期就听大人们念叨着,“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为了这两个节日早点来临,感到天格外长,真是度日如年。一进腊月就掰着小手指算呀算的,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腊八节。

家乡的腊八节主要是吃腊八粥,但并不是城里人吃的那种稀粥,而是像粽子一样粘一样硬的干粥。用八种粮食做成,即大红豆、大红枣、大黄米、小黄米、小麦、莜麦、玉米仁、黄豆,还有腊八仁。

腊八仁就是冰块,用它做出来的粥别有一番滋味。初七那天,刚吃过午饭,家家户户大人小孩就背着新编的篓子、提着新编的篮子成群结队到冰面上去砸冰。大家挑一个最大最好的石湖(冰山),高高的石湖像座小山,晶莹透明。大人们拿着斧子爬上去,劈劈啪啪地凿着,小伙子们在冰面上坐着滑车,后面带着小孩在滑冰,着红挂绿的姑娘们说笑着、打闹着,引得野鸡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叽哩嘎啦叫着,山谷回音阵阵,好一幅美丽的风景。

晚上在油灯下,母亲把八种粮食淘洗干净放在盒子里泡上。父亲把腊八仁放进大锅里,在灶堂里填上满满的干柴树根。鸡刚叫头遍,爸爸就起来点着了火,火焰映得家里暖洋洋的,锅里腊八仁和大红豆互相碰撞的声音,哗啦啦作响,就像一首悦耳的音乐。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听见小伙伴们推门进来,嚷嚷着说,粥熟了吗?小懒虫还没起床呢!爸爸就拍着我的被子说,起来吧,小朋友们来啦,再不起来就捂红眼了。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母亲给做的新鞋子,和小伙伴们一块走东家串西家,看看谁家的粥熟了,谁家的粥颜色红,谁家的粥做得最好。转了一圈后,天也亮了,我们才各自散了回到自己的家。母亲便问我们,去了谁家,谁家没做粥?问完了,就打开锅盖盛上几碗粥,让我和妹妹们给那些没做粥的人家送去。送了好几趟,才让我们上炕,一家人围着火盆。火盆里盛满了木炭,木炭上面放着大砂锅,是母亲做的杂烩菜,里边有冻豆腐、鲜豆腐、嫩豆芽、白萝卜块、红烧肉、粉条。母亲盛了一小碗粥,在院子里转一圈,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和树杈上放上一筷子粥,说是纪念什么神灵。太阳出来了,才正式开饭。我们吃着香甜可口的粘粥,和带着特殊风味的杂烩菜,心里美滋滋的。

参加工作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吃腊八粥了。城里的山珍海味,五花八门的饭菜吃了不少,但是哪一种能比的上家乡的腊八粥呢?!

关于腊八的文章6:母亲那碗腊八粥

文/徐学平

儿时的记忆中,每当迈进了腊月的门槛,母亲便开始扳着手指数起日子来,念叨着:“快到腊八了,又该给你们熬腊八粥喝了……”

我小的时候,乡村还是比较贫困的,粥可谓是庄户人家的主食了。那年头,稠粥是不敢奢望的,生活不宽裕的家庭,因为舍不得多放米,有时稀得能照出人影儿。只有富裕点的人家,那粥才浓些,是真正的大米粥,人们就夸张地说成“竖勺子不倒”了。这粥,最好喝的当然还得数腊八粥,但除了过腊八节,寻常的日子里更是难得吃上一顿的。

据老辈人说,朱元璋小时候家里很穷,为了度日,便给一家财主放牛。有一天放牛归来时牵牛走过一座独木桥,牛一滑跌下了桥,将腿摔断了。老财主气急败坏,便把朱元璋关进一间房子里不给饭吃。朱元璋饿得够呛,忽然发现屋里有一鼠洞,扒开一看,原来是老鼠的一个粮仓,里面有米、有豆,还有红枣。他把这些东西合在一起煮了一锅粥,吃起来香甜可口。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过上了好日子,为了铭记当年被财主关进房子忍饥挨饿的痛苦经历,便叫御厨熬了一锅各种粮豆混在一起的粥。吃的这一天正好是腊月初八,因此就叫“腊八粥”。

传说故事在小孩子心中总是神奇的,因此,在清晰地记下了这个美好故事的同时,也记住了那年那月腊八粥的诱人甜香。

每到腊月初八,母亲就会早早起床熬腊八粥。腊八粥的食材是很丰富的,除了可以选用豌豆、黄豆、红豆、绿豆、高粱等粮食作物之外,还可加入青菜、茨菇、荸荠、红枣、白果等蔬菜和干果。听母亲说,据“腊八”一词中的“八”字,一般在配料时都是以凑齐八样为宜,搭配可随各人喜好而定。

熬腊八粥是很费时的,但母亲却总是很有耐心。她先将豆油在锅里烧热,再放进葱花和盐爆锅,然后逐步加入水和配料,待锅烧开后才会放点菜叶进去搅匀。其中,花生米是母亲用菜刀在面板上挨个切成碎块的,喝着母亲的腊八粥,每当嚼到里面的花生米时,感觉那味道真是格外的香。

当浓浓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母亲便开始喊我们起床。腊月正是呵气成雾、滴水成冰的季节,每当从被窝里钻出来,浑身早已冻得发抖。母亲把那香味扑鼻、色泽鲜艳的腊八粥盛到碗里时,我们激动的心情便再也按捺不住,会敞开腮帮子大嚼大吃,因为粥烫得厉害,“吸吸溜溜”的声音响成一片。一家人你一碗我一碗,一边品尝着香稠的美味,一边称赞着母亲的厨艺。母亲端着碗坐在一边也不管我们,只用那充满了爱的目光凝视着我们。待到额头上、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时,那心窝里就别提有多温暖了!

冬去春来,物换星移,近三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如今,腊八粥也不再是孩子们垂涎的美食了。虽然现在城市粥店里腊八粥的用料已与以前大相径庭,什么桂圆、莲子、枸杞、蜜饯等既营养又保健,十分讲究,但我吃来却总感到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关于腊八的文章7:啊!喷香的腊八粥

文/王相辉

“啊!喷香的腊八粥。”隆冬的清晨,在三间草顶房内,一个正蒙头酣睡的“小圆脑袋”,嗅觉被美食的香味侵袭,掀开被窝的一条缝,稚气的声音由衷赞叹道。这个“小圆脑袋”就是儿时的我。昨夜我梦回儿时的“腊八节”,孩提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娘正在灶间里紧张忙碌着。随着一把一把豆萁被扔进灶膛,噼里啪啦的声音欢快地撞击着我的耳鼓。娘提前就开始忙活了,她精心将将难熟的材料:红豆、绿豆、黑米、糙米等淘洗干净,放在灶台后的面盆里浸泡。把桂圆、花生、核桃剥去外皮,放进挂在房梁上悬在半空中的篓子里,准备煮粥时添加进去。“娘,为什么要把桂圆、花生、核桃放进篓子里呢?”我抬头仰望着半空着肚大腰圆的篓子,对它充满着崇敬之感,它可以装下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而我一日三餐啃硬玉米饼子,嚼咸菜疙瘩已经近一个冬季了。娘说:“那是为了防止被老鼠偷吃呀!仨儿”。鬼才相信呢,这样做纯粹就是为了防我偷吃。篓子悬挂的高度,大哥、二哥都能够达到,只有我达不到。没有办法只有暂时忍耐了,昨晚上的饭我故意吃得很少,为的就是要狠喝腊八粥。

冬季,在我们村里只有大队长家里生过火炉子,其余的家庭都是一家人挤在一起靠人体取暖。我是家中的小儿子,抱着娘的脚丫子睡觉是我的特权,特别暖和。娘起得这么早,被窝里早就凉了许多。我一骨碌爬起来。爹和大哥正在院子里铲雪,二哥正在拉风箱,帮助娘做腊八粥。灶台上大锅里此刻正处于鼎沸的阶段,一个个气泡由小变大,然后裂开,化成炙热的蒸汽在灶间里弥漫,飘散,我们仿佛就像是在半空云彩里行走。“娘,我看您就像是我们看过的电影《天仙配》里的飞天人物。”我想起前些日子在生产队场院里看过的电影,禁不住赞叹道。娘也很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剥去皮的“小圆球”塞进我的嘴里,甜甜的,香香的。

“姥姥来过了吗?”我感觉到这东西曾经在姥姥家里吃过,惊奇地问道。娘说:“你姥姥,昨晚半夜来过了,特地给我们送来了糖炒板栗”。姥姥年轻时摔伤了腿,后半生依靠拐杖行走。涩埠村与苗家村相隔四华里,姥姥来看我们从来都是半夜里来半夜里走,我脑海里浮现出小脚的姥姥拄着拐杖半夜里行走的模样,一定是步履蹒跚,颤颤巍巍,还可能会跌跤。艰难跋涉的目的竟然就是为了给孩子们送一把糖炒板栗!熬制腊八粥终于完成了,在那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喝上一碗腊八粥的滋味绝不亚于现在一桌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一家五口人齐刷刷在长条桌边坐好,娘给我们每个人都盛满一大碗腊八粥,看着全家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脸上透露出幸福的微笑,我注意到她喝得很少,吃得很慢,这是她多年养成的老习惯了,全家人吃饱后,她才放开肚皮吃饭。对于粮食她有一种神圣的虔诚,直到三十余年后的今天仍旧是如此。一个米粒掉在地上,她就会马上捡起来。

小肚皮很快就鼓起来了,我趴在娘背上,问道:“娘,什么时候过年呀,俺肚子里有一条‘馋虫’在爬呢。”娘唱道: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关于腊八的文章8:家乡的腊八粥

文/张海民

每当到了一年一度的腊八节,人还在上班,心已经惶惶地回家了。记不清已经多少年没吃腊八粥了,在外面尝遍了天下美味,腊八节还是想吃妈妈做的腊八粥。

我们家乡的腊八粥,就是将稍微浸过水的玉米,在村口的石碾子上碾成半颗粒状,用簸箕簸出玉米皮,筛去面粉和小颗粒,再配以胡萝卜、菠菜、豆腐、臊子肉、葱、姜、蒜之类佐料,经过一夜的忙碌,一大锅扑鼻的腊八饭香,就在我儿时的睡梦中飘荡起了。

然而,那时加工腊八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全村就那一个石碾子,还要用生产队的毛驴拉。腊月初五,冒着刺骨的严寒收拾好石碾子,毛驴蒙上眼,一声“驾”,就开始碾腊八豆了。全村人争先恐后地排好队,一家接一家地加工,晚上还点上煤油灯干。腊月时光,大人们要做点小本生意挣过年钱。这排队等候的苦差事,就落到我们这些馋嘴的小孩子身上,大家双手揣在袖子里,哈着热气跺着脚,不时地向前挪动自己的袋子或盆子,人群不时爆发一阵欢笑。快轮到自己了,赶紧捎话让父母来,那一刻不知有多激动。

初七晚上,妈妈是最忙的。淘菜、泡豆、切肉、炒豆腐,案板剁得当当响,锅灶上烟熏火燎。已经钻到被窝的我闻到悠悠的肉香,顿时馋得叫起来了,妈妈夹来一块刚出锅的肉,火急火燎地吃下去,一直香到梦里头。

睡意朦胧间,妈妈端来第一碗美味可口的腊八粥,立刻爬在炕头,一碗又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直到不能再吃为止。

早饭时间,东家大姐、西家大婶笑语盈盈地端来自家的腊八粥,父母连忙放下碗,说着感激的话儿找碗盆盛,又说说笑笑地送她们出门,迎来送往中洋溢着乡里乡亲间相濡以沫的关爱。妈妈也将我们家的腊八粥一碗接一碗地端送给街坊邻居。于是,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多了包着头巾、端着腊八粥的大婶大妈。腊八粥氤氲的热气也温暖了那个天寒地冻的清晨。

一大锅腊八粥要吃好几天,天太冷了也不会坏,早晚吃腊八粥,中午还吃腊八面,父母赶年集回来,生把火也能吃上一顿省事的好饭。

多少年过去了,腊八节家乡人还是喜欢做腊八粥吃。如今做腊八粥没那么辛苦,街上有卖的腊八豆,都是经过剥皮机精心加工的,口感相当不错,菜肴也相当丰富。腊八节早上,依然互相端送着热气腾腾的腊八粥,继续着这一传统的人文关怀。每年的腊八节,妈妈都能吃到各种口味的腊八粥。为她高兴的同时,也感到自己在外面铸就人生的精彩,却日渐淡出浓浓的乡情、乡韵了。

——好想吃一碗家乡的腊八粥。

关于腊八的文章9:“腊八算”

文/宁妍妍

每年腊八,母亲都会腌上一罐腊八蒜。父亲则雷打不动地执行他的“腊八算”。

父亲说,腊八蒜寓意“腊八算”,就是在腊八当天,算一算全年的收支情况。小时候,每到这天,我和弟弟都会搬个小凳子围到父亲身边,趴在小桌上看他算账。父亲的账本是我和弟弟用过的作业本,他在背面密密麻麻地记着全年的账目。一个本子的首页写着“支出”,另一个本子上写着“收入”。从播种、打药、施肥、浇地,到办置农具、卖掉余粮,包括买菜、制衣、看病,父亲都一一罗列归类。

父亲还给我和弟弟分一些任务,让我们演算。我俩拿着演草纸,一页一页认真地计算着。

忙活半天后,父亲的账目算出来了, 母亲的蒜也封了缸。接着,父亲开始向母亲汇报,今年比去年挣得多了还是少了,多在哪儿少在哪儿。父亲不仅账算得清楚,连原因也解释得明明白白,还指出哪些地方有盈余,需要来年继续努力;哪里有亏空了,以后需吸取教训。

还有个本子上记着父亲借别人的钱和别人借我们的钱。父亲借别人的钱,到了腊八这天,是必须还的。父亲说,账不过年,春节该花钱了,得把账还上。别人借我们的钱,人家还了,咱接着;人家若忘了,或者没钱还,咱也不能催,乡里乡亲的,和气点儿好,再说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

父亲还经常教育我们:“要做个心里有数的人,过日子不能迷迷糊糊的。吃不穷,喝不穷,不会打算守着穷。”我们也慢慢懂得了精打细算才是持家的根本。观看庭院知勤懒,菜饭上桌知家贤,这些道理都是父亲教给我们的。

因为父亲会打算,家里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因为父亲算得好,赢得了左邻右舍的称赞。

成家后,每到腊八这天,我也会学着父亲,计算一年的收支。不过,我算的是一年共读了多少本书,写了多少篇文章,哪些文章写得不好、哪里不好,以后加以努力;还有老公的生意是挣了还是赔了,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明年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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