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伯父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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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伯父的文章1:因势利导,伯父妙联警贪杯

文/操杰

小时候常听母亲说,我的伯父操维藩先生,温文尔雅,多才多艺,擅天文地理,工诗词歌赋,国学功底十分深厚,在家乡享有崇高的知名度。伯父和我终生未能谋面,但由于耳濡目染,他的文人气质也深深地烙在我的心灵深处,并将成为长大后的我为人、为文的楷模和典范。

桐城文风,历来昌盛。民国初期,各类私塾学堂遍及城乡各地。民间普遍流传着口头禅:穷不丢书,富不丢猪。这就足以说明,自古以来,桐城人民对教子读书都非常重视。我的故乡金神墩包兴大圩的莲花村,也有座私塾学堂,我的伯父操维藩先生便是这座学堂的塾师。伯父生性豪爽,平素爱郊游,为人喜好春风,常常以文会友。四乡八邻的文士雅客,无论熟识与否,只要你在学术上有一技之长,或为诗,或为联,或为书画,那么你就是伯父所敬重的文友了。伯父挺有修养,待人接物彬彬有理,凡事适可而止,饮酒从不过量。他不仅酷爱读书,而且关心学子,尊重乡邻,在民间享有良好的口碑。因此,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塾师之家,却也门庭若市。

我的外婆家姓袁,也是书香门第。大舅父是民间纸扎艺人,小舅父是国家干部,他们住在桐城双港大横山脚下金鸡岭边的袁圩村。舅父常常带着一位喜欢舞文弄墨的袁姓秀才一道,和伯父切磋诗文。这位袁姓秀才,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吟诗作对,信手可拈。但他有一个不良爱好,就是嗜酒如命。一上酒席桌,便会酩酊大醉,醉后便嬉笑怒骂,举止失态,往往贻笑大方。

某日,伯父有位好友家里办喜事,正好让袁秀才碰上,欲携礼同往贺喜。大伯怕袁秀才贪杯失态,让客人下不了台,自己也不好收场,但碍于情面,又不好推辞。于是,在喜宴开始前,伯父私下和东道主订了一个规矩:凡文人学士,饮酒之前必须先和操老先生对对子,方可端杯。语毕,主宾一致拍手叫好。

袁秀才早已闻到扑鼻的酒香味,便自告奋勇地要求第一个应对,伯父应允了。伯父提出以当日天气为题,要求秀才和他一人一词轮流递转对联,并逐步添加联语,适可而止。

袁秀才迫不及待地说:“我出对!”大伯微笑着点头同意。

“雨;”秀才抬头望了天气,出对曰。

“风。”大伯迅及应对。

“催花雨;”秀才添词了。

“发酒风。”大伯随之亦添词应对。

“檐前点点催花雨;”秀才又添词了。

“席上回回发酒风。”大伯不假思索,立马对上。

对联,是门高深的学问,真乃妙趣无穷啊!原来,“檐”谐音“筵”,“风”谐音“疯”。二人出来对去,众宾情趣甚浓。

这时,袁秀才仿佛从中悟出点什么,低声对伯父说:“操老先生,我佩服您的对联对得妙绝,只是……”

“只是什么?”大伯明知故问。

“只是老先生您不能当众揭我发酒疯的短处,让我无地自容啊!”袁秀才说。

伯父笑了笑说:“哦,我看这倒也没什么。桐城人自古文明处世,礼仪兴邦。尤其是文化人,必须加强个人修为,注重仪表形象,方显雅致。美酒饮到微醉止,好花看在半开时。作为老朋友,我真诚希望你能早日改掉贪杯的毛病啊!”

袁秀才恍然大悟,原来操老先生是在因势利导,正我修为,真乃用心良苦啊!从此,袁秀才不再贪杯,而且与大伯之间的情愫在切磋诗文的过程中日渐深厚。

关于伯父的文章2:父亲的悲伤

“疼,疼。”伯父没有别的词语,我们也束手无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这一天天的日子,变得那样脆弱、惊惶,像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窗户外飞走了,再也看不见。

伯父还很乐观,他只知道,是我们只让他知道他患了胰腺炎;我们必须在他的面前轻松,只是,这样的轻松要花多大的力气支撑,我不敢在他的病床前超过10分钟。

生命是有痕迹的吗?它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但它却清晰地让我看到逝去的痕迹,伯父陷在病床上的身体越来越薄了,B超、X光、CT、核磁共振,那些闪耀冷漠光芒的仪器,仿佛长出了无形的手,夺走了伯父脸上的神采,夺走了伯父的肌肉,渐渐的,慢慢的;将父身体里的,那些生命,一点一点,抽走,吸走。

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残酷,那样的不留情面。

其实,我们以前和伯父一家算不上亲热,甚至是有嫌隙的。奶奶生了四个儿子,父亲是最小的一个,爷爷在我父亲7岁的时候去世了。孤儿寡母的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但关系简单,毕竟好熬。

等伯父们都娶了亲,就有了传统中国旧家庭的矛盾,一碗水是否端的平?妯娌之间的纠结盘根错节到七大姑八大婶,互相较劲互不服气,鸡毛杂碎细究下去无头绪可抓但却偏偏真真切切地扎到每根血管和每根神经末梢。

伯母人前背后都说奶奶偏疼我父亲,她不许伯父跟我们来往,我们买了东西去看奶奶,伯母在我们走后把礼物一把扔到河里,我们已多年不到她家里去;她把怨气撒在奶奶身上,变相地折磨奶奶,奶奶夏天没有帐子,任蚊子咬;不管我们送过去几条被子,奶奶冬天只有一条薄被,更别说平时的恶语相加和其他吃穿的的细节了。但她又不肯让我们全部赡养奶奶,“你们要当孝子是不是?我孩子他爸是在镇上当干部的,你们成心拆他的脸,是不是?”

父亲戒了十多年的烟又抽起来了,这次,我们没有劝他,他在病房外走来走去,他不能入睡。

现在的伯母还是昔日那个强悍的伯母吗?伯母看了我们,眼神有些躲闪,她出去了。

一日,她终于憋不住,泪水汩汩而下:“天啊,”她满是皱纹的眼睛里都是憔悴,“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孝顺,是我心胸小,是我,都是我啊……让我去换他,这个家,离了我行,离了他……让我去换他。”

有报应啊,有报应啊,为什么不报应到我身上呢?为什么……

伯母也在迅速消瘦,头发快全白了,因为激动,她全身有些颤抖。

父亲陪伯父聊天,陪伯父吃饭,喝酒,他一刻也不肯离开伯父的病床前。

这是这辈子他和伯父呆在一起最长的时间,父亲说小时候和伯父去偷南瓜;伯父说小时候睡觉尿床了,骗父亲和他换位置,让父亲替他挨打;父亲说第一次当兵出远门,伯父送了他一程又一程,伯父说小时候家里只有一条新裤子,他相亲时才轮到他穿……他们像比赛似的,一人说一段;小时候的事情,洒满了阳关,跳跃进病房,父亲和伯父时不时的笑声照亮了窗户,也许,窗外那些即将要飞走的蝴蝶舍不得飞走了吧?

伯母的悲伤是看得见的,父亲的悲伤却隐藏在骨髓里。我不敢面对伯父,也不敢面对父亲,即将要逝去的和自己流同样血的人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断臂之痛,痛彻心扉。他们这样的对话本来可以在酒到兴来的春秋冬夏的某个节日或者每个随意的日子,现在却让这些欢乐挤在生命最后狭小的缝隙,那些笑声还是笑声,可是对一方来说,是多么苦涩辛酸勉强。

有些矛盾,历史遗留的民俗心里的理不清剪还乱的矛盾,真的要在死亡这个大幕前才能真正谢幕。当生命的舞台即将要张开大幕时,面对这份沉重,这份生命最后的恢弘,那些在平常岁月的爱恨情仇才能化作眼里的细小涟漪让他随风而过,至死方休;矛盾是细小的,谢幕却这样宏大,这样的发差让人心里发凉。也许生命重来一次,我们的那些嫌隙也许可以早点擦抹掉;可是,生命从来没有也许。

夕阳里,父亲的背影,那样忧伤。

关于伯父的文章3:平凡的伯父

文/罗跃

我的伯父,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

他的平凡,已经到除了亲人或者家人,没有人能够再记得他,记得起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上,还曾经生活着这样的一个凡人。他的平凡很无私、却有理想,他的平凡很坚韧、也很挺拔。

在我的骨子里,伯父是一个很伟大的人。虽然他很平凡,却给人温暖。至今,在我的记忆里,时常能泛起他平凡的影子。

2015年冬,刚满80岁的伯父走了,他走得很安详、也很平静。虽然他年老时疾病缠身,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痛苦。在他出殡的那天,我没有哭泣,也没有丝毫的悲伤。因为我知道,在他的一生中,虽然没有惊涛拍岸、没有惊世骇俗的人生际遇,他的一生却过得很真实、也很踏实。

在我的印象当中,伯父是一个温和的人。他从来不曾与人争执,总是带着一幅“待人如初”的模样。他时常在邻里之间和谐相处,从来没有与邻居有争执的地方,当与邻居有隔阂、有不和气时他总是“避让三尺”,与人和气。曾经,家里的人为伯父的“忍气吞声”有所不解,但今天换过角度看来,伯父的“隐忍”又何尝不是一门做人学问呢!

记得某年冬我从北方求学回到乡里过春节时,堂兄前来向我诉说伯父的“不是”。原来,在邻居家的菜园地里有一棵桂树,因当时桂树十分值钱,邻居便把桂花树给卖了。当时,家里的几个堂兄弟心里有所不甘,明明桂树为伯父所栽,为何能让邻居一家受益,很是不服气。正值年轻气盛的我,心里也为这事很不服气。

晚饭后,我到伯父家串门时说起此事时,伯父的几句话让我彻底释怀。伯父当时给我讲了一个典故,说清代著名文人张英曾经给家里寄回了一封信,全文只有四句诗:“千里来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伯父此话一出,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伯父竟然有如此大境界、大智慧啊!

伯父的为人处世,竟有如此内涵、深明大义,也并非空穴来风。早年时,祖上家境较为优裕,伯父曾就读私塾,识得“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礼),他在未成年时,祖父还在邻乡为伯父探得一门亲事。

上世纪50年代初,正值青春热血的伯父,立志报效祖国,于是与邻居(儿时伙伴)报名参加志愿军,准备入朝抗敌。因伯父识得诗书、身体素质较好,一路过关取得参军资格。然而,伯父却迎来了人生的第一重不如意。在临行前一天的夜里,伯父因参军事宜受到伯母阻拦,被伯母锁在厢房进出不得。后待伯父赶往县城后得知,志愿军战士已然奔赴前线。

参军不成,或许对伯父留下了巨大的遗憾,然而,巨大的悲伤却接踵而来。上世纪50年代,我的祖父无端受到牢狱之灾,后客死他乡。在这段日子里,伯父及其家人只能低头做人,其他一切的理想都只能消失在烟波里。1978年后,祖父平反,伯父及其家里人才重新抬头做人。

我的父亲比伯父小近20岁。俗话说,长兄如父,在父亲的生命中,伯父一直把父亲当“儿子”看待,从来不曾亏待父亲。即使在家庭最低落的岁月里,只要伯父有口吃的,绝不会让父亲受冻挨饿。

从小,我不知道平凡的伯父拥有这份大情怀。令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我即将踏上北方求学的那个秋季,伯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钱(100元),递到了我手里。他说虽然钱不多但存了好久,绝不能让伯母知道给钱的事。当时,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有我心里明白,伯父的心里愿望和那份埋藏的理想,历经岁月而从未改变。

我一直敬重的伯父,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足足4年了。很多次,我想记录下伯父平凡而又平淡的人生,但又不知如何提及。也许,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能够坚持一份初心,或许,也是人们在忙忙碌碌的人生际遇中,最值得珍惜的。平平淡淡才是真,难道,不是吗?

关于伯父的文章4:我的伯父

文/爱的地上河

伯父一生未婚,无儿无女,跟我们一起生活,在我们心中,他跟父母一样,是至亲至敬的人。他常常蓄着一脸络腮胡,乡亲们戏称他“马克思”,但与伟人像中的马克思,唯一可以PK一下的就是那满脸浓密的胡子吧!除此,便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了,普通到我不知可用怎样的文字来记录他的一生。

从记事起,最让我为他骄傲的应该是他那几根折断的肋骨吧!那是在合作社的时候,为队里出车拉麦秸,从马车上掉下来摔的,是工伤。后来,在一个雨天,为队里扫房上晒的小麦,从光滑的梯子上摔下来,接好的肋骨再一次折断,落下了终生残疾。虽然没听说队里具体给他补偿过什么,但他却是很骄傲,而这种骄傲也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

这两件事伯父反反复复讲了一生,听得我们耳朵长了茧。每次讲起时,他的情绪总是很激动,神采飞扬的,一双本来混浊的眼睛,似乎也放出了光。有一次,我问他:为了队里的事,把自己摔成这样,您觉得值吗?他立刻神色庄严地说:我们那时的觉悟,怎么能和现在的人比呢?伯父说这话时,我突然觉得他的形象高大起来,佝偻的脊背似乎挺直了许多,胸部隆起的折断的肋骨,也仿佛成了一座英雄的丰碑,竟自壮美起来。而我那藏匿在内心深处狭隘与自私,此刻便丑恶地显露出来,无处遁形。

伯父虽然视力不好,身体残疾,却很勤劳。我们小的时候,父亲身体不好,田里的农活,大都落在伯父和母亲的身上,而重活累活几乎都是伯父来做。我跟哥成家后,伯父仍然帮我们做农活,从没有闲下来享享清福。既使到了七十多岁,仍然不辍劳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后来他视力越来越差,近乎全盲,但他在院里活动,仍不让我们搀扶,我知道,他是尽量给我们少添麻烦。回想起他生前在院里,四处乱撞的情景,愧疚的眼泪就止不住落下来。

兄妹几个,我与伯父最亲。小时候我尿床,在奶奶被窝里发了“水”,便跑到伯父的被子里避难,但常常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捎带着把他也给淹了。伯父怕同学们笑话我,总把尿湿的被褥挂在偏僻处晾干,很大程度上维护了我少年时代的自尊。奶奶总怕她走了,伯父受罪,我那时便在心里发誓,长大一定要孝顺伯父,不让他受一点儿委屈!

伯父不识字,却爱看小人书。因为近视,他几乎要把书贴在眼上才可以看清,尽管如此,也总阻挡不了他看书的热望。什么岳家传啦,杨家将啦,封神演义啦,都是他极爱看的连环画。伯父没事的时候,会常常给我们讲故事。他讲故事的时候,双目微合,全神贯注;而我们则双手托腮,聚精会神。那抑扬顿挫的语调,绘声绘色的描述,惟妙惟肖的神情,至今仍记忆犹新。讲到精彩处,他会来个: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勾得我们不得不缠在他身边,求他再讲,而这时他总乐哈哈地笑着说:明天,明天!我知道,伯父其实是乐得我们伴在他身边闹呢!

哥经商,我上班,我们平时很少在家,伯父的饮食起居,多由母亲照顾。伯父跟我们没有享多少福,但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伯父老了,母亲做好了饭,总要先端给他,他胃口很好,常听到他在自己房里自言自语:今天的饭可真好吃啊!伯父身体健康很少生病,倒是父母生病的时候,伯父会担心得落泪,兄弟情深啊!何况这么朝夕相处几十年!

伯父78岁那年得了重病,突然间在院子里吐了起来,里面夹着紫黑的血块,吐出的东西足有一脸盆之多,邻居看了,叹息说:可能是内脏坏了,恐怕不行了!我们都吓坏了,也以为他得了不吉利的病,急急把他送进医院。心里又担心,又难过,真怕他就此撒手离我们而去。但谢天谢地,伯父奇迹般地挺过来了,而且痊愈之后,比先前更健壮了,这让我们一家人很安慰。

80岁时候,伯父领到了政府补助的老年津贴,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夸共产党好!后来,村里评残,伯父评为二级残疾,又领到了残疾人低保,更是开心。我们凑在他耳边说:您赶上了好时代,国家这么关心老年人,一定得保重好身体,活到一百岁啊!伯父张着嘴笑得更甜了。我们能感受到,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啊!

今年伯父85岁,听哥说,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锻炼身体。转转胳膊,抬抬腿;扭扭脖子,摆摆头,嘴里数着:一,二,三,四……看着伯父身体硬朗,我们打心里感到高兴。

9月15日下午,我突然接到嫂子打来的电话:快回来,伯父状况不太好!我急急赶回家,看到伯父正躺倒在院子里,刚伸手去扶时,村里的医生阻止了我:怕是脑血管病,别乱动!120来了,做了简单的检查,便把伯父抬上担架,急急向医院驶去。从CT室出来,医生神色凝重地告诉我们:是大面积出血,血液已灌穿脑室,99.9%无治。我的泪瞬间涌出来,都怪自己平时忙于工作,竟很少去认真地跟老人聊天,如今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想跟你说几句话,伯父,您还能听得见吗?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在重症监护室里,我木然地注视着仪器上的数字:血压110-237,心跳56,呼吸40。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我多盼望他能醒过来,那怕只跟我们说几句话。然而,苍天无情,2点20分,伯父安然离开了,享年85岁。

发丧的时候,一向不主张铺张的我,跟哥一起为伯父订了本地最好的棺木,请了最好的戏班{伯父生前最爱听戏},丧宴也办得体体面面。母亲说:你大伯父无儿无女,我和你爸为他点了一出哭灵的戏,也让他有个叫爹的人儿。我们不仅没有反对,而且我们哥儿俩,也为伯父点了一出,出殡的时候,听着那戏子撕心裂肺的呼唤,我的心被揪得好痛好痛!

伯父离开了,村里人都夸他有福,说他不仅摊上了一个好时代,也摊上了好兄弟,其实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功劳,是她用博大的爱演绎了人间真情!她是拿伯父当长辈来侍奉的啊!呜呼,伯父,您一路走好!九泉之下,应可瞑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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