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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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散文1:一只晚归的蜜蜂

文/喻军华

暮春。黄昏。凉风。

我的阳台,那垄黑土被疯长的绿草覆盖,黄的白的紫的不知名的花点缀其间。一只蜜蜂,不知何时飞临,嗡嗡地在花间探访。

暮色渐浓。它在一朵紫色的花上盘旋了一会,终于昂起头,振翅穿越栏杆,朝那边楼群飞去,慢慢地从我的视阈消失了它小小的身影。路灯亮起,许多窗子渐次透出灯光,好像不约而同想为小蜜蜂指明回家的路。我看不见它的身影,但我想像得到,这只蜜囊中装满花蜜的蜜蜂,在夜色苍茫的归途中,它的心里,或许有些许焦虑,更多的一定是喜悦、兴奋与满足,至于寂寞、失落与无聊,当然与它无关。

蜜蜂的世界,有的是辛勤劳碌,团结协作,无私奉献;有的是对蜂后的无限忠诚,对生活的无比热爱,对命运的最大虔诚。它们,没有人类所谓的忧愁烦恼、情色名利。也正因为此,它们才能无怨无悔地朝着一个目标前行:为世界奉献最甘醇的蜜,为美的鲜花增添异彩。或许,像影片《蜜蜂总动员》一样,真实的蜜蜂世界,或许确会有巴瑞这样的异类,但经过现实的教训,自己深刻的反思,蜜蜂们又会一成不变地朝目标前行。

有时候,一成不变其实是最大的改变。

数亿年来,沧桑巨变中,无数物种灰飞烟灭,山河面貌满目疮痍,甚至连人类自身也面临重大经济危机,以及深层次道德困境。一切都在改变,变得让人对人性的真善美都开始怀疑否定。真是不可思议!不变的小蜜蜂,穿越历史的厚厚阴霾,承载文化的重重积淀,笑容灿烂,身姿活泼,嗡嗡地奔波,年复一年带来春的讯息,日复一日倾其所有。

这就是蜜蜂的大美。

这就是蜜蜂的大爱。

这就是蜜蜂的大德。

一只晚归的蜜蜂,它很清楚这些。因为它的胸中,流淌着祖先高贵的血液。但哪怕它清楚,它也不会在乎,更不会去四处显耀。数千年来,人们对蜜蜂的赞美,堆砌于蜜蜂身上的荣耀,何其多。可蜜蜂置若罔闻,依然默默无闻地工作着,工作着。就像这只晚归的蜜蜂,它的追求,它的辛劳,它对幸福的体验与理解,可以肯定,早已超乎荣誉之上。这与被空虚和虚伪笼罩的我们,截然不同。

一只晚归的蜜蜂,教给我们许多。

一只独行的蜜蜂,昭示我们许多。

一只赶路的蜜蜂,示范我们许多。

某年某月某日的那个黄昏,一只小小的蜜蜂,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后,却留在了我的心里。从此,每次看见在花丛中忙碌的蜜蜂,我心中都涌动着浓浓的爱怜。只是,随着对蜜蜂的深入了解,我越来越觉得世人对蜜蜂的认识,对蜜蜂的称颂,大都建立在它柔性的一面。其实,相对于蜜蜂弱小的身躯,蜜蜂的刚性更值得敬佩。

小时候,乡村的油菜花漫铺田野时,孩童的我们戏耍其间,自是欢乐无限。有小孩见蜜蜂玲珑小巧,顿生爱意,便想捉玩于掌中,谁料却被蜜蜂螫得手掌肿大。哭哭啼啼找到父母,然而其父母往往不以小孩的痛楚为怜,反而责备小孩不该伤害蜜蜂。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从大人口中得知,蜜蜂的尾部有螫针,在平日里绝不使用,但在危急关头,蜜蜂会伸出螫针,突然刺入敌人的皮肤并注射毒液,给敌人致命一击。但是螫针上有倒刺,当它刺螫敌人时,螫针及毒囊会与蜂体分离,留在攻击对象体内。而可怜的蜜蜂,因此命丧黄泉。

那时闻此,我幼小的心灵就无比震惊,觉得蜜蜂能够以生命为代价,扞卫自己的尊严,真是刚烈。记得吴晗在《谈骨气》一文中说到:“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战国时代的孟子,有几句很好的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意思是说,高官厚禄收买不了,贫穷困苦折磨不了,强暴武力威胁不了,这就是所谓大丈夫。大丈夫的这种种行为,表现出了英雄气概,我们今天就叫做有骨气。”我以为,蜜蜂的这种刚烈,也是有骨气的表现。反观当今社会,芸芸众生为着一己私利,奴颜媚骨者有之,卑躬屈膝者有之,蝇营狗苟者有之,官场少了正骨,商场少了义骨,教坛少了仁骨,文坛少了铁骨,四位一体,真是可笑可叹之极。

当然,蜜蜂的刚烈也是有原则的。动物世界,弱肉强食,鸠占鹊巢,优胜劣汰。置身其间的蜜蜂,下不欺小,上不畏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正义凛然,坦然地面对一切。弱小并不代表软弱。这,就是蜜蜂的大义。

曾看过两则有关蜜蜂的故事:

一只大黄蜂飞扬跋扈闯进蜂巢捣乱。几十只蜜蜂马上围过去。这回,它们没有用螫针进攻,而是抱成一团把大黄蜂卷了进去。原来,机灵的蜜蜂在使用“火攻”。黄蜂对温度的忍耐极限是45.7℃,蜜蜂的忍耐极限是51.8℃。蜜蜂们把黄蜂紧紧包围起来后,通过振动强有力的飞行肌肉产生热量,五分钟之内,包围圈的中心温度已达45℃。蜜蜂们散开的时候,黄蜂已经很难看地死去。

一只胖乎乎的狗熊,摇摇晃晃地伸出又尖又长的黑嘴巴,凭借着自己的庞大,眯缝着神色难辨的眼珠,毫无顾忌地从蜂窝里抢吃蜂蜜。蜜蜂发现狗熊的劣行后,开始聚集成严密的战阵,嗡嗡隆隆,奋不顾身,顽强抵御,将惟系生命的短箭射向狗熊。狗熊似饕餮者,继续毫不在乎地大吃,好像在说我皮毛厚实得如同坚硬似铁的盔甲,岂能惧怕你弱小的蜜蜂!的确,狗熊的皮毛非常浓密柔韧,短时间几乎感觉不到蜂针的刺痛,更不会有毒汁侵害的危险。但蜜蜂们毫不畏惧,虽遍洒尸体,依然蜂拥而前,轮番攻击。慢慢地,蜜蜂的毒汁开始在狗熊体内起作用。终于在狼狈的退避中,狗熊茫然地完结了自己的生命。

读过蜜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故事,或许我们对于生命本身,会有更多更深的理解。是啊,就蜜蜂的大义,就蜜蜂顽强地保持做一只蜜蜂的底线而言,我们心中的惭愧又何止一些!

黄昏散文2:风雪夜归人

文/海鸿

一个腊月飞雪的黄昏,我带儿子回老家,车子在马路上行使,透过窗子可以看见辽阔原野上被白雪覆盖的房屋和村庄,还有孤独的大树在冷风中惆怅。

坐在身旁的儿子兴奋地说,真是太美了,他想到雪原上去——在那儿开心地奔跑、打雪仗儿、用谷粒捕鸟……我听了说,30年前,我曾经在那片雪原之上走了一夜,那时的雪原没有公路,完全是弯弯曲曲的泥泞小路。

儿子疑惑地望着我,于是我告诉他,30前也是一个腊月飞雪的黄昏——少年的我从一所中专学校放假回家,因为车子在下午5点就到达了终点站,我必须走50公里小路的那片雪原后,才能回到家中。如果我花2元钱在停车的县城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往家赶,完全就可以不走那片令人恐惧的雪原夜路。可是因为囊中羞涩,又想赶快回家见到重病在床的父亲,就豪不犹豫地背起沉重的包裹拔腿上路了。

那一夜我在雪原上走迷路了,弯曲泥泞的小路,飞雪阴冷的寒气,还有令人毛骨耸然的呼啸风声,一切让我痛苦而又后悔不已。我想,如果我有钱就会住在饭馆里,就会吃上热气腾腾的包子和饺子,喝腊月里驱逐寒气的甜姜汤,然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然入梦。可是走在雪原上的我,只有高一脚低一脚的蹒跚脚步,只有腊月归家的迫切愿望和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恐慌心灵。我不敢哭出声来,因为怕引来狼和其他什么动物。我也不敢大声呼喊,虽然呼喊可以壮胆热身,可是我怕喊声也会招惹雪原之上的杀机和灾难。

终于我再也走不动了,在一间无人的破庙里歇下脚,屋外的院落里有一枝腊梅正开出花儿——馨香四溢,我搂紧身上包裹,因为包裹里装着带回家给父亲吃的茶叶、米酒、笋干、腊肉……这是我从一学期的生活费里节省下来的钱买的——那时我每月的菜饭票只有11元,每餐只吃5分钱一小碗的萝卜或冬瓜,有时连1角钱一碗的青菜也舍不得吃,更不用说买鱼吃肉了。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父亲见到我带给他的“年货”时,内心会感到欣慰无比。

我在旧庙的草堆上睡熟了--当我冻醒之后,全身发热高烧,我立刻吓得起身在屋里跑步,并力图让身体恢复正常……欣喜的是第二天凌晨很快到来了,我立刻背着包裹急切地重新出发……

今天,我与儿子又走在腊月回家的飞雪原野之上——如今有了宽阔的马路,还有轻松奔驰的豪华轿车,儿子是不会有我经历的那一段人生艰难感受的。当我把这些往事讲给他听时,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我是在讲故事说教,弄得他心情很不痛快。我听了无语,因为在那个雪原之夜的第二天回家时,父亲见到了归家的我,还吃到了我带给他的笋干腊肉,喝了毛峰茶叶和香甜米酒,他老人家笑着告诉我,他为我养了两只鸡,一公一母,等过年杀了肥肥地过一个春节吧!

可是,父亲在见到我的第二天夜里便去世了,那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他知道我能够独身夜闯雪原,他就放心了,因为我已经长大成人——在一片雪原上可以炼就一个完全的人格和生命的精神。我把父亲的话告诉儿子,他听了,也泪流满面。

黄昏散文3:露天电影

文/刘万里

黄昏去汉城湖散步,见浮雕广场在放露天电影,观众寥寥无几,我坐在台阶上看了一会,索然无味,便起身离开了。

曾经让我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露天电影,现在已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但记忆一下让我回到小时候的露天电影。

那时候我们穷,生活很单调,但很快乐。那时村里没电,家家照明都是煤油灯,只有漩涡镇上有电,镇上是柴油机发电,一到晚上12点就停止供电了。村里没电,自然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但感觉那时可玩的东西很多,记忆并不苍白,光着屁股下河洗澡,到小河里捉鱼,到果园里偷果子,到坟地里的草丛里捉萤火虫,到山上玩打仗游戏,在村里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滚铁环、玩跳绳、玩地牯牛(陀螺)、打沙包、踢毽子……无知幼稚的儿童时代,天真淳朴的岁月,但记忆里最深的还是露天电影。

露天电影没有规律,今天在这村里放,明天又在那村里放,特别是红白喜事,有钱人家往往会包几场电影。那时我们消息都很灵通,一旦村里有电影,那将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不管多远我们都要赶去,我们早早吃完午饭,然后成群结队的嘻嘻哈哈就出发了,跑十几里路去看电影。放电影的场地因地式而定,有时在操场里、在院坝里,或在刚刚收割完的稻田里,只要能拉上一块大大的白布就可以放映了。几乎每次放映场地都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放映前,放映员先要对光,镜头要对准白布,调皮的孩子们有的就伸出手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屏幕上就会出现手,头,鸡,马各种造型,引得人们哄哄大笑。电影一开始,人们顿时鸦雀无声,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生怕漏过每一个情节。一场电影通常要分四段放映,一段放映完,灯光大亮,放映员调换胶片,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电影里的情节,特别是大坏蛋,个个恨得咬牙 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坏蛋打一顿。有几次去晚了,没有位置,我就站在白布的反面看,虽然人是反的,但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看电影的乐趣。

看完电影,人群四散,我们又成群结队回家,回头一望,满山都是火把的亮光和人们大声的说话声、唱歌声。有月光的夜晚,群山轮廓清晰可见,水田里的水晃着光,有不小心者一脚踩在水田里,顿时人们哄堂大笑。有好事者,故意讲鬼的故事,或放一个响屁,走在后面的就朝前插队,人们都想走在前面,结果队伍大乱,我们就开始奔跑,仿佛鬼就在后面追赶着我们。

后来,漩涡镇上每天晚上开始放映电影,那时镇上没有电影院,在政府的大院里,也是露天电影,没有座位,但要收钱,电影票最初5分钱一张,后来一角一张。放电影是一老一中两个男人,他们每次回家都要从我们村里路过,人们便讨好地打听新电影的消息,或给他们递烟,请他们进屋喝茶,那时,我好羡慕他们,希望长大后也能当个放映员。我的小姑及村里一帮姑娘们,常常去镇上看电影,我和弟弟便成了她们的跟屁虫,一张电影票可以带一个一米二以下的小孩,每次我们就趁人多时进场,检票时我就故意弯着腿,这样看起来我的个子就矮了一大截。一年下来,我至少能看上百部电影。有的电影看了一遍还不过瘾,还要看第二遍第三遍,比喻《地雷战》《地道战》《少林寺》等等。看完电影,我们常常组织小伙伴模仿电影里的打仗情景,双方开火交战,有时还打得头破血流,我眉头上的那块伤疤,就是那时“打仗”留下的。

有时小姑有事不去看电影,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我很羡慕那些翻院墙者,他们个个像武林高手,往往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翻进电影院。我舅家院子里的几个比我大几岁的几个男孩,他们就常常不掏钱翻院墙看电影,有一次我跟他们去翻院墙,看到高高的院墙和墙上的玻璃碴,我胆怯了。院墙我不敢翻,我就想别的办法。记得有一次,我赶在清场前摸进政府大院,政府大院里有个厕所,我假装上厕所,躲进厕所里,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电影放映前,才小心翼翼走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走进看电影的人群里。

后来,我去汉阴中学上学,我家也因安康修水电站搬迁到了月河川道,露天电影便成了美好的记忆。再后来,我离开家乡,去了外地,故乡已是多年没回去。有时我在想,露天电影那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的方式,充满甜蜜而温馨的记忆。

如今听说家乡已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法,我的心里很欣慰。如今,我又想起老家的山川河流,儿时的露天电影,心里便升起了浓浓的乡愁……

黄昏散文4:黄昏的夏雨

文/李吴昊

黄昏,当红霞与落日消隐在天际时,天空平添了几抹淡淡的乌云。

一丝丝凉风拂过耳畔,很快,清澈纯净的雨点自天穹俯冲向大地。

大街上,雨滴顽皮地落在人们的衣服上,又争先恐后地钻入袖子里,滚入衣袋中,溜进衣领里……

雨水落入泥土中,滋润着大地;落入沙漠中,孕育着生命。雨是精灵,多么生动,多么淘气。

黄昏散文5:黄昏

文/郭郭

心情如此颓废,每个黄昏,我坐在一个岗坡上,看着即将隐于暮色的原野,我觉得我像一个老人,正计算在人世上又少了一岁,是否将要去到遥远的树林,那里有写着我名字的墓碑。

每个黄昏,我都贪恋最后失去的一缕光,贪恋一颗草,今天也许绿意盈盈,明天或许遭受飓风蹂躏;贪恋每一片树叶,今天也许高挂树梢,明天或许已随风飘落。

每一个人,今天健康地活着,明天是否再也无法相见?今天是美丽的容颜,明天是否增添几道伤痕?

火车在原野上驶过,它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它从黎明出发,是否有勇气走进黑夜?

鸟飞入树林,栖息于巢里,今夜是否有梦?它会将梦安于天堂还是地狱?

……

我用一颗悲悯的心,关怀着世间的万物,不经意间,我伸出挽留黄昏最后一缕光的手,逐渐被黑色浸染。

进入黑夜,心猛然又平静许多,好像又换了一个想法。

今天也许干枯衰败的草,明天或许绿意盈盈;今天也许光秃秃的树梢,明天或许枝叶繁茂。

今天病体怏怏的一个人,明天可能焕发青春的光亮;今天疲惫不堪的容颜,明天可能神采奕奕。

火车从黎明来,会在另一个黎明回归。

今夜,鸟将梦安于天堂或地狱,明天会将婉转动听的声音留在洒满阳光的地方。

黄昏的最后一缕光,我无法抓住,就让它在黑夜里安睡,明天再给予耀眼夺目的光芒。

黄昏散文6:煲一锅时光粥

文/付小方

我爱煲粥。在黄昏时分,红炉上架着紫砂锅,火苗静静地燃着,锅里轻轻地响着,白烟袅袅,甜香细细,窗外或花影扶疏,或绿叶摇曳,或秋雨潇潇,或纷飞白雪。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生活。

煲的粥可温甜,可淡咸。想煲温甜的粥呢,就选晶莹剔透的大米,黄灿灿的小米和温润的各类豆;煲淡咸的,则选肥瘦相间的肉或排骨和水灵灵的菜蔬。将食材洗净,一起放入锅内熬煮,待沸腾了,就将火关小,用温火慢慢地煲。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耐心等待食材在锅内调和、交融,而我最后收获的美味也将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煲好的粥,一人品是静好,一家

慌不忙,我们的内心日益强大和丰富,对生活也多了一份沉稳和从容。

煲一锅时光粥,带来的是平和、朴素和温柔,还有一颗善于发现美、更懂得爱的心。我们这一生,都曾有意无意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我们也曾热衷于追求繁华似锦的生活,内心一直不安份,以至于忘记了最初的纯粹和朴实,人变得世俗且冷漠,面目可憎。而慢煲时光,在等待一份人生美味的过程中,我们的心渐渐平和、温润,初心重现,纯朴依然,再看身边的人和物,只觉他们都那么可爱,爱和美的力量在慢煲时光中终于逐渐复苏。

煲一锅时光粥,我们收获的是幸福、快乐、和美的人生。

人喝是温馨,而身边的时光也如煲好的粥一样甘甜、香醇,有滋有味。我想,时光也可以煲汤似的熬煮吧,把梦想、学业和爱情作为原料,以热情、坚定、执着为火,我们慢慢地煲着,静静地守着,不急不躁,终有一天,我们会拥有五味俱全的生活盛宴,它的味道也必将浸透每一寸时光,使得人生一路清欢。

煲一锅时光粥,修炼的是一种沉稳和从容。年轻时,我们风风火火,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做到最快、最好,我们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跑,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直到我们渐渐成熟,终于体会到慢原来更能促人进步,它更有定力,也更坚韧。于是,在慢煲人生中,我们学会了做事不急不缓。

黄昏散文7:旧年书

文/故园风雨的博客

枯寒的黄昏,有多落寞,尽管屋顶上尚有残雪。这让人想起油画里默然堆草的丰腴大嫂,一只山岩上尽情观想的年迈秃鹰。

山是一截连绵不断忽又戛然而止的省略符,它的影子在淡淡的雾气中隐现升腾,樵夫渔子们吞下了落日,矍铄老僧们匿藏于历史,惯常腾挪于诗句里的猿啼与乌啼,夹着它们的尾巴,失声在暮色的洪流里。况且,留一点想象总是好的,还有什么多情于断续伸展的尘世烟火。

许多声势浩大的多愁善感在漫山遍野的荒芜中湮灭。凡高慨言,“一切我所向着自然创作的,是栗子,从火中取出来的,啊,那些不信任太阳的人是背弃了神的人。”太是或将永恒存在,可人类独独喜欢以一半的光阴站在它光芒的的另一面。神死在奥林匹亚山巅,死在形成上学的石像里,死在辽阔沙漠被月光锈蚀过的白骨之上。于是,信仰变成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堂,每一朵腊梅花都忍住了哭泣。

城市里每每上演着种种猜疑。小汽车的尾灯一骑绝尘,目盲的老人徘徊于斑马线上,一身红衣的女子像用药草染成的火,没有灯笼在门上空悬,这时候你在做些什么呢?打点行囊,或者于梦魇边醉卧?棕榈树,棕榈树,只要一想到你啊,再远的江湖也没有了杀机,隔窗相望,你依旧无语,惟有岁月堂皇,你的剑尖上流出静静的万古钩沉。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也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好,皆不及站在这世界的小小角落里不声不语,什么样的沧海桑田,什么样的海枯石烂,最终繁华过尽,还不是你一个人。当然,你的身后还有一支孤笔,一幅铁马硬桥的榻铺,还有钟摆在嚣叫,诗行在渐渐睡去。偶尔能忆起一些温暖的谈话,时而在街边一爿破败的小店,时而在晓色密布的荷塘之畔,有时恍忽,有时狼藉,但不乏牵心的一笑一颦,只是尘埃覆盖,白草倾压,再欲拈住,那些信笺的扉页已黄了。

是不是杜鹃在睡梦里来过,窗上似有啼痕,等心上长出春草,执拗地拒绝自己的四十岁?中年心事浓于酒,可对于酒的戒备几乎与生俱来,纵然不能远遁,哪一次不是忽一沾唇,便赶忙蹙起眉头。而生事难测,酒又让彼此卸下满身的盔甲,真真切切地放纵一回,宛若少年时闹市里的飞车,桥头上的俯身掬月,尽管可怜可笑又可惜,依然教人偶尔回首,胸中泛起浪涛千顷,无不称快意。酒不是止痛剂,酒又韵味深长,然而远没有古龙大师刻意勾画得那么精致,“辣酒以待饮客,苦酒以待豪客,甘酒以待病客,浊酒以待俗客”,每一个字皆透着大师未遂的酒意。那个人寂寂地去了,酒也成绝唱。

认识孤独要趁早。黄昏,山势,杜鹃,酒。有一回在瓢泼的大雨中,走到一个极北之地的城市,真的以为那就是旷古的天涯。你不认识任何人,任何人又何尝认识你,然后你跋涉在雨幕里,他们消失在雨幕里。从大雨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如此漫长的几个世纪,四外尽是淋漓,连一间橱窗,连一盆橱窗里嗤笑你的吊兰也看不到。然后以为自己要死了,要分解成那漫天暴虐的其中一滴,自天空上来,到尘土中去。原来,等到世界尽头,你的身边,只有自己。

于是终于可以理解那个叫作张氏爱玲的女子,是如何无助地躺在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里,用最后的气力张目望一望窗外的中秋明月,不知彼时的才女,还能不能想起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花瓣们已经说好,她们要一起绽放,也要一起凋谢,天使如何劝阻都没有用。他们已经说好,这辈子要一起美丽,也要一起老去。”

年末又算一本重新翻开的书么?就种点什么吧。一分地种人间,一分地种诗人,再有多余的另一分,除了暮色如雪,也可以种一种堂吉诃堂,与小红花。

黄昏散文8:海边的黄昏

文/卓今

山阳本线一直沿着神户的海岸往西明石方面延伸,六月的大阪湾气候宜人,电车贴海而行,汪洋大海近在咫尺,如果不是隔着玻璃窗,甚至可以感受到海浪拍击礁石溅起来的水雾。沿途的小站大都设在靠海的那一侧,等车的人背后是湛蓝的大海,海风牵动着他们的衣袂翩翩而起。女人的头发飘舞着,帽子上的丝带轻轻地拍打着肩头,裙摆被风吹得鼓胀。海天一色之间,不知名的海鸟打着鸣哨在空中滑翔。外面下着小雨,空气湿度很大,站台上偶尔也有老人在等车,都穿着夹衣。他们弓着背,身材干瘦,不苟言笑,象极了动画片《樱桃小丸子》里小丸子的爷爷。电车停靠在一个小站,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上车,坐上座位,依旧是背靠大海,看起来他们互不相识。随着电车的移动,玻璃窗分割着背后的风景,他们表情冷峻,目光空洞。怕雨伞的水滴弄湿地板,其中一位轻轻地将伞卷起套上伞套。另外一位则将手搭在伞柄上,身子前倾,眼睛盯着地板。电车经过须磨、盐屋、五色塚,记不清是在哪个站了,上来一大群中学生,老人在孩子堆里,显得愈发的孤独。这几天我在东京、京都、大阪、神户,总是看到落寞的老人,他们形单影只,郁郁寡欢。远不如老年妇女活跃、有生机,看到他们那个样子,让我不由得感叹,日本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他们这一代人应该是功臣。他们大都是二战前后出生的,为了民族和国家的强大耗尽了能量,他们是被事业榨干了。

车到舞子站,蓦然看到一座宏伟的大桥横跨海峡,我临时取消了去西明石的打算,我要下去好好看看这座大桥。那群中学生原来也是来看桥的。眼前这座桥就是着名的明石海峡大桥。

孩子们在海边尖叫喧哗,桥墩底下以及孙中山纪念馆外面(孙中山当年在神户从事过革命活动,神户的华人修建了一座纪念馆),几位垂钓的老人丝毫不受影响,全神贯注地盯着波浪上的浮标。这几位老人总算找到了精神寄托,不像那些成天关在家里遭受空虚和无聊折磨的老人。近些年来,日本有一个奇特的现象,老年人离婚率不断攀升。曾经有一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熟年离婚》,很多中老年观众守在电视机前,看完一集迫不及待地想看下一集,电视剧情节使他们感同身受。60岁的工程师丰原幸太郎,老伴洋子与他相濡以沫35年,平时他工作太忙,没怎么照顾家庭,他觉得这辈子亏欠她太多。一办完退休手续,就到了一家珠宝店给洋子买了一个戒指。他在脑子里绘制了一幅未来的生活蓝图,打算陪妻子甜蜜地过好最后几十年。然而,当他兴冲冲地回到家,准备把戒指戴在洋子手上时,让他万分震惊的是,洋子突然说要与他离婚。电视剧反映的是日本的普遍现象。

日本男人总是那么严谨刻板,他们壮年时工作压力很大,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退休以后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不会做家务,甚至也不会与妻子沟通,呆在家里闷得慌,发牢骚。妇女们压抑得太久倒,决定玩着花样享受一下生活。一到周末,箱根富士山这样的景点到处都可以看到上了年纪的妇女成群结队出游,她们爬山、野炊、泡温泉,尽可能把年轻时失去的东西多找回来。年轻时一直围着灶台转,料理一家大小的生活起居,孩子大了,男人退休了,没有理由再伺候他们了。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生活,想想觉得冤屈,今后的二三十年,她们决定换一个活法,于是就像《熟年离婚》的洋子一样,她们选择了离婚。

日本男人像顶住工作压力一样,再次以强硬的姿态咬牙扛住了晚年的凄凉与寂寞。

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只会一根筋的干好自己手头的事,做到完美,做到极致。在新宿四丁目一条繁华的街道,一家小餐馆,厨房的摆设以及厨师的活动全部暴露在食客的眼皮底下,我看到了厨师削土豆的全过程。他从桶里摸出一个清洗过的土豆,将两头切除,剥掉皮,然后刀口向内旋转,一张薄薄的淡黄争的“带子”从他手背飘下来。他抿着嘴,下巴肌肉用力,嘴角下沉,眼睛死盯着移动着的刀口。最后,土豆只剩下像粉笔粗细的圆柱体。我在想,这“飘带”该做成怎样花枝招展的菜呢?没想到他咔嚓几刀把那一米多长的土豆片切成几段,然后码在一起,咚咚咚,切成了又细又均匀的土豆丝。哎,费那么大劲,何必呢,到头来还是土豆丝。

日本男人内敛,含蓄,外表强硬内心脆弱,不善于发泄,很多事情都宁愿自己硬扛着。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强大,为了每一个公民都活得有尊严。寂寞孤独又算得了什么呢。人生短暂,即使不被事业榨干,也会被时间榨干。

海边的黄昏,景色更加迷人。天气放晴,黑沉沉的海面倏地被照亮。海边的礁石上,一位老人孤独的剪影。

黄昏散文9:抓螃蟹

文/红杉

昨日黄昏的时候,他说,明天要早起出海捕蟹。

我却仍深陷于梅长苏的命运里,喃喃答道:小心点,活着才是王道。

旧金山湾区的人沿海而居,那片海里的螃蟹肥大鲜嫩, 要说谁没有下海抓过螃蟹,那要么是不识人间烟火的世外极品,要么前辈子一定是螃蟹。第一次在湾区海里抓螃蟹时我还是个姑娘,同几个愣小子一起,买一笼廉价的竹筐,用几根麻绳拴起,绑少许臭鱼烂肉,跑到长长的伸进海里的木头栈桥上,把竹筐扔进海里,海水像摇篮一样,荡呀荡呀,荡到我发困的时候,把筐子拉起来,里面总会有三五只肥蟹。回家淸煮,拌上姜末香醋,回想起来,那也是我曾经的美好日子。

遂想起有一年在红海小住,那家的主人把螃蟹做成大大小小的标本,搁放在厢房木制架子上。他说那是他的祭拜。蟹壳上贴着些彩色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称、时间,以及用阿拉伯语写的什么记录。有些壳体上有手绘的图案,色彩极其浓艳,画的都是艳阳明月之景。住在那里的日子总感到那种小市民间的香气,那种慢火细炖的民间啊,空气的味道,人情的味道,灶台上床头上的味道,有怒放的烟火气。

我知道我不适合世间华贵的生活,却极其喜欢了华贵之外不被人喜欢的阑珊风月,知道那里有柔和的香,带着禅意的荒芜味道,不喧闹,不葱茏,不涉繁华。不过随着年纪的痴长,开始喜欢一些细细的世俗烟火。

早上六点出发,现在不比从前,抓螃蟹要驾船出海,到深海里去,那里的螃蟹更加肥美。初阳照在海面上,温温柔柔吻开一片片斑斓的磷花,浪漫而深情;天水寂静,海鸥无声地划开薄云,码头上的船桅铿锵肃立。当帆船迎着朝阳冲进大海的时候,后面是震耳的白浪,眼前是无垠的碧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初春不假,花却是一朵一朵开在心里的。怀中之舒畅,一点一点的展开,一点一点的回味,在苍茫大海里再稍微掺点惆怅,或者浩荡。

捞螃蟹居然有此等福利,今非昔比不是?

船到了预定的海域,只需寻得浮标,把铁篮子拉上来,再选蟹装箱。母蟹和幼蟹是不能打捞的,捞上来也得把它们放回大海。铁篮子要在前一天放,里面也装些鱼虾,扔进海里的同时要立即按下定位器,这样第二天再来时才能找到它们的方位。当然,任何事物在成立之前必有损耗,晕船可能就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了。

在收获的快感里,怎么晕船怎么惆怅都是好。有时候觉得,那一世接着一世的冷暖荣辱好像钟摆一样,冷在一头,暖在另一头,从这头摆到那头,摆过去,再摆回来,就是这样,永不停歇。我与生活日日相见,有日日的厌倦,亦有日日的爱恋。很多时候说不清。不过细数起来,这样的日子至少从未招惹过那些命中的黑暗。我也虔诚于某种素食,但我更虔诚于那里面深藏着的动机和轮回。

抓螃蟹能想到这么多,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简单是福;朴素的福,是最好。

黄昏散文10:故居

文/东山峰人88

那个雨季,黄昏的小巷子尽头,一路梧桐里,我有种沧桑的感觉,天灰蒙蒙的飘着细雨,雨飘洒在我身上,飘洒在梧桐树和路上,此刻凝固的时光在荒芜的记忆里増添了许多幽静和遐想。我在巷子的原地寻找历史的痕迹,目光搜索,思维停顿的坐在墙堆上,雨没有停歇的迹象,依然飘逸的飞舞,像无尽的丝带,将思绪渐渐地牵出几种年龄阶段的感怀。小巷的深处此刻清晰出童年的渴望来,捕蝉。斗蟋蟀。捉鱼。捕鸟,相邀宿舍的伙伴一起去鱼塘光着屁股游着狗吧式的刨泳,晚上翻过围墙追逐电影看,满嘴的童年花香,轻风吹拂着童年的成长。

青年阶段我走出了小巷,带着血气方刚的味道奔波在知青的路上,上山下乡然后进工厂,又带着青涩的梦想追求青春的情感,当冲动。狂妄浅尝窃喜的阅历在后悔中悄悄逝去,不再是豆蔻年华的走进了中年时。这个时候的我,却担负起太多的责任和期待,常常抚摸着酸硬的肩脊眺望远方,不知前面还有几程风雨几程愁云,我们承上启下,相妻教子,待奉双亲,长夜默默的守候滴水般输液瓶边,看着父辈们的老去的沧桑,内心涌出无限地愁肠,尽管如此,中年的你却还要挂着笑脸抚慰着家小,并且要有着海一样的襟怀,丝绵一样的柔肠。

四五十的岁月能把水变成陈年佳酿,更能把乌丝变成白发,以前我发现白发,总是赶快拔掉,后来又发现有很多,也就拔不过来,仿佛一过四十,青春的标志一头乌发不争气的褪色了,平时看到周围的同龄人满头乌发,心里不断的发虚,再的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赝品,因为脑皮上仍残留有染发剂的痕迹,最难受的就是热闹的头顶,不知是缺乏肥料,还是开发过度,此时已变得荒芜一片,周边长长头发仍然掩饰不住头顶的贫瘠,稍不留神就原形毕露,亮亮的秃顶就尴尬的起来。中年人游移在父母与子女。上司与下属之间的狭缝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处处感受冲击,体会着压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偶尔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也感到要努力一下,日子会更好,但这只是心里一动。古人云:牵一而动全身,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些想法,但潜意识中的幻想真的越来越少,因为,皱纹已经写在心里,刻在脸上,这便使我感到惶恐,感到压力,我常常问自己,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那些事情可以做?看看社会上各种待遇优厚的招聘启示,却只限三十五岁以下时,徒然升起不仅是怅然与失望,也还感到恐惧,甚至感到自己就会淡出历史舞台,更可怕的是“体力”透支和心里压力的增加,编织一张经纬密细的“网”笼罩着我这个阶段,这段感慨,依然我行我素,演绎着人到中年的故事。

岁月的伤痕就这样光滑无痕地消隐,让人无所记忆,人生在瞳孔中拉长,并抽去我们丰柔的情感,而剩下枯瘦的回忆,断不了的思绪却还任性地牵着情感,沿着下垂的眼脸,穿过刀斧般皱纹的面容渐渐地逝去。

甲子后,手指也慢慢失去了柔软和灵活,晨起后,身体总感觉有着轻微的僵直,双腿早已是没有了往日的轻盈,这一切,都如同灵魂拾起一路走过的生活烙印,载着人性的特点深深浅浅地碾过我的夜梦。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不再沉沦于浮躁的目光变得温柔可亲,豁达的泯去仇怨和伤痕的现实悲凉之中,担负起生命赐予我们的责任,让自己快乐而盈一眸淡恬。岁月静好,心永远微笑着向暖。即使潜意思里有些微澜,在唇齿之间回转,留下的也只是一番欲语还休,无声呐喊。总想着终有一天可以离开嘈杂的城市,去那青春曾经驻足的地方,看日出日落,观赏云海,采一咎杜鹃花,每天看着杜鹃花的微笑。

小巷子一如昨天,星空依旧这般宁静,月色依旧这样凝重。只是,那年,那月,那景,悄然离去;那痛,那苦,那泪,默认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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