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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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散文1:感受希拉穆仁草原

文/贾载明

在去希拉穆仁草原的路上,我问导游小姐:那里是不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导游小姐说:“不是,内蒙古有四大草原,最大的是呼伦贝尔草原,可见这种景象,最小的是希拉穆仁草原,并且草很稀疏、很浅。”

我有些失望。到草原的最大心愿,就是看无边无际的绿野和蓝蓝的天。看来这次这个心愿不能实现了。

我问:为何不安排到呼伦贝尔草原呢?导游小姐说:“那里离呼和浩特市太远了。”我又哦了一声。

驶进武川县,离我们去的草原不远了。沿途看到武川县的土质较好,原来这里是著名的“土豆”之乡,生长的“土豆”个大、皮薄,质量高,畅销远远近近。莜麦也是武川一宝,经科学化验,莜麦植物脂肪丰富,食后能分解出一种亚油酸物质,有防止和治疗高血压、动脉粥状硬化、冠心病等功效。2004年,武川县被西部12省市新闻媒体评为“中国西部特色经济最佳县”、“马铃薯之乡”。

看不不到碧绿的草原,但看到了蒙古包群落,无疑,目的地到了。

到这里旅游,就是体验骑马驰骋草原。有点畏惧,但兴奋和勇气战胜了微弱的心虚。一个中年蒙古族妇女上前缠着我换上马靴,我不想换。那妇女说:“你穿的凉鞋,马跑起来要紧蹬马蹬,穿凉鞋不行的。”我只好换上马靴。妇人说:“租金40元!”我惊愕:这么多,其他地方才10元?妇人说:“那就20元吧。”我同意了。说,拿一双最大的。妇人拿来一双,穿上,大小正合适。而上马骑跨一圈需300元。

同行的一位女士,说过去骑过马,很不适应,不愿意再试。大家都劝她,终于将她劝上马。一位男士胆怯,说:“先试一下,感觉可以就骑上一阵,不行就拉到。”他蹬上马背一试,说:“不行!”翻身下马来。我对他说,找一匹温顺的马,保险无事。这一句提醒,他答应了。管马的迅速给他牵了一匹没有脾气的马来。

一群人里,我最先上马。当年读《三国演义》,刘备骑白马我印象很深,于是选择了一匹白马。在马倌护骑的帮助下,我跃身上马。刚坐定,突然,我的马下两个蒙古族马倌护骑激烈拼打起来。没有听到吵嘴的声音,怎么就打起来了呢?离我太近了,担心殃及池鱼,急急叫扶我上马的马倌牵着我的马走远一些。好在短兵相接搏击一分多钟后,被他们的同伴拉开了。原来矛盾的原因是争你强我弱,争地位,争谁是老大。

我们的“骑兵队伍”出发了。我胯下的白马,并不与其它马拉开距离,非要紧紧与其它马挨着,以至于有时我的脚和与我并行的骑者紧紧擦过。我们一行八骑,另有两个马倌护队。马倌对我们说:“马如果不走正道,向左走你就拉右边缰绳,向右走你就拉左边缰绳。要让马停下就正正的拉住缰绳。”

我的白马不怎么安分,偶尔去挑逗身旁的马,嗅嗅人家的嘴,粘粘人家的脸。这时,我便赶紧把它的头拉回。

有时快行,有时慢行。当马快行时,身体在马背上不停起伏,屁股落在马鞍上,腾的隐隐地痛。我便双脚紧蹬马蹬,让屁股轻轻落下马鞍,这样就避免疼痛了。

那个怕上马的同伴,骑在马背上,腰杆很僵硬,背直挺挺的,有些颤颤栗栗。看着他那模样,大家都哧哧地笑。后来,他慢慢适应了。还换了一匹较高大的马。

第一次骑马,自然感觉很新鲜,当马慢行的时候,就悠闲地抬头巡视远方。看蓝天,似乎低了很多,白云缱卷,凉风阵阵。我竟然哼起“马儿你慢些走“的歌来。蒙古族是马背上民族,近1000年前,成吉思汗靠一匹马,一张弓横扫六合,建立强大帝国,不仅威震亚洲,而且震撼欧洲,改变几多世界历史。可见马的力量是多么巨大。不过,人类需要安宁,和平,就让马儿永远这样悠闲慢慢跑吧。

行走了约半小时,下马休息,两个马倌趁此机会捞小费,问哪些人愿意狂奔。大多不敢,有三人愿意,讲定奔跑一次每人60元。于是愿意者上马狂奔起来,一两分钟时间,一大圈就奔完了。当然不是独自狂奔,而是马倌护理着。

接着大家又上马,如原来的速度,行进了一会,在一个地方停下,说是看沼泽,其实沼泽很不明显,只是地势低洼一些,土湿润一些,草密绿一些。主要目的是要我们消费,品尝奶茶、奶酪和小米都不要钱,这些东西都很可口,很香。特别是奶茶,跑马后有些渴,我喝了两小碗奶茶。付费的项目是那些蒙古族妇女给你穿上花花绿绿的服装,戴上蒙古族将军帽子,要你照相。拿给我戴的帽子是一顶王爷帽,我很惬意。我取笑骑马胆怯的那位同伴,说你那帽子的尖部是绿色的,大家哈哈地笑,他自己也笑起来。他取下帽子要求给我调换,我却不愿意。他说戴上王爷的帽子照一张相,我同意了。我自然也照了王爷相。还没完,那些蒙古族妇女抱了一只小羊拽进我怀中,要我搂着羊照一张。

在返回的路上,大家不停催马快跑,我的白马比较稳健,一直靠前,并领先两三次,有一次狂奔,但只有一瞬间。

下马后,不能迅速离开草原,因为安排晚上住蒙古包。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我们便踏进草原。正好有一牧羊人在放牧羊群。问有多少只羊群,牧羊人答有100多只。有的羊真大,像小牛一般。问牧羊人多少钱一只,答曰:“七八百元。”真贵呀!又问牧羊人:一次放牧后,大约隔多长时间又可以放牧?答曰:“要看下不下雨,如果雨水多,草长的快,可以天天放牧。”我啊了一声:看来水真是生命之源啦!

有人的手挨了一下长得比较高的植物,感觉又痒又疼。这也是到高原留下的记忆吧。

吃晚饭时,看到草原落日,胭红如血。我跑到室外,拍摄下了几张,不管效果如何,也是留下一种感觉吧。

草原散文2:沉醉皇城大草原

文/鲁天正

皇城草原,地处祁连山脉北麓,山高林茂,水草丰美,是镶嵌在河西走廊的草原明珠。这里的草原和雪山美得让人心生敬畏,是一个永远的美丽天国。

站在山梁上,望着苍茫的皇城大草原,那一望无际的绿色,犹如狂涛烈马正从四方八野向我汹涌而来。羊群在远处的白云下面,青草一直延伸至遥远的雪山脚下。清新的空气直逼肺腑,感觉一股清凉从脚底满溢了上来,润湿了身子,如同走进一片蓝色的海湾,心里蓦然升起一种返璞归真的童真和依恋。

远山起起伏伏,苍茫俊秀,雪峰如出鞘之剑,直指苍穹,让人肃然起敬。山坡沟谷里,纤细的小草铺地如绒,向着目光穷极的山川铺展开去。一只雄鹰翱翔在蓝天白云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偌大一片草原,却没有嘈杂,没有喧闹,一片寂静。

这里的山脉绵厚而悠长,丘陵深沉而饱满,没有高贵与华丽,只有宽广和温厚,充满了神奇和迷幻。难怪匈奴人面对这片福地,发出了“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兴旺。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悲号慨叹。

登临皇城,千年王都四门洞开,似仍在诉说蒙古帝国不朽的传奇。站在皇城遗址上,人的思维就会不由自主回溯到那个久远的时代。也许,我正跨上一匹汗血宝马,扬鞭奋蹄,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山一闪即逝,河一跃而过;也许,我会迎娶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陪她坐在秋千架上,享受丽日清风;也许,我徜徉在王宫里,抓一把糌粑,呷一口奶茶,喝一壶美酒,过着王公贵族悠闲奢华的生活。

站在双石桥上,只见左面是宽阔的河道,右面却是一条逼仄的峡谷。冰雪融水汇聚成河,漫流至河谷,突然在这里减肥瘦身,把臃肿的身子收束成了一个苗条蜂腰,形成了一条幽深惊险的峡谷。窄处仅有三四米之宽,山羊可一纵而越,故而得名“羊跳峡”。谷底那湍急的水流犹如挣脱牢笼的虎豹一般,在逼仄的石壁间咆哮着、撕咬着奔突而出。那些豁豁牙牙的巨石,交错分布在河道两侧,像伸出猛兽嘴外的獠牙一般,不停地撕扯这条蓝色的缎带。峡谷里,急流似利箭一般穿石而过,白浪滔天,涛声如雷。我觉得这条峡谷更名为“虎啸峡”更为合适。

从羊跳峡逆流而上,两岸牧草青青,河谷烟柳丛丛,山花烂漫,万紫千红,泉清草旺,是一幅百花盛开的草原胜景。百花掌,实际上就是河谷上游、靠近山坡的一个掌子面。只见平缓的山坡上,野花满山满坡,满沟满壑,大片连丛,迎风而立,争奇斗艳,绚丽夺目,发出阵阵幽香,装点着这盛夏的草原。

“唧”的一声,一只山雀从花间惊飞而起,落入不远处的花丛里。那音色出奇的清亮,在空旷的草原婉转回荡。待我们亦步亦趋走近那片花丛,那只山雀复又飞起,旋在空中,在我们面前鸣叫着停留了片刻,才向前面的花丛飞去。这期间,又有几只山雀参加进来,起起落落,往高坡上飞去,似乎在有意引领我们向“百花掌”而去。此时,我才看清这是几只红喙黄腹绿翅的山雀。它们总是尽量把身体弹射到更远的一些地方,空中不时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小鸟振翅的一刹那,我感觉似有水花溅起,圈圈涟漪悠悠向远方荡去。清晨里,这声带着露水的鸟鸣,更能让人陶醉于大自然的灵秀,更能体会“鸟鸣山野更清幽”的意境。

浩瀚无垠的大草原,盛开着大片野花,格桑花、狼毒花,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目的花,赶趟儿一样,众芳争艳,密如繁星,开满山野。她们静静地绽放在荒山野谷,寂寞中显光彩,宁静中吐芬芳。这是一年里皇城大草原难得一见的旖旎风光和草原美景,看来“百花掌”花仙聚首,名副其实。

一阵微风拂来,不仅轻拂花朵,好似从整个晴空拂擦而去,使天空更加清明,远处的山峦更为清晰,山头漂浮着的几朵白云显得愈加淡远。那些雪白的云团,宛如无数长绒绵羊,交颈接背依偎在背风坡下,白亮得连小耳弯角都能清晰可辨。

澄静的日光下,自在浮游的白云,裙摆一样的清影在一望无际的碧草上缥缈地移动。置身于云影变幻的草原之上,让人不由得会产生出一种展翅高飞的冲动。你在青草里或躺或卧,甚至跃翻打滚,一时的兴奋和激动,却唤起了你的童稚和活泼。你的内心会看着澄蓝的天空静定,思想和着雪峰的溪水声飞舞,眼目随着清澈的河水波动,一起流入幽蓝妩媚的皇城水库。

每年的七八月间,皇城草原都会如期举办一场“那达慕”盛会,进行赛马、摔跤、射箭、叼羊等项目的比赛。皇城草原游人如织,热闹喧嚣了起来。穿着民族服装的裕固族牧民,牵着镶有雕花马鞍的骏马,穿梭在人群之中殷勤待客。大家跃跃欲试,都想体味一下扬鞭驾驭的快感。

尽兴之余,我们一路溜达至镇区。见一水泥大道穿过小镇,向远处的山坡上蜿蜒而去,便又兴致盎然,寻径而上。不远处,有一座和沙沟寺规模相仿的寺庙矗立在半山坡上,气势宏伟,经轮飞动,佛语声声,飘着一股幽远的淡香,连着一息冰雪的水汽。

和皇城草原对视久了,你会发现她美得那么经典,那么令人陶醉。

草原散文3:索玛草原的秋

文/郑吉平

索玛是彝语,即杜鹃花。

索玛草原是云贵高原的一片大草地,在“百里杜鹃”景区中间。

“百里杜鹃”这片世所罕见的原始杜鹃丛林,上世纪八十年代被旅游家的眼睛在黔西北发现,面积一百多平方公里,每年二三月间几十种杜鹃缤纷怒放,犹如彩色的海洋。只遗憾,杜鹃仅两月左右花期,而且,它们的“壮观”隐含着“单调”的潜语。但自然总是那么地完美,在花海中间生就了这座草原,使游客可能审美疲劳的双眸找到一片休憩之地、塞满花事的胸臆忽然变得广袤而清纯。

如果说索玛草原在春天还只是百里杜鹃的最佳配角,这个秋天,当我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千树万树的杜鹃正在为下一季的绽放养精蓄锐,她已经无可替代地成了接待我们的主角。

一条专供旅游的柏油马路故意弯曲着伸进草原深处,红色的小木屋这儿一幢那儿一幢地像积木一样摆放在蓝天白云下面,令人情不自禁地怀念起青年时代那一把红棉吉他,以及《乡村路带我回家》。

海拔不过一千三四百米,但索玛草原由于广阔,天显得很低,云朵仿佛伸手可摘,而且在地平线上面一层一层的形成云梯,只要走到草原尽头就可以爬到天上去。云是白的,天是蓝的,她们的伞是紫的,草原是绿的,木屋是红的,柏油马路黑黑的,杉木便道金黄,加上野菊、韮菜和茅香等各种野花的颜色,这便是索玛草原这一个秋天的多彩。漂浮的云朵走过来了,驮煤的山歌走过去了,而闹鸣的蝉蛩和那发电的风车,似乎都与草原一样,是永恒的。

这时,在黔西北山间的其它地方,包谷像少女一样鼓起了胸脯,稻子像老者一样勾起了腰,但在索玛草原上生长的,少半是苍劲的蕨草,多半是酸巴拉叽的野黑麦。在曾经“开荒开上山,种地种爬天”的贫困山区,能保存下这么几平方公里平坦的处女地,简直是奇迹。

或者说是天意,把“百里杜鹃”留给了我们。杜鹃生活在酸性的环境里,酸性土壤长出来的野草,连牛羊也不喜欢吃的,所以这么大的一片草地,不仅不养农民,而且不养牧民。但现在,索玛草原特别能养眼睛,特别能养心情,因此,它每天带来的旅游收入是巨大的,反倒成了取之不尽的财富。正如彝家人说的:“树子不砍只会越长越粗”。

仲秋时节,索玛草原是绝好的度假胜地。草地上的那些小木屋,要提前好几天才能订到一间。在苍茫的草原深处,一对分别着装黑白的青年深情地拥抱、接吻,用草地、蓝天和白云作为他们婚纱照的背景。对他们浪漫的爱情可以地老天荒深信不疑的同时,我想起了彝家的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块土地上有个姑娘名叫索玛,她的恋人阿黑为了人间温暖而变成煤炭,她也为了人间更加美丽而变成了杜鹃,这以后,凡是有杜鹃的地方就有煤炭,有煤炭的地方就有杜鹃。

月亮升起,草原上不知谁弹响了月琴。月亮为所有的人升起,月琴则不知是哪位阿黑独独为哪一位索玛弹响。让我们静静地看吧,静静地听吧,不必为那四野的秋声而惆怅,因为秋声过去春花还会再开,也不要怕今夜的圆月明晚就会发缺——我们不妨与索玛草原再约一个秋天,月圆之夜还来看她这无垠的原野。

草原散文4:出门遇老乡

文/陈靖

那年我领略了一番草原风光后,就匆匆往家赶。在张家口南火车站排队买票时,可能是我满口的京腔,就把我当成北京客了,对我很客气。因为累了,我拿了工作人员的坐椅,坐着排队,没人说我。

买票时我吃了一惊,因为只有夜里11点的车票了,咬牙买了。转身后排的一个男士问我,是11点还是23点?我啼笑皆非地说:“师傅,我没心思开玩笑。”他们笑着说,他们也是保定的。我说,好啊,老乡,车上见。

为躲清静,我花5元钱在贵宾室的沙发座上度过了从下午6点到上车前几个小时的时光。快睡着时,听得广播叫进站。我迷迷糊糊上了车,找到座位时,一张熟悉的脸对我笑:“这不是车上见了!”原来正是买票时遇到的那3位男士。一个40岁左右,一个50岁左右,一个有60多岁了。我的座位是靠窗,我坐好就想接着补觉。外面坐的40岁男士说,让你睡,便起身坐到对面60多岁老者身边。我说:“谢谢!”他们说:“没事,正好有空座。”我就躺下了,感觉能这样一路到家真是太好了。

在快开车时,座位还是被占满了。我在嘈杂的地方睡不着,听着他们闲谈。原来,这三个男人都是保定清苑的,也是刚刚认识的。但因为是老乡,亲昵得很。他们一起说着打工的难处,也一起骂着那些不给钱的黑心老板。他们在同命相连和相濡以沫的叹息中,化解了一路行来的艰难疲惫。我悄悄看去,他们很客气,每人只占自己一个座位,坐着睡觉。他们那对老乡的亲切感,很令我感动的。

其实,我也有小小的地域虚荣心。因为就在下午,我在乘旅游车从张北音乐节往回返时,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句实话:“快回去吧,我觉得音乐节没什么意思。”车上售票员立刻问我,你是哪的?我警觉到她的不快,于是赶紧说了个南方的一个城市,在我的潜意识中,得保护我的家乡。因为他们已经对我的话不满了,不能连累家乡。想想,现在这三位民工对我的宽容与保护,不也一样吗?因为是同乡,所以自然而然就会互相照顾一些的。

凌晨4点,火车到达保定。我看到那3位老乡,每人背个大大的铺盖卷,手拎一个超大的包。往月台走的时候,却是那位60多岁的老者脚步轻盈身手矫捷地走在前面,不时停下来等候他们。50岁的男士对我笑道:“还是能干好啊”,大步赶上老者,倒是那40岁的男士落在后面。我手拎一只小小旅行包跟到他身旁说:“一路多谢关照!”我想,若不是他们让座让我躺了一路,在下车时就没这么轻松了。他说:“你知道吗?那个老头的票也和你在同排座位上,看你躺下就没过来,我们都在让你。都是老乡嘛!”一句话,说得我很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草原散文5:草原美酒 悠远香醇

文/伍程凌

金秋时节,有幸投身内蒙古希拉穆仁大草原的迷人怀抱,一览她的美丽风光,特别是第一次品尝大草原上那醇香甘甜的美酒,让人陶醉,终身难忘。

我们抵达希拉穆仁大草原赛罕塔拉度假村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车才停稳,只见一群身着蒙古族服装的姑娘和小伙就列队在车门口迎候,他们手捧洁白的哈达,还有别致的银酒壶和银杯,一边唱起动人的敬酒歌,一边热情地向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献上美酒。

我是第一次来到美丽的大草原,按照导游先前途中的介绍,知道这是蒙古族的姑娘和小伙在按照他们古老的传统礼节向大家敬献“下马酒”,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表示热烈的欢迎和慰问。我们依照蒙古族的礼节,左手接过酒杯,用右手的拇指和无名指蘸了一下杯里的酒水,然后弹向天空,这表示敬天;之后又用右手的拇指和无名指蘸了一下杯里的酒水,然后弹向地面,这表示敬地;最后蘸了酒抹在自己的额头上,这表示敬祖。客人在做完这三个动作后再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关于“下马酒”,有着各种各样神奇美妙的传说。导游是这样介绍下马酒的来历的,她说:从前的蒙古族人骑马去访问他人,为了表示对主人的敬意,客人要骑马绕着主人的蒙古包缓缓地跑上三圈,然后在蒙古包前下马。听见客人的马蹄声,蒙古族主人就会手捧洁白的哈达,端着家中的美酒走到门前迎候,唱起敬酒歌,向客人献上美酒。

我相信导游的介绍,更敬佩草原人的热情、好客、真诚和宽广的情怀。一支歌,一杯酒,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说,有着多么非同寻常的意义。下车伊始,客人疲惫的身心就不经意地跌入一个新鲜、别致、舒畅、甜美的胜境,旅途上的一切艰辛和劳累,就在这悠扬欢快的歌声和香醇的美酒里豁然冰释,一种到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品尝过下马酒,我们骑马徜徉在辽阔的大草原,欣赏无边碧绿的草原美景,观赏了草原人特意为我们安排的马术表演、骑马比赛、摔跤比赛。晚餐,我们吃着肥美的烤全羊,品着香醇的美酒。晚餐后,我们置身于热情洋溢的篝火晚会里,陶醉在优美的歌舞之中,尽情地参与着、感受着草原人无限美好的生活……

那天,我们是带着无比的留恋离开古希拉穆仁大草原的。草原美酒的芬芳,一直在心中飘荡。这时,车厢里有人深情地唱起了德德玛演唱的下马酒之歌:

远方的朋友,

一路辛苦,

请你喝一杯下马酒,

洗去一路风尘,

来看看美丽的草原……

歌声把我的头推向窗外,一次次向大草原频频回望。

草原散文6:湖畔草原

文/张建春

天高地远,由大湖而生的草原,靠岸后摊开心怀……

曾不止一次梦过,策马草原,将身心浸润在绿色里,然后在远离喧嚣的地方,潜伏于草丛,和最近的一朵花交头接耳,吸食花草中原汁的地气,任由缓行的虫子,把我带入初始的朦胧。

一直有几个愿望,在大海游泳、在沙漠踽行、在高山呼号、在草原打滚,前几个愿望都实现了,就草原没能成行。人生有诸多无奈,面对目光所及的沙漠,能种上一棵又一棵绿草,让它们连绵起来,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草原就在做这样的事,它以草的面目出现,相互攀扯着,把微小做成强大,把芸芸众生的迷茫绿为整体,托起暴烈的蹄踏之音,甚至是咬啮的唇齿。对草原我还有更多的幻想,白云顶在茂密的草尖上,如一张硕大的招贴画,天地合一,一夜过后,草高拔节,天地又分开,云还是云,地仍是地。草的力量巨大,它顶起的天空,白云飘飘。草原自然由之,成了心中的圣地。

在生活的纠结和不宁中,我走进了湖畔草原。临水的草原,充满了水的湿气、浪的动静,甚或有小鱼飞动的影子。初夏的飞沫带着果实的酸甜味,它们露水样沾上草叶,太阳吸干了,又飞来。无风三尺浪,浪拍击湖岸,受伤的水痛得跳起,终要找到倾诉的对象,草是最好的选择。草不会唱歌,沉默是它的本性,也如我这等人的俗命,不吭声不作气,把一天中黑和白,咀嚼在多情的眼睛里。

草原摆在湖畔,和往返的船帆作伴,她的鲜汁涟涟和湖中的清波有一比较。草是固体的水,用根走路,大片连动起来,就成了一泓有思想的水,风起时,附于地皮的草也水波样荡漾。湖水是液态的草,它们一起仰望天空,发出草的喟叹,只要太阳照进了水的缝隙,鱼就成了一粒粒草原上的虫子,咬破绿色叶片,打开一段传奇。一番情绪就这般形成了,湖畔草原行走,如同湖中击浪。而在湖中行船,又如在草原颠簸。水和绿色一体,世间的况味,奇妙多了。

湖畔的花,我多是不认识的,她们颜色多样,红白蓝偏多,红俗世,白天空,蓝海洋,结合在一起,就是天人合一地久天长了。有一种叫格桑花,我知她是外地云游而来的,开得起劲而多彩,她少有顾忌,大大方方多情地看着我,似乎一招手,就会扑进我的怀抱。我仅是用审视的目光和格桑花擦肩而过,实在是害怕,停留久了,会情不自禁摘下一朵。土生的花,蒲公英居多,时刻准备,让难以安静的湖风吹破。

杂陈的花栽在湖畔草原之上,让本该寂静的草原生动起来。草原上的草应该是多样性的,我没去过,也能想得出。在湖畔草原上行走,我把自己当作了一只青翠的虫子,附加在离离草上,咬一口鲜嫩,就一粒飞沫,又把花粉抹在脸颊上,爽意而平和。俗世多坎坷,有一株草可流连,真的十分幸运,何况还有湖水可洗去翅膀上的尘埃。

借一匹马在草原上疾走,借一桅帆在湖中鼓动,我陡然生出好的心境,近处市声,远远地走开,高大的楼宇成了枝叶密集的巨树,它们都是草原的元素了。元素中自然有我,我索性席地而坐,让草顶起,伸出双手撕下云朵,拭去眼角一汪懵懂的浑沌。

天高地远,由大湖而生的草原,靠岸后摊开心怀。

草原散文7:玛曲草原

文/鸣铎

从一开始,从此无限。

混沌,宿命的发祥地——天下黄河第一弯,一滴水,有着怎样的幅员广阔的灵魂之痛?不拘泥,即自由,从此一生跌宕。漫过篝火、帐篷、苏鲁花、风马旗、鹰翼……横扫沉舟的苔迹、动物的骨骸、畏葸的目光……这条雄性的大河吞日吐月,手提光阴的灯盏,一路而行,所有生命的自由都裸裎偌大的蔚蓝,幻化空旷的虹彩。

传说在上游。时间,窈窕着……

传奇在开始。激情,奔涌着……

谁说洪荒永世?黄是精魂的结晶。浊是血液的升华。滔滔向东,朝向日出的地方,或泼天而下,或九曲回环,随物赋形的至柔之物打破僵硬的模式,纵然泥沙俱下,以抗争的姿态、苦难的美学昭示两岸的众生,生命,永远拒绝用泪水止渴。

牦牛遍地。马鞭挥响处,以十万长头、一壶青稞酒、传承千年的牧歌壮行。灵魂只有一个故乡,叫远方。弯曲的河流,校正我们前行的路。从此,乡愁有了方向。

蜿蜒千里。一条东方之河,在地不是虫。在天即成龙。黄河,任意一弯,都是一个民族腾空飞翔的姿势。

草原散文8:草原明珠

文/张爱连

狗泊淖儿位于我家乡的村东边,和古老的昌州城(现九连城遗址)只隔着一条公路。这条公路就是清代北方赫赫有名的丝绸之路———张库古大道,现在的207国道线。狗泊淖儿是有历史的,在古代很有名气,曾经盛产硝盐,金代在这里专门设西京盐司,并且,金世宗在狗泊淖儿附近建立的昌州城。当年金世宗去八百里金莲川视察,路过昌州城设宴款待众将领,昌州的繁华可见一斑。

昌州城消失了,狗泊淖儿却没有被历史掩埋。在我小的时候,年年夏天狗泊淖儿浩瀚的水泊成了我们这一群孩子最好的玩耍之地,尽管母亲们一次次带有恐吓性地提醒:淖儿里有盐井了,人一旦踩上就会陷进去。但是这样的恐吓只在听的时候稍微有点害怕,等走到淖儿边,看到清凌凌的水,我们便把母亲们的嘱咐抛向了蓝天,抛向了水泊,毫无顾忌,一起欢笑地冲进了淖里,尽情地嬉闹、追逐。淖儿里栖息的野鸭子被我们这群“野孩子”惊得一起飞向更远的对岸。那时,不足两公里的对岸在我们眼中是非常遥远的,遥远便显得神秘,因为神秘,对岸成了我们这群孩子最向往的地方。

外嫁多年,狗泊淖儿的一切都成了回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狗泊淖儿水泊美景的思念越发加重了,当听到母亲说今年淖儿里有水时,我的心立即像一直寻觅水源的野鸭子一样飞向了淖里。

邀上小时候的伙伴,趁着星期天,一起回到了家乡。

淖边的芨芨草长势正旺,这枯而不倒的植物,染绿了整个淖儿沿。匍匐在芨芨草脚下的连针,努力伸展着它的枝条,枝条上小小的绿叶,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居然也为裸露的土地穿上了一件绿色的衣裳。枸杞也不甘示弱,纤细的枝干,身躯却很丰满。小而圆的叶子,红而小的果实,但是这些小小的果实拥挤在一起,发着亮光,就像仙子的眼睛藏在了绿色中。

我们穿过芨芨草,越过枸杞树,迈过连针盘,快速地接近了狗泊淖儿。淖儿像母亲一样敞开它的怀抱欢迎着我们的到来。走到淖儿边,我和伙伴又一次忘记了临出来时母亲们不能下淖儿的叮嘱,迫不及待地挽起脚腿,脱下鞋子,扔掉手机,和小时候一样冲进了淖儿里。清凉的淖水吻着我们的双腿,淖底绵软的泥包裹着我们的双脚,我俩虽不像小时候那样在淖里疯跑,但是我们却像诗人一样面对着十多里的淖儿水大发感叹,高喊着:“啊!小淖儿,我爱你!”淖水安安静静地涌动着,触碰着我们的小腿,回应着我们的呐喊。

微风轻轻吹着,淖水热烈地接受太阳的临幸,孕育出了无数金色的波纹,那波纹随风慢慢流动着,有的向东,有的向南,道道金色的波纹又互相交织映衬着,无数个菱形的金色波纹在我们眼前晃着,伙伴被晃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淖儿里。

不知道哪年,淖中间修了一条大坝。大坝直通对岸,而对岸曾给我们的神秘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了,而大坝的连接使对岸的距离似乎缩短了很多。我和伙伴水里玩够后,跳上了大坝,疯跑了起来。大坝两边的水鸟受到了惊吓,“叽咕”叫着,纷纷展开羽翼,飞了起来,盘旋在淖儿上空,像一架架小型滑翔机。小时候的我们没有相机,无法留下水鸟飞翔的影像,现在我们追着水鸟,为它们留下了一张张美丽的身影……

啊!我的小淖我的家,我们回来了……

草原散文9:昭苏草原上的云

文/孤岛

一朵云出现……之后,又一朵朵姐妹云依次排列在天空。

我没有见过这么悠闲、飘逸的云,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天使般成群歌舞在草原、森林之上,雪峰之上,乃至我们仰望的目光之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巫山的云,我没有见过,不知是如何地神奇,竟然一下子让人看轻了天下所有的云。

但我见过南方的云,不是在蓝色晴空里抹上一道道、一丝丝白色的高远的隐迹,就是在雨后与雾侵染在一起绕山三匝,多情地不愿离去,然后就是在天气转阴时黑云压顶,带来新风老雨,直到一连数天,日月都懒得睁一下眼。

我也见过深山里的云,常常如白鹤般藏得十分幽深,而一旦穿着黑衣出现,又是那么凝重幽秘,让人想起拉下脸的黑衣主教。

这些,都没有昭苏草原上的云朵那么鲜明,那么让我着迷。

站在昭苏大草原上,我时时感到四周有无数双目光赤裸裸地注视着我。我有些紧张。我不知应该藏到什么地方才能躲避这一团团或白亮或乌黑的目光注视。她们仿佛就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天上,我急得想抓,却怎么伸手,也抓不到她们,甚至无一点反抗她们的能力。

云朵就在我的四周,以那种温柔的、火辣辣的、野女子般的力量,从另一个更高的世界注视着我。

我觉得昭苏草原上的云总是那么多,一群一群的,而且是那么浓厚、丰腴。她悬空在天地交接的地平线上空,像一块块巨大的、变幻无常的水晶石,在光影交错中,闪烁出明暗对照的雕塑美。

她们或亲或疏地聚在一起,静静地甚至有点危险地悬浮在那里。但你却不用担心哪一天她们会突然掉下来,砸碎我们的头颅或意识里的某个念头。

不会的。

云朵就是云朵。她们没有身体的重量。

云朵从没有粮食、肉、酒、烟的贪欲,将自己喂养成一个大腹便便的贪官,然后落入监狱或地狱。

云是天上的佳人。

“云从龙,风从虎”,昭苏草原上的云,似龙之女儿,与龙一样瞬息万变,即使最神奇的魔术也会相形见绌。

在昭苏草原这么一个海拔两三千米的高山绿地上,我们一会儿头顶阳光,一会儿却发淋大雨。“瞧,天边飘来了一朵云,一朵雨云。”当昭苏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雨就被云朵们炸弹般抛却了下来,“炸”得羊群四散、马群乱叫,人群抱头窜鼠。

可是,你还没有完全从这昏蒙中清醒过来,乌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草上的水珠,路边的浑流作证,你还以为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呢。

在昭苏,很少有阴雨连绵的日子,也没有太阳当空照的常晴天。有一位在昭苏住过四十年的老居民告诉我,他一生中见过昭苏最长的晴天,是连续十四天的日照——在新疆许多地方,尤其是南疆,十几天连续不断的晴天只是一种常态。昭苏这年出现了罕见的大旱,连永远年轻、湿润的草原云朵也忽然间苍老得有些苍白,有些起皱了。

在昭苏,草原是天山和乌孙山共同搭起的大舞台,几千年下来,演出了突厥人、乌孙人,以及汉家女细君公主、解忧公主等无数英雄美女的恩爱苦乐故事,直到今天只留下几十个草原石人,零星地散落在舞台边沿,像贝壳一样祭祀着失去记忆的历史。而今天,新的昭苏人又在出演新的悲喜剧。

那些天上的云朵则永远是看客,她们永远年轻,永远美丽,她们在更高的地方走来走去,俯视着草原上的一切变化,或怒或喜,偶尔也掉下几滴风雨的眼泪,让草原感动一下,然后又复归于千年前的平静。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草原散文10:猎手的月亮

文/澄儿

猎手的心在草原上扎根,深入骨髓。箭的舌尖舔遍野兽的纹理,甘之如饴。狼号在他指尖的第一个舞蹈上止息,天地安栖。眼神和嘴角以勇敢棱角张扬,风雨不侵。

那个灵神一般的身躯,与箭时刻齐步而驱。箭在,他在。箭亡,人殒。冷光在眼角飞掠如刀,一如他忠实不叛的箭锋。一支箭的飞翔,成就一只猛兽的臣服。草原的岁月,凝聚成他一人的锋芒传奇。踏着每个狼群的足迹翻越人生,他矗立成最勇敢的城堡。那里面,是一个猎手的精神王国,骄傲而丰盈,冷冽而孤独。

他独自在草原上辗转着所有的年少时光,来去箭随,身影箭风间消隐在一个又一个的追逐里。那样的胜利果实,本是成功完满,却不能填满他内心荒芜。有一些由成长衍生的种子,已经在内心生根发芽,欲冲天而起,却寻不着回归的蓝天。

直到那个月亮高悬的夜,他漫步于草原,开始一次从未有过的捕猎。他看见一个姑娘,在月的清辉之下双目晶莹,泪光闪烁。袅袅长发之后,他用猎手的犀利双眼捕捉了不远处一头狼的模样。那个姑娘的气息因恐惧而仓皇不齐,双眸在月下化作湖水,摇荡无序。

他的手与箭贴近,迅疾无比。一个呼吸的间隙,箭若迅雷,飞向姑娘身后。倒塌的声音转瞬而至,又一只狼的神话被轰然击溃。

她收了满眼的晶莹,眉目欢喜,转身向他,眼前,一个男子和箭站成一座理想,赫赫闪光。她原本仓皇的发丝渐次从残留泪滴的脸上垂下,与风同舞。这个草原的猎手看见,这个美丽姑娘眼中的湖心,倒影着一轮月亮,比天上的那一轮,更亮更美,醉了整个草原的夜。

他瞄准这轮月,嗖一声箭出月落。只是,这一次,他用以发箭的,不是猎兽之弦,而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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