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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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学的文章1:难忘的一课

文/俞安涛

上中学以后,我最头疼的就是历史。一上历史课,多数同学都如同下课一般,没人举手发言,老师也不愿提问,课堂气氛沉闷。有些同学干脆看起了闲书或埋头睡觉,老师也不管我们,自己讲自己的,久而久之,老师就练就了一门单口相声,学生回答反倒成了一件稀奇的事。

到了初二,换了一位历史老师,他是一位体型魁梧的男老师,姓杨。

老师来到教室,简短的自我介绍后,话锋一转,说道:“听说你们有一个烂毛病——上课不回答问题,我想给你们治治。从今天起,要是我提问你们不回答问题,我就一直拖着,反正考试的时候害到的不是我。”

开始讲课了,没多久,老师就提问了。问题很简单,谁都可以答得上来。显然,老师是在鼓励我们。可是等了老半天,谁也不举手,都把头低下,把目光从老师身上移开。

老师有点发火了,有点赌气似地说道:“如果大家都不回答,我就这样等到下课!”

“哼,吓唬人呢,以前的老师还不是这样说,最后还不是都软下来了。”我心里嘀咕着。

“下节课还有下节课的安排呢?这样耽误下去到底是谁吃亏,大家想一想。”杨老师有坚持到底的意思。

教室里静极了,连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只有杨老师的声音划过这静谧,传到教室每个角落。“离下课还有35分钟”“还有20分钟下课”……我开始期盼着谁能打破这难堪,这种气氛太令人紧张了,可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很好!”忽然我听到了老师的赞许声。抬头一看,怎么是他?阿奇,一个平时不多话的同学!他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又稳稳当当地回答了问题,僵局被打破了,我们都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个问题又提出来了,当然,老师不失时机地做了一番鼓励。班长举起手。赶紧巩固胜利的果实,杨老师又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同学们纷纷举手,顺利地回答了一个个问题。课堂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轻松了。当下课铃声响了,杨老师第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笑容,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喜欢上了他。

那节历史课到现在我依然历历在目。因为那节课让我知道了,其实上课举手也不是什么难的事,从那以后,我总是告诉自己,走过去,挑战自我,前面是个艳阳天。

关于中学的文章2:追梦悟园

文/孙美堂

他是一位中学退休的高级教师,退休后月薪4000余元,儿子在繁华的市里有房子,自己在镇上也有家,而他却放弃了那些优裕的生活,只身来到大山中,寻找自己的一个梦,用镰刀、锄头和开山镐编织一个绿色的梦,一个属于自己的彩色的梦想。

他从教41年。60岁退休那年,他就一直为自己的下半生定位。经过千百次的慎重考虑后,他终于作出了一个重大的抉择,他要把他的下半生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这个决定当时使所有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家人、子女、同学、学生、亲友、乡邻都持反对意见。都认为,你并不是生活过不去,为什么要远离大中城市或者繁华的小镇到这大山中来?为什么要放弃不算富裕但也还优厚的生活条件而要钻到这深山老林里来过这种类似苦行僧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然而,他毅然决定,他要寻找,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梦。

他只身来到他的老家。两个山头和一个环抱的山坳,集雨面积约为一百八十亩吧,他永久性地承包下来,他要在这里,在这片大山里编织他下半生的梦。

这里曾经是一个采石场,因时代的变迁已经废弃几十年了。要说是一片山林,山是实在的,怪石嶙峋、山高坡陡。林却是子虚乌有,满坡的荆刺丛生,连一条进山的路都没有。原来采石场存放炸药的小石屋和放炮时民工藏身的小石屋都笼罩在漫山遍野的荆棘丛中,乍一看去,除了荆棘就是荆棘。

他用镰刀从山边上开始,一刀一刀地开辟出一条进山的路来。他用麻布把手臂和腿眼都包裹起来,但是手上脸上,仍不时被划出一条一条的血口。每天从清晨上山,一直砍到傍晚,日复一日,砍了一个多月,终于开辟出一条进山的路来。荆棘是砍去了,但进山的路不比平原上的路,凹凸不平,乱石横堆,根本走不得,他又花2万多元请来了挖土机,硬是乱石中开辟出一条通向山场的马路,包括场子的清理,终于清出了一点眉目,那一片废弃的山场,终于有模有样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把废弃的炸药库清理出来安放好简单的行李,他就开始了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刀耕火种的生活。每天清晨,他就全副武装地冲进莽莽荆棘之中,挥刀斫砍,杀出一条血路。当第一块一亩多地开辟出来之后,他就开始挖山、栽树。然后又砍、又挖、又栽,周而复始。砍烂了几十把把镰刀,挖坏了几十把锄头之后,那片荒山欣喜地吐出了新绿,换上了新装。

他给自己取了一个网名:半山人。

半山人,半个山人。一半是山,一半是人。山人即野人,半个野人。他为他的那片山林取了一个名字,叫五园山庄。五园者,杜仲园、油茶园、竹园、百果园、小花园也。杜仲园里有2121棵杜仲,占据了半个山头。油茶园里有1111棵油茶,在那片向阳坡上。竹园里有5种竹:楠竹、贵竹、水竹、苦竹、棕叶竹。他植竹是想让这周围两万亩山地有朝一日都能变成竹海。他对竹有很深的研究,并且对植竹有很深的体会。别人的竹,8年才能成林上市,而他植竹,5年就能成林上市,将近缩短半个周期。

他的百果园,说百果一点儿也不过份,他栽有十大类果树70多个品种,光桃树就有7个品种,柑橘类就有20多个品种。他的房前屋后、山上山下,遍植花草,有菊花园、樱花园、三友(松竹梅)园、兰花园……真可谓园中套园、园内有园、到处是园。他还培育了82根银杏,一棵稀有的“红心树”。

房后有一块福地,一块天然的巨石突兀在峭壁之边,从早到晚没有阳光直射,一年上头没有烈日侵袭,无风、无蚊、无虫、无草。他从城里运来废弃的人行道砖,把这里装扮成一块风水宝地,在这里下棋、抚琴吹笛。

而今, 山已不是那山,因为那山更绿了;水已不是那水,因为那水更清了。那山那水,更加郁郁葱葱,迎着朝阳伴着晚霞,泉水叮咚,瓜果飘香,宛如神仙洞府,笼罩在飘飘渺渺的白云之间。

在这里修身养性,禅悟人生,自得其乐,苍山不老。有朋友建议,他也欣然采纳,把五园山庄改为悟园山庄。

爬上高山入氧吧,

白云深处好安家。

悟园盘踞巅峰处,

晚听松涛晓观霞。

关于中学的文章3:画爹

文/李水平

画爹是我在家乡中学任教时的工友,他并不会画画,也不姓画,是因为名字中有一画字,所以大家都亲热地叫他画爹,他的本名倒被大家忘得差不多了。画爹平时总是穿一身油腻腻的旧衣服,微颔着肩,灰头灰脸,见人就露出泥土般朴实的笑容。

画爹出名的勤劳,天天起早摸黑,为师生烧水蒸饭,空闲时在屋后山边、墈下坡上挖了十几亩菜地,各种蔬菜一年四季叶绿苗壮,食堂自给自足绰绰有余。他还利用师生的剩饭剩菜,喂了十几头猪;在学校租的小型水库里养了一塘鱼。山里中学特别困难,喂的猪养的鱼年终都是教师的福利。

画爹最爱热闹,寒冬就是他的节日。外面冰天雪地,画爹就在饭灶蒸笼旁点燃一炉柴火,架一只大铝锅,为师生烧开水。下课铃一响,在讲台上冻得手脚冰凉的老师们,飞快地来到食堂,围成一圈,蹲到柴火旁烤火,也有胆子大一点的高年级学生挤到老师们中间。这时候是画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他挥舞着沾着煤灰黑里透亮的双手,一会儿为饭灶加煤,一会儿为火堆添柴,整个食堂里充满了温暖和愉悦的笑声。

画爹没读过书,不识字,连名字都写不全,每次领工资签名都是请老师代写。画爹特别喜欢和老师们一起扯闲谈,并且非常用心去记住那些老师们讲的名言和俗语,可是每句都记不全,都在大意不变的情况下加入自己朴实的理解,随时引用,常常引人笑不自禁。我当时担任初三班主任,教语文,一次,与画爹闲聊,谈起初三班上辍学学生我十分心痛惋惜,画爹坚持认为学生能识字就可以了,书读不出来就是浪费父母的血汗钱。我予以反驳,跟他讲道理、举例子。后来,画爹终于觉得我讲得在理,不禁感叹:“李老师,真是听你一席话,胜喂十年猪啊!”逗得我笑痛了肚子。

画爹公私分明,刚正不阿。当时学校领导和教师中午统一就餐,每餐两角钱,有的老师吃完饭就走了,忘了交餐票,画爹就追出去把餐票要回来。有一次,一位领导吃完饭忘记了交餐票,画爹准备去要,有的老师劝他算了,画爹偏不答应,硬是把餐票要了回来,还跟大家说:“领导更要带好头,怎么能吃大便沾小便呢?”逗得大家笑出了眼泪。偶尔有闲暇,画爹最喜欢去的是学校隔壁周爹家,周爹家离学校一坡之隔,画爹每次去,周爹都好烟好茶好酒招待,私交甚厚。一次,暑假将至,学校水库放水捕鱼,满塘鱼欢蹦乱跳,附近村民四周围观。画爹围着水库不停地打转转,生怕别人偷鱼。这时,画爹突然看见周爹抓着一条大鱼往家跑,想都没想就在后面猛追,硬是从周爹家把鱼追了回来,两个老友从此再不往来。

我调进城里已经十八九年,如今算来,画爹该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康?

关于中学的文章4:青涩的爱

他的中学时代,是在省城的一所干部子弟学校度过的。

他的父亲是一名军官,是抗日战争时期投笔从戎的老干部,然而,他却跟着母亲在农村长大。他从鲁北的一个小村庄来到了省城,那些从小在省城长大的孩子很有些看不起他。他,一身粗布衣服,脚上穿着母亲千针万线做成的小圆口布鞋,看上去有些土气。

半年之后,这个有些土气的少年,开始为老师和同学刮目相看,他的各科成绩都在班里名列前茅,他的作文几乎每次都被语文老师作为范文朗读。周末,家住省城的同学都回家了,他经常被语文老师叫到宿舍给他“开小灶”。语文老师把自己的藏书借给他看,给他列出了一个庞大的阅读书目,鼓励他好好读书,高中毕业后争取考取北大中文系,将来成为一名文学家。

可惜的是,高中阶段由于严重的偏科,他的高考成绩距离北大中文系的录取线差了许多,他只好入读这所地处鲁南的师范大学。

也许,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为他开启了另一扇门,那是一扇“窄门”,他遇到了她……

她是班里年龄最小的,入学时还不足十七周岁。

她长得并不漂亮,黄白皮肤,高鼻梁,薄薄的单眼皮,嘴巴不大,嘴唇红红的。

不知怎的,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形象,那是谁呢?他曾为之苦思冥想夜不成寐,哦,终于想起来了,那是黛玉!

是的,她没有黛玉那样高贵的出身,没有黛玉的弱不禁风,可是,她那眼神里的聪慧、孤傲和矜持,分明就是黛玉呀!

几年来,他始终按照初中语文老师列出的书目在读书,他崇拜那位老师,那位老师曾经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因为一场政治运动被下放到中学来教书。

读了那么多的中外文学名着,他最喜欢的还是曹雪芹的《红楼梦》和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他喜欢两位大师笔下的那些鲜活的女性,尤其是黛玉和娇娜。她们虽然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但她们的聪明美丽、她们对爱情的痴迷、执着甚至狂热是相同的。

她跟他分到了一个小组,他们班有三十名同学,每组十人,八个男同学两个女同学。

他们组的那位女同学,名字叫淑芳,淑芳比她大了五岁,对她很爱护,大姐姐一般地爱护。

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下了晚自习,路面上的雪已经没过了鞋帮子。她跟淑芳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只听“哎吆”一声,她仰面躺在了雪地上,她的棉鞋底太滑了,是塑料的,而且快磨平了!

这时,他就走在她们的后面,他很想上前把她扶起来,甚至把她抱起来然后背回宿舍,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不好意思。他听到淑芳哈哈笑着把她从雪地上拉了起来,问她摔得疼不疼,她连说不疼不疼,然后被淑芳搀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看着她的身影,他觉得心里有些疼。

第二天上午,她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西联合教室,坐在了第一排座位上。本来,这种跨系的公共大课是可以自选座位的,他很想坐在她的旁边,他要告诉她下课后给脚腕子上上热敷,那样好得快。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看到班里的团支书已经抢先坐在了她的旁边,他只好坐在了她的后面,与她隔了好几排座位。

这位团支书是一名“调干生”。“调干生”是一个特殊群体,他们已经工作了若干年,是带着工资上大学的,而且已经娶妻生子。

团支书姓黄,大家叫他老黄。

老黄可谓名副其实,皮肤是黄的,牙齿也是黄的。老黄是班里年龄最大的,已经当了五六年的小学教师,是个党员,入校后被任命为年级党小组长兼团支部书记。

老黄几乎每次上大课都要坐在她的旁边,老黄曾在团员会上发出过号召,号召团员跟非团员结成对子,政治上帮助非团员,学习上与非团员互相帮助。老黄说,他要跟班里最小的那位女同学结对子,她年龄小,家庭出身不好,需要在政治上多帮助她;她脑子聪明,上课记笔记飞快,而自己脑子笨,下了课需要补笔记,跟她结对子正合适,云云。

当时,听了老黄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他恨不能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揍扁了,这家伙也忒狡猾了!她是什么?她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茉莉花呀!老黄凑到他的跟前,那股子整天不刷牙的腌臜之气还不把她给熏坏了!不过,他是敢怒而不敢言的,他是她的什么?开学快半年了,他居然还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呢!

他的名字叫若水,她的名字叫一萍。

唐人王勃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似在告诉他,“萍水相逢”只不过是偶遇,是浅缘,他不信。为什么她跟他来到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又分在同一个班同一个小组?为什么她从外貌到神情到举止都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子?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子他在省城读了六年的中学都没有遇到过?

他常常想起临行前父亲告诉他的一席话,父亲说:“儿子,你长大了,上了大学一定要努力学习,大学是知识的殿堂,只要你肯吃苦,不上北大照样可以成为国家建设所需要的优秀人才。进了大学,不要忙着谈恋爱,但是,如果遇到你中意的姑娘也不要错过,情缘这个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父亲说完长叹一声,内心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

一萍,难道不是为若水而飘来的吗?他与她不是两叶漂浮在水面上的青萍,会随着水的流动而疏忽错过,他就是水呀!他会让她在自己的波心舒展美丽的绿叶,他会给她足够的营养和力量。他能做到吗?她知道他的一颗心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空悬了起来,有些不踏实了……

关于中学的文章5:友情的味道

文/毛欣

中学时代,人生的转折点。我们渐渐从幼稚走向成熟,在这一路上我们送走童年,我们送走了童稚,但是我们千万不能送走友谊。友谊会唤起人心的美好,也会唤起人心的责任。有人告诉我友谊是甜的,那是一份甜蜜的责任;有人告诉我是酸的,那是一滴滴酸涩的泪水。友情到底是什么滋味,我迫不及待想去品尝。

在我踏入中学时,就告别了我的金色童年,迎来我的花样年华。进入教室,我似乎看见了另一个我。她,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衫,身材苗条,扎着马尾辫,一双稚气的眼睛,一副普通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她却是极其热情,极其活泼的一个女孩。她主动坐在我身边,问及我的姓名、经历……就这样,我们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朋友,她就是Kong。

时间飞逝,不久之后我们就迎来冬季运动会,我同她一起参加了接力赛,我们做足了一切准备,就等在此一搏。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在胸腔里蹦跳不停。第二棒队员冲向我时,我稳稳地接住了接力棒,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想着冲!冲!冲!我听见她在为我助威,我听见了我们班同学为我呐喊,我超越了别班同学。第四棒后,到她了,我拼尽一切力气为她加油,为她助威。她冲向终点,我亲眼看见她一脚迈出白线,我们班成功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没有更多语言,只有一股暖流从眼眶中流出,是她陪我流出胜利的泪水,哦!原来友情是酸的。

我们也有同样的追求,同样的爱好。我们喜欢同一个偶像,我们都愿为了追上他们的脚步,奋发向上。尽管我们都知道,他们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星辰,他们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有他们的激励与冒险,而我们也有我们的日升日落,四季流转,但我们仍然很快乐,与好友结伴而行去追逐梦想,向前,永不放弃。只要想到有人陪你追逐梦想,就不会再疲惫,笑容就会总挂在脸上。哦!原来友谊是甜的。

现在,我懂了,友情的滋味有酸、有甜、有苦,也有辣;其实不管是什么滋味,总离不开我们的真挚。只要我们用心去培养它、经营它,我们的友谊之花将越来越艳丽。

关于中学的文章6:失落的父爱

我上中学时不争气,很惹父亲恼火,高考落榜后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复读。待业就待业呗,可他天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又很讨我嫌,父子俩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家里整日的一股火药味。我发誓要自己干出个样儿来给父亲看看,所以等征兵一开始我就报了名。

一切顺利。临走的那天下午,我正在收拾行囊,父亲不知何时来到我房门口。

“当兵啦?”“嗯。”我头也没抬。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父亲哆嗦着伸过来一只手。“这钱你拿去路上用吧!”

想到昨晚我们还吵了一架,我不能向他低头,就气咻咻地说:“不用!”

又沉默了好长时间,父亲长叹一口气,放下钱,蹒跚地走了。

晚饭后母亲陪我去向父亲道别。父亲用劲支撑老藤椅的扶手,但最终也没有站起来。他患有中风引起的半身不遂。

“要走啦!”父亲的声音一下变得十分苍老。“也好。到部队好好干!爸的腿脚不好,不去送你了。”说罢,父亲的眼角一下变得亮晶晶的,我鼻子一酸,不忍再看,象个路人似的说了句“那我走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新兵第一年我就光荣地立了三等功,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母亲寄来了一封快信,说接到我的立功喜报后父亲很高兴,逢人便夸俺那老瓜子出息哩!入伍头年便立了功入了党。末了还说“你爸想你呢,整天都唠叨着你哥他们都成家了,你可咋办呢?”母亲的这封信让我久久不忍收起。父亲的身体还好吗?我开始想家,想念父亲。但我始终没给他写过信。

第二年秋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怀揣着通知书我踏上了回家的路。我给父亲带了许多东西,回家后我打算好好地陪陪父亲,爷儿俩好好乐乐,喝他几杯!

远远地我就看到母亲那熟悉的背影。“妈妈!”我象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跑上前拥抱母亲。“爸爸呢?”我问愣在那里的母亲。

“噢,咱们回家吧!”打量了我很久,母亲说。

我飞快地跑上楼,“爸爸,爸爸我回来了!”我要让爸爸第一个知道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我一下子就惊呆了:父亲的照片上怎么竟缠着黑纱?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自己在怎样的悲痛中度过。母亲交给我一封父亲写给我的未曾发出的信。

“思念吾儿……”

看到这四个字,我泪如泉涌。泪光中我仿佛又看到父亲一手拐杖一手保温桶拖着半身不遂的病体到大街上为我打鲜奶的情景,仿佛又回到童年。那时父亲是多么地宠我呀!只要我愿意,他会随时趴下让我当马骑……可怜的父亲,在你大去的时候为什么不让通知我呢?是担心影响儿子的军校考试吗?可你最小的儿子除了惹你生气让你放心不下之外为你都做了些什么呢?你可曾吃过他为你做的饭?你可曾穿过他为你做的衣?……

一切都晚了。

有人说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而失去的一定是曾拥有的。就让我们珍惜所拥有的亲情吧!别让我们在失去它时因为没有珍惜而后悔。正如我的父爱。

关于中学的文章7:校园那棵凤凰树

文/王茂平

夏日的那务中学,最为壮观、最令人惊艳的风景线当数南区综合楼前、运动场旁的那棵苍劲葱蓊、婆娑起舞、花团锦簇、热烈如火的风凰树。

凤凰树,之所以有这美名,我想是与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与她火凤凰般的艳丽的花儿分不开的。初夏,其他花草树木大都花期已过,可她却以火一般的激情,以诗一般的美丽绽放出热烈的花来。你看满树都是花,偶见一些嫩绿、鲜绿衬托其间。花儿一簇簇、火红红的,像天空中燃烧着一朵朵、一片片、一团团的云霞,活像《西游记》中描摹的火焰山。每当路人从侧旁经过,那驻足率、回头率比之棒小伙遇到美人儿还要高。不少画家、摄影爱好者往往远道赶来,左描右摄,真可谓爱不释手、“爱不惜卷”。

这里原本有凤凰树两棵,挺立于综合楼大门的两侧。看到这两棵美丽的树,往往使人想起宾馆门前那两位身穿艳装丽服的礼仪小姐,对人总是报以甜甜的笑。她们或是姐妹树,或是夫妻树。依我看来,似后者多一点。她们枝桠交错,爱意绵绵;她们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东侧那棵高大挺拔,枝叶茂盛,一展雄性的风采;西侧那棵盘曲状呈s型,苍虬多筋的枝干向外斜伸,尔后又似龙头般挺起,一展母性的身姿。可令人遗憾的是,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校扩建运动场,接着又拆除南区旧教学楼,改建综合楼。施工期间无意中人为的伤害,包括水泥浆的渗漏,使那棵雄性的凤凰树英年早逝。我们无不为之哀叹惋惜!尤其令人感动的是,这一年暮春时节还是光秃秃的,初夏她仍以超常的生命的极限绽放出满树的灿烂才作罢。这使我们彻悟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深刻意蕴。而西侧那棵,经受同样的劫难,她仍以顽强的意志与毅力跟恶劣的环境作斗争,节哀顺变,独自撑起清凉的华盖,一如既往地为那中人遮挡太阳,一如既往地为校园增添色彩。

这棵母性的凤凰树,枝繁叶茂,树冠二百多平方米,是鸟儿蝉儿的乐园,也是蜜蜂蝴蝶的天堂。尤其春夏,蝉儿鸟儿比我们起得还早,“知了,知了”此起彼伏,“喳喳,喳喳”响得脆,闹得欢,好像要与学校播放的晨操节拍韵律一比高下。小鸟在树上嬉戏,有时还在枝桠上筑巢,生儿育女呢。凤凰树开花时节,肥胖的蜜蜂伏在花瓣上,嘤嘤嗡嗡嘤嘤。成双结对的蝴蝶也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卿卿我我卿卿。这种树,花虽然开得灿,开得美,可她决不像夜来香那样浓郁,而是发出脉脉的清香,给人一种难以言传的惬意。节假日,或每天课余饭后,人们吃饱喝足之余,三五成群驻足这里侃大山,享受着习习清风,享受着一荫诱人的清凉。盛夏时节,烈日暴晒,屋内活像一个大蒸笼,运动场上的水泥板滚烫滚烫的,唯有大门口这棵母性的凤凰树,撑开遮天的巨伞,洒落一地阴凉,让满身暑热的人门在其怀抱里憩息逍遥。早上或傍晚,还有疯狂英语的学子,在这里高声朗读……

别看这棵凤凰树如此葱茏,如此朝气蓬勃,可却是一位老那中了。她是学校的拓荒者,是历史的见证人。岁月的轮回,让人们见证了生命的奇迹。其实,她是一块活化石,目睹了校园历史的变迁,见证了那中人艰苦创业的甜酸苦辣,品尝了严谨治校的春华秋实,遍览了学校上演的一出出悲喜剧。你看那躯干,满是是皱纹,一棱棱、一凸凸的,犹如年逾花甲的老人患了静脉曲张的下肢。据悉,她建校初期就落户这里了,与学校年龄不相上下。依她如今的长势,她哪里肯服老呢?可谓老当益壮,大有曹孟德笔下伏枥的老骥,暮年烈士的胸襟志向呢?仅此一点,就无异于那中的老一辈了。

这棵母性的凤凰树,之所以得到人们的垂青,还在于她首先是一棵神了的树。她是南海观音菩萨的化身,是地地道道的那中人的保护神。每天目送芸芸众生来来往往,不管白天黑夜,春夏秋冬,不分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她像位千手观音,无数枝干舒展前伸,用一双双殷实的臂膀,将校园与她的“子民”紧紧地拥入怀里,苛护有加。枝桠虽脆(鉴于风景树的质地),但她却不会损伤钟爱她的人。据一位校友说,十多年前他和两位顽童攀爬这棵凤凰树,而他不小心从八九米的高枝上掉下来,居然一点皮外伤都没有。更令人称奇的是,二00六年学校综合楼将要竣工,工人们在砍脚手架时,由于一时疏忽,脚手架一下子排山倒海般地倾砸下来,几位在上面作业的工人也随之摔了下来,眼看流血事件就要发生;可凤凰树的枝桠却将他们托住,使之稳坐高枝上,避免了一场大事故的发生,一时传为佳话。事后,包工头及那得以再生的工人,为了报恩,摆供三牲茶酒,三跪九叩予以奠祭,虔诚之至。说其神,还有另一层意思,至今传为美谈:每年花的多少,绚烂与否,往往与该年的教学质量成正比。大家不会忘记吧,一九八八、一九八九和二00二年这三年吧,我市三个中考状元就长在这棵凤凰树千簇万簇的花儿里,近三年高考的辉煌成绩也长在这灿烂的凤凰花里。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看,彼此之间根本没啥瓜葛,可几十年来,事实却这么巧合了,真的。

凤凰树如此予人以美的生活,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鲜有为之泼墨的,他们笔下只有“岁寒三友”,只有白杨、银杏,只有荷花、菊花,难道公平吗?因了这个缘故,我这支拙笨的笔,才如此不自量力,讴歌这凤凰树,从而讴歌我们那中培育人、教育人的母性的胸怀,讴歌那中人顽强拼搏的精神。

校园那棵凤凰树啊……

关于中学的文章8:那年入党我十八

文/蒋德红

中学毕业,我入伍到辽东某团。入伍第一天,新兵班长就给我讲团队的光荣历史,讲我们团的战斗英雄。末了,班长嘱咐我们,“要好好学习,练好本领,早日入党、立功。”

作为新兵,要想在百十来号人的连队里早日入党,那得加倍努力。政治大课我认真听讲做笔记,军事训练我总是不懈努力、追求完美,班里的公差勤务,我总是抢在前头,我还发挥字写得漂亮的特长,负责了连队的板报制作,并在全团的板报评比中夺得第一名,为我们班为我们连队争得了荣誉。班长表扬我,排长还勉励我:“要坚持,要加油,你距离党员的标准越来越近了”。

直到有一天,已是党员的班长提醒我:“要入党,你就要先写入党申请书。”对,我要写入党申请书,我要向党组织表明我迫切入党的心声和强烈愿望!于是,我立即找班长请教入党申请书该怎么写,又找排长帮我检查申请书是否符合要求。经过班长、排长的悉心指导,我的入党申请书终于交到了党小组长手里。

那时,连队人员多,要求严,入党名额少,一个连队每个季度才一个入党名额。我新兵那年最后一批党员发展对象确定时,排长告诉我,没有我。

没有我?是我距离党员的标准不够,还是我的入党申请书写得不够真切?为了向连队党支部表明我的入党决心,利用半个晚上的时间,在连队小库房里再次写了长达10页纸的入党申请书。申请书从家庭变化到入伍成长,从对党的认识到入党后的奋斗,可以说是认识深刻,情真意切。

第二天,我把申请书交到连队党支部书记手里,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的心也随着他的翻阅在不停地翻滚。随后,他抬起头对我说:“不是你的入党申请书不够标准,也不是你现实表现离入党门坎儿不够,而是你与其他老同志比起来,你的军事素质还有一定差距。”

有差距我就追。只要能早日入党,苦点儿累点儿算啥?为了更快更好地朝入党的标准迈进,身为训练标兵的班长还成了我的结对帮带人。在他们的帮带下,翌年3月,我被连队正式确定为第一季度党员发展对象,并顺利通过了团组织党的理论考核。

1998年,我18岁。18岁,我是光荣的,自豪的。18岁,我加入了共产党,成了党的人。

我至今都记得,3月1日那天,从清晨开始,心里一个重复的声音,就清晰地告诉我:“今天你要入党宣誓了,今天你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中国共产党员了。”这个时候,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努力按捺自己激动的情绪,不知疲倦地一次次审视自己的着装,深怕军装上的哪个地方不够完美;一次次的背诵入党誓词,深怕哪个字发音不够标准。毫无疑问,在走近连队会议室之前的二三个小时,我几乎都在一直重复地做这两件事情。

上午十时,连队党支部集合全连所有党员,列队党旗下。我作为新入党党员,站在离党旗最近的地方,抬头望着鲜红的党旗,一种从未有过的庄严瞬间笼罩着我。这种感觉从我周围,更从心底油然而至,就像一棵疯长的藤蔓,牢牢地盘结在我的肺腑之间。随着支部书记一声令下,新党员入党宣誓仪式正式开始。在国歌声中,在那面鲜红的党旗下,我坚强有力地举起右拳郑重宣誓。

屈指一算,入党那年我18岁,时至今日我已入党整整18年。回望入党18年来走过的峥嵘岁月,从野战部队到边防部队,从三尺哨所到机关大院,从一名懵懂无知的青葱少年成长为有着近20年兵龄的三级军士长,从一名渴望入党的稚嫩新兵到多次立功受奖的一等功臣,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无不饱含着党组织的关怀培养,无不铭刻着我对党和人民的一片赤诚。诚如哲人所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在我心里,无论军龄如何增长、岗位如何变化、社会如何变迁,我当初的入党誓言依旧,革命信仰依旧,军人的使命依旧!

关于中学的文章9:重聚

文/九满

桂长云,我的中学同学。他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他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阳光的人,他和你相处,好像他压根就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的意欲,相反,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却从他身上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关爱和牵挂。

老桂勤奋好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成天埋首于教科书或题海里;对学习的如饥似渴常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下了晚自习,教室里熄了灯,他就去路灯下背课文记单词。

那年高考,他去了苏州医学院,经过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中科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的洗礼,为了那个诺贝尔医学奖,他远度重洋,走进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成为新时代的“居里男人”。

老桂漂洋过海后,我与他便失去了联系。有时偶然想起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老美”是否还能感知我这个老同学。

今年九月,我加入了高中同学微信群。

走进微信群,老桂竟奇迹般地活跃在同学群里,经过彼此的沟通,我感慨老桂还像过去那样,继续以基督教徒的宽容与善良感动着我,我俩依然以最纯真的方式交流,他以“群霸”的地位让我如沐春风。

今年秋天,在这个收获的季节,老桂和我们几个高中同学相约回到那个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

重阳那天,我带着妻子,满怀期待的登上返乡的高铁。

我刚上车,手机便响个不停,“九满,我出发了!”“九哥,你到哪里了?”太好了!我无数次设想和期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在分别三十多年后,重聚故乡南洲镇。

一路上,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在老桂“家”,同学们握手、问好,打着哈哈。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假洋鬼子”,还完整地保留着当年的爽爽英姿,眉宇之间还收藏着曾经的坦率与大方。一个突兀而来的熊抱,更是让我始料不及,变化太大了!一个曾经腼腆害羞的小男生!竟变得如此热情大方。

在罗文花海,一些同学已在停车场等候。当我读着眼前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脸时,却又无法抹去当年的印迹,即便一见面就感觉他变了,但是,我的意识里仍固执地以为:他还是当年的他!

走进罗文村,我们仿佛置身于七彩斑斓的梦幻世界,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碰撞出奇妙动人的火花。我们行走在这“花花世界”与涂鸦艺术长廊,用脚步去慢慢丈量,用全身心地体验感受故乡的一草一木。

早过了荷花、向日葵联袂绽放的季节,好在大片的波斯菊如繁星点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争芳竞妍。环顾这广袤无垠的花田,同学们为之心旷神怡,渐渐融入故乡那似曾相识的花海,女同学们尽情地拍照嬉戏,过把花中仙子的瘾。

在罗文湿地,一朵残荷静立塘中,貌似萧条遗憾,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在浮动。含着莲子的莲蓬,仿佛幽深的眸子般,凝望着一个个远道回来的游子。一支支残荷折倒在水中,枯败里藏驻着一种不折的神韵,就像岸上流连的我们,回归故乡了,踏实了、升华了、洞彻了!

漫步游荡于罗文村,畅享故乡民居、花海、涂鸦、湿地水乳交融的生态与艺术之美,在视觉、思维、记忆里,我们的同学情怀逐步升华。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连我这个“土著”也不由自主地融入到罗文花海的怀抱,感受全身心的畅快与温馨。我想:唯美的景色,浪漫的花海,愉快的行程,必将给同学们留下醉美的回忆。

欣赏完罗文景致,同学们汇聚到乡味餐厅。

餐厅外,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的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得我们的身上、脸上暖烘烘的。大家围坐成一个圈,忆往事,话今朝……

开饭了,火锅鸡、红炆水鱼……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条不紊地呈现到同学们的前面,大家一边品味故乡土地回馈的珍馐佳肴,一边兴奋地询问彼此的人生经历,共同回味当年开心的瞬间。

在这种氛围里,同学们把诸如身份、职业、地位、名利这些如影随形的社会标签,痛痛快快地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褪掉诸如教授、土豪、失业者等社会头衔,把自己还原成纯粹的一个老同学,畅所欲言,不再掩饰什么。

后来,我们陪老桂漫步德昌公园,回南县一中,依恋南茅运河。任思绪或远或近慢慢地漾逸,细细品味其中的快乐与幸福!

关于中学的文章10:温暖的火墙

文/程刚

那一年,我中学还没毕业便到省城去打工。其实我并不想离开学校,但拮据的家庭让我必须早早地挣钱,分担家里的困难。我背着行李在寒冷的车站广场上冻的浑身发抖,最后,父亲以前的工友把我送到了一个铝合金加工厂。

老板的冰冷自然不用说,但给的待遇还可以,每月工资300元,管住管住,这对一个学徒工来说,已是很好,我便感激地留在这里。说实在的,老板并不愿意留我这样刚出校门又笨手笨脚的人,只是不好意思抹朋友的面子罢了。而我的宿舍就是加工厂一个破旧的小仓库,几平米,第一个晚上,我几次冻醒。后来干脆不睡了,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泪流不止。

我告诉自己,必须坚持,没人能帮我。门口本来有一个小地炉,我真想把它生火,温暖一下房间,但老板来的时候很明确的说,给我这么高的工资,又给我找住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过冬取暖问题自己解决。可城市里煤那么贵,我的这点工资还要补贴家里,根本无力购买,这要是在农村还可以到野外捡点干树枝什么的,可城里只能买劈柴,我同样舍不得钱,所以,房间只能这样冰冷着。其实,在厂子西北墙角就有煤和柴,只是给打更大爷的,并不是给我的,好多次,我都想偷偷地趁大爷中午不在的时候烧一点,可我还是克制了自己。

隔壁打更的大爷七十多岁了,他的屋子很温暖。他是老板的舅舅,白天不在这里,晚上才过来。晚上,我下班的时候没地方去,便去找大爷聊天,顺便也在大爷的房间里暖和一会。不知不觉,我和大爷成了忘年朋友。极寒的天气里,大爷每天都拉着我聊得很晚,我知道大爷在照顾我,我的心里充满着感激,我也把大爷夜晚上巡视厂房的事全都接了过来……

一天中午,大爷来厂里,和一个瓦匠模样的人开着一辆三轮车进厂,车上装着砖,我忙问大爷干什么,大爷说屋里炉子总回烟,把烟道收拾一下,我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帮着大爷御完砖就走了。下午,老板带着我们到外地去干活了,两天后才回来。

回来的那天晚上很冷,想着我那冰冷的小仓库,我就有点打悚。可令我吃惊的是,刚一开门,突然一阵热气迎面扑来,与大爷房间相隔的那面墙满是水珠,用手一摸都是热的。我立即跑向大爷的房间,他正在收拾屋子,在靠近我房间的那一侧,新砌了一个排烟道,刹那间我明白了一切。站在那里,泪水流了出来。

大爷笑了,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对我说:“孩子,你老板是我亲外甥,有些事我不好说,但砌个烟道我可以作主……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摇头。“孩子,这都快三个月了,你的屋子也有炉子,可天这么冷,我墙角的劈材和煤从来没少过……你是个好孩子,坚持下去……”

那一晚上,我睡的特别香,没有被冻醒,因为那面火墙一直辐射着温暖,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渐渐地沸腾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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