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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红薯的文章1:软糯香浓红薯粥
文/刘国文
乡下的亲戚送来一袋红薯,儿子便嚷嚷着要吃红薯粥。于是,我亲自下厨给儿子做。拿起红薯,我便想起了乡下老家,想起久远的过去母亲做红薯粥的情景来。
小时候,在我的乡下老家由于土地瘠薄,种植其它的庄稼总是收成欠佳。唯独种红薯能获得理想的收成。所以,村里就大面积种植红薯,红薯便成了家家户户的主粮。毎当金秋来临,各家各户都能分到大堆的红薯。每天的餐桌上,蒸红薯、煮红薯、红薯面饸饹、炒红薯丝等轮番上阵。但最受人们欢迎的还是红薯粥。
记忆里的冬天,天刚麻麻亮,母亲就起了床。把大铁锅里舀上水,再给红薯去皮,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点上柴火,开始做玉米红薯粥。灶台边的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柴草在灶膛里噼哩啪啦地响着,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热汽慢慢升腾,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水开后放入和好的玉米糁,大火烧开,再用小火慢慢地煨。这样才能达到薯水交融,煮出的粥才会黏稠软糯。等粥煮好后,红薯粥的香味从锅盖缝里挤出来,令人馋。趁热盛一碗,喝下去,会让人觉得满身通泰,神清气爽。诱人的红薯粥,再佐以淋上香油的小咸菜,那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美味了。
红薯是一种药食兼备的健康食品。古代中医文献说:红薯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它含有胡萝卜素、多种维生素以及钾、铁、硒、钙等10余种微量元素,营养均衡。尤其是红薯含有大量膳食纤维,能刺激肠道,通便排毒。高热量,低脂肪,能够降低胆固醇,防止亚健康和心脑血管疾病。
红薯熬粥的最佳搭档首推玉米面。二者搭配,可以发挥蛋白质的互补作用,提高红薯粥的营养价值。玉米面中除了含有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胡萝卜素外,还有钙、维生素E和脂肪酸等物质,营养价值比大米高得多。新刨出来的红薯是不适宜用来做粥的。因为它没有经过太阳的暴晒,糖份少,没有那种迷人的香甜。只有经过太阳晒上一段时间的红薯糖份才足,做出来的红薯粥才会软甜如蜜,唇齿留香。
温暖柔和的红薯粥香甜可口,简单实惠。它清清淡淡的香甜,软软糯糯的口感,让多少人牵肠挂肚,难以忘怀。它在岁月深处隐藏着、尘封着。不经意间,它便穿越时空鲜活地走到我们眼前,让我们心生温暖,念念不忘!
关于红薯的文章2:甜甜蜜蜜红薯情
文/薛明章
清晨,我顶着凉风从小区走进济河公园,穿过马路去三角公园晨练。这几天寒潮来袭,手脸被风吹得冷飕飕的。
东方渐渐变白,路灯逐渐熄灭,公园里也逐渐热闹起来,练剑、跑步、跳舞、打太极拳、做老年操的,练歌舞扇的,二胡声、鸟叫声、歌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宁静的公园,像一道洪流在人的头顶上空盘旋,经久不息。
我顺着公园的荷塘一边跑,一边观看荷塘的变化,碧绿清脆的荷塘只剩下了斑斑点点的残叶。我正跑得起劲,手机响了。“马上从菜市场带点菜回来”,是妻子打来的。我气喘吁吁地边跑,边答应着,身上冒着热汗,脸上不时有汗珠落下。
颍东区为考虑周边居民购物方便,吃上绿色新鲜蔬菜,在三角公园的对面开辟了一处农贸市场。市场内货物特别丰富,按区域归类,鱼肉蛋禽、瓜果蔬菜,排放整齐,井然有序。我看一辆三轮车前围了很多人,是一个小伙子在卖红薯,说别人都是一块钱一斤,自己六毛钱一斤,因为家里有点事,急等钱用,便宜点卖了。小伙子热情客气,会说爱笑,吸引了好多顾客。
我也在红薯摊点前蹲下挑拣,我挑了8斤,4元8角,小伙子伸手又给我添了两个红薯,说给5元钱。我掏出手机扫码,却怎么也扫不上,我一会儿关机启动,又启动关机,几个来回还是扫不上,后来才知道,电量不足2%,无法扫码。我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没带现金,身边又没见熟人,只好作罢。“不好意思,红薯我不要了。”小伙子看我一眼,笑着伸手夺下我要倒回去的红薯,顾不上别的顾客,把它们放进我自行车的篮子里,说:“不就5块钱吗?我明天还来,再把钱给我就是了,你我谁都不差那点钱。”我想想也是,就愉快地接受了。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一连一个礼拜,也不见小伙子过来。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小伙子的母亲得了癌症,他们去省城医院治疗了。
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见到小伙子,这份情意让我始终放不下。我想不仅仅是钱的事,而是一个人
的情怀,一个人的善良,经常看到新闻里报道网络诈骗、电信诈骗、医托诈骗的案件,那些不讲道
德没有诚信的人,和这位卖红薯的小伙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假若人人都能像这位小伙子一样热情友善,生活一定
会更美好。
端起碗,咬一口红薯,我感觉比蜜还甜,甜甜的红薯滋润了我的心房。我
在想,小伙子,你到底在哪里?期待你的母亲早日康复,等你回来再卖红薯,我一定要对你说声谢谢。
关于红薯的文章3:红薯饸饹
文/雨萧
周末,午后的阳光洒了一地,暖暖的。
母亲念叨了许久,想去公园转转。我推着她,道路旁的电动三轮车上,有个老头吆喝着“红薯饸饹”,母亲盯着那个瘦削的老人看了一会,说,你爸爸要是还在,一定会趁着天气好,压一床子红薯饸饹,把你们兄妹叫到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他不在后,你们许久都没坐在一起吃饭,连饸饹床子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以前的冬天,像这样的晴好天气,父亲早早起来清洗饸饹床子。饸饹床子是父亲自己用角铁与钢板焊制的,有点重,但使用起来很灵便,可以一个人操作。洗涮干净,父亲给它刷上一层菜籽油,放在阳光下晾晒一会。黑陶瓷大盆里,红薯面和白面掺杂着,被滚水一烫,红薯面会变黑。杂粮不筋道,父亲用力揉许久,把揉好的面团放到案板上剁成红薯馍,上屉蒸熟。空气里弥漫着红薯的香甜,父亲早备好了箅子等其它物件。他揭开锅取两三个热红薯馍放到饸饹床子里,在床子的吱呀声中,饸饹如同瀑布,从那高高的支架处泻下来,经箅子拦截,瞬间就铺满了整张箅子。红薯馍要是凉了就压不出饸饹,锅底的火是不能断的。我会在这时候穿梭于厨房和庭院之间,揭锅盖锅拿馍,做好搬运工。
青葱白蒜,油汪汪的红辣椒,红绿相间的饸饹冲击着我日益麻木的味蕾,这时我能吃一大碗。父亲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馋相的我,说那些年天天吃红薯饸饹,把胃都吃伤了,却保住了命,当时见了这种“黑钢丝”都想吐酸水,可现在过一段时间不吃,还真想。母亲也会笑着说,四儿没受过苦,偶尔吃点杂粮觉得稀罕,连续三顿,看她还说不说好吃。我低着头吃着饸饹,含糊不清地说:“啥也不能老重复啊。”
我出生于和平年代,无法理解父母嘴里的艰辛,父母对话的碎片并不能令我对他们的过往全面了解。
我和母亲停在转弯处新开发的小区门口,我的父母在此住过半生。彼时此地一片荒凉,我的童年、少年就刻在这里。红薯饸饹的香味犹在,父亲的小菜地变成小区的绿化带,“百草园”被车水马龙的繁华替代,透过楼道间隙的一抹光线,我想找回旧日时光,岁月早已抹平一切,什么也没有了。父亲早已安静地躺在故乡避风的崖下,头枕梁山,脚踏黄河,守着他永恒宁静的另一世岁月。
父亲去世后,当我开始照顾腿脚不便的母亲时,方才体会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随着妞妞一天天长大,工作的繁忙,精力越来越赶不上,照顾不好母亲,便想起了从前,想起了父亲。
母亲告诉我,爸爸并不喜欢吃红薯饸饹,那些年家里孩子多日子穷,粮食总不够吃,他俩在秋后去大田里捡人们挖完红薯后遗漏下来的,红薯容易坏,他们把捡来的红薯切成片晒干磨面,做成红薯饸饹和粮食掺着好撑过冬天。后来爸爸每年冬天都要买一些红薯面,做几次红薯饸饹,把我们唤到一起,他说忙忙碌碌,说说笑笑才是家的味道。
突然想起有一次看到卖红薯饸饹的,我高兴地买了两袋送过去,父亲当时很生气,我为此还和他生了阵闷气。
母亲半瘫多年,我们总是忙。父亲独自照管着母亲,我们以为他会永远在停在某个年龄段,等我们闲下来,再慢慢老去,风吹过寻常的日子,谁又能留得住时光?我把轮椅掉了个头,回到家,从杂物堆积的煤房里找出了锈迹斑斑的饸饹床子,面缸里有前几天表哥带来的一点红薯面,我学着父亲的样子,把白面和红薯面对掺,笨拙地烫面揉面。
红薯饸饹在葱花蒜香里散发出熟悉的味道,旧日时光哗啦啦一下展现在眼前,恍惚间,我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关于红薯的文章4:红薯叶菜馍
文/黄丁香
每当看到市场上出售的红薯叶,我的眼前就会浮现这样的画面:金有伯到我家洗手,被我妈拉拽着,卷了一块红薯叶菜馍边走边吃,不料被一滴辣椒油呛住了喉咙,只见他身子弯成了一张弓,在我家门外的大桐树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小时候,红薯叶可是我们的看家菜。红薯秧爬得看不见地的时候,就可以采摘了。一望无际的红薯地,简直是个取之不尽的宝库。那时候,我们都不用去薅草了,直接把篮子放到红薯地里,提起一根红薯秧,把溜根的、发杈的捋下来,留着前边的嫩叶让它生长,都带着翻秧了。这可比薅草省劲多了,我常常把篮子的两头都垛得实落落的。到家里,把老叶喂猪,嫩的当菜。红薯叶菜馍就是一种美味的吃法。
我妈把圆月似的菜馍切成四块,在蒜臼里调好拌了香油、辣椒的蒜汁,卷一块菜馍,蘸一下蒜汁,别提多美味了。那点小磨油的香味儿,常会跑到大门外去,引得街坊邻居前来品尝。
世事变迁,这许多年过去,我已在城市安家,家乡人种红薯也只是图个生活调剂。那个当初恨着不想下地种红薯的我,竟然一见到红薯叶就跟见到了亲人似的。
关于红薯的文章5:红薯香
文/黄健
前几天老家来人,给我捎来半袋红薯。解开编织袋,看到那些还沾着星星点点泥土的红薯,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记忆的闸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童年时关于红薯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涌上心头。
我小的时候,正是物质匮乏的年代,说吃不饱穿不暖一点都不为过。仅靠分来的一点口粮是根本无法度日的,于是红薯成了我们的主食。
红薯就像农村里的孩子一样,极其容易生长。从夏天栽种到地里,就无需再施肥,疯狂地生长着,红薯秧四处蔓延,巴掌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到了秋天,红薯便可以收获了。用“沙场秋点兵”来形容那时农村刨红薯的场面是再形象不过了。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个个手舞镰刀,颇有些千军万马齐上阵的宏伟气势。将薯秧割掉,一垄垄的土埂便裸露出来了,再用钉耙翻开泥土,一只只胖乎乎、红扑扑的红薯就冒出地面,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别提有多热闹了。等“正规军”战斗完了,就是“游击队”的天下了。红薯秧是四处蔓延的,生产队在收获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红薯遗漏在土里。于是大家会在公家收获之后去捡。我们小孩子也手持小钉耙,拎着篮子加入其中,奋力刨土,即使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毫不在乎。每每刨到一个,必定大呼小叫,仿佛找到的不是红薯,而是金元宝。
回家的时候,大家常常把淘到的红薯放在一起比较,如果谁淘到的红薯又多又大,脸上必会露出无上的荣光,那淘得少的则会显得尴尬,然后在大家肆意的嘲笑和奚落声中怏怏而回。
到了生产队分红薯的日子,家家户户推的推,挑的挑,扛的扛,乡间小道上,人来人往,欢天喜地,仿佛过节一样。那一捆捆红薯秧也瓜分殆尽,富裕一些的人家留着喂猪,揭不开锅的则留着掺上粗粮烙煎饼吃。
红薯分到家里后,为了能在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时有接济,大家会把红薯储存起来。家家户户在门口向阳的空地上挖一个地窑,把没有碰破皮的红薯放在里面。地窑用木棍搭起,上面再放些草和土保暖。要吃的时候,通常是让家里的孩子从很小的窑口爬进去,把红薯一个一个地扔出来。那些破损的红薯,母亲把它们切成薄薄的片,放在锅里煮熟,然后一片片摊开在苇席上晾晒,待晾干后收藏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母亲就会把红薯干拿出来,在热锅里翻炒,焦黄的时候起锅,咬上一口,焦脆而又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红薯也可以生吃,饿了的时候,就用袖子简单擦去红薯上面沾着的泥土,啃去外面一层红红的皮,便大口大口地咬着,脆生生,甜丝丝。最好吃的还是烤红薯,做饭的时候,母亲经常会拣几只大个的红薯,扔进燃着火星的灶灰里。等做完饭,用火钳把红薯夹出来的时候,红薯的表皮已经烤成了焦黑色。有时烤得太久,外表就烤成厚厚的一层壳。像敲鸡蛋一样,敲破一层黑枷,里面黄澄澄的的肉才会冒出腾腾的热气,散发出浓浓的香味,闻得人都快醉了。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便不停地在双手之间颠来颠去,嘴巴凑近了嘘嘘地吹,却始终不肯放下。等吃完一个烤红薯,嘴角四周早已涂满了一圈黑色,像长了一脸的胡子,好笑极了。
红薯还能加工成粉丝。做红薯粉丝是小时候家里的一件大事,需要全家人一齐上阵。先是将红薯削皮切成小块,用石磨打磨成浆,然后把浆倒进粉丝模子,浆从粉丝模子里流出来,直接掉进开水锅里,略微一煮,就成了粉丝,把粉丝从锅里捞出来晾干,保存一年半载都不坏。只有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母亲才会将红薯粉丝拿出来,或炖、或炒、或煮,许多菜配上细长滑嫩的红薯粉丝就会增色不少,让人垂涎欲滴。
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红薯渐渐从我们的食品中淡出了,家里很少再吃红薯了。时隔多年,红薯却因为其丰富的营养、较高的医疗价值,又走进了都市人的餐桌。我们不仅可以在超市看到它的身影,还有精明的生意人把它变成了酒楼里的佳肴,身价倍增。大街小巷也经常能看到一些小贩用煤油桶改装成的铁皮炉子烤红薯卖,生意很是红火。看着年轻人乐滋滋地吃着烤红薯的那份神态,我仿佛又闻到童年时那一缕缕在初冬的天空里弥漫着的红薯香味……
关于红薯的文章6:窖红薯
文/陆琴华
秋天窖红薯留着冬天吃。我小时,一到秋天,红薯到处都是,地里一堆又一堆,跟小山似的。来到家里,发现院内和院外也都是堆着红薯。打仗有碉堡,我们小孩子不懂事,会把红薯堆当成碉堡。当“敌人”从红薯堆往上爬时,在红薯堆那一边的我们会把顶上的红薯当成手榴弹用力往下扔,扔到了“敌人”身上了,我们就欢呼胜利。可是大人看见了,我们准挨他们的训,原来这些红薯弄到家里要窖起来。窖红薯自然是那些完好无损的,而那些有钊眼的,或碰破了的红薯往往要淘汰下来,也就是破了皮的红薯不能窖起来。
红薯窖常常建在地势高的地方,这样能远离水源去潮湿。如果院前的空地高出堂屋,也可以在院前挖个红薯窖。河堤又高又厚,得风得太阳,有人家还会把红薯窖挖在河堤上。我家距离河堤最近,每年我家都要把红薯窖挖在河堤上。
红薯窖的大小要依窖红薯的多少来定,或者依人口的多少来定,人口多的自然窖红薯就多,那坑挖得就得大一些,也就是窖子得大一些。我家人口多,把爷爷奶奶加在一起有十来口人,所以我家的红薯窖子跟一间屋似的大,站在窖子里能直起腰,水牛掉进去能调开屁股,两只膀子伸开,够着东墙就够不着西墙,够着西墙就够不着东墙。妈妈,还有姐姐把上好的红薯挑出来,爸爸就用车子推到河堤,车子来到红薯窖子跟前了,爸爸把车子一掀,车子里的红薯就哗啦一下全倒在红薯窖子里。红薯把窖子装满了,这时就像盖屋一样要把红薯窖子盖起来,几根木棒横在窖子上,固定好。爸爸就把早已准备的秫秸或芦柴一小捆一小捆的用绳子系在那横放着的木棒上,结结实实,密密严严,一点儿不透亮,一点儿不透风。这时妈妈和姐姐已经从地里回来了,爸爸对他们说:“可以盖土了。”妈妈姐姐就手握铁锨把先前挖坑的土堆在了红薯窖子上面。堆在窖子上的土有半米多厚,爸爸还会把和好的泥巴抹在红薯窖子上。手伸进红薯窖子里,暖乎乎的。
窖红薯就是不让红薯在冬天里冻坏,吃时方便。所以红薯窖子朝阳处还会开着一个三四十厘米的洞。平时不吃红薯,用稻草团把洞堵起来,要吃红薯了,拽出稻草团,手一伸,就够着里面的红薯了。待窖子里的红薯手够不着了,我们小孩子就派上用场了——钻进红薯窖里拿红薯。在窖子外面的妈妈或姐姐朝红薯窖子里扔一个小框子。小框子里装满了红薯,我双手一举,递到窖口。妈妈或姐姐双手一接,红薯就离了窖子。
有时天暖和,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我们还会把窖口的稻草团拽出让窖子里的红薯透透气,这样窖子里的红薯保存的时间会更长,吃了一个冬天,红薯也不坏,甚至冬天过去了,迎来春天,那红薯还好好的。人说最后熟的果子最甜,这时从窖子里掏出来的红薯也最甜,生吃这样,煮熟了吃也还是这样。
关于红薯的文章7:忆红薯
文/阿原
红薯、蕃薯、甘薯,胶东人谓之“地瓜”。但我后来才知道,地瓜是明朝后期由菲律宾引入中国的。
道光《平度州志》将地瓜列在“蔬之属”里,在所收42种“蔬”中排倒数第四。这说明直到道光末年,平度种植地瓜还很少,被视为南瓜、茄子、萝卜一类的瓜菜,谈不上作为粮食来用。可是过了不到30年,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元)编纂的《平度志要》里,就说“山居约十亩之产,率以其半栽地瓜”,地瓜已成为山区最主要的粮食作物和农民最主要的食粮。再过40年,民国《续平度县志》里云:“地瓜,近栽者益广”,又因以“瓜干酿酒者日多”,故“其瓜干兼运邻邑”。此时地瓜不仅成了主粮,还成了重要的外销商品,种植面积已由山区推向平原以至洼地了。
读李树《平度史话》,竟被先生所作的关于地瓜的文字记叙感动出许多温暖,读着读着,就禁不住想起那么多关于吃地瓜的趣事、往事来。
我是一个地道的吃地瓜长大的孩子。不光是我,大概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那些农村娃们,其童年时代大都是清一色的“地瓜肚子”。不过我得好好感谢母亲,她用一双勤劳灵巧的手,常是将地瓜做成百吃不厌的“花样”饭,让我享受到太多难以忘怀的“口福”儿。
其一是“红薯馅饼”。做法简单:把红薯带皮煮软,剥掉皮,趁热捣成泥;加干面粉,一起揉匀,捏成圆饼,大小随意;在锅底放少许油,把饼摊放在锅中,文火煎到饼两面变成焦黄色,红薯饼就熟了。那时候面很少,半斤红薯顶多也就加一两面粉,不过总能让我有种大快朵颐的感觉。
其二是“红薯馒头”。这种馒头不需要发面,不擅长做面食的南方人都可以轻松地做出来。做法如下:先把红薯带皮煮熟,煮得软软的,去皮;红薯和面粉各一半揉到一块,使劲揉匀,一般不用加水,倘是红薯很干,觉得揉起来费劲,可以稍加一点水,但不能太多;冷水上笼,中火蒸熟,最后大火加蒸三五分钟,蒸出来的样子和馒头一样,不过这样的馒头又暄又软,味美至极。
还有一种“红薯咸汤”。把生花生切成碎末,过油稍微炸一下,炸出香味后,放一点葱花和姜末爆锅;爆炒几秒钟,把切好的红薯条下锅略炒;加适量冷水煮开,待过10分钟,红薯咸汤就做成了。这汤喝起来,既有淡淡的香味儿,又能顺气通肠,我父亲的脾胃虚寒症,生是被这红薯咸汤给奇迹般地治癒了。此外,还有锅灶烧地瓜,地瓜干做馅儿的“豆沙包”,地瓜面花卷儿,地瓜猴儿,地瓜棋子……
这么说吧,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地瓜就是庄户人的命根子。生产队里分地瓜时,人手够使的,就用两侧都绑着“偏篓”的小推车给送到家;人手忙了,就按每家人口多少分好堆,上面压一纸条,写着户主的名字,待大喇叭喊过后,男女老少拐起篓子、提篮,纷纷到生产队场院,往家里搬运地瓜。家口多的人家,生怕地瓜吃不到年关,就三五成群到坡里刨落下的地瓜。我就跟母亲去过多次,要走很远的路,早出晚归,脚底磨起泡,手掌生出了茧。倘是捎的干粮吃光了,就吃刨出来的半截子红瓤地瓜,肚里的“饥饿鬼儿”就立马飞散了。
我母亲说,她这一辈子,随我姥姥,是个“地瓜命”,大肉大鱼不稀罕,就爱吃地瓜,怎么都吃不够……姥姥、母亲那两代人,当然还有我们“60后”,那逝去的岁月与生活,汇织成积弱困窘的百年中国民间关于红薯的共同感受和集体记忆。
关于红薯的文章8:卖红薯的老爷爷
文/付佳乐
我天生爱吃烤红薯,一来二去,就与板桥街卖红薯的老爷爷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位老爷爷是外地人,大概六十多岁,头发几乎全白了,高高的个子,但是背已经驼了;黝黑的脸上长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已经深陷下去了;厚厚的嘴唇微微翘起,而且还有点发紫;一双大手像松树的皮一样,十分地粗糙。他很爱笑,一笑嘴就张得老大,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老爷爷的生意很好,因为他的红薯烤得非常好,外皮焦焦的,有时还会有点糊,里面却是软软的,闻起来香喷喷的,吃起来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爷爷为人十分厚道,卖红薯从来不短斤少两,如果遇到小娃娃或是年龄大的人来买,他还会多给别人一点,所以他深得人们的信赖和好评,这街头四邻的人都慕名来买他的红薯。
平时常常听人说,“无奸不商”,意思就是说做生意的人一般都很精明、狡猾,很小气。而这位老爷爷却非常地大方,而且还有人说他“傻”,而我就喜欢他这样傻傻是样子。记得有一次,我从家徒步到街上跟他买红薯,正好一位小弟弟也来买红薯,红薯称好了,刚好一块五毛钱,但他手里只有一块钱。这位小弟弟可能太想吃红薯了,眼巴巴地看着这香喷喷的红薯,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时老爷爷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眯眯地给孩子递过一只热腾腾的红薯,并且说:“孩子,快点拿去吃吧,钱下次再带来吧。”小弟弟高兴地也冲老爷爷笑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就边吃边离开了,老爷爷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这一幕,我深深地陷入了对老爷爷的敬佩之中……连买红薯的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