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房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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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房的散文1:那些年,那些书

文/杨春花

在书房独处的时候,常常满心愧疚,感觉最对不起的不是身边的什么人,而是眼前的这些书——曾经激情满怀地买回来或是借回来,却没有好好读它们;如同千辛万苦把好姑娘娶回家,却没有好好待人家一样而心生不安。

遥想当年,家穷兄妹又多,女娃想读书有点妄想,就跟在哥哥屁股后边“瞎念”。他的好多书被我瞎翻瞎念得滚瓜烂熟,看我背诵得比哥哥还顺溜,父母终于在我十岁那年让我上了一年级。

因为没书可读,就读课本,要不要求背诵的我都会背。

五年级暑假,三大娘的小妹来,带了一本《第二次握手》。把我眼热得不行,我“小姨”“小姨”叫得甜着哩,上山摘野葡萄野山枣给小姨吃,尽管小姨说不适合小孩看,最后还是给我看了。那是我看的第一本“大书”,印象深刻,“丁洁琼”的形象永远烙在我的记忆深处;几年后,偶然在日报上看到“雷洁琼”的名字,我把能问的人都问个遍:“雷洁琼是不是丁洁琼?”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那时候没有网络帮助搜索,没有资料可以查询,丁洁琼和雷洁琼困惑了我好多好多年。

第二次印象深刻的“阅读”,是上初二时报纸连载的粘贴本《啊,神童》。那时候的老师爱没收课外书,我们只好在就寝后,熄灯了点蜡烛看,到最后,蜡烛也没有了,穿衣服起来到女厕所看,看了一阵子,被值班老师发现后赶回寝室睡觉,我和寇改静头挨头,用火柴一根接一根,用完了一盒火柴看完了最后几页。

为了看书,我和石伟花还“劈”过一本叫《杨家将》的书。石伟花弄来一本《杨家将》,来我跟前显摆。我抢过来就跑,她在后边追,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不跑了,赶紧回来扶她。最后是她下了决心,从二十七回处撕开。我一上来就看《枢密计倾无佞府,金吾拆毁天波楼》。这一回记得贼清,那个“佞”字我不认识,后来专门查了字典,记住了这个字后,也牢记了这个二十七回。没从二十六回处“劈”,一个是因为书是她弄来的,加上她摔了一跤“有理”,她多分一回,我少分一回,这样一来等于说是她比我多了几回,有点类似于现在大股东要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一样。(不过,只两天,我俩就交换过来了,都拥有了完整的五十回的阅读权。)

那些年,我的书少,真是如饥似渴阅读,对得起书们;这些年,我的书多了,看书却不那么上心了,很对不起我的书们。那些年,每每看到一本没看过的书,不赶紧弄来读读,就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这些年,看到没看过的书,也是一阵欣喜,却没有那种初恋般的热情啦。

那些年,那样读书,值得点赞。

关于书房的散文2:书房有盆幸福树

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到《工人日报》参加一个研讨活动,期间报社安排我们参观了毛主席的故居。那时我才晓得他的书房叫做“菊香书屋”,墙上还挂了一副“万里风云三尺剑,一厅花草半床书”的对联。当时我就想,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一个书房?……

今年初,我终于如愿搬进位于中环路的新居,有了两间属于自己的书房。当晚,我在房里徜徉,窗外朗空中高挂着一轮明月,淡淡的书香夹杂着松脂香气阵阵袭来。我信手翻了几页闲书,心中感到无比充盈。

一次文友来家做客,临走嘟哝了一句,要是有棵幸福树,那更好了。说者随意,听者倾心。于是,我便留意起幸福树来,在网上查了一下有关幸福树的资料,感觉不错,不仅形态优美,叶片翠绿,树影婆娑,是非常好的室内观赏植物,而且在净化空气等方面也是表现突出。比如,它可以去异味,在夜间释放氧气,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含有抗癌元素,还可以显示个人欣赏风格,等等。

趁着周末,我专门去了花市考察。在宝塔路新车站的一个暖棚,几次左挑右选,上看下看,终于选中了一盆幸福树,讨价还价后,当晚7点左右,繁忙的花场工人才把它搬进书房,顿时觉得书房有了一层深深的绿意。这棵幸福树约有2米高,茂密碧绿的叶子向四周伸展,绿得书房仿佛进入了盛夏,给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带来绵绵暖意。

夜晚,等到家人睡下,我便打开房灯,翻阅书卷。我靠在椅子上思忖,抬眼看见幸福树的叶片,密密的、绿绿的、肥肥的、亮亮的,蓬蓬勃勃,向四周展开,充满了活力和朝气,瞬间心中泛起一阵和煦的春风,丝丝缕缕,渗透呼吸。疲倦来袭,我伸展一下双臂,喝一口绿茶,又在书海里继续前行。过了几天,我给文友去电,说了幸福树的灵气。电话那头他便笑了,说是和我一起享受到了幸福树带给生活的诗意。

如今,我时常把书房这棵幸福树搬到阳台,以吸纳阳光、空气和风雨。前天一时高兴,我便照着葫芦画瓢,胡诌了一首小诗——自古神仙别无由,只生欢喜不生愁。家中有盆幸福树,三生自有清新酬……

关于书房的散文3:三月的沉思

文/晓凝

在我书房的桌头,摆放着一张已经发黄、变色的奖状。几十年来,无论身在何处,总是如此。奖状上面清晰的打印着这样的内容“XXX同志,在全国文明礼貌月活动中,表现突出,特发此状,以资鼓励”,下面盖有“中国章丘宁埠公社委员会”的印章,标着一九八二年四月的日期。每每我看见它,一种无名的激动就会涌上心头,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就会油然而生。

记得那是三十年前的三月,在雷锋同志逝世廿十周年的日子里,全国气象焕然一新,掀起了“学习雷锋,五讲四美”的高潮。作为当时十一岁、刚读小学四年级的我,一个特别听老师话的孩子,自觉地加入到“学习雷锋做好学生”的行动中,每天都是积极的想尽各种办法去做好事:也曾天不亮就跑到校园,一个人在教室打水、扫地,擦石桌;也曾放学后就蹲在路边寻找需要帮助的人,或者是帮人拉车、推磨,或者是给人指路、带路;也曾将捡到的一分钱、一块橡皮及时的交给老师。记得最深刻的是:我所在的班级,一个同学父亲去世,母亲身体不好,家庭十分困难,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即便在寒冷的冬天里,也不能穿上棉鞋。于是我会将自己省下来的掺玉米面的馒头带到学校给他吃(自己有时饿着肚子),把自己的鞋子给他穿上(自己光着脚跑回家),将自己的书包送给他用(自己用一个塑料袋)。由于我的所作所为,在班里、学校、甚至村里都成了一个人人夸得好孩子,所以在当时公社(相当于现在乡镇)进行的“文明标兵”评选中,我登上了领奖台,成为最小的学习雷锋的好同志,受到了表扬。直到现在,我清晰的记得从公社书记手上领取奖状的情景。自然,在领奖大会上,我还得到了一条毛巾、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的奖励,我高兴的把毛巾送给了勤劳的祖母,把笔记本一页页撕开送给了每一个小伙伴。那张奖状自此成了我形影不离、激励我“好自为之”的朋友,那份难得的荣誉也成为我人生路上的一块路标,激励我时时处处去做一个雷锋式的好学生。

从那时起,三月成了我每年都值得记忆的日子。在以后的岁月里,不论是在学习上、生活上、还是工作上,我可能没有多大建树,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我总时时刻刻严格的要求自己,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我会在单位里和同事们相互勉励、共同进步,力争做一名好教师、好同志、好朋友;在家庭中尽孝尽职、努力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在社会上,和邻里相亲互相帮助、真诚交往,努力做一位好邻居,好公民、好党员。多年来,我利用不同形式帮助多名学生完成学业,考上大学,成为祖国的有用人才;和妻子不吝惜多年的积蓄为父母盖起高档次的住房,来幸福的颐养千年;在老家免费提供场所、设施、满足村民晚上跳舞健身娱乐的需要;总有一段时间,每天骑车回家的我,会故意的在路口停留一段时间,主动的打岔、寻找一个等车的人,然后愉快地捎他回家……

我始终确信:个人总是渺小的,人生也是短暂的,人的能力更是有限的,人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关心别人就是善待自己,付出汗水就会有收获,奉献爱心才能享受快乐。只要我们每天多做一点真诚的“雷锋般”的好事,社会将永远是温暖的三月,美好的春天。

关于书房的散文4:小书房

文/高勇

我有一个小书房,虽然不华丽,但里面摆的都是我最爱的物品。它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天地,我可以在里面写字、读书、画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它总是默默地陪着我,给我安静和谐的氛围。

我的小书房很明亮。走进去便会看到一扇大大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整个房间更加光亮。我可以拉上窗帘静静地读一本好书,也可以拉开窗帘感受外面的精彩。

窗户左边是我的小书桌,上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放学回来后,我都会用到我的小书桌,在上面读书、写字、做功课。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当我遇到困难或者迷惑时,我都会请教它,这位无声的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我的书桌上,还摆放了很多绿色植物,有吊兰、仙人掌、含羞草。

窗户的右边有一排书架,书架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书。《格林童话》、《天天讲故事》等这类拼音书还是我小时候看的,我现在还很好地保存着呢!《新华字典》、《辞海》这类工具书放在中间一排,我可以很方便就拿起来查看。另外还有很多课外书呢,《马小跳》、《成语故事》等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这就是我的书房,我小小的书房,却是我最爱的书房。

关于书房的散文5:鹊之趣

文/陈频

书房靠北的窗户面前,栽了好几棵棕榈,遮了光线,却添了风景。粗粗的直直的树干,全被毛茸茸的棕榈包围,像是马鬓,纷披着;常年不改颜色的绿叶,很似张开的五指,似乎就没有停止过摇曳的时候,又给人青春洋溢的联想。

没想到这几株棕榈,竟成了灰喜鹊喜欢聚会的地方。每天用过早餐,是我在书房读书写文章的最佳时间。就在这会,窗外传来了一声声灰喜鹊的叫声,忍不住引颈而望,只见一只灰喜鹊站在最高一层棕榈树叶的长柄上,长长的尾巴,几乎与叶柄和着一个频律律动。这恰为我近距离观察灰喜鹊提供了最好机会。

灰喜鹊之灰,应该属于人们常说的银灰色那种,很细腻,有光泽,虽然不可能用手触摸,心中却有柔软的感悟。头部,完全被黑色的羽毛所统治,圆圆的,像是戴着一顶帽子。翅膀最边缘的片羽,为苍蓝色。长长的翘翘的尾巴,颜色与翅膀相同,只是在末端,亮出了点点白色。灰喜鹊既漂亮又机灵,落在那里,就像是打电话的袖珍收音机,从来没停止过歌唱。

这只灰喜鹊不停地叫着,似是呼喊,似是召唤,不一会功夫,一群灰喜鹊从天而降,因为太多,棕榈树落不下,就落在不远的合欢树上。一时间鹊声四起,“呷呷呷”,从那棵棕榈叶子飞下来;“呷呷呷”,打这株棕榈树头上飘去;更有从这株树飞向那棵的,边飞边唱。积极、热烈,争先恐后,直陈心言。我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窗外,在灰喜鹊不绝于耳的叫声中,不由得想得很多。

常言道:“鸟有鸟言,兽有兽语。”只是这些语言我们听不懂罢了。这样的聚会,几乎每天早晨都有这么一次,确实给我带来不少乐趣。但是,也有一次例外。

那是一个黄昏,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过来一只黄色的大野猫,就在棕榈树下的草丛中盘桓,这一诡秘行动,却被一只落在合欢树上的灰喜鹊发现,立即像拉响警报似的发出了叫声。只有一瞬之间,一群灰喜鹊从四面八方集结在棕榈树上,它们在发出尖厉叫声的同时,甚至还有几只灰喜鹊俯冲下来,目标直指野猫。那般凌厉,简直像是射向敌人的一颗颗子弹。野猫知趣地埋着头,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灰喜鹊的团队精神,让我瞠目;灰喜鹊扞卫领地的果敢行动,让我折服。

夏去秋来,灰喜鹊的聚会,明显地少了许多,不由得,让我有几分寂寥,几分落寞,甚至还有几分思念。

又一个上午,忽然听到窗外的棕榈树上有些动静,一抬头,看到三四只灰喜鹊像啄木鸟似的附着棕榈那毛茸茸的干上,尖尖的喙上,似是叨了什么东西,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它藏进纷披的棕榈之中。为了看个究竟,我起立探身,没承想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灰喜鹊的警觉。站在高处的灰喜鹊立刻发出了短促的叫声,这一叫声犹若命令,正在工作着的灰喜鹊迅速飞高。如此隐秘,这般警惕,我料定,此时的它们,正在为越冬收藏食物。

这料定,绝非我主观臆断,儿时,我就追踪过灰喜鹊冬藏的整个过程。

秋日,正是棠梨快要成熟的时候,只见一群又一群灰喜鹊,采下一束又一束棠梨,藏在草堆头,掖在屋檐下,到了风雪载途,无法觅食的时候,才掏出这些果实果腹。因为我和伙伴,已经摸清了它们的路径,还没等到冬季,这些已焐黑的棠梨,便成了我们分享的点心。

因为儿时的恶作剧,我深知灰喜鹊冬藏时警惕的必要。我不愿打扰这些小精灵的劳作,更不想让它们心灵上蒙上一层不安的阴影,干脆拉起了窗帘,好让它们无忧无虑地贮备好越冬的粮食。

我亦闭上了眼帘,回忆着灰喜鹊在我的窗前演出的一出又一出活剧。如此合群,这般团结,有事商量,遇敌同抵抗;会算计,有安排。难怪安徽人民把灰喜鹊选作自己的省鸟,其丰富内涵不言而喻!

关于书房的散文6:开在心底的花们

文/张亚凌

晨起坐在书房,看着窗外朵朵繁花,突而忆起四十多年前的儿时——那是一段“花儿”无处不在的岁月。那时对美好的向往,并没有因为贫穷而打折扣。好像所有的快乐与美好,都是不经意间从母亲嘴角溜出来的。

不信?随我穿越几十年的岁月看看去。

母亲切葱时会说,“来,妈给咱切葱花”,葱白在她的刀下显得很听话,就那么一圈一圈倒下去,倒成层层绽放的花。红萝卜也很可爱,母亲自个高兴,或想让我绷着脸变高兴,也会给我切个萝卜花。玩后直接塞嘴里,美了眼也甜了嘴。

似乎童年的所有美好都离不开母亲。

母亲像极了睿智的导演,或聪明绝顶的魔术师,没有华美场景没有道具,同样可以让我的童年欢声笑语四处迸溅。

母亲说话离不开“花”。菜已吃完的碟子,她也会说,有油花花哩,不能浪费。几乎是水煮的菜,天知道有几滴油。可母亲的“油花花”一出口,我们就挣着抢着用馍将碟子擦拭一遍而后吃了沾满油花花的馍块。

连一不小心掉在桌子上的馍渣渣,母亲也叫“馍花花”。她会说,看,把馍花花掉桌子上了。好像每一个馍渣都是绽开的花,都在冲着我们憨笑,都在说,看,我们也是花,要珍惜哟。只是如此一想,就知错般用指尖儿捏起“馍花花”送进嘴里,一脸不好意思。

或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吧,从小,似乎一听到“花”,心里就异乎寻常地柔软,就无法抗拒,满心里只有疼爱。哪怕是——

“水花”。

火炉上放着锅,水开了,“咕嘟咕嘟”翻滚着,像极了大朵大朵的花。母亲并不急着做下来该做的事,她会说,看,多大的水花花,水把自个舒展开了。说这话时她满眼疼爱,宛如水的知己至亲。

多年后看到一篇文章,作者惊叹于西北地区的人把白开水叫“牡丹花水”时,我笑了,心怀美好的人,看啥都像花,不是吗?

还有“冰花”。

儿时老家的窗,那么大,只有中 间一块镶嵌着玻璃,四周是白纸糊的。下雪后结冰了,窗玻璃好像炸裂了般,嘘——,“炸裂”这个词儿若被母亲听见,她会狠狠地训斥我的。她自己是不说狠话的,也不让我们说。老一辈人都叫它“窗花”,母亲哪能例外?例外的是,母亲会陪着我们欣赏它,用最简单又最神奇的语言描绘它。

赖在母亲怀里,看着眼前的窗上的“冰花”,想着它的形样像啥,边想边说,才觉得自己的眼界太狭窄了,它好看到我找不到像啥。扭头就将这个困惑说给了母亲,她摸着我的西瓜瓢头说:学着让自家的心宽展,心宽展了,能装下的事就多了,心就像大花园了,眼界自然就宽了。

母亲说的真好啊,母亲的话简直就是奇妙的花。人一生,不就得一直打理自己的心,让它尽可能宽展地去包容,让它富有生命力地去吐纳,更让它像花般散发芬芳。我从来不会歧视农民,我的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们没有云里雾里的空大,他们的朴素是穿过浮华直逼真理的。这点认识就源于我的母亲。

即便去地里除草,母亲也会先感慨野花开得真好,只遗憾开错了地儿。她会说,再好看的花,开错了地方都恓惶了。继而会说,再聪明的脑瓜,用错了地方也一样。似乎是敲打我的。

我求学生涯的第一个书包,是我看着它出落起来的。母亲打开炕头的包袱,里面都有碎布片。

“来,咱给你做个‘集花书包’。”

听听,把花儿集中起来的书包,想想都好看得要命。我就趴在母亲盘着的腿上,看着她从碎布片里挑出颜色鲜艳的布片,拼成花朵样,一针一针缝起来。炕上就多了五颜六色的布花朵,再拼起来,就成了“集花书包”。我背着可骄傲了,比起那些富有家庭里母亲用一整块布做的书包,好看多了。

将贫穷的日子变成花的盛宴,沉淀在记忆里,至今温暖着我,这就是贫穷的岁月里母亲馈赠给我的礼物——开在心底永不凋零的花。

关于书房的散文7:书房与主人

文/董行

常有些谈“书斋”“书房”“书香”之类的文章,感觉都一样美丽而曼妙。在这些书房的主人们看来,书房是一处风景极美的“胜地”,其中“书册宛如绿树行行”。初读此类文章,我还禁不住佩服他们坐拥书城的儒雅气息,欣羡其绝佳的艺术感悟力。后来因为自己对书房认识的加深,这种感觉便悄悄地变化了,并或多或少地从中窥悟到了几分虚假和媚俗。

记得鲁迅先生曾说,他小时看农民,觉得他们如生活在树上的花鸟一样自由自在,长大后却发现他们“苦得像个木偶人一样”。先生儿时虚假的认识赐我以重要的启示,上述某些书斋主人对书斋的良好感觉,显然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是一种皮毛式的观感,并没有真正沉潜到书房的深处,没有识得它的“庐山真面目”。

我们可以先请教几位真正有资格的发言者。庄子在《养生主》中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傅雷先生也曾深有感触地感叹道:艺术是一位专制的暴君,他蛮横地选定了其在人间的代言人。茨威格在《巴尔扎克传》中则这样写道:缪斯用债务的铁链将巴尔扎克锁在他的写字桌旁。上述三者虽没有直接谈书房,却深知书房所储藏和代表的人类文化的真面目——对任何一位想从中跋涉而出的人,它都要让其服终生的劳役。

那么,书房和主人之间究竟谁是真正的“主人”呢?

从表面看,书房是其主人的所有物。但对于任何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来说,它和他之间则有着更为深层、隐秘的关系——更多的时候,这种主从关系是颠倒的:它是其主人的一位专制的暴君,一条冷冰冰的铁链,一堵需要终日面对的墙壁,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一片没有尽头的海面……它永远让主人匍匐在脚下:既走不出前人的沼泽,又超越不了自我和时代。

偶尔,它也会做一两次高傲的引诱者,抛给主人一根能点燃智慧的火柴,一块前人嚼剩的骨头,一颗发黄了的珍珠,一片海市蜃楼;偶尔,它还会额外开恩,加长锁链,增大空间,戴着面具和他亲切地握手,心照不宣地和他交流。可当主人自以为驾驭了它、占有了它和超越了它时,它便马上摘下伪善的面具,露出它本来冷酷的面孔。

置身于其中,有时主人会感到绝望,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位受了天惩的西西弗斯,每次推石都是一次徒劳。只要他不是书房的过客,就会悲哀地发现,它无边的法力松紧自如地笼罩着他,不管已逃了多么远,都将被无情地拖回到它身边。至此,他才会了悟自己和书房的真正关系:他是它的奴隶,即知识的奴隶;书房虽是属于他的,但却不是它的主人。

关于书房的散文8:我的书房梦

文/张旗

书是一个教师吃饭的家什,啃书自然就成了我每日必习之功。自己又喜欢读书,喜欢买书、订阅书报杂志,业余还喜欢写作。梦寐以求的,就是何时自己能有间书房,有书桌,还有书柜,能安静地读书和写作。

当民办教师那几年,就住在家里,卧室就兼书房,饭桌也是书桌。没有书柜,连个简易书架也没有,书就放在几个破纸箱里,和些烂鞋臭袜一起,塞在床底下,鼠咬虫蛀也顾不得了,但这在一个嗜书如命的读书人心目中,简直就是亵渎。

1978年后,县里民办教师转正,公开考试,公平竞争。没错,机遇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我平时就喜欢读书,本来就热爱教育工作,有幸碰上了这历史大变革的机遇,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转正后,我被调到一个乡镇初级中学任教,卧室不仅要兼书房,自己做饭吃,还要兼厨房,摆放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所幸有了一张书桌,能备课改作业,还能摆放几本工具书和订阅的书报杂志。那是间土木结构的撒瓦房,我在床头的土墙上钉了两根木桩,搭上一块木板,把一部分中外名著放在上面。其他的大部分委屈在几个包装箱里,堆放在靠书桌一面的墙角旮旯里。要看一本什么书,或查找点什么参考资料,仍然不方便。

调到县完中任教后,学校给我安排的住房是个套间,二十来平米,还有个简易的小书架,书桌是三屉两柜的,我和我的那些书的境遇有所改观。

1987年,学校修建了教师宿舍,我分到一套三十平米两室一厅的住房。虽然没有一间书房,但把卧室和厨房分开了。而且,在设计修建这些教师宿舍时,学校考虑周到,利用空间,在每套住房的隔墙上装修了一个小书柜。我又跟后勤要了两个小书架摆放在卧室里。我的工作条件,也是我和书的境遇又大为改善。

1998年,申报中学高级教师职称时,州教育局的领导到我们学校调研,跟我们座谈。谁也没有想到,该领导座谈中竟问到每个教师的藏书,有没有800册?他说,读书是每个人的内在需要,是自我修养的完成,它关乎一个人的人生品质与生活质量,关乎一个人的成长。他强调,在这件事上,学校和教师负担着起承传续的角色。

进入新世纪,住房实施商品化政策,学校组织教职工集资建房,每套120平米,四室两厅。我终于可以给自己设置一间书房了。装修时,我在书房里特意做了两个高齐屋顶的大书柜,书桌呢,与时俱进,直接就做成了电脑桌。有一间书房,有书桌、书柜,看着那些伴我大半辈子一路走来的书,静静地列队站在我的书柜里,心感觉特别踏实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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