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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街的散文1:时光凝固的冬日老街
文/陈小婷
老街,也叫鼓楼大街。上世纪70年代末,老街还是小城的主街,曾经是小城最繁华的地方。近些年,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独老街,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逐渐成为城市里一个被冷落的角落。很多大大小小的胡同,还有很多年代已久的老房子,灰瓦灰墙,雕刻着细致花纹的瓦当和木格的窗户,显得古老沧桑,让人走过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些好奇和遐想。
在老街的南入口处,有一个牌楼,上书“天下第一州”。当年乾隆皇帝南巡过涿州时,曾题联“日边冲要无双地,天下繁难第一州”。第一句是说它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至于第二句的真实的寓意,现在已经很难揣摩,有的说是繁华或者难以治理的意思,也有的说是天下的饥寒贫瘠莫过于此地了,但我感觉两种说法都有些牵强。后来人们去掉繁难二字,简称天下第一州。于是小城至今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州”的美誉。
在一个斜阳暖照的冬日午后,从老街的天下第一州牌楼下面穿过,漫步老街。我好像进入一个大集市,鳞次栉比的小摊小店,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喇叭,音乐,轰然于耳,此起彼伏。各种蔬菜、水果、小吃、日杂、服装鞋帽、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人潮拥挤,汽车很难过去。更像一个步行街,充溢着人间烟火味。我很享受这种赶大集的感觉,也许不买什么东西,就是喜欢这种童年的记忆里的感觉,这种小城市的感觉,炸米糕、棒棒糖、糖葫芦,散发着童年的味道。那感觉,有些像走在北京的南锣鼓巷,只是没有京城小店的高端另类,但却多了一份浓重的乡土风格。作为一个生于70年代的人,走在这里感觉时光并没有过去很久,还停留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候。挤在人群中,感受它的繁闹之外,也许会有一场美丽的偶遇。
老街更有着安静的一面。顺着老街一直往里走,横穿华阳路往北,店铺越来越少,行人也越来越少,连住户也越来越稀少。几家荒芜的大宅门和小四合院,还有一些废弃的厂房,残破不堪,空空荡荡。这时候,老街就像一个古稀的老人,历经了世间的沧桑,在岁月的剥蚀下,沉静无声。从这里经过,感觉会穿越很多年代,有的是清末的旧宅、瓦当和屋脊,有的是民国的窗户和墙壁,也有上世纪60年代的标语和70年代的口号模糊地残留在斑驳的墙壁上,还有80年代的供销社,更有90年代的民居。在一个窄窄的胡同口,还能看到两座辽代的高塔巍然耸立。
老街的胡同也都很有年代了,谁也没数过老街到底有多少条胡同。最窄的胡同宽五六十公分,长几十米,仅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别有洞天,三个四合院也许会有六七户人家在里面生活。什么子英胡同、粉子胡同、王家胡同、顿家胡同、绒线胡同等等,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些胡同名字的由来。走进那些长长窄窄的胡同深处,大都是掩藏着绿门红墙的四合院,非常安静,除了阳光,空气和风,能听到惊飞的麻雀呼呼地从头顶飞过,还有各种造型的影壁和影壁前枯萎的花花草草。偶尔看到几只欢快的小狗在一起打闹着玩耍,并不在乎陌生人的到来。不经意间,会有一个脑后留着长辫的小男孩,在影壁前玩耍;或者一位老奶奶,在墙角收拾她的旧花盆;或者一个大叔推着木质独轮车猫着腰般穿过胡同,他们的脸上也流露着温馨和安逸的表情。一个孤独的老人种的金盏花已经开过四季,依然枯萎在花盆里不舍得摘去,堆在旧墙根,像极了印象派的油画。枯萎的花也有一种枯萎的美,到了春天自会发芽,自会开花。
我怀着探秘之心走进老街深处的一家老宅。院门口有“高家大院,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这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大宅,大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灰色的屋瓦,斑驳的土墙,精致的木格小窗户,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那些瓦当整齐地排列着,檐角上的小兽,翘首朝天,在风霜雨雪里剥蚀了百年。它记录着一个家族曾经的图腾和衰落,如今颓废不堪,平添一种荒凉。那些木格的窗户,曾经每天为主人迎接日出的晨光,送走日落的晚霞,迎接着一个个春夏秋冬的到来。高大的墙壁上也雕刻着精美的花朵,依稀看出当年主人的富足和品味。院子里面三进三出,加上偏房五座房子。仔细一看,墙壁上隐隐约约还残留有70年代的标语。在灰墙与灰瓦的夹缝里,几丛干枯的茅草,在微风中飘动,像一排琴弦,荡漾出流动的音符,撩动着我的想象。丰盈的斜阳勾勒出斑驳的屋角,檐角高高上翘,插向蓝天。一丝淡淡的雾霾,笼罩天空,折射出一片冬天的迷蒙。
此刻仿佛时光凝固,老宅、标语、厂房……每一个角落都有谁的童年和青春的故事?漫步在老街,突然感觉时光放慢了,昔日的棒棒糖,还在街上叫卖,炸米糕的小摊还在,还有那熟悉的怀旧音乐,多少年依然没变。老街的房屋、胡同、影壁都还是过去的样子,停留在某个时刻。
历史在这里流淌,时光在这里凝固。你可以陪一个坐在门口抽烟的陌生老人聊聊天,也可以慵懒地靠着墙壁晒太阳,发呆、回忆,自己的或者别人的,那些匆匆的旧时光里的故事。
关于老街的散文2:老街的后河戏
文/黄霞
是先有后河戏还是先有濯水老街?后河戏是地方戏曲呢,还是多种戏曲的融合产物?
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也查阅过“县志”等相关资料,上面在提到后河戏时只有只言片语。直到十多年后,我拜访了老街上对后河戏钟爱一生的几位老人家,将老人们的零星记忆串联起来,对后河戏的发展脉络才渐渐清晰起来。
19世纪中叶,晚清同治8年(1869年)。当时的濯水是乌江支流——阿蓬江上的一个水码头,山里山外的货物在这里聚集交易,成为远近闻名的商贾重地。一个名叫“玉字班”的湖北戏班子来到此地,上演了《二度梅》、《天水关》等戏目,由于当地人迷恋戏曲,这个小小的戏班子竟然在镇上演出达一年之久。在此期间不少戏迷熟记了戏中台词,学会了各种角色的唱腔。后来,这批“玩友”先是聚在茶坊酒肆中表演几段,吸引不少街坊前来观看学唱,后来渐成气候,形成一个能独立演出的团体。岁月变迁,后河戏也在时间的长河里随波逐流、曲折起伏。到了1951年春,濯水业余后河剧团正式成立,还开创了《铡美案》中秦香莲扮演者由男扮旦角改为女扮旦角的先河。
最初的戏班子不过十来人,最多的时候台前台后加起来超过了三十人之多。这种民间戏班子很多地方都有,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草台班子”。这群白天下田种地摆摊卖货,晚上粉墨登场演戏的人在当地个个都是明星般人物。有老人说起当年县剧团组建时招兵买马,光后河戏戏班的就占了一半多。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后河戏演唱的曲目不多,除上演传统折子戏,如《辕门斩子》、《打渔杀家》、《小姑贤》、《穆柯寨》、《九件衣》、《陈州放粮》等片段外,还与时俱进、自编自演了《春到阿蓬江》、《分家》等新剧目。
后河戏的唱腔分南路、北路、上路3大类。这是内行人才能细分出来,像我这样的外行听起来就跟京剧、川剧没什么区别,看上去妆容和戏服也差不多。当然,这样说也错不到哪里去,因为后河戏就是汉剧、南戏、川剧与地方花灯戏和傩戏的大融合。
后河戏的锣鼓曲牌分闹台锣鼓和演出锣鼓两大类,有134种之多。如闹台锣鼓从“四门进”、“大出场”开始,到“启霸”、“溜马”,其中含“风乐大”、“扑灯蛾”、“扣扣”、“园园”、“飘飘”等,都是根据剧情的动作和唱腔而定。什么曲牌打什么鼓,由引子锣鼓到放腔锣鼓,应用自如,京胡、二胡伴奏则是根据锣鼓牌子而定。
后河戏不是天天都演的。过去是老街上谁家有红白喜事,或者那些从旱路水码头来做生意的商贩们为了答谢老顾客、庆祝新店开张什么的,才会请一堂后河戏去凑凑热闹、添添喜庆。现在是每逢有旅游团队来古镇的时候才会开演。
有戏班子就有戏楼。老街的戏楼曾经是当地建筑的一道风景。那个早已被岁月毁掉的老戏楼据说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一方是戏台,其余三方是回廊,摆满了看戏的条凳、椅子和桌子,中间留出四四方方一片天空,白天看蓝天白云、夜晚观繁星点点,既采光又通风。整栋楼除了屋顶的瓦片其余全是上好的木材,榫头结构,没有一颗铁钉,大堂最大最粗的几根柱子要两个大人才能合抱。最妙的是在下雨天,演戏的人淋不着雨,看戏的人在对面的廊里隔着露天院子、透过雨帘子看戏,那情景现在想来都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几年前,黔江区要把濯水老街和河对岸的暗河资源整合后打造成4A级景区。短短三五年,该恢复的恢复、该重建的重建、该整修的整修,老街顿时像洗净一身泥污后的老虎重换新颜,虎虎生威;特别是换址重建的戏楼,一楼一底,全木结构;雕梁画栋,每一幅雕刻画就是一个民间故事;飞檐翘角,每一个造型就是一个美丽传说。其雕刻之精美,楼堂之大气,土家建筑与徽派建筑融合之巧妙,让许多到此地考察的建筑学家们赞叹不已。
戏楼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广场,也是由一块块本地山石铺嵌而成。很多外地人在看戏和跳摆手舞的同时,也会留意到脚下青石板上的花纹,研究一番后惊呼:老街好气派呀,居然用化石铺地。当地人听了,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回答:这样的“化石”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你喜欢?拿块去。
脚下踏着“化石”,嘴里品着美食,眼里看着后河古戏,耳里听着阿蓬江水滔滔不竭,游人无不感叹造物之奇妙,在这里,多骄傲的人都放下了架子,多自卑的人也就丢掉了包袱。
关于老街的散文3:杨舍老街
文/周小钰
淡淡的朝阳投射进老街,照射在老街墙壁的爬山虎上,那青翠的枝叶愈发茂盛。朝阳中的老街,显得有些沧桑。因为沧桑,给人一种淡淡的从容和优雅。渐渐的,人多了起来,老街顿时充满了活力。人们的欢笑声、小贩的吆喝声、虫儿的鸣叫,合奏成一部美妙的交响乐。
“滴答、滴答”,下雨了。雨,连绵不断,密密地斜织着,奏响了一首动听的乐曲……老街的屋顶上笼罩着一层薄烟。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行走在街头,撑起了伞,红的、黄的、蓝的……这些色彩斑斓的伞,像一个个雨后的蘑菇,探出了头往外瞧,生怕错过了这热闹的场面,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红墙绿瓦、飞檐雕梁在路旁的松柏掩映下,蔚为壮观。然而整个老街却静默在雨中了。
黄昏,雨停了,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雨后的老街,干净而又清新,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泥土味儿,沁人心脾。雨洗尽了老街的尘埃,留下了一片整洁,一片华丽。粉红的晚霞与雨后的老街相映衬,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入夜了,老街的一串串大红灯笼亮起来了,红彤彤的灯光照亮了老街,远远望去,老街沉浸在一片火红之中。闪烁的霓虹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里,变幻莫测。一阵风吹来,积水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地散开去,积水中的光影也随着水波一圈圈散开,斑斑驳驳,分不清哪个是灯,哪个是影,一派光怪陆离的景象……
我爱老街,爱它的古朴与优雅;我爱老街,爱它的繁华与美丽……
关于老街的散文4:只有街名无街道的老街
文/普旭
拥有一百二十多年历史的保赤宫陈氏大宗祠在马可新路 (Magazine Road,俗称陈圣王路)与马真街(Merchant Road)的交界处,屹立着保赤宫陈氏宗祠。肇建于1876年,至今重修过三次,保赤宫见证了新加坡河畔的沧海桑田。
百多年前,南来新加坡谋生的过番客越来越多,各民族、籍贯间的人事问题也日趋复杂,而且经常发生争端武斗等流血事件,造成人心惶惶,甚至连正常的经济生活也 大受影响。有感于此,先贤陈元萧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船寮捐出来设立宗祠,以团结宗亲,排难解纷,一呼百应之下,其他宗亲也从善如流,纷纷慷慨解囊。其中, 陈笃生之子陈金钟、陈金声之子陈明水以及丰兴与振成两家商号更是不遗余力。耗时两年。保赤宫终于在1878年落成。自1974年政府把他列为古迹保留 后,保赤宫便开始全面开放给公众及游客参观。
但是周围的土地却是被当局徴用,如今办公室和酒店林立,给周围带来热闹的气息,在这些建筑物当中,最令人感到兴趣是一条消失的老街,Fisher Street (彼沙街),只有街名而无街道,街名牌伫立其中,令人联想到这条老街在上世纪的周边情况,记得当时彼沙街是一条繁忙的街道,车辆虽多,但通常都是缓慢的行驶,因为道路上时常都会看到赤着上身和赤着脚的小孩追逐嬉戏。
道路两边是人们所熟悉的大杂院估俚间。大杂院估俚间内一般居住着不同职业、不同身份、不同经济条件、不同民族的人们。
20世纪50年代以后,从中国到南洋的人口增多,其中于19世纪后期下南洋讨生活的大批中国人对新加坡的开埠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大批从福建、广东离港的中国人坐着红头三桅船历经几个月的海上漂泊,在石叻坡(新加坡的早期译音,“石叻”在马来语中为“海峡”的意思,而“坡”是指市镇)红灯码头登陆,这些“新客”从事的是建筑、搬运、保姆等苦力,有的甚至是契约劳工,而最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红头巾”,她们是在建筑工地做粗重小工的中国女工的俗称,因为整天头戴醒目的红头巾所致。还有发誓终生不嫁,尽忠主人的女佣,她们被称为“妈祖”。多数以劳力为生,收入低微,故而原本一家一户居住的楼房便挤进了几家、十几家甚至几十家住户,这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大杂院估俚间。
大杂院里的人家有的住两间房或三间房,还有的住一间房;各家人口也不一样,少的一人,多的却是三四代同堂。一个大杂院里,往往是老、中、青、少、幼、婴,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职业也不同,干什么的都有;生活方式上,各有各的习惯,就连吃饭也是各家有各家的吃法。
大杂院的住户来自各个地方,职业各不相同,性情千差万别,学识互有长短,品格自有高下,加之大杂院空间狭小,私密性较差,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这种情况下,住惯了的人们多半会选择忍让和宽容。
当年祖母与父亲南来后,不久便结婚生子,我和哥哥就是在四十年代在大杂院由接生婆接生的。由於当时年纪尚小,对於楼房的设备及卫生问题没有太大的要求。我的印象中是大人的厠所和厨房是公用的,故而每个人都会互相礼让,偶而有磨擦,却也相安无事。
在这里,早期华人生产生活的情景,一间八九平方米、没有窗的木板房要沙丁鱼似的挤进十来个人。走道狭窄阴暗,异味扑鼻,杂物堆得使人难以通行;一个楼面一百多人使用一个厕所和厨房……这一切,都在告诉下一代:拓荒者的艰难与坚韧。
中国人传统上是很看重邻里关系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种代代相传的观念在大杂院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大杂院里做饭大都用烧煤炭的小火炉子,做饭的时候,各家炉子上都飘出了饭香。邻居们相互间都问好,首先想到的是要给邻家的孩子先送点过去,让孩子们都尝尝。这似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吃过不少别人家的好吃的。每到傍晚时分,母亲都会把我们带到楼下喂我们吃饭,时刻都会闻到附近水沟飘来阵阵的臭味,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然。
大杂院的脏、乱、破自不必讲了。大杂院里四邻唧唧叨叨的声音是能够穿透空气的,他们呼出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蒜味、辣椒味、醋味、酱油味。这里人的平庸平俗,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饭,呼出的只能是这无聊的家常之味了,索然寡味透顶,闻到就烦了。在这里,清雅的香气你是闻不到了。
每逢佳节,大杂院总是特别的热闹,邻里关系的融洽,自然的表露无遗。如端午节时,总会有人送来粽子,甚至互相对换,交换意见食物的味道。到了新年,爆竹声与赌博声更是澈夜通宵,吵得大家不能入睡。不然就是到楼下欣赏为谢神而设的街头大戏,锣鼓喧天,唱戏声音高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我们在大杂院住了好多年,父亲当年是以卖杂货为生,每天推着一辆“老爷“的三轮脚踏车,到处售卖,穿插在彼沙街与皇家山一带,入夜时分,就把三轮车寄放在楼下的店舖。据说当时的情况是,只要有能力做一点小买卖,生活是不成问题的。有许多同行,就是凭着胆识与经验,加以发展,开始开舖做生意,成为杂货零售批发商。如当年的林信发百货公司,就是应景而立的例子。起初在附近开始了店舖,后来在新加坡开设多间分行,专门进口中国货,占了我国百货市场的大部分,可说咜吒风云,盛极一时。
不知不觉,半个世纪的光阴就这样的溜走。一条看似默默无闻的老街,里面却包括了早期人们生活的方式,老街见证了社区的建设变化,看尽了沦海桑田的故事,缘聚缘散,凡事总会有变迁,却不一定走向沧桑,就像此时的老街,已经在崭露新姿,旧貌换了新颜,随着时代的变迁,也许,老街懂得,它真的不适合时代的潮流了,在老街的周围,已有一座座价值非凡的新式办公楼及宽广明亮的百货市场。现在的老街,已经没有了街道,但是街道名仍然静静的伫立其中,守护着曾经见证的一切。
关于老街的散文5:户部巷记
武昌汉阳门,有老街曰户部巷,以汉味小吃闻名于世。此地紧依长江码头,舟车络绎,商贾云集,人声鼎沸;此巷汇聚百年老店,精烹细调,色香俱全,经久不衰。
甲午秋月,余携友游户部巷,眼见巷口蹲伏两石狮,其后牌楼上书“户部巷”三字,两侧有匾诗云:“汉味早点米当先,户部巷里快热鲜。”仔细揣摩,茅塞顿开。汉味小吃,以米为本,劲爆热烈,酣畅淋漓。入得巷内,目之所及,皆为老式砖木房屋,但见白墙灰瓦、高脊飞檐、木雕窗棂、楹联门柱。巷不长,街亦窄,两边均是紧挨着的小食摊、小食店,品种繁多,琳琅满目,香气四溢。沿巷漫行,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寸步难移。
既来之,则食之。食之者谁?百年老店四季美、蔡林记矣!四季美汤包润滑爽口,蔡林记热干面地道纯正。排队等候良久,终见美味佳肴,乃狼吞虎咽,贪如饕餮。蔡林记门前铜像栩栩如生,神形兼备,妙趣横生,于肠胃消化大有裨益。且行且停,乐见老谦记豆丝、精武鸭脖、周黑鸭、陈记牛肉面、徐嫂糊汤粉、李桃烧麦、真味豆皮等更多名吃,辅之以黄牛肉饼、牛杂毛血旺、水果冷饮、油炸冰淇淋、烤串、臭豆腐,甚而至于山西肉夹馍、长沙火宫殿臭豆腐等,斯街斯巷既成品尝汉味小吃首选之地,亦成遍尝天下美食之所。
美食,文化滋生之源也。倘若你喜欢美食,还有比此地更好的选择乎?户部巷美食文化渊源流长,其美妙痴缠滋味诱惑着天南海北芸芸众生,绝对不是一个“吃”字就可以理解的,它里面所蕴涵的食文化,你得慢慢去品味才能得其一二。
是以记之。
关于老街的散文6:老街寻梦
文/程向东
走进乐余老街,在城市里匆匆的脚步突然放缓了下来,一幅深藏在民间的老旧的江南小镇风俗画,在夏日的阳光下缓缓打开……
仰望街头那座高高的牌楼,“乐余老街”四个镏金大字在艳阳下分外炫亮。呈现在面前的是一群典型的民国时期建筑,逼仄的街道,灰暗的色调,粉墙、黑瓦、石路、排门,廊檐相对,商铺林立。牌楼下的碑铭镌刻着老街的历史:老街始建于民国24年,为当地一位名叫张渐陆的富绅用两年时间建成,街长不过三百米……
走在老街的石板路上,仿佛沿着时光往回走,那些精致的小琉璃瓦,残红的廊柱,展现着尘烟遮挡不住的旧日繁华,那些店铺屋顶上的“老虎窗”,仿佛站立在时间之外,沉默得如同哲人,见证着小镇老街的沧桑变化。叠靠在门侧的老旧排门,显得厚重而又懒散,像是一册被人遗忘的关于老街的线装善本,无言地诉说着老街人家的陈年旧事。
行走在窄窄的老街,恍然走进了历史的深处,那些抑扬顿挫的商贾市声、急促的达达马蹄声,茶楼酒肆的弦管乐声尤然在耳。又好像走进了一部老电影的拍摄现场,时常会产生一些入戏太深才会有的错觉:跨进残破的门槛,抬头望望灰暗的店铺,坐在柜台后面的是戴着蓝印花布头巾的阿庆嫂,抑或是扎着羊角辫的童年阿娇?
只是那些穿对襟褂子或者青袍长衫、背着包袱,揣着铜板银元从四方赶来的生意人,还有算命瞎子、卖小吃者、补碗人、箍桶匠、衣衫褴褛的乞丐和摇鼓叫卖的货郎业已散场,留在老街的只有手拿大蒲扇望着街上发呆的店家,廊檐下坐在竹椅上唱茶聊天的老人,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或电瓶车的路人和我们这些东张西望的过客。
只是旧时的钱庄药房、渔行布店也已人去楼空或改换门庭,那些老字号的招幌也已随着排门的油漆剥落在岁月的积尘里,换成了统一样式的白底黑字的木质门牌。
只是老街曾经的繁华不再,买卖人的吆喝早已老去,只有店铺里风扇扇叶缓缓转动的声响和我们留下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做秤的老手艺人还在,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低头聚精会神地为秤杆上秤花,明瓦上漏下的阳光照着他鬓角的白发,路人在石板上踏出的声响和聚焦过来的好奇目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好像在一杆秤面前,时间失去了重量,外面世界的喧嚣与嘈杂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与老秤铺对门的白铁皮店还在,店里挂满了手工制成的铁皮水桶、水箱、铁簸箕、铁勺,铁盆,店家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工匠,正手脚麻利地拾掇散在地上的铁器。这些农耕文化的守望者,手艺代代相承了几十年甚至百年,让我们更真切地看到了老街的时光履痕。
老街悠缓的时光和古朴的风韵还在,没有汽车尖锐刺声的声浪、没有喧闹拥挤的人群、没有急促赶路的脚步,老街自在、平和、恬淡,坚守着一份宁静和老派,身处其中,好像面对着一条缓缓流动的历史河流,那些城市里的繁杂心绪便会像绿茶一样慢慢沉淀下来,一切都变得闲静,散淡而又真实。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座老房子,都有一条老街,它们是我们心灵深处无法抹去的梦。对于流落成老街客人的人,或许老街也早已随着老去的岁月褪色成了一幅幅黑白的回忆,但是,再次踏上老街的土地,那些在城市里匆匆行程中遗失的很多本应珍视的东西,在老街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关于老街的散文7:永兴老街的水井
文/刘志丰
如果现在对90后的年轻人谈永兴县老街上的水井,只会话不投机。因为,水井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们的眼中心中都没有井。
然而,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水井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县城里的水井随处可见,单位打井,学校打井,都是专用水井。老街坊们大都用公共水井。永兴老街上有模范井,干劲路上有干劲路井,在机械厂的后面有井凉山井,在体育馆和一中后面有个黄毛井。
井,有大有小,大的井口直径七八米,小的井口五六十公分:井,也有深有浅,深井打水时要用很长的绳子把桶子扎好,将绳子用力摆动,将桶子口朝下,扑通一声扎入水中,才能吃力地将一桶水提上来。浅的,井水漫过井口,站在井边就能把脚打湿。
老街里的水井不仅仅是人们取水和用水的地方,也是街坊们谈天说地、信息交流的公共场所。邻里相聚井边,洗衣洗菜淘米,说东家,道西家,聊个不停,时而发出阵阵笑声,那场景其乐融融,有滋有味。
水井是一种文化,最常见的意义代表家园,成语有“背井离乡”,一碗井水常常让人思乡之情涌上心头。有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让我终生难忘,“又喝到家乡的水啦”,这句话充满了离愁思乡的情绪。井的特殊空间形态又给井赋于了更多的内涵,比如成语“坐井观天”又表示了生活环境对人思想的禁锢,阻碍着人们去超越现状,努力拼搏,开创美好未来的脚步。
当回想起老街坊的水井,想必在它的背后肯定承载着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承载着这座古城的历史和文化。
随着社会的发展,老街的水井因自来水的广泛应用终于退出了历史,有的被拆除,有的被填埋。时过境迁,那老街上的井渐渐地被人遗忘。
是的,自来水终因它卫生安全,快捷方便,取代了那具有传统文化的水井,这是现代化文明进程中必然的趋势。然而,什么时候才能将禁锢在我们老街坊们头脑中的旧观念、旧的生活方式的那口“井”彻底拆除和填埋呢?这方面,我们可虚心地向80、90后们学习呢!
关于老街的散文8:古镇新景
文/rongfangchen
重庆的老街古镇可说是很多,但我所知道和走过的地方却没有几个,最早去的地方就是观音桥、阳光城一带,后来又到沙坪坝的一些地方走过,映像最深的还是昨日去过的瓷器口。
瓷器口是古往今来商旅和游人穿梭云集的地方,更是一个水路交通要塞。从地名看,瓷器口应该是运输瓷器和买卖瓷器的码头重镇,不知何时已经人事全非了,到了今天,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旅游景点。
瓷器口的历史至少也有上千年,南来北往的商贾和行人走到此地,必须要歇歇脚,喘喘气,休整休整再作启程赶往新的征途。长此以往,这里自然就繁荣起来了,来来往往的人流每每至此,便有些留恋起它的街景,风物,人情。于是乎,人们便对瓷器口有了几分映像。
在中国,这样的水路交通要塞是很有几个着名的,我知道的除重庆之外的其他几个地方,也就是凤凰城、乌镇、岳阳、武汉以及浙江、江苏等地所覆盖的水域码头。今天的瓷器口,除了街景还是原模原样,也增添了几处新貌。老街上自然是4—5米左右宽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街两边的商铺自然是一家挨一家的当地着名小吃以及地方特色产品,当地最着名的小吃自然是陈麻花。在平时,也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往来其间,到了节假日,人流更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人们除了游览古色古香的街景之外,还购买一些地方小吃,摄影爱好者更是当成了摄影乐园。
我随着人流挨挨挤挤地和几个同伴(包括我的女儿)一道参观了整个街市,沿江的楼房鳞次栉比,有茶商和酒店供应游客,如果想在江边留宿,还有一些旅店供应,可以在夜间的时候聆听江涛流水,留下深刻的映像。我们照了一些照片,又买了一些地方小玩意儿,第一次去的人自然免不了要买陈麻花品尝一番,我也买了一些回来,品尝之后,感觉很不错。朋友,你也买一些麻花回去尝尝吧!
关于老街的散文9:从一条老街开始
我先前是不知定海岑港的底细的,现在依然不详,它像一位老者,留着长长的白须,却有着年轻的心态,它从一条老街开始,带你走向离海很近的地方。
我只能从归结的文字里查到它的体量,下辖桥头、司前、涨次、烟墩、坞丘、马目、南岙、册北和桃夭门等9个社区,人口1.9万余人。相传为古六国港口,南北舟航在此聚集,为县要汛。明海盗头目汪直曾据岑港。
在春天的目光里,在你宽大的尺度里,我要静静抵达一次,聆听你的呼吸。有车在桥上飞驰,有船从海面驶远,有花香在流淌,有海腥味在飘动……这是海乡的底蕴啊。
司前老街及对面的炮台山、山间厚重的古城石墙,是戚家军抗倭史不可掠过的一页;岑港水库下的青白老龙潭,是民间永远的传说;一条册子鱼可以做出一桌地道的鱼宴;一个册北“沙家浜”的故事体现了海之子慈悲善良、热于助人的质朴品格;一座石头堆砌的村落,精美的石头在无声地低吟;五峙山鸟岛是让人神往的地方;也曾听说“马目直壁坎,一年没有三餐饭看见”的伤感往事……
而这些还不够。
站在山涧水库的堤坝上,山中是一片映山红盛放的春景,鸟儿在婉转,坝下是一座千年传承的广福禅寺,远处是雄伟的舟山连岛跨海大桥,大桥下是青绿的原野,再远便是一望无际的港湾。蓝天下的白云飘悠,鸥鹭徐徐飞过。物我相望,物我相忘。安静的海边村落,连路过的狗都不会狂吠。
昔日的西部黄金湾,如今真成了黄金湾,成为舟山海岛用水的聚宝盆,大陆引水工程最重要的一站就落在这里的海边山坳,姚江之水将被引入到这里。一个曾有400人口的村落搬迁后,剩下的终究会被这烟波浩荡的水沉埋,历史会记住那些被水埋没的故事。
在岑港,你的脚步会自然地慢下来。如果你来不及穿越整个岑港,你可以去各社区的文化礼堂。文化礼堂是一个地方的精神驻地,乡风地理,村史人文,历史传承,风物民俗,总能找到你所需的内容。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的诗多符合我对这里的认知。即便没有一所固定的房子,只要来到这里,随便一坐,你能看到大海的胸襟,呼吸到春天的气息。这是岑港与生俱来的味道。
关于老街的散文10:老街雨巷
文/红炭
我的家乡在江南最南边的一个小镇,镇上有一条老街,人们都说老街是条雨巷,这话一点不假,小巷深深的,幽幽的,古色古香,小镇不大,但巷道错落有致,东西为径,南北为纬。
江南雨季长,在烟雨蒙蒙的季节,在游子、旅人的心目中,小巷才更具神釆,给人印象或重彩如泼,或轻淡如烟,绵绵情愫萦绕其中,雨来时,你只凭一支折叠雨伞,为自己撑一方湿润的晴空,缓缓、款款,踏着一块块不规则的鹅卵石路走进去,便如同进入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那淳朴的边城小镇,行走路上,时而左顾,时而右盼,只见两边是商店,小吃店、国药店,还有医院和招待所,门面都亮堂添香,引人顿足细看,脚下的鹅卵石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得力之作,远看似乎没有规则,细看纹路清淅,从小镇的这一头蜿蜒铺展到小镇的那一端,足足有一华里,真象小巷撒下的一串串音符,游子、旅人踩在上面,便都是在弹奏着一曲浓醇的乡音。
雨意最浓处,不在都市,不在远山,而在家乡的雨巷。那雨无声无息地来,无声无息地下,创造了那种润物无声的佳境,先是如绒似雾,如棉如絮,继而细细密密,转而是珠玉落银盘般清清脆脆乐声入耳,此时你可拢起伞,迈进一家的私人茶馆,店里有本地特产的龙井。毛尖,要杯香茗,用手绢拭净窗户上的模糊,临窗一边品茶,一边赏雨,那茶香,雨趣真足够你细细品味,那雨点点滴滴,滂滂沱沱砸在鹅卵石上,绽放无数朵细小洁白的雨花,倏而又凋败了,象所有短暂的生命,闪过片刻的辉煌和灿烂。整条雨巷,云气氤氲,雨意迷离,行人匆匆,伞影绰绰,此时或有嘻嘻娃童,高挽裤管,赤着小脚,在雨中飞跑,一任湿漉漉的一绺乌发贴在额际,尽情挥洒着童趣,天真。这时,你如被童心所驱,亦可潇洒地步入雨中,重温一次童年的情真,任淅淅沥沥的雨点亲吻自已的肌肤,投入自已的怀抱,在雨中,你不妨再疯些,亦可蹦蹦跳跳欢唱一曲“小雨来的正是时候”的情歌,或摹仿高尔基在《海燕》中的那声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到雨巷的人们向你投来的目光,你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舒畅,你会觉得自已融入雨中,人融入了自然,你也才会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时或有农夫穿着雨衣戴斗笠,推着板车冒雨过来,古香古色,乡韵十足。或有一男一女,他们俩一起撑着一把伞,相互偎倚着,磕磕绊绊,嘻嘻哈哈一路而去,仅见红裙一摇一摆,犹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下不多久,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落,滴滴哒哒,叮叮咚咚,仿佛自然之手按响了白键黒键,齐齐杂杂哗然鸣奏起来,直把上午悠忽间奏成黄昏。正好唤来雨急,雨仍孜孜不倦下在夜幕里,这时是听雨的最佳时分。你可随意选招待所或一家店铺,躺在床上,最好选一间床靠窗的,听窗户外的风声。雨声。脚步声,声声入耳。雨滴梧桐,斜雨细敲玻璃。骤雨嘈嘈切切错杂弹,小雨淅淅沥沥如玑珠落玉盘,在这夜静情幽之时,你耳旁仿佛响起了雨打芭蕉的优扬乐声,你眼前好象走来戴望舒《雨巷》中那个丁香一般的结着愁怨的姑娘,等等,等等美妙的联想都会应时应情而萌生。
这老街雨巷宛然还是一管长箫,那婉转悠长的乐声,凉爽凄清,她是属于江南,属于我的家乡老街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