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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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散文1:童年的石磨

文/王瑞虎

周末回家看望母亲,母亲告诉我前几天有人来收购院子里的石磨,她没卖。

我来到院子,看着圆圆的石磨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褪去曾经的繁华静静地矗在院子的一角。我轻轻抚摸着磨盘上的青苔,思绪又飘回到苦难而又欢乐的童年……

小时候,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都很艰难,人们辛辛苦苦忙碌一年,眼巴巴等到年底分一点粮食,还要四处求人找石磨排队磨面。那时候,白天还要去生产队出工,人们都是晚上推磨,有时候排队排到后面了,能一直磨到天亮。

那时候,总是父亲推磨,母亲罗面,我和哥哥也一人找一根磨杠,帮父亲推。父亲文化不高,但是特别爱看连环画。在昏黄的油灯下,父亲总是一边推磨,一边给我们讲他看来的故事,有《嫦娥奔月》、《两个小八路》、《愚公移山》、《小英雄雨来》等,每次都讲,从不重样。我们一边扶着磨杠推,一边昂着头,津津有味地听。母亲也一边罗面,一边微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那时的日子虽然贫穷,一家人却其乐融融。

多少次,我们总是听着父亲的故事趴在磨房的石板上睡着。夜深了,父母亲把麦子磨完,母亲守着熟睡的我们,父亲把家什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拿。等全部拿完后,父亲再和母亲一人抱一个把熟睡的我们抱回家。

后来,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请石匠打了一盘石磨。石磨在院子的竹林边落成的那天,父亲点了一挂鞭炮,还破例抿了两口小酒。

自此,我们家结束了到别处排队推磨的历史,相反,四邻八乡的乡亲们有许多开始到我家排队磨面了。他们来了也不空手,总会给我们兄弟捎来点好吃的,有时是一把花生,有时是两个苹果,或者是两枚糖果……我们躲在被窝里吃得唇齿生香。那些没有捎东西来的乡亲,觉得不好意思,总会帮父亲推磨,我们也从帮父亲推磨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后来有了水磨、电磨,石磨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以至于现在想要面条面粉等生活用品,随便走进一家超市就能买到。好多次,有人要来买我们家的石磨,母亲都没有答应,母亲说:“留下石磨,是留下了一种念想,卖了,念想也就断了……”

时过境迁,那个年代早已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在享受着现代生活方便与快捷的同时,又怎能忘记承载着苦难而又欢乐童年的石磨呢!

看望散文2: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

文/阿克鸠射

在羁留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的日子里,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是一种行动。

对于来自深山的我来说,美丽淳朴的乡村是我一生的福祉,也是苦涩生涯最初的受难地。所以我觉得自己只是活在城市间的无名小草,在缺乏绿色的建筑物比照下,是那样的渺小。对于我而言,早已习惯在春天离开乡下的老家,而在夏天做短暂的回归,去享受那里的阳光、雨露和洁净空气的滋润。

茫茫人海,鳞次栉比的楼群,川流不息的车流,无意间听到的一个声音,或是偶然间瞥见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景,让我们停下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在万阑俱寂的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觉,我们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了!

常年生活在城里,感觉很是冷漠,这是别人的城市。它意味着富裕、文明、秩序和进步。城里高楼林立道路纵横,酒店舞榭灯红酒绿。漂亮房子一座座,生活垃圾一堆堆。城里天天有眼泪,夜夜有欢歌。

想到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我突然间感到很孤独,又突然间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上,我们来去匆匆,却不会无影无踪。那一刻,我们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又是那么的坚韧无比。

听惯了市井街头那些鸡毛蒜皮的争吵,看惯了来去匆匆疲惫的脸茫然的眼。有人一掷千金,包养二奶;有人生活无着,街头吆喝;有人出卖灵魂和肉体,有人却为挚爱的事业清贫而艰难地生活着……许多时候,这一切地一切让我感到茫然失措。活在别人的城市。正如朱自清老人所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让我十分怀念起乡下老家的那些事情来。

乡下老家的故事就像新翻的泥土一样清新。对于我而言,那个地方才是我真正意义的家。将近二十年的耳濡目染,淳朴的民风民俗让我无法忘却那里的一草一木。怀念夏夜里邻居们围坐一起树荫纳凉和火塘边的夜话;怀念雄鸡的歌唱、蟋蟀的叫声、秋蝉的长鸣;怀念春种满田碧玉秋收遍地黄金生我养我的那块土地……乡下是我人生的大本营,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衣食父母。我相信与我有类似境遇的人一定也有这样的感受:在城里工作、生活甚至繁衍后代,但心中却老觉得家在乡下。在城里有一个新家,但那只是我们暂时的栖息之地,一如迁徙的侯鸟中途歇息。我们都是乡下那个老家放飞的风筝,无论走多远,飞多高,总有一根线在牵着。在城市,我们永远只是心力交瘁地漂泊,充实而又真实地活着,一步一艰辛,从不虚度光阴,不敢荒废年华。

忙!工作忙、交际忙、喝酒忙、吃肉忙……这不是不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充分理由。

夏日的某个下午,正好趁着有闲,顺便买了点父母平生最喜欢吃的东西,伴着滂沱大雨和听着《彝人回家》的歌曲,带着一家人回到四开拉达乡下老家看望父母去。美丽的乡村我十分熟悉,久违的气息使我眼潮心热,乡下的一切都使我感到亲切,再次用心享受了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刚进寨子里,蓝丝绸般的袅袅炊烟就扭动着细软的腰肢在天空轻舒广袖的样子,让我泪流满脸和诗意大发。袅袅炊烟就是温馨的家,父母亲的爱,是繁衍的火种,发展的象征。在那古老的炊烟里,饱含着浓郁、深厚、至亲至爱的亲情、乡情……啊!袅袅炊烟,悠悠温馨,赤子情怀,绕在梦里。快速把车子停在因雨而一尘不染的宽敞院子里,我们就闻到了父母在烧鸡而散发出来的那种诱人的味道。此刻我们都在纳闷,父母是为啥在烧鸡呢?难道他俩是提前就知道我们今夜要回来的吗?特别是才从学校里吃了饭来的儿子更是好奇,一个箭步就跑进父母的厨房里看个究竟去了。

“报告大哥!”“嘿嘿……”

“兄弟,你嘿嘿啥?快给大哥汇报情况啊!”“好!”

“情况是这样的,原来是你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阿普阿玛(爷爷奶奶),刚才在邻村学生放学路过我们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县上要统一放端午节假了,他俩敢肯定我们今夜一定会回家的。听阿玛说,平时难得一次到街上去买菜的阿普,今天还亲自到四开街上买了新鲜的海椒来了……”

“大哥,汇报完毕。请您指示!”儿子给我敬了一个礼后,做着鬼脸站在我面前撒娇道。

“好!大哥的指示是……兄弟走吧,到阿普阿玛的厨房看看去。”

孩子***被爷俩这滑稽的对话惹得哈哈大笑说:“这两个疯子又疯了!”

最近几年随着工作的推进,我曾在天南地北享受过很多山珍海味和民族特色菜。可不知咋的,越来越觉得别人做的饭菜始终没有自己父母做的好吃,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是只要有闲就带上妻儿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顺便吃上一顿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的。

寒暄后过了半个小时候,在布谷的鸣唱催促声中,我们全家人准时在三锅庄旁的餐桌上用膳了。

又麻又辣又香的彝族野味辣子鸡、金黄的让人垂涎三尺的夏季彝族腊肉、肥得流油的乌骨鸡肉、用竹蒸笼蒸的荞粑粑、还有就是油而不腻,鲜香和嫰爽相伴,金黄色与古铜色争艳,入口后燥辣适中、回味无穷的“全锅汤”。以前还住在高山上的时候,每逢隆冬时节,“全锅汤”就成了父母和我们的主菜。无论是萝卜、青菜和野菜等几十种素菜和荤菜都可以混着煮,多种味道相互渗透、各施其长,色、相、味样样巴适。男女老幼各取所需,其乐融融是“全锅汤”的真谛。当我们在尽情享受时,还时不时听到儿子调皮的笑声在飞扬。

夜幕降临后,全家人又一起围坐在三锅庄旁,谈笑风生……

父亲说的最多的是我新近出版的母语小说《雾中情缘》及他读后的感受,说了一遍又一遍;还有就是最近县上的人事变动和连绵几天的暴雨给各地造成的灾害也成了父亲的关注。

而母亲唠叨的最多是我和儿子了。叫我少喝酒、抽时间多看自己喜欢的书和做自己喜欢的事,别天天在外喝酒;叫孙子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在家要好好听爸妈的。今年六一拿到奖状了没啥的?放假了要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不然天天在县城里生活是不好的。你看看现在城里很多彝族人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了,这不知是谁的悲哀哦?我的孙子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变成只会说汉话、只会吃汉饭的人啊?所以放假的时候,你必须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这是奶奶对你下的一道命令……

时针已指向凌晨,雨却还在屋外和着蛙叫声合唱着。回乡下看望父母的我们,我们居然连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的!无论我们早已功成名就,或我们正在为生计奔波,当我们踏上回家看望父母的乡下归途,我们会有着同样的冲动和期望。也许我们需要蜷缩在拥挤不堪的车厢里,也许我们需要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只有在回乡下家看望父母的那一刻才发现,其实,我们离开家已经很久已经走得太远。

我们回到了乡下老家,就回到了我们和我们的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也就听到了久违的乡音,更是打开了遥远的记忆。我们曾在故土和父母的护佑下,梦想过外面的世界。父母和故土养育了我们,却命中注定要离开父母和故土,这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们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独自一人,或者带上我们浩浩荡荡的子孙。也许是在梦里,风雨飘零,我们又踏上了没有尽头的归途。

是的!乡下老家有我们的父母、亲情、乡亲,乡下的一切便是家啊!

看望散文3:人生就是画一个圆

文/王国梁

去看望一位长辈,与他聊了很多。他这辈子走过了很多地方,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也经历过起起落落,在外漂泊多年,历经辗转,如今回到老家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他颇有些感慨地说:“人这一辈子,就是在用自己的脚步画一个圆。”

他的话,我能够领会。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离开,去外面的世界纵横驰骋,兜兜转转一圈后,归来,回到原点。回头看看自己的足迹,正好是画了一个圆。

青年时代,我们总是瞪大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外面的世界。我们总以为,世界如此精彩,不用脚步去丈量一番,就是辜负了生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追梦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那些实现的、未实现的所谓梦想,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不再那么重了。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人生的旅途再丰富,我们终究要结束漂泊,生活终究要尘埃落定。走过了太多的路,看过了太多的风景,忽然有一天,我们幡然醒悟,其实我们出发的地方才是离心最近的地方。人都有根深蒂固的恋家情结,我们的出发之地,类似于精神襁褓,有最初的温情记忆,也保留着我们最本真最质朴的喜好,所以我们还会循着它的味道走回来。回到原点,心就安定了。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回归。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人生的必经之路。如果没有这样的过程,我们只能是井底之蛙,守着井口的一片天却以为看到了全世界。世界那么丰富而神奇,真的应该走出去闯荡一番。只有走过了万水千山,双脚才会与心灵相通,才会朝着属于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原来,我们用自己的脚步画满一个圆,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见过了万千风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失败,我们也不后悔。因为我们尝试过,经历过,看了想看的,做了想做的,几番起伏,终于获得了内心的平静。

看望散文4:传诗话父亲

文/邓跃东

去长沙看望父亲,一路冬雨潇潇,枯树摇曳,可我无心意会。父亲病倒了,躺在湘雅二医院,确诊是肝衰竭。父亲惦念家里,老提那件黑棉衣的舒适,他是舍不得买新的,我就去乡下找到带来了。父亲是手脚不停、气血通畅的人,这会竟有了冷意。他有担心!寒颤立马遍身,我扭过头去,不让父亲看到我的脆弱。

父亲病恶唐突,我们兄妹寸步不离,疚意郁怀。他以为是慢性胃炎,一直未加细察,最近疼痛加剧,到市里检查才知弄错了,后来病重赶紧转到省城。夜里不吊水,父亲早早睡下,面颊消瘦,不像平日的模样了。我不忍多看父亲,低头去翻弄手机,刚好有条信息,是北方文友郝随穗发表了博文的提示,一首《致父亲》的诗歌:

我在梦中登上一座山岗/隔夜的对方依旧寂寥/那是我的父亲,居住在黑夜的老人/上苍在某一年的正午关闭了黎明/同时打开,一个漫长的守望。我想我是你的几根白发/来到你跟前就是要渲染你的苦难/不管吃什么喝什么,不管/到哪里住哪里,我想/我就是你灵魂的一瓣/莲花谢了,我就枯干在你的枝头/再轻,风都吹不散对你的依恋。寂寞的山岗上,等你归来/我的灼疼来自你的黑夜/黎明里,我游离于你的身后/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天/父亲,别松手。红尘多深,一万年多久/你在其中,我在其中。黑夜太沉,却绕不过那个正午/我的时光里处处是你的背影/哦,苍茫之中的老父亲/可否为我转身/再次看到你的沧桑你的无言。

父亲居住在黑夜中!我的心被撞了一下,低头又读了一遍。朋友的父亲去世20年了,他曾写过《红尘父亲》的散文缅怀,情感仍然无以释放,又写了诗,他想抓住什么,把手长长地伸过去,触到的却是一阵风,先凉,后热,再痛。

父亲多像一首简单的诗!他的父亲,一位煤井矿工,一生定格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弓腰挖掘,给世界送去了不尽的温热;我的父亲,履历简单——务农养子,用锄头把子撬起地球般沉重的三个儿女,跃身到外面的世界。人世的父亲——双脚奔波、两手顶天,永恒地承受着千般苦难,却不流露一丝痕迹,脸上一片阳光温煦。他们浑厚的形象,只有凝练的诗能够刻画。

彻悟了,给朋友发去了一条短信:兄弟,我在长沙的医院里,守护着我年轻的父亲,他第一次进省城,看不到美丽的风景,却住进了气派昂贵的病房。他只64岁,一生为农,为了三个宝贝,损伤了自己的肝。我一直在呼唤,可是耳畔只有时紧时疏的风雨。兄弟,给我的父亲写首诗吧!

朋友很快回复:好,一定写。在父亲这一至高名义的召唤下,他的诗情如箭上弦,很快将《父亲》发了过来:

你在南方/你在南方的水塘旁转身/这一别,乡土的稻田里就会/流逝着一个人沧桑的光阴。我在北方的寒冬/我的寒冬飘着多年前的大雪/我想趟过你的水塘,触摸/你苍发间的年轮/那些年啊,你在自己的时光中/饮尽人间悲欢。喊一声父亲,别让你的老泪留下/我们都是你苦难中长大的孩子/走过的路上,每一个足迹/都装满你灼烫的眼神/不想让你的脚步蹒跚在他乡的风中/今夜,我守在你的床前/不想离开你半步,不想让这/寒夜里的风霜挂在你的苍发上。我不忍转身,让你的光阴留在身后/父亲,我来到你的世界/就是你心头的那块肉/热热乎乎多少年,风雨被你挡住/不忍回望你的沧桑/满园春色的时光中/留下的都是你一次次,触摸/我的额头的粗粝和温暖。

没想到,朋友将诗题为《父亲》,友人之父,一如己严。我们成了兄弟,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时空交错,他被潇潇的冬雨打湿了,我被多年前开始飘扬的雪花所浸润,我们都在寒冬里祈盼——春光中父亲触摸额头的粗粝和温暖!

我忍不住抬头,一次次去看睡着的父亲,我不想让父亲在黑暗中睡去,不由得伸手去掖他的被子,其实是想触摸他的手,他的手仍然粗粝和温暖。我好想,让这只手,在我还未布下褶子的额头上再触摸一次。

但父亲睡了,我孤独地捧着手中的《父亲》,反复端详父亲如诗的面容,窗外一片潇潇冬雨,还有雪花。

看望散文5:看望父母

文/诗河淇水

夜很静很静。半夜醒来,我的眼里尚还湿润。不知何事入梦,不知梦见何人,竟使我觉醒,并难再复眠。季节已是深冬,城市的体温尚可可触摸。西伯利亚冷风被挡在窗外,跳跃着,渐渐在疲累后,消停下来。我的脑海依次闪过年迈的父母、乡村的夜空、月色下的麦场、紧张收获的田野、老三家的大黄狗……

昨天曾回到家里看望父母。两个人在老屋里住着,显得朴素、安静和规整。生着传统的煤炉,但并非一直敞开着让燃。我们到家,把火打开,是给予的一种极奢侈的待遇,这里前脚离开,他们便又把火给封上了。

母亲又纳了几副鞋垫,我的两双,我儿子的一双。上边还标着字母,嘱我要注意对照清楚。母亲说过去咋就不知道累,浇地浇一夜,第二天还照样下地干活。而现在鞋垫也纳不动了。在我的记忆中,坚强的她从来就没有服过输,而今,母亲却在岁月的残酷中,不得不败下阵来……

我拿着这几副鞋垫,看到上面细密的针脚,仿佛又听到寒夜里、油灯下,妈妈手摇纺车的声音。小时候,白天看到的妈妈总是在不停地劳作,夜里看到的妈妈总是与针线为伴。而今,妈妈再不用为我们做衣裳穿了,但她每年都要纳几双鞋垫分送给孩子们。妈妈,我知道,鞋垫里纳进的不仅是您浓浓的慈爱,更是您希望我们把路走好的祝愿啊!

父母手里有几万块钱,和我商议几次,一直要分给孩子们。不给他们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还能花他们的钱呢?我坚决不肯。这次回家,爸爸又提出这事。妈妈说:你就同意了吧。这是你爸爸的一点心意。妈妈哽咽了:小时候,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大人亏欠你们太多。现在有点钱,我们握着干啥?

那时候,爸爸在庙口一个学校教学,每次回家,他总是一面走,一面拣路上的煤坷垃。妈妈说,你爸爸连给你们买点糖块的钱都没有。就这,每当爸爸回来,你们还高兴得不行,跑着争着去把那半袋煤块接过来。唉,那日子哟!听到这里,我转过头去。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热泪了。

父亲心脏不好,母亲胃有毛病。平时他们有点不舒服,自己满跚着到村里的诊所看看,总是瞒着我们。前些日子,妈妈的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才打电话过来。后来,去看了一次,开了些药,但效果不大。这次,我跟他们商量,想再去看看。本来,已经定好的事,我已作了准备。可妈妈昨晚又打来电话,嘱我不要紧张,不要慌,弟弟又给她买了些药,吃吃再说吧。

父母总是这样,时刻替孩子们想着。他们怕我一直想着看病的事,去耽误工作,或者急躁,就又反过来操我的心了。

家乡的几间老屋是我们的根,父母是我们的魂。每当遇到喜乐的事或遭遇困难的时候,父母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爸爸妈妈,在物质的给予上,你们觉得也许是不多的,但在精神和意志的培育上,你们却给了我们一座用之不竭的矿藏。

夜深了,鸡开始打鸣。父母如一盏明灯照着我,又开始计划新的行程。

看望散文6:故乡的苦楝树

文/刘荣昌

前些日子,因为要看望一位得了重病的叔伯奶奶,我陪年逾八旬的父亲回了一趟冀南老家,虽然来去匆匆,只有一天时间,父亲还是让我陪他在村里转了一圈。他总说虽然干了几十年的管理工作,但从专业角度讲,自己应该是个木匠,小时候学徒就是学的这个。所以,他爱树,也爱栽树。

我们沿着村里新修的水泥路散步时,好几个老者和父亲打招呼,并指指自家屋前那几棵十几米高的苦楝树,说:“还记得不,老伙计?这是俺从你那里弄来的小树栽的。”于是,我问父亲:“村里的这些苦楝树真的都是您弄来的吗?”他说是,并给我讲了下面的故事。

上世纪70年代初,奶奶还健在,父亲每年都要回一两次老家。那一年11月,父亲到郑州出差,在小花园里看到一种树,人家介绍说这种树叫做苦楝,它对土壤要求不高,长得也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父亲在地上捡了许多成熟落地的楝树果,并向当地人问清楚了这种树的特点和栽种方法、时间,还特意买了一本与植树有关的小册子。

一周后,父亲在郑州办完了事情,就带着一兜子苦楝果坐火车直接回到老家看奶奶。这一次,除了陪奶奶说话、帮助干活外,他主要工作便是研究如何栽种苦楝树。村里以前是没有这种树的,父亲第一次将苦楝树的种子带到这里。

按照书上说的,父亲先是将苦楝果的皮搓一搓,露出包在里面的很多的子,然后一个个放到精心耘过的畦子里,浇上水,前期工作就做完了。他和奶奶说好,让她老人家经常看一看,隔些天就浇浇水,然后,就回天津了。转年的2月份,他再次回老家,这个时候,畦子里已经长出来嫩绿的一撮一撮的小苗,他将每一撮剪成一棵。望着一大畦子近百棵只有几公分的树苗,父亲看到的是希望。

又一年的2月,父亲回到老家,这时候,小树苗已经长到了1米多高,可以移栽了。他在房前挖了一个个树坑,一棵棵将树苗带土栽好,翻土浇水,好生伺候。父亲不仅在自家房前栽树,也给乡亲们介绍,大家就从我们的老院里将这些半人高的树苗弄走,栽在各自家的房前。

两三年后,村子里几十户人家门前几乎都有了几棵高高的苦楝树。乡亲们还在父亲的指导下,将新树结下的苦楝果的子放进畦子,育苗、移栽。又过了几年,村里到处都是高高的苦楝树了。

苦楝树的叶子墨绿墨绿,每年初秋,树上挂满了翠绿色的如同葡萄般的果实,落叶时节变为黄色,自然就掉到了地上。有的时候,乌鸦等鸟类也会啄食这些黄色的苦楝果,然后它们又将子通过排泄系统“搬运”到村里村外的沟沟坎坎。于是,几年以后,一批一批的苦楝树便布满了家乡那个小村子。这种树不生虫子,一般五六年就可成才,做盖房的椽子不成问题,其木质软硬适中花纹也好看,是做家具的好材料,皮和子还可入药,简直是村里人的宝贝。

据父亲说,在家乡附近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村才有苦楝树,就是他在那一年弄回去的。他说,如果身体可以,要每年在春天去看看他当年亲自种下的那些苦楝树,还有乡邻们在他的指导下种下的更多的树,它们一定也盼着父亲能经常去看看它们!

看望散文7:去敬老院看望太爷爷

文/樊华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爸爸带我一起去看望住在敬老院的太爷爷,我兴奋不已!

爸爸驾车一路前行,我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辆辆的车子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两旁的树木密密麻麻,大路两旁好多卖水果的摊位,我和爸爸下来买了点水果带给太爷爷吃,他一定会高兴的。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敬老院,祥和敬老院五个大字映入我眼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太爷爷在这里生活得应该还可以吧!

走进大院,到处晾满了衣服、被子,工作人员在忙前忙后地工作。走进太爷爷的房间,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在帮太爷爷理发,我高兴地上前叫了声太爷爷,太爷爷立马认出我,应了声说:“小家伙,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了?”我说:“学校放暑假了,爸爸就带我一起来了。”爸爸顺手把水果放下,太爷爷说:“在这里我不愁吃不愁穿,只要你们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还买什么东西呢!”太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

理完发,太爷爷带我们在敬老院转了一圈。来到棋牌室,许多老人在打麻将呢,接着又带我们去看了戏曲室,有的老人在看录像,也有的老人在听戏曲,然后又带我们去了食堂,食堂阿姨给我们介绍了老人的一日三餐。看着老人在这里过得还蛮好,我们很高兴,因为我平时都在学习,爸爸妈妈有他们的工作,实在是没有办法照顾好老人,有了这样的敬老院,老人就感觉不到孤单了,有了温暖的感觉了。

看望散文8:一个人的春耕

文/王太生

我到乡下去,看望周大爷,他今年76岁了,还在种地。

上一次,我在乡下,周大爷硬是扛了一百斤新米送我。周大爷说,城里人吃不到新米,你带回家,给小孩子熬粥。

到了村里,周大爷不在家,在地里干活。乡村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原来的耕牛,几乎看不到了。周大爷说,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唯一不变的,是用牛犁地。

周大爷老了,仍在种粮,他打下的粮食,除了家中吃,还拿到城里去卖。

从前春耕,满地都是人。现在春耕,剩下周大爷一个人了,大田显得空旷,周大爷问我,人都去哪儿了?

和周大爷一样,我也有着一个人的“春耕”。一个纯粹意义的文本写作者,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很个体的事情。

小时候,我误以为大水牛是小天牛变的。大人们每每逮到它,用一根棉线拴着,让我牵着嬉戏,当玩具玩。大人们总是笑着说,好好养吧,等天牛长大了,它就是一头大水牛。

我在乡村是客,看见这家伙伸着两条长长的犄角,性情凶猛,还会龇牙咧嘴地咬我手指,我相信庞然大物的水牛是眼前这只小天牛变的,就牵着它散步,哪知道小天牛并不听话,牵它往东,它偏要向西;牵它往前,它偏要退后,一股子犟劲,有时还任性,小爪子攥着狗尾巴草,赖在地上不走。我那时就想,让你凶吧,等长大了,就牵着你去耕地。

牵着天牛去耕地,只是一个人的春耕,只有孩子才会相信昆虫会变成水牛,觉得大人不会欺骗他。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梦,我童年的梦就是希望把天牛养成大水牛,我相信有些庞然大物,在它们幼小时是稚弱的,我决心要在乡下养出一条大水牛,牵回城里。

牛,在南方泛着天光的水田,眨巴着呆萌、厚道的眼睛。大水牛屁股后往往还跟着一头小水牛,摇尾吃草,我笃定相信它们都是天牛变的。

天牛是袖珍版的“牛”,两条长长的犄角,走路的姿势与牛相似,有京戏中的武旦相,在极小的世界中扮演自己的生活与戏剧。

我宁愿相信那一句善意的谎言,而不接受天牛是昆虫的事实,用饭粒、瓜叶细细地喂它,耐心等这小东西慢慢长大。

其实,这小小的“牛”,早已在我童真的处女地上,按进深深的铧犁。

它耕的是半亩童话。或许时间和成长会改变什么,许多人心中还有半亩童话。它是一个人柔软的部分,有些事情可以看透,有些东西可以没有半点兴味。但是,天牛耕地,就是耕半亩空灵童话,长出的东西,哄自己玩。

它耕的是一块诗地。一个人,即使他对许多东西看得很透,包括财富和地位,但在自然的怀抱中,他还会像个孩子,看着昆虫天真。蜘蛛织网、蚂蚁搬家、蟋蟀弹琴,这在一个人身上,是相似经历过的,昆虫在人身上也有投射,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昆虫干过的许多事,人也干过,昆虫是虫,也是诗,留一块诗地,一分美好。

保存一分对昆虫的喜爱,以至多年以后,我在这个忙碌的世界,依然在想牵着慢吞吞的天牛,去我的世界去耕地。

我从四十岁后,又重拾少年时的梦想,每一个夜晚,牵着一只天牛,在已经荒芜多年的文字田塍,躬耕陇亩,捡拾秋天丢弃的棉花。

我在写着平淡而肤浅的文字,回头看过去的田地,长满杂草。那时候,我在外面东奔西走,就一直让它荒着。当我又独自一人,悄悄返回家园的时候,我只是牵着一只天牛在自己的田园,自得其乐地耕地。

一个人的春耕,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养身又养心。就像朋友每天到公园去撞树,我就牵着天牛,去耕那半亩地。

种出的只是一些看不上眼的红薯、花生、青菜、萝卜,以及竹栅栏上散漫爬着的紫角叶、山药豆。

有这些就够了。

看望散文9:婆婆的灶台

文/张素燕

周末回老家看望公婆,他们乐得笑开了花。公公从地里割回了新鲜韭菜,婆婆则忙着活面,准备包包子。我给婆婆展示买来的礼物,婆婆嗔怪着说:“买那东西干啥,净瞎花钱。”婆婆边说边忙活着,手里一直不停闲。我要帮她忙,却被她摆着手撵开:“平时你们都忙得要命,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赶紧歇着去吧。”

大忙帮不上,小忙总可以吧。我端起饭锅接了半锅水蹲在火炉上,心想着婆婆一会儿蒸包子要用。可婆婆见了笑着对我说,不用火炉蒸。我一愣,不用火炉蒸,用啥?婆婆和蔼地笑着解释说:“这回我们来次纯天然的,用灶火蒸。你们吃火炉上蒸的东西吃腻了,用灶火蒸虽然麻烦些,但要好吃的多,而且还可以粘锅巴呢!”

我跟着婆婆来到东屋里长久不用的灶台前。这是一口镶在泥砖里的大铁锅,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灶口,用来往里放柴火。只见婆婆往大锅里倒了两盆清水,把锅刷干净,再把箅子放上,铺上粘布,把包好的包子贴着锅边放进去,盖上锅盖,再围上长布袋,然后就开始烧水了。柴火发出哧哧的响声,把锅底映得通红,一如新娘娇羞的脸庞。大约二十分钟后,锅盖已热气腾腾,婆婆不再添柴火,而是让已有的柴火继续烧着,直到柴火燃成灰烬。锅上的热气一层层冒着如白雾般弥漫氤氲,婆婆又开始去准备下一锅了。

眼前的场景是何等的亲切熟悉。记着小的时候,奶奶也用锅台做饭。奶奶的锅台没有这么高档,而是自制的简易灶台,俗称“地忙牛”。在平地上挖个坑儿,围着坑儿,排上两摞砖,再把锅架上去,这灶台就成了。奶奶用这灶台做的饭可好吃了,还记着柴火堆里还可以烧东西吃,放个红薯呀,玉米呀,鸡蛋呀,一顿饭的工夫就好了。

婆婆一锅接一锅地蒸着,汗水在皱纹纵横的脸上欢舞雀跃着。看着婆婆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躯,蹒跚的脚步,我的眼泪出来了。我不顾婆婆的轰撵,执意要替婆婆烧火。

吃着大锅里的包子,幸福感涌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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