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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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文章1:永兴鲤鱼塘糍粑

文/李向明

永兴鲤鱼塘人过年,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少不了糍粑。没有糍粑,这年怎么过?初一到十五,一日五顿三餐离不开糍粑,早伙糍粑中伙糍粑,夜伙还是糍粑;辞年糍粑拜年糍粑,回礼也是糍粑;敬神糍粑待客糍粑哄小孩糍粑,慰劳自己仍是糍粑。

鲤鱼塘稻作历史悠久,境内有多处商周文化遗址,自古是永兴的粮仓,也是南岭地区最大的山间盆地,当地叫做垌。要问鲤鱼塘垌究竟有多大,没有人能确切告诉你,当地人都说“渺渺茫茫十八都”。明清时全县二十都,鲤鱼塘为第十八都,乡俚俗称沿袭至今。因地广田肥,盛产大米,做糍粑便有了渊源和底气。

鲤鱼塘糍粑又叫过年糍粑,也叫碱水糍粑。平时只有做生日、满对岁、讨亲嫁女、上梁封垛等大红喜事才会做。那是一种古老的习俗,通过向亲友邻里分送糍粑来分享喜悦,传递亲情。而到了年边腊月,则是家家户户做糍粑。在人们的记忆深处,做糍粑是件神圣的事,从选米配料到拍粑打印,每道工序都充满着仪式感。首先是配料,糍粑的软硬口感全在乎粳糯之间,中稻糯米与粳米的配比为二比一,早稻糯米则为四比一,甚至垌里田和浪上田都有差别。这是老人口传的经验,多一点少一点,鲤鱼塘人都能吃得出。一斤米大约可做十一二个糍粑,一般人家少的几百个,多的上千个。米要用清水浸泡一夜,米泡得越软,磨出来的米浆就越细腻,糍粑口感就越好。磨浆是一项体力活,往往是夫妻俩一起磨,男人右手握在磨把的下方,左手在磨沿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助着力;女人右手握在磨把上方,左手来回地添米。女人用小勺合着水舀米,眼里含着默默的期盼,不迟不早地往磨眼里倒去,男人伸手将磨眼边岸上零星的米粒扫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念叨几句。那是一幅多么虔诚的画面!磨盘一如岁月的轱辘,每一次推拉挽转,似乎要力挽狂澜地作出一个超越,日子却在旋转中反复磨练。米浆像浓稠的瀑布从磨沿口沉重地摸爬而下,孩子们围着磨台嬉闹,眼神盯着洁白的米浆,期待它快点变成香软可口的糍粑……不过,现在都用机子打浆粉,记忆中的情景已难再现,那份经心却是永恒不变的。

把米浆压成半干的湿粉状,取适量蒸熟,趁热与生粉揉和。这也是一项体力活,要反复用力揉压,充分揉匀压紧,直到把所有的念想变成现实。正式拍糍粑前,先将揉好的粉浆切成小团,放手心上揉圆,再用手掌轻轻拍成巴掌大小厚约三分的糍粑坯。在别的地方,这可能就已经是糍粑成品了,但鲤鱼塘糍粑还有一道打盘斗印的工序。鲤鱼塘的盘斗印宽而浅,刻有各种吉祥图案,以寄托美好的祝愿。只见心灵手巧的妇人将糍粑坯放入盘斗印内,压实压平,轻轻反扣,漂亮的印花糍粑就隆重出品了,蒸熟后待其返生变硬即可储存起来。储存时将糍粑放入新烧的稻草灰中,一层糍粑一层灰,加水淹没即可。这是天然碱水,因此也叫碱水糍粑,最久可以保鲜到立夏时节。草灰水浸泡过的糍粑呈米黄色,润泽如玉,香远益清。不曾想,那深深扎根泥水的禾苗,在天地间曾经鲜活地生长着,拔节抽穗、扬花灌浆,直到秋天的太阳将它们烤成干枯的槁草,如今烧成灰却仍在一起。这真是一场不离不弃的守候,抑或是冥冥之中的自然宿命。鲤鱼塘糍粑,不觉又品出几分禅意来。

鲤鱼塘糍粑,透着一股淡淡的稻花香,糯而不粘,软而不塌,可咀嚼可囫囵,口感亲和。吃法多样,可煨烤可煎炸可水煮。最简便的是煨着吃,鲤鱼塘人爱白炭火,将火钳张开一点架在白炭火上,糍粑放在火钳上,受热后变软膨胀,待通体软透就可享用了。小时候到外公家去拜年,最喜欢这种吃法,至今印象深刻。煨糍粑特别香,小孩子喜欢将糍粑对折,中间夹块小片糖,又香又甜。这是零食的吃法,还有干粮的吃法。男人们会在新年出节前选个好日子,带几个糍粑去西边垄里或东边岭上砍柴,叫做纳财,寓意新的一年财源广进。中伙就在山上吃糍粑,生一堆柴火,一来暖身,二来煨糍粑。清明时节,人们带些糍粑去上坟扫墓,先敬祭祖先,再煨着吃,说是子孙后代吃了会得到先人的护佑。也可以准顿吃(当主食),糍粑油茶粥是春节后刮油的佳品,糍粑条煮白菜则是一道鲤鱼塘风味菜。最正宗的吃法是水焯,先将糍粑焯软,捞出来放入盘中,吃时蘸五香麻粉,回味无穷。五香麻粉都是各家自制的,分别将糯米、芝麻、黄豆、花生等炒熟,一起磨成粉即可。

在新年大节里,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糍粑端上桌来,圆盘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年货点心,一家人围着白炭火盆,喝着胡椒姜茶,心间顿时暖流奔腾。谈笑间,一个糍粑顺嘴滑入,温软贴切,一股儿时的味道从记忆中泛起……家乡的田野由青转黄,惊叫的禾鸡,弹跳的蚱蜢,村庄上空炊烟袅袅,游子的脚步风生水起……

鲤鱼塘人吃的不是糍粑,而是醇厚的乡俗和绵长的乡愁。

鱼塘文章2:渔家与鱼塘

文/孙勇

鱼塘占了曹寨半壁田野,虽然渔家挥舞镰刀除去鱼塘里疯长的芦草,芦草还是趁渔家歇晌的时候钻出水面,站在鱼塘的一角,远远地窥探渔家平静的日子。荷,应该是往年的残留,虽已蔓延了半个鱼塘,渔家仍然没有对荷下手的意思,小雨伞般碧绿地荷叶,拥抱着几个绿里窜红的荷苞,渔家是想用荷花装扮疲惫的精气神吗!

一坑一坑的鱼塘,把曹寨的田野分割成一汪一汪的水田,芦草,蒲草,花生秧,西瓜秧,豆角秧,把鱼塘围堵得水泄不通。鲤鱼,鲫鱼,红鱼,草鱼,观赏鱼,丰富着鱼塘的水域。鱼群拥挤着在池塘的边沿游走,摇晃着芦草和蒲荷,羡慕得夕阳醉倒在曹寨的树林里。突然,一条鲤鱼或者草鱼跳出水面,瞬间的腾飞,惊跑了浮在荷叶上的青蛙,惹恼了岸上休闲散步的小花狗。小花狗对着鱼塘嗷嗷直叫。

季节虽已入秋,鱼塘边上的马齿菜还鲜亮地成长着,那肥厚的马齿菜叶,水灵灵地覆盖住了白鹭留下的脚印。白鹭是不会走远的,白鹭的肠胃牵挂着池塘里的鱼呢。白鹭因鱼塘而齐聚曹寨,曹寨因白鹭而写意生动。白鹭从鱼塘的上空滑过的时候,鱼塘也从白鹭的上空滑过。白鹭和鱼塘柔和在一起的时候,曹寨的炊烟从瓦房的烟囱袅袅升起。

这些乡村原创的画面,丰富着冯杰先生宣纸上的水墨。

冯杰应该来曹寨走走,没准儿,当冯杰走出曹寨的时候,曹寨和冯杰一起,一个走成了徐悲鸿,一个就走成了陈逸飞的《故乡的记忆》。我比冯杰有福,我抽空就来曹寨散步,我在曹寨的水田间散步的时候,走着走着,就走成了鱼塘里的一棵芦草或者一片荷叶,我这棵芦草或者一片荷叶,拽着鱼儿的尾巴,招揽白鹭跳舞、小花狗撒欢儿。我比冯杰的水墨丹青还显意境呢。

曹寨的天空总是蓝着,偶尔有云彩飘过,那是鱼塘扔出的水袖。

曹寨与曹操有关。

当曹寨成为曹寨之前,这里是一片黄河湿地。

袁绍举兵渡黄那年,曹操的一批将士就驻扎在这片黄河湿地,这批将士没能阻止住袁绍南侵的脚步,以至于发生了着名的官渡之战。驻扎在黄河湿地自尊心超强的将士,问心有愧,没脸再进曹营再见曹操,就滞留在黄河湿地,支起炉灶,过起日子。

鱼塘的撒料机启动了,鱼们蜂拥而起,那阵式,不比曹营倾兵而出逊色。穿着花裤衩的渔民,背上披着湿毛巾头上顶着干笆斗,温热的眼神随着一池抡食的鱼儿放浪起伏,这些身体里流动着曹操将士血脉的渔民,举手投足,都忽闪着曹操将士的气质和胆魄呢。

夜,已经深了,星星从天空下到了鱼塘,鱼们有了说话的小伙伴,不再翻腾,芦草荷蒲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数星星。这个时候,西家的刘小三与东家的张连有,分别打开鱼塘的输氧机,腿上粘着淤泥,在岸上的杨树走廊会面了。西家的刘小三从家里搬出小方桌,东家的张连有拿出一捆金星啤酒,他们端坐在虫鸣声里,享受着银河里的鱼塘夜色。一个问:根据今年的行情,一池鱼值二三十万块钱?这个时候,天上的星星眨巴了一下眼睛。一个答:再不值也得二十万有余吧。这个时候,天上的银河波涛滚滚。刘小三和张连有各自喝了一口金星啤酒,一个说收了鱼打算把孩子的婚事儿办了,一个接着说办了吧,孩子们光在城里头跑也不是个事儿。

杨树叶子哗哗啦啦送来掌声。

阳光再次照进曹寨的时候,渔家的女人轰出笼子里的鸡鸭、牵出绵羊山羊拴在周围草厚的杨树上。斜斜的阳光敲打在渔家的瓦房上,渔家的瓦房在鱼塘里摇摇晃晃站不结实。大蒜堆、花生秧在水里上下浮动着,碰散了挂在墙壁上的玉米棒和辣椒串。

渔家的房子上爬满了葫芦秧和丝瓜秧,这些分不清藤蔓线路的葫芦秧和丝瓜秧倒影在鱼塘里,藤蔓线路更加的麻乱,散发着水的湿气和鱼的腥味。房顶上的五星红旗呵,在蓝天下碧草上,鲜艳着渔家金色的梦想呢!

我再次走进渔家的时候,渔家的绿色渔网正在鱼塘里抓鱼,渔网从鱼塘的这头网到鱼塘那头的时候,白花花一片活蹦乱跳的鱼们,飞跃出渔家丰收的年景!

鱼塘文章3:我的理想

文/绿杨晓晓

鸡的理想是找把谷糠,

鸭的理想是寻个鱼塘,

它们看见鹰在空中飞翔,

就大声猜测,吵吵嚷嚷,

鸡说:一定是云彩上建成了粮仓!

鸭说:分明是银河里有人撒网!

鹰笑了:谁只盯着自己的食盒,谁就不懂得真正的理想……

最近,我拜读了同学的一首诗歌——《我的理想》,感触很深。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我,好像特有向往,时常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穿上漂亮的碎花裙子,撑着小洋伞,走在乡间小路上。每当看到城里来乡下度暑假的女人、女孩,我总会羡慕得眼珠都要掉下来。因此,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服装设计师或者发明家什么的。

有时,我会想发明一种东西,让农田没有杂草,让水稻能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不用年年插秧收割。记得把它写在作文里老师还特意表扬了我,说我想像力很丰富。可我知道,当设计师或者发明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理想不就是不想下田去干活嘛,我这只是换了种说法而已。

现在想想,我小时候的“理想”好像很幼稚,可很多都实现了:现在的我不但不用下农田干活,就连农民也很少下农田干活了——都机械化了呀。转眼,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感觉理想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变了样,又似乎一直在延续。我不仅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有各种快乐的付出与一份份暖暖的收获,在早出晚归的那条路途中,我其实仍旧延续着小时候乡村中那段淳朴的美梦,似乎仍在书声琅琅的校园中播种着美好的未来。

是啊,眼前的这一切,变得太快了,过去很多美好的向往变成了现实,有很多美好的现实又变成了另一种向往。仿佛仍在乡间,仍在那个宁静的港湾,陪着一群有理想的孩子,看着他们朝着理想飞去,很幸福,很充实。

很多哲人都说,理想是飞翔的翅膀。我本不想有翅膀,因为我舍不得我脚下的现实。我没有翅膀,所以我飞不起来。说实在的,我认为我干好当下的一切工作,踏踏实实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情,这就足矣,这就是我现在并不伟大的理想!

鱼塘文章4:外婆家的鱼塘

文/爱上雪的尘埃

记得小时候每逢寒暑假总是要在外婆家过上很久一段日子的,而夏天的生活总是离不开外婆家的鱼塘的,那环绕岸边的杨柳和水中的鱼儿不知道伴我度过了多少难忘的童年时光。

那鱼塘离外婆家很近,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在酷热难当的午后铺个凉席躺在杨柳树阴下,望着南面芦苇荡漾的小河,感受西面稻田春来的凉风,那种惬意自不必说,远比现在夏天待在封闭的空调屋里要强得多。在这个冬日年关的时候,总是想尽快过年回家,也总难免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度过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闲来无事的时候常常在鱼塘边钓鱼,你可能会以为既然里面有这么多鱼,钓鱼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事实上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在那岸边坐上一天,却只能钓上一些小鱼,很少能钓到大鱼。外公外婆是不允许我们吃小鱼的,还没长成个便下锅是很可惜的。所以常常是钓了一天鱼,却没能沾一点鱼的荤腥。当时的确是很沮丧的,记得我常常向外公外婆耍赖:这些鱼嘴都被划破了,不能吃食了,还是把他们炖了吧!但我的请求常常是没什么用的,当时的我还是有些生气的:池塘里的鱼那么多,吃几条小的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想想,外公外婆都是勤俭持家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败家”的行为发生的。

令我兴奋的事终于发生了,我差点钓上一条大鱼!可当我钓着那条大鱼,即将要把它拽到岸边捞上来的时候,它居然挣脱逃走了,让我空欢喜一场。如果那条鱼被拖上岸,绝对是我有生以来钓到最大的一条鱼,可惜它居然与我擦肩而过了。之后,经过外公的指点,我的垂钓水平突飞猛进,也经常能钓到比较大的鱼,中午晚上自然也可以常常尝到鱼儿的美味。遗憾的是,再也没有遇到像那条“漏网之鱼”这么大的鱼了。

我的家在鲁南运河边,外公家在苏北,也是遍布小河池塘,这么好的“水”环境,我竟然没有学会游泳,这的确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我其实是在鱼塘里练过几次游泳的,岸边正好有一个柳树,他的树干居然是长在水里的。我常常把着它在鱼塘里洗澡,水深近两米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也是危险的事情,不会游泳的我自然要安全起见。没想到,在那洗过这么多次澡,居然还没学会游泳,勉强水性比以前强多了,估计等夏天再练练应该就学会了吧!

每到冬天快过年的时候,鱼塘里的水就已经很少了,这时候就可以把水放干用网捞鱼了。外公外婆的心情是和秋天时稻米丰收时一样的,我也常常跟着他们凑热闹,期间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池塘结很厚的冰的时候,可以踩在冰上清晰的看见鱼儿在冰下缓缓地游动。由于当时水已经很浅了,外公外婆就让我们仔细瞅瞅,如果有大鱼就直接破冰看看能不能捞上来。水浅得几乎贴近塘底,破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和姨弟姨妹们自然很兴奋,一起在冰上寻找大鱼的踪影。当在岸边看到一个大的黑影的时候,我早已按耐不住激动了:那肯定是一条大鱼!我直接用砖头敲开了冰面,用手就抓。当抓上来的时候,我傻了眼,那居然是一只很大的癞蛤蟆。正在冬眠的它像一滩烂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只好又把它放了回去,用土埋好,它睡得很死,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惨了,被外公外婆一帮大人们和姨弟姨妹们说笑了一天,搞得我心里有点烦呢!

还有一次,是彻底清塘捞鱼的时候,大家都围着鱼塘拉网,岸边结着冰。当网被拉起的时候,塘子里的鱼儿霎时间都跳跃起来,有很多直接跳到了岸上,就被我们直接捞起来了,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爽啊!当我看到岸边有大鱼跳跃起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直接想去抓,当时抓到了好几条。可就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脚底没有注意,竟然直接跌进了水里,下半身全都湿透了,那个冷啊!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棉裤,只好借了二姨家弟弟的棉裤穿了,我又不幸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乐子了,为什么被取笑的人总是我。现在想想,倒给了我很多可以回忆的童年乐趣呢!

自打上了大学毕业工作之后,已经两年没有去过外婆家了,听说那鱼塘因为要盖房子也在慢慢缩小,外公外婆身体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硬朗了,可能过几年就会把鱼塘转包给别人了。我想童年那些关于鱼塘的美好回忆是再也回不去了,我只想过年早点回家,如果有时间一定去看看外公外婆,顺便去鱼塘边重温一下童年的那些乐趣。

鱼塘文章5:钓鱼

文/杜良振

假期里,同友人去,鱼塘好像是专为我们修建的,长方形的一块水域,圈就了一个小世界。周边的垂柳稠密适度,像少女们甩出的一头散发,为垂钓者遮阳蔽日。杂草无处不长,在脚下任凭人们践踏。微风吹来,它们挺挺腰身,不卑不亢,还不时忍受着烟头烟灰的烧烫。低垂的柳枝,配合着微风在水面上吟诗作画,引诱得燕子翻飞欣赏。

我机械地举着鱼竿在想:若是这鱼狡猾狡猾地、小嘴小嘴地啃……它不吞钩,我不成第二个姜太公了?这时我想起了小学课本里的“小猫钓鱼”的故事来,不能一会儿捉蜻蜓一会儿抓蝴蝶,要遵照老猫的谆谆告诫行事啊!

就这样,我耐心地钓了小半天,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我就胡思乱想起来,假设说,这个池塘里有个领头鱼,或者说“村长”、“族长”之类的“人物”,它若召开紧急会议去研究对付垂钓者的弱点,什么样的食可吃,什么样的食要注意,那可就苦了现在的我啦!

我边想边钓,两眼发累,紧盯着鱼漂就是不见蠕动。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如果有谁在一旁把我的形象描绘下来,肯定滑稽得可笑。不管这些,还是耐住性子才是垂钓者最基本的素养。《三国》中的张飞一类的人物,肯定钓不住鱼的,若是李逵,也早就砸碎了鱼具,跳进水里抓去了……

我忍耐度已到极限,不由把鱼钩提起来,鱼食不见了。想必是遇上有经验的鱼了。我再次挂上鱼食,继续胡思乱想:如果再偷吃了我再挂上,如此这般地进行下去,训练的鱼儿得到了进化,有朝一日进化到陆地上来,发展成高度文明的“鱼类社会”,它们史册中说不定有我重彩的一笔呢。

走路怕岔道,唱歌怕跑调,都是精力不集中的表现。我钓不住鱼,情绪难免“红杏出墙”,分散精力犯了钓鱼大忌。这时,竟有鱼儿故意跳出水面,带出水珠刷刷作响,在水上还做了个优美的造型,我感到这是在戏谑我,笑话我钓技的拙劣,我若是李逵不扑进去才怪呢。不过,一圈圈的涟漪竟是那样的诱人。我见异思迁,不断扩大的水纹把我的注意力引向岸边……

岸边一派葳蕤,滋生的杂草在水边探头探脑,有小鱼张着口像是和谁对语。一只小鸟飞过来,压弯了一根芦草,小鸟并不怕险,把尖而小的脑袋左看右看,小眼珠贼亮贼亮,它是在看我?还是看空中翻飞的燕子……

旁边不断有人把鱼钓上来,我既羡慕又嫉妒。莫非我又犯了《小猫钓鱼》的错误?不行!我要专心致志去钓,不然钓友们都是满载而归时,我自吹“钓鱼大王”的牌子就得摘掉。

有人向我这边过来了,带着满脸的嘲弄:怎么今天钓不着了?我说鱼儿们都放假了。钓友嘎嘎地大笑起来。我说你笑啥,甭看你们钓得不少,那都是些傻鱼,知道吗?我才不钓那些神经病鱼呢,不刺激!专钓光吃鱼食不吞钩的“经验”鱼。就像在战场上一样,俘虏一群士兵不如抓住一个军官过瘾……

钓友都笑起来。一只蝴蝶飞过来,在我面前飘飘然不肯离去。我说:你们快看哪,我钓来一个“祝英台”……

有人在对岸说:那你可赚了,她正失着恋哪……立刻引起一片哗然。突然我内心涌出一股自豪的暖流,虽然今天没有钓到一条鱼,我却钓了一个好心情。

鱼塘文章6:村里的鱼塘

文/一心

记忆之中,村里有两口鱼塘,一口在村中间,一口在村外。

村外的鱼塘,更多的功能是蓄水。山谷里泉眼流出的水,汇聚在一起,慢慢流淌,流进鱼塘里。出水口是个小沟,平时用大石头堵住,像道门槛,只有漫过石头溢出的水才允许村民用来浇菜之用,或者没有明显用途地流向远方,流进小溪。到了溶田或者抗旱的时候,才用一根木头把石头撬开,那哗哗的水就是希望,就是劳作的甘醇。当然这是在生产队的时期,到了承包到户,需要的时候哪户人家都想把水引进自家的田,只好抓阄排顺序,掐着时间,看着水被分解得支离破碎。是按照家庭还是按照人口分配时间,往往成为吵架的导火索,甚至会引发打架等暴力事件,说不定,原来很融洽的邻里关系就这样产生隔阂,甚至不相往来,而水不知道恩怨,恩怨来自人心。

我对鱼塘的印象,更多的是那份清凉。夏天放牛,把牛赶进鱼塘,牛泡在水里,或者啃着岸边的草。我们则找个阴凉的地方,玩耍或者倒下睡觉,把斗笠盖在脸上,在丝丝的凉风中半梦半醒。或许会被阳光烤醒,行走的太阳会转换角度,热烘烘的,一摸,浑身是汗。于是选择跳进鱼塘,游几圈。还可以骑在牛背上,由着牛在鱼塘里转圈。玩够了,田螺就是诱惑,扎猛子下去,用手抓一把塘泥,里面会有几颗田螺。也可以顺着岸边摸过去,本来与世无争的田螺就可能成为囊中之物,成就了许多欢笑。在一天或者两天之后被炒成美味,咸咸的炒田螺,微热的稀饭,那份爽,足以让我们吃得摸着滚圆的肚皮,在乡村黄昏的微风中感受无法言说的幸福。

摸田螺也有风险,说不定岸边的水草中会窜出一条受了惊吓的蛇。曾经有一次,我潜水过去,摸了两把的田螺露出水面,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到前方不远一条水蛇蜿蜒而来,那份心惊肉跳到很久都无法消除。田螺自然被扔到水里无暇顾及。不仅仅是蛇,一只青蛙,一只癞蛤蟆,都是惊吓的源头,只是小孩子天性好玩,没几天就旧戏重演,或者单纯的心比较容易剔除过滤阴影,不像成人之后,很容易就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理障碍,成熟往往也是造成前怕狼后怕虎式圆滑的诱因,经验丰富有些时候就是墨守成规的另一种说法。

那时候知道这鱼塘的水是不能随意放的,往往是村里某片田地最后的希望。只是得意往往容易忘形,理智也就无影无踪。有一次,我在摸田螺的时候嫌水太多收获无几,同伴中有人建议把石头撬开,让水流一些。几个人费劲地把石头撬开,看着塘水奔流而去,兴冲冲地跳进鱼塘,渴望满意而归。没等我们高兴多久,看着塘水流淌的大人举着竹枝叫骂而来,我们在鱼塘里把水扑得水花四溅,从另一个方向奔逃,当然,那天晚上回到家,我们还是无法逃脱大人的责骂,只是经过缓冲,力度已经有所削减。村外的鱼塘,养鱼是兼顾,更多的是水塘。村中间的鱼塘,则主要是用来养鱼的。因为在大人的目光之下,而且许多时候是某人承包的,我们不敢造次,就时常看到小鸭子在鱼塘里吃浮萍,或者有鱼在那冒泡泡,把我们的内心诱惑得猫抓一般。

村中间的鱼塘给我们的欢乐是年底抓鱼的时候,鱼塘的水被放得将近干了,就要靠人工斛水。一只木桶,两边各拴着绳子,调整好绳子长短,一边一个的两个人口里一声“起”,频率一致地甩动绳子,斛斗就一下一下地从鱼塘里打水,顺着手劲往外倒。斛水是技术活,斛斗往回收手劲要稍往下压,造成斛斗稍往下扎进水里,鱼塘里的水才能进桶里,水进去后要及时稍抬桶口往外甩,水才能装得住,不致空桶。甩的时候,桶的后部又要开始往上拉,水才能倒出去。鱼塘里的鱼在水逐渐减少中意识到危机感,四处奔逃。我们就可以下塘了,猛扑死掐,帮助鱼塘主捕鱼,弄得浑身都是泥浆。

鱼塘主都是村邻,捕鱼之后,会送一两条小鱼,这是我们卖力的酬劳。还有,鱼塘的大鱼抓完了,鱼塘主就宣布捕鱼结束,而对于我们来说,更多的欢乐才刚刚开始。我们可以“捡剩”,就是抓那些不被鱼塘主看中的小鱼、田螺,还有泥鳅什么的。

鱼塘没有了鱼,那些塘泥被大人用铁锹甩到岸边,晒干了,敲碎,回到地里就是很有肥劲的土壤,能让水稻或者蔬菜生长得生机盎然。如今几把化肥撒下去,已经没有人记得塘泥了。曾经承载了许多欢乐的鱼塘,如今已经颓废不堪。村中间的鱼塘,成为一处水洼,没有鱼,只有一些浮萍在浅浅的水洼中。村外的那口鱼塘已经废了,没有水了,不知被哪家勤劳的村民开垦出来,种上了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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