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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电影的散文1:破瓜引
文/江弱水
也许是从小受了电影《小兵张嘎》的影响,我心目中的燕赵慷慨悲歌之士,既不屠狗,也不解牛,而是引车卖瓜。这种特定的想象,不用说,显然与西瓜那圆滚滚的体态、沉甸甸的分量、火辣辣的登台背景与豁剌剌的开膛方式有莫大关系。以一种斩绝的姿势,挥刀向一只西瓜,如同挥向夏天郁闷的心脏。沙瓤打开,是沁满鲜血的欲望,而暗布的瓜籽分明是黑色的秘密,在光天化日之下穿了帮。要切就切大块。一块在手,可就顾不上什么吃相,连指头都抠了进去,连鼻头都挖了进去。三下五除二消灭干净,一抹下巴上淋淋漓漓的瓜汁:伙计,再来!
准确地说,西瓜不应该叫“吃”,应该叫“啖”。那是烈日炎炎里的一大口,等不得。“怀着外遇的心情,我一口/向最肥沃处咬下”,这是余光中写的吃芒果,态度相当不爽。
吃西瓜可不能这么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那是摆明了阵势昏天黑地地爱一场,是引刀一快的欲望的亢进,是瞪大了眼睛的肉体的残食。就算是外遇吧,那也是敢于正视的一种:“结识私情弗要慌,捉着奸情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馒头跪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这是一首明代的民歌,歌名《劈破玉》,正令我想到文天祥的《西瓜吟》,“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想到金圣叹的名言,“夏日于朱红盘中,自拔快刀,切绿沉西瓜,不亦快哉!”总之,面对一只玉洁冰清的西瓜,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八一十六,破了再说。
——且慢。你别误会,以为西瓜果真是碧玉小家女,天性只会水灵灵、脆生生、甜津津的一味清爽;也别给旧小说误导,看见破瓜字样就想到那deflower上头去。印证以西瓜的血统、籍贯,及其打造了千年的帝国版图,能祛暑败火的西瓜,本质上原属于阳刚的种族。根据市场调查,中国人现在吃西瓜是先从广东瓜吃起,而江西,而安徽,而河南河北,最后吃到黑龙江,一年能吃十个月。但当初西瓜之进入华夏,却是自西徂东,再由北向南。据美国学者劳费尔《中国伊朗编》考证,西瓜原产黑非洲,经丝绸之路传到西域,回纥国突厥人再传给金国契丹人,宋洪皓出使金国,携种以归。南宋时西瓜的种植已相当普及,范成大有诗为证:“瓜蔓凌霜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可见,西瓜的繁衍史,正是一部男性沙文主义的扩张史,横岭绝漠,直指南宋阴柔的腹部。你看那厮,一副自大、自足的样子,一派坦然、欣然的神情,更兼一口雄浑的男中音。诗人匡国泰有妙句:“遍地的西瓜是呼噜/是从村里滚出来的”,可为西瓜做性别鉴定。这呼噜,该是男子汉沉雄的呼噜吧!
大丈夫容不得小算盘,此所以引车卖瓜者,必粗豪,必梢长大汉,必络腮胡。“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是卖的香瓜,不是西瓜;卖西瓜的是阮小五和阮小七,“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因此,买瓜者切忌挑三拣四,拍了又拍,验了又验,只怕卖瓜人脸上不好看!更可恶有一等小人,死乞白赖,硬要用小刀子在瓜身上剜个小小三角,看看熟不熟,尝尝甜不甜。“好,现在你看,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哈姆雷特王子,一条北方的汉子,冷冷地说,“你们要玩弄我,你们要自充摸到了我的心窍,你们要探出我心里的秘密……可你们只能撩拨我,不能玩弄我!”
聒噪声息,热燥气消,我的梦正到酣处:红瓤灿烂而黑籽深沉,圆圆的呼噜滚了一地……
关于电影的散文2:坐着火车去曼谷
文/菊可欣
在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中,徐峥和王宝强坐上了泰国的绿皮火车,有趣的是,春节期间我也体验了一把泰国的绿皮火车,我是坐着火车去曼谷的!
从普吉岛归来后,我们三家人住进了朗曼机场旁的Amari酒店,准备第二天去曼谷市中心参观大皇宫并购物。Amari酒店在曼谷北郊,距离曼谷大概30多公里,我们可选择的交通工具有三种:嘟嘟车、出租车和火车,最便捷最舒适的就是出租车。但是爸爸和刘午叔叔还是决定大家一起坐火车去曼谷,体验一下在泰国坐火车的感觉。
朗曼火车站就在Amari酒店和朗曼机场之间的天桥下面,天桥上有一个侧门,从那个门出去,再下很多级台阶,我们就来到了朗曼火车站的站台上。奇怪,我听大人们说朗曼火车站和我们国内的火车站完全不一样,国内是先买票,检票后才能进站,而朗曼火车站的售票处设在站台上,可以先进站后买票。售票处是一个小房间,只有一个售票窗口,窗口前一个旅客也没有。从朗曼到曼谷的火车票特别便宜,不管大人小孩每张票20泰铢,相当于4元多人民币,我们三家人购买9张票只花了180泰铢,这可是我们在泰国坐车最省钱的一次了。在普吉岛即使我们坐嘟嘟车,一两公里路人家也要300泰铢。售票员说火车10分钟后就到站,让我们在铁轨旁等候。
果然,10分钟后一列绿皮火车缓缓进站,是从清迈开往曼谷的,每节车厢两头的车门都敞开着,看不到乘务员,车门很窄,如果提着行李箱上车感觉有点挤。火车票没有打印座位号,幸好每节车厢人都不多,我们上车后随便就找到了座位。我好奇地打量车厢内部,这么热的天气,车厢内却没有空调,车厢顶部每隔几米装有一个圆形的小风扇。车窗玻璃是向下推的,最新鲜的是,车窗还配有一个绿色的金属百叶窗,阳光刺眼的时候,就可以把百叶窗拉下来,拉下来多少自己定。爸爸和刘午叔叔谈论说,和我们国内的火车相比,泰国的火车设施明显落后很多。
很快火车就开动了,奇怪的是,车厢两头的车门一直敞开着,始终不见乘务员的影子,如果有人想中途跳车的话完全没人管,我暗暗猜想。火车一路上走走停停,站与站之间的距离很近,好多次遇见道口还要停下来,好像在等红灯,给汽车让路。
我往窗外看,发现铁路和左右两侧的街道只隔着一道绿化带,每到一站还有小路通向街道,真的是跳下火车立马就能跑到街上去。我欣赏着车窗外的街景,草坪绿油油的,鸡蛋花正在枝头怒放,到处都是泰国国王的巨幅照片,街道上汽车飞驰,火车开得还没汽车快。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热得受不了,大人们也汗流浃背。我长这么大从没有机会坐火车,没想到第一次坐火车竟然是在泰国!一路上有这么多令我意想不到的,真是太新鲜啦!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乘坐的绿皮火车终于到达了曼谷火车站。
关于电影的散文3:怀念露天电影
文/刘东兴
小时候,农村的夜是寂寞的——没有电视,没有课外书,甚至常没有电。小伙伴们在月光下满街跑,在柴草堆里钻,打发时间。唯一的娱乐就是放电影。
那时候放映队不定期进村放教育影片,地点是大队院子或村中较大空地。天还没黑我们就跑到场地看人家绑银屏、支机器,问人家放什么片子。片名常听不清,口口相传往往谬之千里,管它呢,喜欢的神话片、战斗片,或者不喜欢的戏曲片、故事片,有的看就高兴。晚饭后早早拿个小凳占位置,或者什么也不拿坐在柴堆上、骑在墙头上、爬到树杈上。那时候人们看电影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外村的人都有,黑压压的人群聚精会神地盯着光束尽头的银屏,和影片中的人物同开怀、共落泪。换片时,光束里常常伸出几个孩子的手,在屏幕上投出一个个可爱的手影。
后来,电视多了,露天电影少了。偶尔去影院看一场,却总没有童年时露天电影的味道,那种感觉,也只能留在记忆中了。
关于电影的散文4:失乳
文/吴克敬
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女人切除乳房的故事,女主人公失去乳房后,一直回避着自己男人,便是穿泳衣,下到泳池里,也一定做到把她的胸掩进水面以下,极度的忧伤,如惊弓之鸟,怕有人来,怕被人看见她的身体。想不到,电影里的情节,忽然降临到我一位朋友身上。
朋友是位男性,他的身体失去了乳房,似乎还无大碍,手术的那家医院,和他手术的那个科室,像他一样患上乳腺癌的男人,寥寥无几,我到医院去看他,发现病房里、走廊上,清一色几乎都是女性患者。
“那只乳房从我身体上失去的时候,我被吓坏了!”朋友躺在病床上,我们聊着,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的不是自己,是他的一个女性病友,我看他时,那位女性病友已出院。朋友记下了女病友的话,聊给我听了。他说女病友的朋友是医院的一位主刀医生,那天给女病友做过手术后,脱下白色大褂,前来女病友的病床前,安慰她的一句,就听得她更加发傻,几乎要窒息过去。主刀医生朋友说,他一个上午的手术,从病员的身上切下来的乳房,有满满的一桶。
那是怎样一个桶呢?大还是小?大有多大?小有多小?失去乳房的朋友没说,而我也不好问,这成了我一个疑惑。我从医院里出来,却还一直想着那个装满乳房的桶,一位大夫一个上午,就要从病人的身上切下一桶的乳房,那么十天、二十天……一年、一辈子呢?这位大夫从他人身上切下来的乳房,会有多少桶?累积起来,又将有多么壮观?这个问题纠缠着我,让我心惊肉跳,那么壮观的一堆乳房,怎么处理?我不得而知,也不想探问,觉得所能采用的方法,无非土埋,无非火化,就像我们的肉身一样,没有了血液的滋润,就都入土为安,火化了之。也就是说,不是腐朽成灰,就是火焚烟飞。
这太让人难受了!乳房对于一个人,女或者男,都太重要了。想想我们人,谁的嘴巴不是吊在母亲的乳房上成长起来的,乳房是我们人生生不息的营养源,可是有那么多的乳房,从人的身体上被切割下来,让身体失去了乳房,这不仅是乳房的不幸,更是身体的不幸。
“你们男人知道什么?怜香惜玉?护花使者?”女病友失去了乳房,像是也失去了性别,说起话来是痛惜的,无遮无拦的,不像此前的她,很是淑女。朋友对我转述着女病友的话,为了方便叙说,我原话实录。
女病友强调自己是把脸皮撕下来装进裤子口袋里了:“我不怕大家笑话,有一些日子,我的脾气特别坏,随便一个事情,就能上火,与人吵上一场,特别是与自己的男人,把他吵得烦不胜烦,说我是有病了。他这一说,更是一场大吵。不成想,到医院里一检,还真检出了问题,乳腺癌!当时我就傻了,不愿意相信,当着我的医生朋友,我满脸的泪水,尽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每天要切除一桶的乳房,而我患癌的乳房也将成为他装在桶里的一个。”女病友的医生朋友安慰她同时还问了些问题:“医生朋友真好意思,在我将要失去乳房的时候,他问我和我男人还在一个被窝睡吗?我没有回答,他却又问出一个问题,问我男人还摸我的乳房吗?这是两个让人难为情的问题呢。不过,面对医生,只能如实回答,我略作迟疑,就老实地给他说,分床睡了,咋还能钻一个被窝,钻不进一个被窝,男人又咋能摸揣我的乳房。我的回答,让医生朋友料事如神地点了头,他说了,问题大概就出在了这里。这是个什么道理呢?我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有股冷冷的光。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地看着我,埋怨现在的人,房子住得大了,孩子要得少了,空间一大,分床睡,好像有多么自由,好像有多么的自我,其实呢?把夫妻间最该有的节目淡化了下来,女人乳房,不只是为了曲线的妙曼,更是要让人揣摸的,让自己的男人揣,让自己的孩儿吃,这是乳房的基本功能。当乳房被严实保护起来,保护在箍着钢圈的乳罩里,让乳房便像是判了死刑的囚徒,无法自在。人有错,让乳房受过!”
“我的身体失去了乳房……我很后悔自己,那么努力挣钱,买大房子,让自己的生活空间大一点儿,再大一点儿,可到头来,我的生活空间是大,但悲哀的是,连我身体上的乳房都没地方搁了。”朋友说女病友说话声音很虚弱,断断续续。朋友这么给我述说着,让一旁的我竟也感到丝丝的难受,我可以想象得来,所有的风情万种,所有的卿卿我我,所有的男欢女爱,乳房的感受是最真切的,有乳房在,什么都会有,哪怕不多,哪怕还有欠缺,乳房不在了,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把戏,还会有吗?
悲伤的乳房,悲伤的人!
关于电影的散文5:乡村电影的印记
文/李海流
那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乡村文化生活匮乏,一年也难得看几场电影,老百姓的娱乐方式除了隔三差五地来村上说书的、打拳卖艺的之外,就只有看几场电影了。最早的乡村电影是黑白的,后来发展成彩色的,都由村集体出资放映,逢年过节总会一连放映几场,那是一年当中我们这些小孩子最开心的日子。后来,农村土地包产到户,乡亲们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村中红白大事时,还会有人出资放电影。
乡村放电影,没有城市中的影院,都是露天放映。我们村都是在学校前的操场上放映,操场东边有两棵相距五六米的大杨树,放映员就用这两棵杨树固定“幕布”。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放映员就早早地挂好了“幕布”。这就为晚上放电影向父老乡亲发出了“信号”。每当这时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异常兴奋,“今天晚上放电影喽!”围着村子来回宣传,稚嫩的童音伴着袅袅的炊烟在村子上空回荡,让全村人都知道晚上放电影的消息。
等到日落西山,早早地回到家里吃完饭,带上板凳,向父母要几毛零钱,叫上邻居家的小伙伴直奔操场。电影还未开始,找一个看电影的最佳位置放下板凳,然后,一伙全奔操场中间的放映处,这摸摸,那瞧瞧,议论着今天晚上即将放映的电影。天完全黑了下来,在家里忙活完的大人们陆续来到放电影的操场。此时整个操场黑压压地围满了观众,就连银幕背面也坐满了人。马路上还有卖小吃的。这时我就拿着带有手汗的零钱到小吃摊上买包瓜子等到电影开始时吃。电影开始放映了,我们这帮小孩立即快步跑回预定的位置,坐下,安静听影片的前奏曲,看预先放映的片段。
记得在正式放电影前还要放一个农业技术或新闻纪录片之类的短影片,我们叫“加演片”,然后再放正片。那时候放的影片大多数是战斗故事片,如《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队》、《渡江侦察记》等。偶尔也有外国的影片,但也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如前苏联的《卓娅》,前南斯拉夫的《地下游击队》,朝鲜的《卖花姑娘》等。我们这帮小孩最喜欢看的就是武打片,印象最深的要数《少林寺》了,细看惊心动魄的武打场面,飞檐走壁、降龙十八掌、太极拳等招数都默默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哪天与同学过两招,曰少林功夫里的某招,有一种很自豪的感觉。还有一件有趣的事,那时放映机都是16毫米的小型放映机,趁着放映员换影片的空隙,我们用手做些狗、兔、鼠、蛇之类的形投影到幕布上,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随着电视的普及,电视剧逐渐代替了电影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放电影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电影在乡村百姓的记忆中也渐渐消失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文化生活的不断丰富,乡村电影像开过的鲜花一样,逐渐衰败。30多年过去了,乡村露天电影在留给我美好回忆的同时也诞生了刘晓庆、唐国强、李连杰等一大批电影明星。我也记不清最后看的一场乡村电影是什么内容了,但乡村看电影的情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电影从诞生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从最初的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再到彩色电影,将静态影像转化为动态声像走过了漫长的过程。偶尔想起儿时乡村露天电影曾经带给我的快乐,心里总有一种再想体验一番的感觉。如今,乡村电影那浓烈热闹的景象很难见到了,渐渐化为记忆中一道遥远的风景,一种岁月越老,越弥足珍贵的记忆。
关于电影的散文6:享受《小王子》的仪式感
文/毛臣
电影《小王子》里的狐狸对小王子说:“你最好在每天相同的时间来,比如你在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感到越幸福。到了四点钟我就会坐立不安,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准备我的心情,仪式能让我觉得某一天某一刻与众不同。”
我们的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被琐事充斥,平淡无奇,如一潭死水,于是我们开始抱怨生活的无趣。可是生活就活生生地摆在那里,精彩与平淡取决于你。即使一个人,也可以让内心丰富不已。比如,等待某一个人的电话,翻越一本期待已久的书,去淘宝给父母买一件他们喜欢而需要的物品。每年的冬天,我便开始和《小王子》里的狐狸一样,春节每接近一天,我内心的幸福就越强烈,这是春节赋予我每年最美的一种仪式感,让每一年即使平淡也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各种纪念日,哪一个不是在提示我们,珍惜某一种情感,爱需要一种形式去表达。纵然现在太多的节日已经被商业化,但不管怎样,节日最原始的初衷并没有变。我们开始热衷于过节,翻开日历,哪一个月没有节日就感觉没有惊喜。有一年远在深圳的好兄弟家里,正好那天是七夕,路边大量的花童提示着我们,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哥们在我的劝说下买了鲜花和巧克力给老婆,尽管简单而并不特别,但对于从来没受到如此仪式表达的兄弟爱人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感。
仪式感让我们觉得生活本身还是好的,只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打扮,你忧伤生活也跟着灰暗,你阳光生活跟着开朗。当婚礼来临,女儿出嫁,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很多母女会泪流满面,其实明明知道,不过是一个仪式,过去了还是可以随时回来的,但是这种仪式能在刹那间让人清醒的意识到离别,多了一种难忘的体验。
我们降临到这个世界,和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似乎都有一种仪式在向世界宣告,我们的来去都是这个世界重要的一环。去伪存真,抛却繁重的俗世仪式感,却也是让生活化繁为简的一种艺术。
仪式感能让我们高兴和悲伤,难忘而值得回味,让我们记住这种正能量的改变,享受仪式感而不做被仪式感绑架的众人,也不失为一种智慧。
关于电影的散文7:爆米花的味道
文/龚德位
小区电影院的门口,空气中时常飘着爆米花香甜的奶油味道,看电影的观众总喜欢带上一桶进场,电影与之就似绝配,但凡有电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爆米花。
据说中国人食用爆米花至少有一千年的历史了。一个黑鼓鼓的“铁肚子”,一声声“砰砰砰”的巨响,一份入口即化的香甜便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记得每年秋收以后,村里隔三差五就会有师傅上门挨家挨户炸爆米花。小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什么零食可吃,每每这个时候,我们哥俩总是不厌其烦地央求母亲应允我们用搪瓷缸子从储仓里舀上半缸玉米粒来炸爆米花。在那鼓鼓的铁罐下面架起一个小炉子,边上连着一个小风箱,小炉子在风箱的鼓动下不一会功夫就变得通红通红的,至于柴火一般就是剥掉玉米粒后剩下的棒子。只见师傅一手摇着风箱控制火势,一手均匀地转动爆米花机,两眼紧盯压力表,数分钟后,师傅便要我们小孩离得远远的,这个时候小伙伴们总会躲在远处把耳朵捂得死死的,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爆米花便满满地灌进了麻袋。
抓起一把白花花的爆米花放进嘴里,那味道甜甜的,热热的。爆米花的师傅就是凭着这一股股香味和这一声声巨响引来了生意。村里只要一家在炸爆米花,隔壁的孩子们就会从四面八方凑过来看热闹,左瞧瞧,右瞧瞧,然后回到家里一定也要自己的父母应允他们爆上一锅。
我记得有一年天特别旱,玉米欠收,母亲在炸爆米花师傅还没有进村的时候就提前告诉我们哥俩说:“孩子,今年就炸一锅怎么样?几斤玉米磨成面,我们一家可以吃好几天呢!”可我们哥俩却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扯住母亲的衣角就是不肯松手,后来母亲也心疼我们哥俩答应炸了两锅。现在想起这些,那段艰苦的岁月仍历历在目。
如今,电影院门口卖的爆米花的味道的种类特别丰富,但我却怎么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那种味道——香香的,甜甜的,偶尔也感觉酸酸的。不仅仅有爆米花的味道,更是母亲深沉的爱的味道。
关于电影的散文8:电影里的纯净时光
文/鲍捷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沉湎于对爱情的叙述。笔下的文字,大多以爱情为主线,遍地都是片段式的爱情。它们有的飞扬跋扈,有的战战兢兢,有的风情万种,有的隐忍克制。我喜欢写爱情,喜欢看笔下的人们沉醉其中,享受爱情世界的小悲欢。
沉湎于写爱情。也沉湎于看爱情。漫天飞雪的日子,去看《山楂树之恋》。走到影院门口,忽然有点惶惑。那么纯美的爱情,那么温厚的笑容,是不是不属于红尘中的那一个?在这个追求速度的时代,每个身影都保持着一种奔跑前倾的姿式,地域距离的阻隔,生活圈子的剥离,怎敌得过长路漫漫、红尘滚滚的裹挟。
然而,安静地坐在影院,发现自己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然柔和。无声无息地看,屏住呼吸地听。对视的样子,欢笑的样子,回眸的样子,羞涩的样子,心慌意乱的样子,静秋的心,像怀揣着无数只小兔子……这是青春的爱情,纯净的爱情,如绸缎般泛着光泽的爱情。灯泡,钢笔,山楂果,胶鞋,泳衣,油饼、油条,手编的黄色小鱼,花手绢,印着山楂树图案的脸盆……镜头一个个切换,表情一个个穿插,生动的、纯净的、疼痛的、温暖的、稍稍泛着愁绪的日子被张艺谋拿捏得稳稳当当。直到看到躺在医院里的老三,当老三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面对哭红了眼睛的静秋,他那惆怅又悲伤的心啊,他说,静秋,你一定要活着。你活着,我才能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就真的死了。
影院如此静。静得可以听得见人们的呼吸。
什么是生死?就是把你的血肉和你的皮肤生生剥离。只要相爱过,只要曾经彼此刻骨铭心地痛过,那个人的生死便与你息息相关。当他的生命真的要离你而去时,你会发现,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只希望他能健康地活着。哪怕宁愿他辜负你,宁愿他不再爱你,宁愿他离开你,宁愿他抛弃你,你也只希望祈求老天让他健康地活着。活到八十岁,活到白须白发,子孙满堂。
我听见自己的心轻轻下坠的声音。金属之音。似一颗巨大的眼泪。
最凛冽的寒冬,老三的爱如一炉火。我想起另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叫顾卫北,你记性不好,我怕你找不到。我一定还到那棵花树下找你。请你也不要改名字,还要叫林小白。即使下一辈子你不能转世为人,你是条小狗,我会领你回家。你是一盆小花,我会小心养大。这一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一定还。”
对老三和顾卫北来说,上辈子的静秋和林小白隔得遥远,跋山涉水,斗转星移,却从不曾远离。
关于电影的散文9:不存在的城市
文/阿眉
日本电影《阴阳师》里,阴阳师安倍晴明说:一个人的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语。
其实,地名也是咒语。
许多时候,地名承载的是回忆:一个对外人而言毫无意义的地名却对某人意味着一大段难忘的人生经历。而另一些时候,地名代表着虚实之间的想象,甚至就算一座千里之外从未涉足的城市,许多地名却可以早就烂熟于心,因为已经在光影文字中见识过无数回。
对我等看着香港小说、TVB剧集和录像厅港片长大的一代,香港该是用不着去过也能顺口报出最多地名的城市吧。那些地名几乎都来自文艺作品:白流苏的浅水湾、亦舒女郎的中环、古惑仔的铜锣湾……从繁华的旺角、尖沙咀到偏远的天水围、屯门、南丫岛,大部分地名都能和某部小说电影或剧集扯上关系,以至于许多年后当我第一次到香港旅行,从机场坐上汽车,车子开过电影里无数次出现的青马大桥,一路上每一块交通指示牌上的地名都仿佛自带惊叹号跳进眼睛里:九龙!尖东!清水湾!那一刻,这整座城市根本不是什么金融中心购物圣地,只是一个超大的电影院和摄影棚。
就像坐地铁时,车窗外掠过“柴湾”的牌子,看似普普通通,却瞬间让我想起生平第一次听说“柴湾”这地名的情形:在空气污浊的录像厅里,面前投影银幕正放着《英雄本色》。小马听说老大要派小弟阿成跟宋子豪去台湾接洽生意,夸张地吓唬阿成:“台湾呀!你以为柴湾呀?我行走江湖几十年都不敢去台湾,你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扁钻多、西瓜刀多,喝啤酒也把你喝死啊……”是每次看都忍不住会笑起来的一段小插曲,嘻嘻哈哈的轻松玩笑过后,宋子豪带阿成去了台湾,这一去风云骤变,这一去沧海桑田……
而在影迷必去的星光大道上,走到中段一抬头,看到路边立着块大型场记板——电影的标志和象征,整条大道上镶嵌着近百位影人的签名和掌印,隔着一湾海水,对面的维多利亚港比什么时候都更像电影布景,美到不真实,美到让人迷茫。站在这块场记板旁边,我忽然不敢确定,面前这座城市,就是二十年来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香港。
那个香港真的存在吗?
不惟香港,如此似真还幻虚虚实实的城市还可以有海明威的巴黎、菲茨杰拉德的纽约、川端康成的京都……甚至,就算是同一座城市同一个时代,在不同的作品里,这些相同的城市也会被赋予不同的色彩、韵律和气息——陈映真的台北和白先勇的台北不是一回事,王家卫的香港不同于张婉婷的香港,吴宇森的香港和林岭东的香港也大相径庭……
它们存在吗?否认一座城市的存在无疑是荒谬的。然而,就算在世界地图和航班列表上找得到它们的名字,那些想象中的,文字和光影中的城市,却绝对不是买张机票就能到达的地方。就像我所在的西安,早已不再是长安。
而人生,无非一场大梦,那些在虚实之间存在又其实并不存在的城市和街道,也许只是这大梦中更深一层的梦境而已。有时候这事实不能不让人无限伤感——就算在梦里,我们也仍然需要另一个梦境。
关于电影的散文10:看一场电影
文/南星
离我上一次写博客,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其实没有犯懒,确实是找不到任何可写的东西。每一次想静下心来,好好读一本书,或是写一篇文章,都成了impossible。结果就只好不断地刷剧看电影,毕竟那是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
回顾这半年,我的收获应该不算少,但却活得不怎么快乐。我开始练字,学开车,在subway找到了新工作,在大学里参加社团。我先是去了话剧社演员的面试,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果然还是没有当演员的天分啊)。于是我又去面试翻译。现在我成了翻译组的一员,每个星期都要翻译十几页剧本。但原着本身并不怎么讨我喜欢,翻译起来也不怎么有动力,恹恹的,纯粹当作提高语言能力了。每周例会我也是不去的。理由很好找:家住得太远晚上回家不安全。不会有人对这个理由说不的。
还去了几次中澳青年联合会的meeting,本来感觉还可以,负责人挺不错的,也有白人。但后来碰到一个中国姑娘,听我英文说得不错,后来又知道我是local,便开始想方设法跟我各种套近乎,拍起马屁来也是毫不含糊:“你好有气质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孩“,“你一看起来就是特别有气场的那种人”……诸如此类,烦不胜烦。我经不起她的狂轰滥炸,最后也终于是不去了。
日语课,中文课,还有其他的语言课上也认识了不少人,关系都还不错,比起去年来是热闹了很多,然而我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复习,一个人穿过大学的林荫路。
老妈说生活要过得充实,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一遍才不算亏。我同意她的说法,但无法做到。
朋友不少,活动也多,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不休……然而我却只想和小V去Frankston看一场电影。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讨厌无聊,喜欢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天天聚餐唱K也不觉得累;有些人偏好安静,觉得饭后和家人去公园走一走也一样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不然这个世界就太无趣了。年轻的时候还是该去闯一闯的,我想现在我还没有资格过与世无争的生活。等到将老妈所说的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一遍后,我希望那时的我最喜欢做的事,还是和小V去Frankston看一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