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尴尬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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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尴尬的散文1:遭遇尴尬

文/程予东

培训时娅托我给她请个假,签到那一刻我如实向老师言明了情况。兄弟学校的他转过头来冲我摇了摇头,“你呀,太老实了。不如先把名给她报了,等他们问起扯个谎不就得了。”“可是万一他们追问起究竟来,岂不是很尴尬吗?”“万一,告诉你吧,从来没有万一,这是屡试不爽的事。”他的话很干净,很轻松。

或许他说的是事实,但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却奔涌着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主意在我小小的脑海里盘踞好几天了,每每走过那个巴掌大的铺子,里面麻花的香味都温柔地缠住我的腿。那天看到的情况让我始料未及,前一天那个塑料袋儿里的麻花还有一大堆,今儿个仅剩下两根了。这让我本来还犹豫着的心思变得坚定了。“哥,哥,给我一角钱,我的本子里里外外都用光了。”我还是把头埋得很低,怯怯地说到。“你当真是去买本子吗?”“当真。”我分明地回答。哥从口袋里摸出一角钱递给了我。

现在,我的手里安稳地躺着这一角钱,口水已经开始汹涌。绕了两条巷子一头钻到蹲伏在我上学路口的那家小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我梦牵的塑料袋。还好,那两根麻花还在。交了钱麻花就不可待地进了口,咔嚓咯吱地唱着歌,舌头躺在温柔的香甜酥脆里。眨眼工夫,麻花全都在肚里安了家,用手一摸嘴巴触到了一些碎屑,赶紧用袖子摸了个干净。毁尸灭迹完了,就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哥和妈正在门口草棚下坐着瞅我,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走过来,你买的本子拿来我看。”哥的口气有些发粗。“本子,本子啊……人家卖完了,等明天我再去买好了。”那会儿,我只能硬着头皮胡扯。“那把钱拿出来我看。”本以为哥听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放我了,谁知道他却不依不饶起来。“钱……钱,嗯,刚才跑得太快,掉了。”“掉了?钱换作麻花进了肚子吧。”我一听,脑袋轰的就大了,耳根的火倏地烧到了脸上,然而此时我能做的只能是窘迫地站在那儿,口里跳不出一个字来。麻花带来的那点甜蜜被突如其来的汪汪苦涩淹没了。“你哥跟你来着,小小年纪竟学会撒谎了。”妈的话把我的头按得抬不起来,眼里的泪蛋蛋一嘟噜一嘟噜滚下来摔在干裂的土地上。“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是的,从那以后谎话就真的远离了我。

其实,谎话再悦耳那也是个谎,或许那一时半会儿没有给谁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为撒谎而竭力圆谎却被当场揭穿的尴尬会如蛰伏的毒蛇之液让内心充斥了痛苦,而这痛苦远远超过第一个谎言带来的那丁点儿甜蜜。然而现在困厄我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什么有时人们可以那么平静地说着谎言,而谎言在生活中又会那么畅通无阻?真的,渴望制造尴尬的人多些,你们挽救的就绝不是扯谎者本人了啊。

关于尴尬的散文2:请假遇尴尬

文/闫养民

早上上班,发现同事小王有些心神不宁,就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小王说下午想去参加个同学聚会,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给科长请假。

我给小王出主意说:“你就给科长说这两天老肚子疼,可能是老毛病阑尾炎犯了,下午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小王有些心虚:“这样说能行吗?再说我一点毛病也没有啊!”我安慰他说:“放心吧,肯定能行的。前一阵子科长老犯阑尾炎病,才做过手术,对这病的痛苦有切身的体会。”小王听了放心地跑去请假去了。

工夫不大,小王显得很郁闷地回来了。我忙问他怎么样,请到假了吗?小王却答非所问地说:“闫师傅,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我真有些着急了,小王很沮丧地说:“科长一听我说老是阑尾疼,马上就给曾经给他动过手术的那医生打了电话,说让我下午过去检查一下……”

关于尴尬的散文3:尴尬的选择

文/郭启宏

不知始于何时,四合院成了北京的特色,尽管四合院遍及全中国。

北京的四合院曾经是那样辉煌!你随心走进一条幽静的胡同,高大的门洞恰好敞开着,你不由得探一探头,影壁挡住你的视线,而院内的榆槐之属却尽在高处婆娑,如火的石榴花也迸出枝条跃入你的眼帘,你想像得出,前院与内院之间有一个垂花门,进得门去两侧有回廊,高台阶上正房至少五间,恐怕是二三进以上的深宅,你忽然端详起门口这对石狮子来……

似乎是前几年,我有幸参观了一位台湾艺术家的玻璃艺术展览,我在一件展品跟前久久地伫立着。那是一只硕大的门环,沉稳,凝重,透着庄严,肃穆,几分冷漠,又几分神秘。题目叫“庭院深深”,显然从欧阳修“庭院深深深几许”化来。这只门环教我生发出许多想像,从石崇的金谷园到山西的乔家大院,该隐藏着多少故事啊!舞低杨柳,歌尽桃花,都在门环一瞥中。这件艺术品的构思固然有传统的圭臬可以寻访,你无妨联想汉代的“马踏飞燕”,或者齐白石的“蛙声十里出清泉”,但你仍然佩服它“一斑窥豹”的出奇制胜。今天想来,它简直就是北京四合院辉煌历史的象征!

曾几何时,四合院的光环悄然暗淡了!我无意探求此中社会的人文的原因,只凭亲历说法。我居京近四十年,前半段住四合院——实际上的大杂院,不是东房就是南房,俗云“有钱不买东南房,冬不暖来夏不凉”,我箪食瓢饮,只好居陋室,在甄士隐看来,陋室空堂,也许当年笏满床,可是我只有“草根”。冬天屋里生炉子,沤一室狼烟,夏天炉子移到房檐下,风雨又来添乱,更无奈的,几米远的角落,一扇破木头门略略遮羞,那是院内的公厕!再约略看看院内的门窗,没有对外开的,无不开向院内。从外面看,偌大院子壁垒森严,“非公莫入”;从院内看,绝无隐私可言,白天众目睽睽,无计相回避,夜晚鼾声若雷鸣,便溺如钟鼓,些微音响穿门度窗,好一个“锁闭式结构”!仅此数端,便足以叫人咒骂四合院了!什么古建筑、历史感、文化底蕴,统统见鬼去吧!草根阶层即使浑身是胆雄赳赳,敢冒天下大不韪,违章盖个小房,也摆脱不了居处的尴尬!那时候,谁说四合院好,我跟谁急!

搬进高楼了,满心舒坦。房子大些,固不消说得,从此有了“小自由”,这更要紧。你看,吃顿好的,没人瞅着眼热,随便糊口,也没人把你看低,来个客人,不必向谁解释,伴两句嘴,也不必劳谁劝架,草根小民有了自己的、哪怕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小天地,那是心的解放!只是,渐渐的,新的尴尬出现了!同住一幢楼,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互相叫不出姓名,鸡犬之声固不相闻,老死更不相往来;谁家的自行车没了车铃,谁家被小偷光顾过,谁家好端端少了一口子,也许过了好些时候才听说,听说了也就唏嘘一二声而已;还有更实际的,楼里排污的管道堵了,谁出头交涉?楼前的路坑坑洼洼,谁出面联系?就是楼道的电灯坏了,也得有个人去换不是?大家忽然觉得,四合院,特别是大杂院,也许脏些,乱些,差些,却分明有一种嘈嘈切切的温情在!哈哈,从前嫌人管得宽,现在希望有人抻头,从前嫌人嘴太贫,现在觉得贫不够,我看见一幢高楼的电梯里写着一行字:“别光站着,聊两句好吗?”高楼里新的尴尬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

回归四合院怕是不可能的了,高楼里人的隔膜同样要不得,于是,你我他都陷入了尴尬的选择。

偶然和朋友们谈起,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位朋友说他情愿选择隔膜而住进花园式的小洋楼。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舒适、为了自在罗!他反问,人心隔肚皮,四合院的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稔熟是当然的,可是人稔熟了心就一定不隔膜吗?忘了“文革”那会儿院子里贴大字报那份乱劲?问得也有道理。另一位朋友依然喜欢四合院。他说首先得弄清概念,四合院不等于大杂院,他欣赏的是一家一户的四合院!你看看北京城里高级的四合院,外观上古朴,内装修现代,大门环只是一个摆设!在那自成一统的天地里,既有回廊曲径、山石园林,又有健身房、游泳池、保龄球道,这样的四合院谁舍得拿去换高楼?听了朋友们的话,我更加尴尬,看来不选择是最好的选择了。

关于尴尬的散文4:我的尴尬事

文/袁梓铭

每当有人问起我,你有尴尬事吗?我脑海里立马就会想起那件事,它一直藏在我记忆中,怎么也忘不掉。

那时我上四年级,当时正与三四个同学踢球,经过我的奋力追赶,球终于到我脚下了,我对准球门,大吼一声:“看我的白银脚!”接着猛地一脚,谁知用力过度,一下子来了个仰面朝天,摔了个“四脚朝天”。同学们一看,哄堂大笑,我见缝插针,飞跑过去,又吼一声:“黄金右脚!”随着一声奇怪的声音,球进了球门!我欢呼着,刚才笑我的同学停了一会,瞪着我看,接着又笑得满地打滚,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不知所措:“你们笑什么?”

他们见我傻愣愣的样子,笑得更疯狂了,有人指着我的裤子说:“哈哈,看看你的裤子,哈哈……”“我怎么了?”我不禁低头一看,天哪!我的裤子破了,大腿上的肉都露出来了。我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哎呀,真难为情啊!我捂着裤裆飞也似地跑回了家。

如今每次踢球,我都要换上结实的牛仔裤,因为我害怕尴尬事再次重演。

关于尴尬的散文5:我们是尴尬的80后

文/罗娜娜

我们是尴尬的80后。是一群奋力拼搏的人,是一群亚健康的人。

每天从家门出发,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公交车的人多不多,能否找个位置并顺利到达所要到达的站点。

公交车是生活的一个展台,人头攒动,年迈的、年幼的、抱小孩的、残疾的……不同的人在上面变换着不同的脸谱。

今天是周末,公司加班,我身体很不舒服。下午两点出门,赶上公交,找个位置坐下,位置靠前,不是很好。我在想,也许在下一个站,我面前就会出现一个老奶奶或者抱小孩的妇女,于此,我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你越不希望发生什么,那个不希望就来得越快。

我刚坐了一个站,一位老奶奶就领着她的孙子上车了。车厢后面还有位置吧?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往后走走,至少走出我的视线,可是,老奶奶扯着她孙子的衣服向我拥来,使劲地挤到我的身上。狭窄的空间令人藏之不急,躲之不过,我勉为其难地笑笑,说:“要不我抱抱小孩吧!”孩子抬头看着他奶奶,老奶奶看着我没精打彩懒洋洋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现在这个社会,人们怎么就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了?”

周围的目光刷地向我扫来,我一阵脸红,内心却卷起了无边的波澜。

我想为自己辩解,但我闭紧微动的双唇。看看他们吧:老奶奶,五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几,北方口音,身体微胖,三金齐全;小男孩,五六岁,胖小子一个,衣着名牌……

公共场合,我们要给老、弱、病、残、孕让座,他们是社会弱体,我们应当关照。今天,我是一个病者,却领到了健者的冷言。

难道一定要在我们身上绑上绷带,戴上口罩,给自己贴上一张大大的标签,人们才允许一个病号不用给别人让座吗?

有人说,我们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就像十一二点的太阳,烧得火热。可是你们不知道我们烧得难受啊!一不小心,就要领受别人的数落。且不说来自工作、生活、家庭的压力,就单单坐个公交车,我们也是诚惶诚恐的,我们累啊。

加班晚了,我睡觉做梦都会担心第二天能不能及时赶上公交车,顺利到公司打卡,不能让微薄的薪水贴进迟到的罚单。

我们害怕后来上车的人都是“弱者”。让座吧,路程遥远,不让吧,他人就用异常的眼光看你,让你脸上发烫,心里发慌,看得你无地自容。或许,他们心里会想:起来吧,小年轻,我们也没有位置,你也起来陪我们站吧,要不然我们就用目光对你集体秒杀!

目光聚集的那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事物都崩出了我的脑海……

我醒来了,只能听到输液瓶子里滴答滴答的声音。

关于尴尬的散文6:尴尬花事

文/茨园

情人节,单身女孩小美总会收到大把大把的鲜花。去年2月14日临近中午时,她把花分给我们几个老家伙一人一束,笑说:“拿回家送太太吧!太多了,我留着也没用呢。”不用破费就能讨老婆的好,何乐而不为?我虽这么想,却不好意思让满大街人看我捧一束鲜花满街乱蹿,于是,我用旧报纸小心翼翼包了它,骑上车就往老婆单位去。然而,快到她单位时再一想,毕竟是老家伙呢,让人看见我当街捧着花大献殷勤怪臊,所以就躲在她下班必经的路上,探头探脑地等。

“嗨”一声,我家老婆倒先看到了我,笑吟吟问:“今天咋有空来接我呀?”我打开报纸把花往她面前一递,说:“老婆,我爱你!”我家老婆一愣,大张嘴巴看着我。也难怪,老夫老妻二十年,还从没过如此浪漫的氛围。“你买的?送我的?”她惊问。“是啊!”我顺嘴说道。“多少钱一束?”她忽脸一沉。“两块吧……”我心想一束花顶多也就这数儿。谁知,我家老婆“哼”一声说:“骗谁呀!”

我家老婆眼里向来不揉沙子,如果我再“胡编乱造”,肯定会破坏夫妻和谐的,所以,我实话实说道:“小美送的呢。”“嗬,有长进啊,连小姑娘都送你花呢!”我家老婆冷笑。“什么嘛!”我忙解释,“今天她收到好多花,嫌多,便给我们几个老家伙一人一束,让我们讨好老婆呢。”“这样呀。”我家老婆笑说着接过花,忽一愣,抬手一把把花摔在了地上。

我愣愣地看看地上的花,忽然发现旁边有张名片大小的硬纸上写有字,拾起一看,纸片上写着:亲爱的小美,我爱你!

因为中午一直在跟老婆承认错误,下午到单位晚了些。刚坐下,老李捂着半张脸走过来说:“老张打电话说请一下午假啊。”“你牙疼?”我抬头望着他问。老李苦笑着松开手,指着我脸上的几道血印儿说:“跟你一样,被‘猫’抓了呢!”不用问,他肯定也“粗心”了。说话间,小美走过来把两大花篮放到我俩面前说:“谁要尽管拿去呀。”顿时,我和老李的头一个比一个摇得快。

第二天上午,老张来上班时戴了个大墨镜,不用说,因为那束花,他家昨天上演过“全武行”。眼见我们因为花搞得如此狼狈,小美一声叹息说:“你们这年纪真是一点儿情调也没呢!”我说:“怎么是我们没情调呀?都怪你,干嘛不把夹在花上写有甜言蜜语的纸片取下来再送我们呢?”小美一拍脑门说:“还真是的,我光顾高兴了,谁送了我花都没记清呢!”

关于尴尬的散文7:盼雪

文/张 炜

一个无雪的冬天,会令人感到尴尬。该冷的时候不冷,四季不再分明,自然也写出了荒诞的一笔。

下雪吧,让洁白的绒毯铺盖大地,以这个节令独有的方式去温润人心、安定人心。

雪可以擦洗世界,所以你总是能够在雪后看到一方更加碧蓝的天空。一只狗走向原野,小鸟在落满雪粉的枝丫上俏立。大地恬然入睡,万物陷于默想。姑娘歌唱了,红色的围巾松松地包在头发上。你相信雪的下边是一片翠绿吗?紫色的地黄花儿将开放,墨绿的叶面上留着雪痕。一个干练的老人的拄着拐杖走过,呼出了白气,那白气像他写出的一行诗;他的头发也是银白的,他的黑呢大衣多么庄重。

老人缓缓地行走,拐杖提离地面。他走过的岁月中有多少个这样的冬天,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雪地上、在雪松的后边,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的情景。那时他们都年轻,厚厚的雪使他们的脚陷了下去。

雪的世界,一个多么适合思索和回忆、追忆和遐想的世界啊!浑浊的思绪被沉淀了,人心像白雪一样安静。我们的流逝的时光,我们的没有留下痕迹的一串连一串的脉音,这时一齐涌到眼前、耳畔。

你见过人们借助一副滑雪板飞速穿越雪地的情最吗?那有多么帅气。还有,迷人的雪雕、娃娃们的同样稚拙的雪人……这一切奇迹都被白色的调子统领、概括了。

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在有了病痛的时刻,往往被抬进医院——那里有什么特征?那里会有一群群身着白色长衣、头戴白帽的人,有白色病床、白色被子……他们以这样的颜色挽留生命,唤起对生命的记忆。白色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了缓解与诊治?又给了人多少安慰和信任呢?白色,白色,活动着、沉默着的白色……它与雪的联想,它与一个生命的关系的联想,就这样发生着。

下雪吧,下雪吧。

可不巧的是我们又走进了一个无雪的冬天。

大雪哪儿去了呢?问爷爷们,他们也在摇头。大雪到底哪儿去了呢?如果连我们这个湿润的半岛也缺雨少雪,其他大陆又怎么熬?下雪了,下雪了,下了浅浅一层,一脚踏出泥底,可怜人。下雪吧,下雪吧。再让人骄傲地头戴翻皮帽走上一遭吧,再让真正的寒冷像过往的大雁一样降落一次吧。这样,我们就会知道,太阳和地球在挺好地运转,一个接一个的明天还没有尽头。我们会信任时光、日月这一类永恒的东西,安然自如而不是匆忙慌促地去干手头的事情。

在这个干燥的、裸露着泥土的冬天里,人们不由得去追寻根底。不错,现代科学已经告诉了大家,人类对大自然无节制的开发,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毁掉了正常的自然循环。因此我们要忍耐一个又一个无雪的冬天。空中烟尘弥漫,人们咳声不绝。仰望天空,立刻有一粒微尘落入眼内。只有雪才可以擦掉这么多的尘埃,而我们拿出家中千万片抹布也做不到。下雪吧,下雪吧。大雪是老天爷手里的抹布,它一会儿就能把天空擦得瓦蓝锃亮。

下雪吧!

关于尴尬的散文8:春日校园行

文/许培良

说来或许令人尴尬,大专毕业后,我回到自己的家乡任教。这是一所地处偏僻的乡村中学,校园面积也不大,在这里我一呆就是近30年。

虽说业余闲暇,与同事们也散步聊天,但却没有走遍校园的每个角落。今日不知从哪来了股兴奋劲儿,忽生想法,我要转转每个角落,或许因为春天到了。

走出办公室门槛,迎面就是木槿花,成排成行,围成一堵堵树墙。初春的日子里,木槿树尚未花开,但已经处于含苞待放之态。树墙内,有几株挺拔的青松和白杨,盎然屹立着,似乎在彰显着一种蓬勃与奋发。

东西向虽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周遭却是花树满目,人在路上,心在树中。沿着南北路前行,翘首遥望,南端中央处,是一座庄严的雕塑,底座是坚固的大理石块,上方是铝合金质料的9本“大书”,外涂一层银白色油漆,在春阳下,熠熠发光。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上面雕刻着金色的钟表,隐含着“珍惜光阴”之意。碑座上,题有高尔基的名言:“我扑在书籍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这当是校园的胜景之一。

雕塑之下,外围着花墙,里面装饰着新摆放的花篮,可谓是花团锦簇,鲜丽夺目。业余闲暇,是师生的好去处。春来阳暖,正是散心的好时分,我掏出数码相机驻足此处,让同事尽情地“咔嚓”“咔嚓”。

雕塑南侧,是一片树丛,春风中,枝条泛着绿摇曳着。用理石铺就的小路,蜿蜒深邃,行走其上,大有曲径通幽之感。紧张的备课批改之余,偶有闲暇,走走想想,灵感就会飘然而至,很可能一篇妙文佳作就会诞生。此时此刻,我或许会变为罗丹笔之下的“思想者”。

沿着树丛往西走,就是校园的花卉区。因为是初春,花树们还在积蓄着能量,期待着萌发花开。花坛内,地面还是衰败的野草,如果你俯首细看,就会发现苍白中依稀点缀着些许绿意,这是春的气息在升腾,在拔节。

花坛内,惹人瞩目的是两只振翅欲飞的丹顶鹤。它们栖居此处已有数年,风霜雨雪,它们熬过;电闪雷鸣,它们挺过。那种大鹏展翅的姿态,从未变过。2010年之春,我有幸成为首届“青岛市教育读书人物”之一,曾在这里拍摄过,与它们同欢共舞,编织美丽记忆。

沿着花坛西侧的南北走廊向北挺进,是一排排新落成的红砖瓦房。图书室、仪器室、实验室及阅览室等,尽在此处。春日读书美,进得书室,好书连连,掏得经典佳作,闲暇读来,启人心扉。

一直往北走,就是一排排齐整的教室。近30年了,这里是我躬耕的精神园地。与学子们一起讨论过康有为、梁启超,一起证明过勾股定理、圆幂定理,一起吟诵过李白、杜甫、白居易。在这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生命的春天——只要心不老,人就永远年轻!

法国作家莫泊桑说过:“人生活在伟大的希望之中”。春来了,我爱我的春天,春是希望的象征;春来了,我爱我的校园,就这样与校园一起行走,不止步,直到生命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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