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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散文1:橘树林
文/王钧媛
秋天的校园很美、很香。美在那一棵棵正在结果的橘树,香在那一个个黄艳艳的小灯笼——橘子,这些都藏在学校这一片神秘的橘树林里。
终于,今天我们走进了这片神秘的橘树林。远远望去,一棵棵橘树像一把把绿色的伞悄悄地打开着。也巧,天空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那绿色的“伞”就派上了用场。看!同学们三三两两在枝茂叶盛的大树下躲雨。瞧!橘树林被雨滴装点得多么美丽:闪亮亮的雨滴在浓绿的橘叶上滚来滚去,在唱着欢快的歌曲,小橘子们经雨滴清洗得越发清新,像一个个娃娃,顽皮地探出头张望着眼前的这片迷茫。橘树底下的我们抬头观望:那成千上百个大小不同的橘子压弯了枝头,枝叶却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些甜蜜的负担。如果说树叶和树枝是房子的墙和柱,那么这小小的橘子就变成了无数只小吊灯,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赏着,仿佛自己也成了一只只小橘子,安静却又甜美。
不知不觉中,到了该离开橘树林的时候了。我走出橘树林,忍不住扭头回望,原本安宁的橘树林开始有了“沙沙”的响声,好像在说:“再见,可爱的小朋友,欢迎再来!”
树林散文2:秋天的杨树林
文/沈天鸿
秋天的杨树林中飘荡着一种衰老的气息,这与我的心情不合。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目的的走动被称为散步。那么,我这是在散步吗?我没有这个概念,我只是走走。仅仅在一点上我的走动与散步的定义吻合,这就是散步虽然没有要到达的目的,但却有回去的方向;而我,尽管可能会走上很长时间,但仍不会走得太远,必然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掉过头来往回走。
在没有目的的走动中,我开始随机地思考一些东西,比如说为什么秋天的杨树林里衰老的气息这么浓郁?这与杨树未老先衰皴裂不堪的容颜有关吗?但我注意到,与其它的树相比,杨树的叶子几乎是在蔑视秋天地仍然这么绿!虽然也不时有枯叶飘下,地面所积却不多。那么,这衰老的气息从何而来?它与仍然生气勃勃地绿着的表象之间有一种矛盾,我就在这矛盾中走着,感到迷惑。
或许,一切我们认为有矛盾存在的地方,其实都是我们在那儿存在,而矛盾其实是在我们心里——杨树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矛盾之处,只是我这样感觉罢了。
但这一点只适用于客观事物,人类社会的矛盾显然不在此列。
所以,人可以在自然界的种种矛盾中散步,却不可在哪怕是看起来似乎和谐的人类之中散步。
散步或者漫无目的地走动,因此最好是在几乎无人之处。
这儿只有杨树。
生而为树却既非红木亦非松柏、果木,做了最被人轻视的杨树,这也可谓是出身不由己了,而对于树来说,道路亦不可选择,因为它根本无道路可言,终身只能守候在一个固定的点上,大千世界,暂时属于它的只有名副其实的一抔土,在这一抔土上,它散步吗?如果散步,它是如何散步的?用那些枝叶在空间中散步?但这很可能只是我的想象,它们从不散步,散步是一种奢侈,为生存而寸步不离生存岗位的它们,如何能有这个念头?能够散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闲阶层中人,一种是虽然贫穷但一箪食一瓢饮亦不改其安然者。杨树显然两者都不是。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也都不是。而即使是能散步者,那散步其实也仍是有区别的,这就是一种不过是玩的一种方式,一种却是思考的一种继续。因此,对于后者来说,居于斗室坐着不动,也仍可以神游万仞思接千载地散步于比天空比海洋都更为阔大的心灵的空间。
我显然不是有闲中人,那么,我也是杨树一类吧——我和杨树都身不由己,但都在时间中移行,并有着自己的空间。
杨树似乎也同意这一点。它们一棵棵接力似的跟着我走,最后,我和杨树都在树林边停住了,面前是一片收割后的田野,落日半隐,淡淡的余辉中能看见暮霭正从裸露的土地上袅袅升起,有几只鸟慢慢地朝远处飞去,很小,看不清是什么鸟,仿佛只是几团泥土竟然在空中飞。
我抬头看了看杨树上,这才发觉,树上居然没有一个鸟巢。连鸟也不愿在杨树上做窝么?我再次感到困惑,我记得,我童年时家边稀疏的杨树上都有好几个鸟巢的。时代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
但秋风的风声还是一样的,杨树也还是一样的。
树林散文3:家乡的树林
文/高庆莲
雪的冬天走了,温暖的春天来了。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了人间,她提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篮,把色彩洒向人间,顿时,整个人间变得美丽,变得五彩缤纷。
春姑娘来到树林里,大树小花被唤醒了,它们伸伸懒腰说:“我要生长了。”抽出新芽,开出嫩花。远处有几座青青的山峰,在山峰之间还不时有几只小鸟飞过。这些小鸟仿佛是在锻炼身体,时而向上飞,时而俯冲,时而转圈,又仿佛是在比谁的本领大。小鸟飞进了树林,“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他们正在开演唱会,比比谁的歌声更优美。大树像一个高大的士兵,保护着山林,有时无聊,他们还会和小鸟们一起玩游戏。最奇特的是那颗松树。它的树干只有我的手粗,到了树的上端就更细了,枝上还有很多的树叶,组成了一朵“大花”。
春姑娘来了,杜鹃花更美丽了,有粉的、有白的、有大红的。粉的似霞、白的似雪、红的似火,他们在悄悄地开放,一团团、一簇簇,一朵朵地挤在一起。白色的杜鹃花像一个清纯、素雅的少女,洁白如玉,用手摸摸,滑滑的、润润的。粉色的杜鹃花,像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靠近一闻,清香沁人心脾。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香气飘到各个角落,飘到十里之外。杜鹃花丛林中有一条小溪流过,河水从遥远的地方唱着歌,向这里奔来。来到了这里,闻见这沁人的香气,便减速了,想在这儿多停留一会儿。小溪想停留在这儿,但又不可能,他们在临走前,还用不舍的目光看着这片杜鹃林。
这里像不像世外桃源?这里像不像人间仙境?这就是我家乡的树林。
树林散文4:记忆中的那片树林
文/雨兰
小时候,村庄外,南面,是一片很大的树林。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是很大很大的一片林子。现在想起来,那也应该是很大的一片树林了。里面树很多,也很杂,但大都是北方平原上的寻常树种,像榆树、杨树、柳树、椿树、槐树、枣树等等,很少见名贵树种,古老的树木也不是太多。印象中谁家的祖坟前有一棵老槐树,树干需要两个十岁的孩子环抱,枝繁叶茂,蓊蓊郁郁,春末夏初开密密麻麻的小碎花,花败了结出肥大的槐角儿,里面的果实饱满,放上盐和花椒煮熟了很好吃,但因为栽植在坟前,便多了些神秘的色彩,而且树干分叉处有一大洞,幽深深的,孩子们之间谣传说里面住着树精,很少敢去攀爬,也不敢去摘那诱人的槐角儿。
树林里的树,有的是属于集体的,也有的是属于家庭个人的。这些大人们知道得比较清楚,孩子们只管在里面玩耍、嬉闹,寻寻觅觅地找些能吃到嘴里的东西,甚或,做些力所能及的大人指派给的活计。
除了寒冷的冬天,树林里一年四季,是比较热闹的。在不少季节,是村庄里的人们劳作的场所,比如,地瓜丰收的季节,大人们在树与树之间拴上绳子,晾晒地瓜干;把新鲜地瓜磨成粉,做粉条,需要在小树林里晾晒;加工挂面的人家,也习惯在树林子里扯上绳子把刚轧出来的湿面条晾干。里面还有一片枣树林,秋天里打枣、分枣,也是一年里村人的节日。暮春夏初时,树林里最热闹,放学后摸爬蝉,是那时的乐事。天蒙蒙黑时,是孩子们在行动;等吃完晚饭,大人们也开始出动了,拿着手电筒一棵树一棵树地照,没有手电筒的就挨棵树的摸,从树根摸到踮起脚尖够到的地方。一个季节过去,树林里的那些树,几乎都被我的双手抚摸过。
那片树林是我童年的乐园。当时,从我家出来,向南走过几户人家,就到了。因为近便,我在林子里逗留的时间特别多,而我,也特别愿意亲近那片树林。
初夏季节的一场夜雨后,雨后的树林,静谧、安详,空气湿润新鲜,是我最喜欢的。满树的翡翠,闪着清碧的微光。每一片叶子,都有着娃娃的眼神,安静地看着我,她们欲语还休,羞怯又大胆。树林里,知了,麻雀,喜鹊,燕子……是少不了的。而蝉,几乎就是树林里的主角。一些蝉,自以为已经安全藏身,但它们不甘寂寞的呐喊声又暴露了自己。喜鹊热衷于交谈,尽管嘶哑着嗓子,也要谈得尽兴。他们稍微有些乡间绅士的派头,流来流去的新鲜的风,就当是他们的清茗好了,随时可以喝上一口。麻雀喜欢呼朋引伴,飞上飞下,这些活泼的乡野孩子,他们树上树下,快活地闲聊,热烈地拌嘴,旁若无人。燕子低低地飞掠,她们结伴,不成群,不喧闹,偶尔听到她们的呢喃声,也是温和的,她们似乎更喜欢蹲在高高的电线上小憩。
树林里也会有平常少见的鸟儿,她们的身影小巧、俏丽,在我的视线里倏忽闪过。她们是小树林里神秘的过客。她们的鸣叫声也是很别致的好听,那么清脆明亮,大约是因为没有经常听到,所以格外好听。总会有几滴鸟鸣声,停在我的胸口里,盘旋,久久不去。能够看到、听到她们,这是幸运的事。我这么认为。我内心有种隐秘的喜悦,仿佛我一个人独享了一顿盛宴。
一些小草顶着明亮的露水,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点亮了她们的小灯盏,让小树林亮了一次,又一次。三三两两的小蘑菇悄悄地冒出来,乳白的头上顶着点点新鲜的泥土,小模样可爱又可亲。还有一些我想寻找的东西,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草棵,开小白花结圆圆的小青果,像黄豆粒那么大小、圆润可爱,一结就是一簇,小青果不能吃,又苦又涩,但小青果熟了就是小黑果,紫黑紫黑的,摘下来可以吃,甜蜜入心。她们也会带给我惊喜,通常是昨天还青着呢,今天就成了黑黑的甜甜的了。
树林里也有一些坟,新坟老坟,里面睡着的都是村子里的老人,有大丫家的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有二黑家的老爷爷老奶奶,也有我的爷爷老爷爷……也许因为这些,只要不是夜晚,我一个人在树林里走并不害怕。
暮秋初冬的季节,在小树林里面行走,经常地,会听到“啪”的一声,那是蝉生命走到尽头从树枝上掉下来的声音。少年的心总是好奇,明知道是蝉坠地的声音,也要跑过去看;明知道是死了的或者奄奄一息了的小生命,也要捡起来,拿在手里看看,然后摇摇头,默默地扔掉。对于蝉,那死,也是很寻常的。生活在乡村的孩子,已见惯了太多的生死。春天里养的小鸡小鸭等等,前一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第二天可能就会突然死掉了。但每每听到那声音,还是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冬天里,我和小伙伴们也常去树林,一半是玩耍,一半是劳动——奶奶削尖了竹签,后面拖一条长长的纳鞋底用的细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弯腰把干了的树叶主要是杨树叶插住,竹签插满了就捋到后面长长的细绳上。叶子都掉光之后,便到树林里捡柴,被风吹落的小小的枯枝,烧火用是极好的,因为当时从生产队分到的柴禾根本就不够用的,我们小孩子捡来的柴火就是不错的“贴补”了。这个时候,林子里的鸟儿只剩下了麻雀和喜鹊,她们飞来飞去,飞上飞下,飞累了就一只只随意地蹲在树枝上,叽叽嘎嘎地不停,不知忧愁。我有时呆呆地看着她们,心存羡慕。
后来,我们家在村子的东头建了新房,因为离得太远,我就很少去那片林子了,而我,也已经慢慢长大。
现在,偶尔,我做梦会梦到那片树林,它还是那么大、那么美好。
我也只能梦见它。那片树林,随着村庄的扩展,已经越来越小,最后,便不见了踪影。它似乎是一点一点地消失的,但又像是突然消失的,对于我来说。因为那些年,我在外地求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一年里难得回去几趟的,即使回去,也基本上不去那树林子闲逛了。
那片那么大的树林子就那么消失了。
不仅是那片树林,感觉还有什么也消失了,在我的生命中。
还有什么也消失了呢?村庄,好像还是原来的村庄,我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老去,我不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长大。我少年时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面建满了高的矮的、精致的粗陋的房子,我已无法前去相认。我少年时抚摸过的每一棵树,都已杳无影踪,我也已无处可以相认。
树林散文5:别了,我曾经的美好
文/女人你别哭
走在宁静的小树林,埋头踢着石子,百无聊赖。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刮起满地的落叶,我才意识到,冬天又来了。我总是傻傻地以为,刻意地去忽略时间老人留下的痕迹,便不会再嗅到冬天的气息,可是当周身被无尽的寒冷包围,我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抹心痛。
曾经的我固执地认为两个人只要相爱了就应该一生相守,可是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我的双手最终抓住的也不过是如烟的往事和流转的悲伤,所谓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仅仅是我一手导演的童话,没有什么是可以永垂不朽的。
听着王菲的歌,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不要我的我不要,不爱我的我不爱,把灯关上,连背影都不会存在,"如果有这份超然,或许我就不会遍体鳞伤,何至于到今天依然躲在卑微的角落舔舐不曾愈合的伤口。
身边的人都开玩笑地说我是"干物女",可他们哪里知道我骨子里对感情的执着,"干物女走不出情伤,八点档看到泪汪汪",面对感情我已没有了往日的坚强,做一个放弃恋爱、放弃化妆的"干物女"又有何妨?至少守着那片寂寞的天地,可以保护自己永远不再受伤。
五年的爱情,温暖的记忆早已荡然无存,努力寻找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脑海里只剩下冰冷的回忆。于是在分手的季节里让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最后终于明白,你已不可能再回心转意。寒冷的冬季,眼泪凝结成冰凝固在脸上,但你知道,曾几何时,这飘雪的季节对我来说是多么地浪漫。最喜欢端一杯蓝山咖啡,坐在十八楼的阳台和你一起欣赏外面的鹅毛大雪,你说过我们的婚纱照要有漫天的大雪,我们的婚礼也要在冬天举行,到时候我踩着你踏过的雪印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永远都不会摔倒。可是如今,阳台成了我永远不敢涉足的地方,冬季成了我最为感伤的季节。我早就应该想到:誓言会象雪花一样融化掉。不想听欢笑声,可是欢笑声不绝于耳;不想回忆过去,可是画面却不断重现。电脑上的 键,生活中永远缺失!站在茫茫人海中,我惶然又颓然,却没有任自己麻痹的勇气。
爱亦或不爱,总要有一个结果,当两个人不再相爱,分手或许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读过《红楼梦》,几遍之后不曾厌烦,但我始终不愿做林黛玉一样的女子,太过痛苦,也太过无奈。但如我这样的女人,却免不了为情所困的命运,想要放下,却终不可得。弘一大师圆寂前曾写下"悲欣交集"四个字,而我即是大师所悲的那类人吧!是啊,放得下么?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你抚摸过的痕迹,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你的气息,只不过这一切都已成往事。闭上眼睛,你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脑海,但却瞬间凝固。亲爱的,for no reason,我们相爱;for no reason,我们分手。
在你我相遇的那条街,你和另一个女孩幸福相拥,她的笑容如此甜美,你的笑容那么满足,记忆在瞬间定格。那一刻,我恍然醒悟:原来和你相爱真地已经成为了往事。风又来了,下意识地裹紧风衣,却看到你正温柔地为她系着丝巾。走进咖啡屋,要了一杯蓝山,当寒冷遭遇温暖,我的眼泪终于融化成水决堤而下,明明听见它滴落杯中的声音,却依然一口气将咖啡喝下,爱上了那份苦涩,爱上了身处两千米高空的感觉。原来没有了你,我只是多了一份孤寂而已,没有了你的怀抱,我只需要多添一件衣服而已。
树林散文6:松树林的随想
文/超人
我的老家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在紧邻村庄后面山坡上有一片人工栽植的松树林,与周边光秃秃荒山相比显得格外吸引人的眼光。我每次回老家,几乎都要到这片树林转一转看一看;有时来去匆匆,但尽管如此,我也要站在远处对她看上几眼凝视一番,否侧心中就有一种事情没有办完的感觉——。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那时我正在上小学五、六年级,村里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绿化荒山”的号召,组织绿化行动,在冬季农闲时,村里的壮劳力拿着钢钎和大锤上山打眼放炮修建鱼鳞坑。我们这里的山是石灰岩地层,表层腐植层非常薄,为了保证栽树成活得在青石板上修好一米见方的树坑并换好土以备来年春天栽树。来年的春天,乡亲们拿着买来的小松树,挑着水上山开始栽树。你看当时情景:山坡上红旗招展,大喇叭放着革命歌曲,人流涌动,欢歌笑语,场面非常壮观。我们学校为了培养革命接班人,保证代代不变修,对于这样一个锤炼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决定让五、六年级同学也参加了植树活动。我们两个人抬一桶水,虽然不重,但要往山上抬也是非常吃力,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腿疼。也好,就算我们勤工俭学了,学习林业知识了,有了革命的本色了。就这样山坡的松树林诞生了。
我们校长为了表功主动向村支部书记请缨,承担小树林的护养任务,这下可把我们高年级的学生害苦了。栽树的当年就遇见大旱,一春天都没下雨,为确保成活,我们这些大班的同学两人一组抬水浇树,为了省水我们用水瓢往每一颗小树浇上几瓢,还好小松树的绿色始终没变。到了冬天一遇到下大雪我们就更有事干了,上山拿着铁锹往树坑添雪以备来年春天小树喝到足够的水。虽然脚下的棉靴湿透了,手脚都冻麻了,但我们看到堆的‘雪人’遍布整个山坡依然很开心。经过我们一两年的呵护,这片树林成活了,我也小学毕业了。
文化大革命的高潮阶段也是我的初中时期,经常去开批判会,去聆听“最高指示”的发表,在学校得不到正常的学习,非常郁闷。有时为了躲避不愿意做事情,不时‘逃学’,独自一人来到这片松树林,轻轻抚摸她,拥抱着她,和她比一比谁长高了,与她站在山坡上,一起眺望远处的天空——
不知道从那一天起,我突然感觉长大了,高中都毕业马上就要离开家乡参加工作,这在当时来讲,让乡亲们尤其年轻人非常羡慕的事,亲朋好友到我家和我话别,都在叮咛我“出去好好干”。临行前头天晚上,我顶着姣白的月光,信步登山来到这片松树林,或许是好久不见,或许就要离开家乡,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虽说是隆冬季节,丝毫没有一丝凉意。比一比松树都超过我了,量一量也粗了;有的树杆开始酿出松香往外流淌,散发着喷鼻的芳香;有的已开始结果,小松鼠在树枝跳来跳去寻找它们食物———。看到和我一起成长大的小松树郁郁葱葱茁壮成长,我的心无比慰藉,可以安心的远行了。
八四年春节我带着新婚不久妻子回老家探亲,那时还没有电视,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做在一起唠嗑,我婶娘跟我们说承包生产队苹果树而成了万元户,比我叔叔一年工资还要多,心中的高兴从眼里流露出来。在走亲访友的闲暇之余,我带着妻子来到这片松树林,我问她:“你看看这里的松树和其他地方的松树有什么不一样”?她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告诉她,这里的松树酿出松香要比其他地方的松香味道更浓,树叶更细,这都是因为山区缺水干旱造成的,她要适应在这里生存的环境。妻子点点头好像有点认同。
九十年代初期我调回家乡的县城工作,回老家的机会也就多了。有一年放暑假女儿要我陪她回老家转转,这时正是老家瓜果飘香的季节,让女儿尽情的享受。晚上乘凉散步,带着女儿来到这片松树林,女儿问我:“为什么这座山有树,其他山光秃秃”?我告诉女儿这片树林的诞生、成长的过程。她眼里流露出诧异感觉,就像在听天书一样,简直不可思议。我告诉女儿这是爸爸的伙伴和朋友。
如今我已过天命迈向花甲,而心中的小松树确亭亭玉立,个个都向长大的男子汉,傲然挺拔。然而我始终惦记她,怀念和我一起长大的她。
树林散文7:守住一片树林
文/路来森
他居住在两间小屋里,小屋盖在一片树林里。他守的是那一片树林。
他还记得,第一年里,刚栽下的小树,是那样的纤弱。孤俏的一根树干,疏疏地缀着几片树叶,生命如婴儿般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一场风雨过后,他总要循着林地查巡几圈,刮歪的,扶正;吹倒的,搀起;培根固本,认真地呵护着每一棵小树。那一段时间,他心中似乎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他眼前的小树,想着怎样使每一棵小树成活下去,然后成长为一棵棵大树,这块土地,成为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那一年里,树尚小,他就在树隙里种上了豆,豆是黄豆,耐涝。因为是春天种下的,所以秋后的黄豆籽粒格外饱满。中午,他坐在茅屋前的空场上、凉棚下喝水。水是白开水,但他喜欢。许多人都喜欢饮茶,可他不喜欢;许多人都喜欢抽烟,他也不喜欢;他就喜欢喝白开水,他觉得这才叫喝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这才是“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样舒缓,那样自然,那样自在。喝着,喝着,寂静的中午,他就听到黄豆爆裂的剥剥的脆响。他觉得,这种爆裂声是豆子的一种喜悦的表达,这种喜悦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的脸上就绽满了幸福和欢愉。
也许,只是过了三四年,树就长大了。每一棵树上都分出了许多树杈,枝叶婆娑,密密匝匝,阴阴地遮着地面,整个一块土地已完全被树阴遮蔽了。他的小屋也被遮在了树阴里,他不用再搭凉棚,中午的地面上,漏下的只是一些斑驳细碎的光影。地,不能再种了,他已完全无事可做,他只是呆在小屋里,或者坐在斑驳的光影里,在与树的对望中坚守。
守着一片树林,守着一块土地,守着一份绿色的愿望。
有时,他会蹲在那儿,陷入一种冥想,怀想一些季节里的事情。他这样年龄的人,通常是会对季节非常敏感的。比如,秋天到来的时候,他却会经常想到春天。在春天里,他曾多次观察杨树生命萌发的整个过程。经冬的杨树,起初是那样的干燥和生硬,硬生生地挺在初春的寒冷里。可是,几阵春风之后,杨树的枝干就泛出一种淡淡的绿,随之,枝头就萌出圆圆的叶苞,叶苞伸展,就抽出了绒绒的紫红色的穗,绒穗坠落,杨树就涨满了铺天盖地的绿。这个过程,使他感到欣悦和激奋,那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总是饱满的,他在林子里走动的次数更多了,他会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抚摸一下青葱的树干,他好像是想努力使自己的身体吸收树干的力量,或者说是去汲取春天的力量。也许真的就是这样,人与自然是相通的,当自然复苏的时候,人也会跟着去复苏,至少会产生一种复苏的情绪或愿望。
夏天里他就没有这种感觉。夏天的土地随着季节发酵着,树林浓翠欲滴,绿得亢奋,绿得热烈,还有好多鸟儿在林中鸣啭,所有的生机仿佛都足以让人激奋,可他,却显得异常宁静。树木已经成材,碧荫之下,土地显得异常厚重,纵使风疾雨骤,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听到的也只如涛声暗涌,所有的急躁和疯狂都已为成材的树木遮蔽了。一个人的夜晚,虽然有时有点孤独,但却有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幽美,他能以自己的方式去享受。有时他会睡得很早,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静听周围的一切。听树叶的窃窃私语,听风从林间悄然拂过,听树梢阵阵的蝉鸣,听附近一口水井里发出的蛙鼓,他甚至想象得出那些青蛙是怎样坐在井底,仰首望天的。中天的月亮,透过树间的缝隙,把细碎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疏落如残雪。这时,他的心也会斑驳在地面上,有一种静谧而麻醉的感觉,他感到一种生命的简单,其实,有一片月光就够了,生命还奢求什么呢?一片月光,就足以照亮你灵魂中的一切,伴着你行走在人生的光明里。他想的就是这样单纯、这样幼稚,好像自己还很年轻,人生的路还能走很远。
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老了。近十年的守候,使他从六十多岁迈向了七十多岁,他的步履开始蹒跚。
树已成材,人渐衰老,人的记忆是否也刻进了树的年轮里?
树林散文8:鸡鸣槐树林
文/灵魂鸟
初春,偕友游万山湖,舟过青河渡口时,忽闻一片鸡鸣声。
循声而觅,那声来自南岸山坡。远望:山势平缓,状若龙盘。山色赤褐,梯田如叠。突兀的坡堎,似鳞甲连缀。近观:山顶上,有片树林,那是槐树林。
为一探究竟,我们靠岸登山。山,三面环水,堪称半岛。向阳处,偶尔可见几朵迎春花始露微笑,但并不耀眼。上了一段陡坡,步入槐树林。
林子好大,多数是洋槐。几条紫色砂石铺就的小路,分分合合,蜿蜒交叉,在林间缠绕。我们在每一个岔路口处,都会看到有同样模式的几间简易木结构房屋。门外立有招牌,上写“某某养殖基地”,或“某某种植基地”。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能一一参观,只对就近的一个养鸡场看了一番。我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养鸡场,而且还是野外散养的。
山是荒山,林是野林。一张张铁丝网环树而围,成千上万只鸡在林间散步,给初春空旷的山湖带来了一片欢乐。
鸡多数是蛋鸡,巧的是,我们来的是时候,正赶上收蛋。场内没有鸡舍,白花花的鸡蛋到处都是,七八个员工提着筐子,那每一次弯腰,都是喜悦和收获。
员工收罢鸡蛋,马上又提着装有五谷杂粮的桶,一把接一把地往地上扬食。鸡很快吃饱肚子,扑棱几下翅膀,便开始追逐嬉戏。
都说母鸡下过蛋后,会欢叫一阵,好像有炫耀功劳的意思。公鸡也会在母鸡下蛋后,或站在高处,或飞上枝头,引项长鸣,比母鸡的声音亮得多。我想,公鸡一定也是在为母鸡们喝彩吧。
离养鸡场不远有块平地,十几亩大,地里有排仿古青砖瓦房,是管理处。经过询问,我们知道,这是一处新开发的原生态农业观光景区。除了养殖业,更多的是果树种植业。
夕阳西下,我们返程。从槐树林走出,放眼黄河万山湖,初春的风光,尽管淡然,但在浩渺的烟波之中,我听到了春天正在打鸣,这里的一切已经闻鸡起舞。
树林散文9:这儿真美
文/黄乐涵
这里是一片树林,美丽而神秘。
蔚蓝的天空,柔软的白云之间,仿佛有另外一个世界。
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中,不时飘来鸟啼。早春空气中还弥漫着雾气,像是给青山披上了一层轻纱,令人看不清。
春天的小树正在抽枝发芽,叶子嫩绿,到处充满了蓬勃生机。树木都聚集在一起,成了一片小森林。
一群小蚂蚁沿着树干爬到草地上,像是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逗留在原地。几只毛绒绒的小白兔累了,在柔软的草地上打滚,像是在说:真舒服啊!
娇艳的野花开了,小白兔也钻到花堆里去,仿佛要用野花做自己的头饰呢!
水平如镜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一群小鱼顶着水游过来,顿时打破了水面的平静。突然,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捡起一块石头,向水中扔去,小鱼想和男孩玩捉迷藏,立刻钻到湖底不见了。
啊!这儿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