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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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散文1:隔夜苦瓜

文/刘自龙

朋友说他最近“发”了,又提职又加薪的,颇有点“如日中天”的感觉。这个消息让我既欣慰又意外,就在3个月前,他还耷拉着脑袋对我说:“真的成了丧家之犬,没人要了。”

他很有才华,可惜人长得丑,个子又矮,太容易让人看走眼了。应聘四处碰壁的他,几次都打算放弃在城市的打拼,回老家种地去。最后心有不甘的他想出一计,主动向应聘单位提出不要薪水实习3个月,这才顺利进入一家公司。3个月后,领导和同事异口同声地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在现实生活中,金子不一定都能被轻易地发现。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今天,人们很多时候更愿意去挖掘那些已经发光的金子,而不是冒险花时间去检验你是不是金子。朋友的聪明之处在于,他用一种笨拙的方式,为自己赢得了发光的时间。

这让我想起一次到外地出差,吃饭时点菜,一道菜名立刻引起了我的注目——隔夜苦瓜。平时吃苦瓜,一般都是清炒的,爱苦瓜的人吃的就是那个“清”,尝的就是那个“苦”。可这“隔夜苦瓜”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又该是何种风味?怀着好奇的心情,点了一盘。一吃,腌腌的,肉肉的,没有清炒的那么苦,而回味更深……一桌人都说好,还特别下饭,平均每人多吃一碗。一般的蔬菜吃鲜不吃现,放现了的蔬菜就等于明日黄花,让人的胃口大打折扣。而这放了一夜的“隔夜苦瓜”,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苦瓜浑身上下长满瘤状凸起,虽然也荣幸地归入瓜的家族,却不如别的瓜那么光洁好看,就像我的丑陋的朋友,很难让人一见钟情。可只要时间久了,你就会渐渐发现他的好。听说这些年爱苦瓜的人越来越多,苦瓜的功效不仅能清热解毒,还能防癌呢!我真心为苦瓜感到高兴。

正如苦瓜,芸芸众生中,有些人需要隔上一夜才会欣赏;缤纷世界里,有些事需要隔上一夜才能明白……

苦瓜散文2:苦瓜

文/所静媛

我在家门前的菜园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几棵小嫩芽,真像细纱包裹着的一块碧玉,这绝不是我知道的蔬菜,我兴奋地跑去告诉妈妈我的新发现。妈妈告诉我说那是苦瓜。

那么美的植物,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让人听起来感到苦涩的名字呢?好奇心驱使我天天去看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不几天,那嫩绿的小芽抽出了细藤,顺着栅栏往上爬,巴掌大的叶子,整齐地排着队挂在藤上,像一排排顽皮的小兵在空中欢笑,那藤坚韧有力,一路往上攀登。

终于苦瓜长大了,可它竟然那么丑。两头尖尖的,中间圆鼓鼓的,像织布的梭子;瓜的表面凸凹不平,凸出的部分像大大小小的青虫,再用手摸一摸,硬邦邦的,癞癞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问妈妈:“这瓜好吃吗?”妈妈说:“当然好吃了。不过有点苦。”一听到“苦”字,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平时喜欢吃甜的,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与苦无缘。

一次吃饭的时候,姥姥把一大盘青椒炒苦瓜端上来,在爸爸的怂恿下,我夹了一小片放在嘴里,牙齿刚咬下去,唉,苦死了,我赶忙吐出来。爸爸见了,连忙说:“别吐,再嚼嚼,看是什么味?”妈妈也在一旁鼓励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细嚼,哪知,一会儿,喉头处觉得怪清凉的,那味道似苦非苦,明明是苦,却又有甜丝丝的感觉,使人精神倍爽,爸爸这时又说:“苦瓜虽然长得丑,但它很有实用价值,可以降血压,降血糖。其实,做任何事情先吃点苦,到头来就会更珍惜甜;做人也是这样,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我爱苦瓜的绿色生命,我更爱它苦尽甘来的气质。

苦瓜散文3:苦瓜红

文/周华诚

白灼秋葵一盘。煎红椒一盘。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晚上最好还是吃白粥。以腌椒来配,两碗白粥下肚,相当舒坦。

白粥有清简之美。

苦瓜也有清简之美。

上次去苏州玩,胥门老城墙门洞里有人担了苦瓜来卖。叫什么名称我已经忘了,其实就是苦瓜。只不过,苦瓜成熟之后,变成红的,裂其瓜,内里有红瓤,是甜的,可以当水果一样吃。

小时夏天菜园里,苦瓜吃不完,眼见它一根根红了,继而自然裂开,红色的瓜肉明艳艳地敞开。

这几天到了一本书,《全球蔬菜纪行》,每日睡前闲翻几页,很有意思。

这几日到的书多了。得朱子一老师《阳坡泉下》一书,写甘肃天水乡村纪事。此书在睡前读了三个晚上,读完大半,整个感觉是大西北扑面而来的粗砺,纸页中亦是充满沉郁的乡愁。

又得涂国文老师《苏曼殊情传》。我大概在三年前,为写苏曼殊墓,速读了有关他的好几本书,也对这个和尚产生浓厚的兴趣。其中有一本《苏曼殊图像》,极厚,也粗略从头到尾翻过,遂对这个人产生极大的探究意愿。

是志士,是文人,是僧徒,是画家,是孤云野鹤;是难以弃世的天生情种、挟技怀艺的朗朗才俊、豁然感悟的红鱼青灯,也还是六欲不缺的凡胎俗子。

故,得涂着《苏曼殊情传》(小说笔法,400多页)大作,甚喜之。然尚未开读。

读这些书,都好像夏日食蔬,有清简之美。

苏曼殊,本身故事是浓的,是艳的。名妓伴身,出入花丛。但他身上有禅意,有真趣,是明艳的,熟透的苦瓜。

阳坡泉下,大西北的村庄里的故事,是什么蔬菜呢?一时又想不好比喻。不比喻,也无妨。写文章,何必要自圆其说,胡说与瞎说,都可以成文的。

譬如有个人就说:

“论蔬食之美者,曰清,曰洁,曰芳馥,曰松脆而已矣。不知其至美所在,能居肉食之上者,只在一字之鲜。”

这是李渔说的。

李渔是一个闲人,也是一个懂生活的人。只有懂生活,才能闲。

但是李渔说的,关于蔬菜的话,我是很赞同的。李渔说,“吾谓饮食之道,脍不如肉,肉不如蔬”。

杭州的素食是很多的。有个姓白的诗人,在杭州任刺史,曾邀灵隐寺的韬光禅师进城赴素筵,为此他还特意写了一首诗:

“白屋炊香饭,荤膻不入家。滤泉澄葛粉,洗手摘藤花。青菜除黄叶,红姜带紫芽。命师相伴食,斋罢一瓯茶。”

菜色清丽脱俗,但韬光禅师当时还是找了一个理由婉谢了。

好。

苦瓜散文4:苦瓜的滋味

文/杨晓艳

生命就像一株苦瓜藤,上面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苦瓜。苦瓜越小越少,也许就意味着收获的果实越小越少。站在苦瓜藤下,我们要学会解读苦之博大精深,苦之神奇玄妙,苦之因果关联,做好思想准备耐心品味苦的滋味,必定会收获吃苦的幸福。

我当然知道苦瓜很苦。

当我站在菜摊前无意把玩一只翠绿的苦瓜时,眼睛正反复在菜摊上来回搜索,到底该买哪一种菜呢?黄瓜、茄子、西红柿,或者反季节的甜玉米……平时极少有买菜的经验,看来瞧去似乎什么都不太好,什么又都可以接受。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买了反季节的甜玉米,7元一斤,有点小贵的感觉,想想毕竟带着“甜”字,因甜而贵也在情理之中。较之“苦”的滋味,谁不偏爱“甜”多一点?一种商品爱的人多了,价值就自然地显现出来。

那只苦瓜,面相长得曲折委婉。翠绿的皮衣上,凹凸不平的瓜瘤错综复杂地排列着,像经历了长久干旱皲裂成块状的稻田,饱经沧桑且处境堪忧;又像一件做工精致的艺术品,经大师之手反复雕琢、别具匠心。我惊叹于同一件物品,欣赏的角度不同,其感观居然会偏差到相互对立的地步。

“这只苦瓜5毛钱卖给我了?不用找零。”

女摊主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望向我,嘴巴张大成一个经典的“O”字型。许久喉咙里传出极细极微弱的声音,“苦瓜当然是拿来卖的。但叫我怎么卖给你呢?4元5毛一斤,你手上那只最少也在4两以上。”

我笑了,“这是苦瓜呀!你想卖出“甜”瓜的价格来?”

原来,吃“苦”也并非不需要成本,有时候价格还会相对高昂。按照价值与价格成正比的经济学规律,苦瓜的价格若比较高,那么苦瓜的价值也相应水涨船高了。

人生中所承受的那些苦?是不是也存在隐性的价值呢?

我坚信苦瓜不一定非得苦着吃。

在将苦瓜成菜之前,我从书架上翻出多年不用的食谱,力图从中找到战胜苦瓜之苦味的种种方法。第一次,我试着把苦瓜切成薄片,放进煮沸的清水里淖过,捞起以后放进盘子里,码上足量的白砂糖。如此终于艰难地咽下几片,那惊世骇俗的苦味总算是领教过了。

第二次,我又照着食谱,按照书上的方法把切好的薄片放进冰箱,冰镇几个小时后,沾上上好的蜂蜜。这样吃的时候,比起白砂糖的味道更加爽滑细腻,那薄片在舌尖上辗转的感觉,既有甜甜的味道,也有淡淡的苦涩,两种味道相互交织,苦中有甘,甘中带苦,其美妙之处无以言表。那味道越品越受用,越品越觉着味蕾也对那滋味有一点浅浅的依恋了。

按照书上的方法,苦瓜还有很多种吃法。苦瓜肉丸、苦瓜鲈鱼煲、苦瓜排骨汤、苦瓜炒蛋等等,我极有兴趣一一尝试,味道各有千秋。它们虽然都无法摆脱苦瓜的苦味,但与其它食材相互配合,也不失为“苦”菜当中的人间美味。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再发挥一些创意,搭配一些调料,做出更适合自己口感的味道来?从中能找到“苦”味之中的极品之味也未可知。

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对苦瓜不做任何味道上的修饰,像父亲那样极有深意地咀嚼那些绝对天然、绝对绿色、绝对原始的苦瓜之味。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苦得正当好”。

苦瓜降临人间,必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想想那天然的苦瓜与天然的瓜叶,在浓浓盛夏中汲取着日月的精华,以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展现着“苦”之博大精深、“苦”之神奇玄妙、“苦”之因果关联时,我们该知道,那是一幅多么有禅意的画面。敢于吃“苦”、擅长吃“苦”是一件多么智慧的事。

当生命走到必经的某一个环节,我们无法对吃不吃苦做出选择时,何不享受吃苦的乐趣?

调剂人生的苦味,采取积极一点的态度或许更容易渡过难关,并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苦瓜散文5:苦瓜苦,苦瓜甜

文/天人菊

“刀豆身体苦瓜脸”,这是我在某篇小说里面,用来形容一位身世堪怜的人物话语。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个比喻性的说法,源于我对乡间生活的熟悉和喜爱。

在乡下,苦瓜可谓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菜蔬了。常见村落附近的道路旁或菜园里,数枝瘦劲的竹竿撑起了密密的蔓叶,星星的小黄花略显羞涩地露出笑脸来,深碧浅黄之间,那些静静悬垂的苦瓜如果不加留意,很难发现它们的身影。其朴素低调如斯,仍有细心的蜜蜂在花叶间徘徊、飞舞。

我家的菜园在厨房后面,大约有三四分地,种满了辣椒、豆角、茄子、西红柿等寻常菜蔬。在我的儿时记忆中,裹了小脚的奶奶经常带着我们姐弟仨,前往菜园里摘菜。看奶奶摘菜,那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她总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翻动面前的叶片,仔细端详着那些果蔬,一边轻声细语地同它们说话。似乎这些刚刚长成的茄子豆角,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孙女。每次摘完菜,奶奶照例来到苦瓜藤架下,从里面翻寻出几条青黄的苦瓜来,放进手中的竹篮里。

奶奶爱吃苦瓜,全家人都是清楚的。“吃了一辈子的苦,吃这玩意儿便不觉得苦了。”她常常这样说道。苦瓜炒鸡蛋,本是一道风味上佳的家常菜,然而在三十年前的赣北乡下,人们是不会随意“奢侈”的。奶奶做得最多的是清炒苦瓜。她总是一面吩咐我剥半颗蒜球,一面架锅生火,再往锅里倒上三两调羹菜油,待菜油表面的沤沫完全消散,便倒入椒片和蒜瓣煸炒出香味。大约半分钟后,奶奶倒入切好的苦瓜丝,放入少许酱油调色,然后盖上锅盖焖炒,翻动两至三次,一盘热腾腾、绿生生的清炒苦瓜便可以装盘了。

乡下的正餐少有荤腥,几盘素菜便占据了儿时的餐桌。起初对于吃苦瓜,我们姐弟仨是敬而远之的。奶奶却很爱吃,她夹了一筷子苦瓜,往少了牙齿的嘴里送去,发现我们姐弟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便故意夸张着鼓动腮帮子,以此“引诱”我们也来吃那些苦瓜。这样的情况多了,我们便“上了当”,不久后三个人都吃上苦瓜了,并且习惯了那种清苦的味道。

奶奶不仅会做苦瓜菜肴,还教我们吃生苦瓜。苦瓜完全成熟后,表面呈灿黄色,其末端会像花房似的绽裂开来,常有细小蚂蚁爬进爬出--这样的苦瓜往往是最甜的。奶奶将其摘下,用汲来的泉水洗净后,拿出几枚递给我们。我们顺从地将手中的黄苦瓜掰开,呵,里面躲藏着一颗颗赤红的小绒球,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味道甜糯可口,嗓子底下还有一种清凉柔滑的感觉。吃完这些“零食”,奶奶会把这些黄色的苦瓜皮收好、洗净,用它煮出一碗美味的汤羹来。“多吃点苦瓜,这样夏天就不会生痱子。”奶奶一边给我们舀着苦瓜羹,一边这样说道。

家里洗菜,用的是村前古井中汲上来的泉水,那水夏时清冽、冬时温醇,很通人性的样子。奶奶常常在纳凉闲聊时对人说:“村里水好,田地也养人,等我‘过身’后,在我的坟头撒一把苦瓜籽就行喽!”说这番话时,她的脸上有着井水般的平静。

奶奶爱吃苦瓜,不全是因为饮食方面的偏好,在她心目中,苦瓜苦中透甘、先苦后甜,与做人毫无二致。“要吃得下苦、经得起熬,这样才会尝到真正的好果子!”她常常这样教导我们。如今她已远逝而去,我们也早就长大成人,却没能忘记这样的话语。

后来喜欢上读书,得知清初有一位大画家石涛,原为明皇室遗胄,鼎革之后一心寄情于丹青,并餐餐不离苦瓜,将其清贡于案上,还自号“苦瓜和尚”.由此一来,寻常菜蔬苦瓜,竟也透露出浓浓的禅机画意和人生况味。

有谁能说,一生嗜食苦瓜的不识字的奶奶,不也是一位栖居乡间的禅者呢?如今每次吃着苦瓜,一面品咂着其清苦的味道,一面勾留起甜甜的记忆来。呵,那绵长的记忆,绵长的滋味,心底有春草在悄悄疯长。

苦瓜散文6:苦瓜消夏

文/张宏宇

苦瓜因瓜肉、瓜瓤味苦而得名,有趣的是,苦瓜虽苦,却有君子风度,从不会把苦味传给“别人”,苦瓜若与其他食物一起煮、炒,如苦瓜烧肉,苦味却不入肉中,因此苦瓜有“君子菜”的美名。

父亲是南方人,爱吃苦瓜,但我小时候是吃不得“苦”的,每次餐桌上只要有苦瓜这道菜,我便绝不会下筷了。父亲每次做苦瓜之前,把切好的苦瓜用盐水浸泡五分钟,把苦水挤出,再用冷开水反复冲洗几遍,然后炒食,这样苦味减轻了,但苦瓜的风味犹存。父亲的用心,让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苦味。苦瓜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苦,苦瓜的“苦”更多是一种经典的,与众不同的味道,咽下去,便会凉意沁脾,苦瓜虽苦,但苦中有清凉,夏日食之爽口去燥,顿消暑气。

生活中,大多人喜欢甜食,而对于苦味食品较反感,苦瓜的那种苦味是接受不了的。其实,多吃点苦味食物,你可以享受到身体健康的“甜”,更利于身体健康。苦瓜气味苦、无毒、性寒,入心、肝、脾、肺,具有清热祛暑、明目解毒、利尿凉血、解劳清心、益气壮阳之功效。另外,苦瓜中的苦瓜甙和苦味素能增进食欲,具有健脾开胃,消炎退热的功效。夏天,人易中暑,加之多雨湿热,常食苦瓜对身体极有好处。

盛夏,正是吃苦瓜的时节,苦瓜以“苦”的独特魅力,成为了消夏之佳品。民间有云:“夏有苦味心自清。”苦味食品可泄去心中烦热,具有清心作用。苦瓜做法多样,可炒,可煲,可凉拌,亦可入汤。

夏天有时为了省时省事,不想动火,便常常食凉菜,将苦瓜切成丝放置在盘中,倒入开水浸泡半小时,用手挤掉苦水,再用冷开水漂洗干净,放入适量白糖调拌成凉菜,这样食之清甜香脆。

家中吃苦瓜,最常见的做法便是肉片炒苦瓜,把鲜肉切片,苦瓜洗干净切片,将切好的苦瓜放入碟中,用细食盐搓揉拌匀,再用冷水漂洗两三遍,减去苦涩味。食油旺火起锅,先把姜丝、蒜末、辣椒段置入锅中,蒜蓉爆香时,投入肉片,翻炒一阵,烹入料酒。这时候再加入苦瓜片、适量的高汤、胡椒粉、盐与味精。将爆炒的苦瓜出锅端上餐桌,用筷子夹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脆脆的一缕纯正的苦味儿顺着喉咙流进腹内,实在妙不可言。炎炎盛夏,见到盘里翠绿的汁,让人食欲大开,暑气消退。

夏季口干心烦,总是感觉心渴,于是每餐便离不开汤,苦瓜入汤,可以去火、增进食欲。苦瓜汤做法很简单,我最爱喝的便是酸菜苦瓜汤,先将苦瓜去蒂剖开,切成薄片,加点蒜末用少许猪油煸炒,撒盐炒入味,加入酸菜一起炒香,然后加开水小煮一会儿,最后放入鸡精、葱花即可。苦瓜汤解暑清热,汤鲜味苦而酸,回味却是淡淡地香。

苦夏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才会得甘甜。苦尽甘来,在苦瓜里寻找这种生活中的“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苦瓜那特有的品质,让我们在苦中寻蜜,苦瓜消夏,让这个夏天更有了滋味。

苦瓜散文7:桂花树和苦瓜藤

文/饶雄伟

门前的篱笆上爬满了苦瓜藤,碧绿的叶子伴着金黄色的小花在微凉的秋风中温柔地摇曳。这是一个有阳光却不再那么明晃而刺眼的午后,我坐在大门口,面对着远处的青山,面对着门前的流水,面对着那片谷穗荡漾的稻田,面对着父母劳作的菜园,面对着这片生机盎然的苦瓜花,什么都可以想,天马行空的思想无拘无束;也什么都可以不想,就那么静静地踏实而又悠闲地坐着。坐在自家的门前,坐在这曾经日夜思念的故乡的怀抱中!

门前的水泥路边,我去年栽了些桂花树和香樟,长势都不错。不过这次回家却让我大吃一惊,本以为生长较慢的香樟却长得异常迅速,倒是那些夹在其间的桂花树也许是被遮蔽了缘故,竟长得很慢。这下倒成了柔弱的苦瓜藤子依附的对象。可怜的桂花树有的被缠绕得苦不堪言,有的被压弯了腰,有的甚至被苦瓜藤完全包围了。我不禁有点心疼起来,要知道当初种下这些桂花树,我是有着美丽的憧憬的:希望它们快快长大,开满浓郁的桂花。如今眼看着它们遭此劫难,我实在是于心不忍,真想去扯下那些细小而又厚实的藤子。

不过,在我欲动身时,母亲的话让我最终还是放下了去动手的念头。

我说:“栽了树,以后就不要再在树下种苦瓜了,这样会影响树的生长。要不,去把那些藤子扯掉吧!”

“没有人在树下播种,那可能是往年掉的种子,种子自己没得选择,沾了泥就会长起来的。”母亲慢慢地说。她既没有阻止我去扯掉那些我原本看似恼人的藤子,也没有叫我去扯掉它们。

“苦瓜要牵藤,只要它的蔓子有一点依托的东西,它们就不会放弃并且很快就会攀得很高,长得很旺……”母亲面对着那些爬满篱笆,爬满桂花树的苦瓜,轻轻地说道。

我听着母亲的话,望着风中的苦瓜,碧绿的叶子,金黄的小花,鲜活的生命尽管渺小,却活得那么恣意,那么坚强,那么美丽。种子一旦沾了土壤,就会拼命地生长,在那一刻,它们都没有高贵贫贱之分。无论是我曾看不起的苦瓜还是我曾寄予厚望的桂花树,它们都是大自然的儿女,都有生长的权利。这样想着,我不禁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而去扯掉那些如今看来长势喜人的苦瓜藤子。

苦瓜藤有着它的命运走向,桂花树亦有着它的生命轨迹。虽然它们的表现形式有着很大的差别,然而在这伟大的大自然面前,我得尊重它们,就像是在那纷繁复杂的生活里,我同样得尊重那一个个鲜活着的人一样!

苦瓜散文8:苦瓜不急

文/窅娘

苦瓜生在苦夏,该是造物主为饮食男女所做的苦心安排,但不是人人都领情。爱其苦味者只觉其味可口乐在其中,但惧其苦味者只能敬而远之了。

前不久去某地出差,当地负责餐饮的某美女嗜好苦瓜至极,每餐必点一盘凉拌苦瓜上桌。头两日吃饭时伊陪坐我身边,一边心满意足地大口啖之,一边苦口婆心劝我也尝尝。每当她热情地把那盘苦瓜转到面前时,我便摆出一副苦瓜脸,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不是我矫情,实在是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令我对苦瓜深恶痛绝。盛夏母亲带我去乡下姑妈家玩,我窜进屋旁菜园地,看见爬满竹竿的藤蔓上吊着一根根碧绿的长条瓜,以为是黄瓜。伸手拽下两根,压水机旁的一盆清水里洗洗,张嘴咬上一大口,结果可想而知……从此我视苦瓜如仇敌,不能见。见了便条件反射,满嘴苦水漫涌。

都说中年后的人生会有一些顺应年岁的变化,比如性情,比如口味。以前我是不信,如今却是信了。如在某地出差的第三日晚餐,面对餐桌上色泽翠绿的苦瓜,以及身边美女的幸福吃相和她的不懈劝请,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果断伸箸夹一片入口。小心翼翼咀嚼一两下,一点汁水渗透齿舌间,微凉的苦,却能忍受。胆子便大了些,大口咀嚼,更多汁水漫溢口腔,渐浓的苦涩中裹挟一股透心酷爽的清凉。及至咽下苦瓜,清凉苦味却来了个华丽转身,丝丝缕缕的清甜从舌底悠悠渗出,于齿舌间缠绕。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貌不惊人的苦瓜,竟蕴含独特而丰富的味阶变化,前味、中味、后味如此分明。一片翠绿透明的苦瓜,瞬间便带我完成了一场神秘奇特的味觉体验之旅。

之后几天,餐桌上的苦瓜不仅是简单的凉拌苦瓜了。苦瓜酿肉、苦瓜炒肉丝、苦瓜炒鸡蛋、苦瓜炒虾仁、苦瓜烧仔鸭……花样不断翻新。于是又发现苦瓜的两个特性:执着本分,洁身自好。不管与哪种菜配伍,苦瓜都苦性不改。不像黄瓜、瓠子之流,但凡沾点荤腥便有失本味地暧昧起来。更奇的是,苦瓜也不把自身苦味传给与它配伍的其他菜。苦瓜炒肉丝,你若惧苦,完全可以拣吃毫无苦味的肉丝。如此看来,苦瓜确也担当得起“君子菜”的美称。

要说吃苦瓜吃到一定意境的人,当属明末清初大画家石涛。据说他餐餐不离苦瓜,还将苦瓜供奉案头朝拜。石涛自号“苦瓜和尚”,或许也是看中了苦瓜的君子之德吧。

乡下姑妈曾说,苦瓜是半世瓜,很多人前半生不喜欢吃,等到后半生就喜欢吃了。以前我也不信这话,现在却也信了。前半生不爱吃苦瓜,盖因我们阅历单纯,味觉便也娇嫩敏感急躁,只吃出苦瓜苦涩难耐的前味。而后半生呢,遍尝人间冷暖五味后,味觉也变得仁厚包容耐心了,才会品出苦瓜清凉甘甜的后味。

苦瓜肯定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它不急,一年又一年,清苦而耐心地等着我们,在后半生的苦夏里与它相知相守。

苦瓜散文9:苦瓜

文/张桂香

做瓜做成了苦瓜,我想,也是够了。大凡瓜类,皆有甘味。惟有它,苦不堪言。

我认识苦瓜的时间不长。刚搬进城里那会儿,去菜市场买菜,看见这长长的,表面凹凸的绿家伙。实在话,它长得真很丑。一般人都喜欢以往日经验判断眼前事物,不管对错。我把它认作我小时候村里人种的癞葡萄(也是苦瓜一种)。当然,癞葡萄比这要短,而且要黄了才摘,里面红色的瓤裹着黄色的籽。吃的时候,连瓤带籽抠进嘴里,吃瓤吐籽,甜得很。青癞葡萄也摘来卖?哎呀,城里人大概喜欢玩儿嘛,我想。

第一次苦瓜上我们家餐桌,不是我买的。那年,有个不熟的人(我真和她不熟),突然打电话给我,自报家门,说是她儿子要中考,考场离我家近,要上我们家住几天。我当时有点懵,因为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后来,她就来了。我还要上班,于是她买菜,不做饭。第一天,她就买了苦瓜。我也才知道,它有个名字------苦瓜。然而,我并没有吃。对于这样的不速之客,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苦瓜,我实在是不敢下筷子。

后来,逐渐买苦瓜。特别是夏天,三五日不食,倒想念得很。我做苦瓜,只一种炒法。去头尾蒂,从中间剖开,去瓤籽,切薄片。油热,下锅翻炒,起锅下蒜泥,糖少许。苦瓜在锅内时间要短,否则色泽暗黄,看了食欲下降。

苦瓜很下饭,因为它苦,所以用饭裹之,但有趣的是,吃后嘴里没有余苦。

据说,苦瓜可以炒鸡蛋,或者炒肉片,以及其他,都是美味,但我从不曾做过。有人说,苦瓜苦己不苦人,和它一起下锅的其他菜肴不会沾染苦味,是“君子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我不曾试过,不作结论。但是,替苦瓜想想,自己苦成这般,如若不小心累及他人,让人怨怼,倒是己所不欲,也失了君子的本衷。

偶尔去饭店,桌上也见苦瓜,做法精致,花样形色。但我从不曾伸筷子。说实在的,除了自己炒的苦瓜,他人做得再好,我皆不食。总觉得,自己做的,不论苦味深浅,心甘情愿领教。他人捧一盘苦菜,就是佐以鲍翅,也是心有芥蒂。

汪曾祺先生应当是个大“吃货”,先前却不吃苦瓜。一日,一朋友请吃饭,要了三个菜:炒苦瓜,凉拌苦瓜,苦瓜汤。汪老“被逼无奈”,至此,开始吃苦瓜。我想,如果有人请我吃这大三样,说不定,我就此友尽,即使我是个爱苦瓜的人。或者,改日请此友吃炒辣椒,凉拌辣椒,喝辣椒汤。

苦瓜味苦,性寒。初时作观赏,后作菜蔬。可解毒,消肿,清火,明目,除烦。我想,世间多少人,也如这瓜。苦过,难过,做了他人饭桌上的佐料,茶余的点心;又或许做了他人前车之鉴,也警醒了别人心神。有无功德实在不知,只怕,最难堪是,被人耻笑这苦,这难。

好在,苦瓜老了,便和癞葡萄一样。心里甜,那副皮囊,也就不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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