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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居的文章1:千亩荷塘万般景
文/唐吉虎
去贺绿汀故居的途中我们看到了路边的一片荷塘,青翠的一片,荷花正在开放,从车窗往外望去,只见荷塘中间无序地开着些粉红嫩白的荷花,映衬在绿叶中间,还没有集中开放,但是很美,同行的几位美女作家,不禁惊呼,说要下车去赏荷再说,但是因为行程比较紧张,而且邵东作协一行人在前面作为我们此行的向导,使不能我们独自下去赏荷,虽然有些遗憾,想到回程的时候也行经过这一片荷塘,大家暂时把赏荷的心情按捺下来。
本来此行的重点是贺绿汀故居,可是心里思念着千亩荷花,倒是对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少了部分兴趣。回程的时候,来到荷塘,车停在新修的公路旁边,一眼望去,目光所及,居然是望不到边,这里似乎是一片绿色的海。我自认视力还可以,这千亩荷塘还真不是吹的,也许实际并不止这么多。
女人有爱花的天性,车停下来后见到成片荷塘即发出一阵惊呼声。我天生地缺乏一种审美观,现在还没有到荷花盛开的时候,花开得不多,只能看到荷叶中间间或开出的几朵荷花,当下第一个想法是当时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下写下来的,相比之下,居然有些神伤,只能感叹文豪毕竟是文豪,同我等粗鄙之人是无法相提并论了,唯有崇拜敬仰之份了。
下了车,近距离地走到荷塘,白天看荷,与朱先生晚上行走在荷塘边上是另有一番景致,而且这千亩荷塘又哪里是一个小荷塘所能相比的。连片的荷叶,在微风轻拂处,轻轻晃动着,此起彼伏,在荷塘中轻轻摇晃,似乎是在跳一个大型的集体舞,看着又不像,又似乎是阅兵式上的军人英姿,间或含苞欲放的荷花倒成了指挥旗。
行走在荷塘中间,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深深呼吸几口,天然的清新空气,在城里是遇不到的,心情一阵舒畅。偶见的几朵开放的荷花,粉嫩的莲座中间似乎看到了坐在上面的观音,徒然之间,心灵受到了洗涤。
地头里偶然传来的几声蛙鸣,循声望去,一只刚刚成长的小青蛙蹲在荷叶中间,滚动的露珠中间,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们,刚刚叫唤的几声似乎在欢迎着我们,又似乎是那一个警惕的乖乖小白兔,告诉我们这些来访者,妈妈不在家。
千亩荷塘除了能提供给我们观赏外,还是当地农民的一个经济作物,莲籽能采摘下来做食物或药用,而莲藕却是家庭的美味菜肴,想像着农民在田里挖出清脆的莲藕拉到送往市场的时候,那一份艰辛已经不是我们所能体会的到了,但是这一片荷塘给我们留下的却是难忘的美景。
关于故居的文章2:故居的寥落
文/婵忆
那个居住了整整十个年头的家,我的故居,如今已与我们告别八年之久。现在每一次回去,都要刻意在曾经的“家”门前走过一下,或若有所思地向里面观望,或干脆走进去再一次感受一下那使人怀念的温情。虽然那间房早已寥落不堪,但家的感觉依旧还在,每一次立足于此,都会使我忆起那十年岁月里的辛酸与幸福。
我将友带进这间饱经风霜的故居,她惊讶于我这样娇情的弱女子怎么会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忍受十年之久。
是啊,的确很苦,冬冷夏热是这房子独有的特点。因为胆怯,后面唯一的一扇窗被砖头堵死了,密不透风。前面唯一的一扇窗被对面的一趟商店瓦房阻碍了风的流向,使整个屋子一到夏天像蒸笼一样,把人热的叽叽歪歪。这样的风吹不进来,可是冬天的冷风却在窗户的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无孔不入了,有多么的冷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把脑袋蒙在被窝里是要冻嘴巴的,一层厚厚的棉被上还要再压上一层棉被,压得人呼吸困难。美其名曰地在水泥地上铺上层地板革,每每用拖布擦完,紧跟着地面就冻成薄薄的一层冰,宛若滑冰场。厨房的水缸里每次用水,要先用水舀在一层冰中磕开一个窟窿,顺着冰茬舀进去,才能舀出水来。后墙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霜。
友说,那铺一米半宽的小火炕,怎么睡得下两个人啊。
然而,我结婚的初夜就是在那一米半宽的小火炕上完成的,直到婚后半年之久,才辛辛苦苦积攒下买床的钱来,甚至连饭桌也没有,每顿饭都是打地铺,在那窄窄的小炕上铺块塑料布,就那样子,我与夫面对面,盘膝而坐,有回夫改善生活买了一斤驴板肠回来,如过年一样,把我香的要死。
为了冬日取暖,从房门到房山的位置,被夫砌起了一溜火墙,墙面夫用红色的油漆染上了颜色,又用白色油漆勾了缝,犹如红色的城墙。可是由于我一直生不好炉子,那这美丽的城墙也就成了一种装饰一种摆设。
由于家里干净利索,我又热情好客,家里便常常会有一些如我一样的妇人带着小孩子来玩了,一玩一整天,小孩子们玩他们的,大人聊大人的事,都不亦乐乎,疲了倦了就留在家里一起吃饭,不见得有大鱼大肉,家常便饭感受的是邻里们在一起的热闹。或者在夏日闲暇时,聚在下屋风风凉凉的走廊里,坐着小马杂,打扑克牌或织毛衣片,条件虽然不够奢华浪漫,但总能从这个院子里传出朗朗的笑声,传遍整个街道,而后又引来无数在我家门前经过的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驻足,侃几句家常或俯下身去看玩牌人的热闹,有好事者再在旁边支上几招,招支对了,玩牌的人皆大欢喜,支错了,落下埋怨,好事之人仍不痛改前非依旧我行我素,恨不得亲自上去操练几下子,似有人均不如我之气势。
就这样的一间贫穷而简陋的红砖房,我在这十年里吃尽了苦头也享受了我如今已不可能再拥有的欢乐。它使我而今居住在这楼蚁般的钢筋水泥盒里,常常忘记平房的苦楚而更多忆起的是它的美好,使我忆起小平房里的自由与左邻右舍的大姨大妈兄弟姐妹们的天真单纯与热情,这种奢侈的感受如今已不再有。
我于是,在偶尔回归一次故里时,便要顶着头上的蜘蛛网,望着家宅粉壁上一幅幅斑驳的画面,一脚踩在尘土里,一脚踩在回忆里,用心,去念那些美丽的往事。
关于故居的文章3:重回故居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用如此年龄化的词语作为标题,可能也和当前心境有关。
我对于家的概念很少,准确意义上是指房子,因为父母一直为了我的学习他们的工作来回的搬家,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然睡着,都快成了习惯。
才住了一年的地方又要搬了,这是妈妈费了很大心思装修的,妈妈一生节俭,装修也是以简洁为主,这种风格也同样影响了我非常多的时间,时至今日。
在收拾东西过程,找到了很多小时候看的书,不乏妈妈买的一些教育类书籍,现在看着,不免有些恍惚的神情。我亦是快到了成家的年龄,虽说自己总是还笑着说这些还挺远,但是不可避免的总是会想一些:倘若我成亲,我的妻子会是如此的么?
在长春生活了两年多,自感对我改变非常非常大,不由使得看三年前的东西都有些历史的模样,甚至会想,不会吧?当时我竟然是这个样子。就例如我现在很烦那些非主流,三四年前的我,不就是我现在最讨厌的样子么?
关于故居的文章4:在乌镇,茅盾故居
文/韩健畅
从南浔到乌镇,是心念一转之间决定的。桐乡跟南浔紧邻着,开始是想着到桐乡,去看看丰子恺石门湾的缘缘堂,但是立即又想到缘缘堂早就不在了。这些年中国又在大拆迁大破坏,坐上车了,临买票时,看沿途经过的站点,要经过乌镇,就想那就不去桐乡,直接在乌镇下车,去看看茅盾故居。
下车后信步踱去,先看看乌镇都有些啥出产。乌镇的土产是丰富的,竹筒装着的三白酒,竹雕的提梁,筒的上部也雕成打水的印月,简洁的小小的对毛竹的一点工艺,筒便有了江南人家的水气,不似了北方的粗朴。特别喜欢筒装的青梅酒,令我想起自己早年的一段经历,心里也就特别的怡悦。
几乎每个卖酒的小店都有一只小杯,把他们的酒倾来叫顾客品尝:“不买没关系的,尝尝也好啦。”问话答话中,就打问茅盾的故居,才知道这乌镇有西栅、东栅,还有南栅、北栅,茅盾的故居在东栅。乌镇人把“栅”读如“sa”音,北京人却把这个字发“shan”音,而我们关中人是叫“zha”的。如果没有茅盾,乌镇也就是一个一般的没有任何光彩的江南小镇,即使有乌篷船,有水道,有乌瓦白墙的马头墙,也有其他的名人,却也逃不过还是一个普通的江南小镇。这样的小镇在江南到处皆是,没什么可吸引人的;因为有了茅盾,才有了乌镇的光彩。茅盾故居的东临是早先的乌镇的立达书院,现在改建成了茅盾纪念馆,里面陈列着茅盾的一些资料,最多的是墙上贴满了茅盾的生平的图片和文字说明。
纪念馆大堂正中安置着茅盾的铜像。游人如织,不知道哪会有这么多的游人?都是因为敬重茅盾先生而来到茅盾故居的么?一个30余岁的女人哄着她的幼小的女儿说:“哦、哦、哦——你看这个叔叔——”指着茅盾的铜像,说茅盾是她的孩子的“叔叔”,我不由得心下涌起一种鄙夷,差一点出声说:“你看看那个人像不像是你孩子的叔叔?”1896年生的茅盾,是上上个世纪生人,一个世纪一百年,这个上上个世纪出生的人能是你女儿的叔叔?在茅盾的铜像前,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照相,和茅盾的铜像合影,有的男人就胳膊一圈,圈着铜像的脖子,嘻嘻哈哈,在一群男人女人的吆喝声中离开,又一个女人上去,手搭在铜像的头上,腋窝跟铜像的头和身子刚好形成一个斜的三角。我实在不忍卒睹,就发声了,说:“你那动作不合适!”人声嘈杂,也没人听见。我在心里叹息:这些人,这样的人,都跑到这里干啥来了?可惜了乌镇了,可惜了乌镇的茅盾了!可惜了江南的今天的教育了!
茅盾故居是不大的。是江南一般人家的民居,也就是比一般的人家殷实一些。看了他家的老虎灶,他一家三代用餐的饭厅,饭桌上长者和幼者的摆列法,使我感到了这个家庭的秩序,心里好生感叹。但是茅盾故居有三块匾,一块邓颖超写的,一块陈云写的,一块叶圣陶写的。叶先生的匾是写得最为蕴藉醇厚的,但是这块匾却被压在檐下最易被忽略的地方,光线也黯淡。我站在叶先生那块匾下看了许久,还是觉得叶先生写得好,宽博、笔法遒劲又挺立,却又是温恭的,一如他的为人。
关于故居的文章5:心灵的故居
文/姜敬东
指甲花开
母亲闲暇之余总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指甲花更是每年必种。指甲花的种类比较多,论花瓣有单瓣、双瓣、多瓣;论颜色有白色、粉红、大红、紫红。这些花草各有各的姿态,挨挨挤挤在无花果树和石榴树的周边,次第开放、浓浓淡淡、香气袭人,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惹得蜜蜂忙忙碌碌。每到仲夏指甲花开花了,母亲总是高兴地说:“今年的指甲花比去年开的还好、还多!你快摘下来染指甲去吧!”
指甲花又名凤仙花。古人多有吟咏凤仙花之诗词歌赋。“细看金凤小花丛,费尽司花染作工。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般红。”“洞箫一曲是谁家?河汉西流月半斜。要染纤纤红指甲,金盆夜捣凤仙花。”一棵并不起眼的花草,不经意间就浸染着雅致的诗文。
常常是母亲和我一起染指甲,晚上洗漱完毕,换好睡衣,母亲就拿来一只碗反扣在桌子上,精心挑选指甲花,去掉硬柄,放在碗底上,用一块明矾把花瓣捣成泥,用缝衣针挑起一小块花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指甲上,再用新鲜的植物叶子包住每个涂上花浆的手指,用细线缠绕捆扎结实,这样花的汁液会延续一晚上慢慢渗透进指甲里,也免得晚上睡觉时把花汁涂抹在被单上。每年这个季节,母亲和我一起做着这个染指甲游戏,乐此不疲。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了,母亲除了竭尽所能让她的小女儿吃饱穿暖、干干净净,还会用指甲花来装扮她的手指。
结婚以后,我自己没有养花种草的意识,等到指甲花盛开的季节,就去母亲那里摘一大把回来。母亲年复一年地种着这花,收着这花的种子,盼着我回家去摘。这小小的花,在我心里远比风姿绰约的名花奇草还要充满吸引力。
岁月流逝,母亲病故舍我而去。昔日郁郁葱葱的院子荒芜了,几年后拆迁了,母亲一生经营的那个花香果甜的小院再也寻不见了。仲夏时节,早晚出去散步,偶尔看到路边人家篱下正开的指甲花,往事像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重现。不知谁家窗口传来歌声:“这个城市刚刚下过雨,今天的我想起了指甲花,夏天的雨后天空上还有晚霞,带着我和妹妹的是漂亮的妈妈,去房前屋后摘几瓣,裹上绿叶染一手好看的红指甲……”用指甲花染指甲早已变成了一种约定,一种仪式和深深的怀念。染上红指甲仿佛盖上一枚红印章、按下一个红手印,那是一种对人生无法割舍的留恋和凭证,又仿佛感觉到母亲的慈爱时刻萦绕在我的身边。
为你编织
这天收拾衣柜,突然发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呀,这不是许多年前我的“杰作”吗?一副毛线手套、一双毛线袜子、一条毛线围脖儿、一顶毛线帽子!
毛线是那最最普通的线,颜色不鲜艳,款式有点老,做工更显粗笨,时下没人再去穿戴这样的东西了。可当时对我来说,编织这些东西可是一项大工程。没有学过,请人起了个头儿,然后按照指点一针一线重复重复又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设计什么花样,耗了不知道多少天,末了还得请人指点结尾。大功告成之日,爱人欢天喜地地穿戴上出发啦。因为手艺欠佳,我心虚怕人家笑话,可爱人却像个孩子似的骄傲得很。手套两只不一样肥瘦,袜子两只不一样长短,针脚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尽管如此,他却整个冬天都穿戴着它们,还常常夸说,真暖和,真挡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丢三落四的他却奇迹般地保全了我这些“手工艺品”。
以前的冬天似乎总是那么的冷,所以才干这个从来没有干过的活计,说开工就编织起来,耗时耗力的同时,也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如果搁在今天,什么都是去买买买,真是世道变了啊。
不管世道怎么变,我们的日子还是得暖暖地过,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编织着生活的彩锦,把酸甜苦辣咸抽成丝线,经经纬纬地穿插着,印留下自己的指纹和体温,编织进一年四季的晨昏阴晴。
故乡的老时光
现在,只有适逢生死大事,才会有机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
村里状况跟小时候的记忆有了太多差异。那时的村庄显得大而温暖,人员多而亲热,池塘广而清澈,芦苇深而起伏,到处生机活现。而眼前尽管盖起了很多时新房舍,却是一副萧条气象,人迹少有,冷冷清清。不见了芦苇荡,池塘几乎被填平,昔日鹅鸭满塘、村邻浣洗的画面不知何时已被撤下,换上了瘦瘦的坑沟,了无生趣。
印象中的老屋,还在那里默默坚守,其实,只剩下土墙和屋前那棵枣树互作见证。枣树生长得极为缓慢,而土墙也甚是安宁,它们成了我穿越时空的道具,另一个时空里,有婆娑的疏影,有神秘的月光,有鸡鸣犬吠,也有炊烟缕缕。
也许鸡窝里会有一枚热乎乎的鸡蛋,也许传说中的黄鼠狼会光临夜幕下的鸡舍,也许东屋里某个角落藏着一条小蛇,也许枣树上结出了比往年更多更红的枣儿,也许小鸡又把鸡冠花的花冠啄下来了,母亲会在较远处撒一把米谷,转移小鸡们的注意力,边撒边说着,你们这些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
一个草篮子形单影只地挂在墙上。谁能计算出,它曾背负过多少青嫩的草和田野里的风雨雷电?
我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回到那些赶不走的旧时光里,它们还是旧时的模样,凝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晨光暮霭之中。
关于故居的文章6:寻访赛珍珠故居
文/丁锡清
谷雨时分,山花烂漫,细雨迷蒙,松江区外商投资协会赴镇江活动。忙里偷闲,去拜访位于镇江市润州山路的赛珍珠故居。
赛珍珠(1892~1973),是位极富传奇色彩的美国女作家,在中国生活了40年,经历了中国近代社会的全部历史,从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直到抗日战争、国共合作,赛珍珠无一不是这些事件的见证人。她凭借一部反映中国社会的小说《大地》,“对中国农民史诗般的描述”“使人类的同情心越过遥远的种族距离,并对人类的理想典型做了伟大而高贵的艺术上的表现”,而荣膺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
故居坐落在高不足20米的小坡上,正被四周轰鸣的建筑工地所包围,已沦为一座孤岛。问了几位热心的市民,方从建筑垃圾丛中找到一条便道拾级而上。
故居为绿树掩映着的青砖木结构的二层建筑,斑驳的外墙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故居外的铁门上张贴告示:由于建造赛珍珠公园,目前无法接待游客参观,暂处关闭状态。下面留了紧急联系电话。好不容易到此,岂能轻易错过,便按电话打了过去,和对方讲述自己是如何不容易找到这里,务请高抬贵手让我参观一下。一位姓余的馆长没有任何推脱,放下电话就出来开了门,并热情为我作了讲解。
赛珍珠1892年出生在美国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传教士家庭,襁褓里就随父母到中国。1896年定居镇江,在这里度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1914年从美国大学毕业后,又回到镇江,后又迁居安徽宿县和南京等地,前后在中国生活、学习、工作了近40年,其中在镇江近18年,赛珍珠把镇江称为“中国故乡”。
赛珍珠长期生活在中国,精通英语和汉语,是少见的以汉语为母语的西方作家。她走上文学道路,中国古典小说对她的影响非常大。在诺贝尔奖授奖仪式上的演说《中国小说》中赛珍珠说:“对我的写作产生极大影响的不是美国小说,而是中国小说。我最早的小说知识,关于怎样叙述故事和怎样写故事,都是在中国学到的。对我而言,今天不承认这一点,就是忘恩负义。”
赛珍珠的一生,热爱中国眷恋中国,她不遗余力地向美国人介绍“自己的第二祖国——中国”。但这份刻骨铭心的爱,在当时没有得到丝毫的理解和回报,却遭受了无数的误解和打击。1972年中美关系解冻,尼克松总统访华,离开中国30年的赛珍珠在接受采访时兴奋地表示,自己期待即刻访华。但是,由于历史原因,赛珍珠的访华申请遭到拒绝,这个沉重的打击不啻于晴天霹雳,不久后她就在郁郁中带着永远的遗憾去世,令人扼腕叹息。
在赛珍珠自己设计的墓碑上,她没有用英文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用她最喜欢的中文篆字刻着‘赛珍珠’三个字。赛珍珠被安葬时穿的是一件她平生最喜欢的中国丝绸旗袍,以示对中国的留恋。尼克松在她的葬礼悼词中,称赞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一位敏感而富于同情心的人”。
在交谈中,余馆长说:目前虽然国内还在为如何定位赛珍珠而争论不休,但是把她称作“中华民族的友人”,应该是没有异议的,毕竟她在让美国人了解中国这件事上是功不可没的。
关于故居的文章7:春游三故居
文/草萌
龙年初春乃至立夏前夕,我两度游巢湖。作为安徽人,又属“巢湖老乡”的“布衣将军”冯玉祥,“和平将军”张治中与“传奇将军”李克农三故居,这好比三篇大文章,我能在一个春天里,读到了读懂了,可谓三生有幸!
一如文友所知,结束首途游完中庙姥山及踏入“李克农故居”后,曾有小文《走马巢湖一日行》见报。不过此刻回味,稍感单薄,原因是所发感慨,重心乃呼吁“大湖”环保意识要增强,而对于“传奇将军”当年在隐蔽战线的特殊贡献,以及情报保卫工作的杰出成就,却未作深层次的开掘,那图片、那实物的见展,真令人震撼,亦堪为将军“传奇”佐证所在。不过,三将军中早年只有李克农由巢湖随长辈迁居江城芜湖,接受过系统教育,奠定了文化基础,自是幸运者之一。而我们只有也只能在拜谒冯玉祥、张治中二将军故居后,才从文化层面萌发出些许联想。比方说,张治中先生何以在那么久远的年代,就有那么坚强的信念,重视国人的教育事业?一如陶行知先生举办晓庄师范,他厉行“生活即教育,社会是课堂”理念,办起办成了他的“黄麓”。是张母“咬口生姜喝口醋”的家训,又是邓颖超大姐的题词“文白先生为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做出杰出的重要贡献,将世代为中国人民所纪念”,凡此既做出了回答,也开掘了将军的爱家爱国爱民的精神源泉,当为准确无误的结论。另在“桂翁堂”里,还发现了将军自题《兴农壁报》“建设农村是建设国家的基础”,又号召黄麓师生“与旱灾抗战”,像打日本鬼子那样战胜自然灾害。好不难能可贵!大教育家梁漱溟先生的高见“教育不改造,则社会改造不得完成;社会不改造,则教育目的亦落空”。亦在彼时彼地得以与将军题词同室展示。江湖之水禁不住,文化之潮汹涌来,是之成就了今天和未来的主旋律,几成共识。
而人所共知,冯玉祥将军“丘八诗人”,绝非自幼从军的一位“武夫”的自我调侃,他是崇文重武的伟人,否则他何以作出“结庐泰山好读书”的决定?!否则又何以为“要想着收咱失地,别忘了还我河山”的决断。冯将军有“四种死法”说:病死,老死,做亡国奴被杀死,上战场与鬼子拼杀而死。更见其豪气震环宇,爱国情怀遍五洲。应当说,如此精神(文化)永不死!难道不是吗?近有传媒刊出《冯玉祥死亡之谜》,指出冯当年所乘“胜利”号轮“是有美国情报人员在搞破坏”的结论。今天面对将军故居展柜中一张由蒋介石手书的派遣冯玉祥出国考察的派遣证(复印件),我与同伴戏言:好个老将军!您与老蒋义结金兰,他又与您称兄道弟,当无情烈焰向您与爱女扑袭而来时,曾有瞬间的悔意吗?
回头再看出自三故居的三将军寿数:“和平将军”享年79岁,冯将军66岁,“传奇将军”63岁。人说,如果冯玉祥先生不上当,返国后能顺利到达东北解放区,寿当百年,应无悬念。如此后话,憾情善意俱在啊!
关于故居的文章8:艾芜故居纪行
文/李志能
到艾芜先生的故乡,这个初衷缘于二十多年前阅读了他的短篇小说集 《南行记》,立即就被他笔下那诗一般古朴浪漫的情调所深深地笼罩着。
阳春三月,空气里还有一些微微的凉意,但已经不再是冬日里那种刺骨的寒冷。川西坝子的乡村,正是清澈的小河流淌,蜜蜂飞舞,整个田园里涌动着金潮,油菜花飘香,大地呈现出满目耀眼的绚烂,摇曳出一片铺向天涯的迷人春色。
有阳光朗照的春日上午,沿着乡间的村道慢慢前行,仿佛回到了时光的深处,又如恍惚间踏进了黑白老电影片里。艾芜先生的故居就在成都市新都区清流镇翠云村4社汤家大院。“清流”、“翠云”,名字很好听,有一种想清逸出尘的味道。村子的周围种了很多的梨树,春天来了,田野里一大片梨花盛开,蜂飞蝶舞,枝头飞雪。这里是艾芜先生出生及童年生活的地方。在距离这座大院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座极富川西民居风格的房屋静静地藏于竹林幽深的小院,青砖,黛瓦,白色的墙壁,雕栏格窗,一切都是那样的似曾熟悉与亲切,散发着静谧的书卷气息。这里,就是艾芜先生的故居。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了故乡对漂泊游子青黛色的记忆。
艾芜先生故居的占地面积不大,是传统的四合院,正屋和厢房不改当年的形制,小青瓦坡屋面,抬眼一看,屋脊平直,瓦垄平实,檐口平整,川西匠人的手艺真好,一堆材料到了手里,干出的活儿漂亮。在川西坝子,多见这样的村屋。
故居的正屋和厢房,早已经没有人再住,墙上满是留下来的老照片,屋中摆放着从乡下收来的凌杂家什,多是在艾芜先生作品里写到过的箩筐、鱼篓、石磨、杆秤、背篼等。艾芜先生在小说里把情感都予给了它们,这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有着简单的文字,说明它们曾经出现在艾芜先生的某一篇作品之中。
艾芜先生故居的院子里有三棵树,皆极高大,树干朝天上钻,早就过了屋顶,发出的阵阵馨香,淡而远。一棵是菩提树,另外两棵是水冬瓜。几蓬三角梅,开在太阳下,一片明艳,耀红了黄泥墙。当院塑立着艾芜先生的塑像,很清癯的样子,但眼睛极亮,透着光芒,深情地看着这个世界。着名诗人流沙河给艾芜先生的故居题写了八个字:“清流其人,翠云其魂。”道出了艾芜先生的人格,以及一个作家和故土的关系。
故乡旁边饮马河的涛声依旧,往事如云烟俱散。艾芜先生的故居,是一座充满文化气息的故居。有望得见的山水,有可延续的历史记忆。
关于故居的文章9:从鲁迅故居的瓮说起
文/黄健
“十一”长假期间,笔者去绍兴鲁迅故居游玩。在周家厨房里,灶台一侧立有一瓮,普普通通,早年江南水乡人家常用的那种。但是,我却看到这样一幕:不少游客虔诚地立于瓮前,双目微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地朝瓮里投着硬币,投中者欣喜若狂,仿佛有什么好事马上就会降临到他身上;投不中者锲而不舍,大有屡败屡战的豪迈气概!
我问一刚投完币的中年游客:“此瓮是何神器?”中年游客答:“我也不知,看别人在投,我也投投试试!”
我又问一旁的保洁工人,土生土长的绍兴人。他笑答:“这瓮实在不是什么神器,只不过是鲁妈子用来腌霉干菜的坛子而已,与神器根本沾不上边。”
我不禁哑然失笑。他们一个劲地往瓮里扔硬币,将一腔的希望都托付在这个瓮里,却不知这是何物?至于他们到底在祈福什么,就难以揣测了。早生贵子?先生不是观世音,这不是他的特长;升官发财?也不合先生的行迹;要么就是希望先生显灵,保佑其子女成为文章高手?
其实,这种现象在中国的旅游景点上比比皆是。但凡旅游景点有个水洼子,里面就有咱们中国人很阔绰地扔进去一堆一堆的钢蹦儿。青岛崂山上有口井,水离井口很近,据说硬币搁在水面不下沉,便能心想事成,于是善男信女成群结队来丢,井底里都是明晃晃的硬币;无锡鼋头渚有个“震泽神鼋”铜雕,据说硬币落在铜鼋背上就能百病消除、健康长寿,引得众多游客争先恐后地投掷硬币;天目湖景区的“许愿池”里盘居着两条“龙”,投中龙头,寓意独占鳌头,投中龙眼,寓意前途光明,投中龙鼻,寓意一生平安,投中龙嘴,寓意财源广进,引得游客傻傻地往里掷硬币;就连马王堆三号汉墓墓址也变成了“许愿池”,据说把硬币丢到墓坑中央就能带来好运,游客就竞相往里投掷硬币。今年国庆长假,网上又曝出好几条关于景区许愿投币的新闻:河南洛阳白马寺的许愿池吸引众多游客排起长龙投币祈福,僧人一天要清理古井内各种钱币三四次;北京天坛拥有600年历史的汉白玉石雕遭游客攀爬踩踏,向石雕扔钱币以图“吉利”。
往“许愿池”里投硬币,固然是因为游客的迷信思想在作祟,但是,我们不能把板子光打在游客身上。笔者以为,旅游景点管理部门的行为误导和管理失当,也难辞其咎。许多景区故意迎合游客“求运祈福”的心理,特地辟设了“许愿池”,附会上某个无据可考的传说,刻意进行“神灵庇佑”、“逢求必应”的迷信宣传,既炮制噱头,聚了人气,也铺下创收渠道,敛了钱财。例如马王堆,屡被渲染“其土壤有灵气,属千年仙土,可庇佑生灵”,游客正是在迷信观念和景区误导的夹击下,才不吝投币,哪怕是半信半疑,也会跟风式地投掷一番,碰碰运气。
往许愿池里扔硬币,就跟在景区建筑物上刻划“到此一游”一样,都是陋习。作为游客,应该加强自律,不应该听信无稽之谈,不盲目跟风。最关键的是景区,要克制图利的冲动,改变过去旅游文化中的庸俗解读,让旅游更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