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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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散文1:父亲戒烟(完善版)

文/曹含清.

父亲已经戒烟十多年了。有时候有人将一支香烟递到他面前,他毅然推却。当我看到这一幕场景,就会回忆起他未戒烟时的很多往事。

我小的时候,父亲常常让我去给他买烟。那时候我还没有小卖铺的玻璃柜台高,总是踮着脚、仰着头将纸币递给小卖铺的老板老刘。老刘眯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问我买什么牌子的香烟。我鹦鹉学舌似的说武林牌,那是从前盛行在豫东农村的一种低廉的香烟,没有过滤嘴,红色的烟盒上印着两个摆着格斗姿势的人物。老刘接过钱之后从货架上取下一盒香烟弯腰递给我。

我到家后将香烟递给父亲,他撕开包装纸掏出两支香烟,一支叼在唇边,另一支夹在耳朵上。他利索地擦燃火柴,一朵火焰引燃香烟。他蹲在门口喷云吐雾,像个大烟囱,不久屋子里烟雾滚滚。

母亲苦口婆心劝父亲戒烟。父亲严词拒绝,板着脸说:“香烟已经成了我的命根子。你要让我戒烟,除非杀了我!”于是,他们经常发生口角,甚至大打出手。

记得有一天晚饭时父亲在饭桌前抽烟,母亲生气地夺走他嘴里的烟卷后抛在地上用脚踩灭。父亲大发雷霆,抡起拳头落在母亲的肩膀上。他气急败坏地掀翻饭桌,哐哐当当一阵乱响,饭菜四处滚落,热汤泼洒一地。我吓得躲到门后大哭。

想起孙悟空,他总是扛着金箍棒;想起关云长,他总是耍着青龙偃月刀;想起父亲,他总是嘴里吸着香烟被烟雾笼罩。父亲吸烟的形象熔铸在了我的记忆中。

田野荣枯更迭,河水涨落交替。一转眼,时间大概过去了十五年,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他的烟瘾却有增无减。

那年夏季我高考结束之后填报了志愿,然后回家等待消息。那天太阳像是一个大火球烘烤大地,庄稼萎靡衰弱。父亲在机井旁忙着安装水泵浇灌瓜田。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发现烟盒干干瘪瘪,只剩下一支香烟,便让我去给他买烟。他边说边从口袋揪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用沾满泥土的手递给我。我飞快地骑着自行车穿过郁郁葱葱的林荫小路到小卖铺去。

小卖铺仅开着一扇门,看上去冷冷清清。我将自行车停靠在门前,敲了一下门走进去,只见屋子里光线暗淡,老刘老了很多,坐在木椅子上昏昏欲睡。我低头望着玻璃柜台,对他说买一盒烟。他伸伸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问我要什么牌子的。那时候武林牌的香烟已经绝迹。我说要散花牌,那种香烟的烟盒上印着天女散花的图案,还有过滤嘴。他从陈旧的货架上取出一盒香烟,然后抬起手臂递给我。

我回到瓜田后将香烟递给父亲。他已经将水泵安装到了机井上,蹲在机井旁望着哗哗涌流的井水。他用衣袖抹去额头的汗水,扭头接过香烟。我看到他的头顶已经长出了一些灰白的头发,他的额头犹如被犁头划过的田地,呈露出一道道褶痕。他抽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引燃,蹲在耀眼而炙热的阳光下抽烟,不久他就被一缕缕青烟笼罩。

阳光倾洒在广袤的田野上,一朵朵白云在碧空上飘荡。我站在父亲身旁望着他。他突然咳嗽起来,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我劝他戒烟。他的臭脾气被岁月软磨硬泡,温和许多。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给我说:“噢,等你上了大学我再戒烟。我听说每吸一口烟就少活一些时间,照这样下***得早。我也想多活几年,看到你成家立业,看到你生活得好。”

我注视着阳光下父亲的笑脸,惊喜地说:“爸爸,你真的要戒烟?”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说:“只要你考上大学,我就戒烟。你也要努力,不要让我失望。”我将信将疑,说:“爸爸,我考上大学你就戒烟?”他说:“嗯,老子说话算话。”

不久,我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父亲果真戒烟了,他将打火机与香烟盒统统抛进垃圾篓——我几乎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上大学之后经常给家人打电话。母亲告诉我说自从父亲不吸烟之后他身体比以前好,很少咳嗽了。母亲还说每次给父亲洗衣服,发现他的衣服口袋里积攒了很多零钱,赶集的时候可以买些瓜果蔬菜。

父亲履行了戒烟的承诺。我也要努力生活,好好生活,不要让父亲失望。

关于父亲的散文2:读你

文/孙晓明

又到“清明节”,父亲在世的时候,每逢这个日子,他总会带着我们去给爷爷奶奶上坟,那虔诚的仪式感和源自内心的思念和悲痛,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如今,父亲不在了,每逢清明节,我们姐弟八个都会不约而同回家给父亲扫墓。

站在墓前,心潮起伏。想到关于父亲的一切。人常说:小时候父亲是万能,青年时父亲是古董,中年时父亲是多余,老年说得最多的就是:当年我父亲说……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宝贵。

小时候,总是在父亲面前撒娇。每逢过年,除夕之夜,我和弟弟兴奋得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惊喜地发现过年的新衣服里,父亲已经偷偷地装满了崭新的一角一角的钱,我俩迫不及待地用手沾着唾沫数着,一角,两角,三角,……九角,十角,整整10张,在当时的那个贫困的年代,一元钱,好多呀!我和弟弟手舞足蹈地拿着压岁钱到处炫耀,左邻右舍的孩子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而每逢正月十五元宵节,我和弟弟总是兴高采烈地到村口去接在城里下班回家的父亲,望眼欲穿地期盼着父亲买回来红彤彤的“西瓜灯笼”和浅粉色的“布袋宝塔灯笼”,我俩点着自己喜爱的灯笼,走在人群中,虚荣心和自豪感全写在了笑逐颜开的脸上……

后来,当我们在学业、工作上遇到挫折受了委屈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珠,与我侃侃而谈,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谈人生的意义,抚慰我的伤口,引导我走出烦恼的旋涡……

再后来,因为承受不了失去二姐的痛苦,父亲突发脑出血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年,虽然偏瘫了,但仍以坚强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摆脱了拐杖和病魔的控制,我理解他的要强,因为他不想成为儿女的累赘。

时至今日我才猛然醒悟:小时候常常敬畏父亲的威严,青年时不屑于父亲的繁琐,中年时醒悟于父亲的不易,直到如今才感叹父亲的伟大。的确,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儿女成长的靠山,他深沉稳重,刚直伟岸,一直默默地为我们遮风挡雨,无怨无悔。

清明,读懂父亲,怀念父亲!

关于父亲的散文3:爱牡丹花的父亲

文/丁朝晖

父亲一生喜欢种花养草,但是在他种植的众多名花中最爱牡丹花。

家中门前种有4株牡丹,是父亲4年前从朋友处移植过来的。可能是应了诗人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之语,这4株牡丹落地即生根,而且枝繁叶茂,花香怡人。

每年4月牡丹花开时,酷爱牡丹花的父亲,每天早出晚归,为众多赏花客中的“超级粉丝”。父亲退休前是生产系统的“老机关”,每天埋头生产协调,与种花养草没有任何联系。2006年父亲退休后,应朋友所邀,在小区当上了“绿化部部长”。在小区种植的诸多鲜花中,父亲最喜欢的还是牡丹花。刚开始由于技术原因,新移植到小区的牡丹花培育屡屡失败,父亲为此情绪很是失落,常常唉声叹气,声称再也不种牡丹了。

2010年开春,我从花卉市场买回几株牡丹想安慰父亲。那几株牡丹都是一尺多高,芽尖殷红似血,叶子碧绿似玉,让人观之爱不释手。父亲抽了几根烟,没有说话,却小心翼翼地把牡丹栽在小区的花房里。从那以后,父亲工作之余天天抽时间侍弄那几株牡丹。他还让我从网上查阅了牡丹的生长习性,悉心地呵护着那几株“宝贝疙瘩儿”。

当年,父亲精心培育牡丹,在那一蓬蓬碧绿的叶子上争先恐后地长了二十几个绿色的花苞。“数苞仙艳火中出,一片异香天上来”,一夜之间诸花齐放,花开富贵,满园飘香。这时,父亲“献宝”似的不停地打电话,邀请老家的亲朋来参观“宝贝”,因为承诺管吃管住,让一家人忙得身心疲惫,独父亲高兴得一天到晚合不拢嘴。

经过父亲的精心栽培,每到芳菲4月,家门口的小院里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牡丹园:盛开的牡丹花千姿百态,各自吐着芳香,一朵朵姿色各异的牡丹花竞相绽放在枝头,黄澄澄的似金,红艳艳的似火,乌亮亮的似墨……清风徐来,牡丹花随风摇曳,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充溢着小院子,花香引来了一群群蜜蜂和一只只花蝴蝶,让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

小区的邻居也到我家赏牡丹,大家都对父亲养的牡丹花赞不绝口。父亲看着那一朵朵色彩缤纷、风姿绰约的牡丹花常常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不厌其烦地讲解着牡丹的种植诀窍和生活习性,俨然就是一个资深讲解员。

春天又来了,我默默地看着即将盛开的牡丹,想起了已经离我而去的父亲,一种别样的情愫涌上心头,思绪在花间飞扬……

关于父亲的散文4:追忆父亲

文/王国华

又是一年父亲节,可父亲去世28年了。“父亲节”又一次勾起我那久远的记忆。

父亲去世那年我23岁。23岁,还是一个懵懂的年龄,对于父亲的过世,当时的我似乎没有什么过度的悲伤。人说“长病无孝子”,我却是不知道怎样尽孝。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生前的一些情景却记忆犹新。父亲患的是支气管哮喘,在病情严重时,出现全身水肿,呼吸困难。那时的医疗水平较低,没有什么好的药物,再加上家里穷,根本没钱给父亲看病,只能靠自己注射一些消肿的药物,缓解水肿,再就是食用一些听说的偏方,或吃一点普通的平喘的药。在病情危重时,几乎没怎么用药,因为,普通的药已经不管用了。一天到晚听到的是父亲痛苦的呻吟与喘息。那种病是不能卧床的,躺着会更憋气。即使是在临危的时候,父亲也只能是站着,手支撑在床边,或是倚靠一把椅子……那时的我,只知道父亲难受,心里郁闷,但不能切身体会到父亲遭受的痛苦。一次,父亲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跟我说:“房子的后墙经常沾雨,土砖不长久,后来有钱了,要把它换成红砖……”还告诫我,村子里的一些人要怎么相处,一些人要怎么的对待之类的人际交往……听到这些,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也是我在他病重后的第一次流泪。我知道这是他的临终嘱咐。看着我流泪,父亲安慰我:“别哭!莫难过……”跟我谈话后约一个月的夜里,父亲悄无声息地走了。

父亲的一生,是艰辛的。记得他和我说过,他成家立业以来过了八年的“好日子”——放牛。那时还是集体,小队上的干部看他身体不好,就让他放牛。春末夏秋季节,一群牛赶上屋后的大山,人就没事了。所以,放牛相对是“优差”。我记得父亲放牛回家总能挑着一捆上好的柴火,那是他在放牛的时候掰扯的干树枝或一些灌木丫。

在我的记忆中,家里平时的全部积蓄也就十几、二十块钱。父亲比较会算计着过日子,如果这点“家当”用完了,他就会想办法补上,保障流水不断。到我上高中那年,十块钱的学费让父亲为难了,于是他决定把一乘解放前留下来的农具——耖,卖给集体。一个晚上,我和他摸黑在大队出纳家拿到了卖耖的十块钱。

还记得一次高中放学回家。晚上,我们父子俩躺在一起,我说着一些学校的见闻:学校里的有些同学真有钱,经常买麻花吃,还有些人买了好多学习资料、草稿纸……父亲没有做声,我抬眼看时,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我看出了父亲的心酸,于是没有往下说。他知道,我除了交了五分钱的柴火,是没有剩下一分钱的。

现在每每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总觉得对于父亲亏欠的太多。我想,要是我当时懂事点,让父亲享受好一点的治疗,而不是顺其自然,那父亲所受的痛苦会少点;要是我当时懂事点,多陪父亲说说话,也许他会好受点……随着年岁的递增,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日深。

前几年的一次去上班的路上,我被一阵很沉重的“嗯哼——嗯哼”声吸引,多么熟悉的喘息声!我循声看去,一位老人担着一担箩筐,吃力地走着,再细看老人的面相,居然和过世父亲那么相像!我连忙接过老人的箩筐,说:“老人家,我帮你挑一肩吧。”老人很感激。我也很欣慰,似乎补偿了一回父亲。

关于父亲的散文5:最美的手是劳动的手

文/刘希

很小的时候,父亲让我猜谜语:“摇钱树,两枝叉,每只叉上五个芽,常摇常开金银花,要吃要穿全靠它。”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谜底。父亲便指指我的手,说:“你看,你的两只手就是两枝叉,每只手的手指像不像五个芽?动手劳动,吃的穿的用的不就都有了吗?”打儿时起,我便明白了劳动的意义。

上学了,每年的“五一”劳动节,学校领导就组织我们扫大街,帮助五保户洗衣做饭、收拾房子。很多年来,我的脑海都常浮现那场景,班长带头举着五星红旗,文娱委员领头唱着《劳动最光荣》,我们提的提桶、扫的扫地,倒的倒垃圾,整条大街上,只看见红领巾衬着青春的脸,飘扬着激动的心情。

毕业了,怀着美好的憧憬步入社会,整日在机器和电脑前穿梭,日子久了,总想着,要是能安心地闲下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吃好喝好睡好便是最好。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公司倒闭,所有人员被迫遣散,突然一下子,心就那么亮了。

前十天,我吃好喝好,还能睡得下,第十一天,半夜突然醒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仰着头等天亮。我告诉自己,不急,先玩玩再说,没事做怕什么。可手却痒得不行,闲不下来,要劳动,不管是脑力的,还是体力的,我都想,哪怕是曾经觉得无聊至极的工作,我都想赶快拥有一份。那时,我体会到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

终于有了新的工作,仿佛自己脱胎换骨般,丢了散漫的样子,努力工作,认真挣钱。日子又重复到老睡不醒的时光,可睡得安心,睡得踏实。因为有工作,有了自己劳动的付出,知道自己将会有收获,心无所碍,心情愉悦。这让我体会到劳动是光荣的,光明正大的劳作、正大光明的收入,令人安心。每一天,我因劳动而充足,而快乐。

劳动的手是最美丽的。美甲开始盛行的时候,我以为,将指甲精美修饰的手,是最漂亮的,可是后来,将那一双手在机器和电脑前放置,就怎么看怎么不相配,越看越不入眼。一双在劳动中的手,温婉而充满力量,即使朴素,结满老茧,哪怕沾满机油、泥巴,也是美丽的,是最让人欣赏和喜爱的。

有句谚语说得好,劳动的手能够把石头变成金子,不劳动的手能够把金子变成石头。当一个人用劳动去创造美好的生活,那么,美好的生活一定会来光顾他。

关于父亲的散文6:父亲

文/杨吉星

曾经一次次为了我的学习成绩有所提高,我的父亲在家中教我学习数学,如果不会计算题,父亲会拿细如针头的棍子打手。

三年级的时候,我的数学考得49分,这一点分数让父亲心里很难过。回到家时,父亲很失魂落魄地打了我,我也感到有些惭愧。之后我开始好好地做题,成绩从49分提升到69分,但这不是我要的胜利结果。

第二次期中考试,我考得了90分的数学成绩。回到家中,我很高兴,因为我成功了。我觉得每个人都是栋梁之材,只要你刻苦,经得住风雨。

三年级下学期,我的数学考了99分,语文考了98分。但我最终没有去好的学校。父亲拿了一根细细的竹棍打了二十次,一只手竟打了十次。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打得很重。父亲说:“就因为差一分,你将来就可能因此而上不成重点的大学。原来父亲是这个原因打了我10棍子。

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数学老师叫我回答2减0是多少时,我回答等于0,被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我们班的同学都嘲笑我,说我这样那样的坏话。父亲听到别人家长的传言,便把我叫到跟前,严厉地说;“如果下次再把计算题做错了,我决不会这样的原谅你,一定要专心听老师讲课。”因为我的成绩在班上是倒数第一名,很多学习厉害的人看不起我,有的竟给我起外号。我听到外号时,心里很不服气。

到了我读四年级时,我考到全班第一名。我这时才感觉到父亲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感谢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的循循善诱和对我的严格要求,我今天也不能取得好成绩。

关于父亲的散文7:父亲的中国心

文/侯镛

我的父亲是农民,他文化不高,没出过远门,一辈子耕田种地,却时刻关注着祖国的发展,因为他有着一颗红色的中国心。

我的老家在偏远山区,交通闭塞,条件艰苦。记得小时候,村里还没通电,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都要燃起松明来照明,但松明也是来之不易,为节约起见,我们一家人吃过晚饭,松明就及时熄灭了。这时候,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他的宝贝收音机来,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或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这两个电台是父亲了解外界的窗口,就像是暗室里亮起的明灯。

1992年,我上小学一年级,父亲买了一台小型发电机,在屋后的陡坡上蓄了一池水,利用水力发电。水池不大,仅能维持一个多小时的照明,但父亲很快就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他用铝线自制了一个户外天线,能收到中央台,但画面雪花模糊,噪音沙沙作响,好在父亲已经知足。每天傍晚6点50分,父亲准时发电,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时间来到1997年,家里小发电机彻底坏掉了,好在村里终于通上了高压电。开初的时候,电力供应不稳定,时有时无。有电时,我们一家人就守着电视机;但要遇上了停电,那就只能焦急地干等着,有时一等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哈欠连天,这才心有不甘地回房睡觉。对父亲来说,隔一天不看新闻都会觉得浑身难受的。

记得1997年香港回归时,我们一家人围着电视看直播,父亲很激动,不停地感慨:“国家强大了,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记得1998年特大洪水,受灾人口达2.23亿人,是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抗洪抢险,奋不顾身,让人深深地感动。通过收看新闻,我们的心和祖国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

时光飞逝,十年后,我从学校里毕业,在外地参加了工作。此时,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换成了彩色电视机,父亲仍旧每天都要看新闻。

2008年,汶川大地震,其时我刚好请假回了老家。发生地震那天,我们一家人的心都被汶川牵动着。当晚,父亲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视前,久久不肯回房。翌日清晨,父亲又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视机,密切关注着灾区的最新动态。那些天,父亲没有下地干活,只是默默地守着电视机,脸上没了往日的兴奋笑容。当他看到新闻里公布的捐款账号,他回房掏了二百元现金,递给我说:“我不会转账,你帮我捐二百吧……”看着连件像样衣服都舍不得买的父亲,我不觉热泪盈眶。

随着祖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家里换了一台55英寸的智能电视机,农闲之余,父亲就锁定新闻频道,看体育健儿为国争光,再看国家在各个领域取得好成绩,了解国家实行的惠民好政策……即便是重播,他也看得津津有味。他常常感慨说:“我们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啊!”

不知不觉,父亲已年过花甲,但他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去北京天安门看看。我想,如今交通网络四通八达,出门不再是件难事;适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我今年一定要带父亲去天安门看看。这不仅是父亲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因为我们都有着一颗中国心。

关于父亲的散文8:父亲的三轮车

文/诗人的眼泪

从我记事起,家乡的四周都是大山。山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阡陌小道,小道上有三条平行的车辙,车辙随着小道弯曲而悠长,蜿蜒而连绵不绝,一直伸向远方,伸向大山深处。陡峭松软的田地里车辙更是清晰可见,那便是三轮车留下的痕迹。这车便是农村司空见惯、多如牛毛的一种车子了。

那时我正在上小学四年级,冬日的一个凌晨,外面嘈杂的吵闹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朦胧中,一束光从窗外照过我的脸庞。此时便再无睡意,遂欣然起行,推门而出。一辆崭新的三轮柴油农用车出现在我的眼前,嘈杂音便是这柴油机发出的声响,这光便是它的两只“眼睛”发出的光芒。天蓝一般的颜色;犀利耀眼的大灯;刚毅坚固的外形使得它稳重勇猛,正如西北粗犷的汉子一般。父亲说这是15马力的,那时我还小,不懂车,对车也没有研究。我不知道15马力是什么意思,也不晓得和18马力有何区别,只傻傻的想着大概就是和15匹马的力量一般吧。它既不具有SUV的四驱之说;也没有越野车所谓的差速锁;它只有一个能发出“砰砰砰”声响的轰鸣的柴油机和一个四速手动变速箱。即便是这样,泥泞难走的烂滩;崎岖陡峭的山路;软如沙漠的田地;只有三条腿的它还是一跃而过,毫不畏惧。

记得还没车之前,每逢秋收季节,父亲总要去央求同村有车的人,借用人家的车拉粮食,给人家给钱管饭还要看脸色。深知这样的不便,父亲和母亲播下了大量的农作物,那年正值大丰收,父亲收获了一些资金,又同亲戚好友借了一翻买了这辆三轮车。自从有了车,生活步伐快了,脚下的路近了,眼界宽阔了。不但给拉粮食带来了方便,而且还给父亲、给全家赢得了足够的财产和价值。

初中那会,村里兴起了种植土豆。秋收之时,每日凌晨,天微亮就已起床,总是置身于夜幕当中,伴随着柴油机的韵律,闻着泥土的芬芳,望着黝黑的山头,它便载着我们出发了。车厢里放着铁锹、袋子、筐子等工具。傍晚时分,倦鸟归林;绚烂晚霞;缕缕炊烟;一天的劳作便结束了,父亲也开着满载土豆的它去换一天的成果。它不仅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早已是家庭中的一员,父亲对它的呵护如同对我们的照顾一般,定期更换各种机油、调试刹车、擦洗外观。十三年来随经岁月的风吹雨打和“洗礼”,但却依然历久弥新。它更像父亲的战友一般,父亲没让它受到丝毫的伤痛。闲暇的冬日,走街串巷买生活用品;走亲拜友谈丰收喜悦;或清运粪料播来年希望。虽然天寒,冻得手脚发麻,可它给我们带去了方便。

车轮碾过那段艰辛的岁月,也碾过我儿时的记忆。如今,家迁至中卫已有三年。父亲说搬家的那年,它从故乡,再到中卫跑了好几个来回。父亲也已到了知命之年,再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去驾驭它。去年春节前夕,父亲拿着它赚的最后一笔财富买了一辆全封闭式三轮汽油摩托车。不同于三轮柴油车,它有着驾驶室、方向盘、里程表、USB音乐播放器、马达电子打火、暖风。寒冷的冬天,父亲再也不用去发动车而大费周折,也不再为寒风刺骨的低温而担心。虽然如此甚好,可是父亲经常说这车虽然不用风吹日晒,发车也方便,简单省事,但还是不够结实,跟旧车差的远了。去年八月,父亲载着我去了一趟故乡。中途,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乡村的颠簸烂路它是真的吃不消。

自从有了新车,三轮柴油车只能躲在院子里的“车棚”里。蓬头垢面,大煞风景。可能是长期不运动的缘故;也可能是真的到了“垂暮”之年,它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车身已出现了斑驳的锈迹,上面印有“双力”的字样也已模糊不清,换过好几次的轮胎也被磨的光滑没了棱角。我想若论交通工具,在偏僻落后的农村中,它早已完成了它的使命,超过十万公里的里程,延长了脚下的路。若论生活伴侣,是它陪着我们走过了艰苦的岁月;是它让我们从零到整、从无到有;也是它为我们创造了财富和价值。它是功臣,是元老。我们曾多次劝说让父亲卖掉,父亲说他舍不得卖。直到后来,有亲戚问父亲,最终父亲还是妥协,卖给了亲戚。父亲说虽然外表陈旧,可是它的核心,它的柴油机被精心的呵护着,依然完好。

父亲曾说“我喜欢方向盘的车,希望能拥有一个方向盘的车。看来此生是没有机会了,三轮汽油车的方向盘就算是圆了我有一个方向盘车的梦想吧!”听到这里我想,有一天我会拥有自己的车,载着父亲,穿梭于城市的车水马龙,走过乡村广袤无垠的原野,在那里,让父亲真正体验一回方向盘的四轮车。

时代的进步总是删除一些旧时的记忆。在日新月异的今天,有更先进、操作也更简便的车了。如今的三轮柴油农用车马力更大,发动更方便。父亲的三轮车已是很落后了。可是纵使它千变万化,也任它如何发展,我想,唯一亘古不变的是我对它的记忆,它“砰砰砰”的声响和轰鸣的柴油机总在我的梦中回荡。

关于父亲的散文9:老父出门遇“贵人”

文/小文

上周末,父亲结束了一个人的南京“穷游”回到了郴州。几天来,逢亲朋好友问起此次旅行的感受,父亲便一脸欣喜,赞叹不已:“南京真是一座好城市,这回我出门,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真是遇到贵人了……”

父亲口中的“贵人”,其实只是南京街头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父亲今年65岁,向来喜欢旅游,每年都会外出走走。半个月前,老人家一时兴起,在手机上订好车票、旅馆,一个人背着背包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下了火车,换上地铁,父亲在南京最大的地铁站——新街口下了车。看着标示牌上的20多个出口,父亲一下傻了眼。打通旅馆老板的电话,听说父亲已经六十多了,又是第一次来南京,老板马上让父亲在地铁站找个地方先坐下,等他开车过来接。接上头,父亲这才发现,老板不过二十出头,是个本地“毛头小伙”。小伙子虽然年轻,但待人谦恭有礼,处事周到细致。父亲要的房间很便宜,屋里四张床上下两层,只有一个上铺还没订出去。老板找到一位年轻的住客,商量着能不能把下铺让出来,没想到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同意睡到上铺去,还和老板一起帮父亲把床铺好。老板也住店里,每天早上,他都会过来跟父亲问好,询问一天的安排,热情地提出建议,并一再叮嘱父亲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他电话。父亲喜欢拍照,手机里的相片满了,老板帮他在手机里下了个“百度云”,每晚教他把相片上传,好让家人随时浏览。“不仅是老板,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好,我只要晚一点回旅馆,他们都会关心地打我电话;街上、景区、地铁、公交车上,不管是坐车、问路,还是买票、拍照,我遇到的每一个南京人都很友善,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嫌弃我这个外地老头,把我当家人一样,真诚又热情。我真是遇到贵人了啊……”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衣着简朴、言语朴实,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受到许多陌生人的尊敬和帮助,这让我既感动又感慨。市民的友善、城市的温情,是父亲在南京停留一周真真切切感知得来的印象,这种印象或许将永远存留在他的心底。由此,我想到,目前我市正在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倡导市民争做文明有礼的郴州人,“文明有礼”该在何处体现?大善大爱固然令人震撼,但通常,一些小小的行为更让人可观可感。比如面对陌生人,消除芥蒂、主动伸出友善之手。或许这些小小的友善一开始看起来是刻意的,但这些行为能够长期改变我们,让我们变得更美好。最后,友善成为了你我他的标准,升华成一座城市的品格——人人为善、人人为友,于是,我们的城市里处处积善、共同向上。

关于父亲的散文10:父亲的爱里有片海

文/陈振林

我从海边回到“金海岸”小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好多媒体发布消息,大后天将会有台风登陆。大半游玩的人纷纷返回市区,准备马上离开。“金海岸”小屋是个前后左右上下六面都用厚铁皮包成的小屋,小屋离海边最近,到海边游玩的人们常在这儿歇会儿脚。说它最近,其实走到海边也要一个多小时的。

天,总是阴沉着脸,像要随时发怒似的。“大家快收拾东西到市中心,躲进坚固的宾馆里去吧。”小老板不停地大声叫着。人们各顾各收拾着东西,少有人说话。我收拾停当,看见两个人,大概是父子二人,父亲有40岁的样子,儿子不过十来岁。父子俩一动不动,孩子无力地倚在大人身边。他们一点也不惊慌,仿佛明天就要到来的台风与他们毫无关系。“父子俩吧。”我走过去,搭了搭腔,那父亲模样的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走吧。”我是耐不住寂寞的一个人。父亲对我笑了笑,“您说,明天真的有台风?”父亲盯着我问。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又问:“您说,明天真的会有台风?”“是的呀,前天的广播、电视和报纸都在说,你不知道?”我说。父亲不再作声了,脸上失望的阴云更浓了。“你不想返回去?”我问。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能回呀?”他的眼角有几滴清泪溢出。“怎么了?”“孩子最喜欢海,孩子要看海呀。”他拭去了眼角的泪。生怕我看见似的。“这有什么问题,以后还可以来的。”我安慰说。

“您不知道,”父亲对我说,“这孩子今年16岁了,看上去只有10岁吧,他就是10岁那年检查出来得了白血病的。6年了,我和***妈四处借钱为他化疗,维持孩子的生命。我和他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日不会很长了。孩子说,爸,我想去看看大海。我卖掉了家里的最后一点东西,凑了点路费,坐火车来到这座城市,刚到了这,眼看就能看到海,满足孩子的心愿了,怎么能马上离开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返回去再说吧。”我劝道。“不,我一定要让孩子去看看海。”父亲坚定地说。接游客的汽车来了,游人们争着上了汽车。我劝说父子俩离开。父亲口里连声说着“谢谢”,却紧紧搂着儿子,一动不动。我不得不走,到了市区,我问起司机,司机说这就是最后一班车了。我后悔起来,想起父亲脸上的神情,在宾馆的房间里坐卧不安,唯有祈祷明天的风暴迟些来吧。

第二天,风暴如期而至,我心里惦念着那父子俩,我查询到了“金海岸”小屋的电话号码,接通了电话,“金海岸”的小老板还记得我。我问起那父子,小老板说:“听那父亲说,风暴来的时候,父子俩去了海边,那瘦瘦的孩子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躺在父亲的怀里,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我拿着电话,怔怔地站着。窗外,云淡天高,暴风雨洗礼之后的天空竟是如此地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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