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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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散文1:蓉城雪意

文/君阁文韬

黎明还未将夜空完全打开,窗外就飘起了大雪。

仿佛际遇,这下竟是让人如此不可预知,幸临大地。你看我是不是急了,脚丫还光着就信步迈至楼台,目光所及,房屋的头顶,还有草木的身段,都已若轻纱了。

不禁伸手抚摸这朵朵柔情的秀骨,姗姗流转于指间。

凝眸片刻,这自然的公主不正是你几许流韵。

你知道这是我驻足蓉城遇见的最大的一场雪了,如此给力,对你来说亦然。

微风拂面悄然袭身,蓦然凉却风中摇曳的青丝。

天际的浮云已然游走,大可不必追寻那虚幻的脚步。

索性将己做一番装束漫步雪中,头上的飞花每一次落下,都是缠绵悱恻,满附衣襟。

我想,这些都是雪送给我们的吧。冬天没有花儿开,可知每当想念软塌,花都开在了你的身上。

从山脚缓级而上,顺着你挽手的微风走进丛林,树上欲将消融的发髻,在护阴亦或山坡,都可见你的涩羞与娇柔。

沿着锦江的河流,看婀娜的身肢,蜿蜒舒展,随意而行,绵长着一弯冰清,韬养坦荡的默许。

冬日的积蓄,越发坚强亮丽,融注涓涓的细流恩泽,舒展的是更为默契的欣赏。

经久的涟漪,在我的视线之外,辉映出一抹壮丽的落霞。因此这一切就在这静默中孕育。我并不想将常有的预言丢进长河,激起一时的片段,然而获得往往如此始于无言的发端。

空间相距不远,时间更与其邻,它们穿越呼吸,或者在划上思恋的扁舟做梦。

我是想你飘落身边的,雪地飘飘的长发,重叠彼此的晶莹,一场温暖的约定。

夜幕即将垂下,一只在舞的小鸟,飞车回家,动漫的线条,在雪曲中清冽环绕,敲响相遇的拍子,和着步伐的勇敢。

都市在灵动的音符里安静。点燃一根香烟,奇幻的焰火瞬息发出温暖的裂响。朋友,纵然,于我何尝也不是一种幸福。

此时,温润的佳酿,沉醉舒饮,现于杯底的,如霞的光芒。

打开的CD曲目,抑扬顿挫,聆听中去,划过听力的贝长。

也不是每一场雪都下得大。我想雪的洁白再次飘入人间,便是感召心向最初的意念!

便想让它舞在双唇,着陆融化温馨的单独,于多情岁月送上美丽的开幕。

留下的风景,已经生命的感受,镶嵌美好的回忆。

夜了!明日醒来,你的梳妆,可小心梳理,里面潜伏的思恋。

随着片片折近巷子的雪,老远便让我看见一棵树的低首,谁的脚步从容,将访你的秀骨,春的田亩!

黎明散文2:献给四月

文/虐心

当黎明第一丝亮光划破苍穹;当清风吹进房间夹杂着春泥的气息;当花香四溢绿色蔓延这片生存的土地;当我又一次在晨间睁开眼看着这春日到来的世界。今时又是一轮四月天,时隔一年久违的相逢。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熟悉你带来的一切。你的归来,让我感到幸福的感觉。

城市,在春雨的洗礼后焕然一新。面前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依旧在人群中穿梭。偶尔驻足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们,想着他们目的何在,为何来去匆匆不停下来感受四月天天的气息。为何前行的人们脸上写着焦虑,四月天里,如此美好的时节,为何不让心静一静,让忙碌的节奏停一停。你们看,枝头的小鸟的演唱会多动听,路旁的积水多清澈闪着春日的美丽。花圃里正畅饮着鲜露的花朵,草地里正奋力挣出土壤的新草。它们是不是很美?四月天,百花纷纷绽放,用绿色带着缤纷装扮世界。我唯爱的四月,对于你的温柔,你的清新,你的温暖,贴贴,我始终无法做到不去爱你。等了一年,走过焦热的夏,悲凉的秋,苍茫的冬。当秋过,鸿雁拖走了我对你的思念,冬过后,四月天里我收到了你的回复。四月,你到来的季节一切安好。

四月,一切安好,别来无恙。四月,一切安好,我依旧看着人来人往,在车水马龙里找寻着前进的曙光。四月,一切安好,尽管流光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还是在原地等待着你的回归,等着你捎来的美。四月,一切安好,有鸟语和花香,有温暖的阳光。四月,一切安好,我依旧,一个人走,一个人唱,抬着头,听着歌,望着天,沐浴着暖阳,浅闻着花香。四月,一切安好,阳光下晒着太阳的猫,眯着眼睛可爱的模样,花圃里的蝴蝶闪着鲜艳色彩的翅膀。四月,一切安好,为什么你的到来总是带着梨花带雨的脸庞,世间多美好。答应我,不要哭好吗?看着你那娇弱的脸庞,总是忍不住会去呵护,你的梨花带雨,关心的人会愁肠。答应我好吗?不要,轻易,哭泣。哪怕前方有海的阻挡,哪怕只有一叶孤舟,也要漂流,也要奋斗,请相信,再宽的海也有尽头。不要哭,好嘛?

四月,一切安好。所有的一切都深深记在我的脑海里,转眼又将离别。我还在这里等着你,尽管时光容易把人抛,我依旧在这里,不离,不弃。等着来年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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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散文3:徜徉在冬天的思绪

文/东江娃

冬天的黎明,有着成群的鸟儿在不断鸣唱着歌儿,在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飞过天空。而在那远山里,有风儿将山路也被吹成了弯弯,被晨雾飘渺着一路的秀丽或者清新。然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却偷偷从云霞旁探头出来,像小孩做出调皮的鬼脸。在老农的身影里,太阳激动了那颗驿动的心,血液边开始沸腾。太阳的色彩,在老农的血液里燃烧。

或者,站在田垄之中,宛如律动的诗行,在纵横交错中而拥有鲜活的韵味,工整地对仗着老农勤劳的身影。而沿着牧童的笛音走进那片山林,班驳纷呈的色彩里,长出一片生命的奇迹。树木及花草生长的叶子和花朵,都充满着力量和希望,也充满着生命的活力。那远道而来的清风,林间的情景迷住了我的思绪,在婉转的鸟儿欢唱中,让纯净的颜色、淡淡地吻着我的眷恋。

也曾像是在摄影者的镜头里,以初冬的眼睛守望着那树木的形象,不加修饰而且朴素自然。能够在憧憬的情怀中,树林伫立在大地上犹如一尊尊雕塑,在晴朗的天空下的雪后山野,洁净、优美。坐在初冬的风景里,遐想着自己是一叶风帆,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在洁白的雪涛上滑行,那双桨像音符一样在初冬的风浪里,化为了一祯风景画。

在漂泊的思绪中,记忆也铭刻着初冬的歌声,飞扬在空旷的田垄上。而冬天依旧是蕴蓄的季节,像种子深深地埋在地下,默默孕育着来年的耕耘和收获。树木的根须在泥土中扎得紧密,为了吸取养料和水份,让万物在深沉地思考孕育着春的萌发,而那初冬的气氛里,凝固与洒脱也就成了一个过程。

冬天的日子里,容易让人感到遥远的往昔,想起了那霜天残月、孤舟渔火及寒夜鼾声。随着在那深沉的夜色里,初冬的情景就犹如一段故事、一段风景,或者就是一种人生、一种追求。毕竟冬天实实在在地来了,北国的雪花没有羞涩和缠绵,勇敢地使命般地飘来,直奔大地。而大地为之袒露着胸腹,那六角形的洁白精灵便注入在大地的体内,一个绿色的季节从而开始被孕育。

此时,大地的思绪也变得纯洁起来,绿色的季节,也将把情怀等待在大地深处。连同初冬的情景,向往着、眷恋着那盎然的世界。初冬的寒风,清冷得像纸一样轻薄,也看不见远方轻轻地卷起大地的一角。坐在阳台的木椅子,犹如坐在时间之树变形的年轮上,思考着一条翻滚的生命的河流,仿佛在起伏的山峦像波浪一样呼吸。

北国飘动的雪花,像是信笺来自女孩的手上,来自她那温暖而纤细的指尖,在冬天的起点里眺望着未来的期待。或者,在那有过的春天里,微雨中倾听岁月的足迹踩过一段记忆,走进冬天却因为怀里的寒梅,留住了爱人的青春与背影。当随着风儿赶往陌生的城市,那路途的遥远一如思恋的激动,在茫茫的原野里,只能在邂逅着微笑的花朵。

冬天,在我的怀念中或是在寂静中拾缀着爱的音符,编织着爱恋的协奏曲,在心底里反复演奏,而当醒来的时候也许是一种退潮的声音,也许是雪线涌上窗棂。然而南方的和风清冷里,童话世界似的装载着爱恋的方向,随着季节的交替叙述着故事的完整,把爱恋深深地珍藏在思绪的尽头。?

黎明散文4:黎明之前

文/魏魏

刚刚“有道”了一下,确是有‘黎明之前最黑暗’这样的说法的。无可奈何记忆总是出现偏差,为了不妄自菲薄,只能一再确认。

不知道是否脑袋里的机油消耗殆尽,运转起来犹如有待废弃的旧钟,齿轮吱嘎作响,毫无半点生气。这样的时刻难免不让我去缅怀一下似有还无的青葱岁月。难道岁月在我的脑袋里留一下了一片尘灰,才让我此时如此的呆滞?

也许不是吧?!是混沌为每个成长阶段的必经之路而已……

我无法描绘成长这件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每个时期每段成长都各不相同。如果要简而述之,还要精辟在理,恐怕只有伟大的哲学家们才能手到擒来,我乃愚钝之辈,也就不再披漏了。

今天中午在《绘心》上读到王小洋的《小熊北漂记》,篇幅不长,猜测为节选?读这题目或多或少也能猜测出绘本的大概主旨,不是我突然变聪慧了,而是“北漂青年”有着众所周知的共通点,都是在天朝追求梦想的坚挺青年。去年,我还是他们的一员,淹没在天朝拥挤的人群里,寻找着可以奔向我漫画家之梦的出口。我是一个理工科出身的人,不像我喜欢的那些插画师、漫画家们那么早慧,很小就提笔开始了追寻画画的梦想,我是到了大四时才真正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在那之前,画画只是我功课忙时便搁置闲暇下来偶尔拿笔涂涂的业余爱好。因为没有扎实的美术基础,平时也不够刻苦,我画画的水平停留在“幼齿”阶段,致使我在天朝那段追寻突破口的日子里屡次碰壁。那时我也很幼稚,想法简单,想着只要能画画就好了,可是到头来才明白,我不是只要在画画就好了,我是要画自己想画的内容才会幸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没有人给我机会?才让我的心挣脱了束缚。我不抱怨‘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是我自己不够刻苦,能力不够。我改!

改变并非易事,我想经历过改变或者正在经历改变的人都有了解。曾经不知在哪获悉一种说法,坚持一个月都做一件事你便能养成这种习惯,然后借予惯性的力量你便可以很好的把这种习惯坚持下来。可是我曾一度坚持每天画画,持续了两个多月,最后却以洒出去的是热血,换回的是凉茶的失败结局收尾。经过我深刻的分析和总结,我确信懒散无章的个性是我的致命伤,孤独自闭是并发症。我要坚决把这伤口缝合,即使伤口难以愈合成平滑的肌肤,但是,总好过敞开的伤口化脓糜烂最后把我吞噬完全。

朋友们一度因为我的执着而表示他们的赞赏和羡慕,可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缝合伤口的疼痛时而会让我痛不欲生,懦弱的蜷缩和颤抖。我在每一个黑暗的时刻都要服下自己特制的止痛剂,也还庆幸,这止痛剂回回见效,我便回回能复披上缝满乐观积极豁达坚强的羽衣站立在阳光之下,微笑着再向前迈上一步。

黎明之前的黑暗是难以避免的,我不是上帝的爱徒,发着光的天使,照不亮那么一大片幽暗的天空。可我,并不会因此而更加恐惧或怯懦。因为,以前熬得过去,现在依旧可以。

黎明散文5:森林里的争吵

文/蒋晨瑜

黎明的曙光揭开夜幕的轻纱,迎来灿烂的晨光,新的一天开始了。森林里还是静悄悄的,突然,一阵喧哗从森林深处传来,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到底是谁在争吵呢?

循声走进森林,原来是小猴、小兔、熊猫还有小蝴蝶正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什么。再走近一点,仔细听,原来它们在讨论“人类到底好不好?”小猴说:“人类不好!他们砍伐树木,建造工厂,制造了许多黑烟,把地球的环境变得一团糟。”“人类很好,他们对待我就如同父母对待儿女,每天都会给我送来鲜美可口的竹子。”大熊猫反驳道。蝴蝶姑娘却很生气:“人类践踏草地,不爱护花草树木,还经常捕捉我和伙伴们,幸亏我机灵,不然,早就变成标本挂在他们的博物馆里了!”又听,小兔悠闲自在地说:“我觉得人类挺好的,有了人类的照顾,我再也不用在森林里苦恼地寻找食物了!”小溪里的鱼儿们听见了大家的谈话,忍不住探出头来说:“人类污染了洁净的小溪水,害得我们常常要四处漂泊,寻找安身之所。”坐在大树上一直沉默着的鹦鹉也开口了:“人类如此破坏环境,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把地球都给毁了的!过一天算一天吧,我们在这里探讨也没有用,还是散了吧。”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接着各自散去。

大森林又恢复了平静……

黎明散文6: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

文/鲁先圣

我最喜欢秋天的况味和意境,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天那么羞涩浪漫,也不像夏天那么坦露奔放,更不像冬天那么内向含蓄,秋天是理智的。

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广袤的北方,一到了秋天,最明显的是颜色的变化。似乎是一夜之间,漫山遍野的绿色都变成了满眼金黄。金黄色的叶子和金黄色的果实,在金黄色的土地上,演奏起金黄色的乐章。

这一切都是从一枚落叶开始的。在某一天的清晨,像平日一样起来晨练,突然发现踩着了一枚叶子,或许是梧桐的叶子,或许是槐树的叶子,也许是白杨的叶子。叶子是金黄色的,静静地躺在地上。下意识里就想起了“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意味,你蓦然醒悟,秋天来了。这个时候,走在任何一条小路上,你都会闻到弥漫在天空中的轻微的茴香气息,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

在郊外的山坡上,秋天的到来几乎是令人惊愕的。一场连绵的细雨之后,气温突然降低了十度,头一天还满山遍野的花朵都枯萎凋谢了,在山顶上盘旋鸣叫的鸟儿没有了踪影,树丛灌木里的野生动物也都藏到了洞穴深处。这般不加掩饰的萧杀和凄凉提醒你,秋天来了。

旷野的憔悴和忧郁会让一个文人感怀万千。当浅黄色的阳光照耀在墙上,当楼下的琴房里响起低沉而哀怨的旋律,当衰败的树叶飘落在白杨树下的人行道上,冷峻的目光会把这一切储藏在记忆之中。唯有大雁是不肯就范的,她们洞察了季节的无情之后,不惜万里远行,也要去寻找春天。

秋天并不是一下子就占据了统治地位的,就在气温下降了十几度,你赶快加了衣服,以为冬天快来的时候,温度又慢慢回升起来。阳光看上去温存愉快,大地一片祥和。但是,这样的天气大多是靠不住的,温暖的日子没有几天,灰色的日子又来了,风起劲地刮起来。接着,又是一夜散乱的犹如游丝一般的细雨,粗硬的灌木也开始变黄,山坡上和旷野里稀疏的草绿色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秋天的村庄里,炊烟与其他的季节也是不同的。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旁飘荡,在胡同的拐角里踱步,最后都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

秋天的田野里到处都是农人的身影,一车一车的成熟的庄稼行进在弯弯的乡间小路上。间或会有几声欢快的歌声传来,那是农人发自内心的喜悦。天空中有飞翔的天鹅,有排成人字型南飞的鸿雁,湖里是成群的野鸭。它们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秋天显得更加苍郁了。

成熟的庄稼在几天之间就消失在了村落里,粮食都装进了农民的粮仓里,有金灿灿的豆子,有金黄色的玉米,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粮。农民把小麦种上,然后就等着度过一个漫长而悠闲的冬季了。

当一个个伤感的文人正感叹着季节的无情之时,正在旷野里里收获着庄家的农人,却唱着一年中最欢乐的歌。辛勤的汗水结出了丰硕的果实,艰苦的付出得到了加倍的回报,一年的希望变成了沉甸甸的现实,幸福的脸上怎能不挂满开心的欢心和喜悦!

没有一个季节像秋天那样色彩斑斓。秋天就像一个高明的画师,那么纵臂一挥,大地上的颜色立刻就如一幅巨画一般涂抹得恰到好处。松柏依然是苍翠的绿色,但是,却增添了漫山遍野的金黄,增添了艳丽的火红。更不要说挂满枝头的果实,妖娆芬芳的菊花,骄傲地昂首大地的高粱。没有一个季节像秋天这样色彩缤纷,没有一个季节像秋天这样果实累累,没有一个季节像秋天这样丰富繁盛,没有一个季节像秋天这样祥、温暖和安静。

秋天的美好更在于它迷人的澄净,它的干净如洗,它的爽朗开阔,它的泾渭分明,它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果实的气息。还有秋天的湖,别有一番情致,夏天的汪洋恣肆早就沉到了湖底,深邃澄净,波澜不兴,意境高远。

最让人陶醉的,是镶嵌着金黄色花边的向日葵。圆圆的脸盘里,挤满了饱满的果实,争相着向太阳展示自己,那种毫无保留的宽阔胸怀,让人肃然起敬。

北方的秋天和南方截然不同。北方的秋天是多彩的,饱满的,丰硕的,干冷的,凌厉的秋风使树木落下片片黄叶,只剩下自己强硬的枝干。花草都隐藏到了大地深处,松软的黄土地一览无余地裸露在阳光下。南方的秋天季节特征并不明显,秋天的树叶依然是苍翠的绿色,没有火红的枫叶,也没有高贵的金黄,到处是四季常青的植物,唯一不同的,大约只有人们的心境。

我最喜欢王勃的那句写秋天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从天而下,孤鹜由下而上,高下齐飞。秋水碧而连天,长空蓝而映水,水天形成一色。王勃把一个辽阔秋天的意境写到了极致了。杜甫的“长风吹白茅,野火烧枯桑”,写的是深秋原野的景象,大风吹卷着原野上的茅草,野火烧着枯萎的桑树。但是,他的意境太过苍凉了,远没有李白“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的豪迈。

这样的情怀,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来说,是不会有的。城市里只有热和冷的区别,哪里有颜色的变化呢?天空是一样的天空,楼群是永远不变的楼群,马路是永远不变的马路。灿烂的季节,斑斓的色彩,只属于城市之外的旷野,只属于黄土地上的生灵,只属于美丽的故乡。

黎明散文7:回忆舅母

文/毛柯柯

五一节的黎明,我睡眼惺忪的目光中,瞧见裹夹着雾露的晨光,争相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屋内,投影在白色的墙壁上,印下一块块淡黄色无规则平面几何体,这又是明媚天气的迹象。我习惯性地翻看了一下手机,猛然间,久居在奉化的舅母于4月30日21时57分辞世的消息映入我的眼帘,我急忙坐起,与大欢哥通过电话,睡意顷刻间荡然了去……

舅母姓葛,名雅琴,壬戌年农历六月出生于奉化肖王庙。两个多月前的正月初二,我专程去奉化看望她老人家,彼时,她已卧床,虽是九十七岁高龄,但头脑还是清楚的。

……

我附身望着舅母,呼唤舅母,问候舅母。这时,合欢姐和大欢哥对舅母说:柯柯来看你了,你晓得柯柯吗?舅母慈善的目光望着我,嘴角上扬起来,微微露出笑容,慢慢地说:柯柯啊,咋不晓得啦,斐斐的儿子嘛……

在我的脑海里,舅母一生敬老爱幼,宽厚待人,勤俭持家,吃苦耐劳,注重礼仪,有正宗的本土传统文化观念,保持着地道的中国妇女所具备的习俗,她与生俱来和善,坚韧,宽容的人生美德,让我永远记住!

我少年阶段,父母送我在外婆家生活,常有机会听到老辈们念叨起家事,虽说听者无心,但也无不在记忆里留下深刻烙印……

我最初见到舅母时,她正值壮年,身体健壮有力。她高高的个子,方正的脸庞,眼睛炯炯有神,面色红扑扑地散发着油光。黑多白少的头发,齐着脖颈,显得格外精神。记忆里舅母是一双大脚,走起路来一阵风,而且特别有劲道。舅母有极强的吃苦毅力。50年前的东山村,生产力水平低下,生产和生活中的艰辛,完全不能同今天比较,出门难,走路难,吃水难,砍柴难,购物难,通讯难,这诸多的生活难题,让几代东山人在“秀甲天下”的生态环境中,过着“苦甲天下”的日子。

舅母读过书,有一定的文化,曾担任过东山村里的出纳,不仅要管理好生产队的钱款,还要参加队里的各种劳动。回家更要照顾好二外婆日常生活,料理家中事务,那时合欢姐姐,大欢哥和小欢也都只有十多岁年龄。舅母的气力很大,常常肩挑200斤重物健步稳走。在东山路无三尺平,出门就爬山自然条件下,砍柴挑水,种地施肥,一切物资运送,全凭人的肩膀。

东山在15华里外的新建村有水稻田若干,每逢收获之季,运回东山的稻谷全靠人挑,每个人挑的箩筐里,都要把稻谷装得像倒过来的陀螺一样,冒着尖儿,每担足有二百多斤重。爬山的路上,大家是间隔着排成队伍,男人们一般都是赤膊的,裤脚卷到膝盖上,肩旁上垫一块毛巾,绷在肌肉上的皮肤晒的紫铜一样。爬山过程中,人人的身体跟着脚步摆动,箩筐会随着绳索,以扁担头为圆心,荡秋千式地摇晃着,依靠这样的惯性,每当箩筐摇向前方,人们的脚步就会向上迈进一步,仿佛是箩筐拉拽着人体上山似的。挑夫每向上迈一步,腿肚子都要绷紧一次,凸起的肌肉,一瓣瓣结实得宛若老树樟疤,粗粗细细的血管都暴起来了,如水系图一般密布腿肚。遇见略平的路途,大家的脚步会共同加快,这时扁担会以肩膀为支点,两头提拉着箩筐,一上一下匀速地跳动着,伴随着竹器吱嘎、吱嘎的欢笑,很有范儿,在绿林遮掩下的弯曲山路中,缓步登山的队伍形成移动式美丽的风景线,我想,舅母也是这道风景线上的组合体吧。

舅母比较注重人情礼仪,许多方面还是老一辈人的观念。尤其在亲人间的称呼方面,都要把自己降低一辈,与儿女一致。譬如,我外公,外婆是舅母的三叔和三婶,然舅母一直以三叔公,三婆婆称谓。我外公退休以后,每到酷暑时节,他都要从上海回东山避暑,一住就是三几个月时间。我在东山时,时常看见舅母送来刚刚掰下来的嫩玉米,或者采摘来的新鲜菜蔬等。她手挎重重的篮子,一只脚迈进大门时,口里就说着:三叔公,刚刚从地里掰来的透新鲜嫩六谷,赶快煮煮当闲食吃,多数时候,倒下东西即反身回走,来去匆匆,非常忙碌。舅母对我外公,外婆一向都尊重有加。

我在东山居住时,年纪尚小,每逢舅母见到我,她总会笑眯眯地叫着我的名字,流露出长辈满满的关爱和热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人感动的。

舅母儿孙满堂,且勤奋上进,品学优秀,十分孝顺。举一个例子,她的小外孙女思想活跃,继承了外公的睿智,写得一手流畅的文章,讲中英法三国语言,选择在澳洲定居,又常年游历于中法澳三国之间,事业有成,却仍不断努力,并自喻“折腾君”勉励自己奋进。子孙后代的孝敬,让舅母成为福禄寿俱全的老人。

我少年时期,已耳闻舅母的身世,那时并不以为然。如今想来,舅母的生平带有浓重的民国风俗印记,在传统礼教和旧时代文化背景下,舅母的人生命运,饱含着催人泪下的故事。当然,更多地能看出舅母那种博大胸襟……

舅母,她是二外公,二外婆的儿媳妇,也可以说是二外公,二外婆的女儿。二外公一生教书为业,而生于清光绪二十一年的二外婆,也是大家闺秀,不仅擅长书画,也教得学生。上世纪20年代初,二外公,二外婆已婚后多年,虽有生育,但都过早夭折,未能成活。后来,他们在奉化肖王庙教书时,遇一葛姓人家又生育一女婴欲送人,便从长远考虑,把数月大的舅母抱回家当女儿收养,计划将来自己生了男孩,舅母就作为儿媳妇了。此后,果然事随人愿,二外公,二外婆两年后生下了舅舅,之后又生了两位阿姨。这样,舅母,舅舅以及两位阿姨,他们四人从小住在一个屋檐下,在同一个庭院里,以姐弟、姊妹的关系共同生活、玩耍,并茁壮成长。到上世纪40年代中期,舅母,舅舅依顺了父母之命结婚了。这之前,舅舅基本在外读书,到成家的年龄,已是地地道道的知识分子了。婚后,舅舅长期在外教书,平时难得回家,与舅母自然是聚少离多,直至退休以后,舅舅才告老还乡,与舅母过上团聚的日子。几十年来,舅母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家中里里外外,大小事体,全靠舅母操劳。舅舅酷像二外婆,性格比较内向。我最初对舅舅的印象还是从照片上获得。我家里影集中有不少舅舅的照片,其中一张舅舅与我母亲,父亲的合影照片,还是学生的模样,舅舅和我父亲着中山装,我母亲是连衣裙,他们坐在漂行于杭州西子湖里的小游船上,堤岸柳枝垂飘,大家荡着双桨,灿烂地笑容洋溢着旺盛的青春气息。

我的目光又停留在舅母的遗像前,这是小欢的孩子在舅母95岁时,在家中的阳台上,借着柔和的自然光线拍摄的。舅母很认真地盯着镜头,依然是齐着脖颈的短发,只是头发已经雪白了,她微笑着的神态流露出慈祥……

黎明散文8:坐在门槛上吃饭

文/夕照江楼

昨天夜里黎明的时候,长安这个地方稀罕的居然打起了雷声。我顿时被它轰轰隆隆的巨声惊醒,仔细一听,外面似乎还夹杂着风雨声。我再也无法安睡了,脑子里忽然闪出儿时的一个场景来:坐在门槛上吃饭。

坐在门槛上吃饭,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姐弟几个还都在上小学,家里甚穷,穷的甚至连个凳子也没有几个。没有凳子,便只能坐门槛了。正好,那时,地上还没有被砖铺过,门槛便足够高,坐着也舒服,因此,每逢吃饭的时候,门槛便成了我们姐弟几个争夺的主要阵地。

那时候,每到春秋二季,便是我们家里的农忙时节。白天劳动一整天,黄昏时分,姐弟几个并排坐在门槛上,喝着母亲熬的稀饭,就着一两筷子酸菜,拉着家常,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吃完饭后,我们几个小猴子就串门的串门,看动画片的看动画片,唯有父亲,这时候就卷起一枝烟,坐在门槛上,望着对面黑糊糊的山,听着对面山沿边那棵榆树下立着的猫头鹰的啼叫,长长舒口气后,便悠闲地品尝起那根香烟来。

坐在门槛上边吃饭边看雨,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尤其是雷雨天。

小时候,雷雨下的特多,记忆中似乎每年最起码也要有那么五六次吧。我们陕北的雨虽然没有西安这边频繁,然而,只要一下起来,那气势绝对是胜过西安的。那雨就似乎也含有我们陕北人那种阳刚之气,不下便不下,一下起来,那可不得了,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涕鬼神来形容。雷雨来之前,是必要打闪的。那时每到午后,先是哔哔啵啵的火花在山头处时而哗哗的闪出白光,轻雷有规律的夹在其中跟着唱和。过得一会儿,风和云便一起来了,风助云势,黑压压的云彩便似个魔鬼般障了半个天空,厚黑厚黑的;又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天空中纵横驰骋。云彩变幻无端,一会儿这个样子,一会儿那个样子,恰恰便如是小时候学过的课文《火烧云》那样,不同的只是火烧得云是黄的,雷雨得云是黑色的罢了。

风够大的话,大概只需五六分钟,除了山的某个脚落翻着个鱼肚皮,其余偌大的天空便已被黑云全都罩将起来了。这时,雷声更猛,更激烈,时而似个老年人发出轰轰隆隆的苍老吼声;时而又像个二三十岁的壮汉一声长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圪嚓圪嚓声,接着便是闪电哗哗哗的闪个不止。

良久,等到雷和闪电把声威显足后,方才听见霍飒飒的一声,无数个雨点一齐洒在了院子里。这时候,我们一家人便一起挤在门口看雨了。看完雨,接着便又是看云,看洪水,看朗润的山,看绿雨洗过的草和树,看傍晚黄昏的晚霞。疏导走院子里的积水,呆望着散去的云,呆望着携泥的燕子,呆望着青青的杨柳……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上了初中后,大姐和二姐相继外出打工了,我也很少回家,自那时起,也便再也没有坐在那门槛上吃过饭,再也没有坐在那门槛上看过雨。待到初三时,为了给大姐办喜事,父母请匠人把家里粉刷了一遍,还给地上铺了砖和水泥,那门槛便淹没在水泥砖中了,再也没有了泥土气。

高中后,我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全家人团聚的次数则更是少之又少。假期,回到家里,也常常只是我和母亲在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然而,不知怎么,每到假期,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每天只是镀着步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着花花草草发呆;躺在沙发上思前想后,躺得久了更昏昏然睡着了。

唉!坐在门槛上吃饭,大概只能在梦里才会再出现吧。

黎明散文9:黎明,在安静中丰富

文/林馨

喜欢早起,在清凉中聆听鸟儿的呢喃;在微蒙中观望东方的晨曦;在静默中感悟声音的变化。深夜太过沉寂,白昼太过噪杂,只有这黎明恰到好处,就像微烫尚可入口的清茶。太适宜了,吞咽的速度就会加快,错失了品茗的好处;太烫了,就会加重等待的焦躁,搅乱了茶的清誉。尚可入口的微烫,因为尚可少了急躁,因为微烫有了等待。

早起,在万物依旧沉睡的时候。远远地,让心灵跳出周而复始的反复,让生命稍稍了来一段时间的短路,以心为镜,看看来往的路途。或素面朝天,或浓妆艳抹的等待一个个即将开始的邂逅,少一些突兀的惊颤,多一些从容的淡定。

窗外无风,遂无悉索的脚步。有光,是远处工地上的照明灯。一切都细微谨小,生恐惊醒了这世间的晨梦。时光之下的水流,轻轻地,扶着河岸一点点移走。每一个脚步都有一个故事,故事里有新生的喜悦、有遗失的无奈。然而更矢的只是故事的本身,不变的永远是时光的脚步。

深夜和黎明完成了宙宇的交替,一切生物深沉、放缓的呼吸从温度转向了热度。曾经的静止开始了位置的移动,轻轻地轻轻地,生怕踏破了晨曦微薄的光亮。这境况,是小心翼翼,不是战战兢兢。在我理解,小心翼翼是怕惊扰了其他的生灵,战战兢兢是怕遭遇其他生命。一个虫子从田埂的高处滚了下去,翻身复又向高处爬去,天知道,这田埂是这虫子的悬崖。大人国、小人国不仅仅是故事,星宇空间的芸芸生灵,就是这样一层一层的罗列到九重天。你在桥上看风景,别人看你为风景。命运跌宕起伏,风景层层叠叠,复杂之中总有简单的路途。那就是,就这样,听黎明的呼吸。太简单了不是?不是!黎明的呼吸里,有着丰富而深广的内容。呼吸里,有生灵历程的变化。一棵大树倒下去了,树冠覆盖下的蒿草才有机会看到阳光。一只虫茧僵硬了,一只蝴蝶诞生了。即使人们眼中那一件件没有生命的家什,也会在岁月中斑驳了油漆,增长了情感。

黎明就这样一呼一吸,从亘古走到今天。数秒间,阅历沧海桑田,品味风云际会。什么是得,什么是失?得即是失,失即是得。什么是消亡,什么是新生?消亡就是新生,新生就是消亡。小小人虫,要做的是把这一呼一吸放大延长,之后阅历、品味其中本不足道的点点滴滴。

早起,在脚步的从容中相遇美丽的风景。人生的景致是睿智的描绘,自然地景观是时间和空间的融合。就像黎明的朝霞,每一时每一秒的错过,都会错失不一样的色彩。阳光的脚步漫过了围墙明亮了树的叶子。邻家的小儿拧开了水龙头玩起了水,之后是奶奶的嗔怪和爷爷的断喝。后院上早班的小伙子“咣当”一声打开了门闩,骑上摩托“嗡”的一声远去。远处的工地上传来了号子声……

黎明的呼吸里,有着赶早人的脚步。这脚步,有享受生命的从容,也有奔波生计的匆忙。在距离你,或远或近的某一处,一定有一群人聚集在广场晨练,睡眼朦胧的目光彰显着这看似享受的至酷;还有一群人穿梭在市场买卖,微笑的脸告诉你,奔波只是享受的另一种形式。

黎明是安静的,更是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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