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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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的散文1:立冬杂忆

文/汪兴旺

立冬,农历24节气第19个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注:“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意即冬季开始,万物收藏,归避寒冷。

立冬节气,北方草木凋零,寒气袭人,农作物已进入越冬期;江淮地区的“三秋”已近尾声,天气渐渐寒冷;而华南处于“立冬种麦正当时”,此时,阳光普照,温暖宜人。

农谚云:“立冬那天冷,一年冷气多。”、“立冬打雷要反春”、“立冬北风冰雪多,立冬南风无雨雪。”农人们最关心立冬的天气变化,从而合理安排农事。由于冷空气日趋活跃,寒风频频南侵。不过短期内,气温仍有望回升。

老家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立冬过后,会有短暂的晴暖时日。这时,令人无不惊奇的是,已然沉寂的桃树悄悄打出了花蕾。年长者说“十月小阳春”到了。也许是季节失落的一段春光吧,让人重拾春的光景;也许是老天爷翻错了日历、抑或在寒冬来临前赐予短暂的温暖?趁着“小阳春”,农人抓紧翻晒收回的粮食,补种冬麦、油菜,积肥,修渠。

小时候,立冬到了,母亲便从地里拔回萝卜,挑回一担担打霜的白菜。除去白菜的根和老叶,洗净,晾晒,然后腌一缸白菜。母亲总叫我打着赤脚踩白菜,初冬的夜晚有些冷,而我踩得浑身冒汗。踩完白菜,母亲总是端来热乎乎的糖水蛋,算是奖赏。童年,在这种简单的劳作中,获得了莫大的成就感。

父亲当然也不闲着,他在堂屋的一处空地上画一个圆圈,然后照着圆圈挖地窖。窖口不大,仅容一人下去,越往下渐大,像一口瓮,里面暖洋洋的。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瘦小的身子爬上钻下,像演地道战。挖完地窖,父亲把部分山芋贮进窖里,除年底掏出一些煮吃或熬山芋糖外,其余的山芋,等开春秧下地,摇身变成了山芋娘。

忙完一阵子,老天爷终于等不及了,说翻脸就翻脸,呼呼刮起偏北大风。仿佛一夜间,门前火红的枫叶被簌簌吹落,枫树成了光杆子,俨然一位沧桑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容颜。树顶上露出的鸟窝在寒风中摇摇晃晃,格外显眼。冷空气一路狂奔,所到之处,万物凋零,蛰虫休眠,真正的冬天来到了。

立冬人不闲,乡下人管理好越冬的庄稼,备足过冬的柴火,干点手艺和零活。在日渐寒冷的日子里,守着一炉火红。

节气的散文2:谁把节气吟成诗

文/暗香

恍惚间,已是大寒,也就是年关已近。打开微信,关于大寒的文解、图片、诗文真是不少,一一看过,受益匪浅。谓之:小寒之后过15天就是大寒,也是全年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这个我是知道的。此时天气虽然寒冷,但因为已近春天,所以不会像大雪到冬至期间那样酷寒。每到大寒季节,人们便开始忙着除旧布新,腌制年肴,准备年货,因为春节就要到了。还真是的,街上车水马龙,大小店铺、超市人头攒动,都在买衣服、置办年货,大寒节气中充满了喜悦与欢乐的气氛。

《授时考通。天时》引《三礼义宗》:“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之大寒。”中国古代将大寒分为三候:一候鸡乳;二候征鸟厉疾;三候水泽腹坚。就是说到大寒节气便可以孵小鸡了。而鹰隼之类的征鸟,却正处于捕食能力极强的状态中,盘旋于空中到处寻找食物,以补充身体的能量抵御严寒。在一年中的最后五天内,水域中的冰一直冻到水中央,且最结实、最厚,孩童们可以尽情在河上溜冰。在河上溜冰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大多河都没有水了,哪有冰可溜。哦,海臧湖里是有些冰,可以去溜,只是不能确定中间冻结实了没有。黄河水流不断,是有名的大河,前几天我去看了,水浅得很,河床大部分露出来了,连一点冰碴都没有,别指望到黄河上去溜冰了吧。

我从小就把二十四节气歌背的滚瓜烂熟的,也知道“小寒大寒,冻死老汉”、“小寒大寒,杀猪过年”的民谚,也经受过小寒大寒冻掉下巴的厉害。杀猪过年的喜悦也记忆犹新,直径一两米的大铁锅烧开水烫猪毛,两条板凳支起一块门板就是刮猪毛的案子,我们一群小孩子围在又骚又臭的案子旁赶也赶不走,眼巴巴瞅着大白条的猪开膛破肚,然后赏赐一个猪尿泡才边吹边欢天喜地离开了。记得那个猪尿泡很耐吹,不像气球容易破。什么一候、二候、三候真是不知道,好像老师也没讲过。

近些年,屡屡出现暖冬,特别是今年,小雪、大雪、冬至都不见下过雪。前几年,每到冬至,大雪必至。到了黄昏,各个店铺前和小区里用蜂窝煤垒起高高的火堆。走在雪地里,远远看到一团一团蹿起的红红的火苗,心里暖暖的,人也不觉得冷了。总是磨磨蹭蹭不回家,从这条街溜达到那条街,来来回回地欣赏火堆映照下的玉树琼枝,一派喜庆气。再加入围着火堆转圈的人们左三圈右三圈转一转,嬉笑着一蹦三跳往回走。浑身轻松爽利,飘飘然回家吃饺子。

农村里在冬至也会点一个很大的柴火堆,全村男女老少都出来转火堆,意思是祛病消灾。然后去河里砸些大块的冰用架子车拉到农田地里垒起来,以示对土地的敬畏和祭奠,期望来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现在有谁来做这件事呢?

今年因为治理环境污染,禁止烧煤了。冬至那天没有下雪,也不见一个火堆,气氛黯淡了许多,城市乡村变得萧瑟了许多。好像把一种喜庆的气氛藏起来久了,藏丢了,到处灰头土脸的。

最不能忍受的是大雪前三五天吧,也就是元旦前后,气温居然升至十二三度。穿着厚厚的冬装走在街上热得难受,也十分疲倦。来去匆匆的人们面无表情,走路的姿势毫无做派,个个东倒西歪,昏昏欲睡的样子。也有个别老年人提着小马扎在广场上晒够了,边走边嘀咕,作怪呀,这气候……摇着头走远了。

我是这高温天气的受害者,室外十几度,室内有暖气,稍一走动就出汗,等身上汗一干就开始头痛脑热,隔三差五吃药打针,只有叫苦连天了。可花盆里的花们好像久寒逢春了,舒展开枝叶狠狠地长了一截。桔子树长高了一寸,新抽出的嫩叶脆生生地闪着亮光,新旧叶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海棠不仅长了几片新叶子,还开了一串粉嘟嘟的花,一串花柔柔地垂下来,娇嫩无力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赏花的时候不由地想起了苏东坡取笑好友张先的“一树梨花压海棠”,哈哈,就那娇嫩的样儿,禁得住压吗?还有文竹也匆匆地抽出了几根细长的绿茎,它们可真是给点温度就灿烂啊。

我就天天盼着下雪,总是抱怨该冷的时候不冷,啥天气么?可天偏偏不随人愿。

快到大寒了,突然天气预报甘肃最凶残的大降温来了!大寒前后河西各地降温至零下十五到零下二十一度不等,不是酷寒结束了吗?年关了,杀出个大降温,逆袭。

俗话说:“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农时”。此外,大寒出现的花信风候为“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矾”。黄庭坚曾赞美山矾花:“高节亭边竹已空,山矾独自倚春风。二三名士开颜笑,把断花光水不通。”山矾花又名郑花、芸香,系山矾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生于江南一带。亦可作为判断大寒的重要标志。

瑞香、山矾没有的。我花盆里养的君子兰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数次扒开叶子看,哪里有花蕾的影子?不知到雨水还能不能开一两朵花呢?如果能开一两朵也好,虽然迟了,让我欣喜一番,也不枉我天天侍弄它们。还有韭兰也不见个花骨朵,啥时才能开出一盆素雅清淡的小花呢?等吧。

最让我心疼的是香水茉莉,它是去年七月底从网上购来的,正是高温时节,等我收到包裹打开一看,两株两尺高的花苗已经枯萎了,我又不忍心立刻把它们扔进垃圾箱,顺手丢进水盆里。不想过了两天,其中一颗居然叶子挺拔活过来了,我把它小心地栽到一个花盆里,浇足水,精心服侍,热了端到凉处,冷了挪到热处,每天观察它有什么变化。

过了十几天,原来的叶子都掉光了,我惊喜地发现枝上长出了小米粒大小的芽苞。一个月后,新叶子又长了许多。这盆茉莉叶子不很绿,黄丝丝的,久病初愈的样子。我总不敢怠慢,呵护有加。

到了十一月份,茉莉长出许多小花苞,我期待着它开花,等它开花了,看看花朵是白色的还是紫色的,香味浓不浓。香水茉莉这个名字就很诱人,我会为它写一首绝句或者填一阕词,词牌还没想好。

今天是大寒,我市天气零下一度至零下十二度,真的降温了。我再去看那盆香水茉莉,花苞的颜色由绿变黑了。我的香水茉莉就这样夭折了。

也罢,我已了无心思,没了诗情。就与大雪私奔到时光深处吧,可望眼欲穿不见雪,独钓寒江雪也不能了。这里是西北偏西,没有江,更是今夜无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有的。煮一壶玫瑰蜂蜜茶,展卷,静思,也好。

从明天开始,一天天走向立春,春天的脚步近了,人间四月天就在眼前。

节气的散文3:等一场雪

文/李树嘉

将至大雪(节气),不知能否迎来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是大自然的馈赠,是上天派来的俏精灵。这个奇妙的六晶体,带给人们多少幻想,多少等待?

等一场雪,等一次热烈温馨的相聚。最爱白翁《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雪未降,心中已大雪弥漫;人未至,情谊却温暖如春。前几日,与三五好友于同事家中聚餐,围炉吃火锅,味美酒醇,却无论如何吃不出诗中情调。期待中的一场相聚,应该是顶着寒风,步至友居,聚于小室,围着火炉,边聊边吃;而我们驱车而至,在灯火通明、装修精美的客厅里,围着电磁炉,看着综艺节目,边笑边吃,虽乐趣十足,唯缺情趣。愿一场雪后,与好友围炉而坐,饮酒谈天,岂不美哉!

等一场雪,等一回奇妙的邂逅,美丽的惊喜。“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未着一字,却写尽雪的风韵。工作以来,生活渐成三点一线,朝九晚五,为生存而忙碌,多久没有心存期盼,多久没有心灵感动,又有多久没有恣意放肆?试想一下,一觉醒来,推窗远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银装素裹,焕然一新,即使心灵尘封已久,心中浊气压抑,是不是有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冲动?是不是有种放下所有琐事俗务与天地同游的念想?

等一场雪,等一场无所畏惧,壮怀激烈。太平盛世,可以没有兵戎相见、硝烟弥漫,但是不能缺勇气与坚毅。多少人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说我不知道去哪;多少人还没着手计划,就说我不行;多少人期盼一夜成名、一战成功,受一点点挫折就扬言放弃。“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安定的社会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施展抱负,而不是我们放弃、逃避的温床。“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雪”从来压不垮人,它只会催人斗冰寒、傲霜雪,纵使“将登太行雪满山”,我们也能长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一场雪,等一场宁静闲适,从容自在。芸芸众生,熙来攘往,皆为名利,本无可厚非,但因此而畏手畏脚,岂不本末倒置?人生当世,困于一事,衷于一物,再平常不过,但因为身外之物折腰献媚,劳碌一生,何谈自我?“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披风戴雪,只为回茅舍贫屋,多少人居于广厦高楼,精神却没了去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苍茫大地,大雪纷飞,孤舟独钓,此份从容,学得二三,于尘世中也不易烦恼。我们害怕孤单、碰壁、失败,害怕太多,反而越走,负重越多,来一次与飘雪的约会吧,享受属于自己的风花雪月!

节气的散文4:节气

文/清河鱼

我留心观察过几个节气。

一个是霜降。在头一天,丝瓜、豆荚、茄子、辣椒的叶子还是汁水汪汪的,虽然有蛀虫和卷边,它还是在呼吸着的生命,在日光下,沉静地等待有雾的夜。

第二日,那些藤蔓、枝柄上举着的叶子就蔫耷了,挂着一层雾水。如果天冷,雾水结成白霜,毛茸茸的。吊着的瓜果饱满的气神凝冻住,太阳一晒,化成脓水,包在薄薄的皮里,绿变成白、紫变成褐、红变成土黄或者霉黑。此后再没有青鲜的蔬菜吃。但在变霉前,及时采摘,它们可以炮制成酱瓜和干菜,能葆有鲜味,并且劲道,滋味很深永。

豆荚有芸豆和眉豆。我家种的眉豆是姥娘留的种子,豆粒饱满,豆荚紫红,像一把玛瑙月牙梳。豆荚藤长得旺盛粗大,缠绕着,拥抱着,争先恐后地往高处爬,生命顽强到能一伸触角够着太阳,一把把太阳卷进怀里。但是它结荚晚,非到天气转寒不开花。而一结荚,又快霜降了。

别的豆能吃几批,红眉豆仅能吃上一回。有时还没长成,天上就降下浓雾霜粒,只能把它当作凌霄花一样的花藤去观赏。

茄子不只吃茄果。把枝杆的皮拿石头砸开裂,剥下来,切碎,蒸熟,拌蒜泥,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霜降后天上没有云,蓝得干干净净;田地里立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大白菜,等待着立冬。

另一个是夏至。天明亮得早,人还没睡足觉,麻雀叽叽喳喳就把日头叫起来了。

本该是傍晚打水,一早就从井里提上两筲,哗哗的泼洒一遍院子、门巷。看看天,天广到多了一倍,人一下就变小了,小到人迈动双腿,着地都不出声。

太阳真像是被钉到头顶了,一动不动。看看脚下,影子小到双脚能踩住。

吃西瓜,吃西瓜。半个大西瓜吸溜进肚,不解一点渴。再打一筲水,哗哗哗哗连洗带泼冲回头脸,才爽快了。铺草凉席在柳荫下午睡,胳膊、腿脚睡到各自能伸到一边的天边地沿。而天和地在较量一样,一个长一个也跟着长,不让太阳稍动。

傍晚天空聚起云。云是红彤彤的,像一块一块木炭,放在太阳边上,熊熊燃烧。半河河水都被煮红了。

绕村庄走一遭,炭火依然红光照脸,晃得眼睁不开。到田间走一趟,天还是明亮的,像走在光的盒子里。东看看、西看看,南走走、北走走,走回家,天光毫不减弱,时间如同静止。

吃了晚饭,摇着蒲扇歇了一回,西天一片天才忽闪一下暗下去,像屋顶掉下一片瓦,咚咣一声响。鸟雀也都歇了。

这是一年中日照最长的一天,《诗经》里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地久天长。

还有一个是立春。春是一年的节日,因为在这之前天寒风烈地冻冰彻。人的双手揣着,燕子巢里没有燕子,树梢光秃秃的,专等春天的到来,人去劳动,燕子飞来,杨柳吐翠。

很神奇的一刻,在冬和春交替转换间,万物就由酣眠沉睡而眨眼醒来,明亮,有一丝温润,如少年的心被爱的手指叩响。

笨重的双脚一跳就飞起来,脑子变得很灵,也在蕴育叶芽。

在村庄里有土地崇拜,信仰春神。一早,鸡鸣之前,先在院子里用草木灰画几个规矩的圆圈,比作粮仓粮囤,兆示新的一年种谷收谷,点豆得豆,五谷丰登,仓满囤圆。

这个风俗叫打春囤,是个细致灵巧活。每个囤里还要放上相应的粮食,比如麦囤放一把小麦,玉米囤放一把玉米,在圆圈中心,用一块砖压住。最好压实,不被鸡鹅啄吃。

颗粒归仓,连年有余。

田地里尚覆盖着一场雪,偶尔有野兔一蹦一跳从一块麦田跑向另一块麦田。路边的山喳喳(山喜鹊)叫声响亮,像蓝天上晴朗的光。

北风吹得很劲,跑在雪地里可以放风筝。有时天暖的像是一步跨进了三月,心里一阵欣喜,打开窗,仿佛能看到满院花开。

屋子里生着炉火。若有心情,可以在瓷盘里盛上水,养水仙花一样栽上一瓣一瓣大蒜,看它发芽、长成青黄的蒜苗,鲜鲜嫩嫩的。那是春天到来的第一口呼吸。

节气的散文5:节气里的冬天

文/方华

立冬

枝头飘零的秋,覆盖最后一声虫吟。鸟鸣栖落,在小小的窝居里收藏温暖。

天空被雁羽打扫干净,大地空旷,山川肃穆,万物敛息等待,一个驭风而临的古老岁月。

朔风之下,枫叶把激情与血性撒满山坡。一枝白菊,在萧杀之中,为秋天作最后的坚守。

穿白衣的大军,在一个黎明前完成了部署,以静制动的村庄,要凭一缕炊烟突出重围。

小雪

穿白裙的表妹来到村庄,一声小雪的乳名,唤起多少童年的记忆?

住在遥远的想象里,带给一个乡村少年神奇的世界。当日子枯落时,就用她来描写一个纯洁的童话,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肮脏。

年年在渐冷的乡情里走动,落地无痕。小小的身影,在炊烟里化成一滴思念的泪,成为白发岁月嘴边的挂念。

小雪小雪,油菜起棵麦种儿落地,就等你翩翩起舞,把丰润的喜讯告诉乡村,绿那童年,和乡情。

大雪

一幅黑白的装饰,天地作底,谁沿着一行乡情的鸿爪,走进画框?

几十年的时光,竟还未将门前的雪人融化。院中那朵含苞的爱情,依然在雪中红着脸颊。

飘飘扬扬的思绪,覆盖了多少童年的梦想?屋檐下的冰凌,要在一声问候里,溶成游子脸上的泪花。

一棵柳,守在季节的路口,它在错节的记忆里,搜寻丰年的诗句。一只红鸟落在雪地上,燃烧并提升,一个乡村冬日的主题。

冬至

思念冷了的时候,才真正进入冬天。乡村坐在旷野里,让寒风在额头刻着怀念。

一条小路,被荒草淹没了岁月,多少沉重的脚步走在上面,找寻失落的亲情。

在一把火中,告别黄表纸上的冥想。天堂或者地狱的灵魂,都在一缕青烟里,接受最虔诚的祝愿。

有雪从心头飘落时,一枝寒苞的梅,守在季节的路口,它用小小的温馨,驱散走下山坡的孤独。

小寒

风吹开一只麻雀的羽毛,季节缩了缩脖子。上了岁月的村庄,穿上厚厚的棉衣。

雪后放晴的日子,村后的山在风中搓了搓手,它围着一条白围巾,在冰冻的湖面上照它的身姿。

火炉旁,谁家的妹子,脸颊比院里的梅花还红?唢呐和花轿像一团火,溶了门前的冰封。

脱茧的农事,用热乎乎的话题暖开一壶酒,把刚结冰的村庄,醉成一滩泥。

大寒

在冰上行走的日子,乡村用一朵梅的绽放,丈量到春天的距离。

闲散的时光,从酒席边摇摇晃晃地站起,不安心地眺望,村前的那块油菜地。冻结的土层和厚重的包裹下,有一些东西在萌动。

最后一场雪,失去了寒冷的锋芒,只在农历的阳光里,用泪水写下冬天的怀恋。

孵在一只母鸡身下的,是些积攒下的日子。那只黄绒绒的春天,如此急不可耐地,等待破壳。

节气的散文6:花雪随风不厌看

文/范昕

大雪节气是仲冬的标志,冬季的寒意由此更深入了一层,大自然更显简素安宁。

然而扯棉飘絮的大雪也不是说下就下的,断崖式降温到来之前,时光是惝恍迷离的,不少人仍然觉得,秋天并未走远。枝头的叶子,有的干褐枯黄,很是憔悴;有的嫩青轻黄,犹如初生;有的橙黄褚红,喷霞吐艳;有的仍然青绿翠碧,苍劲有力。季节的深处,秋冬交错。大约只要还未看到厚厚的积雪,只要树叶还未落尽,人们的心,都还迟滞在深秋。古人也经常秋冬不分,很多写到深秋的诗词,其实都是写在初冬。且去欣赏那些疏朗萧散的美吧,是秋还是冬,何必非要弄个一清二楚?

空气潮湿清凉。凛冽的凉意,让人的头脑也越发清醒。有时还有小小的雪粒,断断续续地飘落。

阳光在这段时间格外难得。古人把冬日温暖的阳光称为“暄”,晒太阳也被称为“负暄”,古诗中有“负暄闭目坐,和气生肌肤”,“茅檐昼负暄”,“闲向颓檐昼负暄”。山河静好,岁月绵长,每一天都温暖明丽,阳光下蒸腾着轻盈和煦的诗意。

秋冬天的衣服,现在流行穿起来像披了条毯子的款,阔大飘逸,穿起来随意舒适,能把自己完好地包起来,就此踏实地躲在衣服深处,远离天高地寒,心里也莫名其妙地更有安全感。

裹好衣服走向林子深处,四下静阒无人,只有吱吱喳喳的麻雀叫,喜鹊偶然嘎地一声。默念“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并没有山,然而四下空旷只有黄叶乘风凌乱飞舞的情形是相似的。

枇杷花正在开。花蕾有锈色绒毛,像是沾了层黄褐色的霉菌。花朵淡黄,有点蜡质,手感肥腻细滑。它的香味本来很清淡,但是现在开得多了,便凝聚成馥郁深杳的一团。大约枇杷花清雅委婉,不太显眼,历来讽咏它的诗并不多,只有唐代岑参写过一句“满寺枇杷冬着花”。清代《御定广群芳谱》中有诗赞它的花和果:“叶似琵琶故得名,秋萌冬绽雅香盈。白花馥郁迎冰雪,黄果甘甜送静宁。”

蜡梅花开大约在大雪、冬至,在城市北边某迎宾馆里,看到有两朵盛开,另外还有几朵含苞。黄庭坚诗云,蜡梅“香气似梅,类女工捻蜡所成,京洛人因谓蜡梅”。范成大《梅谱》云,“本非梅类,以其与梅同时,而香又相近,色酷似蜜脾,故名蜡梅”。蜡梅以其黄艳馨香,很受人喜爱,然而,传统的梅花在历代辞章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宋及宋以后,很多诗词中,是在写蜡梅,还是在写梅花,并不能完全分得很清楚。

冬天是寂静的,“天悠悠而弥高,雾郁郁而四暮。夜绵邈其难终,日晼晚而易落”。天气清寒,太阳温和而又淡远,日子缱绻、缠绵、深幽而又充满了寂寞。但蜡梅幽香彻骨,令人心旷神怡,不禁精神大振。“磬中种厅英可嚼,檀心香烈蒂初容”,“檀心”是蜡梅的一种,在诸多品种中,香气尤烈。冬日寂静中的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到了冬天,不能不提一下白菜。《广群芳谱》第十四卷记载:“白菜,一名菘,诸菜中最堪常食。”俗谚也说:“百菜不如白菜。”白菜温雅如玉,尤其经霜之后,甘脆清甜,是极佳的冬令蔬菜。近代齐白石称:“牡丹为花中之王,荔枝为百果之先,独不论白菜为蔬之王,何也?”其实不光齐老先生,在北方,几乎家家户户都很爱白菜,酣溜、炒肉、涮火锅,无往而不利。

白菜不但如此深入于百姓之家,同时还有许多风雅可人的典故。六朝南齐时,周颙“音辞辩丽,出言不穷,宫商朱紫,发口成句。泛涉百家,长于佛理”。周颙也是当时的名士,爱食素,终日长蔬食。据《南史·周颙传》记载,“文惠太子问颙菜食何味最胜,颙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这里的“秋末晚菘”就是我们经常吃的白菜。这大概是历史上白菜最出风头的一次了。

有雪无诗,日子未免显得黯淡。古人也特别喜欢咏雪,大约没几篇得意的赋雪诗文,都不好意思称自己为诗人。

屈原说:“霰雪纷其无垠兮”,谢道韫说:“柳絮因风起”。风花雪月并为四大浪漫之事,对雪的期待,是诗人们在冬天最大的向往。

“长空降瑞,寒风翦,淅淅瑶花初下。乱飘僧舍,密洒歌楼,迤逦渐迷鸳瓦。”“皓鹤夺鲜,白鹇失素,千里广铺寒野。须信幽兰歌断,彤云收尽,别有瑶台琼榭。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读到“迤逦渐迷鸳瓦”,心跳明显漏了两拍,写得实在太美了。雪稀稀疏疏地覆盖了瓦片,多么寻常的场景,柳永真是会用词。“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盗谢惠连的成句,然而用得并不突兀。“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月辉与雪光,交相映衬。

冰冷的,又是圣洁的;飘落的,又是高雅的;瞬间的,又是长久的;实在的,又是梦幻的……纷纷扬扬的雪花,凛凛皑皑的雪景,给了人们多少寄托和遐想!时令与物象,天然就是诗的载体,就是诗人的原乡。正是从诗人们的“红泥小火炉”和“飞鸿踏雪泥”中,人们才读出了“天人合一”的哲学境界。

对风、对花、对雪、对月、对雨、对落叶、对诗,皆可在逸兴遄飞之时,浮一大白,醒来,心里或许已是明媚如春。

节气的散文7:节气

文/耿立(山东)

人们常把一些伟词及赞语送给泥土,说其虽遭受践踏,但默默承受,无论风霜雪雨,土地都接受;而对水好像到了不闻不问任其生灭的地步;水心底其实是有想法的,你慢待她,她也会怠工,也就会给农人一些颜色,水该来不来迟迟疑疑的时候,最早感受到的不是农人而是庄稼们。

庄稼如春江水暖的鸭子,开始枯燥开始发黄,父亲看到一冬无雪,身子骨也像起了痱子。雪是水,是会在天空飘飞的水;还有冰,是长了骨头的水,很硬朗,这些不同形式的物质与水血缘最近。

一冬无雪。父亲困惑地蹲在地头,粗糙像老树斑驳的手扒拉开泥土,看看干燥泥土里羸瘦的麦根,弄不明白水遁逃到哪去了?与土地厮守一辈子的人,对庄稼就如对子侄对亲戚,麦子裸露的根如牛的排骨裸露,如掐掉了奶水的幼儿,面黄肌瘦。父亲的手抖抖地,有点不忍,然后把土慢慢覆盖上那些裸露的麦根,一脸沮丧。

但是庄稼也有奶水充沛的时辰,大雨滂沱的时候,那些庄稼好像在舒畅裸奔,给人的是热烈;和风细雨时,那些庄稼是欢喜模样,无论玉米还是高粱,如女人的腰身,一停一落,风一吹,那是庄稼的屁股和乳房在凸起,在诱惑。诗词里有夜雨剪春韭,那是惬意的事。

这个冬天,水跑哪去了,水汽跑哪去了?这季节也如干柴,稍有火星就冒烟,我家老院里的那些农具,好像也失去了灵性,那些犁、耙、牛轭、石磙本来都闲置了多年,虽然父亲时不时用手抚摸她们,油汗如文物的胞浆,又明又亮,但还是失却温润,而那些小的铁锹、木锨、榔头、生锈的镰刀、缠着铁丝的桑木叉,更是乌眉皂眼……虽然这些东西曾经都是父母生命进程里的一部分。

那些农具老了,到了暮年,开始喘息,虽然有父母将持着他们这些朋友,但毕竟钙质流失骨头架子散了,这里脱榫了,那里断橙了,最终他们还是会被接纳到土里去,与他们的老伙计依偎在一起。

这个冬天我到木镇的那眼老井去挑水,多年不挑水了,我坐在井台旁的扁担上,扁担架在水桶上,我有了吸烟的冲动,我知道井是背不走的,看一眼这黑洞洞井口下的水,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父母老了,再也挑不动水,虽然家家安上了水龙头,父亲说那龙头里的水有怪味。

父亲的手翻着翻着泥土就老了,总有一天他翻不动土地,他就化成土地里的一个逗点,或者是黑黑的休止符,仰在土里休息。

小时候,父亲说木镇的水土好,只一条路,属于木镇的井,那井水熬出的米粥就分外的黏稠,如搅拌了冰糖,而跨过路的井水,就涩咸,只能饮牛羊;只隔一条路,咸甜分明,这水给你的东西,你就说不清,附近村庄里的人也说不清道不明,大家只好说,水土的事是老天的事,属于大道,人们管不了,大道是不可揣摩。

在我写这文字的时候,正是腊八,但忘记了这日子,早晨也未能喝上腊八粥。那小时在木镇多好,把红小豆绿小豆豇豆小米红枣下到锅里,只是一把柴草,一眨眼的功夫,母亲就说那些豆子在锅里开花了,这在别处是不可思议的,别处熬粥,那些豆子们像是怄气,总不给主人面子,也总是没有开花的时候。

但木镇真的在变,一个冬季没有片雪,小雪的季节,没有雪,大雪的时候也没有雪,记得小时候,那时的节气,一环一环扣的那么紧密,霜降了,那些瓦片上白白的如冰糖,有鸟雀去啄食瓦松上的霜。而喜鹊头上的白也像是晚上被霜染的,那霜夜的冷,是刺骨,我记得,一天夜里,父亲从生产队的牛屋里回来,给我一把沙土炒的花生。朦朦胧胧里,感到天地的严肃,父亲说:刚炒的,霜降了,今天的锅凉,多费了柴火,节气真伟大。

而到了大雪的季节呢,那夜里就感到了神秘的等待,鸡也不敢大声喘息,狗也噤声。往往是早晨,其实白白的不是早晨,是雪透过窗棂过来了,雪把夜捣鼓的发白了,当然窗棂是遮盖了谷草或者麦秸杆,雪是贼,借助风的帮助,无论多么的旮旯犄角她们都走到,父亲说,有一年他在生产队的牛屋夜间值班,晚上睡觉,到了半夜起来解溲,这时他说了声:乖乖,自己吓了一跳,床前的鞋里满满的盛了雪,回头看一下那些反刍的牛,黑牛头顶上像绽开了白桃花,那牛屋全是白的,无论麦垛、牛槽、无论路眼、无论井口。

而这个冬季,是没有雪的干燥,父亲只是坐在一只老式的木凳上抽烟,然后就踱步,无聊了就用手抚摸挂在墙上的锄头,那锄头的木柄好像干燥的也在起烟。我不知道这把锄头在父亲手下,耘过多少地,但木柄里,很多的缝隙间,有一些土块,有时手一触碰,就哗哗地坠落。

有一天,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去摸摸那锄的木柄,但木柄好像要粘住我,就突然叫起来。我说快看,父亲整天摸的锄的木柄上,像冒出了汗,那么水漉漉的。我去摸摸桌子,桌子的腿也是水漉漉的,看门框,那春节贴的对联的红还未褪色,但那春联上也有了水漉漉的潮气,在门后里卷缩的狗,毛也像站立了,精神许多,有了水一样的好看。

父亲说,雨水要到了。

真的么?父亲这些年对很多的节气是起了疑心的,小雪无雪大雪无雪,一切好像都拧起来,这雨水还能准时莅临么?

果然,这一次节气没有爽约,雨水时节,天空飘起了雨,对于一冬无雪的那些生灵,雨水使他们惊异,他们知道这世间还是有公正,一些东西该来的时候还是要来。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但他们一定是在某处躲着。

果然,雨水的节气里,飘了雨,仿佛一切的灰暗,一下子被点亮了,沉睡的树枝醒来了,小草也醒了,经过一冬的等待,一切潜伏的那么深,大家好像在假寐等待;是啊,要知道,在鸟儿沉睡的时候,鸟窠是假寐的,在土地沉睡的时候,河流是假寐的;在我们沉默的时候,节气也是假寐的啊。人们啊,有时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忍耐。

我跑到檐下,远远看见父亲把脸扬着看天,使人惊异的是,父亲吐出舌头,用舌头接纳雨水,如沉默很久的田野在张开嘴吸吮这些琼浆玉液,是啊,木镇沉默太久了,父亲用舌头接纳雨水,然后舌头缩回,使劲地吞咽,既像青蛙在扑捉蚊虫,又好像喝酒时的表情,酒壶里的酒本来喝完了,到最后还要把那小酒壶举起晃一晃,脸仰着,把一滴一滴的酒滴到嘴里。

我悄悄地退回到屋里,怕打搅父亲接纳雨水的专注,但心里却对着这如期而至的雨水节气,说了句:谢谢了,眼角也有了湿濡的感觉,那是雨水把我的泪腺与假寐的节气打通?那也说不定。

节气的散文8:春雨贵如油

文/卢恩俊

雨水节气,万物开始复苏,春天真的到了。

万物生长离不开雨水。《易·系辞》说,万物“润之以风雨”。所以,雨水是充满生命内涵的节气。人类自古就逐水而居,而水系的最佳给养便是雨水,雨水之于古人尤其重要,古称“天水”,充满神秘色彩。《释名·释天》谓:“雨,羽也,如鸟羽动则散地,雨水从天下也,雨者辅也,言辅时生养也。”雨被古人看成天界纷纷下落的羽毛,一方面说明雨具有滋养生命的功能;另一方面,也表现出先民对雨怀有一种神圣的情感。

我国有些地方雨水节气流行着“送雨水”的风俗。民间认为雨水节是生命复苏的关键日子,人像树木一样,需要“借水上水”才能生存,而且以为人在60岁以后自然“上水”比较困难,需借外力相助才能“上水”,才能获得旺盛的生命力。所以每逢雨水节气,女儿要用“寄生”(寄生在老树上的幼树)炖猪蹄或炖鸡,用沙罐装好,再用红纸、红绳封了罐口。这天,女儿由丈夫陪同回娘家,进门后由女婿恭敬地献给岳父岳母。如果是新婚女婿,岳父岳母还要回赠雨伞,希望女婿出门奔波可以遮风挡雨,祝福女婿人生旅途顺利平安。

有些地区,在雨水节气这一天为子女“借雨水”。在川西民间,有种“撞拜寄”的习俗,在雨水这天清晨,年轻的妇女牵着自己幼小的孩子,在路边等待第一个过路的行人,不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上前拦住对方,让孩子磕头,给对方做干儿子或干女儿。意在保佑儿女顺利成长。

雨水时的三候有“一候獭祭鱼”之说。《吕氏春秋·孟春》中高诱注道:“獭獱,水禽也。取鲤鱼置水边,四面陈之,世谓之祭。”似乎獭也知道感恩雨水,獭捕鱼后先祭后食,此举令人感动,清初诗人孙枝蔚《老妻病愈设饼祭神》诗曰:“一点虔诚意,惟同獭祭鱼。”

过了雨水便是“龙抬头”,古时是祭祀龙神的日子,古人认为龙是祥瑞之物,更是春风化雨的主宰。所以每年的这一天,人们都要到龙神庙或水畔焚香祭祀龙神,祈求龙神兴云布雨,保佑一年五谷丰登。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在这天早晨家家户户举行“引田龙”仪式,明代已见此俗,沈榜《宛署杂记》记载:“宛人呼二月二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委婉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人们还在这一天耍龙灯,也是祈雨之意。

民谚有“金豆开花,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民间有祭龙节爆玉米花的习俗,传说,龙王被玉帝打下凡间压在山下,玉帝传谕:“金豆开花龙王方可重返天庭。”人们为报答龙王布雨之恩,到处寻找开花金豆。后来有人翻晒玉米时突然想到,把玉米豆炒开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都爆起玉米花,并在院中设案焚香,救出龙王为人间兴云布雨,渐成习俗。

“二月二,摸龙头,一年吃喝不用愁。”在古城开封,至今还保留着在龙亭摸龙头的习惯,龙亭是古时的皇家建筑,龙亭内大大小小的龙形塑像、纹刻不计其数。每逢二月二,开封市民就会一大早赶到这里来摸龙头、上香,以求一年的好运,由于摸的市民太多了,龙形塑像和纹刻都光亮照人。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人们带着敬畏与感恩,走在雨水里,走在冰消雪解、万物苏醒的春天里……

节气的散文9:诗意清明四月天

清明既是一个节气,又是我国古老的节日。在清明时节,捧读古典诗词,别有一番风味。

祭扫是清明节最重要的活动,唐宋时期就已盛行。“乌啼鹊躁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累累春草绿。”在《寒食野望吟》中,白居易将人们上山扫墓的景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高翥的《清明》,流淌着哀婉的悲情和忧伤的基调,尤其是“白蝴蝶”与“红杜鹃”的鲜明对比,读来令人唏嘘。

年年扫墓依旧,然而扫墓人却不尽相同。宋代诗人胡时中在《清明行》中写道:“忆昔父母康健时,清明携我上丘垅。如今清明我独来,却将小儿拜先冢。”昔日父母带他一起上坟,如今父母双亡,他带小儿来祭扫父母的墓,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感叹生命的无常和“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缺憾。

清明节,在每个人的眼里,各有不同的风景。高翥面对世态炎凉,在《清明日对酒》中感叹世人的冷漠虚伪:“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张继在《阊门即事》中叹曰:“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试上吴门窥郡郭,清明几处有新烟?”面对农夫被征、田地荒芜及社会萧条景象,诗人心中充满了愤懑和惆怅。“自叹清明在远乡,桐花覆水葛溪长。家人定是持新火,点作孤灯照洞房。”唐代权德舆新婚燕尔远行,远在家乡的妻子独添祭火,独守空房,那种挂念之切和相思之苦溢于纸上。“清明时节雨声哗,潮拥渡头沙。翻被梨花冷看,人生苦恋天涯。燕帘莺户,云窗雾阁,酒醒啼鸦。折得一枝杨柳,归来插向谁家?”南宋的张炎,清明时节客居他乡,听见雨声,无心赏花,折一枝杨柳却无门可插,细细读来,漂泊天涯的惆怅和伤感令人潸然泪下。

清明时节,万物勃发,满目春光,是外出踏青的大好时光。“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捧读欧阳修的《采桑子》,清明时节人们在西湖赏花春游的喧闹图景,如一幕幕电影镜头,在眼前切换。“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宋代吴惟信向我们绘声绘色地摹画出人们纵情欢乐的游春景象;北宋诗人张先的“芳草拾翠暮忘归,秀野踏青来不定”,又细腻传神地向我们展示了踏青赏春、流连忘返的情景。是呀,四月里春光明媚,谁舍得辜负呢?

除了踏青,放风筝、拔河、荡秋千,都是清明时节的习俗和雅趣。“夜静弦音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唐代高骈的《风筝》,栩栩如生地描绘出当时风筝竞放的图景。“风筝放出万人看,千丈麻绳系竹竿。天下太平新巧样,一行飞上碧云端。”清代潘荣陛的《竹枝词》,惟妙惟肖地刻画出京城风筝放飞的盛况。唐代张说的“今岁好拖钩,横街敞御楼。长绳系日住,贯索挽河流。斗力频催鼓,争争更上筹。”向我们展开长绳紧绷、鼓点频击的拔河画卷。而细读杜甫的《清明》“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再读唐代王建的“长长丝绳紫复碧,袅袅横枝高百尺。少年儿女重秋千,盘巾结带分两边。”将带你走进盛唐,与那些扎头巾、戴花环的少男少女荡起秋千。

每一首古典诗词,都是一幅清明的画卷。徜徉在隽永的古诗词里,感受诗意的清明,心里会有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

节气的散文10:雪情

文/韩亮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在节气的前夜。雪很轻,很轻,轻得透明,轻得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你。

绝美的风景,让人牵挂一生的情动。走过了玩雪的岁月,时间,将记忆封存在脑海里,总以为,时间带不走童年的乐趣,经历之后才发现,不是时间带走了童年,而是童年随时间远去。雪依然是雪,轻轻地落在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样的雪,飘在这个万分寒冷的天——那样的洁白,包裹着那样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喜出望外。

等着雪来,等了一个年头。心情,就像是个孩子,脚步即将定格在前方没有一丝痕迹的雪里,笑着,跳着,灵魂快乐得想要先逃。

没有理由不喜欢雪,它比任何人的思想都要干净;没有理由不畏惧寒冷,它似乎能把人生的门窗都要冰封。彼此矛盾,彼此相生。注定中的结合,谁也无从选择。

风轻轻地吹着,雪慢慢地飘着,我不知道是雪依恋着风,还是风追随着雪,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来年依旧。

零下几摄氏度的风景,纯白色的世界,把记忆定格在这一刻,美到刻骨铭心。

我不忍走,不忍停。簌簌地雪片飘在视线里,飘在身上,突然有种幸福的温暖袭上心间。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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