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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辈的文章1:父辈
文/谢永帅
最近同学的父辈接二连三的走了,他们努力辛苦一辈子,像一棵参天大树撑起了家,为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遮风档雨、披荆斩棘;也为我们的成长费尽心思、呕心沥血。
父辈出身的时代,也是新中国最艰苦的时侯,百业待兴,物资匮乏,而且都是生活在农村小镇,以务农为主,农业十分落后,属于原始耕作,家家都有锄头、铲子、镰刀、扁担、米仓,每样物件上面都流下父辈的鲜血和汗水。
那时每家几乎多子多女,本来是四万万的同胞,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世界第一人口大国,虽然人多力量大,但在一个农业大国,人多地少,特别是在南方一带更显突出,这就更增加了父辈们的艰辛,为了养活一大家子,我们的父辈总是绞尽脑汁,寻找出路,如果呆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生活肯定会很难,所以很多父辈出来,开始了走南闯北的艰辛道路,由于那时资本有限,有摆地摊卖眼镜的,有补鞋的,有卖小百货,在南方还好,如果在北方的冬天,那艰辛可想而知。可是我们的父辈总是强忍痛苦和辛酸,默默承受,为我们这代人打下了坚实基础。而那些留在家中的长辈,在贫瘠的土地,利用他们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耕耘着每一寸土地,三更而起,日落而息,为了让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
在子女慢慢长大,学有所成,成家立业,有些父辈们又要养育孩子的孩子,还没好好享受生活,他们的身体就渐渐地衰弱下去,甚至得病,这都是他们积劳成疾的结果。
人生很感慨,也很无奈,在这伤心的日子,唯祝愿那些走了的父辈们,在另外的世界能好好享受生活,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无悲无痛的生活,我们会永远默默地记着你们
关于父辈的文章2:故乡的四季
文/王春元
小时候陪父辈们住在山林里种药材,一年四季,大人们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待着药材的丰收时节。而我和小伙伴则在林子里游荡,活像一群野猴儿,所幸山林里有很多趣事,四季都不缺新篇,那是一段融入自然的快乐时光。
在经历了漫长的寒冬后,这片山林又活了过来,阳光洒在山涧的树梢上,温暖的风从远处携来劲草破土后特有的清香。那些调皮的猴子仿佛永远要争个第一,一旦嗅到一丝暖意,便会成群结队地回到这里,在丛林中蹦蹦跳跳,猛地发出一阵厮打声。几只刚出生的猴宝宝紧紧地抓着妈妈那棕褐色的毛发,好奇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像是要把整个世界装进那睁圆的眼帘。那些吵闹的鸟儿也不甘示弱,它们吹着口哨,大声叫喊着“春天到了,春天到了”。
沉睡在地底的笋子知道时间到了,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湛蓝的天空在召唤着它们,春天在召唤着它们。这是一个绵雨过后的清晨,竹林里雾气弥漫,有些阴森。不远处,一只野鸡正在觅食,她的孩子们步履阑珊地跟在身后,几只早早冒出地面的笋子已经遭了秧,它们被这经验老道的食客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包在最深处的笋肉,是山林赐给初春食客们的美味。一只大胖笋子悄悄地探出脑袋,一阵清风拂过它的头顶,空气湿润,竹林里杯盘狼藉,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鸡和鸡妈妈熟练的动作,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祝你好运,笋子先生。
盛夏的山林更加热闹,聒噪的知了日日夜夜地叫嚷着,林子里的青蛙和蛐蛐儿也想凑个热闹,那些白日里根本无处可寻的娃娃鸡和猫头鹰也不甘示弱,于是高音和低音交相辉映,合奏与独唱连绵不绝,一场长达半年的演唱会浑然天成。那些活泼的意图求偶的雄性小山雀上蹿下跳,欲用或优美或华丽或夸张的舞姿,博取雌性的青睐,它们也沾了这场演唱会的光,不多时便携着爱侣比翼双飞了。等着吧,再过不久林子里又会多出许多小生命,它们都是山林的传承者,一群吵闹却可爱的小精灵。
深秋,树叶掉了一地,成熟的坚果藏在金黄的叶子下,等待着来年的春天。羞涩的松鼠拖着大尾巴,在树梢间来回穿梭着,它们总是藏头露尾,生怕被人发现。成熟的松果重重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吸引来一只金花松鼠,它小心翼翼地靠近,娴熟地剥开松塔,那些清香的松子足以让它美餐一顿。在寒冬来临之前,它要忙着让自己的体重暴涨三分之一,并且藏好过冬的储备粮,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大工程。猴群已经迁徙了,小型的飞禽已经不见踪影,山脚已显凉意,山上更是寒霜刺骨,亚热带的动物需要温暖的阳光。冬天就要来了。
秋与冬交替的时候,夜里已不见小动物的叫声,野猪们还没离开,它们敏捷地在崎岖的山林里奔跑着,在落叶堆里撒欢,凛冬饿不到这些狡猾的家伙,只要山林在,它们总有办法吃饱喝足。这是冬猎的季节,那些苦练了一年本领的猎犬们开始躁动起来,一头漆黑的野猪被追赶得饥困交加,它渴望着来年的春天,期待着夏日美味的“松茸”......它想要活命,它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摆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林子里猪与狗的叫声混在一起,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这注定是个悲壮的故事!如今冬猎已经被禁止了,家乡的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态保护,现在每年冬季家家户户都要轮番到深山里巡山,专门防着那些冬季生火野炊的人和残忍的偷猎贼们。那些冬天还留在林子里的生灵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仿佛天空也更加明朗了,天上的云像鸟像猪,像那些在这片山林里被人们猎杀殆尽的豺狼虎豹,也许这是寒冬的大山给那些亡灵的悼念。
冬季,夜空下的山脊批着一层银灰色的衣裳,枯树枝断落的声音敲击着山谷,阵阵清脆的回声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是这冬夜里的主旋律。那些做好了过冬准备的小动物们,偶尔出门晒晒太阳,经过一番折腾后深埋地底的种子也安静下来,等待春雨的招呼和盛夏的洗礼。山林里,那些往日欢快的溪流归于平静了,厚厚的冰层与树枝上的冰晶在冬日的阳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静静等候吧,山顶即将白雪皑皑,那是山林冬季的全貌。远远看去,大山就像一个仰望星空的白发老翁,从羞涩的初春、活泼的盛夏、丰收的金秋一路走来,恰似一个人的一生。
关于父辈的文章3:父辈的村庄
文/柳岸青青
每次回家,总发现村庄发生着变化,很容易碰上一些陌生而疏离的面孔,简单的寒暄中难免会生起一丝尴尬,那些曾经把琐碎的日子过出气势的父辈面孔慢慢变少,当我这辈人也成了父辈时,那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村庄开始颓败,断壁残垣,满地瓦砾的疮痍中,保存完好的房屋一天比一天少了起来,像是一场战争后清点的战俘,让人油然生出一种落寞和孤寒。
在我的印象中,村庄是属于父辈的,而在父辈的眼里,村庄同样属于他们的父辈。在孩子们的心里,父亲母亲才是他们的依靠,村庄成了他们的精神和魂。当村口的那棵参天古树又增加了一个年轮,如今爷爷辈分的人先后离去了,父辈也稀少起来。我忽然发现,曾经的深深植入心中的精神和魂竟成了形而上的寄托,我知道,我开始与村庄若即若离。
村庄的小桥、在岁月的风尘中烟熏火燎的照壁、游鱼穿梭的清澈河水、在水银般月辉下锃亮的古铜色肌肤,是村庄不可缺少的元素。当这些元素慢慢变得浑浊不清时,意味着村庄有些老态龙钟了,并逐渐被一些毫无章法的新生代建筑包围,那些残垣断瓦似乎是一个建筑遗址,拒绝我的靠近。
要知道,那时候即使闭上眼睛我也能在老屋的巷道中穿来走去。那时候,无论走到哪家门前,都能望见憨实热忱的面孔。如今,这些面孔逝去了,该是怎样的落寞与惆怅。我11岁那年,村前的古树在一场电闪雷鸣中轰然倒地,童年的梦也随之破碎而凌乱。在一片大声吵嚷中,村人们对古树肢解分割,最终化成一缕炊烟,漫入浩瀚星繁的天际。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当我再次走进村庄,沉入了往事的钩沉中。
一。
村庄总是弥漫着一些生离死别的话题。我出生那年,爷爷去世了,全家扩散着半喜半忧的情绪。爷爷是晚清的秀才,早年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后来家道中落,靠给刚出生的孩子起名换回一些柴米油盐,艰难度日。这些都是从父亲母亲口中得知的,我只能拼接残存在脑海中的一些片段,想象爷爷的模样。其中掺杂着一些美好的想象,脑中无数次浮现出富家公子与落魄少爷的双重形象。
我的心里总希望自己的一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没有大喜大悲,亦无大起大落。可这并不可能实现,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那年月,渐以摆脱饥饿的困境,肚子基本上能填饱。但村人依然节衣缩食,日子虽然很艰苦朴素,但仍充满热情的去拼命劳作。集体年代,我家人口多,劳力少,全靠父亲母亲挣工分,自然避不开“短款户”的阴翳,当时像我家这样的“短款户”还有很多,为了还款,大都把刚满十岁的孩子带上挣工分。在我们姐妹四人中,大姐是深有感触的。因此,但凡农活她都无所不会,做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我三岁那年,田地到户,各家各户都沉浸在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的幸福当中。那时候,爷爷辈的人都步入古稀之年,村里的顺爷去世了。他是我记事起第一个离开村子“出远门”的人。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在我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悲痛。因为,村里死了一个老人,我可以吃上一顿“饕餮”大餐。不仅我一个人这样想,和我同龄的孩子也这样想。母亲说,吃了饭会“旺相”.
是否像母亲说的那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村里有个老人去世,我都会由衷的高兴。童年时代,我亲眼目睹了火老、燕奶等人的葬礼,我会在锣鼓声和诵经声中饱餐一顿。当时看来,已经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了。
二。
田地到户后,村人卯足了干劲,80高龄的奶奶总是迈着三寸金莲在那块不足40平方的地里种菜除草浇水,苦心经营,且有意无意的修地边,暗占秋毫,最后与邻家大动干戈,最后用石头筑起了地界,才平息的这场地界之争。
爷爷排行老四,父辈的人总习惯的称奶奶为“四娘”.原本出生富户的奶奶晚年的话变少了,耳聋眼花,每次遇上她与旁人说话,屋前屋后都是她的声音。奶奶跟二伯过,对柴米油盐掌握的厉害,一次年仅7岁的姐姐在她的盐罐里勾了一小勺盐,竟被她的高声惊吓的几天都神情恍惚。母亲很生气,但最终还是原谅了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在那个刚刚摆脱饥饿的年代,谁能大公无私,舍己为人呢?
姐姐最终还是得了天花无钱医治夭亡了。那时候我被母亲抱着,望着她离家的方向,含混不清的说着姐姐的名字。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全家六口人挤在两间瓦屋内,一间是厨房和吃饭场,一间是卧房,全家都挤在爷爷睡过的那张大床上。
人老了,总会遭人家嫌弃。村里的老人们总是围在村前惨淡的日光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仿佛一条干枯的河流,在夕阳下总流淌着恬淡而苍茫的意象。
与其他的老人不同,奶奶总是坐在那条黑暗的巷道的石磨凳子上,即使是晚间,都会摸索着过去吃饭或静坐。一开始我总会被惊吓,后来慢慢就习以为常了。如果哪天在夜间没看见她总会感到不正常。
这一天一直继续到我读小学三年级时结束,那一天晚上,我被二伯充满哭腔的叫喊震住了,说奶奶快不行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奶奶就这样没了。我被母亲的哭声感染,当时并没有丝毫高兴的情绪。
三。
二伯过起了鳏居生活。或许已经习惯了像奶奶一样喜欢黑暗。在村里通电后干脆将电灯停掉,点起了煤油灯,一直持续到2009年死的那一天。
我无法揣摩他的想法,便也不再去想。那时候,知命之年的他一个人耕作2亩地,即使再累,也要亲自打理家务。在我9岁那年,开始跟二伯睡,后来上中学时,他每夜几次起身望着从通向屋顶被木板围起的天窗看着天色,然后准时叫我起床。那间屋子阴暗潮湿,却让我度过了难以忘怀的10年时光。我总会从窗前铁质盒子里找到我想吃的冰糖、双果等吃食。在弥漫着霉味的空间里,深深印记着我难以控制的口水记忆。
八十年代,常年为口粮心力交瘁的父亲脸上渐渐明朗起来。盛夏溽暑,劳力光着胳膊,孩子跟在后面,妇女们送饭,一切顺理成章,从屋顶袅袅升起炊烟,到月亮挂上树梢,不会有丝毫的懈怠。憨厚淳朴的村人总是互相帮着插秧收割,我清楚的记得,晚饭时的热闹场面不亚于过年般的喜气盈盈。而父亲,总会为大家唱上几段黄梅戏,丝毫看不出一天的劳累。
村前的石拱桥再也看不见摇着蒲扇的声影与家长里短的说笑。那陪伴整个童年的蒲扇被人们放入屋内的某个角落,落满了灰尘。村庄后的山包、菜园旁的泉眼边,没有了偷情的儿女,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进行肌肤之亲。村子里的剃头匠、裁缝失业了,炸米匠、接犁头的消失了,木匠瓦匠纷纷涌向了城市,谁愿意厮守一个毫无“钱途”的村庄。
日子欲飞的村庄,如今跋涉到另一个时空,为数不多的炊烟为村庄涂抹上了一层萧瑟的伤感。灶台上的砧板、笸篮里好吃的吃食已深深沉入记忆当中。像城市一样,家家盖起了楼房,土灶也被干净的厨房代替,甚至搬迁到了县城,成了城里人。在后辈看来,这些日子已为他们所不齿,也不屑听村庄有关的故事。
父辈们渐渐故去了,我们这一代也成了父辈,如今我已无法向年幼的儿子述说这一切,就连同一辈的人也渐渐淡忘了这些话题。那初建时显露富裕阔绰的建筑群颓败不堪。二伯一直像守墓人一样坚持到最后,原本年轻的光棍汉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与父亲一起做最后的坚守。
四。
2009年国庆节前一天,二伯故去了,临行前仍将潮湿阴暗的房屋打理的井井有条。长期被胆结石折磨的他走的很从容,每次回家,我总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那一时刻,我竟希望他早一天死。尽管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俗语,也知道我的想法悖谬,但我曾经真实的期待过。
没有丝毫的痛苦和留恋,曾经数次轻生的二伯最终了却自己的夙愿。在1999年母亲去世的那个春夜,他还对死亡充满着茫然和困惑。后来我又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在他同辈人的葬礼上,二伯表现的相当平静,不再惧怕死亡,甚至充满了欣羡。也许,死是二伯最好的解脱,传说中的天堂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二伯的离去让这个颓败的建筑更加空旷落寞。年轻时一直帮村人出殡的父亲,脚步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父亲老了,由青春当时的壮年到了风烛残年。那些曾经与父亲搭档的同辈人站在葬礼上的某个角落成了看客,他们的肩膀已不能承受木杠的负荷。
我真的担心父亲哪一天离我而去,在这30几年人生中,我亲历30多个葬礼,由当初好奇看热闹,能吃大餐的开心到如今深切体验丧亲之痛。这种感受从母亲的故去开始,再到二伯晚年的孤苦伶仃与猝然离去。等到悲哀的伤口已经愈合,我即将步入不惑之年。我清楚有一天我也会离去,去寻找自己的父辈,在另一个世界,我同样是他们的孩子。
父亲浑浊的目光再也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在二伯的棺材盖上砸碎了一个放在陵前跟随着奶奶和二伯60年的青花瓷碗,然后他们的继承者猛地打一个呼哨,八个壮汉脚下生风的抬着二伯呼啸而去,一挂“大地红”骤然点燃,落满了一地的红纸屑,在忧伤的唢呐锣鼓声中二伯作别了这个村庄。
偌大的建筑群中纵深近百米的堂轩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进口处已经坍塌了,曾让村人肃然起敬的神堂没有人去修缮。每当走进奶奶坐过的磨子巷,总能听到父亲嘶哑的二胡声,似乎是在回忆样板戏盛行的年代,他在台上博得阵阵喝彩的唱腔,又充满着惆怅,而今四村八寨的村民为了看一台戏连夜奔走几十里的年代已经一去不返,徒自留下忧伤的琴音。不是老大徒伤悲的感慨,而是奏响了渐渐逼近的死亡风铃。
我对父亲说,你老了。父亲微笑说,我再老,你也是我的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如果有一天父亲真的走了,岁月是否会淹埋思念的窗口。但可以确定,父亲、母亲不会,永远会把我当成孩子。
五。
母亲曾经耗费其后半生的近20年光阴,躬耕在菜园里。园子里种的黄瓜、南瓜、番茄、辣椒、月亮菜、大蒜、韭菜养育了我,靠山边的蓖麻却成了我脚底布鞋的最初材料,一根一线纳起来的布鞋一直成了我心底久久的念想。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园子成了支撑全家的源泉。
母亲也曾经把这源泉分享给别人。邻村怀孕的那个女人总是盯着我家那块长势良好的番茄地,那饱满厚实垂下的果实对一个孕妇而言,无疑充满着诱惑,酸酸的气息馋的她口角堆满口水。孕妇是一个本分人,不会表达,口齿不清,从眼神中不难看出她对母亲充满了感激。
中学时代,从学校回家只要没看见母亲,我就知道她一定在园子里。我每次去都会找到她。那个因之而自豪的园子,曾在一夜之间遭到了洗劫,第二天早晨,我清晰的听到了被奉为贤妻良母的母亲在背后山岗上的破口大骂声。那次以后,园子从来没有失窃过。
母亲心灵手巧,不但针线活做的漂亮,而且还会熬糖,烧得一手家常好菜。甚至还会看眼疾。只要谁的眼睛肿胀疼痛时,都会前来找母亲,只要按照母亲说的去做,移调家中一些杂物,不出一天眼睛就会恢复。这种神奇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且从未失过手。在母亲去世那天,许多曾得到她恩惠的村人都眼含热泪的为她送行。
那天,我读懂了母亲,也真正感受到村庄毫无伪装的真善美。
童年时代,傍晚时分,我总会一头扎进河水中,或者望着晚归的村人从身旁经过,总会倚在母亲的怀里听着纳凉的村人说古今,讲古记,总会在月华流泻中趴在母亲的肩头熟睡,在水桶吱呀声中由母亲抱着回家。而今,这些都是镜像空怀,小河生病了,河水浑浊不堪,再也看不到一条游鱼。土地板结了,山边的田地甚至载上了枝繁叶茂的杨树。人们再也不会起早贪黑的去远山砍柴,也不会摇着蒲扇不着边际的扯淡。我家的菜园也渐渐荒废,有两处竖起了楼房。连深夜还在敲锣撵野猪的雷爷也渐渐淡出了村人的记忆。
我对父亲说,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吧。父亲不肯。我何尝不知,在父亲的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情结,对村庄和土地存在着莫大的心理依赖。
所谓的现代文明正啃噬着这块千年的土地,在华美的包装之下,我仿佛听到了土地的阵痛、呻吟和呐喊声,从村庄走出来的我,深深知道这些过往将封存为一个鲜为后辈知晓的迷。
关于父辈的文章4:当父辈的爱情来到城市
父亲53岁的时候,被一个远方亲戚招到城市里去做园林工人,他怕母亲一个人在家里憋闷,便将母亲一起叫来。两个人在市郊租了间小平房,自此便开始了他们的“打工生活”。
这个城市发展迅速,父亲每月400元的工资,除去房租和吃饭,几乎没有剩余,但母亲还是很满足,她打电话向我炫耀,说今天你爸带我去了“银楼”,还乘了电梯,那么大的超市,要不是你爸领着,我非得走丢不行。我问母亲,那爸给你买什么东西了?母亲便笑,说,我不缺什么东西啊,就是想看看城市是什么样子的,你爸说只要有空,他就带我除去逛,走走城市的大马路,看看晚上漂亮的路灯,过过城市的人生活。
我问父亲要不要钱,在城市里住,比不得乡下,出门就需要花钱。父亲说,你们留着供房吧,我和***,过得很好,还能像人家城里的退休老人一样,晚上吃完饭去广场上遛达一圈呢。我现在又多兼了一份活儿,每月还能攒下点钱呢,我笑,说:攒钱干什么?你们又不需要像年轻人一样供房子。父亲狡黠地笑了两声,悄声说,这可是个秘密哦,***我都不告诉的。他一个园林工人,在这么大城市里,除了混上饭吃,还能有什么能耐呢?
几个月后我去父母居住的郊区看他们,很惊讶父母的生活方式竟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这一代人在城市里所承受的恐慌、压力和寂寞,于他们,竟没有一丝一毫。他们对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栋楼,都充满了好奇,满怀热爱;似乎他们自己居住到哪里,哪里便注入他们的生命。城市的生机,与他们个人的欢欣,便这样融为一体。
等到我把父亲的秘密套出来的时候,我是大大地吃了一惊。父亲说,他要努力攒钱,买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楼房给母亲住。我开始还笑他,说怎么可能呢,你都五十多岁了,怎能和我们年轻人比?还是别做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吧。父亲便急,拿出他崭新的钱包来给我看,说,我都开始行动了,怎么能说是做梦呢?我早就看重了一套二手的小房子,在郊区,可是交通便利。在挣上两年,加上以前我们攒的一些钱,我就能让***住进去了!
记得母亲曾经跟我说过许多次,住楼真好。我总是不耐烦,说有什么好呢,死贵的房子,每次想起来要还贷款,都觉得烦乱,只怕房子供下来了,两个人的感情也淡到虚无。而父亲,去对母亲的话,默默记在心里,且一点点实践着,他没有更多的钱可以买名贵的衣服给母亲,可是他会牵着母亲的手,领她一点点地将城市逛遍。他没有几十万的存款让母亲住明亮宽敞的楼房,可是他会拿出仅存的几万块,给她买二手的看得见城市风景的高楼。
当我们的爱情,在打拼里,变得伤痕累累,皱纹横生;当我们将最美好的30年,献给了房子、车子和物欲;当我们的双手,只记得钞票的温度,缺忘记了牵手的滋味,那么我们在飞速向前的城市里,怎能将缠绕相依的根,深深地扎进水泥里去?而曾让我们不屑的父辈们的爱情,在田地里,是一株挺拔结实的玉米;在水泥地上,亦可以做根根相连、枝蔓相接的法桐,忍岁月再怎么冲刷和吹打,依然是唇齿相依,不齐不离。
关于父辈的文章5:不埋怨父辈
文/陶文渊
以前的那个人总埋怨父辈,明明有着很好的机会,最总是没成事。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想成为一个富二代。多年后,那个人变了,父辈老了,同村的几个比不上父辈的却发了。然后,抱怨就深深的扎在我的内心深处。
那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懂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出息。有容乃大,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
一样是多年后的今天,我发现我的精力越来越差了,远没有年轻的时候那般充满干劲和激情。而且一味求安,明哲保身。脑海里更多的是家庭,我还有希望。那就是我的后辈,我知道他不会满足的,但我不想连现在的条件都不能给他,不然我会自责的。
现在的生活好吗?至少这么久了我也开始满意了。而后辈却不时的提出让我再奋斗。而且表面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事实是他觉得自己觉得不好,还有差距。问题是,我一直羡慕的是他的生活。
我也知道,不可能会回到过去的。我明白他。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但很抱歉的是,我没有对他说什么,我想多年后的今天我明白了。所以我珍惜我的父辈,爱护他们,也在报答他们。在那个我诉说鼓励他们冒险的夜晚,他们一定失眠了,正如我一样。所以,我想无声的爱会是伟大的,我也不想打击他。希望,他能早点领悟。
拼搏是自己的。孩子,希望你能更懂事,去超越自己的极限,自己一个人能抗整片天。
关于父辈的文章6:父辈的羊与家乡的山
文/茉莉清香
看过天津卫视一档真人秀节目,让明星到西北的山区和当地百姓共处一个星期的时间,体验那种生活。于是从镜头里又看到了那高耸的黄土山,那几乎寸草不生的黄土坡,那满山疯跑的脏兮兮的孩子,那低矮破旧的房屋,那即便放了白糖也苦涩难以下咽的水窖的水,那挖在山边的作为厕所的窑洞,那些我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那也是我的故乡,贫瘠的让你离开就不愿再回去,而在外,又会千种情结记惦着那里。
不禁想起父亲讲述他小时候满山坡放羊的经历,该是如同镜头里的小男孩一样,无拘无束,追赶着羊群,吆喝着,奔跑着,快乐着,低头拣起石块,扬脚踢起土尘,满脸满头顿时灰蒙,孩子却笑脸飞扬。高天下,蓝天红日,那是一种自由的美,有些野性的美。只是身后干枯的树杈,地面枯黄的草芽,远处青灰的院落,满目黄蒙的无际的山野,苍桑漫上心头。
有时会觉得父亲的羊和家乡的山是一个时代,一个远去而遥不可及的时代,逃离了那个环境,貌似逃离了那个时代,貌似这世间不复存在那种贫苦,那种苍凉。而今蓦然间意识到这不是时代问题,是生存环境问题。环境的贫瘠,不因外部时代的变革而变化。那些黄土覆盖的高山,那些土坯房屋,那些水窖,那些因干旱土质而只能种植土豆的田地,那些伫立苍茫山头慷慨又悲凉的家乡情怀,那些趴在地上 挖甘草和地皮菜的孩子,镜头切换到孩子们思念外出务工的父母时的泪眼婆娑,甚至纵声而泣。
我的祖辈用辛苦劳作来满足生活所需,我的父辈用知识改变了命运,走向了天南地北。记得这份苦难,努力的创造新的生活,珍惜每一种美好和幸福。我也是其中一个!
父亲的羊,家乡的山,仍常在父亲的嘴边,在我的梦里。
关于父辈的文章7:父辈和茶
文/任媛媛
也许是受父辈影响的缘故,生来对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这样一个春天的午后,细雨纷纷,拈几叶爸爸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茉莉花茶,轻轻地投放在杯中,看它在杯中翻滚浮腾,浮浮沉沉,等待着我用心品读这完美的舞步。待其浸泡少许后,端起那随处可见的盛器,在那芳馨熏人醉的情境中,尽享香茶入喉的清爽与甘甜,是那样惬意……我的思绪回到了爸爸喝茶的情景中。
父辈喝茶,是不要求牌子的,只要顺口,无论乎是十几块钱的“春蕊”,还是几十块钱的“茉莉花”,还是成百上千的名牌茶,他们都会喝得津津有味。爸爸总是在吃完饭以后,马上泡一杯茶,一个人自斟自饮。他泡茶对水温要求比较高,总是先揭开保温壶的盖,用手试试水温,然后眉头一皱,冲妈妈嚷:“水怎么一点也不热?”妈妈觉得无奈:“做饭的时候刚烧的水,还嫌不热!”爸爸不再说话,自己动手烧上一壶滚烫滚烫的水,抓上一大把茶叶,浓浓的茶香飘过来,让我也不禁想喝喝爸爸的茶。可是那怎么敢尝,一口入嘴,能把小小年纪的我苦哭了!也有例外的人,我的小姑姑,她最喜欢爸爸喝的剩一两口的时候抓起杯子,把茶水“吸溜吸溜”吸个干干净净,爸爸心疼地大呼:“你看看你,把我的茶油子全控干净了!”那个惋惜,那个心疼,真真比谁偷了自家鸡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了解到吃完饭马上喝茶对身体不好,于是只要爸爸一吃完饭去取他的茶杯,我就劝他等一会再喝,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依然我行我素,真拿他没有办法。再后来,参加了工作,挣钱了,也能给爸爸买一些品牌茶,但是爸爸总是不喝,藏在冰箱里。我说:“茶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喝了,您喝您的,喝完了再给您买。”爸爸打个马虎眼。有亲朋好友到访的时候,他才拿出来给他们泡上,并不时说:“这是女子给我买的,几百块钱一斤呢,看看咋样!”说话的时候爸爸脸上满满的幸福羡煞了在座的各位。
父辈喝茶,是不要求盛器的。在条件艰苦的年代,是一个肚大嘴尖的大茶壶,几个小茶缸,泡上满满一茶壶茶,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和左邻右舍一起拉着家常喝着茶,那气氛也是热闹。随着生活条件的好转,茶壶还是大茶壶,茶缸升级成了玻璃杯。再后来变成了人手一个茶杯,可以是玻璃的,也可以是陶瓷的,还可以是紫砂的,每个人拿的都不一样,都喝的香滋滋的。至于别人用的茶海什么的,爸爸是坚决反对,他觉得一来麻烦,二来受地方限制,试想泡上一杯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串谁家门就串谁家门,那多爽快。本来也想让爸爸赶赶时髦,既然他坚决反对,那就随他吧!
父辈喝茶,是不注重品的。一开始喝茶,是缘于口渴。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又渴又累,来上一杯茶,一饮而尽,马上解渴。后来就养成了习惯,每次吃完饭,不喝茶总像少了点什么似得。晚上在电视机前,不喝点茶,好像睡不着似得。来了亲戚朋友,总是招呼:“来来来,坐坐坐,喝点水。”这里的水,就是茶。父辈只是因为喜欢喝茶才去喝的,让他们弄个茶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们会喊:“麻烦!”或者去茶馆喝茶,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啊。
父辈喝茶,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但是他们知道——第一道茶苦,第二道茶香,第三道茶淡。这其实就是大道理,茶苦如初生,茶香如爱情,茶淡如清风。为品味人生的苦,我们哭着来到人世间,开始了一生的航程;那甘醇清洌的滋味,是人生最美的经历,点燃了整个火热的青春,伴随着我们的青年、壮年,是我们人生最美、最长的一段;不觉间已步入老年,得失荣辱,都已成过往云烟,人生这杯茶也泡得没有多少滋味了,清淡如水。人生不就如这杯茶吗?
一杯茶,囊括了“三味”人生。或清新或浓烈或清淡,但都要去细细地品味,人生在世,总想争个高低贵贱,成败得失,殊不知高与低,成与败,都不过是人生的一段历程,人生的一种滋味。俗话说得好“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浮浮沉沉”。清扫心间的是是非非,唯留一片干净的田野给予自己。不求浮华,只想像父辈一样手握一杯清茶,清心淡雅地生活。
关于父辈的文章8:关于父辈们的爱情
文/一生等候
昨天叔叔和婶婶从遥远的北方城市来到了我父母家,晚上,我和媳妇一起去看他们,饭后,婶婶和向我和我的父母诉说起她和叔叔之间的委屈。我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听着他们的述说,我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与婚姻故事中。
关于父辈们的爱情,说的这个话题,感觉还真是有点沉重。我们的父辈们出生在上世纪40年代,新中国的成立让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的他们有了读书、学习的机会。他们的爱情或许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被动地走进了他们的婚姻生活,我们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
从他们平时的谈话中我能感知到,在他们的大学生活,也有喜欢和被喜欢的故事,就像《山楂树》里的爱情一样,很纯真、很纯洁。他们也憧憬着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共同去建设伟大的祖国,去实现人生的远大理想。现实并非如此,一首毕业歌,让他们不得不珍藏起爱情,响应国家号召,踏上了建设祖国的道路,或支边,或援藏,或在山区,或在农场,或在海岛,或在工厂……
他们离开了心中喜欢或爱着的人,他们还要生活,于是他们就在别人或组织的安排下走进了婚姻,新的生活也就重新开始。从婚姻中去了解另一半的生活、习惯、思想,由于知识、思想等各种的差距让他们经常发生争吵,随着我们的出现,他们有了转机,因为婚姻从此多了份责任。就是这份责任,让他们渐渐地学会了忍耐、宽容,学会了去爱。或许他们内心深处还依然残存着一份祈望,或许将这份祈望埋藏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