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豆腐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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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豆腐的散文1:那是那块豆腐吗

文/赵新

老头子死了,老太太觉得这是少了半个世界,日里冷冷清清,夜里孤孤单单,看哪儿哪儿都空空落落死气沉沉,没了一丝一毫的生机和活力。记起老头子的好处和恩爱,就从村里买了一块豆腐,放在碗里,调了葱花和香油,热热地端到坟头上哭。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刻,秋风扫着黄叶,山野叫着昏鸦,老太太扑在那里大放悲声,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

一边哭还一边念叨:

人啊人啊我的人啊,你一走摘了我的心啊,想你想得我发了疯啊!

人啊人啊我的人啊,碗里的豆腐嫩又鲜啊,你吃一口我再往回端啊!

儿子跑到坟头上往起拉娘。儿子劝道:娘,别哭啦,看你长一声短一声粗一声细一声,蹭锅不像蹭锅,拉锯不像拉锯,难听死啦!

老太太抹了一把鼻涕:人不伤心不落泪,我哭你爹,又不是唱歌又不是哼戏,谁嫌难听谁别听,谁嫌难听谁离远点啊!

儿子说:大老远的,你还端块豆腐到坟头上哭,有什么意思?你这一折腾非同小可,就像塌了天啦!

老太太说:就是塌了天啦!你看那树木倒着长,河水倒着流,月亮也是黑的……

儿子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我看那月亮挺亮堂——娘说的是梦话吧?

老太太说:我知道你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总知道你爹好吃豆腐吧?

儿子笑了:娘,豆腐是好东西,不光我爹,我还好吃豆腐哪。尤其是你一搁葱花和香油,可世界香……

老太太说:想吃你回家买去吧,你已经是有了媳妇有了孩子的人啦。就又扑在坟头上大放悲声,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

儿子拍拍娘的肩头:娘,听人劝吃饱饭。劝你你不听,你哭吧,我走啦。

老太太哭罢了,坟头上没了那只碗。

没了那只碗,当然也就没了那块豆腐。

几十年后儿子成了老头子。老头子死了女人。

死了女人,老头子觉得这是少了半个世界,日里冷冷清清,夜里孤孤单单,看哪儿哪儿都空空落落死气沉沉,没了一丝一毫的生机和活力。记起女人的好处和恩爱,把牙一咬,就从城里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兴高采烈地搬到坟头上哭。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刻,秋风扫着黄叶,山野叫着昏鸦,老头子扑在那里大放悲声,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

一边哭还一边念叨:

人啊人啊我的人啊,你一走摘了我的心啊,想你想得我发了疯啊!

人啊人啊我的人啊,咱买的彩电颜色鲜啊,你看一会儿我再往回搬啊!

儿子跑到坟头上,绷着一张脸往起拉爹。儿子劝道:爹,别哭啦,看你嚎得长一声短一声粗一声细一声,驴叫不像驴叫,牛吼不像牛吼,就不怕别人笑话?

老头子说:人不伤心不落泪,我哭你娘,又不是唱歌又不是哼戏,谁能笑话,谁敢笑话?

儿子说:爹,你倒很有创造性,搬台彩电到坟头上哭,你这一折腾非同小可,就像塌了天啦!

老头子说:就是塌了天啦!你看那树木倒着长,河水倒着流,月亮也是黑的……

儿子摇了摇头:你造谣,你骗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头子说:我知道你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总知道你娘好看彩色电视吧?她天天晚上串门看,结果在街里一头栽倒……

儿子笑了:爹,彩电是好东西,不光我娘,我还喜欢看彩电哪。我也是天天晚上串门看……

老头子说:喜欢看你就买一台吧,你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啦。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就又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

儿子把脚一跺:球,劝你你不听,你嚎吧,我走啦。爹,你怎么睁着眼睛哭?常言说,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对得起我娘吗?

老头子便闭了眼睛哭:人啊人啊我的人啊,咱买的彩电颜色鲜啊,你看一会儿我再往回搬呀……

突然之间悟到了什么。悟到了时,就止了哭。止了哭睁开眼睛一看,坟头上早已没了那台彩色电视机。

没了那台彩电,当然也就没了儿子。

老头子怒火中烧,抬起头来问道:天啊天啊,那是那块豆腐,那是那块豆腐吗?

关于豆腐的散文2:拌豆腐 有真味

文/章铜胜

拌豆腐是一道简单的菜,是那种简单到极容易被人忘却的菜。可能谁都吃过拌豆腐,但真的能记住,并念念不忘的人并不多,这也是怪事。惦记拌豆腐的人少,也许是因为它太普通了,但并不代表就没人惦记,譬如我,对拌豆腐却是情有独钟的。

拌豆腐简单,不讲究刀功,也无需考量火候,几乎人人会做。想吃拌豆腐了,买一方新鲜的豆腐回来,切成小块,加入想要拌的料,稍加点油盐调味,也可以什么都不加,只是简单地拌拌就行,各随人意。

拌豆腐虽然简单,并不是说一点也不讲究,拌豆腐用的豆腐就得嫩一点。豆腐分南北,北方的豆腐老,南方的豆腐稍嫩,比南方豆腐稍嫩一点的是豆花,再嫩的就是豆腐脑了。拌豆腐要嫩一些才好,北方南方的豆腐都略嫌老了点,比南方的豆腐稍嫩一点的最好。要买这样的豆腐也不难,早上,早点去菜市场,找刚出摊的豆腐摊子,才上架的豆腐从泡着的水桶里刚捞出来,还冒着热气呢,买回来准错不了。我做拌豆腐,喜欢将一块豆腐的上面和下面片去一层稍老的部分,只用中间稍嫩的一块,拌出来,风味不错。

人说豆腐有贵俭二德,不嫌荤,也不避素,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搭配。拌豆腐也不例外,是百搭菜,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做。

春天拌豆腐,首选当然是香椿芽了。紫红的香椿刚冒出一点芽,香椿的叶子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清晨,掐一把带露的香椿芽,闻着就喷香。回来用清水冲洗一下,放在开水里略烫一烫,紫红的香椿芽就变成了深绿,椿香味也更浓了。烫好的香椿芽用少许细盐略揉,再切成碎丁,与豆腐同拌。拌好后,淋一点芝麻油在上面。香椿拌豆腐,尝一口,香滑脆嫩,用汪曾祺的话说,是“一箸入口,三春不忘。”

春天,香椿好的时候,只是短短的几天,香椿拌豆腐就很难得了。汪曾祺惦念此味,大概也有个中的原因吧。除了香椿拌豆腐,还有一味菜也差可比拟,虽然味道要逊色不少,那就是野蒜拌豆腐。野蒜拌豆腐宜用蒜白,可野蒜的香味又有点野性,不是人人喜欢的,而且野蒜拌豆腐就没有那样脆嫩的口感,只能说是慰情聊胜无了。

松花蛋拌豆腐,加一点醋更好,适宜边拌边吃,豆腐嫩,松花蛋也软和,稍放一会儿,松花蛋就老了、硬了,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夏天,吃松花蛋拌豆腐,能降火气。而在夏天,我更喜欢用黄瓜拌豆腐。黄瓜削去皮,切成小指指甲般大小的方块,略放一点细盐,在豆腐里一拌,吃起来清淡脆嫩爽口,似乎更有味道。

可以拌豆腐的东西还很多。在屯溪高枧街上学的时候,穷得没有菜票的日子,我就到学校门口买一块豆腐回来,尝试着用辣椒酱和榨菜拌豆腐,那实在是穷得没办法的时候想出来的办法。高枧街在新安江边,新安江水好,高枧街上几家豆腐坊里的豆腐也很好。能吃上这样的拌豆腐,也不能算是亏待了自己。

辣椒酱拌豆腐,多放点辣椒酱在里面,比只吃辣椒酱味道要冲淡不少,比白嘴吃豆腐又更有滋味,当时就觉得味道很好,很下饭,这大概也是彼时我所需要的吧。碎榨菜丁,咸咸脆脆的,和豆腐拌在一起,倒是很般配。更重要的是,这两样下饭菜都极便宜、易得。于我,是容易办到的。

林斤澜在《豆腐》一文里写过这样一段话:“豆腐可以粗吃。我在京西农村里,常见一位钢厂工人下班回家,走过小店门口,见有豆腐,就要一双筷子挑起一块,连盐面儿也不洒,白嘴白豆腐,几嘴吧哒下去了。”这是林斤澜见过的最豪放的豆腐吃家,连拌一下也不需要了。

豆腐粗吃,才有真味。拌豆腐,算是豆腐的粗吃吧。

关于豆腐的散文3:文祖豆腐香

文/隗学芹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看着腊八节过了,我还真馋起了文祖的豆腐。这不,婆婆知道我喜欢吃文祖的豆腐,刚给我们送来了一大块。其实,婆婆是借豆腐希望我们天天幸福,被幸福围绕着,被幸福兜着。因为文祖的豆腐还有一个吉祥的说法叫“兜福”。

说起豆腐来,历史真的源远流长,颇有些传奇色彩,据说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淮南王刘安在炼丹时意外所得,当时被称为“离奇”。大概得之很奇特之故吧。元?郑允端诗云“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将豆腐的色香味描述的淋漓尽致。清代胡济苍的诗词“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写豆腐的高风亮节,把豆腐和高尚的人格联系在一起,把“豆腐文化”提高了一个档次。

豆腐的吃法多种多样,可以炒着吃,可以炸成豆腐皮炖菜吃,还可以切成长方形薄片,用椒盐腌透了,挂上薄薄的一层鸡蛋面糊,下油锅炸,不失一道美味。夏天里,最受青睐的就是小葱拌豆腐,或者香椿拌豆腐了,清口,在汗透的夏天,格外提起人的食欲。民间传说大年初一吃上豆腐素馅水饺,一年素净。

最初,听老公说章丘的豆腐唯有他们文祖的好吃,对此,我开始有些不屑,认为他太地方主义。及至真的吃到当地豆腐时,我才信了他的话不虚。

文祖的豆腐紧实,透着豆的清香,无论炒,还是拌,都不失豆的浓香味。而且,豆腐紧实,不容易炒碎。比起其它地方的豆腐,好吃多了。以往从市场买豆腐,有私家出的,也有大的豆腐坊大量批发卖的,但那些不仅又硬又板,没有豆香味,而且有时候买的豆腐怎么吃都有一种老百姓说的烟呛味,特别倒胃口。

老公那里的豆腐之所以好吃,我想或许和他们那的水有关吧。因为是山区,喝的水是很深很深的地下水。那水,经过层层岩石的过滤,喝着格外清甜。这样的水质,做出的豆腐自然也是甘美的。和其它地区做的膏豆腐相比,文祖的山水豆腐真是豆腐中的“战斗机”了。何况山里人种豆子,从来不用化学肥料,所以种的庄稼也是纯绿色的了。经过了充足的日照,生长期又特别长,豆香味也十足。

豆腐有很多种吃法,这里不再赘述。但是最能吃出味道的,莫过于把豆腐切成条,在锅里大火煮透,然后把山韭酱用麻油调了,直接蘸酱吃,味道清香。这里还得提提山韭。山韭,是山上的天然野韭菜。每年春秋季节,人们都到山上采摘野韭菜,把韭菜花和韭菜叶分开来,然后洗净,待控干水分,就到石碾上碾成细细的韭花酱,然后调上姜末、盐,腌透了,装在玻璃瓶里,吃一年都没问题。虽然都叫韭花酱,但人们是不舍的把韭叶和韭花掺和在一起的。纯韭花酱是香味浓郁的,而韭叶做的酱就清香里带点辛辣。吃白水煮豆腐蘸韭花酱,那是最清口又不油腻的。或者热热的豆腐蘸了酱,卷上煎饼,这一口,绝不次于章丘名吃煎饼卷大葱了。

自从和老公结婚后,我这个吃饭很挑剔的人,也随了老公的口味,特别爱吃韭花酱豆腐。因此,每次回家,婆婆都会给我们买上好多豆腐。韭花酱当然是春雨过后采摘的新鲜野韭菜做的了。

文祖豆腐的好吃,以我这样拙笔,写不出二三,你若喜欢,还是亲自来品尝吧,绝对让你不虚此行,兜着福走!

关于豆腐的散文4:腊月豆腐香

文/钟穗

早年的乡村腊月,像极了一场大戏。这家杀猪、腌鱼,那户打糕、蒸馒头,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尽情演绎着年前的风情,而做豆腐又是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折。

作为一年中的大事,农家做豆腐,下料是颇为精心的。从缸里搬出囤好的黄豆,于昏黄的灯光下,细细拣去虫咬、变质的豆粒,只留那些圆活壮实,颗粒饱满的,放入清水中浸上一夜。

第二天一早,将一粒粒喝饱了水,变得肥头圆脑的黄豆,送到事先预约好的豆腐坊里去磨浆。旧时的农村豆腐坊,人手少,设施差,加之石磨磨浆费时费力,必须得自家出人力上磨盘。

民间有句俗话:世上最苦莫如撑船、打铁、磨豆腐,可见豆腐好吃,制作劳动强度却大。虽说工作繁缛沉重,但想着马上就能吃上热腾腾的豆腐,那种心底的踏实是没有什么可代替的。

随着“伊呀伊呀”响起的转磨声,不久便有白白的豆浆,从磨缝里淅淅沥沥流到石磨下的容器里。

刚磨出的豆浆,还需进行过滤。常用的方法是将滤布四角系在“H”形木架的顶端,吊在梁上。而后倒进豆浆,握着木棍,一上一下摇动吊架,豆浆便从布底涓涓渗出。豆浆滤好,即刻倒入大锅,不盖锅盖,慢火烧煮。火苗舔着锅底,浆液像雪花般激情翻滚,升腾的热气穿过烟尘厚重的房梁,使豆腐坊的老屋充满温暖。

煮浆的同时,开始准备点浆用的凝固剂,吾乡多用石膏水。用锤子轻轻敲碎石膏,焙烧碾粉,再加水调成。要想做出味美的豆腐,石膏水比例很讲究。须得根据灶上的火候,豆浆中泛起的泡沫大小,加上不同量的石膏水。因此,这一环节多由作坊师傅亲自操作。

只见师傅一手掇石膏盆,一手捏长把瓢,将石膏水徐徐倒入热浆中,同时用铜勺轻轻搅拌。神奇的一刻发生了,原本乳白一体的豆浆,慢慢分离、聚合成丝、片、簇……最后结成一大团,这就是豆腐的前身——豆花。

“要吃豆花的快来舀!不来舀我要压豆腐了。”随着师傅一声吆喝,早就拿着碗候在一旁的孩子们立时纷涌而上,抢着去舀豆花。那豆花,洁白、晶莹、温润,只消看一眼已够销魂。吃起来更是清秀妩媚,人都仿佛因这春花般美妙的瞬间飘然了。

而此刻的师傅可没有闲着,将锅中已酝酿成熟的豆花,连汤带水舀进铺好包布的木框里,并于面上压以木板。在“嘀嗒”作响的滴水声中,豆花被越压越紧,逐渐成型,素洁莹白、质感厚重的豆腐终于做成了。

刚做好的豆腐方方正正,用铜片剖开后,捧一块在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趁热切成小块,用沸水烫过,再剖一枚皮蛋,共置盘中。淋几滴麻油,浇些许酱油,撒数点葱花,简简单单上桌。虽只青白绿三色,却自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质朴味道。

一时吃不完的豆腐,用清水“养”着。年节来客,横竖切来,一片片地下入油锅,文火慢翻煎至两面澄黄,与香菇、虾仁、青豆等辅料一并入汤,煨至鲜醇,收汤后沸腾上桌。要色有色,要味有味。吃一口,不仅暖嘴暖心,甚至连每个毛孔都暖意盎然起来。

每个人都有对于吃食的记忆,那是生命的留存。豆腐的清香,是那些个寒冷日子里留给我至为温煦的记忆。虽过去那么多年了,但当年磨黄豆、煮豆浆、压豆腐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关于豆腐的散文5:最爱豆腐

文/王纪民

过年了,尽管有大鱼大肉,但是餐桌是少不了豆腐的。

母亲在的时候,每到春节总是要有豆腐的,特别是红烧肉和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炖红烧肉,绝对是我们家庭年夜饭的主打。即便平常,那豆制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白菜炖冻豆腐、海带炖豆腐、豆腐皮炒土豆丝、炸豆腐、煮豆腐、红烧豆腐、小葱凉拌豆腐……总之是豆腐吃法无穷尽、百吃不厌的。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制作的豆腐泡炖红烧肉和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豆腐泡都是母亲利用大块豆腐切成小块用油炸出来的,本来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一经油炸后,成为团圆状态并由白变为金黄,再经过回锅与红烧肉一起配上酱油、盐等材料,真是香气袭人啊;而母亲制作的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更绝——经过一定火候的沸腾和文火慢炖,那萝卜通体油亮,和红烧肉都分辨不出来了,吃起来已经没有萝卜涩味,而是有一种肉香。那些与红烧肉“同流合污”的豆制品,口感都很特别。当然,凡是经过与豆腐合作的菜肴,根本就是不必担心剩余,因为越煮越好吃。

正是因为豆腐百吃不厌,所以,现在我宁愿一日无肉,也不能一日无豆腐。其实,豆制品类包括豆浆,豆奶、豆粉、豆包、豆瓣酱等我都能接受。甚至于别人喜欢喝牛奶,我绝对钟情于豆浆;当然包子类,我宁愿吃豆包而不喜欢吃菜包子。这兴许是因为豆腐而“爱屋及乌”吧。

关于豆腐的散文6:石桥畈哩咯霉豆腐

文/人在树下李克

石桥畈里咯霉豆腐,一般上不了城市人的餐桌,人家可能会嫌不卫生。更上不了宾馆酒店的厅堂,高贵的客人闻到味道后可能会掩鼻而逃。但如果你是石桥畈里出来的人,就是过了几十年,如果闻到了那怕一丝的味道,也会循着味道的方向,或目视寻找,或轻步追踪。如果有幸梦中闻到,则会不顾一切飞步前往。

大有作为的岁月,一群孤儿般的孩童,在石桥畈里“茁壮成长”。广阔天地,稻米充足,但盐水就饭,却是孩童们的日常标配。

幸有慈善的乡亲,隔三差五地端来一碗自制的霉豆腐,为孩童们的餐桌增添了无尽的美味,大增了孩童们的食欲,也给"孤儿"们的心里带来了融融暖意,似孩童茁壮成长的缕缕阳光。

正因为众乡亲的呵护,石桥畈里几十户乡亲的霉豆腐我几乎一一尝遍。我不会做霉豆腐,但我知道霉豆腐会因制作者的手法和环境的不同而味道不同。

你不要说你是石桥土生土长,几十载春秋,你只吃***妈或媳妇做的霉豆腐,最多也就左右邻居挑点试试。我可以说你对霉豆腐没有我懂,各家各户的霉豆腐我可以说一看二闻便晓得是谁家的,个别色相相近,挑点试试也就十分准确地判明出处。

石桥乡亲家制的霉豆腐各具风味。有的端出来色如润玉,香味扑鼻,自然上桌就如饿狼抢食般一扫而空。有的放了辣椒粉等香料,不规则且红绿不一颜色的辣椒碎粒渗杂在霉豆腐里,就好像豆腐掉在杂草堆里又捡起来似的。用筷子挑点放嘴里咂咂,嗯……,辣!香!不敢一扫而空,而是哄下了几海碗饭后,留点下顿继续享用。

偶有乡亲,端来一碗,浅灰色且夹杂着黑点,说是豆腐吧也不成型,连汤带水,加上那碗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粗花碗,布满黑色的裂纹,边缘大缺小缺不规则排列,犹如谁在湖滩边随手捡个破碗舀了半碗烂泥,起初是犹豫地接过,礼节地谢过,乡亲走后,手掩着鼻子仔细地观察,看里面是否有蛆虫之类的动物,然后慢慢移开掩鼻的手,让鼻孔慢慢熟悉那股味道,也是慢慢引导鼻孔接受这种味道,在确认了碗里没有动物,并且鼻孔也勉强接受了这味道后,算是确定今天中饭或晚饭不用光就盐水了。等端来热腾腾的米饭,小心翼翼地挑点放嘴里咂咂,就一大口饭,再挑一点点咂咂,又一大口饭,再大一点咂咂,一大碗又一大碗的饭到肚子去了。饭毕,摸着肚皮再次端祥着碗里的剩货,寻思着:这也是霉豆腐啊,这味道也很好吃啊!一连几天,一到吃饭时竟总想起那味道,有时耐不过了还不由自主地摸到这老乡家,像要饭小儿样: 还给半碗吧。

离开石桥多年,再已吃不到乡亲们的霉豆腐,我也多年不吃霉豆腐,但仍常常回味着那味道,回味那股有点酸、带点臭,但到口里回味无穷的味道。那味道,让人食欲大增,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思绪万千。那味道,让人思乡,让人思念,让人缅怀……哦,我终于醒悟,那不单单是对霉豆腐的回味。那里一种思乡的情结,那是对霉豆腐制作者的思念、缅怀。那是对石桥乡亲们的亲情牵挂!石岭石桥的乡亲们,我爱你们,我想你们!

关于豆腐的散文7:观音豆腐

文/筱静

下班回家,看到婆婆正在清洗鲜嫩碧绿的“观音叶子”,说是准备做“观音豆腐”。

观音豆腐又叫草豆腐,它的原料来自于我们家乡大别山区特有的一种野生木本植物的茎叶,俗称“观音草”,是一种绿叶灌木,春天发芽长叶,到了夏天枝繁叶茂,正是采摘制作的好时节。

它的制作也比大豆豆腐的制作简单,将山间采来新鲜的嫩叶洗净,倒入装有清水的瓷盆里,用双手反复揉搓,直到盆中的水变成深绿色的糊状液体,再用干净纱布将叶渣过滤掉。最后再抓一把适量的草木灰,用水调和均匀,反复过滤杂质后,倒入叶汁中不停地搅拌,等到叶汁渐渐变稠凝固,再将锅盖盖住盆口,约摸十几分钟后,新鲜的观音豆腐就出炉了,其色泽幽深墨绿似翡翠,口感细嫩滑口、清香甘醇像果冻。

婆婆告诉我,制作观音豆腐并不复杂,其中最关键的一道“工序”是加入草木灰,没有它就像做豆腐没有石膏一样,不能凝固,而草木灰的多少也有讲究,放多了不好吃,放少了不能凝固,全凭个人的感觉与经验来处理。

观音豆腐的吃法很多,可凉拌、烹炒或烧汤,这都取决于个人的口味。我最喜欢糖拌观音豆腐,将刚做成的观音豆腐沿纵横方向打成一块块正方体,再切成小丁,加入红糖或白糖拌之。盛在碗中,那般的青绿,看着就觉凉意漫溢,舀一块送入嘴里,顿时一股清香缠绕舌尖,那份清凉滑腻的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关于“观音豆腐”,还有一个颇为神奇的传说。传说在古时经常发生饥荒,民不聊生,人们时常挨饿,被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知道后,便亲自教人们采摘一种野树叶,做成豆腐充饥,挨过了饥荒,观音豆腐因此而得名。

传说终归是传说,但观音豆腐确实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婆婆说,过去在乡下生活艰苦,没有现在这么多名目繁多的瓜果饮品,大人们就去山中采来观音叶子做豆腐消渴解馋,而现在人们生活好了,便很少有人做观音豆腐了,偶尔食之,也多半是为了换换口味,尝尝新鲜罢了。可是婆婆总是忘不了那味道,每年夏初时节,她总会亲自回乡下采回新鲜的观音叶子,做成豆腐给我们解渴消暑。我们有时候也劝她,年纪大了,别那么劳神费力了,现在想吃什么,去街上买现成的,应有尽有。每当此时,婆婆总会感叹,这来自山野里的东西才是最美味解渴的,最天然的绿色食品啊!

炎炎夏日,细细品一碗婆婆亲手做的“观音豆腐”,一切暑热喧嚣皆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袅袅醇香中那一脉清幽幽的母爱温情。

关于豆腐的散文8:砂锅豆腐

文/禾秀

砂锅豆腐据说是江苏汉族名菜,属于苏菜系列,各种配料十分讲究,除了主料豆腐,大概还要放上牛蹄筋、海参、鲜鱿鱼、竹笋、猪肚、鸡、香菇、虾米等,制作工序也相当复杂。而我这里要讲的,是到了北方以后被改良的版本。

这道菜入乡随俗,秉性上,随了北方人的朴实与率性。在饭店里,路边摊点上,它依然叫砂锅豆腐。可是,顾名思义,所需仅一砂锅,几块豆腐。倘若喜欢蔬菜,不妨再放些白菜嫩叶,或者干脆放一两棵高山娃娃菜。这样,清清白白地在砂锅里咕嘟着,出锅时,稍微点上一些香油,或者,连香油都不要,直接撒上一些盐面即可。也有人喜欢在里面放几粒海米一起煮,如此,味道里便有了鲜咸的口感。

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的湿冷,风沙极大、极多,空气寒冷而干燥。因此,最受欢迎的早餐往往是那些汤汤水水:各种面条、馄饨、稀粥。可是单吃这些,又不顶饿,不到中午,便会有饥肠辘辘之感,于是在外面吃饭,有经验的食客就会点上一碗砂锅豆腐,外加两个小花卷,干的稀的,热腾腾一锅齐,好不舒服!饭罢,鼻尖上沁着汗,嘴里热气未消,喊一声:“老板,结账”,声音里透着满足与快意。

还记得小时候,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在菜窖里储存很多大白菜。上顿白菜下顿白菜的日子至今难忘。为了餐桌菜肴的多样化,母亲费尽了心思。比如,将白菜切成薄片状、条状、细丝状,或者配以不同的伴侣,仿佛,味道也因此有了七十二变,其中就有这道砂锅豆腐,其实,称之为“白菜豆腐”会更恰当一些。豆腐是邻居大婶当天卖不完,剩回家以后便宜卖给母亲的。

大婶在篱笆的另一边朝母亲喊:“今天孩子们有福了,又没卖完。这几块都给你吧”。母亲马上找来一个盘子,隔着篱笆递过去,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块钱。盘子回来的时候,上面满是白嫩嫩的豆腐,大婶塞过来五毛钱:“给孩子们买点铅笔、本儿啥的,不要像咱没文化,吃苦力”。这样的对白隔三差五地上演,直到现在,我还依然记得大婶说这话时雾蒙蒙的眼神。

母亲觉得,与豆腐最般配的,就是白菜中间及以上的叶子部分,而且不能放油,因为油会冲淡里面白菜与豆腐的本味。家里没有砂锅,只有大铁锅。母亲在锅里添上水,放进白菜煮沸,然后再把豆腐切块,放进去继续小火煮。大约十分钟以后,过堂屋里就水气缭绕了,潮润而清新。

母亲忙着张罗饭桌,摆好碗筷,然后,挨个叫大家起床、洗漱。等一一坐定,她开始揭锅,在里面撒些盐,稍加搅拌后,把白菜豆腐盛出来,放在大一点的搪瓷盆里,搁在桌子中间。大家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我和弟弟,则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俺们忍不住啊,一边喊着烫,一边往嘴里送。母亲嗔怪着,说:“慢点、慢点,锅里还有呢”,可是,根本停不下来。

后来上学离家一路辗转,转眼,在异乡已经呆了近二十个年头。这二十年里,把故乡与我时不时拉在一起的,就是一碗碗的砂锅豆腐。我会说:“老板,来一碗砂锅豆腐,只放白菜和豆腐,不放香菜、不放油、不放紫菜……”

关于豆腐的散文9:豆腐吾爱

文/杨巧丽

吃过上射垛的浆豆腐,它便成了我餐桌上的最爱。

豆腐是百姓日常生活的传统美食,它软软滑滑、入口即化,让人爱不释口,做菜做汤,可荤可素。上射垛村依山傍水,山明水秀,大自然赐予长西岭独特的原生态资源,善良质朴的上射垛人,凭着自己的聪慧勤劳,把小生活打理的有声有色。他们把自己种植的优质黄豆,用纯净甜美的山泉水,通过纯手工操作,不加任何添加剂,磨制出质优味美的浆豆腐,口感纯正,豆香浓郁,营养美味,百吃不厌,既丰富自己的生活,又惠泽四邻八方。

春天一到,万物复苏,各种时令菜便成了餐桌上的美味,这时豆腐便在其间大显身手,在各种冷热菜肴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而凉拌小豆腐,吃的是清爽利口,为我家餐桌上的“常客”,“回头率”极高。院子里栽种了一棵香椿树,嫩油油的香椿芽刚冒出头,先生就把它们摘下来,要我做香椿拌豆腐。把香椿芽洗净了,放进开水里焯一下捞出,切碎盛盘,取一块上射垛的浆豆腐,切成小方块,和香椿芽拌在一起,淋上香油,撒一点十三香调味品,再撒上适量的盐,搅拌均匀,一道简单的小菜即成。夹上一筷子放入口中,豆腐的滑爽、香椿的奇香,一起在胃里生津,绵长清醇,甘香沁鼻。

先生是我家的美食专家,尤其偏爱豆腐食品。哪顿饭里少了豆腐,饭就吃的没滋没味。一块上射垛的浆豆腐,在他手里能做出十多种花样来。木耳炒豆腐、青菜炒豆腐、麻辣豆腐,热乎乎地入口,软香滑嫩,百转回肠。冬天的大白菜炖豆腐,顿顿吃不俗。老家一种传统美食打卤汤被他演绎得十分唯美。打卤里面要用的东西不少,木耳、蘑菇、粉条、时令蔬菜,可根据季节不同调整各种食材,但豆腐是必不可缺的一样。如今,有了上射垛的美味浆豆腐,快乐的心情翻倍。开饭了,先生把卤子端出来,吆喝一声:“卤子熟了,快盛上!”一时间,满屋生香,吃到嘴里,暖在肚里,甜在心头,那就不是一般的美味,是幸福的滋味了!

豆腐,不仅让人唇齿留香,也给历代文人骚客留下吟诗歌咏赞美的“佐料”。清代胡济苍有诗云:“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不仅写出了豆腐的软嫩味美,还刻画出它的“方正”形象,借此抒发诗人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情怀。

上射垛的养生豆腐,承载了山乡人民的善良、朴素、勤劳的美德,这一块纯美的浆豆腐在手,不仅仅在于一个吃字,更要从中吃出一个美德,吃出一种精神。

关于豆腐的散文10:平桥豆腐

文/余平

母亲是个老中医,她常让畏寒体质的我冬天多吃豆腐。母亲说冬天人体内热量容易消耗,易受寒受凉,豆腐既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利于吸收,同时也有降低胆固醇的保健作用,冬季吃豆腐能够更好地保存体内热量,维持身体暖度。

新年小长假我去江苏淮安旅游时或多或少地展现出了一些“吃货风范”,于是导游小黄提议我去平桥镇走一趟,品尝一下淮扬菜系中的著名佳肴平桥豆腐,这正合我这个“豆腐粉丝”的心意。平桥镇地处江苏淮安,西傍京杭大运河,交通便捷,有上千年的建镇历史。平桥镇鼎盛繁华时期众多文人墨客都在这里写诗撰文,比如吴承恩到平桥就曾题诗《平河桥》:“短篷倦傍河桥泊,独对青旗枕臂眠。日落牛蓑归牧笛,潮来鱼米集商船。绕篱野菜平临水,隔岸村炊互起烟。会向此中谋二顷,闲挥藜杖听鸣蝉。”

漫步在平桥镇上,看得见的是古色古香的街道,感受得到的是淳朴敦厚的乡风民俗。平桥镇的街铺里到处悬挂着“平桥豆腐”的招牌,我和小黄便随意走进了迎龙亭附近的一家豆腐店。

豆腐店的女老板是地道的淮安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说的是一口吴侬软语,委婉动听。她给我们讲了一段平桥豆腐的典故: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时乘龙舟要经过平桥,当地大财主林百万令人在淮安城至平桥镇四十多里的路上张灯结彩,铺设罗缎,硬是把皇上接到了家里,林百万命家厨将当地的特色豆腐配以蟹黄、鲫鱼脑烩制成平桥豆腐款待乾隆,乾隆品尝后连连称好,敕封其为“天下第一菜”,接驾以后的平桥豆腐从此便誉满江淮,成为淮扬菜系里的传统名菜。

平桥豆腐鲜嫩滑润、汤汁醇厚,但它的制作方法并不复杂。嫩豆腐放入水中微微煮透,稍压去水,将豆腐切成瓜子大小,放入水中备用。锅内鸡汤原汁,配蟹黄、鲫鱼脑、猪油、葱姜等佐料,汤沸之后加入切好的豆腐、熟肉丁、干贝、海参、虾米,锅开用菱粉勾芡,调好味后再撒上胡椒粉、香菜,淋上香油,一锅晶莹剔透的美味平桥豆腐就做好了。

这样的美食让人垂涎三尺,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慢慢吃,细细品。对平桥豆腐滋味之鲜美,口感之爽滑,我赞不绝口,回到家乡我也按照菜谱试着做了好多次,可总没有平桥豆腐那样好的味道。我给小黄打电话问个究竟,她笑着说:“做平桥豆腐的水要取自大运河,味道才最正宗,而且除了步骤方法正确以外,关键看切豆腐的刀工,平桥豆腐的片就像瓜子一般,切得越薄,越显出功夫,同时也越入味。”原来如此,看来不到平桥,我这个“豆腐粉丝”是吃不到地道的平桥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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