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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缘的散文1:图书馆情缘
文/何宏彦
小时候,图书馆只在我的幻想里。充斥我的童年、让我爱不释手的书籍,就是同伴们手里的那些连环画。那些人物、故事呀,真的是百看不厌。我总是看着自己手里的,还惦记着人家的,竟至日思夜想,把家里能拿出来的玩意都拿去交换,只求一睹,不图拥有。稍大一些时,邮递员成了我的期待。因为村里有一份《中国青年》,所以我总是关注邮递员,关注那刊物的下落。弄到手后,便从头至尾一字不落地翻看。有一次给队里看晒场,就因为眼睛在书上,没有及时把一群麻雀赶走,被挑稻来晒的大人们瞪起眼睛骂了一阵又一阵。那时节,《语录》是最流行的,可我却最不感兴趣——在我眼里,历书都要比它好看得多。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了一个图书室(那其实就是个阅览室而已),不过也能借几本杂志来,反复翻看几遍之后再还回去,觉着也还充实。回想起来,我少儿时代唯一看过的的文学原着,是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本《烈火金刚》。
到师范里读书,才看到了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图书馆。那几年,学习上没什么压力,及格就行;再加上师范学校对师范生有一些文化课之外的要求,所以同学们对文艺方面的兴趣非常浓厚。我对音乐、美术都很感兴趣,学校的晚会上总有我的声影、画展上总有我的作品。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学校图书馆里的书。
师范学校的图书馆,坐落在校园后面一个小丘上,那里是校园的最高处,绿树成荫,非常安静。填写了书籍信息的卡片,分类装在门厅的几个盒子里,师生来借书,就先翻看那些卡片。我们学生可以凭学生证免费借阅图书,但两周才能借阅一次。一开始我们几个同学之间也交换着看。然而,去借书的同学渐渐少下去,而且阅读的兴趣也是有差异的,所以想突破两周时限去借书,就只有去央求管理员了。说起来真的是非常有缘,因为管理员的丈夫与我是同姓,论起来还是同一个家族的长辈!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老家就在我家附近!因此,只要我去借书,那是有求必应的。不仅如此,我还享受到与老师同等的待遇:可以进入两边的书室,在一排排书架上翻找。在同学面前,我常为自己的幸运而沾沾自喜(多少也有炫耀的意思)。让我得意的除了借书,再就是我的习作总被老师当作例文来讲。有一次,我的一篇文章竟然用白色的油漆誊写在了学校的黑板报上。在师范读书期间,我们组织了一个“古诗阅读与欣赏”兴趣小组,课余时间请王裕典老师给我们讲课。王裕典老师当时已五十多岁,是教我们古汉语的,他的家人不在身边,一个人要照顾自己,还要钻研古籍,而课余给我们讲课是没有任何报酬的。上课的地点也是只要跟学校说一声就行,无需租金之类。我们还组织了一个文学社,刻印了自己的刊物,发些社员的作品;偶或找作家黄复彩老师来点评、指导一下,那也都是免费的。而时下请人讲课,耳闻目睹的都是一个小时多少多少钱,相形之下,真的是特别地怀念师范里的读书时光。
只是三十年之后,回到我的师范学校时,学校已不复存在了,我刹那间很是委屈。幸而还能够见到原教室后面的那个半月池,心情才略微平静下来。再往后面走,又发现那个小丘还在!小丘上的图书馆竟也还在!那半月池,是被嵌进别的风景里才保留了下来的,因而真正意义上值得欣慰的,只有那座图书馆,还在原地,还是原形。虽然大门紧闭,四周也没有人影,更不知其今后的命运,但我知道,这里还存储着我三十余年的缘分!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它永远以图书馆的姿态留存世间!
工作之后,发现县城里有个图书馆,也曾交十块钱押金办过一张借书证。然而四十余里的路程,终于没有让我坚持多少日子,就了结了这段短短的因缘。我就只能在工作之余订几份报刊,买几本书,过略带烦琐的日子,写几篇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文章……只是,忙忙碌碌里,并未忘记有一个去处叫图书馆。市里也有几个朋友,他们还经常去图书馆借书。每次我看那些到书上的市图书馆的印戳,总是纠结难平。无奈市、县图书馆都距离我太远太远。
我与图书馆似乎断交了二十多年,不过并未绝缘。平日里的庸庸碌碌总还觉得生活里缺少点什么。前些年,我也到市里买了一套房子,还到市图书馆听了一场国学讲座。听完讲座,我在那里办理了一张借书证——在“免费”成为笑话的时代,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提供免费服务的地方。遗憾的是限定两周归还,这样一来,我就只能寒暑假到市里居住的时候,才能去图书馆借书看了,于是我开始盼望退休——那才真正地续上前缘了。
关于情缘的散文2:涪江情缘
文/杨建明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创然而泣下,读到家乡伟人巨人写的《登幽州台歌》,邓琳金华山,深情望着生长这位诗人的桑梓地,不由得感慨万千。
我的家在涪江边,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喝涪江水长大,爱您没商量,承载几代人的记忆和涪江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我们一家从我祖辈开始就和涪江有了千丝万缕的缘,喝涪江的水,在涪江上捕鱼讨生活
在我小时候,我们村里周围年长的叫我爷爷为“杨工人”,我不解,我问爷爷,爷爷笑呵呵的对我说,走吧到江边我给你答案,我们来到涪江边,爷爷给我回忆起了:当年涪江上没有桥,交通不变,陆路运输不变,要把我们射洪的东西卖出去,把外地的物品买回来,就只有靠船运输了,爷爷他被征召我拉纤的船夫的岁月,也就是被当时的“洪航社”里当了船工,吃上了国家饭,因此被被别人戏称“杨工人”。于是我的童年,便在爷爷在涪江上当工人的故事中渡过。涪江故事,涪江的风土人情给我不可磨灭的印象。
爷爷回忆到他在拉纤返回时,遇见了落水的奶奶,救了起来,他们就从相知到相爱,最后成家的故事,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沉浸在其中。也就有了我们一家人。
年少的我,在江边长大,每年的赛龙舟,肯定是必须参与观看的,那是在1983年的端午节,涪江两边沿岸人山人海,只能看见人头在攒动,在当时的射洪是一盛况,不亚于过年,人们不约而同的到来参与,当时政府重视,虽然有很多民警、医生、船工以及带红袖章的志愿者在维持秩序,保障安全,但是还是有踩踏的、落水的、丢失孩子的,我在涪江长大自然胆大,特别是赛龙舟有一项,在赛龙舟后,我们小孩最喜欢的抢鸭子,我作为小孩好热闹,好奇,也争先恐后向前挤,挤着挤着把家人的安全告诫忘了,挤着挤着就被挤到江里,由于家人担心我到涪江里嘻戏,不教我游泳也不永许我游泳,我也成了旱鸭子了。只能和涪江亲密接触了,不久就有一中年男子跳到涪江里,把我救起来,当时我在涪江了喝了很多水,救起时眼在反白了(医生说救迟一点就可能淹死了),后来救我起来的姓钟,恰巧的我外祖父同姓同村,涪江就被迫地给了一个外公,我也多了一份关爱,也在我这外公的强迫下学习游泳、捕鱼、划船、救人,以后每个暑假都在涪江里渡过。
站在涪江边,看着涪江,感慨万千,涪江水悠悠,涪江情绵绵,江边人却走了,涪江留下了我对外公的记忆和不可磨灭的回忆。我的这个外公特别严格,必须每天早上围着涪江边跑步,他说感受涪江的气息,上午必须在涪江边运动,他说感受涪江的涛涛气势,体会涪江水悠悠,流淌洪城情绵绵。我这外公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说的话确是文绉绉的,在解放前外公曾在洪州府(射洪在民国和解放前旧称)当过师爷的。外公去世了多年了,但是外公的恩情教育却不能忘。外公教育我做人做事要像我们明代先人杨最杨橙一样,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忠君爱国,乘风破浪,承载涪江情怀,走出洪城,不忘涪江情,不忘做好涪江人,一心去为国为民;也要和我们一样和涪江水成长的唐代文宗陈子昂学习,忧国忧民,清廉爱国;作为男儿也可以像我们民国时的射洪于渊将军,参军报国;还可以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学习孙竹离先生,用画笔去描绘涪江的山山水水……当时年少不懂时事,没有听懂听进心里,以为这些离我太遥远,以为外公在卖弄,现在人去了,只有深深的回忆,听外公的话,做好洪城人,不辜负涪江的滋养和哺育我成长。
为涪江付出,醉美洪城,我们在努力
当前涪江旧貌换新颜,涪江在党中央提出的“绿水青山,便是金山银山”环保号召下,我们射洪市委市府大抓特抓环保,节能减排,大力整治涪江上游的环境,尤其是梓江、沱江还涪江绿色清澈,禁止捕鱼钓鱼,还涪江生机和活力,还大力投资建设滨江路,防洪堤,也成立了涪江环境护卫队,也派专人民警和志愿者,环卫涪江治安。
如果陈子昂能重生回到这生于斯长于斯的桑梓地,可以明确告诉他,我们后来者,继承了他的衣钵,并且发扬光大了子昂给了我们情怀,涪江给了我们成长,我们与涪江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子昂先辈, 桑梓地已经变了样,富强、民主、文明的洪城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喝涪江水长大,有陈子昂的希望,有杨最杨橙的榜样,我们作为后来者一定也要立足本职工作,为最美涪江尽心尽力,不负前人的希望,我们不会像你一样取悦皇帝,但是可以和你一样忧国忧民,共同喝着涪江水,建设最美射洪。
涪江水悠悠,子昂情怀在心头,醉美射洪,沱酒飘香扑鼻,美丰传世界,涪江在自豪,涪江在呼唤,创川中名城,让子昂家乡闻名,我们子昂家乡人共同努力,把家乡建设美丽富强,不会让陈子昂有登幽州的无奈和伤感,因为党的领导正确英明,没有武则天的昏聩的自私,子昂希望会实现。
关于情缘的散文3:陌上看花,不落情缘
许多的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以后才会懂得。
一如感情,痛过了,才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会懂得适时地坚持与放弃,在得到与失去中慢慢认识自己,学会放弃,让彼此都能有个更轻松的开始,遍体鳞伤的爱并不一定就刻骨铭心。
是不能拥有的遗憾让我们更感觉眷恋,是夜半无眠的思念让我们更觉留恋。
如果爱情曾经伤害过我们,何尝不是我们先点头同意的。
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一路有你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实在不能割舍,学会放弃,生活会更容易。
过分的执念便是作茧自缚,便是一种思惑。
缘本随意何必强有情贵在真心,无谓久远。
爱过,痛过,哭过,笑过,终是不悔。
这一路浅深缘浅,走到今天,已经不容易,轻轻地抽手,说声再见,真的很感谢这一路有你。
生活是一条向前流淌的河流,只能向前,不能回头。请忘掉你一生中注定要忘掉的那些事,承认你已经失去的感情,然后真实,勇敢地生活。
爱恨情仇、恩怨得失、虽无法忘记,但可以宽容,把沧桑隐藏在心底,让一切慢慢沉淀在记忆里,因为自己清楚,有些记忆的归宿注定是从心灵到坟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在该放弃的时候放弃对自己也是一种善待。在放弃前所承受的压力是无法言语的。当你已经无法在承受压力的时候就请放弃吧。当你放弃时,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神经,不必在曾受压力,之前的种种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过眼云烟,一切已不再有意义。不要再苦苦守着无望的结局,那样只会苦了你自己。平凡的你我,只需太抬头微笑,就可将人生的遗憾心愿变成圆满,变成欣慰。
心平如明镜,心如止水,涵纳万事,包罗总汇。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即使波澜起伏,也该以完全自然的心态来顺应,这就是禅心。禅心一似清湛的池水,映现着宇宙万相的影子,万千内容包含其中,仍可以保持澄明平静。事情过去了,不管多么惊心动魄,也该彻底放下,让心境复原到原本的空明与自然状态。这样的心态是禅境,如镜照物,物来则现,物去不留痕。
不要怨恨自己,柔软地,温和的关怀自己,学会原谅自己,学会成长,学会珍惜,人的本性是快乐的。不摒弃生活与感情,真诚地生活,并且享受生活中的一切美好。
关于情缘的散文4:石头情缘
文/终南散人
水从库峪口撕开了一道口子,裹挟着大量的石头,顺着库峪河道向下游缓缓移动,水枯时,那宽阔的河床上,便是一片白花花的石头了。
终南山不缺石头,换句话说,整个连绵不绝、巍峨耸立的终南山,就是由一座座巨石组成的,巨石崩塌了,风化了,就形成了大小不等的石头。但终南山的石头质地粗糙,硬度不足,至少浅山处如此,不似渭河以北的石头又硬又光又黑,像富平一带出产的黑青石,色黑如墨,石质细腻,被称为墨玉,是雕制打造各种图案的石碑、拴马桩、门墩石、上马石极佳的材料,所以,渭北一带过去几乎户户门前都有这些石制品,而终南山脚下沿线人家,却鲜少看到。
山里的石头粗糙,河中的石头却被流水滋润、冲刷、磨砺得光滑圆润而且坚硬,因此,库峪河两岸农家,都靠着山水吃开了石头,物尽其用,与石头结下了不解情缘。
按理说,庄稼人最见不得石头,平展展的黄土地上,一块鹅卵石就能将犁铧崩坏,所以犁地时,人们总是把翻腾出来的石头一一捡拾,集中在田头地畔。扬场的本意也是将砂石子、秕糠与麦谷分别开来。
但庄稼人又离不开石头,两片不同主人的耕地,就是将一块石头立在地里划分的。邻里的庄基界线,也是将石头埋在土里,下点白灰,以此为据,因而才有了界石之称。
库峪河上游两岸村落,基本上都是在一棵老槐树或皂角树下,有一面巨大的石磨盘,这是全村人将原粮磨成面粉的工具。村头场边麦秸垛前,总会有几个或立或躺的石碌碡,那是碾场用的。
过去穷,日子苦焦,庄户人盖房用不起烧制的砖头,便将黄土略为掺水,填入模框中,再用石锤夯打成或方或长形块,放阴处晾干,就成了建房用的胡基。但胡基毕竟是黄土疙瘩,若遇久雨,极易松软坍塌,因此人们就从河道里捞些大小基本相同的石头,用做地基,再往上垒个三五十厘米,然后才在上面垒胡基,如此就不怕雨水浸泡墙基了。
不唯如此,茅厕、猪圈、羊舍的墙面,也基本上都是用石头圈砌而成。那时,从库峪口朝北走,沿途的库峪口村、大寨村、石佛庄村、高山庙村、营沟村、陈家崖村、佛沟村,几乎村村都是石墙房屋,别有韵味,可惜的是,近20年来,都被砖头楼房取代了,不然的话,绝对是一道吸引都市人趋之若鹜的独特景观!
石头沉重,难以搬动,但庄稼人啥都缺,唯独不缺力气,吃穿都省,唯独不省力气,常常挂在嘴上的是力气攒不住、省不下。因而,祖祖辈辈,从地里劳作一天后,回来时,总不忘顺便或绕道从河床上捎带回一块石头,甚至是用独轮车、架子车拉回来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
拉回来的石头大小都有用场,屋檐下滴水处,铺一长溜鹅卵石,这叫散水,不然的话,雨水就能将地面滴打成水渠。讲究些的人家,还会用卵石在院中铺成一条走道,图案有菊花有几何形状,既漂亮又可防止下雨后泥土黏鞋。稍大些的石头,垒砌成一条廊沿,即屋檐下高出来的那部分台阶,以防雨水流进屋内。尺寸合适、高低恰当的石头就被请上了炕,成了枕头,据说这石枕还可以清凉败火。
现今许多村子都用上了自来水,龙头一拧,清泉哗哗流出,方便省事。过去庄户人吃水却要从井里去绞,那井口处,便要用石头箍砌。日子可以将人脸沧桑,同样,天长日久,井绳也能将井壁的石头勒磨出一道道口子,形成深深的岁月印痕。
若是平整光滑的大石头,就放在屋门口两侧或院门口两边。冬天,石头上垫个草圈,坐在上面,男人边晒暖暖边吸旱烟,女人则边晒暖暖边纳鞋底或缝补缭乱。夏天傍晚,虽经一天的日头曝晒,但习习的下山风一吹,石头很快不温不凉,坐在上面,端着个大老碗,边吃边海阔天空地闲谝,是农家人最惬意快活的时刻。人老几辈,有些石头已不知坐过了多少代人。
家,故乡,在许多游子的心中、梦里,不就是那堵石墙,特别是门口的那块石头吗?所以游子回家,物是人非,最能触动心灵,唤醒记忆,催发泪点的还是那石头,因为石头依旧,而最挚爱的亲人却一个个不在了,怎能不感伤、泪落?!
关于情缘的散文5:大海情缘
文/钟庆坚
岁月匆匆,弹指一挥间40个春秋过去了。今年初的一天,几位老同学约我一起到滨海沙滩散步。我一步步地踏在沙滩上,远处传来“哗哗”的海浪声,海风徐徐吹来,海浪淘着沙滩轻轻拍打着我的脚,使我回忆起多年来海上的生活情景,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着……
我生长在北部湾南部海岸边一个名叫新英的小城镇里。小城镇一面靠山、三面环海,祖祖辈辈依靠打鱼过生活。家乡有两条着名的江水,一条称为北门江,另一条叫做春江。
故乡有一个美丽的渔港。早晨,阳光从东边映照整个渔港,港里的跨海大桥好像一条“活长龙”飞腾过海,海滩边的红树林郁郁葱葱。一到晚上,小渔船挂着一盏盏灯火,闪闪烁烁地随着海浪慢慢地荡漾,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安详!
童年时,我经常跟着父亲一起出海打鱼。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每天一放学回家我就跑到海边挖海螺、抓螃蟹,成天滚在海边的沙滩上,晒得全身黑黝黝的。父亲看我这个样子,便带上我跟他出海打鱼。
记得第一次出海,天空黑蒙蒙的,寒冷的海风参杂着细细的雨水,冷得让船上的渔工都不愿意伸出手来。天空渐渐黑了,我感觉有点晕船,肚子里总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一会儿我就蹲在船舷边呕吐起来。即使钻进船舱睡觉,船舱的鱼腥味和柴油味还是不停的钻进我的鼻子,特别难受。
次日早晨,海风小了些,我钻出驾驶室向大海眺望。广阔的海面上十几只海鸥迎着海风飞舞。一瞬间,又有一群海豚从海里“咕咚、咕咚”钻出水面,好像在跟渔船赛跑。然而,海面并没有平静多久,不一会儿起了大风,黑云也笼罩了整个海面,海浪扑上甲板,我刚平静一点的肠胃又翻腾起来。父亲见我晕得厉害,端给我一小碗水,对我说:“孩子,想当渔工不是件容易的事,‘耕’这片大海的‘田’太辛苦,听爸的话,今后不要再贪玩了,好好读书去吧。”那次出海后,我向父亲发誓要好好读书,再也不跟大海打交道了。
人生的际遇总有些戏剧性。高中毕业那年,不少同学选择上山下乡。那时我犹豫了一番:到底是上山下乡?还是回乡当渔工呢?尽管当渔工违背了当年我向父亲许下的诺言,最终我还是决定回乡当渔工。
记得当年镇上的渔业大队需要电报员到渔船上工作,便送我到广东省水产学校电报员培训班学习,结业后安排我到船上从事电台工作。从此,我就真正开始与大海结缘了。随后在组织安排下又在渔政船上工作,后来转入海监大队。我的命运是无论在哪个岗位都离不开“海”。大海陪伴着我的一生,并记录下了我的青春年华。就像《听海》中的一段话:我喜欢大海,喜欢她汪洋磅礴,宽广无限;我欣赏大海,欣赏她能容纳百川,包罗万象;我羡慕大海,羡慕她拥有历史的沧桑,更蕴涵未来的希望。
关于情缘的散文6:一“柿”情缘
文/何双
岳峰哥说,去富平看看柿子吧,那是秋天的最后一道风景。
秋意浓,也只有在郊外,秋天才更富有质感。看着四野里泛黄的树叶,身居闹市的人,仿佛处在秋天之外,无法抵达季节的内里。离秋天越近,我的内心越平静,此前的些许烦恼和愁绪,皆抛于脑后了。
等到车子驶入富平曹村镇马坡村,入眼的皆是柿树,黄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压弯了树梢。家家户户门前都吊挂着去了皮的柿子,通过晾晒、镀霜等手工方法,制作柿饼。富平素有“中国柿乡”之称,看来名不虚传。
选择一处柿园,我们寻着泥泞的小路鱼贯而入。在我的老家陕南,柿树原本是挺常见的树,但全没有这里的柿树结出的柿果多,也没有长成柿树的园子,自然不被果农金贵。然而小孩子喜欢它,柿子红了的时候,可以摘来解馋;好酒的老汉也喜欢它,柿果可以用来酿制上好的土酒。富平人远比其他地方的人更爱柿子,所以柿树就占地为王,发展成能致富的产业,并成为人们祈求富贵平安的吉祥果。
我们在柿园里上挑下看,寻找熟透了的红柿,摘下来,不用揭皮,就放入唇齿之间。一口一口地咬,大口大口地吮吸红柿的果肉,好不自在。三五个红柿下肚,再也不敢多吃了,当地果农说,柿子性寒,一次不宜多食。
身在柿园中,但看远山缥缈,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漫山的柿树上挂满黄灿灿的柿子,惹人怜爱。出园的时候,我们一人摘得一挂红柿,打算沿着云雾的足迹,登上山顶,一览秋日盛景。
山上的柿树亦是见缝插针。生在斜路旁,卧于岩石上,扎在黄土中,形态各异。经过秋雨的勾勒,老柿树树身更加强健有力,漆黑的树干犹如泼墨的巨龙,托举着蓬松的树冠,上面缀满火红的“花朵”。成年的柿树周身灰白,柿树叶经霜变红,插在枝头,秋风过处,几片叶子脱落下来,点缀着深沉的山冈。在柿树与柿树之间,还站着石榴树,血红的石榴果沉甸甸的,但石榴叶却轻而密,黄黄的跻在枝头。远远看去,整个山冈就像是一幅水彩画,秋天是画师,柿树是主体,柿果是主角。
我们在柿树林里使劲拍照,寄希望以此珍存整个秋日风景。
故友老钱从东北来,看见朋友圈的食色美景,乡愁就入了口。我灵机一动,何不以柿相赠?
回程的时候,心想不负此行了,便折了一个枝子,上面挂有三个火红的柿果。害怕果子掉落,我就小心翼翼地呵护它,为了减轻路途中的颠簸震荡,特意为它寻来绵软的垫子,以保万全。
第二天为老钱送行,来了很多旧时同窗手足。我将红柿送于他,他喜不自禁。说要带回东北,送给心爱的她。从地图上看,西安到吉林,翻山越岭数千里。小小的柿子,情谊深切。这样也好,我送他“柿柿平安”,他许她“一柿情缘”。于此,故乡情,友情,爱情,都得以寄托。绵绵情意,犹如红柿挂枝头,照亮了秋天,诗意了相聚和别离。
关于情缘的散文7:舒同和我的情缘
文/师占一
1961年8月,我从一处高级中学应征入伍到空军某院校。其间,我习练舒体字。1963年底,我受一位战友之托,为其写了一张小斗方。内容为时任总参谋长的罗瑞卿大将的四句话:“办事要认真,工作要落实,经得起考验,不要翘尾巴”。他饶有兴趣地将其悬于案头。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校政治部干部科科长见到,当场夸奖了一番。不久,我便被抽调到政治部,专门书写罗总长的四句话,以张贴在机关和学员队各办公室(当时毛主席语录尚未普遍上墙)。月余,任务完成,我随之从校务部调到政治部。由此,开始了我从事宣传文化工作的生涯,可谓是:一幅字改变我人生轨迹。
1965年9月,我的一位习练何绍基书法且造诣颇深的副校长在京学习时,得知舒老也在北京,便急令我赴京拜见。我的这位副校长曾于战争年代在山东胶东和舒老相识。令人沮丧惋惜的是,当我登程赴京时,舒老已在离京返陕的途中了。此时,擦肩而过,良机痛失,我只得抱憾而回,可我心中油然升起的求教舒老的欲望却越法地强烈了。于是我尽其所能,斟词酌句用毛笔以仿舒体字,冒昧给舒老写了一封情真意切渴望拜师求教的信,寄发西安。
两个月后的1965年12月31日,收发员送来一个由“北京复兴路23号舒办”寄来的圆筒状邮件。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拆开来。随着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墨香,那潇洒飘逸,敦厚遒劲,一气呵成的舒老亲笔书写四尺对开四扇屏,跃然眼前,四扇屏的内容为毛泽东词《水调歌头·游泳》。获此墨宝,激动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不久,我又荣获堪称舒老书法精品乃至极品的四尺对开对联,内容是:“欲知今古事,须读马列书”。然而,不幸的是在“十年动乱”中不慎被毁。
由于我所在军校同样卷入“文革”潮流,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被横加多个罪名,扣上多顶帽子的舒老及其墨迹,命运自然多舛。为保住舒老这四幅难得的墨宝,我顶住重重压力,想方设法转移藏匿,方幸免被毁。随着全军军事院校的相继解散,我回到了原籍。
1982年底,我从报纸上得知舒老已任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的消息后,喜出望外,急不可待地赴京拜见。一个星期二的下午,我赶到军科院,向门卫表明要拜见舒老的请求。当时我没有任何关于我身份的证明,无法进入军事单位,更不要说见如此高级别的首长了。我告诉门卫我带有舒老写给我的四幅字。负责任的门卫立即将此情转告了舒老秘书。很快秘书便传来本星期四下午舒老接见我的佳音。同时还让秘书解释了当天不能接见我的原因是他要为明天接见日本书法代表团做些准备,抽不出更多时间。
届时,我如约而至。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舒老,一边笑容可掬地握着我的手,一边示意我坐在客厅茶几旁左手边沙发上。近在咫尺,像对待家人一样地和我亲切交谈。舒老说:“看到这四幅字,就想到了当年给我写信的那个年轻人,有些文字功底,字写得也不错。”还说:“我给你写字的时候,离我倒霉、被批斗不远了。”我不忍由此而引起舒老过多伤感,便转换话题,谈起1958年他任山东省委书记时,曾为我县题写过“鄄城县国营第一园艺场”的场名。舒老马上问我:“现在是否还有存?”我说:“回去后马上查找。”不知不觉中,很快到了身边工作人员限定的15分钟接见时间。舒老对他们说:“不忙,不忙,到北京见一面不容易。”就这样,舒老从山东谈到陕西,又谈到“文革”中,他写的大字报,白天张贴,夜里被人偷偷揭去收藏。见舒老谈兴这么浓,工作人员从舒老的健康考虑,示意我向舒老辞行。我先后两次欲起身告辞,均被舒老拉着衣袖,抓着手臂,留了下来。眼看一小时将近,我虽心有不舍,但还是对舒老说:“等您老方便时,我再来看望您。”这时舒老问我还要他写什么字。尽管我很想再求墨宝,但又实在难以开口,只是说我县新建了影院和剧院两个大型文化场所。说着我用手在茶几上写了“鄄城剧院”,“鄄城影院”的字样。舒老起身让我随他走进书房,在四尺对开的宣纸上欣然挥毫写下了“鄄城剧院”、“鄄城影院”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就在这次拜见舒老时,他十分中意为我写的那几幅字。他让其工作人员私下跟我商量,想以现在的多幅字作交换。我当即表示,舒老既然有意,我听从舒老安排。但工作人员却说:“您不要误会,舒老说过,他写给谁的字,就为谁所有,决不任意换回,更不强行收回。”这就是舒老,一位德艺双馨被誉为“党内一枝笔”的书法大师的风范。我怀着对舒老肃然起敬的心情,带着舒老赠我的墨宝,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舒老。
也是在这次拜见舒老时,舒老不无遗憾地对我说起他一生的书法作品相当多的遗散在全国各地,尤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作品散失较多。现正准备出他的书法集或舒体字帖,或许是基于我对“舒体”的痴爱,抑或是看我这个当年给他写信的年轻人有点文字功底,总归是他对我有好感的原因,提出要我来京帮他收集并整理他的书法作品。我当即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然而,回到原籍后,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更多的是自己目光短浅,没有胆识,不敢丢掉“铁饭碗”,有悖于自己的诺言,辜负了舒老的期望。从此,我再也无颜去见舒老,也没勇气和他联系了。迄今,虽然三十几年过去,但每当想起仍旧悔恨不已,抱憾之极,成了终生难以忘却的痛苦回忆。
虽然如此,拜见舒老的动人情景,舒老的音容笑貌和对我亲如家人的温馨、惬意感,尤其是当舒老坚持一定要亲自送我到他家门外,并以当时十分珍贵的彩色胶卷挽臂留影的感人场面,恍若昨日,犹在眼前,定格于幸福自豪的记忆中。
关于情缘的散文8:玫瑰情缘
文/春江水
因年龄老大不小,家人便替我的婚姻大事着急起来,亲朋好友接二连三为我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但没有一个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标准。情人节这天一大早,母亲和嫂子又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三下五除二替我打扮收拾好,撵我去和第八位女朋友约会。
在约定的公园门口干巴巴等了半天,眼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钟头,却仍不见对方的影子,只有一个提着花篮卖花的小男孩在旁边转来转去。我被他转得有些心烦,便转过头去看墙上贴的一张广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有人扯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还是那个卖花的小男孩,他扬起头举起手中一支美丽的红玫瑰,对我说:“先生,今天是情人节,买束花送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见到的却非如约而至的女朋友,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陌生女孩。听到卖花男孩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绯红,赶紧和我拉开了距离。女孩窘得厉害,我只得抱歉地朝她笑笑,赶快向男孩挥挥手,让他离去。但小男孩显然十分想做成这笔生意,仍举着手中的花不肯离开,嘴里还不断强调着情人节给女朋友送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为避免继续纠缠下去,我只得掏钱把花买下,这才把缠着不放的小男孩打发走。
那天女朋友不知何故,并未前来赴约,而那陌生的女孩也同样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就在离开公园门口时,为表示歉意,我便把手中那支红玫瑰送给了她。女孩并未拒绝我这多少有些唐突的馈赠,更意外的是,半年后,那个在公园门口穿白连衣裙的陌生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关于情缘的散文9:秦腔情缘
文/王小洲
乡党口中的大戏,即为秦腔。
秦腔不仅是秦人的文化娱乐,更是秦人的血脉,是秦人的灵魂,也是秦人的精神支柱。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秦人,冥冥之中我与秦腔结下了不解之缘。不知是上天有意的安排,还是命运之神的专注,我出生在一个秦腔艺人之家。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1937年,14岁的父亲迫于生计,跟着回乡陕籍秦腔老艺人远赴甘肃平凉平乐社学习秦腔,主攻须生。兰州解放前夕,参加了西北野战军二十四师文工团,解放后辗转转业到陕西,在渭北小县创办起秦腔剧团。因唱得一口好须生戏,担任业务团长,驰名于渭北及陕甘交界诸县。
是福也是祸。因演得一手好须生戏,妖孽盛行的文革之初,父亲被作为白专路线的典型,屡遭批斗,饱受摧残。在风雨如晦的日子,父亲与秦腔相依为命,硬是靠着秦腔支撑,度过了一生中最苦难最阴郁的岁月,逃过了一劫,迎来了柳暗花明的日子。尽管文革中后期父亲得以平反,恢复了工作,但遗憾的是再也没有回到自己钟爱的秦腔舞台。
有一年我们村子过会唱大戏,探亲在家的父亲在同行和乡亲的再三邀请下,演唱了自己拿手的《烙碗计》和《苏武牧羊》两折戏。父亲的一招一式,甩袖、抖袍、吹须和声情并茂的浑厚苍凉唱腔把善良仁慈的刘子明,凛然正气的苏武,演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赢得了满堂彩。
“龙生龙,凤生凤”。受父亲的影响,从小我就迷上了秦腔。我小学时暑假每每是在父亲单位,伴着秦腔声度过的。每天清晨早早就听到剧团的学员“咿咿呀呀”的叫嗓子声,看到他们蹲马步,高踢腿,练身段的身影。他们推出新的剧目排练时,我作为唯一的观众,从头看到尾,往往一个剧目看过无数遍。剧情、人物、唱词几乎烂熟于心。
村上过会唱大戏那可是农民们的文化大餐,我也美美地过了一把秦腔瘾。记忆最深的一次看戏是秦腔名家李爱琴在我们村演《周仁回府》。海报早早贴出去后,十里八乡的人们,就开始省吃省穿,想节约几块钱目睹一下省城来的秦腔名家的风采,听听正宗的秦腔,那种感觉比吃上一老碗粘面还要滋润,比喝上一瓶西凤酒还要爽辣。演出的当日下午,人潮如海水一般涌入我村的露天剧场。我在晚霞即将烧起黄昏的时候,早早搬上小凳子,占据了一个离台口不远的位置,既能听仔细,又能看清楚文武场面。急切地等待着太阳落下地平线。终于天黑了。好家伙,偌大的一个露天剧场,足足容纳了上万人,人挤人,人挨人,几乎透不过风。锣鼓一响,二胡吱吱呀呀奏起,台下人头攒动,上万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舞台口。前面演的什么折子戏,早已经淡忘了。只记着《悔路》一折刚开始,露天剧场里已水泄不通,外面的人挤破头往里钻,场面大乱,演唱只好中断。秩序维持足足半个小时后,李爱琴再次出场了。尽管父亲曾领着我去过易俗社、陕西省戏曲研究院、三意社、尚友社,也欣赏过秦腔大师刘毓钟、秦腔名家刘易平、阎更平、张新华等精彩的演出,见到过许许多多看戏的热闹场面,但那次是我见到看戏最为壮观,也最热烈的场面。李爱琴的《周仁回府》连演三天场场爆满,尽管在人群中我被挤得透不过气来,但仍连看了三个晚上,还边看边品,摇头晃脑跟着演员小声地哼着。
秦腔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秦腔戏里铁面无私的包公,赤胆忠心的杨继业,舍妻救嫂的周仁,舍己救孤的公孙杵臼、郭凤和程婴,这些忠臣、仁人志士、侠女烈女也深深种在了我心里。
中学时代直至刚刚步入教坛,当同龄人哼着流行歌,蹦着迪斯科,我却酷爱着自己的秦腔。曾经有同学讥笑我落伍,但我依然沉迷其中。每当生活或者工作不如意时,听上一段雄浑高亢、大气磅礴的秦腔红生戏,就如同吃了一大口油泼辣子,顿生大汗淋漓的舒畅;每当悲伤时,听上一段哀怨凄楚、荡气回肠的秦腔苦情戏,我五脏六腑的忧苦情绪全部彻底释放出来,浑身顿生一种飘飘然的轻松;每当生活或工作遇快乐之事,听上一段欢快流畅的秦腔快板戏,那种高兴劲犹如燃放的花炮,火焰尽情地向四周飞溅。工作闲暇,或者周末看书学习累了,坐在自己书房,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秦腔。有时兴起,唱上一段,酣畅淋漓,快乐非常!
秦腔的粗犷豪放,造就了我豁达和豪迈的性格。秦腔的气势磅礴,成就了我大气和高远的心胸;秦腔原生态的吼唱修就了我正直和率真的本性;秦腔的凄婉塑造了我仁慈和悲悯的情怀。
秦腔将与我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