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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散文1:故土情结
文/张学斌
不论男女,到了某个年龄阶段,便会对出生的故土滋生一份特殊的情感,尤其是那些少小别家,背井离乡,浪迹天涯的游子,对故土更有深一层的眷恋。每当在报刊杂志上读到故乡的地名,会情不自禁地特别予以关注,每当听到熟悉的乡音,也会他乡遇故知般停住脚步,倍感亲切。故土,祖祖辈辈赖以生长、生存、生活的这方土地,对老年人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记忆的书库打开,许多童年的故事、情节、镜头、画面、相册,一幕幕呈现在眼前,那些难以磨灭的岁月,给了故土之外的人们深深的抚慰,也更强烈了叶落归根的念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故土情结”吧。我于是理解了:有时候和退休的老人聊天,便不知不觉地聊起了故土乡亲。他们提到故土的田野、河流、山溪、小街、集市、榨坊、铁匠铺、土地庙,以及故居屋前屋后的树木;提到儿时一个个小伙伴的乳名:狗儿、牛儿、羊儿、三毛等,询问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中间,有的回故土要去父母祖坟山上祭扫,可那里早已一马平川,变成收割的良田,只好根据原来的方位找祖坟故址,烧烧香,作作揖,闭目悼念。
我终于理解了:在我们这些退休人员中,有的长时间没回过,想回故土的那种无法形容的心情;有的长时间没看到乡亲们,每当回到故土,就会请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们相聚,聊起童年时一起玩耍、追逐嬉戏的情形,有说不完、道不尽的乡情。难怪有的老人不愿意在大城市安享晚年,因为故土能给予他们的晚年以最大慰藉。
我更加理解了:我的两位儿女亲家,都要在乡下做房子。因为他们都是故土农村出身,更怀念故土乡情。上海的亲家全家老小都在大都市,但还是在乡下筑起两层的小楼房。我去过他家几次,他经常跟我提起,他少时乃至中年时,在故土小河里摸鱼捉虾的情景,那时他家境不算宽裕,靠摸鱼捉虾接济家庭。一是为孩子们补充营养,二是变卖钞票补贴家用。在黄州的亲家,他们兄弟三人都在外面工作几十年,一商议,合伙在乡下盖了一栋明四暗八、有前后院的平房。可想而知他们眷恋故土的心情。
正因为如此,我前年也在侄子的帮衬下,在故乡盖了一间小屋。近两年来,我和老伴经常回去小住几天,和塆里老少爷们拉拉家常,搓搓小麻将。吃的是故土饭,喝的是故土水,玩的是故土情,多么开心啊!
于是,我真正读懂了辛亥革命元勋、国民党元老于右任老人眷恋故土的心情。老人临终前,在台湾写下了一首令人读之怆然泪下的哀歌《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故土散文2:故土之恋
文/高兴
时隔多年,家乡亲人和睦相处的情景,不时呈现在我的脑海里;那片故土上,生机勃勃的景象,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思乡的情结,在我那平静的心田里常常激起层层涟漪,此起彼伏……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以前的我,一向觉得这是大自然无偿赐予的美妙音乐。此时此刻,这些雨点就像一缕缕愁丝,缠绕在我的心房。也许这些小精灵是在提醒我:无论天涯海角,都不要忘记这片深沉的土地--生我养我的乐园。这片生我养我土地,有自己儿时的点点滴滴成长的印迹;这片生我养我土地,有我父母亲友的欢声笑语;这片生我养我土地,更有众多乡亲希望梦想!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在另一个城市落地生根;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在祖国最需要的岗位上工作一辈子;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永远告别这个世界……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难以使我忘记,我那可爱的家乡--这片生我养我土地!
生命之河源远流长,时间总在不经意间从指间滑过。世间的一切事物总在不知不觉中,日新月异。然而,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对故土的深情厚谊。记得一个朋友曾经问过我:“在你的生命历程中,哪一路风景最为难忘?”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家乡。”的确,家乡的人,最为难忘,他们是一群默默耕耘,艰苦朴素的劳动儿女。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土地为生,以土地为宿。也许他们的职业,很少使人们敬礼膜拜,也许他们创造的物质财富,不足以用巨多的金钱来衡量。他们做的,就是静静地守护这片神圣的土地,为人们奉献着收获和快乐,创造财富,支撑着祖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家乡的菜,是我最为想念和回味的。尽管我尝过四川菜,吃过东北菜……有时也出入一些西餐厅。但是,哪里的都不如家乡的美味。尤其是妈妈炒的菜,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不似山珍海味,但是,只要有的只是几个蔬菜小炒,再加上一碟花生米,就足以让我心满意足。因为我品的不只是家乡的味,更是那浓浓亲人的爱!
家乡的风俗人情是淳厚的。走街串巷,就像家常便饭。东家有难,西家帮,更是不足为奇。一逢喜事,全村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我们一贯的村风。要是赶上一些特殊的节日,那更是家家笑开了颜,一起忙活着节日的琐琐碎碎,吃着各种各样的美食,看着各具特色的表演,享受着邻里之间的亲情与厚爱,每个人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对家乡的爱,是我永远也割舍不开的情结。这片生我养我土地啊,即使我到了天涯海角,你也永远鲜活在我的心里。我愿未来的某一天,我能再次重返家乡,和我可爱故乡的亲人,一起携起手来,把故乡建设得更美好。(作者:赣南师院科技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2010级本科1班曾美军;推荐人:赣南师范学院 林俊华)
故土散文3:回望故土
文/杨丽松
故土,这是一个多么遥远而又亲切的字眼。在故土的怀抱里度过了童年少年时期的流金岁月,故土便又无情地把我推向了异地他乡。随着成长年轮的翻转,在不知不觉中,一个人便会从心底里滋长出一种对故土无比眷恋的情结。这种情结抹不掉,挥不去,而且会蔓延生长。曾几何时,在异地的报刊上看到有关故土的报道,我都会如获至宝般先睹为快;曾几何时,在电视的图像上看到了故土的影踪,我会无比兴奋地向周围的人们宣扬;曾几何时,“无端一夜阶前雨,滴破思乡万里心”的名句使我泪盈满眶,满腔激情。不是受了委屈,没有遭受折磨,在故土的面前,我却显得是那么地脆弱。不为别的,只为了心底里那份对故土无比赤诚的情怀。
回望故土,我怀念起金色的童年。我生于故土,长于故土。在那段天真纯洁的岁月里,我跌跌撞撞地踩出人生最初最纯的足迹,故土会为我作证。我幼稚的思维,我儿时的感知,都融入了故土那片远去的纯净天空。
回望故土,我怀念起我的父老乡亲。这些勤劳淳朴的农民,他们祖祖辈辈耕耘着那片沃土,真真切切热爱着那片神奇的土地。故土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倾注了他们奋斗的汗水与希翼。而我,则是在他们洒满关怀的爱河中成长的。
回望故土,我怀念起童年的母校。梅潭河畔,古榕树下,那幢古老简朴的建筑,是我求知的摇篮,也是我抒写理想的园地。在那里,我得到了老师辛勤的启蒙教育,也结识了形影不离的伙伴。也就是在那里,我开始了漫漫人生最初的奋斗旅程。
啊,故土,一个令我终生怀念的地方。在我懵懵懂懂不经世事时,是故土无私地哺育着我。当我逐渐长大,故土便开始把我送往外面的世界,而当我真正读懂故土时,却已经身处异地的都市,再也没能置身于其温馨的怀抱了。
在梦里,故土的记忆如烟如雾,朦朦胧胧总在我眼前晃动,我已经迷失了自我。而当我在外漂泊多时,重新踏上故土时,故土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我;昔日的故居而今只剩下隐隐约约残留的回忆,我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时,我总是无言以对,潸然泪下。我深深地怀念着那片热土,但却不能置身其中去实现昔日许下的诺言。这其中的酸苦与无奈,相信是每一个游子心灵上的一种折磨。也许,人生有时真的很矛盾。但无论如何,回望故土却永远是我心中最纯真最质朴的情感。
回望故土,我迷失了自我,同时也找回了自我。
故土散文4:岁暮乡情
文/睡虎地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揣在身上太久了的包裹突然打开,在故乡的阳光里瞬间晒得暖融融的。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挑在肩上的担子突然放下,身心骤然间有了到达目的地那种快乐。
走近故乡,踏上故土,乡情像是打开尘封多年的一坛老酒,刹那间弥漫开来,清香四溢。
2015年古历腊月二十九日,辞旧迎新之际,我和二弟、三弟从县城出发,带上香、炮竹、纸钱回老家为祖先上坟扫墓,行前和在老家的四弟打了电话。这是父母双亲去世后五年来我第二次回老家。父母双亲不在,家里没有大事,在南方打工的我很少回老家了,有事就打电话给几个弟弟,请他们代为办理,每年清明节也是请弟弟们代我祭奠。三年前清明节回了一次老家,是因儿媳上门,为了秉告祖先,特意叫上在湖南长沙工作的儿子,和我一起回老家扫墓。那次回家还没进村就走了。此次回老家,是因为添了孙女,向祖先报告我家新一代人出世,告慰祖先,请祖先保佑。
两次回故乡,感受不一样,家乡的变化令我刮目相看。
第一次回村是五年前,印象最深的是路变了。
丘陵山峦怀抱的故乡汪家田塆,地处大别山南麓的鄂东北红安县,是个自然村,别名睡虎地,近百户人家,两个村民小组。一条小溪在村北蜿蜒流过,小溪上有两座人行石桥。距村子西南面两华里有一条省级公路宋大公路连接麻城、红安两县市,村南有一条窄小的机耕土路接通公路,这是村子连接外界的的唯一车辆通道,进出就靠这条路,一遇天雨泥泞不堪,车辆难行。这条土路是乡亲无奈的情结,困扰了乡亲很多年。直到2008年,村里利用建武合高速公路征用土地的补偿费加固了机耕土路,修成了水泥村道,车辆进出才畅通起来。
第二次回乡,时间一天,逗留时间长了,感受变化最大的是房。
三年又相见,故乡变得认不出了,村子已不是原来印象中的老村了。老村座落在一片洼地里,座南朝北。武合高速公路从村南穿过,从而改变了村子的建设格局,大部分村民都由洼地搬到南面开阔岗地上建了楼房,面朝武合高速公路,一色地都是两层半楼房,乡亲们称之为假三层,里外都贴瓷砖,豪华气派,装饰比起城里私房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超过。洼地里剩下不到10户人家,两种情形的人家没有搬走,一是在外地工作不在老家住的,二是单身户不想搬的。搬建的新房户也是因为两种情形,一是有了经济能力,及时改建房子;二是尽量将房子建在靠近公路方便生活的宜居地带。农民对居住环境有了更高的要求,改变了以往的居住生活观念。有的房子并不旧,建了新房后老房子还留在原地。村子变大了,变美了;房子变新了,变高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横直好几里路,村这头到那头要走上半个小时。
上坟祭奠完毕,拜见了几位邻居长辈后,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去了村里焱哥家,焱哥腊月前病重不幸逝世了。大集体时,焱哥当过多年的生产小队队长,后来当生产大队干部,在村里是个很有威望的人。听到他逝世,我感到无比悲痛,因为他年龄刚过70,这个年龄现在并不算高寿。去他家的路上刚好碰见他老伴背着一捆草料去喂牛。他老伴姓童,我叫她童嫂。进了他家新建的楼房,听童嫂讲,焱哥是在新房刚建好去世的。楼房建有前院后院,前院外是一口水塘,水塘边种有时令蔬菜。自己打了水井,电闸一开,水就上楼了,方便极了。正好碰到她在珠海打工的儿子和女儿,我们亲切愉快地交谈,她女儿带着我楼上楼下、房前房后参观,厨房建在一楼,后院建有牛栏猪圈,每层都建有厕所、洗澡间。看着设计合理、装修高档、生活方便的农家住房,我羡慕不已。
出了焱哥家,我又去田哥家贺喜。田哥学名乐斌,小名厚田,是我童年最要好的伙伴,小学到初中,我们形影不离,感情深笃。田哥年长我两岁,我唤他田哥,顺口习惯了,反而很少唤他学名。初中毕业后,我被学校保送上了师范,他则上了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虽然我在城里,他在农村,我们的感情还是一如童年。听说他造了新房,我在深圳电话向他致贺。他家新房建在村南机耕路旁的山脚下,也是假三层,依山而建,坐西朝东,白色外墙砖在阳光下光鲜夺目。门前是几垄水田,宽敞开阔,空气新鲜,环境清幽,疑是世外桃源。嫂子见到我高兴得很,泡茶递烟,不亦乐乎。在浙江打工回来的儿子向我介绍房屋的建造过程。嫂子则用手机打通田哥,叫田哥回家陪我聊天。不一会,田哥骑着摩托回来了,一见面,我握着田哥的手,送上一句“你终于圆梦了!”田哥嘿嘿地笑着,一脸的自豪感。田哥家以前住房一直不宽敞,住房是他心中多年来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我为发小感到由衷地高兴。触景生情,我想起10年前曾写过的一篇《家》的文章中的一段文字:“几间青瓦房,背靠青山,门前一泓清溪,几垄田畴,红梅绽放,绿竹摇曳,牛羊嬉戏,鸡鸣鸭欢。清晨,迎着徐徐升起的旭日,竹影树荫下,沏上一壶清茶,吮吸雨露,细品人生。”想不到,我追求的陶渊明式的田园风味情趣的居住环境,田哥已于我先期实现。小时候,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农村美景,那时认为这不过只是宣传而已,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消灭城乡差别的口号,原以为是空喊喊,没想到在我们这一代真的消灭了。看着田哥家的住房,我陷入沉思,人生就像兔子和乌龟赛跑,跑得快的不一定先到达终点,表面上看起来我在外面比田哥风光,实际上还没田哥来得实在。想到这里,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欣喜之余,一丝隐忧袭上心头,故乡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农房建设没有整体规划,零乱无序,土地占用量大,生活设施共享率低,比如,家家打井大可不必,造成资源浪费;塑料制品乱扔乱放,而不是造坑掩埋,缺乏统一管理,生态环境潜在恶化,农民卫生环境意识差,缺乏有效教育;青壮年外出打工,田地抛荒严重;水利设施年久失修,抗旱能力减弱,或者说接近丧失抗旱能力的状态;农村基本无教育,孩子们读书要跑很远的地方,有的则要去镇上或县城就读,加大了上学读书成本;农村医疗令人忧心,几乎无合格的医生,有的连感冒类的小病也治不了,大病要去县城医治,乡民得了小病一般的就是硬扛着,直到酿成大病不治。焱哥就是因为农村医疗差,耽误了治疗期病情恶化不治而死亡的。
乡愁绵绵,乡情依依。说话之间,太阳悄悄落下了山岗,我和田哥在夕阳的余晖里拱手道别。田哥摇着我的手说:“经常回家看看啊,下次回来一定来我家吃饭啊!”我抱拳答应:“下次回来和你聊个通宵,一定!”
哦,故乡,故土,原本没有离开过我,不管岁月多么长久,无论我离开多么遥远,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被我藏在心灵深处,有如那永不枯竭的山泉,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汩汩流淌……
故土散文5:故土弥漫春色气息
文/无枫
故土乡情,牵连着多少游子回归的心肠。
相思的泪滴,在无数个日夜流淌。
踏上回乡的火车,心情坎坷不安,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激动的,还是期待的?乡土的气息混合着春色的清香顺着鼻孔吸入气管,我想这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当距离家乡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跳动的厉害,我是否正在疯狂的期待着,期待着早点回到故乡。
我想念故乡的山,围绕在心肠的山,牵挂着山上的每一粒石子,每一棵树,每一阵风……或许,那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很少有人听说,但那是我心底最美丽的地方,淳朴的乡风,秀丽的山河,清新的空气……那里的万事万物,都像是雕刻在脑海里的画面,想了千遍,思了万变,依旧荡气回肠。
故土是一首写不完的诗,是一曲唱不完的歌,是一段没有结尾的记忆。
我整理着脑海中的千丝万缕,只为寻一个源头,一个开始有了我便牵连上你的记忆源头。整理到最后,却发现没有一声啼哭将我带到人世的那一幕画面。
《沂蒙山小调》是一首长在我心间的歌,那是一首表达故土的歌,简单却勾动着心底的千丝万缕的记忆,那里有我爱的人,那里有我童年的快乐,那里有我数不尽、说不完的记忆……
是春的气息在弥漫,弥漫着故土的山,弥漫着故土的水,弥漫着徘徊在山与水之间的自然之歌。是风在演奏,叶在舞蹈,大自然在欣赏。
我思念故乡的水,流淌着血液里的水,回忆着水里的每一条鱼,每一个泉眼,每一只虾、蟹……也许,那里是我记忆的始端,也是我记忆的边缘。那里是沂河的源头,流淌着沂河的水;那里是我记忆的源头,流淌着我怀念的童年;那里是风的源头,流淌着风对游子的呼唤……
秋是故土最美丽的时刻,遍地的金黄宣告着成熟的节奏,乡民收割玉米时的歌声在山间荡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即将冬眠的鸟儿不忍错过这个最美好的时刻,在乡野间,享用着丢落下的果实。
我在这里走过了青春,走过了叛逆,却走不出有你的记忆。你像是捆绑在我心间的绳索,绑着我的思念,锁住我深爱的地方。
不是只有雨后的你是美丽的,只是只有雨后的你是悲伤的。虽然多雨的季节不比南方雨多,但那时的你也是狂躁的,那响彻天际的雷声是你的哭泣么;那划破长空的闪电是你的愁容么;那如痴如狂的大雨是你的泪水么?究竟是谁,让你这样伤心的哭泣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文静的你怎会如此大发雷霆?
时光飞逝,一切都在改变着,虽然你的样子改变了,我还是能感受到你的心没有改变,你一如当初那样纯洁。
回到故土,再次站在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乡野之上,看着早已物是人非的风景,将残缺的记忆拼凑。也许,只有你才能为模糊的童年揭开面纱。此时的我是孤独的,如此夜色我眼前看到的只是万家灯火而已,然而此刻的我,看到的是童时的欢笑,儿时的哭泣。
当雪花为山披上了外衣,当风将水结成冰的时候。每日清晨,树上会闪耀着水晶一般的光芒,空气中会弥漫着云朵一样雾霭。那吵闹了蛙声也失了踪迹,只剩下几只隐约出现在树上的鸟儿还在歌唱。
路边还是生长着那些杂草,他们一样是你的孩子,你对他们的关爱像对待其他的孩子一样。只不过,他们是凄凉的,憎恨的。憎恨你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又要人类将他们毁灭。
是否一切都在改变着,那么,你呢?
我依旧深爱着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春天的山与水,夏日的雨与风,秋天的阳光与乡野,冬日的雪与雾……无论最后的你变作什么模样。
也许,那是一种依赖,是一个游子对故乡的依赖,是心灵深处最可靠的港湾。
夕阳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因为那是拉下帷幕的一刻,是所有的一切休息的开始,也是萤火虫将要飞出来的时刻。夜幕下的点点星光在慢慢飞翔,后面跟着一群追逐梦想的孩子,多年之前,我也是那群孩子中的一员,多年之后,我只能从那群孩子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这里有着一种不能淡忘、不能释怀的景色,那是珍藏在心底最美丽的童年。
就算有一天我被黄土掩埋,我也要选择化作故土的尘埃。
故土散文6:故土
文/易祥茸
那是一方我心中魂牵梦绕的故土。海天茫茫、风尘碌碌,在外漂泊打拼,那故土始终是我情感、灵魂的依托。
在那一大片土地上有我儿时的记忆。我在那里放过牛,放过羊。俚语说:“放牛得坐,放马得骑,放羊跑脱脚板皮。”我曾经悠闲地坐着看牛吃草,也为追羊儿跑脱过几层脚板皮;我在那里砍过柴。春季栗树水重,秋季荆条叶落,冬天蕨杆好柴禾;哪棵树上有喜鹊巢,哪个山顶上有岩鹰窝,哪个刺蓬里有山雀,我屈指都能数得着;我曾常常在小溪里摸鱼,翻开石板捉蟹,沿着水边捞虾,我是隔三差五就能让一家人尝到鱼腥味的。
在那青藤爬满的木屋里,堂屋的壁板上,至今还隐隐约约有我儿时的用白泥写的加减算式;有用黄泥画的“眼睛黑葡萄、鼻子像蒜头、下巴连咽喉”的“全家福”;那阁楼里还放着我小时踩过的高跷、玩过的陀螺,滚过的铁环;我还记得搁在廊檐坊上的木叶水车,傍在墙边的双牮犁,平田的铁齿耙;当然,还有那加工粮食的砻子、谷筛、碓臼……
记得大学毕业后走南闯北外出工作,母亲总在神龛下扫出一抔泥土,用红布包好,塞进我的柳条藤箱里,告诫我说,远在他乡,碰到水土不服就拿出来看看。我知道了,这就叫做“乡井土”。我读过秦牧的《土地》:“每当离别乡井的人们,都习惯在远行之前,从井里取出一撮泥土,珍重地保存在身边,他们把这撮泥土叫做‘乡井土’。”出远门人带“乡井土”的习俗老早已经流传了。我读过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鞋底下土,他方不伏(服)水土,刮下,和水(澄清)服,即止。”“乡井土”是治水土不服的良药。其实,悠悠千里,愁肠百病,又岂是一包土能解决问题的?千百年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叶落归根,狐死首丘,无不是表达一种刻骨铭心的思乡之情。
闲时漫步街头,只要听到故乡的口音,便要凑过去:老乡,老家住县城的南乡还是西乡?那熟悉的俚语,粘人的腔调,心里一阵热乎,一阵欣喜:“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王维在一千多年前早就猜透我的心思了。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绝对是人生最大快事。
我每天都去收发室看报纸,会细看五洲电闪,四海雷鸣,但更注重的还是家乡的信息。天上少雾霾,人间多俊秀,春回大地绿,秋来五谷丰。报纸上的一字一句,一文一图,无不牵动游子的心,故乡喜亦喜,故乡忧亦忧。“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母亲牵挂儿子,儿子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母亲啊。
我喜欢鲁迅的《社戏》,那乌篷船,那罗汉豆,总能找到我儿时的影子;也喜欢他的《故乡》,那明晃晃的银项圈,那瓦楞楞的老木屋,总能勾起我童年的回忆。
我的书房里总挂有一张地图。我会不时伫立在地图前,根据各方面传来的消息,在故乡的那一片土地上用红蓝铅笔勾画:洞新高速贯穿全境,包海、靖永高铁从这里交叉通过,湘西南唯一的机场今年就会通航——故乡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故乡篱下菊,今日儿花开。难怪于右任先生要呐喊:“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
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一寒一暑、一星一月、一阴一晴、一饭一粥、一丝一缕无不浸润我的童年,无不构成我精神的全部。故人难舍,故土难离呀。
脚步匆匆,回家过年,那是宣泄故土情怀;羁旅不眠,床头望月,那是对故土的苦恋。
篱下新花换旧菊,天上浮云变彩虹,老家征地修学校,我不再失落。悠悠童年逝去,故土还在,巍巍校舍耸立,乡情依然。一代一代对故土的新的认知,将传承着万载千年对故园的依恋。
故土散文7:家乡的冬
文/今生有约
我离开故土将近30年了,关于那里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遥远和漫漶起来,唯有家乡的冬天依然是那么的鲜明与清晰。
当“立冬”已过,田垄泛起白霜,大田里的麦苗拃把高的时候,北方的大雁便飞临黄河故道作短暂的栖息,雁声阵阵、雁叫生寒,霜雪满天;连日的朔风吹走了麦田地里大雁青屎的余温,这些候鸟拍打着翅膀将作又一次昼夜迁徙,家乡的冬天才真的降临了。
家乡的冬天,北风似乎格外烈格外长,先是一连数日,甚或十天半载不停止地肆虐,风从干涸的河道口刮起,又从村落周围枯老的槐、柳树上刮来:嗖嗖嗖,吼吼吼,尖锐而冗长,尤以夜半为最,从茅屋火炕上倾听,河道口的风呼呼、呼呼,像老牛般哞叫;天空顿然变得无限深邃与邈远起来,空气变得清冽干冷起来;裸露的大地霜雪萧杀,河道流水如线,很快结上一层厚厚的晃眼冰块,家乡的冬天瞬息间奇冷、空旷起来。
伫立蜿蜒绵亘的黄河长堤俯瞰家乡,像一湾海岛渔村静泊在那里,仿佛从远古走来又经历了千年风霜的化石,深沉默言、古朴岑寂,只有当夕阳坠落,暮霭四合,远远的有一缕一条一团淡灰色或淡黄色的炊烟升腾而起,群群的乌鸦鸟雀拍打着双翅叫着飞来,又扑入那抹水墨画般的小村落去,她才展现出一丝内在蕴含的生机与动感。
雾是沉重的,铅灰色的,漂浮而不游走,聚拢而不散淡。彼时风停树止,房舍、枯树、田垄,河套,都在静默之中。家乡的小村出奇的暖和,暖的让人忘记了冬天,忘记了惆怅,也忘记了欢乐,甚或连家犬都不哼一声。这个时候,半夜里就会有一场静悄悄的大雪来临了,无声无息。第二日早上,天地间一片茫茫雪海,而棉絮般的雪花,仍在铺天盖地挥挥洒洒没完没了地下,铺满了河床,盖平了沟壑,混沌了天地。于是大家小户足不出门,端了碗筷在屋里吃喝,展开铺盖在火炕上休憩。大雪封闭了街道、柴扉,茅草檐上吊挂着一溜溜长长短短晶莹剔透的冰凌;皑皑白雪光亮如灯,昼夜难分轩辕。只是这样的光景难得几冬,家乡的冬天是少雪的冬天,十有九缺,小雪是有,一时半会就住了,所以家乡人格外爱雪、盼雪、知雪、懂雪。老人们说:“该冷不冷不成年景,该雪不雪地不收禾。”因此每当落雪的日子,家家都像过大年娶新娘那样欢快明朗。其实,没有雪飘的冬天,哪里够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呢?当风停了,雪住了,大人孩子蜂拥而出,扫雪、堆雪、推雪,把院子里、街道上的雪一车一车运送到大田地里去,像推着金子银子。“雪是土地的棉被,雪是庄稼的养料”,家乡的大人孩子都这么说。更有趣的是顽劣的孩子们,披着粗布黑袄,脚蹬茅草雪毡,嘴里哼哈着一长一短的热气,裸露着开裆的屁股,小手冻得紫红,身旁跑动着家犬,兴高采烈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笑声泠泠,渴了摸起一把雪来团团就吃,甘冽爽甜。
不落雪的冬季,似乎牵扯着村人们的惆怅。无风或风弱的日头,太阳当头照了茅屋、场院、柴垛、坑塘、河坝、大洼……老年人身着厚厚的蓝布、黑布对襟棉袄,挽裤腰大甩裆的棉裤,拎个杌子小凳,墙角、柴垛,背风朝阳旮旯处蹲了或坐了,三五成群曝日闲嗑,闲扯着年景的好坏,东家长短与西家的日子,最后还是归结到下雪不下雪上来。壮伙子、小媳妇牵驴喂牛磨面,铡草劈柴,预备着大雪的到来。小孩子们却在冰封的河道里,湾塘里,沟渠首,抽着陀螺,大呼小叫,浑身冒汗,气喘吁吁,玩兴正酣。大一点读书的学生,正借了冬假的空闲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用功学习。
家乡的冬天是寂寥的、沉静的,又是热闹与欢快的。从进入冬闲季节开始,村落里鞭炮声噼里啪啦一直响个不停,吹吹打打的戏班子,披红挂绿的新娘子,看热闹的大人孩子,一簇一拥;酒肉飘香而过的空气,划拳猜令的声声吆喝,闹洞房的孩子;今天东儿家,明日西儿家,娶进来的嘻,嫁走的忧;街巷里昼夜摇摆醉酒迟归的汉子;呼唤丈夫、孩子归家的女人;院落中咯咯叫着下了蛋的花鸡;哞哞当街叫的悠然老牛;撒欢蹦跳的小马驹;蹿来蹿去叼着骨头游走的家犬;走街串巷的打香油、换挂面、破烂套子换洋线,锅饼、油条、小食品,敲锣打着梆子的各色小贩;吱吱响的水井架,咕咕滚动的石碾盘;背着褡裢购置年货的乡里人,聚在一处斗牌下棋或写字看书的读书人,以及眉来眼去的男人和女人……
家乡的冬天也是惆怅的,冬日的寒流有时长达十数天甚或一个月,村落中上了年纪而体弱多病的老人,有的经不住风寒的冬天,卧床不起,甚至在严寒凄风中撒手而去,给活着的亲人滞留下无尽的伤悲。每一个冬天季节里,村落里总有一批老者默默地死去,也总有一批婴儿啼哭着降临人间。悲亦有、喜亦有,年年如此,家乡的冬天,总是和乡民们的生与死、悲与喜交织在一起,混合着人们多重的心绪……
家乡的冬天也似乎冷得格外寒长,从入腊月门开始,一直过了正月,进了三月,到杨柳树上有了青须须嫩绿青黄,似乎冬天的寒意尚未完全过去,冬天仍在家乡的小河、坝堤、柴草、茅屋上流连徘徊。村人们却早已按捺不住了,积蓄了整整一个冬季的热情、力量,瞬间里爆发出来,人们争先恐后涌出家门,走向大地,造墒施肥,春耕播种,又开始了下一个季节的轮回……
故土散文8:生命的乡土
文/夏天
农村人难离故土,但一些农村人又不得不离开故土。
农村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千方百计要离开故土。离开故土的农村人,又时刻惦记着自己的故土。
我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为了实现儿时的梦想,早早地离开了故土。在离开故土许多年以后,又总是怀念着故土,追忆着故土的一切往事,也写了一些关于故土的人、故土的情、故土的景和故土的事,这是我离开故土许多年以后一个不断返回生命记忆的过程,是我借助于乡村世界的人与事、物与象、情与景,完成自己生命的返乡之旅,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借助于对个人生命的记忆,复活一个曾经给我欢乐与悲伤、磨砺与成长的乡村世界。
我为什么要如此细腻地用文字记录下故土繁多的农事与乡俗、人物与情景?为什么我会如此沉浸于童年的春寒,以及成长中的快乐与温馨?因为我是一个土地的出走者,从16岁离开故土、离开相亲、离开父母以后,为实现自己的人生追求独自在外闯荡、奔波和奋斗,经历着与农村乡土完全不同的生活,生存中的境遇和生活中的现实不时地触动我的内心,所以便通过对“原乡”的记忆,继而追忆已经模糊了的乡土,确认自己农家的出身。另外,就是来自生命内部的一种“乡恋”和“乡思”,这种“恋”与“思”,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又变成了一串串文字,这些文字就变成了一篇篇追忆乡土的文章,从而实现了内心与生俱在的生命与精神的还乡之旅。
在离开农村的几十年里,只要看见那些年老的农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浮现出父亲劳作的身影和童年的一些情景……记得小的时候,我常坐在杏树下的糜盘上,望着晚归的牛,拖着便便大腹,在姗姗归去的夕阳中,不慌不忙迈着同样 的步履。牛不同凡响的额头,濡染着夕阳的清辉,两只犄角,峥嵘突兀。渐渐,夕阳从牛的头上,抽出了最后的余晖,滚落在山的背后。牛“哞”地仰天长啸,这一声吼叫,气吞山河,震落了杏树的叶子。牛那魁梧的身影,随着西坠的落日,渐渐地厚重、厚重……,直至变成了剪影,雕塑成化石,镶嵌在简陋的牛棚里。在赶牛下山的时候,父亲跟在牛的后边,背着一大捆象山一样的玉米杆,慢慢地由黄沙坡从柿子树梁咕容下来。刚下山时,太阳离山还有那么一大截。父亲的额头被夕阳照的煜煜生辉,额上的汗珠油油地往下滚动,一滴一滴的叹息在疲惫的土地上。父亲的腰越弯,夕阳就越低,余辉涂在父亲背着的草捆上,随着夕阳的冉冉下落,草捆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一座金黄的大山,压在父亲那弯曲的脊背上,只能看见两条瘦弱的腿在移动着、颤抖着,太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落下山去,父亲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艰难地把草捆从背上卸了下来,就象卸去了一座沉重的大山。父亲如释重负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拿出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锅发出滋滋的响声……这只是许多有关乡村记忆的一个难忘的片段。
乡村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始终挥之不去的情景,是那么地真切和那么地亲切,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深深地吸引着我,不断勾起我的许多记忆。在我的文章里,总是通过许多个体记忆的重现,来传达自己对业已消逝的乡村事物的凭吊。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经历与体验,与现代社会中乡村社会的当代命运,与一切祖辈和乡村人的永恒生命,所有这些都与我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于是,我写了一部《中国农民》的书,把中国社会跌宕起伏背景下的农民、农村、农业全景式地展现给读者,让中国人通过不同的视角全方位地了解乡村社会和中国农民的历史、现状和未来,因为我要忠于我的出身,忠于在农村经历过的一切,包括人们所羞于记忆的贫寒和饥饿。对我而言,农村的生活经历和农民的深切感受,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它永远与我的生命同在,我将无法从我的生命中将它剥离。这本书不是狭义的个人乡村体验,而是集中表达了中国乡村社会中农民与土地、农民与生存、农民与现实这个沉重的主题。农民是土地的主体,生存是生命的背景,他们是乡村社会中的起点和终点。农民与乡村的一切生命一样,既起源于土地,生存于土地,最终又归葬于土地。
我在写有关乡村的文章,或者在写《中国农民》的时候,心情常常是矛盾的,在温暖里带着伤感,在美好中充满惆怅。然而,乡村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是一道风景,无数的乡村故事,刻骨铭心的童年记忆,不幸或幸福的人物,令人感念而难忘的细节,魂牵梦绕的乡土亲情,浮现在眼前的农事与习俗……都被我用轻描淡写的笔法,以最美好、最朴素或者最沉重的文字再现和复原出来,其中最核心的是亲情和乡情,无论是人物、情景或是风土人情,都与我构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是一种血脉亲情的记忆,是我精神的归所与灵魂栖息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