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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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散文1:放牛

文/洪德斌

上小学时,父亲将一根牛绳递到我手里,放牛的重任就交给了我。

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进牛圈。田野里浮动着薄薄的雾气,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安静极了,只有知更鸟在树丫上呀呀呀地叫着。

青草随处生长,鲜嫩茂盛,一脚踩上去,草叶上晶莹的露珠就会滑落下来,沾湿鞋子和裤脚。躺在草丛里还在做梦的小青蛙和蚂蚱们受到惊扰,“嗖”一下蹿了出来,蹦蹦跳跳地钻进庄稼地里。牛儿不理会这些,只埋着头聚精会神地嚼着青草,“咔嚓咔嚓”撕草的声音清晰有力,尾巴在背上扫过来扫过去,驱赶着那些讨厌的苍蝇和牛虻。待到一处青草啃得差不多了,我又牵着它寻找另一处青草肥美的地方。大多数时间,我除了监督牛儿不让它吃庄稼外就无事可做了。我掐几朵野花几茎野草把玩,或者哼小曲儿解闷,如果有野兔突然草丛里蹿出来,我会兴奋好一阵。

当鲜红的太阳悄悄地从天地交接处的树木、屋舍之间探出脑袋,薄雾散去了,纵横阡陌、坡坡坎坎清晰起来,村庄上空飘起几道乳白色的炊烟,似在召唤早起劳作的人们归去。牛儿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我牵着牛儿回家,匆匆喝几口稀粥,背起书包去上学。

下午放学回家,书包一丢,还是要把牛儿牵出去放牧。常常,我和村里的小伙伴把牛儿赶到河边或者空旷的草地上,任牛儿自己去啃草,我们则跑到一边玩耍,在草地上翻跟头,在小河边打水漂,从麦地里掐麦管吹曲儿。玩累了,就坐在树荫下休息,任清凉的风拂过肌肤,看着夕阳慢慢滑下西山。

夜幕降临,把牛儿牵过来,用手轻轻拍一下它的脑袋,牛儿懂事地低下头,我双脚踩在牛角上,牛儿慢慢抬起头,把我送上它宽宽的脊背。

放牛,让我一遍遍的与家乡的田野亲密接触,让我对田野里的沟沟坎坎、一草一木都熟谙在心。田野里收藏着我的童年,承载着我的乡愁,真想再牵着牛儿在那片田野里走一走。

放牛散文2:童年放牛的记忆

文/邓继琼

儿时,每天早晚必须放牛是大人交待我的事情。在那个年头,大人要挣工分,一年上了头,不超支的户主才好在过年时分到一点粮食。

一早或晚,从大人手中接过牛绳子,拉着一走“踢踏踢踏”沉声作响的老牛,闻着它身上那些散发出的布有蝇蚊叮咬的牛骚味,看它用舌头啃吃的贪婪样子,又怕它那一对大角和喜欢打蚊子摇来摆去的耳朵、尾巴,尽管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家中的长女呢!

不是农活很忙的季节,爷爷会跟在我和牛的后面,用他当作宝贝一样的烟杆吸着他离不得的叶把烟,走得极慢,他的腿因当年拉壮丁的时候藏匿在山中不幸摔下山来,一到变天就会疼。所以他总是走在我和牛的后面。那时候,不到十岁的我因个子小,一手拿着作业本或第二天要背的书,一手牵着牛绳子,心急着当天老师布置的功课,就走得特别快,因此更多时候,那条粗长污黑的脏牛绳总是被我高高地举过头顶背在脑后。逢此,爷爷就叫我走慢些,他说这样牛也会很累的,而他也总是跟不上来。

等到牵着老水牛喝完水再到了有草吃的山坡上,我就可以将放牛的任务暂时交给爷爷。然后完成我的作业。作业有时多有时少,摘些桐子树叶或荷叶,往田梗或者山坡那么一铺,就成了我写字的书桌了。有爷爷牵牛的时候,我就可以心安地完成自己的作业,而不会担心牛会吃了别人的庄稼后受人埋怨。如果活忙了,爷爷不在的时候,我则要不断地将牛和“书桌”挪窝,以完成大人和老师交给我必须完成的光荣任务和作业。

童年时的我喜欢唱歌,在学校一直也是当班上的文体委员。放着牛看它吃草的时候,也是我唱歌的舞台。我是唱给牛儿和自己听的,当然也有在附近地里忙活的人们。当年所唱的歌也不只是清一色的“东方红,太阳升……”,有在放牛时候听村子的高音喇叭或是高我一辈的叔叔唱的“龙的传人”,“知音”等。从小,我的嗓子清亮而脆嫩,总是撩得牛儿不时地边嚼着草儿,边抬头来看我,地里的人们也逗着让我再唱一首呢。小时害羞,在人前表演总显得有些怯意。一只眼睛的生产队长常与大人们鼓励我唱个歌就给支花铅笔,在这点诱惑的指使下,我便亮出自己的甜美歌声来。拿了队长奖赏的花铅笔,第二天就到学校的同学间去炫耀了呢!

作业写完后,广播也响了。这个时候也不错,一边看着牛无忧无虑地吃草一边听着广播中的新闻消息,歌声,故事等等,当年的“小喇叭开始广播啦”栏目,被我模仿着学了上千遍吧!在当时,买不起收音机,也没有电视,广播可以说是唯一的让我接触到外面世界的媒体了。现在忆起,当年也许正是因为每天放牛听广播,才让我对写文章有了兴趣的吧!

有时候,爷爷在身边的时刻,他会让我壮起胆子踩在牛角上骑上牛背,牛背上的麻袋要先垫好,我却总是嫌太脏不肯上去。爷爷就鼓励我,给我讲他曾经骑着高头大马的故事,也许这故事让我有了骑牛的雄胆吧,便鼓起勇气骑在它身上。

放好了牛,回去的时候,总是要看一下牛的肚子上那个窝是否填得差不多了。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没有它田里的活指靠着谁去呢?所以,每天我都要负责将它喂饱后再拉它到堰塘喝足水才能拉回牛栏屋中。拴好牛绳子再将大人事先割好的夜草给它扯得松松散散地放在食槽让它吃饱。

在我的记忆中,大水牛性情比较温和,很少使性子。但有一次,它碰上了它的仇敌——另一头拦着放的别人家的公牛,一下子就红了眼,我拚命拉也拉不住它,紧接着它挣脱我手上的绳子与另一头牛头抵头地打在一处,从山上打到山下,我吓得大哭,飞跑过去喊正在队里出工的父母。一听说两头牛在打架,生产队里的人都来了,有点火把用竹竿举着想把它们烧开的,有用粗缆子锁住牛的后腿倒后倒拉的。可是这两头牛已经边打边滚到汛期放水的山沟里去了,狭窄的沟体将我家的牛仰面朝天挤在一处动弹不得,另一头牛因为滚下来时刚好在上面就被大家强行拉走了,母亲也大哭起来,担心牛这样仰了肝会死掉。边哭边去用手刨沟边的土,父亲一看情势十分危急,赶紧拉走了母亲,并与众人找来粗木杠子后,将牛慢慢弄起。筋疲力尽的水牛脱离了危险,但是它躺在山坡上喘着粗气,眼睛里含了满眼泪水,我在大人们营救水牛的过程中惊慌失措,浑身发抖躲在一颗大刺槐树下不敢靠前,约莫过了近一个小时,兽医也被人请来了,看了看牛说没有大事,牛也慢慢挣扎着起来在沟边喝了点水后被父亲小心地牵着回家。而我在那晚回到家后也大哭了一场。到如今,时隔30多年,母亲看到牛打架时急切的神情和充满恐慌的脸,仍有时让我眼前叠现那些清晰的画面,记忆犹新。

近年来,随着以机代牛工程在农村的推进,高效率的机械化操作取代了农民一身泥水在田间的繁重的体力劳动,耕牛也正在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是童年放牧耕牛的记忆却让我体验了当年农家的艰辛和对每一种生命的呵护关爱。

放牛散文3:放牛

文/李付志

非常喜欢大师李可染画的牛。他不经意地点点水墨,昂然灵动,便让纸上的牛与牧童憨态可掬,栩栩如生了。

这是水牛,又叫青牛,就是道家鼻祖老子过函谷关骑的那种。在轻风拂柳,烟雨微斜的江南稻乡,水牛庞大的身躯,像平稳的舢舨,慢条斯理地囿游在水田里,原本如画的江南就更平添了几分生气。

而北国大地上,常见的是黄牛。较之水牛,黄牛体型要小一些,但拉车犁地,奔走于丘陵平原,倒比水牛要麻利许多。

我小时候放的就是黄牛。

我没有遭过父亲受的罪。父亲六岁就给人家放牛割草,早出晚归,吃苦吃累不说,还得时常躲避着鬼子兵的扫荡。后来父亲在我们面前每每提起这事儿来,总会说:“那年月……唉!那年月……”

我放牛就幸福多了,没觉得那是一种营生一份生计,纯粹当成一个乐儿。分田到户的第二年,家里添了一头牛和一挂大板车。暑假里,携一本小说或散文集,我就牵着牛儿扑进了大自然。牛儿悠闲地啃着肥嫩的青草,我也惬意地坐在绿荫下,读完了《三国演义》、《铁道游击队》、《丰子恺散文》……

放牛也有技巧,并不是撒了缰绳不管牛就能自行吃饱。俗语“饿马饱牛”,意思是说马只有饿极了才会饕餮草料,而牛是越饱越贪吃。我放牛的时候,常常先牵着缰绳,把牛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不让它左顾右盼,漫不经心,直到它吃得差不多快饱了,吃得恋恋不舍了,越吃越爱吃了,不再挑食了,才把它固定在另一个青草肥美的地方。然后,我在树荫下安心地看书,或在草丛中捉蚂蚱。

在牛的后腹上方,靠近脊背的地方,两边各有一个凹窝,一个是食凹,一个是水凹。放牛之前不要让牛饮水,要先让牛啃饱了草,待食凹撑平了,才可以把牛儿牵到清泉潺潺的地方,牛就会头也不抬地猛饮个够,直到水凹也撑平了,牛儿才算真正地水足草饱了。我这一番不俗的成绩,常常得到大人们的称赞。

时代的进步往往超出人们的意料。没几年工夫,随着机械化大生产的飞速发展,耕牛和旧农耕模式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各种类型的联合收播机驰骋在广袤的田野上,放牛也就成了我们这一代人最有趣的回忆。

编一个柳条帽儿扣在头上,摘一片儿苇子叶笛声阵阵,我和三两个小伙伴骑在牛背上,听蝉歌不歇,迎余晖暮归,这份独特的童年往事,如一盘珍贵的纪实光影,怎能是如今的孩子所能享受的?

放牛散文4:紫云英

文/崔建华

幼时放牛,乡邻最怕你牵牛去食他的嫩庄稼,骂起人来会毫不留情面。但若是牛偷食了当时遍野的草籽花时,乡邻却是放任不管的,可祖父却又要责骂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牛去吃草籽花啊,会撑死牛的!”

那时耕牛重要,没牛就没法春耕,会影响到一年的阳春。

牛是不管这些的,你牵着它,经过的地方只要逮着有嫩庄稼或者草籽花,它就会大快朵颐。你使劲地牵它鼻子,它反而执拗地偏着脖子不动,一边偷吃还一边摇尾巴,孩提时的我可不知道为此多少回急得满身大汗!

那时的乡间,紫云英遍地皆是,并不感觉她有多美。后来学农,接触了一些植物学,才知道草籽花有个挺美艳的名字——紫云英。这名字还是比较迷人的,据《植物名释札记》记载,古时炼丹方士分辨矿物云母时,会举起矿石迎着太阳观看,“五色并具而多青者名云英”。草籽花因花色类似云英矿,且呈淡紫红色,故得名“紫云英”。单单看“紫云英”这三个字,真似仙袂飘摇的少女,似乎还藏着旖旎情怀,最能够撩拨少年的懵懂心绪……

在乡间,紫云英本来是作为绿肥种植的,春耕时直接翻耕于泥中。苏轼就有诗云:“润随甘泽化,暖作青泥融。始终不我负,力与粪壤同。”意思就是能够肥田,如同粪土。在苏轼的家乡蜀中,紫云英还是一道时蔬——巢菜。苏轼就特别喜欢这种巢菜,认为其味极为鲜美。后来他被贬黄州,困顿中借故人情分讨得数十亩朝东的荒坡耕种(由此自号“东坡”),在蜀中故交巢元修前来探望时,还特意叮嘱他捎来巢菜种子,以便种在东坡之上。

巢元修与苏轼一样,也嗜食巢菜,论及巢菜时甚至称“倘孔北海见,当复云吾家菜耶”,并将巢菜更名为“元修菜”。苏轼为此作了一首《元修菜》的诗,与叙一起,现抄录如下:

“菜之美者,有吾乡之巢,故人巢元修嗜之,余亦嗜之。元修云:使孔北海见,当复云吾家菜耶?因谓之元修菜。余去乡十有五年,思而不可得。元修适自蜀来,见余于黄,乃作是诗,使归致其子,而种之东坡之下云。彼美君家菜,铺田绿茸茸。豆荚圆且小,槐芽细而丰。种之秋雨余,擢秀繁霜中。欲花而未萼,一一如青虫。是时青裙女,采撷何匆匆。烝之复湘之,香色蔚其饛。点酒下盐豉,缕橙芼姜葱。那知鸡与豚,但恐放箸空。春尽苗叶老,耕翻烟雨丛。润随甘泽化,暖作青泥融。始终不我负,力与粪壤同。我老忘家舍,楚音变儿童。此物独妩媚,终年系余胸。君归致其子,囊盛勿函封。张骞移苜蓿,适用如葵菘。马援载薏苡,罗生等蒿蓬。悬知东坡下,塉卤化千锺。长使齐安民,指此说两翁。”

“长使齐安民,指此说两翁。”意思就是别人见到这遍地巢菜时,一定会说起你巢元修与我苏东坡的这段故事,真还让他言中!

后来的陆游也爱食巢菜,也有一首这样的诗:“冷落无人佐客庖,庾郎三九困讥嘲。此行忽似蟆津路,自候风烛煮小巢。”说自己当时无菜下厨的窘境,可与南北朝时期的庾郎有的一拼……

而今的乡间,化肥的推广早已让绿肥失去了生存空间,紫云英已经并不多见。但遍野油菜花的间隙仍可见三三两两几丛不知哪年遗留下来的紫云英在自生自灭——春色柔曼,日光穿过云影,油菜花的金黄与紫云英的嫣红搭配得相得益彰,这正是春色啊!

当年祖父曾提醒我别让牛偷吃紫云英,其实贪吃紫云英而撑死的牛并不能怨紫云英,只是因为紫云英鲜嫩易腐,极易染上真菌,牲畜食入这些染上真菌的紫云英后罹患“翘摇病”即出血性贫血后,它才会倒毙。

曾陪伴我童年时光的那头老牛因为年迈不能耕田,终于某天让家人卖掉了——买牛人出手大方,还付给我两块钱的“牵牛费”,然后才牵着老牛缓缓离开。那一刻,祖父的眼角湿润,一再叮嘱买牛人千万别杀了牛,呢喃说这牛还可以犁地,还可以犁地……

那时的我不解地望着祖父,眼神中满是疑问——不是说好了老牛已不能犁田了才卖掉的吗?

没有答案。

卖掉老牛时,紫云英正开得灿烂,老牛它没有回头,它缓缓走过了那片自己耕耘了很多年的广阔农田,永远消逝在我们的视线……

放牛散文5:放牛

文/岳凡

在回学校的路上,看到一个约摸三岁的小孩牵着一头牛犊,看着车子驶来,她使劲拽着牛鼻子上的绳索,牛犊乖巧地跟在她后面,并没有倚强凌弱。这一突如其来的画面,深深刺痛我的心,把我的记忆也一下子拉回到童年。

我的童年是骑在黄牛背上的童年。除了去学堂读书识字,其余时间就是放牛。我打心里喜欢放牛,放牛不需要太多的学问,也不需要过多的体力。我不喜欢跟着母亲下地干又累又脏的粗活,我们兄妹争抢着去放牛。

把牛赶出圈,牛就宛如逃出囹圄,获得自由,翘起尾巴疾奔狂吼。尤其公牛遇上公牛分外眼红,仿佛遇上仇敌。我们也爱看热闹,怂恿两头公牛来一场角斗,公牛天生好斗,斗输的公牛夹着尾巴逃跑,斗赢的公牛得意洋洋。在决斗中,有的牛势均力敌,处于胶着状态,避免负伤,我们拿着棍子在旁边极力劝架。

放牛有很多乐趣,把牛撵到山上,然后玩起过家家,有时候也会漫山遍野寻鸟窝,往老鼠洞里灌水,用棍子捣马蜂窝,要数最高兴的是烧柴火洋芋,连着烧小瓜、烧玉米,通常分工明确,有人看管牛群,有人刨洋芋,有人拾干柴,有人负责烧火。十几分钟后,大家手捧着糊糊的烧洋芋狼吞虎咽起来。牛总爱挑肥拣瘦,趁我们享受烧洋芋的时候跑到庄稼地里偷食玉米黄豆。庄稼户都会提防我们这群放牛娃,一次我家黄牛跑到庄稼地里被逮个正着,我楚楚可怜地央求主人也无济于事,主人不让我把牛带走。

牛被牵走了,又不敢跟父母坦诚相告,我还向小伙伴千叮万嘱,不能走漏风声,晚上回家就找个草垛藏起来,然后母亲就四处打探下落,打着手电筒开始寻找,看着母亲着急上火,从藏匿的草垛前经过也不敢作声,只能屏住呼吸。等母亲走远,才从牛棚翻墙进屋,父母发现后,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父亲扬起手掌,又轻轻地放下来。父亲开始“上课”:“孩子,做人要有责任心,不能任性子胡来,否则将来要吃亏。”父亲让我面壁思过,我知道错了,就一言不发呆坐着。父亲跑去跟人家商量,要赔偿经济损失,父亲背上粮食才把牛赎回来。

后来放牛就格外小心,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牛群就乖乖在山上啃食着并不茂盛的青草,看着庄稼地里绿油油的农作物,有的牛也蠢蠢欲动,不过不会有可乘之机。有时候贪玩,我也会拿一根长长的绳索把牛拴在小树上,牛就只能围着小树转圈,傍晚回家牛肚子还是瘪瘪的,父亲就会叮嘱我再去割些青草,给牛晚上作夜宵。

伴随着时代的更替,牛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无足轻重,养牛的人家越来越少,不过看到牛,那些陈年往事又都浮上心头。

放牛散文6:童年的放牛记忆

文/红色枫情

我在本溪农村长大,记得少年时,帮家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放牛。放牛不会影响太多的学习时间。那是生产队解体后,家家户户抓阄分地分牲口,几乎各家都分到了大牲口,多数人家分到的都是牛。有黄的,白的,还有黑的。我家分到了一头黄色的雨牛,它任劳任怨,能拉车能犁地。每天放学后,我都去看它,抚摸它,常牵着它沿着山路两旁吃青草。它也很顺从想出去散散心吧。后来,它下了一头小牛崽,是一头牤牛崽。几年后,小牤牛长大了,我也牵着去放,让它吃青草,它很不配合。不是东拉就是西闯,我得用双手牢牢拽住绳子。我和它经常“拔河”,所以我的胳膊很有劲,我还真应感谢呀!

当大人们干活忙的时候,把牛觅起来。就是在水草充足的山边草木中,把牛拴在一棵树上。绳子既不要太短也不能太长,还要系上牧童扣,解开的时候一拉就开,可牛却挣不开。当牛吃饱后,趴在树荫下休息。待到干完农活时,再把牛牵回家。

每年五一后秋收前,村子里把所有人家的牛集中起来赶到大山里去放。整个夏季大山就是牛儿的天然牧场。家家凑钱雇一个牛倌。村里有一口大铁钟,当牛倌敲钟时,各家就把牛放出来,赶到村口集合。一听见清脆的钟声,牛儿就活蹦乱跳活跃起来,径直奔村口而去。一大群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疾驰而过,后面是尘土飞扬。晚上吃饱的牛再聚拢赶回村。放牛是件辛苦的活。早晨要迎着朝阳伴着露珠把所有的牛送到村东的大山里,山路崎岖,小溪巨石常拦住去路,十分难走。树林中还有蚊蝇虫蛇。最难预料的是变幻的天气,时而烈日炎炎,时而大雨倾盆。一下大雨,牛儿也东躲西藏,经常迷失在山中与大部队失去联系。黄昏牛倌冒雨收集牛群是最累的活。不知多少次他孤身一人披一块塑料布翻山越岭去找牛,在泥泞的山路上前行,真的很辛苦!

童年记忆中的这位牛倌特别勤劳能吃苦。他很平凡,可有一件事给我的印象最深。他买了一双新农田鞋,因为家里条件困难,他舍不得穿。他总是光着脚在路上行走。我们总纳闷他的脚能受得了吗?他回答说再坎坷的路也有平坦的地方。人生也是一样,艰难时挺挺就过去了,做人要像牛一样吃苦耐劳,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农村一头牛都难见,农民都拥有各种农机具了,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了生活越来越好。我明白了人生的道理,先吃苦,后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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