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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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味文章1:秋味

文/薛磊

我站在秋的门口,以坚硬的姿态,保持着沉默。是的,我是一块等着冬天来临时,被搬进屋里头的石头。

顽皮的麻雀问我,你闻到秋的味道了吗?我比任何时候都沉默,比失恋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的丫丫还沉默,因为我不知道 秋是什么味道。

柿子树探下沉甸甸的枝头,生气地把一个熟柿子扔在我的肩头,它说:“尝尝我的柿子,你就知道 秋的味道了。”柿子的汁渗进我的心里,好甜,我终于知道 秋的味道是甜,像丫丫与她的男朋友在一起时的笑,一直甜到心里头。

一场雨把我洗刷得很干净,可我觉得有点冷,屋里的李奶奶拄着拐杖走到门口,用手摸着我说:“老喽,过了这个秋天还有几个秋?”看着奶奶满头的白发,我才明白一场秋雨一场寒,冷下来的不止是天气,还有我们的心啊!落叶都归根了,那些离开故乡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家,让快乐在奶奶皱起的眉头中发芽。

前天的早晨,门口嘈杂,那个爱唱京剧的王大爷去世了,很多人都来相送,眼泪湿了这个秋天。秋天是一个离别的季节,比如蝉,它的歌声换不来一个美好的秋天,可是千万别气馁,落叶下还藏着蚯蚓生生不息的呼吸。红叶成毯时,出场、相聚、离散,生生死死都在秋的账本里。它的笔不愠不火,顺其自然也许是更好的选择。我多希望自己也有它那副心肠,能够不为物喜不为己悲地生活。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我觉得做一块石头真好,可以静静地看着秋天,让自己也成为秋天的味道。

秋味文章2:秋味袅袅

文/钟春香

阶前一径绿草,窗外几只蝴蝶,袅袅的秋味,随午后的风潜进房间。小女孩的眼睛瞬间明亮,鼻翼翕动,似乎闻到了一种味,但那是一种什么味?像瓜果的味,菊花的味,抑或粮食和酒的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就要爆炸了!——她再不能坐着不动了,她要走出去,走到天井里去,走到村街上,闻流荡成风的秋味。

上了村街才知道风中的味道,既不是香,也不是臭,而是香臭杂糅。那么多拉粪的车和拉玉米的车,挤在村街上走不动。车主人吆喝着赶牛或者赶驴:“驾……驾……”但有时牛车和驴车硬是挤在一起谁也走不了。小女孩挓挲着小手,身后跟着她家的母鸡,贴着道边就擦着拉玉米的车走。鸡闻出车上的玉米棒子的甜香和虫子的肉香,小眼睛贼亮,咕噜一转,翅膀猛地一忽闪,就上了玉米车,找粮食和虫子吃——玉米车主一愣,发起火来,冲小女孩儿断喝:“都是你这个小坏孩儿的鸡,让我少了粮食……”

小女孩儿笑了,笑得不知所措,好像是赔礼,又好像不是。她支吾着说:“鸡和我一样喜欢闻味,它一定是闻到了嫩玉米的味!”但车主却不再理她,朝远处走去。她有些漠然,嘟着小嘴,走到不远处就遇到了我。她和我唠叨个没完,告诉我,她喜欢吃嫩玉米,但不喜欢掰;喜欢穿棉衣,但不喜欢摘棉花;喜欢吃苹果,但不喜欢上树摘。我说你真懒真馋。她笑了,笑得无心无肺,阳光覆着她的唇,秋风吹着她的衫,她看上去太过清闲,与忙秋格格不入,但不知怎么,我就是喜欢她。

迷蒙的醒不如热烈的梦,我再也不能心如枯槁,而与她一起做着美梦。请不要怪罪我们,因为没有蝴蝶可以翱翔天空,没有鱼儿可以离开水域;请嘲笑我们吧,因为我们只有鼻子和舌头,只能鼻翼翕动,舌头一舔,尝尝似甜似苦似酸似辣的秋味儿,就感觉没有白活。

多年以后,当那个小女孩离我而去,长成现在的我。我有些讨厌自己,又有些可怜自己,千般滋味都尝尽,突然就想起在那个凉意微透的清秋,我与那个小女孩在井底似的天井里,在羊肠逶迤的村街上,在秋天的绿纱帐中,携手闻秋味袅袅,觉时光翩跹。

秋味文章3:故乡秋味

文/李育蒙

七月半,因为要祭祀,母亲回了一趟老家。待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准备返城了。母亲和我们一起在城里居住,总感觉我们生活支出大,什么都要花钱,并且时常抱怨样样都比农村贵。

眼下已经立秋,虽然在城里还感受不到什么秋意,但是乡下的老家,已经是一派秋日景观。母亲打来电话说,果园里的果子熟了,庄稼也已硕果累累。初秋的早上,推开窗户,凉爽舒适,农村的生活环境就是比城里好啊。

是啊,母亲的话是有道理的,想想自进了城,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秋天田野的辽阔,很少能享受到秋日艳阳下的温暖了。

“我言秋日胜春朝”,这句话以前多贴切啊!钢筋水泥下的城市,很难过出秋日的诗意。倒是小时候,有不少关于秋日的绵甜记忆。母亲说,屋后的石榴树,虽然没怎么管它,但是长得特别精神。一个个石榴硕大丰满,红里透亮;还有青皮梨,像一个个小葫芦,挂满了枝头,不过被鸟儿祸祸了很多;深棕色的柿子树,也压弯了枝头;葡萄架下,一串串的也让人垂涎欲滴……初秋的果园,香味弥漫,这才是我记忆中的秋天。母亲说,这些东西在你们那,可贵了去了。

其实,以前母亲在老家居住的时候,果园的果子一旦成熟,她都会给我们邮寄一点来,无奈路途遥远,很多都烂在了运输途中,基本上很难吃到新鲜的果子。

给母亲买好了周六返城的车票。周日一大早,我就赶到了火车站接母亲。远远看着她跟着人群出站,背后背着一个大书包,我赶忙接下。“好重啊!这么远你都背了些什么啊?”母亲笑着说:“家里的秋天。”刚出站,我就赶忙打开看了一下。哇,居然是石榴、青皮梨,还有葡萄和花生。母亲说都是出门时刚采摘的,还很新鲜,柿子因为还没熟,没法带过来。

在这拥挤的车站里,母亲抓出一把花生给我说,快尝尝,昨天早上新挖的。我拿起一把,放在鼻下嗅,是老家的泥土味。剥开一颗,颗粒饱满,尝上一口,温暖心田。母亲拿出随身没喝完的矿泉水,要给我洗梨子和葡萄,被我拦住了。来往人太多,这故乡的秋味,一定要回到家里,细细品味。

行人匆匆,或许很多人从故乡来,又回到故乡去。对于过往、对于秋天,少有人能留下脚步相知相惜。

到家后,我掰开一个石榴,密密麻麻的果实,晶莹剔透,掰下一把放进嘴里,就感觉含住了故乡的秋天。打开母亲的大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拿着拿着,突然我就有些泪眼婆娑。

回不去的故乡,触摸不到的秋天,母亲都给背进城里了。

秋味文章4:烟火秋味

文/梅影冰蕊

这是一条通往汉阳山顶的水泥公路,平时鲜有人来,沿公路两边住着十来户人家,这条路自然是他们从山上进城的重要通道。

课后,我喜欢独自一人,沿着这条路散漫地走着。没有目标,不管距离,以玩味的心态,走走停停,听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击在心上。这时,我可以闲散地随手折一根节节草,撕去枯黄的叶片,把米白色的茎衔在嘴里,轻轻地用门齿咬住,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哼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或“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道路两边的地里,枯黄的玉米草还未收拢。偶尔,有几只蚱蜢上蹿下跳,可以看见鼓胀的肚腹,青色的翅羽和灵活的触角。一阵风过,叶子间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在书写孕育后的骄傲和幸福。此时,不需要诉说,也不需要倾听,心已经和自然贴近、融合。我能听到和感受到的,是来自天空,来自轻风,来自云朵,来自每一棵花草树木的呼息和絮语,那颗在世俗里浸染的心忽而就安静,就澄明了。

道路弯曲延展。转弯处,发现前边的农家小院掩映在苍松翠竹间,只露出翼角飞翘的屋檐。从密叶缝隙间,隐约看得见粉壁青瓦和朱红大门。想要窥见小院的真实面目,似乎必须得绕过一片树林,再跨过一条小沟或是走过一片菜园,然而事实告诉我,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陆游用他富含哲理的诗句告诉我们:路,就在下一个转弯处,美景也一样。前边不远的地方,一座气派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白壁粉墙,楼门高耸。夺人眼目的是檐下那对红红的灯笼,想必是春节时挂上的。也许主人有意未取,用祝福和喜悦点缀门楣,也为路人和自己保存一份温馨。那灯笼,在从春到秋的时光里,渐渐有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原本洁净的红色沾染了一些世俗尘埃,却不能完全掩饰住往日的热情和向往。可以想象,当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裹挟着满身疲惫的路人或归人,看见檐下的灯火,那种温暖的感觉是怎样从心底渗透开来,然后迅速地包裹全身。

砖砌的围墙内悄无声息,朱红的大门半开。从门缝里瞧去,一坨坨玉米悬挂在柱子上,成倒垂的宝塔状。二楼的阳台上晾晒着衣服,影子投在水泥地面上,像一幅清雅的水墨画。一只黑猫蜷缩在墙角晒太阳,半碗剩饭放在离它不远的地方。许是听见了响动,它抬起头伸长脖子疑惑地看看我,然后,又毫无防备地将头放回肚皮上,眯缝着眼,享受阳光给予的温情。几只鸡撒着欢,不停地用爪子刨着水泥地面,发出“嚓嚓嚓”刺耳的声音。它们时不时地跑到猫的身边徘徊一阵,用爪子触触猫耳朵,或啄啄猫身上的虱子,样子很悠闲。其实,这些鸡很可怜,想从水泥地板里刨出虫子的举动看起来很可笑。虽然封闭、窒息的生活环境使它们已然失去了活力,但它们却能保持淡定的生活态度,比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只猫,是一只会享受,不会捉老鼠的懒猫,它的责任只在吃喝。在吃饱喝足之余,于太阳下身着懒腰,打着呵欠,以一种慵懒之态取悦主人。

屋前空地上,晒着几簸箕辣椒,鲜艳夺目的红。或许这是秋天最后的一抹红色吧,有种短暂绚烂的凄美。这些辣椒,有的会被剁碎,搁点盐,再和蒜瓣、生姜、花椒一起腌制,在太阳下晒十多二十天,然后收起来装在坛子里,封好口放在阴凉处,想吃的时候再取出来。揭开坛盖的一刻,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就钻进了鼻腔,毫无限制地蔓延。我最喜欢舀一碗这样的辣椒,无需其他菜肴,爽爽地吃下一碗米饭,于是满腹就有了秋味。醇厚回甜的辣味,柔和而不猛烈,是任何一种山珍海味都不能替代的味道,因为里面有家的味道,有阳光的味道,有红尘的味道,有烟火的味道。

陡然很想念那种味道。想念那些趴在墙头,开着黄花,绿叶在阳光下晃动的丝瓜架;想念叶片伸展的桂花树下,踮起脚尖闻着香味的身影。想念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摘下黄瓜花,裹上面衣,在油锅里翻滚一下就捞出装在盘子里的情景。想念一张笑成西风里菊花的脸孔,想念站在院子里驱赶着小鸡的背影,还有在院门口唤我回家的声音。忽而,眼泪涌出眼眶,奶奶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清晰,耳畔似乎有短促的呼吸传来。一块黑色头巾包裹着白发,一袭蓝布对襟衣服,一条肥大的束腰布裤,一双缠过又放开的大脚;干瘪的腮,漏风的牙齿,粗糙的手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鲜活生动。什么时候回过老家,什么时候去了奶奶的坟上添过一掊土,日子似乎很远很远,远得似乎已经记不起了。而我,似乎越来越忙,越来越忙……

从沉思中回过神,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沉。夕阳灿烂,远山清朗。“树树秋声,山山秋色”,浓墨重彩里,空气中飘来谁家晚饭的香味。极目寻望,却不见有袅袅炊烟,内心怅然顿生。很喜欢屋顶上飘散的炊烟,以及炊烟里渐落的夕阳。我的记忆里,每一缕炊烟都成了一首抒情诗。更喜欢日落时等在家门口的急切,看奶奶蹒跚着从村头的老槐树下匆匆而归,夕阳的余晖把一脸皱纹染成金色,老远就招手唤一声“乖孙女”;然后我屁颠屁颠地迎上前,拉着奶奶粗造的手,一同走进家门。岁月里的期盼和温馨,从缕缕青烟里弥散开来,在屋顶上绕着圈,然后消失在竹林深处,水塘上方,玉米地里。那些炊烟里,有妈妈盼儿女早回,妻子盼丈夫快归的情意。那些炊烟里,一屋子笑声,从洞开的窗户飘出,漫过煎熬的黑夜,辛酸的等待,温柔的守候;漫过每一个艰难的日子和辛苦的劳作,然后在相依相守的简单生活里开出艳丽的花朵。于是,烟火的日子就有了颜色,有了香味,有了形状,有了厚度。

辛弃疾在《昭君怨》里写到:“落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太过凄伤,读了去,一股子凄凉直漫心底。还是喜欢“天水碧,染就一江秋色”的清丽,蓬勃,给人想象,可以对酒当歌,可以浪漫诗意亦可以红尘烟火。

山抹微云,清浅的烟火味道在秋色里逐渐浓郁。梦随一点鸿影远去,然,烟火里秋是一年好景时。

秋味文章5:掬起一捧秋味--- 轻嗅岁月的凝香

文/观象台

站在秋的窗前,凝望着远山、白云,总会心生很多遐想,总会有百感交集的情愫浮上心头。仰望苍穹,云淡风轻。在微凉秋风的轻拂中,用心聆听生命赶往归程的足音,一路走来,经历了阳春吐绿的春之柔绵的眷恋,经历了仲夏蓬勃的夏之激烈的思念,又一次融入到了这个秋凉的生命里。

秋日的山峦此刻也从容走入淡定,水流变得清幽;天更高远,云更从容了。落霞与孤婺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一幅辽阔的画卷。四季轮回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定律,每一个季节都会令人心生感悟和慨叹。特别北方的秋天,更是别具韵味。硬朗却又不失妩媚,温馨更显诗情画意,更能令人意乱情迷。虽然北方的初秋至深秋的过渡比较短暂,但留给我的感觉总却是那么的湛蓝、深邃、高傲、舒畅。

秋天的气息,会随着岁月的浅痕划过每一个鲜活的日子,当来到眼前的时候,掬起一捧秋味,放在鼻尖轻嗅这股岁月的凝香,不要错过,这些生命中不会重来的气息,然后随着秋的脚步一起启程,无论到哪儿,有这迷人的秋意同行,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喜欢站在阳台上远眺金色的秋季,是湛蓝与生命的交响,是一年最凝重的释放;总会令人充满喜悦,总会令人充满对生命的眷恋,总会令人充满憧憬和陶醉!领略清爽中的趋渐成熟,品味苍劲中的历练与激情。这一刻,总是那么的令我陶醉,那么的令我依恋不舍……

秋味文章6:秋味

文/李丁卓

西风一紧,空气陡然干爽起来,湖水清澈静谧,天空变得深远而透彻,树叶子发出铮铮的金属之声。高树阳光下,乡间马路旁,卖葡萄的妇人都穿了秋衣外套,收敛身形,羞于叫卖。摘一粒葡萄放进嘴里,“呀!”我不禁惊叫,“嗯,有了秋味。”

那股凉丝丝的、瞬间即逝的味道,不易捕捉,也难以描述,不可名状,只能称之为“秋味”,若非情感细腻的人往往察觉不到。它不应该是葡萄的酸甜,因为夏季的葡萄也酸甜,却没有这种滋味,它带有一种凉意;然而,那秋味也不仅是凉意,因为冰镇的西瓜就算再凉,也远不能称得上是秋味。我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描述它,又不能在秋季的清晨给你送去一粒葡萄。那么,你到田间去吧,在一块收获完毕的玉米地里,拔起一棵秸秆来,用你的嘴去撕咬,就会有那么一股带着土壤腥香的甜意留在你的唇齿间,瞬间点醒你麻醉的大脑。

或者,要等到在仲秋之后,你家枣树收获很久了,你们用竹竿打落了所有红的、半红不青的枣子之后,在一个晨风萧飒、秋阳明媚,要穿线衣才有暖意的早晨,你抬头看见高高的树枝上,原来因发青而被忽视的小小的枣子已被秋日晒得发红,你把它打下来,放进嘴里,嘎巴一声,怎样?它比那些早打下来枣的更脆、更甜、更有一种……,那说不出来的“更有一种”滋味就是秋味。那是秋果历经风霜成熟的味道,是耐心成长不事喧嚣的味道,是一种内敛似乎情淡的味道。

然而,现在的许多吃食都没有这种味道了,人们太心急,用激素催生一切长在田野里的东西,让它们迫不及待的上市。在农历六月的下旬,我看见人们把梨子摘下来装到箱子里,不知道要运到哪里。那样的梨,没有味道,更没有秋味。

小时候,姥爷家种着梨树,他老了,就把几亩梨树分给舅舅们种。却特意留下几棵属于自己,舅舅们负责浇水、疏花和管理,却没有采摘的权力,那是姥爷留给我们这些外孙们的。每逢周末,秋高气爽,姥爷必带我们去摘梨。其他人家的梨都摘光了,只有我们的还长在枝头,在太阳下泛着金黄的光。它们经了风霜,染了秋气,向阳的梨被阳光晒得发暖,咬在嘴里,温暖的香甜,还有就是秋的味道。那不是凉意,要跑在田野中,跟在姥爷身后,或躲在他的厚夹袄里才能感觉得到。

后来,也是在一个深秋里,姥爷去世了。他死前艰难地喘气,舅舅、姨姨们围着他叫。我不想让他们叫,乱纷纷的叫声吵得姥爷难受。姥爷喘完最后一口气,就死了。那年,我已然结婚生子。可是,我不想按照村里男子的哭丧法那样哭。开始,我只是掉眼泪,后来就哇哇哭了起来,哭是怎样就怎样,毫无章法。人们都看我,诧异。我不管他们,我哭的是那个爱着我的老人,不是要给他们看。我哭累了,跪在坟前,空空如囊。

第二天早晨,我和舅舅们去圆坟,太阳还没有出来,昨夜刚下完秋雨,土地潮湿,凉意侵肤,我看见寒得瑟缩的紫红的树叶间有一枚小小的梨子,似乎是缤纷的人海里一个回首待你的眼神,虽隐没其中,却又独特亲切。摘下来,在那个深秋的清晨,我只咬了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味道,此生难忘。

天气转凉了,亲人织的毛衣、朋友送的围巾穿戴在身上,在秋季寒风里,感觉暖暖的。我写了两句诗,“天寒有暖意,藉你慰相思。”原来,这秋味也是浓浓的,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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