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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文章1:小镇的秋天
文/九满
这个十一月,我出了一趟远门,去粤西的鳌头小镇。一个人去。
炎夏已经过去,蓬勃的生命,开始绵软下来。叶开始灰了,天空变得苍茫起来。怕冷的蟋蟀,率先跑进人家的屋子里,寻求温暖与庇护。农家辛苦劳作了大半年的农具,终于息下来。土地也该松口气了。四野寂静,是喧闹过后的宁静。
小镇的道路两旁,奢侈地用了大朵大朵的菊花,来点缀绿化带。行人都匆匆,少有留意的。我意外地撞见一只蝶,它面对着一丛菊,简直失了主意,不知道亲近哪一朵才好。想来这只蝶,已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这个季节,最美的是路旁的凤凰树叶。黄得透明。不是枯败的黄,而是明艳的黄,是藏了喜悦在里头的。所以,它的凋落,成了风景。现时,满树的叶,都黄透了,是黄澄澄,像黄花朵。它顶着一树的黄花朵。这是它最好看的时候。
袂花江,从远方坦坦荡荡漂来,经过小镇,它扭动灵巧的身姿,舒展而随意地流过去。一路起伏一路蜿蜒跌宕,韬养了江水的豪气。
江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淹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野花兀自开放、兀自欢笑。蟛琪菊花开得随意又随性。朵儿清秀不施粉黛,却色彩缤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万众一心、齐心合力地盛开着。喇叭花开得肥肥的,一副丰衣足食的模样,是一大朵一大朵怒放着的,有着丰腴的美……此刻,在风的指挥下,它们毫不含糊地,敲锣打鼓地,来一场华丽舞蹈。如同被惯坏的孩子,正满地打着滚,撒泼似的,把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颜色,泼洒得四处飞溅。秋天里,它们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空气中,是花的味道芦苇的味道,还有水草的味道。使劲嗅嗅,满鼻清香。芦苇丛中的白鹭,在我惊喜的欢叫声中,一只一只飞起,远处,近处。它们在舞蹈。有这样的江在,白鹭是幸福的。
从江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
小镇的街道,可真是太袖珍了。竖不过两条街道,横不过三条小巷,路边长着白兰树、黄槐树,花开得绸绸密密。
去小镇中心,要路过一个"初心廊".是街边劈开的一块地,里面栽了数棵小叶榄仁,盖了几间小亭子,放了几张石凳石椅,便成了园。我很爱那些树,它们的叶子,饱满地绿着,生机勃勃。我路过时,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个亮透了的月亮,像一枚晶莹的果子,挂在树枝上。天空澄清。
晚上,这个小园子,是小镇老人们的天下。他们聚在这里,吹拉弹唱,声音宏亮。他们在唱粤剧。风吹,丝竹飘摇,衬了老人们的身影,鹤发童颜,我看得痴过去。粤剧我不喜欢听,我吃不消它的拖拉和铿锵。但老人们的唱我却是喜欢的,我喜欢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主妇们蹲在家门口择菜,隔着一条巷道,与对面人家拉家常。月光在巷道的水泥地上跳跃,小鱼一样的。莴苣削了皮,绿莹莹的,活脱脱出浴的美人。用它炒蛋,放点虾米,味道实在好。莴苣叶肥肥的绿呀,不能碰,一碰,满掌青滴滴的,把它切碎了炒米饭。白的米粒里,有星星点点的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呀。吃到嘴里,香透。
拐角处那个卖报的女人,我路过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看看当地的新闻。十一月,她身旁的紫荆树全开了花,一盏盏小红灯笼似的,点缀在绿叶间,分外妖娆。我说,你瞧,这些花都是你的呀。她扭头看一眼,笑了。
做萝卜糕的老人,停在路边。他的背后,是一堵废弃的围墙,但这不妨碍萝卜糕的香。他跟前的铁皮箱子上,叠放着五六个小蒸笼,袅袅的香雾,在上面缠着绕着,那是蒸熟的萝卜糕好闻的味道。老人黑瘦,脸上的笑容却像热腾腾的萝卜糕,让人见着,暖。雪白的米粉、虾米、香肠、萝卜丝,被他装进一个个小小的木器具里,上面点缀香葱三两点,放进蒸笼里,不过眨眼间,萝卜糕就成了。我停在他那儿,买了几块尝。热乎乎的甜,软乎乎的香,忍不住夸他,你做的萝卜糕,真的很好吃。他笑得十分十分开心,他说,他做萝卜糕,已好些年了。我问,祖上就做么?他答,祖上就做的。于是我笑,他笑,都不当真。
做肠粉的老太太,推出了她的小摊子,在路边现做现卖。硬纸板上,简陋的几个字当招牌:宫庭肠粉。我叫了一碟,味道真的很好,绵软而香甜。暗地想,是哪朝哪代宫廷制作此粉的秘方,流落到民间来的?会不会从唐诗年代就有了呢?如此一想,我的舌尖上,就有了千古绵延的味道。
夜深了,小镇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散漫的星光照着大地,给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夜晚的小镇,静得有些不真实,狗不叫,鸡不鸣。只有身边的江水,在哗哗地流,像下了一夜的雨。我走在水声里,觉得幸福。
小镇的文章2:周庄游
文/JOJO的童话世界
周庄,是一个美丽的江南小镇,她是“中国第一水乡”。在我的印象里,她宛若一位温婉文静的女子,安静地睡在中国这片土地之上。今年寒假,妈妈带我来到了这个美不胜收的小镇,再来一睹她的芳容。
经过一路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周庄。一下车,便见树木葱茏,空气也格外香甜。一段步行之后,我们进入了古镇周庄。顿时间,各种小桥、流水映入眼帘,古色古香的房屋颇有些许年代感,衬托着条条小河、座座小桥,令人目不暇接。它们是周庄的特点,美,就美在这三景的结合。
淙淙流淌的河水如同一条条青绿色的绸带,交错着,散落在小镇上。河面上不时泛起一道道淡淡的涟漪,给这份宁静添上了一点生气。总有那么几只木船划过,船上船夫的歌声回荡在小镇中。他再轻轻摇摇船桨,木船便又稳稳当当向前去了。条条小河交织在一块儿,像是谁在编织一块绣有美丽风景的布绢,手法娴熟。小河清澈无比,向下望去,好似可以见底。看到这清清的流水,路过的游人无不啧啧赞叹。
周庄不仅有潺潺的流水,还有一座座年代久远的小桥。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是拱形的,形同半月,小巧玲珑;有的方方正正,坚不可摧,饱经风霜;还有的刻着各种各样的美丽花纹,显得玲珑别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造型独特的“双桥”。“双桥”由两座小桥组成,一座如同刚从河面上升起的明月,呈半圆形,倒映在水中,形成了一个“圆”;另一座桥的桥洞呈正方形状,交错横在半圆形桥头,两座桥相互辉映。远远望去,它似一把钥匙,开启了古镇周庄之古韵。因此,“双桥”也被称作是“钥匙桥”。回首望去,河流之上,仿佛有一条龙正跃于流水之间,令人咋舌。
周庄还有一座座古老的房屋,可谓“小桥流水人家”。黑瓦白墙,对比于城市的红墙绿瓦,让人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金碧辉煌的城市建筑与它们一比,也黯然失色。
古镇周庄风景如画,景色宜人,是休闲解压的好去处。它远近闻名,美不胜收,令人心醉。漫步在石砖铺设的条条小道上,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在我的记忆里,再也抹不去关于古镇周庄精彩的一页。
小镇的文章3:漫谷小镇
文/冯金彦
1
漫谷小镇 ,山野辽阔,天空辽阔。
仿佛谁在天空深处维修什么。
天空太深,深得我们看不见,天空太远,远得我们看不清。只是我们仍然知道,这个天空深处无名者的职业习惯。他总是把拆下来的零件随手丢在一边。一天的星星之中,我们随意就能够找到那几颗他遗落的。这一次,他丢得太远。竟然把一颗星星,直接丢到了人间。
丢到了漫谷小镇。
2
星星落地,溅起一地的明亮。
此刻,月亮也离我们很近。此刻,月光离我们很近。此刻,月亮仿佛不是在天上散步,而是专注地俯视着人间,俯视着人间的人与物,俯视着小镇。
所有从小镇走过的人,所有从小镇走过的生命,包括一只蝶的生命,包括一只蚂蚁的生命。月亮都清点一下,细细清点一下。此刻在漫谷小镇,月亮用光管理世界,月亮用爱管理小镇。
此刻,我们在小镇散步的人,也相聚一次,让月亮给我们照一张全家福。让月亮知道,无论谁走了,留下的人还守在小镇的位置上,让月亮放心,让月亮回去之后睡一个好觉。
小镇在,我们就在。
3
漫谷之漫是浪漫,灯光是名词,树屋是动词。
躲在山谷之间的树屋,是小镇浪漫灵魂里的浪漫。凭窗远眺,人与自然之间的隔阂顷刻化解。山风敲门亦不开,而虫鸣声让我们知道,其实我们与美好之间,只隔着一声虫鸣的距离。一声虫鸣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山坡上的小草正一寸一寸地丈量。
踩在小镇的夜色中,我们感受到灯光,悠远柔软的灯光。每一个从漫谷小镇走过的人,都能够从灯光里读出声音,读出漫谷小镇的喜怒哀乐。 灯光是漫谷小镇最丰富的表情,是岁月最丰富的表情,是漫谷小镇最美丽的表情。夜中的漫谷小镇是一篇灯光写就的大散文。文章怎么写的不用说了,就是我们坐下来读,也要读上半天。不只是我们读,嫚谷河与砬门也是文章的读者,也同意我们对漫谷小镇夜色的评价。关键是它们终生守在漫谷小镇,对我们所有这些从漫谷小镇匆匆经过的游客,它们给我们一个轻蔑的微笑,一个不能和漫谷小镇厮守一生的人,还算什么朋友?
漫谷之漫亦是慢,让时光放慢脚步。像作家木心的诗歌,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在漫谷小镇,我们切身地感受到,生活是用来爱的,生命是用来享受的。此刻,我们可以放下所有的目标与欲望,放松心情,放慢脚步,放下仇恨。
一个能放下仇恨的人,是不可战胜的。
4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镇不在大,有文化则灵。
风继续以昨天的姿势从小镇吹过,石依旧青着颜色。风尘仆仆的历史中,山河疼痛过,这些石头却从没有笑过,也没有哭过。岁月流逝,石头还是石头,写过爱情的石头与写过战争的石头,都是冰冷的,也是坚硬的,都没有发芽。
小镇还是小镇。
无所谓崇高,也没有渺小。
一只鸟飞过。
一只鸟从我们的目光里飞过来,小镇不是鸟的家,对于一只鸟来说,小镇只是一群建筑,发生了什么它不关心。
5
嫚谷河是一根教鞭。
河两岸的流域是一个大学校,漫谷小镇是一个教室。
我们坐在这里听讲。
所有的生命都坐在这里听讲。飞翔的鸟儿、漫步的松鼠、孤独的树,甚至河边寂寞的石头都是学生,都早早地坐在这里听,倾听从岁月深处传来的声音。
只不过,鸟儿主修理科。
只不过,树读文科。
河的教鞭举起来之后,田野宁静,山峦宁静。教鞭指向的地方,树就绿了,花就开了,鸟就鸣了,所有的生命一起开始朗诵春天。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漫谷。
河走了,不想走的水从河面上跑出去,换个身份,给自己起了名字叫雾。模仿云的样子,故意在小镇飘来飘去,在山谷间飘来飘去,看我们能不能认出它。
从我们身边逃走的灵魂也是,以星星的样子,在高处俯瞰我们,俯瞰我们的生活。只是我们无数次地仰望,也没有认出那颗星,曾经在小镇行走过。
6
走进小镇,在不同风格的欧式建筑之间,找一个角落静静地坐一会儿。
静静地看着阳光打扫这千年万年的山谷,一些故事、一些美在山谷堆积太久,就让风装起来拎走。
至于上山的这条小路,我就从山顶上拎起来,当作一支笛子,把石阶上斑驳的脚印当作一个笛孔。而时光一次次地淘洗着这些静止的生命,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一座冰冷的雕像或者一只沉默的狮子。
时光用它的左手。
时光也用它的右手。
7
在漫谷小镇做客,最重的一件礼物,就是风在晚上把整个天空的云都搬走了。
一朵一朵地搬走了。
让你数星星,一颗一颗地数。
在城里,你不知道云朵的身后,有这么多精彩、这么多故事、这么多美丽。此刻,天空对你是开放的,星星对你是透明的。小镇16万平方米之上的天空,足够大了。
足够安放我们的爱、善良与宽容。
足够让我们在这里集合,在这里重新出发。
8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反正在小镇掉了一地的月光,没有一个人弯下腰把它捡起来。
空山不见人 ,但是再空也有月光。
在小镇,风也是无人认领的,我想带它们回家去,它们却淘气地从我身边跑过去。
这些风呀,多像我的童年,快乐而且无忧。
坐在山野之间,我们也像风一样无忧,不小心就会听到山谷深处所有生命的声音,低沉的声音。
听到水的哭声。
听到树的倾诉。
听到石的呢喃。
万物有灵,世间有爱。
9
我与我的文字都是漫谷小镇的守望者。
只不过文字值白班。
我值夜班。
既然来了,就不走了。我要在小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赤脚而行,治好我的失眠,治好我的贪婪。
我知道,这是人间最好的药方。
让月光皎洁,让生命简单。
小镇的文章4:忆江南水乡小镇
文/燕铭
江南水乡小镇,是一首韵味隽永的诗,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是一支余音袅袅的歌,是一场似真如幻的梦。
江南水乡小镇,空气中能呼吸到泥土的芬芳,河流里能感受到水乡的恬静,小街上能触摸到自古的回响,老屋里能聆听到先人的话音。
江南水乡小镇,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时,淡妆浓抹均会有不同色彩;天朗气清、烟雨潇潇时,潋滟空蒙均会有不同韵味。
春天的江南水乡小镇,到处桃花灼灼,杨柳依依,油菜花一片金黄,河水泛绿,小船悠悠,绕堤柳借三分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夏天的江南水乡小镇,四周荷叶田田,麦穗金黄,蚕豆花田埂飘香,知了在高树临风鸣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秋天的江南水乡小镇,路旁野菊花、蒲公英风中摇鸢,稻谷飘香,橙黄蟹肥,丰收的喜悦充满人间,小街上的人们正忙碌地交换着丰收的果实。
冬天的江南水乡小镇,天地瑞雪莽莽,银装素裹,寂静无声,只有墨绿的河流在泊泊流动,只有袅袅的炊烟在提醒着生命的气息。
江南水乡小镇,最令人难忘的是斜风细雨、烟雨蒙蒙时,早晨醒来,天街雨色润如酥,隔巷犹闻买花声。此时独自一人,守着一壶茶香绿烟,凝望窗外的悠悠雨丝,静听窗外的潺潺雨声,任思绪浮想联翩。仿佛在细雨中小巷,看到象丁香花一样的结着愁怨,打着雨伞的姑娘,在雨巷里哀怨又仿徨;仿佛听到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滴滴点点,人比黄花瘦的诗人在小屋里忧愁哀叹。
江南水乡小镇,最心旷神怡的是身在粉墙黛瓦、参差高低的山墙背景中,摇着一叶小舟,穿凿小桥流水,随著荡漾的碧波感应千百年的历史文化的脉动,随着欸乃的桨声聆听千百年的历史文化的呤唱。
我最喜欢站在水乡小镇河流的拱桥上,静静看两岸的风景。家家户户旌旗招展,向河窗口处晾着衣被。实然间仿佛看到近屋窗口处有一位妙龄姑娘在眺望石桥,我的心一下之悸动欣喜,是真?是幻?莫非是在梦中,那亘古不老的动人传说是否真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也许我在看她隐在窗口里的风景,她也在看我站在桥上的风景,前世今生,我们俩从不曾相遇,而在此刻也许霎时用眼光奇遇……
啊!江南水乡小镇,我生于斯长于斯,在兹念兹,我的生命基因里有你孕育的文化密码。无论是我走向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内心也永远铭刻着你打造的文化印记,血液里永远流动着你灌输的文化营养。在我心里,你既是中国江南文化的起点,也是终点;既是我生命的发轫处,也是我生命的归宿处。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忆江南,尤忆江南水乡小镇,江南水乡小镇是我的梦里水乡。
小镇的文章5:小镇的邮局
文/凯莫
这是澳大利亚南部一个古老的小镇。一条交通要道穿镇而过,南来北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几个house组成的社区散落在镇周围,与广袤的草场、起伏的山岗连成一片。夏日的色彩仍以黄色为主,夹杂着片片绿色。黄色是草场,绿色是树木,有些树干上还有过火的黑色痕迹。这里和澳大利亚的其他小镇没什么两样,唯一令小镇居民自豪的就是历史悠久。在十九世纪,这里曾是墨尔本通往悉尼的交通要道上的一站,一度很繁华。
小镇只有一条主要的街道,咖啡馆、商店、小旅店、社区信息中心(含图书馆)、超市都在街道两旁。平时人们都在上班,街上的行人不多。街道中段有一处漆着红色标记的房子很引人注目,那就是POST OFFICE(邮局),人来人往比较频繁。我的孩子就在这个邮局供职,使我有机会就近观察。
每天清晨六点,天蒙蒙亮,人们还在酣睡的时候,工作人员忙碌的一天便开始了。邮车一到,工作人员首先将邮包分类安放到木架上,将信件分拣投到信箱里。信箱的门朝着大街,用户用钥匙便可打开。这个小小的邮局竟有五百多个信箱,其中私人用户和机构用户约各占一半。镇虽小,机构却不少。小镇有一所中学、一所小学、一所有名的国际学校,还有三个养老院。几个企业的办公室也在镇上。这些机构大多数靠小镇邮局收发邮件。和澳大利亚的其他地方一样,由于移民的增加,小镇周围不断在造新房子。邮局现有邮箱不敷需要,新居民排队等邮箱。此外,并不是所有的顾客都租用信箱的,来邮局寄取邮包的顾客更多的是非信箱用户。所以简单地推算,邮局的顾客远比信箱租户要多。因要赶在开门前将邮包和信件分拣完,工作人员忙得不亦乐乎。澳洲的人工是很贵的,为节省成本,工作人员也就二三人,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
九点一到准时开门,门外已有顾客等候。来邮局的人多半是来寄取邮件和缴付各种费用的。澳大利亚邮局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除了主营业务是邮政外,还承担种类繁多的其他公共服务,如代收水、电、煤气、电话费,代收税费、医疗保险费……差不多私人所收账单的80%都可通过邮局支付。受政府的委托,邮局还为居民办理各种证件,包括护照、新开税号、房屋交易的卖主买主身份核实、安全上岗证、儿童工作证等等。可见澳政府和社会都习惯把邮局当成一个可信的公共机构,这当然是历史形成的。连银行也委托小镇邮局承担若干简单业务,如存取款、汇款、兑换外汇等,邮局俨然成了一个小镇的公共服务中心。这样的服务项目有上千种,邮局工作人员必须经过培训,经邮政总局考试批准后方能上岗。邮局还被允许销售一些与邮政有关的小商品,如贺卡、文具、小玩具,门市布置得琳琅满目。平时来邮局的老人居多,节假日成人带着孩子来,孩子们看到五颜六色的小商品,东瞅瞅,西摸摸,高兴得满屋子跑。最忙的时候是圣诞节前夕,寄来的包裹堆成了山,都来不及分了。
在中国,不少邮局业务衰退,而这里,小镇的邮局仍这么繁忙。看来需求是决定的因素。小镇远离网络发达、交通便捷的都市,快递不可能发展起来,邮局依然是不可替代的邮件交换中心。虽然信件量下降(其中私人信件只占10%),邮包量却上升很快。承担多种公共服务功能也是邮局忙的原因。小镇邮局早在1843年就开业,至今已有170多年的历史,对这儿的居民尤其老人来说,上邮局——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邮局是澳大利亚小镇文化的一部分。在互联网时代,许多传统行业被颠覆,人们的生活方式因此改变。可是,传统行业自有其长期存在的理由和历史形成的优势。我们在创新的时候,与其简单抛弃传统,不如推陈出新,将创新和传统的优势结合起来,成本会更低。邮局在澳大利亚活得很好,在中国怎么会做不到呢?
小镇的文章6:只有一句
文/李运果
我们中心校在一个小镇,离镇政府所在地有八九里远。
那天上午十点多,我正在办公室里,校长叫我,说分管教育的李副镇长一会儿要来,车在路上,人马上就到。
李副镇长我们都认识。半年来,他来学校转过几次,我们陪他吃过几次饭。他酒量大、口才好,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儿。
过了几分钟,就听外面车响,我们和校长赶快去院里迎接领导。
李副镇长下车,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三名领导。
我们把领导让进屋里,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敬烟献茶。李副镇长把另外三位介绍给我们:一位是镇办公室王主任,另两个年轻人是镇政府普通的办事员。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李副镇长跟我们校长说,前天他和县委办公室的刘副主任喝酒,席间提到了我们校长。
“那小子呀?我们是同班同学。”校长接过话说。
“刘副主任酒量不错。”李副镇长说。
“那是,不过这小子喝酒滑得很。”我们校长说。
与李副镇长同来的一位年轻人打听我们单位的一名女教师:“她是在这里教书吧?”
“是,是,要不要把她叫来?”王副校长一边应一边问。
“不用,不用,我只是问问。我们是同学,在学校时她可漂亮了。”年轻的办事员说。
大家继续喝茶,继续闲聊,从对工资不满到全县财政状况堪忧,从国内反腐到叙利亚局势,又从金正恩聊到奥巴马。
十一点多了,李副镇长也没说有事,也没说要走。校长站起来,跟李副镇长说:“天不早了,这样吧,咱们去饭店吃饭。”
李副镇长说:“免了吧,我们还有事情。”
校长挽留说:“有什么事也得吃饭啊,吃过饭也能办事。”
李副镇长没有再推辞。校长招呼大家动身,李副镇长说要小解,正好我和王副校长也想去,便陪领导一块儿去厕所。
从校长室去厕所要从教学楼前过。来到后院,李副镇长对着教学楼打量了两眼,跟我们说:“不错,这教学楼挺漂亮。”
中午,我们陪领导去饭店,连酒带菜带饭,一顿下来花进去700多元。几位领导都有了醉意,摇摇晃晃上了车,招招手,扬长而去。
送走领导,我们问校长:李副镇长来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校长说:“没有呀,就是闲聊了一阵,喝了一顿酒,工作的事可一句也没提。”
王副校长听了,马上打断说:“提了,谁说没提?我就亲耳听李副镇长说:‘不错,这教学楼挺漂亮。’”
小镇的文章7:祥和美丽的杨庄小镇
文/崔彦
杨庄面积不大,村名也不响亮,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在密密麻麻的陕西地图上几乎无人瞧见。在长安生长多年的我竟然也不知道杨庄这个地方。直到去年清明节前后,文友俱乐部组织大家到杨庄采风,才被杨庄的魅力所折服。“三千亩油菜花铺写川原锦绣,一百座库塘千亩荡漾南山春色。”真是名不虚传。盛开的油菜花宛若金色的海洋沿着风势此起彼伏一浪高来,一浪低。与铺天盖地的黄色相接的是漫无边际的绿色麦田绿色的海洋,人置身于亮丽的大自然之间,显得那么朴素,那么渺小。被大自然的金色浪潮和汹涌的绿色所吞没与之融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我虽然穿了一件亮丽的红色风衣,然而在大自然的泼墨重彩面前就显得寡淡而无味,艳丽不起来,妩媚不起来,在大美面前小美是没有张扬力的。
杨庄随处都是风景,菜花,麦田,水塘,南山。夹杂在麦田里的还有桃花和梨花以及稀疏点缀的柿子树,白桦树,绿枝婆娑,摇曳生情。在大面积艳丽的金黄色油菜花田地旁边行人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一个水塘,水平如镜倒影出水边的菜花,树木,麦田,游人,一幅天然的油画尽在眼前铺展,川道里还有流水淙淙的活水。久居城市的游客稀罕泥土的清香和流水的欢畅。向来拘谨斯文的文友们贪恋自然山水,渴望自由奔放,于是不约而同地脱去了鞋子,挽起了裤腿跳进水里,四月的小河水有点冰凉但是大家却尽情地泼水嬉戏没有发现衣衫已经湿透,脚掌已经泡得发白,甩甩发梢、额前的水珠只顾咯咯地笑。自然多美,纯真多好!这一天我发现大家比平时更完美,比平时更纯真,比平时更亲切,比平时更温暖,比平时更温柔,比平时更憨厚。大家都有同感,依依不舍之情应运而生,日薄西山了暖心的话儿还没有说完。
杨庄的地势有平坦之处也有坡地,站在高高的坡地向下俯瞰更是黄绿相间,阡陌交错,一方一方的棋盘。夕阳西下展望远方,景色虽然模糊了一些,色彩虽然暗淡了一些,但却有一种怀旧的情绪在心中艳丽着火热着。一首诗歌《常回家看看》不经酝酿脱口而出:……阳光下的妖娆/人群中的妩媚/一山又一山/一坡又一坡/杨庄草长/田园花繁/暮色中/群山失去了刚阳/失去了棱角/清清淡淡一幅水墨画/不再冷漠/不在高昂/烟笼寒水月笼沙……家乡的山水/家乡的春秋/不该遗忘/常回家看看/少陵巍巍/南山莽莽/等你回来
小镇的文章8:只需挂牌
文/李文明
我们学校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学校规模不大,只有60多名老师和800余名学生。
今年春天,王校长退休,局督导室一位姓刘的科员下派到我们学校,成了我们的新校长。刘校长脚踏实地,日夜操劳,不到一年的工夫,就使师生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学校各项工作也有了新的起色。
转眼快到年底,局里又安排对我们这些基层学校进行工作考核。按照局里的文件,考核的内容涉及学校工作的各个方面,其中有一项是学校图书的管理与使用,这里面又分四个小项:图书室卫生、管理制度以及图书借阅和学校是否有图书阅览室。
由于条件有限,我们学校只有一间图书室,里面有一些书架,学校的几千本图书就放在那里。平时,我们组织学生从这里借书,自己课下或回家后阅读,至于阅览室,学校的教室和办公室都很紧张,根本没有房间再去安排。
可上面要考核,要打分,这关系到学校的排名,班子几人谁也不敢怠慢。考核的事情由局督导室牵头,具体工作也是由他们安排,刘校长在那里待过两年,跟他们都很熟悉,他抓起话筒,给那个跟他要好的王副主任打电话。
刘校长寒暄了几句,跟王副主任说:“领导呀,我们学校实在没有房子作阅览室,可兼管图书的那位老师很负责,学生借阅很扎实很经常,这一项不扣分成吗?”
王副主任笑笑,在那头说:“我说老弟呀,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考核是面对全县所有学校,不能考虑个别,更不能灵活。再说,你们没有阅览室,可以临时找个教室,挂个牌子充当一下嘛,别心眼太死。”
刘校长放下电话,想了想,对分管后勤的老王说:“老王,六(2)班不是和图书室挨着吗?你叫人制个阅览室的牌子,挂在六(2)班,等考核时叫学生临时去微机室上课,再把班里的桌凳往一块并并,从图书室搬几摞书摆上去,就算咱们的阅览室。不就是挂个牌子吗?这5分咱可不能丢。”下午,老王就去街上叫人制了个牌子,把六(2)班门口的班牌摘下来,把新制的牌子钉上去,一个“阅览室”便算完成。
过了两天,考核组来到我们学校。一位工作人员来到阅览室,看了看,问了几句情况,便给我们打了5分。等考核组一走,我们便叫六(2)班的学生马上回教室上课。老王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把那个“阅览室”的牌子又换了下来。
小镇的文章9:小镇往事:凤凰琴
文/v
凤凰琴——现在大概已经看不到这种乐器了。但它曾经风靡一时,最风光的时候是在文革的初期,小镇上有一阵几乎有点普及的意思了。从后街路过,不少人家都在演奏,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就像厦门鼓浪屿的钢琴声一般传进你的耳朵里。
这是一种四根弦的简易乐器。它的特点是学习容易,弹奏方便,音色清脆悦耳,右手拨弦,左手按键,凡识得简谱并略有音乐感觉的人,大概三五天便可弹成曲调,很适合个人业余演奏。
凤凰琴之所以成为大众乐器,除了易学,还有价格便宜的原因,大概只需四块左右便可购得一架。另外便宜的乐器是有的,比如笛子、二胡,百货公司文具柜也是有得卖的,但这些乐器却不是轻易学得会的。钢琴那时是稀罕物,全县只有县三中有一架,且仅有一位老师会弹。在钢琴伴唱《红灯记》之前,这种乐器的成分还是资产阶级的。
那些擅长一种两种乐器的高手,早已加入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日以继夜马不停蹄地在穿梭在各种场合演出,是大场面的干活。而凤凰琴则是属于自娱自乐的那一种乐器,虽上不得正式场面,却可以在家中自弹自唱,一样可以歌颂领袖,表达心中的无限热爱的心情。而且弹奏的姿态自如,不输诸葛亮在城楼上唱空城计时抚琴的那一番潇洒。
还记得那时最流行的歌曲:“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们有多少贴心的话儿要对您讲, 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您唱, 哎,千万颗红心激烈的跳动,千万张笑脸迎着红太阳,我们衷心祝福您老人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还有如“天上的群星永远朝北斗,地下的葵花永远向太阳……您亲手点燃了文化大革命烈火,把我们百炼成钢!”
像这种歌曲,用凤凰琴弹奏,就能够担当此任,双手弹奏时嘴巴闲着没事,激情高昂时还可以同时唱,把对领袖热爱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凤凰琴从文革初期开始,一直流行了好几年。9.13林彪事件后,狂热的歌颂领袖之风有所减弱,民间也冷静了许多,凤凰琴好像也日渐式微。后来,连商店里也见不着了。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则启事,说是招收凤凰琴学员,包教包会,10天必成。不免觉得有点奇怪,都这年代了,难道还会有人去学这劳什子东西吗?
小镇的文章10:鄂南小镇
我来了,鄂南小镇,虽然有些迟。我的脚步终于走在了你不宽的街道上,目光贪婪的细细打量着两边的街景。
小镇人有些自闭却淳朴。小镇人讲的是湖南话,做出的菜肴是辣得你冒汗的湖南菜,酒中与店家闲聊,他们说:我们本来就是湖南人。走在鄂南小镇,你会发现家家房户户大门都非常宽敞大开,以至从客厅到厨房餐厅至后院皆一目了然,铺张凉席在地板上酣睡也不避路人目光。稻苗刚刚抽穗,棉花还连花带桃,农闲时光,小镇的生活是安逸的,到处是稀里哗啦的搓麻声,常常三五人坐在路边侃至深夜。
八月的阳光把小镇烤得滚热,我大汗淋漓地骑着单车游荡在小镇的周遭,我要把这生你养你的地方了解个够。
由于不想让你发现,每次经过你的门口都脚不停步。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见你正在调试喷印设备,你端坐在电脑前,你从房间的这边走到那边,你搬出只小凳子坐在门口和邻居聊天,终有一天我走过,我发现了你顾盼的容颜,你发现了我的到来…… 这里有我今生最爱的女人!
鄂南小镇,注定我会在短暂的停留后黯然神伤地离开你。背起行囊,回首你的身影,从此各自天涯。
某一天梦中醒来,自问,你是不是去过那个远在天边的鄂南小镇?
没有,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