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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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辈的文章1:游鬼——长辈眼中的海鱼兄

文/苏伟

昨日深夜,当我正在灯下埋头读书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电话铃声响了,不知为什么,夜深人静时的电话铃声总会让人瞬间心跳加快,脸颊发烫,无论报喜,还是报丧,全都一个样。

我“嚯”的一下翻起身,抓起电话,直呼:“喂,你是哪位?快讲,快讲!”“我把你个碎怂(老家方言,指窝囊废等),我是强宝大(老家方言,相当于爸爸或爹),你爸爸,你听不出我是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弱、有点发颤,一听便知对方是上了年纪且掉了大牙,说话时“噗啦——噗啦——”吸风又吐风的老汉。“噢——是爸爸(老家管叔叔叫爸爸)啊!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想必有什么急事要告知吧?”我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大声说道。“没事我找你怂干啥?我看你叫书念的越飞越高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入乡随俗啊?!”听着二驴叔的慨叹,我不禁做了一个鬼脸,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这老土渣子,总爱拿乡土风俗当棍,敲打“外乡人”, 若听他的,这书不就白念了!为了应付,我还是将话题折转了回来,问道:“爸爸,有啥要紧事吗?我着急听。”

“你海鱼哥完了(老家方言,相当于死了),昨晚从天水拉回来的,才五十岁就死了!按我们的风俗,死在外地的人不能进村,只能将尸首停在村外。这大冷天的,老牛北风叫个不停,直吹的那土像王八(乌龟)壳,一脚踩上去,半个脚都是凉的!海鱼这娃命不好,没死在自家炕上,死在外地,你看吧,那干巴尸首从老远拉来,只能停在村头的土窑中,晚上要人守灵,可一庄没几个人的,老婆子和碎娃娃(老家方言,指小孩)能守灵吗?从来没这事,只能我们这些老汉们去干,全加一起也就十一个人!”

“悲惨!悲哀!悲伤!”

“娃娃!别说那‘洋话’,我听不懂!对什么人,要说什么话。你不晓得,我们十一个老汉聚在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白头,全是娃的爷爷,山庄上那黑娃腰都快弓到膝盖上了,翻年就当太爷了!白头老汉为晚辈在荒野守灵,那风‘呼——哞——’地直刮一夜,没个停的,简直像五六十年代林子中的狼哭,听了让人浑身发麻,头皮起疙瘩。不过,再冷再怕也得守,你有啥办法?摊上这事了,又在这年头,那些少年们决心都大,争抢着往外跑,总觉跑出去就能大发,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人死了还要归乡入土,躺到仙人脚下也安全,总不会被人挖掉丢了当游鬼吧!这不,一个个都回来了,年轻人死后靠谁?靠老的守护!老的瘫了靠谁?谁也靠不住!这世道乱了,乱了!唉——”

“爸爸!你们真是太不容易,听你讲,我心像刀割一般痛!”

“你看你这怂说的,跟我们的现实能一样吗?你怂真是生在福中不知农人苦!你好好想想你爷和你婆,他们就是这么过的,那年代活着也是太难了!没你爷和你婆的操劳,没你大和***的工作,能有你怂的今天?我们这些老的不是不容易,而是可怜啊!面对晚辈的不幸和死亡,我们不会说文绉绉的话,但心里日日夜夜像点着一盏灯,走到哪亮到哪,即使到死也灭不了!不是吗?娃娃,你们都好好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扯远了,不说那些,还是说海鱼吧。他的儿女都不小了,究竟多大,我没细问。我只见那儿长的像长枪杆,女子也是肩宽腰圆的大姑娘,我就弄不懂这些娃娃为何这么懒,这么胆小,这么没力气,又这么好脸皮(面子),好穿衣打扮,好说县鬼儿(城里不务实、不厚道之人)的话!除了嘴上‘吧嗒——吧嗒’会说外,正事上样样指不住!在这寒冬的夜里,风一吹,他们就发抖,肚子一饿,就问有无开水泡面,嫌窑脏便是坐不下,躺不倒,净站着,站久了还叫唤腰腿发麻。我们拿木头棒子一点火,火光就亮起来,我们便忙着烤馍吃,一有香味,流浪狗和黄鼠狼全都来了,火光中跃动大小不一的黑影,难以分清哪是狗,哪是黄鼠狼,只听得‘嗷嗷——咕咕——哼哼’一阵叫。有胆大的竟猫腰夹尾,伸着鼻子张着鼻口,往火堆里钻,我顺手抓起一个大土块,朝那畜牲砸了过去,土块正好砸到屁股上,只见那畜牲蹦跳了一下,尾巴一甩,喷出一股烟雾来,那个臭简直无法形容!我这才知它是‘黄仙’, 赶快取出香来,朝火里一塞,点燃后插在土中,随后连磕三头。海鱼的娃不懂,怯生生地问我:‘三爷,你这是干嘛?’我当时就训了他们一顿,我说:‘你大是个游鬼,还没入土,是很容易上人身的,也可能附在‘黄仙’身上在村里闹人,能不烧香磕头吗?’海鱼的娃娃一听,不知咋的脸色‘刷’一下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 地哭了起来,女儿直喊‘大大——大大啊——我可怜的大大!’看到这一幕,你苍宝爸叹了口气,对着他们说:‘这娃娃才算活清醒了,这才像死了人的样!’娃娃们一哭,那火也像受了感动,经风一吹,‘噼噼啪啪’烧了起来,火星飞贼,狗群也喧闹起来,那叫声真的像孤儿,让人一时弄不清它们是饿得叫,还是冷得哭!”

“唉!如今的苏家峡竟是这般荒凉和凄惨啊!”

“娃娃!你那话如换我来说,就叫真个恓惶!现在这庄里从西到东不过四十人,大多房院都上了锁,院墙上草长的老长,院里的雪积的老厚,只见老鼠的脚印,不见人的背影。能走的男男女女全走了,凡剩下的多为白头老汉和还没长成人的碎娃娃。也有少数三四十岁的女人在家,那是因为她们有病或脑瓜子不灵,在外不好使才留下的。这些女人也懒得要命,怕累怕脏的,既不养猪,又不养鸡,一天就做几顿饭,几乎不出门。男人要定期往来汇钱,晚汇几天都不行,一个个都很狠,把男人当牛使,当儿训,嘿——那男人呢?他们还真的就认女人好!这都是什么事啊?愿咋咋去,反正我们这些老汉们是无法理解的!面对这等丢人现脸的事,我们又不好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那回事。如果有老不清醒的,嘴里闲不住就去嘟囔,这下可完了,儿子遭殃了,叫女人既哭又闹又骂,整得像个灰土球,大气不敢出一口。

海鱼前几年走时,我曾好话劝过,他就是不听,总觉得到外打工比种地强。他跑到天水给人家干木匠活,一心想在天水安家,供给娃娃上学。他本有哮喘病,一直在吃药,从未见大的好转,带病给人干活,为了娃娃顾不上自个,没有其它出息,只能豁出命去。几年下来,他是挣了点钱,但他们的花销太大,既要供孩子,又要租房子,还要看病吃药,哪够?到头来,钱用光了,病也没治好,两耽误,才落了个这般结局!天水烧死人、埋人都要钱,而且那地方哪能让人安心,买个‘馍头’大点的坟墓,将骨灰往里憋屈地一搁,看了都让人觉得心里透凉!海鱼在外面容不下时,只能归乡,就是归来也是游鬼,躺在故土下,惦记天水那个破家,还要来回折腾啊,他能放心下女人和娃娃吗?!

娃娃!你海鱼哥这一完,那病身子女人和懒怂娃娃咋办啊?他们能回来务农?他们真能变成城里人?我看难啊!娃娃!爸爸给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苏家峡虽穷,但别忘了根!再穷的黄土也埋人!我们的老仙人都埋在这里,一辈一辈往下传,我们一辈只剩三兄弟了,你们这辈亲堂十七个兄弟中,已走一个。我们这辈人死光后,看你们一辈咋弄,我们就管不着了!娃娃!你是庄里人人皆知的大写家,别烦我唠叨,老汉的破嘴不一定全讲胡话,你好好想想,看是不是这道理!”

与二驴叔通完话,我陷入久久的沉思:是什么力量让故乡农村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在我辈与长辈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隔膜,以至于这般难以沟通?读书人自以为或深反思的那个故乡与活在现实的这个故乡为何如此不同?二驴叔朴素的讲述中一定就无什么真理可言?读书人对血脉之根的认识,就一定高于坚守土地且勤劳又实干的农民?

想着,想着,夜的寒气包围了我,我浑身发冷,颇感无助,于是,将灯熄灭,透过窗外白灿灿的月光,我仿佛看到了月夜下贫瘠的故乡山脉,以及那团在荒野外充分燃烧的柴火和纷纷飘洒的飞灰……

这是多么可怕的乡愁!

关于长辈的文章2:秋游牛山

文/李永明

小时候,有长辈经常指着北面最高的山峰对我们说:“看着,那座最高的山,就叫牛山”。

长大后,听到很多与牛山有关的传说,什么金牛的传说、望京石的传说、黄巢练兵场等,便认为,牛山是一座传说之山、神秘之山。从那时起,就对牛山心生向往。

牛山村,在巍巍的牛山脚下,被群山包围。路程虽然不远,车却不可以开快,因为弯道多,且急。在牛山村的村口,通过宣传标语得知,汉滨区倾力打造的“秦巴水街”原来就在牛山村的脚下,秋日里的水街,别具一番风情。

我们不由地审视起“秦巴水街”来:“街”以涧为界,涧或深或浅,或宽或窄。涧里,全是石头,跟江河里的石头相似,只是江河里的石头日益减少,有的甚至于已很难见到。但这里的石头,透过上面厚厚的落叶和青苔,能够看出它的原始。这里的石头,或大或小,或方或圆,或横放或侧卧,或者隐藏水里,或者浮出水面,不一而足。涧里的流水,明显发源于牛山,因为没有污染的缘故,这里的水绝对干净、清亮。涧里的水流受石头的阻隔,有的成为“潭”,有的成为“溪”。虽然都为潭,但潭跟潭的大小不一样,形状不一样,深度也不一样;虽然都为溪,但溪跟溪的宽度不同,水的流速也不同。总体看来,是溪水潺潺,潭潭相连,水流淙淙。由于溪水和潭的富于变化,游客就看得入迷,啧啧感叹大自然对牛山村的情有独钟。

“街”巷的两边,或者是柿子树,或者是桂花树,或者是几根水竹。柿子树,野生的居多,俗名叫“火罐柿子”,密密麻麻小火把似的柿子,看起来非常耀眼;桂花树已经开花,有的开的是黄花,有的是白花。花繁密清香,是那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香。面对这样的香,游客能做的,就是悄悄地做深呼吸。

向“街”的两岸抬头望去:两面的山上,无论是哪块梯田,或者是哪块坡地,除了密密匝匝的其他树外,就是茶树。面对这里的好水,面对山顶上飘浮的一缕缕白云,都会觉得这里的茶叶是茶中的上品。

到了牛山村,就必须去参观山顶的牛山庙。山顶视野无限开阔。向南望去,山头的房子古色古香,其中一座青砖砌就、宏大坚固的四合院建筑,占据了大半个山头!停车场上已经有几十辆汽车,再停二三十辆汽车也没问题。想起这里就是当年黄巢练兵的场地时。

来到这里,侧耳细听,没有一丝杂音,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把这里衬托得更加寂静。站在这里,视野格外开阔,心情格外舒畅。不经意间拂过的阵阵秋风,是那么清爽,那么惬意!

关于长辈的文章3:浮山井仔

文/张南山

村里有一个长辈说过,他年轻时,有一次和两个族弟挑芒果去浮山圩卖,却卖不出去,本来靠卖芒果后吃饱午饭再返回,泡汤了。他们向一户人家讨了一个咸萝卜,掐成三截,每人一截,走到井仔边,和着井水吃。居然精神大振,浑身是劲。硬生生把百斤重的芒果挑回,往返行程一百里。他还说浮山井仔井水清凉如冰,清甜如蜜,生津解渴,提神醒脑,更是饱了肚皮。于是,我从小就产生了要去浮山井仔看个究竟的想法,不仅要一饱眼福,还要一饱“口”福。

几十年一闪而过,突然,机会来了!有一天,杨女士邀请:“张先生,若下次回故乡,务必来家喝茶。”我颇感兴趣地问:“你家离井仔多远?”杨女士回答:“井仔就在家旁。”

我的心里就免提有多高兴了,用浮山井仔泡出来的茶水,一定色香味俱全。我很想马上就回去,下午就回,我不坐公车,自己开女式摩托车回去,一路上风景如画,优哉游哉!虽然日已偏西,阳光照在脸上、手臂上,还是热辣辣的感觉。四十分钟后,驶入浮山圩,支路几十米远处,我看到了她。中等身材,头发后梳,一把马尾,椭圆形的秀丽面容,挂满笑容。

茶过三巡,我便告辞,因为我下午除了观赏井仔,还要争分夺秒去拍摄汤溪日落。临出门,我特地向杨女士要了一个塑料瓶子,告诉她:“我要去井仔装水。”

杨女士送我一个可以装十斤水的塑料瓶,我接过手,深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贪心了?看她的表情,她似乎说:欢迎你天天来装水。

在杨女士的手尾尖处,三四米宽水泥路左下侧,有三四个少女围着的地方,便是浮山井仔。路上一辆三轮车装了几百斤水,刚刚启动要走。我大吃一惊,原来一次性可以装这么多水,井仔如此慷慨大方,我也就不难为情了。

我提着瓶子走到井仔边,对一个穿白色T恤粉红色短裤的少女说:“小妹妹,能不能把瓢借我用一下?”

她没有回答,却直接把青色塑料瓢递给我,看着我如何装水。我接过手,心情舒畅,蹲下来,从井仔内舀了七次水,才把瓶子装满。水是任取不恼,这本身就充满故事。我把瓢还给她,并且谢谢她,她倒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这是一个内圆外方的六角形石井,直径五十公分左右,井沿一尺以上,井水和井面相差也只尺把深。我认为,井壁应该有排水暗涵,才能保证井水不溢也未曾销蚀,固定于一个高度,而在某一地方,应该是水如泉涌,滔滔不绝。井栏深至少女膝盖,两尺来宽,外井护栏也是六角形,宽两米足,比井台低半尺以上,都是灰色大理石铺面,清洁,美观,耐用。当然,浮山井仔水不含富有的矿物质,没有巴马水的长寿光环,然而,在珍惜青山绿水的当下,有了这么一处自然的取之不竭、清凉甘甜、不入俗套的泉水,就已经是天地豪情了。我把水放好,拿出相机,对这个美妙的井仔进行拍照。两个少女马上转过身去,不是她们无礼貌转一个背后过来,而是她们不愿张扬其清纯的美丽。

没有浮山人的时候,就有浮山井仔;没有浮山圩的时候,就有浮山井仔;我为千万年来,浮山井仔水的流逝,深为惋惜。东官村后有一条河,大石头冒出水面,鹅卵石堆满河滩,还有顽强的水草,河水清澈见底,潺潺东流,原有曲尺木桥,与世无争,宛如桃花源里,加上金黄色的夕阳,美丽得桥上的行人不慎就掉落水里,却乐得一身清凉。我认为,浮山井仔的泉水一定来自这河的源头,这河的神韵之中。

面对妙哉的井仔,我认真地拍了好几个镜头,才心满意足、感激不尽地离开,且一步三回头。

关于长辈的文章4:神秘风景

文/陈惜拾

长辈中有一个传说,他们传说奶奶年轻时是很貌美的。

长辈中还有一个传说,奶奶是富农的女儿,吃细米长大,会写毛笔字。

儿孙们就偷偷潜入奶奶的房间翻照片,没有传说中美丽的女子,倒看到叔叔伯伯爸爸姑姑儿时的照片,于是你羞我,我推你,嘻嘻哈哈,回去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爸爸或妈妈,傻乎乎地笑。

传说也终究也只能是传说。

而奶奶也真如传说中美丽的女子,不苟言笑。她穿着白净的碎花布衣,不愿抱脏兮兮的我。我仰着头看挂在墙上的照片,奶奶梳着顺滑的银发,恬静地笑。

奶奶便只能成为记忆中神秘的风景。梦中年轻时的奶奶竟穿着美丽的旗袍,淡雅地微笑,自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从梦中醒来,疑惑年轻时的奶奶是否着妆。

若为美女,着妆不着妆都一样。

但我最终会走进奶奶的风景。若距离是零,风景便不再是原来的风景。

我在一个深夜离家出走。静谧的村庄,只有明月高悬上空。还是寒冷的冬天,我拖着拖鞋在月牙儿般的小路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响声。暗夜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冷风来来回回穿行的声音。我停在一处路灯下,任眼泪打湿自己的脸庞。

不远处传来大人的喊声,那么急切。我想逃,却不知该逃去哪。除了家,没有地方再可以收留我。黑影里传来脚步声,很短,却很急促。昏黄的晕光下,却显现出奶奶的瘦弱的身影,她停下,一脸忧伤地望着我,朝我招手。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永远无法忘怀的那个美丽的夜晚,我的奶奶,竟如此懂得我的悲伤。

我随奶奶回到了家——那时我才发现,奶奶的老屋竟也有家的温馨。她把爸爸妈妈赶走了。我躺在奶奶的身旁,她突然笑着说:“奶奶盖电热毯,可别热着了。”

再也没有传说,再也没有美丽的风景,她不过是我的奶奶。

当奶奶成为一个人的风景,我懂了,奶奶却已老去。

我的奶奶永远是我记忆中一个人的风景。

关于长辈的文章5:鉴江情结

文/张锡庆

很小很小的时候,从长辈的闲聊中,我知道茂名市(当时是县级市,隶属湛江地区)周围有一条大河叫“鉴江”,江河上有一道拦河坝叫“河坝头”。那时候,我对鉴江最直观的认识就是门前不远处从原野中穿过的那一条人工开挖的小水渠——我们习惯叫它“工业河”——因为它是引工业运河河水过来的。长辈们都说“这就是鉴江河河水。”

其实小水渠的主要作用就是灌溉农田,应该叫农业渠而不是叫“工业河”——更何况,河与渠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只是,老一辈人这样叫习惯了,我们也跟着这样叫。那时候,因为大哥在大队供销社工作,加上我家就在大队部附近,几乎所有下乡的工作组都吃住在我家。工作组的男同志每天工作之余,总会带我到小水渠洗澡。后来,下乡的男知青,也选择在小水渠洗澡;再后来,我们村里的男性,不分年长年幼,几乎全聚在小水渠洗澡——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富裕起来的家家户户相继建起自来水冲凉房才结束。

小水渠渠水清澈,触碰之处,常有鱼虾跃出水面。我和沿渠村民一样,常到渠边垂钓或者用其它工具捕捉鱼虾。几十年过去了,除了渠床被硬底化渠沿砌起坚固墙壁村民不再在这里洗澡之外,小水渠一直默默无闻地灌溉着周边农田,还为附近淡水鱼养殖专业户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水源。鉴江,在茂名市农业、养殖业方面的贡献,由此可见一斑。

小水渠的源头就是工业运河。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九十年代,茂名市主要工业用水和市区居民全部饮用水,全靠这条运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工业运河是茂名市的生命之河。而这条工业运河就是从鉴江截流引水过来的。如今,虽然市区居民都用上了附近比工业运河水水质好的水库水作为饮用水,但是工业运河沿线几个乡村民众饮用水的水厂,依然使用工业运河的水源,更何况工业运河对茂名市热电厂、炼油厂等工业用水的影响仍然举足轻重。鉴江,在茂名市工业和人畜饮用水方面的贡献,功不可没。

鉴江是茂名市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域面积9464平方公里,是广东省第三大水系。古时以其水清如镜而得名。鉴江发源于茂名信宜里五大山,流经信宜、高州、化州、吴川等县市汇入南海,全长231公里。真正认识鉴江,还是读初中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跟村里一长辈到化州南盛赶集,趁机参观了南盛墟旁边鉴江河段的拦河坝(当地人叫“河坝头”)。拦河坝雄伟壮观,发大水时,几百米外就能听到洪水挤击闸口的声音;就是平时,河水穿越闸口时的碰撞声十几米外也不绝于耳。拦河坝的主要作用就是将鉴江河水拦腰截住,让河水改道流进茂名市工业运河,用于茂名市的工、农业建设和解决市区人口饮用水等问题。

参加工作之后,我曾经带过几批初中和小学的学生到拦河坝参观,还到上游几公里外的那谢岭爬山,让孩子们俯瞰由北往南蜿蜒曲折的鉴江河以及河沿格子般的农田、盒子般的房屋、蚂蚁般的行人,亲历大自然的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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