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饭散文

请欣赏炒饭散文(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炒饭散文1:那一盘荷叶炒饭

文/张鑫

周末跟朋友去逛北国商城,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正午,大家边蹓跶边聊午饭吃什么,这时一个朋友提议,不如就近去北国六楼看看,这里的大排档环境不错,饭菜的种类也很多。于是大家决定午饭就在这里解决了。也就是那天,我遭遇了它,那盘很对我口味的“荷叶炒饭”。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六楼大排档的人很多,各种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肠胃也忍不住开始抗议。就在这众多的味道中,我的嗅觉还是被那股独特的香味深深地吸引了:那是各种时蔬混合着独特的培根香味,外面包裹着淡淡的荷叶清香。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

只见,一张巨大的铁板旁,一位胖胖的厨师双手持一对大铁铲,正在卖力地翻炒,培根肉在铁板上滋滋地冒着油光,在胡萝卜丝、包菜蒜薹等各种时蔬五颜六色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厨师熟练地将包裹着荷叶蒸熟的大米饭散落在铁板上,遇到爆热的油温它们开始欢呼雀跃,大师傅迅速地将这些材质混合在一起,上下翻炒,动作娴熟而有韵律。看到这情景忍不住让人连想到《羊城竹枝词》里的描写:“泮塘荷叶尽荷塘,姊妹朝来采摘忙。不摘荷花摘荷叶,饭包荷叶比花香。”

大约一袋烟功夫,一盘油汪透亮色香俱全的荷叶炒饭就被端上了桌。这香并不是浓郁的香,而是清清淡淡的香。以荷叶的清香包裹着本身就有稻谷清香的米,怡然入味。精选的培根肉和优质的腊味,包裹在荷叶里和饭里,腊味渗出来的油被荷叶和饭汲取了,只留下腊味香。厨师告诉我们,选用蒸荷叶饭的米也非常重要,普通大米即可,香米之类反而会“干扰”米本身对天然荷香的吸收,而优质的东北大米则再好不过。

摁住胃口的蠢蠢欲动。按照对角的形状将荷叶轻轻摊开,取些豉油和辣酱浇在饭上,拌着来吃,腊味的香韧加上米饭的粘糯,还掺着淡淡的荷香,愈加可口。咽下第一口荷叶炒饭的瞬间,我想我深深地爱上了它……随之,思绪开始飘飞,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一个黑影偷偷在公园的荷花池边徘徊……吃货啊,就这点出息。呵呵,我邪恶地笑了。

炒饭散文2:第一次做蛋炒饭

文/朱艺

今天爸爸不在家,我做完作业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对妈妈说:“我来提个建议,今天我们吃蛋炒饭,让我来做。”妈妈笑着答应了。我拿起铲子,系上围裙,接下来,我就要大大体验一下当“小厨师”的感觉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来了铲子、盘子、鸡蛋、米饭等很多东西。要开始炒饭了,我特别兴奋。我按照妈妈的说法先放了一点油,没过多久,油就开始冒泡了,接着冒出了一些白烟,好像是油和锅爷爷在吵架,锅爷爷气得冒白烟了!接着,我把搅拌好的鸡蛋放进去,只听“滋”的一声,鸡蛋变得圆圆的,我把完整的鸡蛋捣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把米饭倒入锅中,米饭也很听话,没掉到锅外,炒呀炒,炒呀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终于蛋炒饭做好了!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啊!真香,只是味道有些淡,我找起酱油来,啊!这么多调味料,看得我眼花缭乱,终于找到了,我倒了些在饭里搅拌几下,再吃一口,味道不一样了!我给妈妈尝了,妈妈夸奖了我,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做饭虽然有点累,但我吃到了自己做的蛋炒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炒饭散文3:益母草炒饭

文/宋秀玲

因为发了一张益母草图片在朋友圈,就有老家的朋友点评说:“这个剪碎了,然后加蛋,炒饭,好吃!”我回答说:“那是樟林的吃法,其它地方没有那样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品种不同,老家那种带点苦味,香!汕头这种基本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的点评一下子诱发了我味觉的记忆。是的,老家有一种传统药膳美食叫做“山青麻饭”。听不懂是什么东西吧?是这样的,樟林人把益母草叫做“山青麻”!记得当年,每天晨曦初现,就会有一把清亮的女高音来“落巷”叫卖:“有和尚头草,山青麻来卖……”然后就有人打开大门去买上一把以备当天食用。潮汕人食用青草药是全国绝无仅有的一道独特风景线,青草铺青草摊哪个市场都有,当菜卖,是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一笔。现在想起来我不知道樟林叫“和尚头草”的青草学名应该叫什么?只记得有点像蟛蜞草,枝头有白色或红色小果,有清肺作用。而山青麻我知道是益母草,但也不清楚樟林的山青麻跟汕头的益母草是不是同一个品种?因为汕头市场上卖的益母草扎成一把一把的,非常稚嫩,没有枝条,好像只是幼苗,不知道长大了是什么模样?而樟林卖的山青麻是大棵的,叶子是一层层的塔状,叶节之间开着花,叶片三裂状有点刺感。樟林人怎么吃益母草呢?除了做肉汤之外还有益母草煎蛋,最特别的就是益母草炒饭。这益母草炒饭是怎么做的呢?就是把益母草切碎,煎点猪油热锅,倒入益母草翻炒至变软,加入凉饭(凡是做炒饭都要用放凉的饭来炒才颗粒分明,不糊,好吃)继续翻炒,再敲鸡蛋下锅,最后再炒几分钟到鸡蛋熟了就可上锅啦,热腾腾中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样炒出来的饭香气扑鼻,饭粒有弹性,益母草有嚼头,苦中带甘,风味独特,回味无穷。舀一勺进口细嚼慢咽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做益母草炒饭需要注意的一个要点就是:必须用猪油来炒才完美。因为益母草带点苦涩味,叶偏粗硬比较裹油,需要用猪油才会起到提香,滑嘴的作用。益母草在潮汕民间常用在药膳,比如益母草瘦肉猪血汤,益母草鸡蛋汤。益母草有补血益气,清热解毒,祛瘀止痛的功效,而其性微寒所以吃益母草一般都是在早晨或是中午,晚上是不吃的。已经很多年没吃益母草炒饭啦,计划再去买一把回来做炒饭,回味一下旧日时光!

炒饭散文4:一碗蛋炒饭

文/方潇翌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蛋炒饭。那真是百吃不厌,每次吃到都是喜上眉梢。

说起蛋炒饭,里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每每想起此事,都会有一股暖流涌向我心头。

那是在我幼儿园大班的时候,那天爸爸妈妈因为有事没能及时回来。张老师正好来我家家访。

张老师年轻漂亮,中等身材,白白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两条柳叶眉。时而舒展着,时而紧皱着,让人感觉她是一位做事认真的人。

她到我家时,已是晚上六点多,见我爸妈没在家,知道我还没吃晚饭,便对我说:“潇翌,要吃什么?老师帮你做。”我高兴地说:“蛋炒饭。”张老师听后微微一笑,便走进了我家的厨房动起手来。

只听见锅里响起了“哧哧嚓嚓”的油爆蛋声,随着米饭的下锅,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当时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咕地叫起来了。“来吧,小姑娘吃饭了!”随着叫唤声,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已经放在我的面前了。我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张老师看我津津有味地吃着,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一碗蛋炒饭,一个平凡的故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了,但还是记忆犹新,使我终身难忘!因为这是张老师对我慈母般的关爱!

炒饭散文5:买鸡蛋

文/陈昕阳

香喷喷的蛋炒饭是我和爸爸百吃不厌的美餐,只要妈妈有空我就缠着她为我们做蛋炒饭。星期天,妈妈答应又要为我们做蛋炒饭了,我一听可高兴啦!准备开做的时候,妈妈发现家里没有鸡蛋了,急急忙忙地对我说:“儿子,帮妈妈去买一袋鸡蛋好吗?”我十分乐意,马上下楼来到超市,走到卖鸡蛋的地方,直接拿起一袋鸡蛋走到收银台付了款。

我急匆匆地准备离开的时候,收银员阿姨叮嘱我:“小朋友,小心点,轻轻拿轻轻放,不要把鸡蛋弄坏了。”我忙点点头,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就怕把它磕了,碰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爸爸来接我,爸爸见我走来,忙提醒我:“儿子,小心!”

哎,不就是几个鸡蛋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二年级的孩子了,买几个鸡蛋还用得着这样千叮万嘱吗?

我拿着鸡蛋稳稳地走到家,妈妈打开袋子一检查,鸡蛋完好无损,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夸我是个能干的孩子!

炒饭散文6:我学会了做蛋炒饭

文/林耿煌

今天放学回家,我赶紧做完作业,看见爸爸还没有做饭。我最喜欢吃蛋炒饭了,就说:“我们吃蛋炒饭吧!”爸爸说:“好吧!”

我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碗。鸡蛋便露出了一个小嘴巴,然后我又把它快速打在碗里,使劲地搅拌。我让爸爸检查一下,爸爸说:“不行!蛋黄和蛋清还没有合体。”我又搅拌了一会,这下蛋清和蛋黄终于合体了。开始炒了,我打开煤气,点上火,然后倒了油。爸爸说:“油太少!油太少!”我又倒了一点,这次又倒得过多了。油刚热,我就把鸡蛋倒入锅里,然后使劲翻炒,渐渐地鸡蛋变黄了,我又把米饭倒入锅里,翻炒了几下。香喷喷的饭快出锅了!对了,我又放了一点盐,就急着盛出来。爸爸突然说:“等一等,再放点葱花!”我脑子一转,“对了,放点葱花,还是爸爸有才!”

饭熟了,我盛了一碗,大吃特吃起来。这次蛋炒饭让我知道了做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学才能做出最香的饭。

炒饭散文7:蛋炒饭

文/张语涵

我的爷爷是家里的“大厨”,烧出来的食物倍儿美味。我特别爱吃爷爷做的饭菜,尤其是那金灿灿、香喷喷的蛋炒饭。

每当我上了一天学回到家,累得不想动弹时,一碗美味的蛋炒饭能让我瞬间提神;每当我疯玩了一天,饥肠辘辘时,一碗美味的蛋炒饭又令我活力倍增;每当我身体不适,无精打采时,一碗美味的蛋炒饭又使我胃口大开。

“吃蛋炒饭喽。”我欢快地叫着,把饭端到阳台上。“嗯,真香!”我低头闻了闻,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香深深地诱惑着我。我贪婪地闻着,脸上绽开了笑容。

珍珠般晶莹的米粒静静地躺在碗里,堆成了一座半圆形的小山。饱满的大米上裹了一层金色的菜油,阳光下,金光闪闪,真漂亮啊!用勺子轻轻将米饭拨开,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黄嫩嫩的鸡蛋宛如碎银闪烁,显得十分显眼。点点葱末散落在其间,只看外表就已令人垂涎三尺。

爷爷微笑着说:“快吃,再不吃就冷了”。阳光洒在爷爷身上,仿佛连额头的细纹都充满了快乐。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满满地吃了一大口。顿时,只觉得炒饭的温热和香味全融在嘴里。我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嘴巴慢慢咀嚼着,米饭的甘甜、鸡蛋的细腻……还有说不出的感觉从舌尖到舌根,给人回味无穷的感受,吃着吃着,我就开始提速了。不一会儿,一碗蛋炒饭就被我吃个底朝天,可唇齿间还留着淡淡的醇香。

这就是我最喜欢的——爷爷的蛋炒饭。

炒饭散文8:生活不仅是蛋炒饭

文/张峪铭

小城有一处早点蛋炒饭,很有名气。

每天去的人特别多,简易帐篷里常常是座无虚席,门口的锅边还围着一群人。我之前有些不信,不就是蛋炒饭嘛!先煎鸡蛋后炒饭,哪怕吃的是御膳。可我去了之后才知,说的是蛋炒饭,可提供给你的小菜竟有六七样之多,而且还经常变换花样。

我这才明白吸引人的不仅仅是蛋炒饭,而是一种“花样”。

其实生活也是一样。刻板单调的生活会将人引向迟钝、麻木和窒息的境地。哪怕是你心仪的蛋炒饭,让你餐餐吃,就成了一种生活的惩罚。

这让我想起了一对结婚十多年的夫妻离婚的事来。

那年他刚大学毕业,分配到小镇教书。他家里很穷,为了他读书,恨不得卖屋柱子,心想只要供他上了大学,一家子就会苦尽甘来。区区百来块的工资,他将大部分交到家里,自己留的一点仅能糊个肚子。捉襟见肘的生活常让他自惭形秽。

就像洼地拒绝不了水一样,校长的女儿滑进他的生活,让他落魄的心情有了满意。校长的女儿在学校食堂里当临时工,与他同居一屋檐下。看他生活太过寒酸,常常给他蛋炒饭吃。一来二往,两人感情升温,竟好上了。结婚后,他还在夸他老婆的蛋炒饭真的好吃。

想不到被蛋炒饭温暖了若干年的他,居然离婚了。而离婚的原因,竟是“蛋炒饭”。

这让人有些不解。他在老丈人的荫护下调到市里,妻子也早就转为了事业单位正式工。生活水平与先前比已是天壤之别了。他说,她一年到头只知道“蛋炒饭”。今天蛋炒饭,明天蛋炒饭,后天让她换一下,她多放一个蛋,说是饭炒蛋。这种说法有点夸张和幽默。但他说她对生活的态度就是如此。

她的生活永远停在过去的“务实”里。你给她生日买束花吧,她要骂你是败家子;你想请朋友喝个茶吧,她说花那钱家里可泡好多壶;你要买点书吧,她说那也不能当饭吃;你要出去散步吧,她将一堆衣抛给你,让你消饭劲……总之,她认为生活就是蛋炒饭,能填肚皮,实惠,别的都是扯蛋。

这不得不让人思考。当温饱存在问题时,一碗蛋炒饭让人充实亲切,让你心怀感恩。可生活的列车在行进,走出寒冬时,要欣赏春的芬芳;路过夏季时,要领略它的蓬勃;行到秋天时,要分享它的硕果……总裹着冬季的行头,生活自然被旧棉衣焐出了痱子;总背着旧时的包袱,自然滞重了生活的脚步。

正如音乐人高晓松所说,不要被物质所累,不要为住房所愁,生活要有诗和远方。是啊,花钱细啜着卡布奇诺不是为解渴,是消费着咖啡厅的空间,是求得一分情调和品位。

这位妻子将日子过得太实,以至心灵透不进阳光,婚姻霉变是迟早的事。

人是要务实的。当年才女杨绛与钱钟书结合,为稻粱谋,她当过小学教师、中学校长,还利用休息时间操持家务。可杨绛从没有忽略自己的内心世界,没有忘记与钱钟书的共同“志趣”,她利用业余时间写了许多话剧。同时还支持丈夫潜心写作《围城》。她知道一个人的生活不光需要“蛋炒饭”。

钱钟书母亲夸杨绛说:“她笔杆摇得,锅铲握得,在家什么粗活都干,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水能游,出水能跳,钟书痴人痴福。”从这段话可知杨绛是生活在多层空间状态中,并做得随物赋形,得体自如。是啊,“笔杆摇”的是精神,“锅铲握”的是物质。“上得厅堂”是生活的雅致,“下得厨房”是生活的真实。

生活永远需要物质支撑,需要那么一碗蛋炒饭,但仅仅这些是不够的。

因为生活不是一种状态,是鲜活的、动态的。若真要用蛋炒饭作喻,也应是一种有花样、有情致的蛋炒饭。

炒饭散文9:最爱蛋炒饭

文/岸鱼

晚上到门口家常小炒店吃饭,进门就对俏丽的老板娘说:“一碗蛋炒饭。”老板娘笑着说:“你咋都恁喜欢吃蛋炒饭?”我嘿嘿一笑,不知如何作答。不过想想,好像的确如此,我对蛋炒饭确实情有独钟。

高中的时候,离家住校,在镇上的一个高中上学,那时候感觉整天都吃不饱,一到放学,就拿着饭钵飞也似的冲向食堂,饭菜虽然不怎么样,但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分外香甜。从那时起,就喜欢吃蛋炒饭,也许是因为蛋炒饭耐饿吧,倒也不讲究什么色香味的,为了经济实惠,总是想办法用有限的餐票把自己喂饱。比较经典的吃法是下面一半是炒饭,上面一半是炒面,炒面里酱油放得比较多,看上去油光闪闪的,可以当饭又当菜。

后来上了大学,开始的时候天天拿着饭钵在食堂里吃,等到了新校区,离食堂比较远,放学的路上有很多小餐馆,我们称之为“美食一条街”,那时候蛋炒饭就吃得比较多,也称“炒花饭”,三块钱一份儿,经济实惠。巷道里的农家小炒,烟火气十足,一般都是当街一个煤炉,一个鼓风机,风呼呼地吹着,火苗呼呼地往外蹿;也不管锅有没有洗干净,两勺油淋进去,再扔一点儿葱花姜蒜,很快就刺啦啦直响;一个鸡蛋敲开,蛋黄蛋白一起溜下去,马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一张油黄淡白的鸡蛋饼露出雏形来;再顺手从旁边的饭桶里挖出两铲子白米饭,倒进锅里左右翻炒,随后起锅。我们或就地找个位置,在烟熏火燎中匆匆吃完,或装进饭盒,随手拎走,各得其便。

记得那时候宿舍楼下有一个移动的炒饭点儿,掌锅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收费的是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大哥;一个自制的简易移动的餐车,上面也是一个煤炉、一个鼓风机,然后是木桶饭,还有油盐酱醋和切好的碎白菜。他们的动作很快,价钱也便宜,加鸡蛋的一份儿炒饭只要两块五,对我们那群囊中羞涩的学生来说实惠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们那儿也是生意兴隆,我也经常光顾,不过总感觉白菜没有炒太熟,咬着咯吱咯吱响。

上大学还有一件影响终身的大事儿就是谈恋爱了,那时候,我和现在的媳妇分居两地,纠纠缠缠,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欲说还休,欲罢不能。不过相聚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的,同样是因为穷,吃不起好饭好菜,就千层饼、米线的对付,当然很多时候也是蛋炒饭,不过种类增加了些,什么“老干妈蛋炒饭”“扬州炒饭”“玉米鸡丁炒饭”等,不一而足。

参加工作后,对蛋炒饭的热爱并没有消减,聚餐的时候,吃酒席的时候,有时还要加一份儿蛋炒饭,只是价钱比原来贵多了。久而久之,连亲朋好友也知道我独爱蛋炒饭,受我影响,有时也要来一碗。各家的蛋炒饭也各有特色,辅加的材料也各不相同,同事们大多喜欢萝卜丝儿炒花饭,我也觉得萝卜丝儿炒饭别有滋味。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家常小店,街头路边一个小摊,一瓶啤酒,半碟花生米,外加炒饭一盘,心思几缕,就囫囫囵囵混个肚儿圆。

炒饭吃得多了,也慢慢地感觉小小一份儿花饭,花样也不少,不同的人炒出来,滋味各不相同。也因为蛋炒饭认识了不同的小店老板,有慈祥大娘,有丰韵少妇,有邋遢大叔,还有青年小伙。我本是腼腆内向的人,却因为蛋炒饭和别人有了谈资,不得不让人感慨莫名。

时间久了,自己也忍不住想试试手,媳妇做米饭的时候,我往往让她多做一点儿,剩下一些我晚上炒。可惜技术不过关,我总想炒出焦嘣嘣的感觉,却总是炒老,还不是一粒粒地舒展开,而是紧紧地抱成团,结果出锅的时候就黑不溜秋,难以下咽,常常被媳妇耻笑。后来向别人请教,才知道跟米的种类有关,炒花饭用的米和煮粥的米要有所区别,也有的告诉我把米饭放冰箱里冻一冻会更好,大家的热情和耐心让我的厨艺终于有所长进,媳妇儿子也肯陪我一起吃了。

只是媳妇不在家的时候,我老是炒花饭,儿子开始还高高兴兴,后来渐渐不耐烦起来,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蛋炒饭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厚的内涵……”还没说完,儿子就说:“好了好了,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真是花饭虽好,不能常炒。

忽然想起有次姐姐来我家做客,不知怎么说到我爱吃花饭。姐姐说,还记得小时候,妈也经常给你炒花饭,那时候刚刚能够吃饱,还不能吃好。妈常说老话说得好:“干饭炒三遍,给肉都不换。”那时,萝卜丝焖米饭你都能吃顶尖三碗,更何况是多放了油和鸡蛋的炒饭呢。我想想,的确如此,在年少的日子里,家里虽然不宽裕,父母还是把无限的爱都给了子女,蛋炒饭仅仅是其一,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爱上了蛋炒饭吧。我们看起来不知从何时而起的爱好和习惯,深究下去,都有小时成长的影子,而父母的爱,也会无形地伴随我们一生,让我们享用不尽。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