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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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散文1:舌尖上的父爱

文/赵伟善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只尝了三分……”每当听到《父亲》这首歌,便不由得勾起我对父亲的怀念,记忆的闸门也会随之打开,恍如昨日。

父亲是1987年夏天过世的,享年76岁,算起来他离开我已经有二十八年之久了,每当想起他老人家,特别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岁月,我便从心底泛起阵阵酸楚。我家当初共六口人,父母和我兄妹四人,大哥抗美援朝去前线当了兵,二哥在城里读书,不常回家,姐姐为了不给家里增困难、添“累赘”,不到二十岁便早早地嫁了人。1952年,母亲在42岁时生了我,1960年左右我也才刚刚七八岁的光景。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大部分的时间里只有幼小的我和父母在一起共同生活。1960年初,公社里要成立一支绿化专业队,具体工作便是沿着过村的京沪铁路部分路段两侧植树绿化。父亲想,自己去干活,一则待遇较优厚,大队每天给记10个工分,二则可以吃上饱饭,省下家里的“口粮”,还可以留给孩子们。于是,他四处托人说情,进了公社绿化专业队。但后来他才发现,队里每人每天只有半斤粮食的定量,每天的主食无非就是玉米面掺上野菜蒸制的“菜龙”;他们伙房熬的玉米粥,稀得竟不挂碗,且每人仅一碗。就在那样饥寒交迫的状况下,父亲始终惦记着我,每当伙房上屉蒸全面窝头、红薯等所谓“改善生活”时,父亲总舍不得吃,揣在怀里,藏在苇席下,放在隐蔽处,寻着机会便带回家,省给我吃。有时省下的窝头、红薯等不能及时带回家,一放好几天,都变了质、长了毛,父亲也舍不得吃,带回家,像变魔术般地拿将出来,使我“眼前一亮”……吃着父亲带回来的“奢侈品”是那样的香甜和幸福,我想,那是因为里面包裹着浓浓父爱的缘故吧!

父亲的“口粮”省下给了我,他自己又是怎么度日的呢?此后我才得知,他在上班劳作时,总是寻采和积攒一些野菜、树叶等充饥。因为长期忍饥挨饿和营养不良,父亲四肢瘦骨嶙峋,肚子却像吹起来的气球,透过肚皮依稀可以看到五脏六腑,身体严重浮肿,变了形、走了样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即便如此,为了全家、为了让幼小的我能够吃上好吃的,他依然每天坚持担水植树,没有旷过一次工、请过一天假。有一次,父亲由于腹中疼痛难忍,竟然在工地上昏厥了,经乡里的医生诊断,说是因为长年吃野菜和不卫生的食物,肚子里长满了蛔虫,父亲吃了药后,竟从体内排出数十条蛔虫。

父亲走了,我舌尖上再也体味不到父爱的香甜和温度了;父亲没有走,泪眼蒙眬中,我似乎还看见他正循着乡间的田地与河沟,仔仔细细地为我去寻那雨后的嫩芽、唱歌的知了和欢快的鱼虾。

老父亲散文2:坐在新春的门槛上

文/郑立

老父亲,坐在新春的门槛上。

等待村头树梢的喜鹊,喳喳叫;等待长满白发的日子,芝麻开花节节高;等待太阳一样的渴望,岁岁饱满。

揉搓着乡土的风寒,怀揣着我回乡的日子,他把温馨的梦想,装进了老烟锅。

我,坐在新春的门槛上。

怀想老土墙一样的老父亲,密密匝匝的皱纹,密密匝匝的年轮,密密匝匝的盼望,在他干瘪的嘴上,丰腴无比。

我敞开了城市的铺面,挂起了一轮乡土的太阳,在飞逝的年轮里,闪耀乡土的辉煌。

老父亲散文3:我的老父亲

文/刘传福

父亲这段时间没在我们身边,一个人孤零零在乡下守着老家。原来挨着我们住的几户人家都修了新房先后搬走了,加之母亲来城里帮我们看管孩子,这让父亲一下子多了一些孤寂。

在我印象里,父亲几乎一辈子不大看电视,只在农闲时节陪熟悉的乡亲打牌。前段时间,家里电视机坏了,一向节俭的父亲却主动花了二百多元钱修电视机。他说,一个人在家里,有个会说话的电视机,能增添点热闹。

最近几年,老家的农事在逐渐减少。随着家乡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家里的几亩地全种上了水果,以前的小麦、红薯、玉米等传统农作物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农活至少比以前减少了五成。我们试着让父亲进城来和我们同住,一辈子勤劳惯了的父亲却根本不适应城里独来独往的生活,也没有串门的地方,话也少了不少,偶尔以毫无目的的逛街来打发时间。

乡下的人都有随意串门的习惯,父亲在老家生活了几十年,串门也是他的一个爱好。村里有几十户人家,村里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父亲都能毫无差错地叫出他们的名字,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

“出来这么多天,是该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每次,刚来城里两三天,父亲心里就着急了,总是忙着又要回去,纵使我们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

家里的几亩地,是父亲的牵挂。他经常说,有人在家,哪怕是随便铲铲刨刨,一年下来也有点收益,总比丢荒强多了。父亲虽然老了,但是身子骨依然硬朗,非常能干。最近几年,他一人在老家,每年要种几亩地,还要采摘上万斤水果去卖。

采摘水果的季节,是父亲最为忙碌的日子。为了尽快卖出水果,父亲经常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父亲却是匆匆说上几句便挂断了。老家虽然离街不远,然而水果太多,上万斤的水果全靠父亲一篮子一篮子地送到街市上卖。年复一年,沉重的篮子慢慢压弯了他的脊梁。

收获季节,不论天晴还是下雨,父亲每天总会很早来到果园里,辛苦地采摘着一树树的水果背回家,完全没有假期。每天凌晨两三点钟,他就打着手电筒,背着水果出门了。很多时候,卖完水果回来,天还未放亮。

记得前两年,父亲因为膝盖疼痛,背不起水果,我找来几名临时工帮忙,最终将水果全部卖掉。后来,父亲一算账,十分心疼给出的工资,一再责怪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去年年初,我给父亲买了一些钙片寄回去,父亲每天按时服用一粒,没想到腿病竟奇迹般地康复了。去年,收获季节,我提议再请临时工帮忙,却被父亲拒绝了。所有的水果还是他一人摘完,一人卖完。

为了工作,我们几个子女离开了家乡,远离了父亲。父亲却无怨无悔地选择了老家,一个人扛起原本几个人的农活,用自己结实的肩膀担起那份伟大的父爱。

“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今年,又逢水果收获的季节,听着那首《我的老父亲》,我不禁泪水纵横。

老父亲散文4:孝顺老父亲俺不嫌累

文/张文玲

一位体态壮硕、脸色红润的老者,坐在轮椅上,乐呵呵的。旁边站着的,是他49岁的女儿张叶伟。他们在等送牛奶的人来。只要不刮风、不下雨,傍晚时分的温馨情景,每天都会在我们小区大门口上演。张叶伟已经照顾父亲13年了,她从不让父亲穿脏衣服,一顿三餐,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周末,除了买生活用品,她从不逛街,守在他身边,陪他唠嗑,陪他看电视,给他读报。她丈夫每次出远门,都要给岳父带回礼品。在他们的精心照顾下,老人身体很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其实,老人有4个子女,儿子在外地,大女儿自己也需其子女照顾日常起居。自父母患病后,叶伟与二姐要轮流赶赴父母家里洗衣做饭,单位、自家、父母家,三点一线,奔波劳顿,“接到家里来吧,父母孩子都能兼顾!“在老公的提议下,叶伟把老父老母接到了自己家里。7年前,叶伟母亲去世了,虽然已经瘫在床上好几年了,但因为有叶伟悉心照顾,老人从没生过褥疮。

十几年来,叶伟从没怨言:“我哥我姐他们不是力不从心嘛,照顾自家老人,还不是应该的啊?”张叶伟,好样的,我们为你点赞!

老父亲散文5:四颗南瓜籽

文/李雷

惊蛰节刚过,老父亲给了我四颗饱满的南瓜籽,告诉我,必须找块土地种一窝南瓜,以便在脑力劳动之余,领略一下体力劳动的情趣。

我家住楼房,小区里除了当年开出的停车场和操场,着实再也找不到平地,只好将南瓜籽种在小区后的山坡上。一场透雨过后,竟有三颗南瓜籽发芽出土,那体态竟像平伸着双臂的体操运动员,稳健而壮实。可还有一颗呢?不知为什么,竟再也没能钻出土来。

草长莺飞时节,三颗南瓜秧已长得藤长叶茂。尺许的藤蔓儿蛰伏地面,硕大的瓜叶尤似撑开的小伞,在阳光里投下一片片绿荫。叶面上,脉络分明,茸毛丛生。竖立的叶茎,在阳光的斜照下,晶莹透亮,亭亭玉立。好一幅生机勃发、绿意盎然的春之图。肃然观之,给人一种强烈的美感。

没多久,我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再看南瓜秧,我惊呆了。它不但没长大,连曾经茂盛的样子也没有了。黄黄的瓜叶,无精打彩地耷拉着,仿佛开水烫过一般;细细的藤蔓,瘦骨嶙峋,老态龙钟,毫无生机。我深深地叹息,叹息这被扼杀的生命。

秋风过后,地上满是败叶。吃过晚饭,我独自踏着落叶在小径上漫步。抬头间,发现那棵霸道的阔叶树竟有瓜叶般大小的绿叶,走近发现竟是小伞样的南瓜叶。原来,三棵南瓜秧只有两棵死了,还有一棵竟坚强地活了下来,并攀着树干爬到树顶,夺得了阳光雨露,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居然还结了一个大南瓜。大南瓜像一盏大灯笼,高高地挂在树梢上,仿佛在骄傲地宣告:我没有白白地占有脚下的土地,没有辜负播种者的希望,我收获了。

我叫来老父亲,他远远地望着树梢上的南瓜问我:“就一棵?”“是的。您给的四颗南瓜籽,一颗没生,两棵死了。”我答。

“哦……”老父亲扶扶老花镜,弯腰搜寻着。直起腰时他说:“同在一个土窝里,为什么有的籽不生,有的生了又死了呢?”他像问我,又像自言自语。

我答不上来,嗫嚅着……

老父亲散文6:回忆我的老父亲

文/王建华

时间转瞬即逝,掐指算来,父亲离开我已经三个月了,他退休30多年了,退休以来的点点滴滴,在我的脑海里像刀刻一样历历在目。

1981年退休时才54岁,去年他85岁,身体突然变得很差,我每次上完课回家,看见父亲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一副孩子的模样,总有种莫名的揪心,生怕父亲睡过去,再也不醒来,那我就永远失去我的父亲了,那将是我人生中不可弥补的缺憾了,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将如影随形!他太瘦了,我看见他睡在被窝里,被窝软软的,松散的,丝毫看不出有人睡在里面。他瘦骨嶙峋,身上的肉像被抽走了一样,只看见骨头架子,我扶他如厕时,小心翼翼,好像一不小心,他整个人会散了架,轰然倒塌。父亲真正老了,生命之路即将走到尽头,我祈求老天保佑我的父亲多活几年。

父亲一生勤劳简朴,待人真诚,有男人血腥。50年响应祖国的召唤,毅然决然参加志愿军,他兄弟三人,我爷爷叫二爹去,想把他留在家里做农活,父亲主动央求爷爷,说自己想当兵,爷爷拗不过他,只好随了他的愿。后来,我开玩笑问他,你难道不怕死?父亲很淡定却很坚决地说,没想到怕死,共产党领导人民翻了身,我给国家出力,总要给一碗饭吃,会比在家里做庄稼强。就是这样朴素的想法,我父亲成了解放军一员。他五十年代退伍进了大冶技校,先后在武钢、大冶钢厂工作,六十年代国家困难时期,他被调到浙江杭州工作,最后到浙江第二建筑公司工作。在我小的时候,我有个父亲当工人,总往家里寄钱,引得左邻右舍的人羡慕不已,使得我的同学刮目相看,因为在那个物质生活极为匮乏的年代,我穿得比一般同学好,有零食吃,有零用钱花,可以买好多好多的连环画。真正让我了解父亲的还是在他退休后。父亲热爱学习,从不自满。他刚退休工资不多,订了好几份刊物,在我的印象中,《光明日报》《参考消息》坚持订了30多年,其他的像《小说选刊》《炎黄天地》《老人天地》《文摘报》等等都是不间断地订阅。他解放前读了几年私塾,解放后又到技校深造,国文底子比较厚,但是遇到不认识的字、不理解的词,还坚持查字典、词典,有时为加强记忆,还把生字、生词记下来,以便以后温故知新。他这种老而弥坚、持之以恒的学习精神深深影响了我。他去年身体每况愈下,根本坐不稳,还是要订阅报刊。我笑着对他说,要死的人,订什么报刊?要是明年死了,不是白订了吗?他还说,不订报刊,等死呀,看点东西好过些。看看,这就是我的老父亲。父亲性格开朗乐观,生活很有规律,早睡早起,每天坚持走路锻炼,他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他退休30年没打过针吃过药,说起来也许别人不信,只是去年七月份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疼得两天没吃饭,人很消瘦虚弱。我说再不吃药就会死掉,他才第一次吃了药,贴了膏药。他公道正派,没什么歪门邪道,没什么花花心肠,对党无比信任,对国家前途充满信心,与人谈论社会现象,总往好的方面看,有人对腐败丑恶现象夸大其词时,他还与别人争论,好像非要争个高低,争个输赢。前年黄梅县委组织部颁发五十年党员荣誉证书时,他咧嘴乐和,非常高兴。

俗话说,家有老,是个宝。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对我们儿女来说,世事无常,人生不测,父母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我们做儿女的要赶紧尽孝,我希望老天眷顾我,让我多行孝道吧!但是天不佑人,父亲去年年底突然驾鹤西去,他走的时候是那样平静,我们悲痛欲绝。在清明节到来的时候,我用此文纪念我的父亲,表达我的深切爱戴和思念!

老父亲散文7:树上的老父亲

文/陆勇强

老家门口有棵枣树,每隔一年,枣树就会“奉献”上百斤枣子,又脆又甜。

今年虽然连续高温,但却提高了水果的糖度。照父亲的话说,这枣树结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甜枣。前段时间回老家,尝试着打下一些吃,果然极甜。

枣会招鸟。现在乡下的鸟儿越来越多,一群一群的,在村庄上空盘旋。这甜枣自然成了鸟儿的“饕餮大餐”,只要树下无人,鸟儿便“呼朋唤友”聚集到枣树上,享用美餐。一有人靠近,就“呼拉”一声飞走了。

父亲几次打电话来,让我回家摘枣。我知道父亲那脾气,你若不回,他会隔三岔五来催。双休日于是带着妻儿回了老家,一进院子,发现枣树上绑着一台收音机,“哇哇”在唱戏,我莫名其妙。

父亲从屋里出来,嘿嘿地笑,说:“这是赶鸟用的。”

我进屋喝茶,喝了茶后再出来,发现父亲不知所踪。只听到枣树上“悉悉索索” 的,以为又是什么鸟。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人,吃了一惊。再看,却是我的老父亲,我的天哪,父亲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我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惊呆了。

半晌,我反应过来,连声喊:“下来,下来!”

父亲在树上“嘿嘿”笑,说:“没事,这枝头上的枣子特别甜,我给你摘些下来。”

老父亲今年六十有九,这老身子老骨头的,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啊。

我不敢大叫,怕惊了他,只是喊着:“下来,下来。”

我惊慌的声音把母亲吸引过来了,她看着树上,竟然笑了,说:“没事,你爸经常上树。”

但我真的给惊到了。我在树下好说歹说,终于把父亲从树上给劝下来了。

他气不喘,汗不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而我心脏“砰砰”猛跳,无法平复。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父母见我黑下了脸,在一旁说,那以后不上树了,用竹竿打。

但我还是不放心。

回城的路上,我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老父亲年近七十,竟然还可以身手敏捷地上树,身体实在是棒;忧的是他不服老,竟然敢“玩”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实在是悬。

我仍然担心老父亲不守承诺,会上树摘枣。直到有一天,母亲打电话来,说邻居家有辆铲车,铲斗升起来,将树上的枣全部摘下来了。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为上树的老父亲担心了。

老父亲散文8:我的老父亲

文/吴兆德

父亲是一位极普通的老百姓,他的一生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感天动地的豪言壮语,但他却用坚实的脚步诠释了什么是爱,怎样去爱。

我的父亲吴恒盛是韩垓镇碱场村解放前第一任村长。在规模最大、最为残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大战役之一——淮海大战中,父亲带着民工担架队,冒着枪林弹雨,不顾生死在火线上抢救伤病员。为了及时把伤病员送到后方医院,他们又不顾沿途敌机的轰炸,克服饥饿寒冷,在脚底板磨出血泡的情况下,与时间展开赛跑,争分夺秒的挽救伤病员的生命,体现了老百姓对人民子弟兵的鱼水深情。

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在齐齐哈尔市一所小学当勤杂工。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一个10岁左右的落水小男孩正在水中苦苦挣扎。情势十分危急,父亲来不及脱掉衣服,便急忙跳入水中。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小男孩紧紧抓住父亲的双手不放,由于衣服湿透,再加上小男孩死死地抓住双手,疲惫不堪的父亲已经在深水中开始下坠。父亲明白时间不等人,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凭借高超的水性,利用踩水这种方式,吃力的把小男孩高高举起,成功将他救上了岸,这一举动让围观的人赞叹不已。事后,被救小男孩的父母写了感谢信,专程送到学校,感谢父亲的救命之恩。记得父亲当时笑着对小孩的父母说:“不用谢,这种情况谁赶上都会这样做的。”“谁赶上都会这样做的”,一句自然流露出的再质朴不过的话语,体现出父亲博爱的胸怀,他把舍命救人看作是一种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母亲晚年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和哮喘,生活不能自理。为了让子女们安心工作、学习,父亲不顾自己年迈,十几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着母亲。按照医生嘱咐,母亲每天要吃一副中药,但是熬制中药的药锅被弟弟不小心碰坏了,为了不耽误母亲服药,父亲决心步行去韩垓买药锅。记得当时刚刚下过一场罕见的大雪,本来就不好走的乡间小道,又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无奈的父亲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上挪动。来回十几里的路程,父亲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虽然是严寒的冬季,但是贴身的衣服还是被汗水浸透了。父亲用行动诠释了一种相濡以沫的爱。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国连续三年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粮食欠收,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在生活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父亲带领我们在郊区开了一片荒地,种上了庄稼。俗话说的好,“有时给一斗,不如没有时给一口”。等到秋天收获时,除了补给自家的口粮,父亲还叫我们把玉米、土豆等送给周围的邻居,在当时口粮普遍不足的情况下这一举动确实使人深受感动,邻居王大妈领着孩子来到我们家,对我父亲说:“他吴大爷,你真是个大好人啊。这挨饿的年头,你还惦记着我们,我和孩子们一生一世都不知怎样报答你啊!”父亲接过去说:“这年头,咱们大人还好说,孩子们挨饿咱心里都不好受啊,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在那温饱尚未解决的非常时期,父亲这一善举,不知感动了多少人。记得唐代大诗人杜甫曾经吟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人活着不能只为一个人、一个家庭着想,要顾及到更多的人。只有奉献崇高无私的爱,人活得才有意义。

太阳无语,却放射出光辉;高山无语,却体现出巍峨;鲜花无语,却散发出芳香。父亲默默无语的奉献着他的爱心,一步一个脚印的践行着他的信念。我也要像父亲那样,当别人需要时毫不犹豫的伸出爱的双手,温暖之花将处处绽放,我们的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

老父亲散文9:陪老父亲打朴克

文/老遗

我们兄妹离开老父亲到外面工作已有二三十年了。这些年来,即使偶尔回老家看望老人,几兄妹能够一道约起去的时间也不多,这也是一家人很少聚齐的原因。

我们每次回老家看望老父亲,基本是驾车去驾车回,实际在老家陪老父亲的时间也不长。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人才会齐齐蓬蓬的聚在老父亲身边,才有更多的时间陪老父亲。

老父亲年近八十了,精骨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老树皮似的皱纹,手掌上有着牛皮般坚硬的老茧,脾气急躁。

母亲告诉我,近些年来,老父亲的脾气很坏,特别急躁,一事不合意,便会黑嘴打脸做起来,大有要吃他人之肉都不甘心之意,搞得大家都很不高兴。

老父亲平身有两大爱好,下象棋和打朴克。这上了年纪的人,脑筋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灵转。说实话,我们陪他下棋,他真不是我们的对手。老赢他吧,他会越下越急,急了便要发怒;要让他吧,他又说你不尽力,说你瞧不起他,也要发脾气。唯有陪他打朴克,才会让他是最高兴的。

当然,现在玩朴克牌游戏的方式是很多的。网上看了一下,有一个网友居然统计出有八十多种。

我会玩的朴克游戏说起来也不多,也就是斗地主、拖拉机、接龙、金花、7鬼523等十多种,但这些也是在有网络后才流动起来的新玩法。

老父亲那个年代没有网络,网络时代朴克牌游戏丰富而新颖的玩法自然是不懂的。在我的印象中,他会玩的朴克游戏就只有四十五、炸弹、抽乌龟等几种,而且尤以打四十五最为喜欢。

一家人齐聚的时候,我和我哥、我弟往往会在吃过晚饭后聚到老父亲身边约老父亲打朴克。这时,老父亲会带着童趣的口吻说:“来喽吗,哪个怕哪个?”听得出,这时的老父亲是最快乐的。

老父亲打四十五的规则与我们掌握的不同,哪个牌大哪个牌小完全是按他们那个时代的规定。扣牌是不能被分的,同牌点的大小顺序是“桃杏方梅”而非“桃杏梅方”。我们把牌打下去认为是该得分的,但按他的规则却不能,因为他说我们的牌没有他的大。

本是陪老父亲,我们哥仨也就不会较真,反正游戏的规则就由老父亲定吧。在每次游戏规则与我们理解的不一致时,我们就请老父亲讲他的规则,并在下以后的游戏中遵从。

我们在陪老父亲打四十五时,他的脸上经常有着笑容,说话也很和蔼,绝对没有母亲平时说的那样暴躁,也没有母亲说的哪样爱发脾气。打四十五中,如果他和对家是庄家,一局中如果抢分方只得到5分,或者没有得分,他还会羞你。“噫,得了个小光头唛”,或者是“得了个大光头唛”。他的眼色看得出内心的自豪,他的话语听得出内心的愉悦。

老父亲也知道我们都是在陪他玩朴克游戏的,所以,一到晚上十点或十点过钟就不再玩了,让我们收好朴克后去休息。老父亲不再玩朴克时放下手中还没有出完的朴克牌的动手也很有趣,他会把它们往朴克堆里一丢,然后右手五指微湾着往上往后一抬,嘴里说着“好了,不玩了”。之后,便自个儿拿出叶子烟袋在一旁裹起了叶子烟。

余国富 2020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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