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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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文章1:走山人

文/冯敏生

他是年老返乡打工者。他少年时所居住的村庄,山连着山,山外还有山。他常围在母亲膝盖前,总是好奇地问:“山那边是什么?”母亲眺望着远方说:“山那边还是山!”他很沮丧,也很迷惘。

上学了,他和村里小伙伴们,趁着天刚蒙蒙亮,就背着一背篼黄馍和咸菜,翻越村对面的山梁,走山去上学。山路蜿蜒盘旋,草深林密,谷幽涧深。他和伙伴们的脚步声和热闹的谈笑声,常常惊飞了树枝上的山雀。他们放开嗓子,对着重叠的群山,纵情歌唱。“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那悠扬稚嫩的童声,在连绵起伏的青山翠谷中回荡。

课余,他经常走山去放牛,或者上山采挖中药材。他一个人奔走在山路上,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也有时候大人们不放心,让他拄着一根木棍,让家里的一只大黄狗陪伴着。大黄狗在他前面开道,在路边茂盛的草木丛,东嗅嗅,西闻闻。大黄狗有时便会“汪汪”地叫唤几声,不时地邂逅前面走山的人,或者发现树林里山鸡、獾猪和小鹿之类的小动物,一路疯狂地追赶,一直把它们追赶逃得不见踪影。他有时走山走累了,就坐在山石上,或软绵绵的草丛上歇歇脚。若口渴了,山间的清泉水可以解渴;若肚子饿了,路旁林中的野果可以充饥。

在山那边学校的课堂上、课本中,他得知山外的世界很精彩,很向往。长大后,他继续去走山,翻越了一道道山峦,跨过一条条河流,来到城市的水泥丛林里。行走在都市里,人多车鸣,熙熙攘攘,他觉得很热闹。这样,他就不用去走山了。他打工,出门是电梯、电车、汽车,甚至于火车、高铁、轮船和飞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他事业有成了,有钱了,有房了,也慢慢地变老了,黑头发变成了白头发。他每天蜷卧在松软的沙发里,边品着咖啡,边回味着那走山时光。何况他早就从电视上看到,家乡通往山外的路被打通了,村里走山的人也渐渐稀少了。

但他,依旧向往着去走山,走山已成为他心里的一种乡愁。于是,他下定决心,让子孙留在城里,他扔掉了代步的小汽车,毅然回到山里,拄着木棍,带着一只小黄狗,又开始了他宁静悠闲的走山生活。这一回走山,是挑起一副担子,一头担着少时的乡愁,一头担着对城里亲人的关怀。

他养土猪,养土蜂,采挖时令的中草药,如山菊花、连翘、黄芩、金银花、桔梗、野山楂等,之后,将它们横七竖八地晾晒在他林中木屋的石阶上、院子里。一阵阵山间清新的风袭来,散发着阵阵幽香。他将这些宝贝送给城里的亲人,送给山外那些络绎不绝来山里“森林旅游康养”的城里人。

见一次后,再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那个走山的采药人,白头发又变成了一头黑头发,似乎返老还童一样成仙似的。我想为他写篇小文章,就和几个文友几次去拜访,但每次都落空了。只见沐浴在早晨阳光下的小木屋,门前一条丛丛金色野菊花簇拥的小溪淙淙流淌着,简陋粗糙的木门经常开着。木屋的石阶上以及院子里,依旧晾晒着散发着香味的中药材。

我遥望着云雾缭绕的青山翠谷,想起贾岛的诗句:“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返乡文章2:秋日返乡

文/陈真

回到故乡的时候,天空中秋雨缠绵,我没有带伞,默默地承受一场雨水的洗礼。离家的日子虽然屈指可数,但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令我挂怀。

到家中,简单收拾行装之后,又和祖父母简单聊聊天,我便撑着雨伞向村子中央信步走去。一条水泥路把村民家分为东西两侧。此刻,道路两侧的人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宅在屋里看电视,有的围坐一起说笑,有的在屋檐下剥玉米,也有的忙里偷闲,消遣娱乐……

下雨天是孩子最喜欢的,毛头小子三五成群,穿着胶鞋,扛着雨伞,屁颠屁颠地奔走在水泥路上,遇到哪里有汪泥水,就有调皮的孩子使坏,用脚使劲儿一踩,就轻而易举地将泥水溅到其他儿童的衣服上,对方也不服气,两方就开始互相发起“攻击”。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我不禁联想到儿时的玩伴,他们其中有的或许已经成家、生子,抑或在外务工、求学。青年人,是乡村的血脉,乡村的蜕变自然也与他们休戚相关。

不知不觉中,我走进村子的庄稼地里,这儿承载着我童年时诸多美好的岁月。以前,母亲顶着毛巾在农田劳作,不允许我随意乱跑,就要求我在地头等她。在那片小天地里,我捉蟋蟀,逮蚂蚱,捕秋蝉,虽然收获甚少,但乐此不疲。而如今显示于我眼前的,是一畦畦蒜苗,它们刚刚打破泥土的桎梏,昂着“头颅”接受雨水的滋润。

蒜地左侧是一大块的玉米地,果实被农民收获,储藏在家里,但是由于现在使用地锅的村民减少,加上政府禁烧秸秆,所以土地上仅剩下一棵棵孤苦伶仃的秸秆,被雨水淋着。它们仿佛在啜泣,埋怨人类不应该将它们弃之不顾,以致我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它们的泪花。

返回家的途中,碰巧遇到祖父撑着伞迎面走来,我问他:“下着雨呢,路上滑,您还出去干嘛?”祖父张口就说:“我到地里随便看看。”的确,祖父作为一个农民,不管风吹雨打,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去看看自己经营的那块土地,土地俨然是他亲手抚育大的孩子,一刻也舍不得放下。或许,那片土地也是他最终的归宿,他将与土地合为一体,永远不会分离。

夜晚,我和朋友在网络上聊了良久,直到我俩聊天结束,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夜阑卧听风吹雨”,回想下午的所见所闻,关于故乡的感情也愈发浓厚起来……

返乡文章3:我们正处在人生的秋季

返乡回京已近一周,满怀的兴奋与疲惫已恢复如初,总想坐下来写一点什么,可总是不知从何处下笔。记得以前的历次回乡都不是这样的。记得2008年春节后自乡返京那次,刚踏上北上的火车,万千感慨便汹涌而至,望着窗外的夕阳和拂过的山村原野,我奋笔疾书。

回乡的第一重目的是看望年迈的母亲。母亲今年78,这样一位一生经历艰难困苦,奋力将八个子女抚养成人的伟大母亲,能活到这样的年纪实属不易。也正因如此,我格外珍视剩下的不多的拥有母亲的岁月。我早就对自己说过,我以后要争取每年都能回去看望母亲至少一次。原因无他,见一次少一次。有母亲的人是幸福的人,中年的我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

回乡的第二重目的,是去祭扫已长眠18年的先父。跟往年一样,还是那样的山头,还是那样的衰草,还是那样无言的墓碑和冰冷的墓志铭。我之所以爱在父亲的墓前站一会儿,与墓碑里的灵魂聊一会儿,是因为我想念父亲,想念跟父亲在一起的岁月,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身上流淌的是父亲的血液,父亲因为我而永远活着,我因为父亲而活到今天和明天,还因为我父亲的第四个儿子也就是我流浪的脚步愈加沉重,我要时时回到父亲的身旁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当我诉说完了之后,我感到浑身轻松,于是我重新上路,向远方走去。

我回乡,还想看看陪伴我长大的故乡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每隔一两年就要回去看它们。我看不够它们,因为它们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和生命之中。然而,每回去一次都让我揪心一次,故人越见越少,房屋愈加颓圮,留下童少时代无数脚印的小路全被荒草掩埋。多亏路边那几株爷爷种于一百年前的棕树还认得我。它们应该认得我的,因为它们在向我招手。

我在被废弃多年的百年老屋前盘桓,徘徊。我睁大眼睛,察看四十多年前与之朝夕相处的一切。张贴于三十多前的春联的痕迹还在,地上的起伏的坑洼还在,盛猪食的石水缸还在,就连挂在门框上用于点香的那只小竹筒和里面的香签,也还是昨天的样子。哥指着屋顶上的明瓦投在天井边大石头上的一根光柱说:“小时候,每天中午临近时,奶奶就指着它说:‘该做午饭了。’”奶奶离世的时候我才三岁。而今,光柱还在,奶奶却已走了40年,她的儿子,我的父亲,也已随她而去;她的孙子们呢,全已满怀辛酸越过中年,不可避免地向老年走去。

忽然羡慕起奶奶来。毕竟这么多蓬勃的子孙还记得老人家,从这个意义上说,奶奶没有死;尤其是,奶奶有幸长眠在故乡的山上。像我这样浪迹四方的子孙呢?最后的归宿在哪里?

沿着老沙背,走向合江口,越过乌石仙,想重温一遍儿时上学的旧路,然而,满目败草,秋叶遍地,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小道。放学回家路上经过的两座让我胆战心惊的坟地呢?那条哗哗流淌着的小溪呢?横架在小河上的小木桥呢?田野中耕作的农民呢?全部都找不见了。

最激动的场面,无疑要数初中同学的聚会。童少的记忆,在匆匆一生中最为刻骨铭心,年代越久远,记忆越深刻,它刻进了我的生命中。因此,我的同学,我的伙伴,我的乡亲,你不要惊讶,你也不要感动,为何三十多年不见,我看到你还能第一眼准确地叫出你的名字。

激动总是伴随着悲伤。岁月,你为何流逝得如此之快?时间的车轮,你不能为多愁善感的人稍稍停留一下吗?好在我们的合影让我又稍稍得到安慰。所有的人都笑得灿烂,如秋日的阳光,又如秋天的果实。我终于明白,当年是幼稚的,现在,我们正处在人生成熟的秋季。

返乡文章4:过年返乡

文/沈庆保

近乡情怯。返乡的感觉是复杂的,欣喜夹杂着落寞,展望簇拥着怀旧,许多过往和憧憬蜂拥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最累的是眼。不停地寻找着熟悉,寻找着陌生。希望一切都不改变,就停留在从前。淘米洗菜的汪塘如今遍布水草,捉鱼摸虾的沟渠早就干枯见底,炊烟不再,母亲的召唤已从岁月里飘远。夏日里常常戏水的小河已经断流,我们徘徊在岸上,换一种崭新的方式生活。

心随脚走。想,自己最熟悉的是哪里,哪里哭过,哪里笑过,哪里捉过迷藏,哪里梦中曾反复念叨过。脚开始变得无所适从。道路还在,只是没有了往昔的模样。田间的小路,已不再漫长,几步就可迈出记忆。难道,平坦会比崎岖难走,明亮的路灯反而会不如黑暗。

几只狗在狂吠,态度鲜明地排斥我这个归客。这些大黑、阿黄的孙辈,哪知道它们祖辈与小主人的交情。只有老屋向旅人敞开了门扉,默不作声。疲惫的老屋,在高楼的夹缝中蜷缩,在夕阳里沉稳地沐浴。

如果遇见一群孩童,你从中依稀可见多年前小伙伴的身影——嗲声嗲气的假女人、常年流鼻涕的二狗子、光腚戳马蜂窝的李大胆……生命在延续,生活却不可复制。记住,别随便打听别人,尤其是别打听村里的哪个老年人,说不定就问到不好的消息。生老病死,时刻提醒着我们去珍惜自己。

在这里,我们的乳名被频繁使用。每一次回老家,总感到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喊出我对于自己和岁月的陌生……

返乡文章5:识鱼

文/包光潜

假日返乡,大妹给了两袋河里的小杂鱼,欣喜不已。

所谓小杂鱼就是城里大小饭店里兜售的小河鱼。如果它们来自没有污染的山溪或小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是绝对安全的绿色食品,以山涧杂鱼为佳,备受众人追捧。

归梓识鱼,情愫缠绵。何况这些鱼儿都是我非常熟悉的。

小时候,我不仅殷勤捕捞,还不厌食之,虽然缺油乏盐,却也津津有味。可熟悉归熟悉,未必都能叫出它们的学名,就像童年的玩伴,叫了一辈子的乳名或绰号,到最后竟然不知道他们的尊姓大名。随着阅读范围的不断扩展,尤其是我喜欢关注自然,渐渐地能够将鱼们的学名与俗称联系到一起,譬如老家人称之为汪勾丁的,学名应为黄颡鱼;胖头鱼,学名叫鳙鱼;镰刀鱼,实乃大刺鳅……

有的知道其名,却写不出字来,譬如沙公式的“公式”,鳡丝的“鳡”, 翘嘴鲌的“鲌”,鲹鲦的“鲦”,青鲩的“鲩”和鳑鲏二字等。

有的小鱼儿根本上就叫不出名字,譬如有一种叫“老不死”的小野鱼,尖头扁嘴浑身是肉,就是长不大,极少超过10厘米。后来,我才知道它们叫麦穗鱼。只要有水域,几乎无处没有它们的身影。即便竭泽干塘,来年复水,它们照样神仙一般飞来,好像它们一直就躲藏在地底下似的。家乡许多野生鱼类已经绝迹了,或者变种了,而它们依然如故。对于钓鱼的人来讲,最讨厌的就是鲹鲦儿和麦穗鱼。它们最喜欢抢食鱼饵,无论是蚯蚓、红虫、面食等,无不是它们的美味。只要钓位出现这种情况,水底下大抵是没有大鱼的,要么再择新址,要么静静地等待大鱼驱散这些小鱼儿。

有的小鱼儿直到现在仍然只知俗名,不知雅号,但并不妨碍我对它们的喜爱,譬如家乡人称之为“痴不挪”(音)的,长相短促,黑不溜秋;大头大脑,浑身是肉,仿佛肉坨。这种鱼其实是呆鱼,它的运动量极小,整天待在泥淖或裂罅里,极少见天光。老家所有的小野鱼里,它的个头算大的了。因其墨黑,有暗斑,故而显赫于视野。小时候,我用畚箕捕鱼,没少见它们的影子。

顺便说一下畚箕捕鱼。这种捕鱼方式普遍印刻在许多人的童年记忆里——将敞口畚箕置于沟溪的边沿,生水草处为佳,然后左手按压畚箕,右脚在水底杂草丛中快速驱赶鱼儿,朝着畚箕口的方向,最后迅速提起畚箕,往往收获一二,不是小杂鱼,就是泥鳅,里面夹杂一些水虱,偶尔有沙公式子、麦穗鱼或“痴不挪”,便欣喜万分。

大妹给的小杂鱼,虽然已经刮鳞、剖腹、濯洗干净,但依然能够分辨出各种鱼色来。除了常见的野生小鲫鱼,还有鲹鲦儿、麦穗儿、鳑鲏、沙公式子(学名应该叫蛇公式)和“痴不挪”——这种鱼现在很难看到了。酸鱼现在倒有了,只是没有原来好看了。“酸鱼”就是中国野生斗鱼,色彩光艳,异性相好,同性好斗,故曰斗鱼。值得一提的应该是夹杂其中的一条刀鳅。刀鳅凶猛而小巧,一般成鱼不及20厘米长,背上都长有鳍刺,恼怒时,一副狰狞相。显然是进化的结果,用来防身自卫。这种鱼本来家乡人是看不上的,嫌其上不了台面,但近年来却很吃香,特别是野生刀鳅,一经打捞,便待价而沽——小家碧玉变成了大家闺秀,这叫华丽转身,刮目相看。

我对大妹夫说,下次回家,你带我到河里捉鱼——这“捉”中便包含了“摸”和“捕”。捕鱼的方式太多,如簖,如罾,如笼……以钓为雅;最能慰藉乡情的,莫过于摸鱼儿,大家伙一起下河,扎猛子,潜水……那是多么爽的事儿!

返乡文章6:过年返乡

文/沈庆保

近乡情怯。返乡的感觉是复杂的,欣喜夹杂着落寞,展望簇拥着怀旧,许多过往和憧憬蜂拥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最累的是眼。不停地寻找着熟悉,寻找着陌生。希望一切都不改变,就停留在从前。淘米洗菜的汪塘如今遍布水草,捉鱼摸虾的沟渠早就干枯见底,炊烟不再,母亲的召唤已从岁月里飘远。夏日里常常戏水的小河已经断流,我们徘徊在岸上,换一种崭新的方式生活。

心随脚走。想,自己最熟悉的是哪里,哪里哭过,哪里笑过,哪里捉过迷藏,哪里梦中曾反复念叨过。脚开始变得无所适从。道路还在,只是没有了往昔的模样。田间的小路,已不再漫长,几步就可迈出记忆。难道,平坦会比崎岖难走,明亮的路灯反而会不如黑暗。

几只狗在狂吠,态度鲜明地排斥我这个归客。这些大黑、阿黄的孙辈,哪知道它们祖辈与小主人的交情。只有老屋向旅人敞开了门扉,默不作声。疲惫的老屋,在高楼的夹缝中蜷缩,在夕阳里沉稳地沐浴。

如果遇见一群孩童,你从中依稀可见多年前小伙伴的身影——嗲声嗲气的假女人、常年流鼻涕的二狗子、光腚戳马蜂窝的李大胆……生命在延续,生活却不可复制。记住,别随便打听别人,尤其是别打听村里的哪个老年人,说不定就问到不好的消息。生老病死,时刻提醒着我们去珍惜自己。

在这里,我们的乳名被频繁使用。每一次回老家,总感到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喊出我对于自己和岁月的陌生……

返乡文章7:纸上返乡

文/迎春

鸟知返巢,何况人矣?

人生,倘若能更多一些亲情和重逢,少点周折,返乡不失为一个简单而快捷的过程。

我确信,一年四季不变的老家,对已有的信仰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心态,默默守望和牵挂着难得相逢的身影,内心那份期待雀跃与欢喜可想而知。在夜里,老屋的心事幽晦,疑幻,隐密,类似一双冻僵的手藏缩在袖筒内。龟裂状,粗茧状,碎块状,断崖状……凝聚着故乡存在的所有美质,与时光一道,从而更深刻更透彻地表达人生的意义。

举起手,摊开十指,枝条间的阳光就轻轻地落在我的掌上,是多么气韵生动和血脉畅通的春色,连呼吸慢慢变得澄澈、透明。人影往来晃动,鸡鸣犬吠,街道的尘埃像花朵一样缓缓升起。喧哗、客套、热闹,就像隔了几重水波似的听不大真实,送了一程又一程。车内不时有米粒大小旋舞的飞虫出入、移动或停驻,迷离中透着亲切。这是乡间最富饶的饰物,环佩一样在纷纷飞扬的周围,精致到了极限。

老屋依旧,还是孤零零地呈半卧状,如同多年前我离去的时候,也圈着一层黄土的光晕。

这时的老屋似乎刻意拒绝了每个企图闯入的人,从晨到昏,从夜到昼。岁月漫漫,埋藏了无尽的气候节令、草嘶蚊鸣、雨雪风云、人事哀乐的现实世界里的一切。我不由想起了与这块土地有关的一切,然有一种感激之情也因此而生。前人辛劳的身影,拼尽了最后一份气力,而从这海水退去的地方耕耘出一块块田亩,哺育了世世代代。我还看到时光从不露声色中露出锐利的锋芒,缤纷的梦想失去了色彩,童年的天空褪成纯净的灰白,甚至来不及令人去感叹和回忆。

在若干年以后,留给我的,却是一个个熟悉却又无法重逢的面容。那一刻,在外奔波的灵魂沧然涕下。

人至中年,日月星辰在头顶上旋转,默契为深刻可感的时空,先人的踪迹已无处可觅。往事又忽然感到遥远起来,过去也逐渐地变得模糊,有些友谊和亲情的面孔都在记忆的河床慢慢地下沉,有一些永远地、无可挽回地沉入了淤泥。一丝白日里从不曾体悟的感伤,茫然与脆弱,悄悄爬上了心头。

热泪注满了眼眶,我想起入伍时母亲告诉我到了部队一定先写封家书回来一样,我一边写信一边暗自流泪。初次离家,不知说什么好。

我终会有老去的时候,苦涩之所以可以回甘,是因为尽心尽力地投入过,不留余地的活着,拾回在滚滚红尘中所失落的天机与童心。如果有爱,怎么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故乡、没有老家的人呢?

纸上返乡,这何尝不是一次重返内心的过程?我默默企望一次没有距离的超越,一次没有台阶的升华,潜沉于被时光尘封的世界。一个澄净如水的夜晚,这是一种真实的期盼,由于这期盼,一些黯淡乏味的夜晚都有了蓬勃和湿润的气息,星星像一颗颗幽蓝色的灯笼又挂满了天空。我是从老式钟表的“滴答”声中,重新得以温暖、得以滋养、得以抚慰、得以希翼。

人生如行云,似流水,在悄无声息地承受着命运送给的一切,告诉机遇的稍纵即逝和命运的阴晴难料、圆缺无常。无论沉重还是轻松,枯竭还是丰盈的状态,不知有多少人就从这行云流水的时光中匆匆走远了。

老家,却独自在尘土里闪烁着光辉。

从这时起,我会站在遥远异乡的风中遥望,或能透过厚厚的眼镜片,重新认识原本十分熟悉的人与事,给筑梦的心灵一道可供仰仗的归途。

返乡文章8:父亲的故乡

文/费城

逢年过节,我总会返乡,更准确说,应该是返回“我父亲的故乡”。这样说多少显得有些唐突,但从我个人情感来说,也代表着心中某种难以说清的愁绪。

父亲的故乡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名唤“雅楼村”。听起来,感觉像是一个出文人的地方。其实不然,所谓“雅楼”只是壮语的音译,一个名副其实的壮族村庄。而“壮话”则是当地的主流语言。因我至今不通壮话,所以对这个有着好听名字的“雅楼村”,始终有着某种难言的复杂愁绪,如果不是父母健在,并已在此定居多年,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个山高路远、地少人多的乡村。

事实上,我在雅楼村待的时间不长,所了解的自然不多。父亲幼年丧父,少小离家外出讨生活,在黔贵交界的一座矿山挖煤三十余年。待到年老体衰、力不从心的年岁,却赶上矿山破产倒闭,加之父亲生性守旧本分,怀揣“落叶归根”的世俗观念,决定拖家带口返乡当农民。

然而父亲的返乡之路,并没有预想的顺畅。在他外出务工的几十年间,原来名下的责任地早已划归生产队所有。返乡之后,父亲即向村部重新申请划拨土地,遭到了生产队的回绝,理由是父亲一辈原本由外村迁居而来,非本村原住民,加上族上亲戚稀散,人单力薄,数次申述无果。谨小慎微的父亲,担心因此招来是非,今后难以在村中立足,几番思虑之后,只能作罢。

而我的母亲,则是另一个县的城镇户口,我们兄弟二人随父亲在矿区长大,入的是“农转非”户籍,村人猜测父亲领了巨额养老金回乡享福,亲戚则顾虑父亲回乡争夺各家名下不多的土地,因而屡受排挤。父母苦于生存压力,以及我们兄弟二人的学杂费,只得拿出大部分积蓄买下村里的一块田地,靠种菜维持生计。而我则转入当地的乡中学就读,因为语言的隔阂,常常受到本地学生欺负。对于父亲的“雅楼村”,我感受到的并非是乡情的温暖,更多的是由心而生的人情冷淡。

所幸两个学期之后,我就从乡中学毕业到异地求学,而后一直在外工作和生活,时光转瞬已逾十数年之久。而令我始终怀念的故乡,早已在我的怀乡梦中分崩离析。因我从小在矿区长大,所有成长记忆都与矿山有关,所怀念的人与事,早已随着矿山的倒闭烟消云散,数万名矿工子弟为寻新的出路,散落天涯,无论亲疏,自从离去,便再难相见。而父亲的“故乡”没有我成长的印记,没有熟悉的山岗、玩伴,甚至生活、语言都与之格格不入,一张嘴,便显露了生分。

而今,我早已没有了故乡。

直到现在,我仍无法揣度父亲当年是怀着怎样一种内心的挣扎离开故乡?而经年之后,又是怀着怎样一种渴望返乡?当我回家,面对这样一位满头白发、口齿笨拙,被他乡放逐,又被故乡拒之门外的老矿工,在他心中深藏着一种怎样的痛楚与悲伤?往事如尘埃落定,一切化作过眼烟云,如今已年过七旬的父亲喜欢长坐在家中的竹椅上,眼睑低垂,常常让我误以为他睡着了,但不经意他会从嘴边吐出一段话,抑或几个熟悉陌生的名字,让我心头微微一颤。我猛然顿悟,晚年的父亲是在缅怀他漫长的一生,在乡愁的深渊,缅怀另一个远逝的“故乡”,这便是父亲有生之年的“怀乡之痛”。

每当这时,我所能做的便是陪伴在侧,细致聆听父亲的低语,满含热泪,却欲哭无声……

返乡文章9:甲午返乡

文/潘洪科

2014年12月19日凌晨六点,我还在梦中,被手机吵醒,一听是华表哥来的,他说你姑不行了!我一下醒了。说我知道了,当天就回。表哥挂了电话。我回到床上,和妻子说,姑去世了,便再无睡意。随后起来,准备回乡的事宜,在准备的过程中,我来到女儿的房间,叫醒了正上大四在家实习的女儿,让她打开电脑上网订一张回去的车票。

因当时刚六点钟,七点钟网络才放票,我让女儿等至七点,第一次刷了一张上铺,我考虑到上下不放便,让女儿重新刷了一次,这一次刷了一张中铺。订过票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逐一地整理着需要带的物什和穿的衣服,因数九寒天,室外的温度零下二度到零下十二度,家乡也是寒风刺骨,虽然没有太原冷,但室外和室内的温度一样,那种冷是彻骨的,我深有感触,有深切体会。

在整理物什的过程中,我问妻子,可否陪我一起回去?妻子说,女儿刚好在家,若女儿不在家,她就陪我一起回去。我理解,说,由她吧!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到女儿的房间取充电器时,顺便问了女儿一句:“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女儿说行,她随即下地,去电脑前,重又打开网上订票系统,输入身份证号码,给她和妻子分别刷了一张上铺和下铺。

订过票后,已近八点,三人各自准备着自己所带的物品。我在八点半钟,给单位的领导告过假,说暂时得晚去一会儿,并说了事情的缘由。妻子和女儿也分别和单位领导和实习单位请过假。我把该带的物品准备过后,于九点钟来到单位,把手中的事情一应处理过后,于十一点钟,准时离开办公室,向车站赶去。因在我上午离家时,和她们约定,十二点准时在火车站候车大厅门口汇合。在我乘车到大南门时,接到妻子的电话,问我到了哪里?我说已在路了,再有十多分钟就到了。到车站下车,妻和女儿已经在自动取票机上取过票,我们一同进站,过安检,进入候车大厅,上车。于十二点四十七分,列车准时启动,离开了太原。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颠簸,在第二天的凌晨四点五十,我们在南阳下车,踏着夜幕,赶往汽车站,乘上第一趟去油田的汽车;下车后赶到表哥家,天已经大亮了。姑的遗体已经穿戴整齐,停放在老宅正中的正间里,我们进门直奔姑的遗体停放处,还未到根前,我便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可怜的姑呀,科和家人我们一同回来看您了!哭过之后,我们依次给姑叩过三个头,上过三柱香后,我站起身,在表姐的陪同下,揭去姑脸上罩着的白色方巾,看过姑的遗容,发现姑的嘴依然张着。我重又罩上后,对姑说,科已经回来了,和改风、孩子我们全家;您合上嘴吧!表姐也这样说。

展仰过姑的遗容,我们随表哥在前院用过早餐,顺便给大表哥军去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进家。因为在前一天下午四点在车行至晋南临近运城时,接到了军表哥的电话,问我可否回来,我说我们已经在车上了,立马就到三门峡了。他明显还有话要说,见我这样说,道,知道你回来就好,我说,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就挂断电话。饭后返回后院,四十分钟过去了,仍不见大表哥过来,我有些坐不住了,就起身到大表哥家的院门口,用力地敲门,原以为表哥不在,等了一会儿,听见院内上房门响动,知道表哥出来了,我随表哥来到上房正间,问表哥道:我进门打过电话已经四十分钟了,你忙什么,不见过去?我就过来看看有何的事情比这重要?表哥见我这样说,他沉默了一会儿,打电话约了两位好友,说舅家老表来了,几分钟后,那两位好友赶了过来,我和表哥说,我来征求一下姑的后事该怎样办,你是大表哥,计划怎样安排?兄弟俩商量没有?何时出殡,亲戚通知没有,墓地人手安排等事宜?表哥说,老二让人来过三次,我还没过去,没有商议。我说,我已经几千里地赶了回来,有何的事情,兄弟俩不能坐在一起,把事情说开了去?姑的事,没有你老大牵头,是不行的。人已经去了,入土为安,何的事大过这事!见我这样说,大表哥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说,他老二就不应该过来告诉我一声吗?我没有再接大表哥的话,起身直接来到了前院,在姑的灵柩前刚坐下,大表哥便跟了过来,我当着俩表哥的面,说现在两位老表都在这里,姑的事怎样安排,看还有什么要办的?咱们商议一下。二表哥说,一切已经安排就序,出殡定在明天上午,阴阳先生说了,明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因是白事,不能隔月,要是隔月,就得拖到五、六号了;棺材下午运到,打墓的人也已经安排了,亲戚们均已通知,明天九点前赶到,九点二十出殡,十一点之前入土。大表哥问,阴阳请的是哪的?表姐说,是营里的。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大家都想一想,我说,并看着大表哥。大表哥沉思了一下,又和二表哥就明天礼账人选的安排进行了交流,意见统一后,二表哥说,下午四点钟送路,我们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灵堂边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闲话,我和大表哥说,怎么没见嫂子?表哥说,她在一个月前去了海南儿子那里,儿子媳妇单位工作忙,需人照顾,抽不开身,就不回来了。我知道了,和表哥说。我起身给姑上过三柱香,对姑说,大表哥已经来了,表嫂子在海南照顾孩子回不来了,你合上嘴吧!

四点钟的送路非常隆重,我们四点准时出发,在唢呐响气开路的前奏中,大队人马沿村中大路,经过村中向南,再折向西;再由西向北出了高庄村口。交上公路后,转向东,每走百步,鞭炮炸响,全体人员止步、叩头,起身再向前;直止墓地,送路结束。那种场面,甚为状观,是城里人见不到的。

送路回来,已近六点,用过晚饭后,我来到后院老宅,为姑守灵,我们共同坐到九点,夜已经深了,改风和孩子由于坐了一晚上的车,早已经困了,她们回到前院休息了,我陪表姐和二老表坐到快一点,表姐说,你也去前院休息一会儿,我们替换着休息一会就是了。我说,陪老姑也就最后一晚上了,科为老姑守灵是应该的。表姐说你也坐了一晚上的车,过去少休息一会儿,再过来。我拗不过表姐,在临近一点钟时,到前院和衣躺下,睡到凌晨四点,便起来了,来到后院,只见姑的孙子小豹在灵柩边围着被子坐着,我说,你去睡一会儿,由我和你姑在就是了。我和表姐唠着往事。四点半钟,去墓地的人已陆续到了,他们在院中的空地烤了一会儿火,等人到齐,简单吃了一口早饭,便去地里了。冬天的夜,显得悠长,六点半钟,天才渐渐亮了,人们陆续地起来了。

上午九点之前,亲戚们大都到了,又等了十多分钟,待枣园的两位表哥到齐后,出殡正式开始,按前一天送路的线路,前边唢呐开道,我和大表哥走在最前,依次是男宾、女宾的大队人马,再后来是灵车和本家族送葬的队伍。到墓地已经十点半了,墓室和墓基早已就绪,众人目送钩机把棺木吊起放入墓室,所有送葬的人跪地叩过头后,看着把墓顶的盖板封实,便让我们回去了。

待墓地的人全部回来,已经中午。

在老宅和二表哥家的院门前共开了二十六桌,以答谢亲朋好友和所有帮忙的人员。我因是舅家老表和远道回来,被安排在男宾的上席,妻和女儿在女宾的上席,枣园的二表哥和大姑家的四老表作陪,因都是多年未见,叙不完的情长。饭后,我们又到前院坐到临近五点方散。

众人走后,我和华表哥说,一会儿我们去大表哥那里坐坐,姑的事已告一段落,兄弟俩把事情说开了去就是了,我明天还要回街上老宅看看,计划在家住一晚,给父母上上坟,后天就离开了。表哥说,今天不用去了,忙了几天,都累了,也好休息休息,不在乎这半天,明天再去。我想,也是。

第二天早饭后,华表哥开车陪我们回了白秋街上,当天街上正好逢集,我们在南街停车买了两份上坟用的火纸、鞭炮和供香,随后上车,直接来到潘庄坟地,给爷奶和父母上了坟,在爷奶父母的坟前我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头,对他们说,我和改风、孩子都回来了,给你们上坟后就走了,待下次回来再来看你们。随后改风和孩子同样叩了三个头后,我们便去了寨外五哥的墓地,五哥是一个月前因脑溢血去世的,给五哥上过坟后,中午在兄弟小满家用过午餐,饭后回到街上自己家中看了看,我们只待了有十多分钟,便离开了,在路过街上有珠家时,停车看了看有珠表叔和表婶,表叔明显上了年岁,身体大不如前了,苍老了许多。

离开白秋,回到表哥家,已经午后四点钟了,我给军表哥去了电话,告知他我和二表哥一会儿过去,让他好有个准备。我们在喝过一杯茶后,来到大表哥家,我说姑的事已告一段落,现兄弟俩坐在一起,把一应花费过一下,好做到心中有数;另,因我单位上的工作,明天就要返晋了。两位表哥结账的间隙,我接到了连合的电话,让晚上到油田聚聚,说你难得回来一趟,是他的一片心意。我推不过,只得答应。待表哥俩把账结清后,我说了连合的心意,看他们谁陪我过去,华表哥说,让老大陪你吧,他有点累了。事情说定后,由于时间尚早,我们离开大表哥家,回到前院,又喝了一会儿茶,在六点钟时,华表哥安排过司机,我和大表哥上车,出村上了公路,向油田去。当晚连合请了他学校单位的领导和县、镇上的同事、同窗作陪,场面非常融洽。酒过三巡,我因不胜酒力,只能免强应付,九点钟席散,别过连合众人,在饭店门口上车,回到高庄,在路过大表哥家门口路边时,大表哥下车,他说因时候不早了,他就不过前院了。我说,我们一早起来便返晋了,下次回来再见。表哥说,回来见。

回到前院华表哥家,大家都还没睡,在正间坐着等我们回来。表姐因要给三姑圆三天坟,故不能回去;华表哥和表嫂也难得静心地坐下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往事,直坐到十一点钟,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华表哥天不亮,便因生意上的事出去了。我们在早饭后,没等华表哥回来,便告别众人,由油田坐车到南阳,返回了太原。

返乡文章10:返乡

文/whp0111

今年盛夏,我回到阔别近二十年的老家小古顺。

行至村口,焕然一新的村貌便进入我的视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历经四百多年至今仍然生机勃勃、遮阴蔽日的雌雄双榕,因为这两棵树,小古顺村早年曾有“双榕村”的美称,它们犹如两夫妻坚守在村口迎接过往路人。还有倚山而立、傍树而建的杨府庙,还旧颜未改。大树下,十几名鹤发老者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顽童们则无忧无虑绕树嬉戏奔跑。

走进村庄,一排排楼房拔地而起,一幢幢别墅崭新矗立,一条条村街大道贯穿东西。夕阳下,街道两旁的各类小车排列有序,十三层高的村部大楼巍然屹立,从前的崎岖小路早已无影无踪。这使我想起贺知章的“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小古顺村原也有一汪碧水,滋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一方人。曾记得儿时的夏日,我和伙伴们整天在河里打闹玩耍,河面上抽水机船、木船、水泥船来来往往,田间金黄色稻谷随风似浪,一派旖旎的江南水乡美景。想当初,夏未秋初正是夏收秋种的季节,或割稻,或晒谷,或卷稻草,或拔秧,或插田,总是全村老少总动员,男干重事女作轻活。田间地头,耕田拖拉机隆隆作响,电动脱粒机沙沙有声。回首八十年代初时,我高中刚毕业,割稻插秧等农事生疏,笨手笨脚,每次都被那些老大哥远远抛在后面。记忆犹新的一次是某天炎热,我割稻割得满头大汗,便“扑咚”一声跳向河中凉快,后被老爸喊上岸说:“儿啊,这样会着凉感冒的!”时至今日,村里部分田地上建起了高楼,人们有的上班,有的开店,有的种菜,已无“双忙”季的景象,村民变成市民。

举首仰望,两条分别从杨府庙和双岗头起点的健身步道依岭拾级而上,交集在北山半山腰,如玉带镶嵌在群山中。南山也有两条步行道逶迤而上,汇聚在蜈蚣岗。每当曙光初照,或夕阳西下,人们在那里晨跑、漫步,偶尔在凉亭休憩,还有的年轻人在那里谈情说爱。每当夜暮降临,岭上路灯点点,又恰似火龙降临人间。

小古顺村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早年出了一名黄埔军校生,恢复高考后已有近百人考上大学,考上清华、科大等重点大学也有数十人。村长告诉我:再过两年,镇第二小学落户小古顺,村民子女上学将更加方便。近年来,全市开展五水共治,村里清理河道污染取得成效,我的小村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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