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立夏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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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立夏的散文1:时光任“染”

文/陈韵好

已是立夏,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丝寒意业已消殆,帽子君即将休眠,又到了帮母亲染发的时节。现在握在我手中的这把头发,是花甲之年的花白,这花白的强度来得明显重了一些,发量虽比同龄人多了不少,但比起它们自己的从前,岁月的凌厉仍是显而易见。

母亲天生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家里的一张旧照片上,她身着砖红色的风衣外套,二十多年前的阳光自头顶的右上方倾泻而下,那根又长又黑又粗的马尾辫侧倚在肩头,在光线的折射下透出油亮健康的色泽,陪衬着发辫主人一脸的青春与骄傲。

母亲爱美,头发却白得偏早,脸部的皱纹几乎没有,而在这诸多的花白中寻找当年的黑色,已经艰难得让我的鼻子微微发酸。因为担心理发店的染发剂质量不够好,早年开始,我便买了进口的名牌染发剂帮她在家里染发。又因担心染发过多有损健康,我只肯小半年给她染一次。于是,她总是隔三差五地拿着染发剂,对着镜子偷偷补色,特别是前额一眼可见的发际线那里,每新生出一毫米的白发,就让她多生出一分米的伤感。后来,在我的数则健康新闻的轰炸下,她终于答应一年只染两次,春秋冬带帽,只有入夏及过年前各染一次。为此,我总是各处搜罗各种材质的帽子,不看价格,只求时髦、漂亮,好在各种“以‘帽’取人”的人群中稍许淡去对母亲白发的关注。

左手提发,右手执梳,像理发店里的托尼老师一样,我将母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依次拿起,用梳子蘸上少许的染发膏,轻轻地从发根刷到发中,为了让少量的染发膏涂得均匀,我总是喜欢来回多梳几遍。这次的发尾不需要染,还是农历年前染的色,稍有褪色,但却正好褪成深深浅浅的褚红,似波浪般自然起伏间隔,在初夏的阳光下,散发出主人一如当年对美丽的执著,以及依稀的傲娇。最初,母亲都是染的自然黑色,但自从我给她试过一次红棕色之后,她便改了喜好:“要么是靓丽的黄棕色,要么是娇艳的红棕色,总之,我坚决不要沉闷的黑色了!”

眼看着一根一根白得透亮的发丝在我的手中渐渐变成褚红,因为是湿着的,所以显得深重浓郁。我小心翼翼地提起,复又轻轻柔柔地放下,一束一束,一梳一梳,色泽爬上发丝,往事爬上心头。“白发逐梳落,朱颜辞镜去。”记忆里,母亲从前很少提及自己年轻时的美丽,倒是有一次无意中的豪言,让我至今自愧弗如。

十年前还没有网约车的某天,我带着她在书院路上拦出租车去办事,结果二十分钟过去了,数辆车路过,我愣是一辆都没有拦截成功。母亲突然大声感叹:“你站这么久居然都拦不到车!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站在路边上,从自行车到大货车,只要我想拦,没有一辆不停下来。”我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她接着补充道:“你还是花钱打车,我可都是免费的!有一次,我要运点货物,货车司机把我送回你外公家,拉了小半车货物,没收我一分钱。”我被鄙视得瞠目结舌,老老实实地站回路边继续拦车。如果母亲的颜值是立招立停且免费,我的约莫是四十分钟加计费。

染好清洗吹干后,一头褚红的秀发蓬松在母亲的肩头,我随手给她扎了个半丸子头,竟也透出些许青春的俏皮。

“我给你照个相发在你单位的群里吧。”我建议道。

“不要,发在群里的那些照片都是人很老很难看,我不要让人家看到我年老不好看的样子。”

“不会,那是他们本来就不好看。你这么好看,加上我有专家级的P图技术。”

母亲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还特意去换了件新买的衣服。她本已退休数年,随我移居长沙,但退休干部每年四五月份有个年检,也就是到单位露个脸证明自己尚存人间,没有枉领退休金。而这些退休干部大多随着儿女移居他乡,专程回去一趟实属不易,于是领导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本人拿着近日的报纸拍个大头照发在单位微信群。一些老同事前阵子发的照片都是一个风格:让人嗟叹岁月的残酷无情。所以,虽然她一直难于成行回乡,却纠结着不想拍照发群,唯恐自己也成为别人口中的一声叹息。

当然,我知道母亲不想发照片的原因除了爱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心因。多年前,因为一些家事,她不得已在事业最好的时候跌落谷底,在美好的年华失去,近黄昏的岁月重逢。一别经年,香甜的回忆,错失的难过,未酬的壮志,可得而未得的遗憾,诸多情绪如缂丝细密交织,织成一个不忍且不能轻易碰触的秘密锦盒。

褚红卷发、半丸子头,昂首挺胸举着当日的《长沙晚报》,镜头打开时,母亲已然摆上了一副喜滋滋、气昂昂的自信微笑。“咔嚓”一声,修图数秒,发到单位微信群里,果然引发了一阵赞美风暴,皆叹“岁月无痕”,仿若当年。午夜十二点,隔壁熄了灯的卧室透出一团微光,我侧身一看,母亲仍抱着手机笑得甜蜜。

几天后,母亲一脸得意的表情,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自从我发了照片,再也没有人把照片发到单位群里了,都是单独私发给人事科的人,肯定是都觉得没我好看,不好意思发到群里!”说完转身,继续美滋滋地品赏着手机里的照片。

所怪少年心,销磨落何处。

时光任“染”。手捧着母亲的头发,黑发变银丝,华发亦可换美色。不管黑与白,不论红与棕,变化的是颜色、是心迹,亦是岁月。

而我突然明白,时光如涛,泥沙俱下,那些曾以为的过得去、过不去,其实,终将统统过去。

关于立夏的散文2:童年夏时光

文/李洪涛

立夏挤着小满,芒种赶着夏至,一不留神,炎炎夏日便粉墨登场了。

童年的夏天,热情而奔放,花开满院,草木葱郁,房前屋后,瓜果遍地,青青的豌豆儿,一片连一片地藏在绿叶中。门前的菜地里,半青半红的柿子,绿绿的辣椒,紫红的茄子,像形色各异的灯笼,缀满枝丫,地畔边,挺着大肚子的北瓜,西葫芦,结实而圆滚,宛如一个待产的孕妇,静静地躺在绿丛中。

整个夏天,鸣蝉才是乡村真正的歌者,立夏后,它们就忙忙碌碌地在树林间练嗓子,一直到秋后,才慢慢消停下来。捕蝉,吃蝉蛹,是小时候最不可缺的趣事。记得那时候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村里人都待在家里乘凉,我和几个玩伴,拿出细长的竹竿,在顶端用扎丝绑上纱网袋,在村里追踪“鸣蝉的叫声”当发现目标后,悄悄地将竹竿伸到树干旁,轻轻盖住,猛的一拉,迅速收杆,一只能叫会飞的鸣蝉就到手了,接下来,我们会用自制的小竹笼,将鸣蝉装起来,闲暇时用来消磨时间。到了晚上,我又和玩伴一块去摸未蜕皮的蝉蛹,我们拿上手电,在玻璃瓶里装满盐水,边照边找,有的还未蜕,有的已经蜕掉外壳,等待翅膀变硬。一晚上下来,能摸到好大一堆蝉蛹,用盐水腌完后,再用清水淘洗几遍,然后在锅里倒上油,烧焦后,把蝉蛹倒进去,翻上几个来回后,捞出来即可享用了,看到这色香俱全的诱人美味,不由的让人垂涎三尺,因蝉蛹体内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多种氨基酸,而且适宜于体弱,病后,老人及产后妇女使用,因此油炸蝉蛹也是乡村人的一道特色食品。到了早上,我们又拿着竹竿,提着袋子出门寻蝉蜕下的壳,钻沟溜渠,登高爬低,等过段时间就有小商小贩走村进户来收购蝉壳。儿时,无聊单调的乡村生活中,除了鸣蝉,就只有萤火虫是我们的玩物了。被星星点缀的夜晚,星光烂漫,飞舞的萤火虫乱作一团,趁机我们会逮一两只萤火虫放在玻璃瓶里,看它们在黑夜里幽幽地亮着,有时也会心生怜悯之心,打开瓶盖看它们缓缓地从瓶口飞出,一直飞向远方,给黑暗的地方带去一点光亮,也算是放飞了我们童年幼小而纯真的梦想吧。

时光如梭,成长是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如今,身居小城里的我,很少听到鸣蝉叫了,看不到一点流萤。乡村的生活留给我太多的回忆,虽然,我还可以回去体验,可童年岁月,却只能留作一段美好记忆,尘封心底了。

关于立夏的散文3:插秧季

文/杨森林

立夏的傍晚,风雨交加。昏黄的车灯在雨幕中闪烁,显得焦躁不安。我坐在阳台,煮一壶热茶,俯瞰那匆忙的人和车,气定神闲地将目光穿过黑暗,望向遥远的过去。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立夏到芒种,是老家渠县农忙的时候,一边忙于抢收油菜与小麦,一边忙于犁田和插秧。家乡有句农谚:立夏不下,犁头高挂;立夏落起,谷米如雨。立夏雨浓,正是蓄水、犁田、插秧的好时节。

蚕麦江村,梅霖院落,夏秧秋谷,鸡黍牛草,乡村在几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中,既有自然规律带来的踏实,又有时节变迁蕴含的希望。

小时候,插秧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家父不善农事,但会早早地上街置办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如一两斤五花肉、一些油酥的小鱼、一堆麻花和油果子,让我们打打牙祭。

插秧虽然苦,但我们也是满心欢喜的。我从小是孩子王,遇到好日头,插秧的时候会呼朋引伴,叫上三五个同学来帮忙,小伙伴们像过节一样,边插秧边嬉戏,倒也其乐无穷。

清早在秧田里起了秧苗,扎成捆,挑到耙好的水田边,由妈妈按经验等距撒在田里。小伙伴们挽起裤管,打着赤脚来到田边,开始插秧。要是风和日丽的话,水田与蓝天相互照应,白云苍狗在两面镜子里映照,田埂上的绿树站得笔直,远处的老牛偶尔如释重负地“哞哞”长叫,展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风情。

母亲是个严肃的人,她给我们讲插秧的规矩,怕我们插得东倒西歪。她会用“秧绳”拉起线,将田用秧苗分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条块,我们就在自己的“领地”里相互较劲,很快,原本空荡荡的稻田里不一会便“长”起了一排排的秧苗。

女同学仿佛有天赋一般,她们灵巧的双手就像是蜻蜓点水似的上下翻飞着,很有节奏感。男同学就要逊色一些,他们容易把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插得轻了,偶尔还有秧苗会漂浮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便会以呵斥我的名义教训他,我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声张,赶紧看是谁,马上悄悄地提醒他注意。

插秧,对农村孩子来说,算不上力气活,刚开始插秧甚至还有一些兴奋劲儿,可当你从晨曦初现到日暮西山,从田的这头到那头,不停地弯腰重复一个机械动作,一天下来还是会腰酸背疼,甚至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农村的孩子处处都能找到乐子。日头正烈的时候,田野里氤氲着一层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慌乱地用手一搽脸,手上的泥浆马上涂鸦了一个大花脸。大家便一阵狂笑,有人就用泥蛋子开始扔来扔去,一场泥浆大战便由此展开。

母亲也心疼我们,刚开始不会责备,待大家兴致越来越高的时候才会提醒我们。我们虽然休战,但彼此偷看,还是忍不住要笑。我那时是个傻大个,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但也能看到情窦初开的男女同学的小动作,他们的眼神和心思是掩饰不住的。

中午的吃食儿是对大家最好的奖赏,除了父亲置办的美食,还有灵活的男生抓的黄鳝,也有细致的女生采的鱼腥草,笑笑闹闹地争抢着吃,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又有趣的话,直到再次下到田间。

晴天插秧在五月的初夏不是太痛苦,毕竟太阳还没有那么猛烈。但是遇到寒风冷雨却是常有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和两个妹妹一起插秧,那天风骤雨急,完全没有林徽因想象中的五月天那么美丽。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凄风苦雨中追赶着节令的脚步,只管埋头插秧。大妹雪梅被蚂蟥叮得直哭,母亲帮她把蚂蟥拔去,还是毫不松口,让她继续插秧。小妹妹一直很倔强,她在我的身旁,我看到她全身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混合着雨水流下,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我们相继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但每逢这样的时节,就会想起插秧时的种种过往。

再后来,我到了知天命之年,读到布袋和尚的《插秧诗》,不再把它当成一个写实的描述,而是看到里面蕴含的禅机。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稻),退步原来是向前。是啊,这朴实的语句,是我这样闲适的人需要的意境。

今天立夏,风雨交加。我在阳台上飞扬着思绪,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拿起手机,给七十几岁的老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我腆着脸说,“爸爸,明天我想约着妹妹她们和你们一起吃个晚饭!”

关于立夏的散文4:快乐过立夏

文/季君瑶

立夏,我们江南一带有立夏吃粽子和咸鸭蛋的风俗习惯,所以立夏前一天,一大早我就看见奶奶在包粽子。奶奶根据全家人的不同口味,准备了多种馅料,有纯糯米的、拌赤豆的,还有我最爱吃的蜜枣馅的,还有爸爸爱吃的咸肉馅的。看着我馋得围在边上,奶奶笑着对我说:“你放学回来就可以吃啦!”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妈妈就来接我放学回家了。我还没进门就闻到芦叶的清香了。奶奶拿给我一个蜜枣粽子,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真好吃啊!吃完粽子,奶奶又让我拿着跟粽子一起煮得香喷喷的咸鸭蛋到麦田里转一圈,据说可以保佑小孩子健健康康的。虽然是习俗,但这是奶奶的美好愿望,我高兴地跑到麦田里,发现还有好几个小朋友也在呢。大家开心地钻进麦田,快乐地过立夏了!

关于立夏的散文5:蝉趣

文/吴洪伟

立夏未到,蝉就早早占领了一株株一畦畦的绿。每每听到蝉声,就勾起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那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温饱难以维持的洪荒年代。对儿童来说,能填饱肚子就十分幸福的了,更谈不上有什么玩具娱乐可言。不过,穷孩子自有穷孩子的玩法,蝉的出现,就给我们单调乏味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那时,一到夏天,我们就欢呼雀跃起来,特别是下过雨的夜晚,我们几个小伙伴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手电筒,提着煤油灯上南朗山,一路沿着树头竹林寻蝉蛹去。每抓到一只,心中自是一阵狂喜。回家后,各自把蝉蛹放进蚊帐里,全神贯注地盯着蝉蜕这一神奇的过程。只见蝉蛹在蚊帐里爬不多时就安定了下来,它们纹丝不动,用力撑破外壳钻出来,然后仰身倒挂在壳外。软绵绵的身子像肉团一般在空气中舒展,嫩翼伸长,颜色由浅变深,蝉爪由软变硬。转瞬间,一只风姿卓约、体态娇美的蝉儿就靓丽在眼前。这是美的绽放,华丽的转身,生命的飞跃,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想象和乐趣。

看金蝉脱壳自然是妙不可言,爬树捕蝉就更是其乐无穷了。记得那年我才6岁,一个黑不溜秋、野性十足的小不点。有一次,我光着身子爬上一棵长满刺的桐油树。我伏在树杈上,小心翼翼地把粘满橡胶糊的竹竿伸向蝉的屁股。噫,那蝉正得意洋洋地唱着情歌呢,那管得上身边有什么危险。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悄悄把竹竿移到蝉的盲点,然后出其不意地把橡胶糊向蝉翼粘去。“粘住啦,粘住啦!”只见那蝉在竹竿上拼命挣扎、嘶鸣。我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欢呼,完全忘了被树刺刺伤的痛,心中似有梅花鹿在狂蹦。

要说玩蝉,我们可真的玩绝了,我们把捉来的蝉制成“火车”,用线拉着“火车”头玩。有时拉着拉着,这“火车”就飞了起来,把我们天真无邪的笑声也带上了天空。但更多的时候是把蝉制成“半导体收音机”。我们先拿一只空火柴盒来穿孔,把蝉放进里面,再用一根竹签顶着蝉的痛处做成了“开关按钮”,想听时轻轻一按,“收音机”里就传出了雄亮的“男高音”。我们很骄傲这一“创造发明”,更高兴这蝉给我们带来了欢乐的歌声。

岁月易老,青春如逝,弹指一挥间童年生活一去不复返。晨起着装,对镜自视,更有“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感叹。蝉回了又去,去了又回,蝉声噪响,日出日落之间,就是几十年的轮回往返。蝉啊,无论如何都得感谢你,感谢你曾经为我作出过的“牺牲”。在那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洪荒年代里,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暖意,一抹色彩,一串笑声。

关于立夏的散文6:立夏,独登大蜀山

文/窅娘

立夏前一天,习惯性看天气预报,说是第二天高温30℃,我还不怎么相信。但是第二天上午,迷糊间睁开眼睛,便被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刺得彻底清醒。

还去不去大蜀山呢?看着室外的似火骄阳,犹豫起来。立夏这天去大蜀山,是我前两天就计划好的。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但凡休息日无事,便邀上友人,去登大蜀山。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登山,累了就席地而坐,山风迎面,鸟鸣啾啾,很是惬意。

可立夏这天去大蜀山,我却心里早盘算好一个人去。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去,在大蜀山里随意遇见一朵花一棵树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我面对它们,或欢喜或伤悲。有灵性的大蜀山也会慈悲地懂得,用温暖敦厚的怀抱融化我胸中块垒。

下决心冒着突袭的暑热去大蜀山,已是下午两时了。在稻香楼坐上公交车,至开福寺下车,环山脚走上十来分钟,便到了进山的路口。

以前登大蜀山,都是从东边山脚,游人最多也最热闹的那条路上去。这次却特地选择从南边山脚,游人最少最冷清的一条路上去。也是宽敞平整的水泥路,缓缓向上向前延伸着。刚进路口,便明显感觉周遭的空气清新而湿润。路两边树木参天、野花丛丛。阵阵清凉山风拂面,有浓郁的花香和草木香袭来,直钻肺腑。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不绝于耳,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三三两两的游人,多半是小夫妻俩带着孩子,或是卿卿我我的情侣。我形单影只地与他们迎面或擦肩,却也不觉得孤独。有什么好孤独的呢?这大蜀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不都伴在我身边吗?它们为我茂盛为我绽放为我鸣唱。

如此想着,便兀自笑起来。微笑着一抬头,竟发觉自己站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下。这树木的高大倒不为奇,奇的是,一根根不知何处而生的遒劲藤蔓,相互缠绕着从树的顶端蜿蜒披撒下来,藤蔓上缀满了丁香似的白色花朵。有一条缀满花朵的藤蔓就垂在我的头顶,禁不住踮起脚尖,仰头深吸一口气,是一种极清极淡极雅的香味。轻拉一根藤蔓于眼前细细端详,终是不知是何植物。不知也罢,原本很多事就不必追根究底,只要它能给你一份令你感动与难忘的美好,便已足够。

若走捷径登上山顶,还是得离开水泥路,攀上较陡峭的石阶。好在石阶两边仍然有各种树木花草,让你不会在单调如一的石阶上枯燥无味地埋头登山。一丛开得正旺的野雏菊牵住我的脚步,用相机拍下它们曼妙的身姿。一棵躺在地上的枯树,从下面仰视,是一只昂颈的鹿,而登上几级台阶再俯视,却又变成一只奄奄一息的羊。你瞧,一棵枯树换一个角度,能看出不同的影像。那么,一些困扰我们的人和事,是不是也要换一个角度,重新审视?

快到山顶的一段石阶,只有我一个人走着。山路静谧,树叶间漏下的斑驳阳光,是立夏的阳光,被大蜀山的天然屏障过滤后,少了许多燥热,只留略带清凉的暖意。清晰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咚咚的心跳声。这样真好!坐在电脑旁,或者坐在酒桌上,你能听见自己强劲的心跳吗?

山顶的树荫下,几个骑山地车的儒雅中年男子,或坐或站闲聊着。想起在盘山水泥路上,曾遇见他们骑车鱼贯而过。忍不住上前与他们搭讪。原来,他们也是经常在休息日结伴骑车上大蜀山,或者更远的地方。

下山时,与他们俨然是老朋友了,更与一个医生同行相谈甚欢。晚餐受邀与他们在大蜀山下的山庄吃饭。饭毕出山庄,大蜀山披上农历十五的皎皎月色,更比白日平添几分端庄神秘。站在一处围墙边,静听蛙鸣,想着大蜀山还真是慈悲懂得的。在2012年立夏,它给了我想要的——宁静,平和,活力,还有一种全新的,积极健康快乐的生活方式。

关于立夏的散文7:布谷声声催麦黄

文/张文进

每年立夏刚过,在麦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布谷鸟如期而至,清脆的叫声回荡在山林中和原野里。这声音掠过我记忆里的层层麦浪,让我成为望梅止渴的麦田遥望者。据说布谷鸟从陕西沿线长途迁徙飞到陇原大地——它的到来预示着小麦快要到成熟收割的时候了……

六月的天气,艳阳高照,田野里绚丽多彩,陇原乡村一派祥和,丰收在望。当布谷鸟声声叫起来的时候,风吹麦浪的美景尽收眼底,如果说这个时候杨花带给我的是诗情,那么灌浆给我的则是画意。

火热的季节里,蝴蝶在麦田里翩翩起舞,偶尔一两只布谷鸟从麦田上掠过,辛劳的劳动人民又要开始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收割麦子的时候了。当熟睡在香甜的凌晨睡意中,布谷鸟那“饱够”“饱够”的叫声,熟悉且悦耳,带给你一天中最美好最温馨的问候!田里的麦子就这样在声声呼唤中“边叫边黄”,勤劳的村民们挥汗如雨,和着拍子“边黄边收”了……

这使我想起了今春那场突如其来的霜冻,它使当地冬小麦和油菜子“饱经风霜”,遭受严重损害。然而没想到的是,随着气温不断回升,再经过几场透雨,先前被霜冻无情摧残的麦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真是“好雨知时节,小麦换新颜”!往后数日里,这冬小麦在阳光和雨水的哺育下,长势喜人,个高,穗大,整齐的大块麦田给人们带来了丰收在望的喜悦,当我们迟迟地走进庄稼地里,你瞬间就能够体会到:那随风涌动的麦田真是乡村六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农谚说得好,小满花,不归家。三秋不如一夏忙,看看金黄熟香的麦子,村民们似乎将积攒一年最热情的劲头,都要在夏收中表现出来。因而,六月也正是农家人最忙碌的操劳季节。农家人提前给玉米追肥,锄草后,然后购买新的叉把,镰刀,扫帚等农具,为后续收割,打碾做准备。那时,沉甸甸的麦穗随着轻风泛起金黄色的麦浪,田野里吹来的一阵阵浓浓的麦香,布谷鸟在远处的林子里鸣叫着,农民们就开始了夏季最为繁忙的收割时节。

丰收的果实往往是通过艰辛和汗水换来的。小麦收割全凭人工和体力将麦割倒,捆装送回家,收麦从开始到结束,先山上后塬上大概得一月时间,农民辛辛苦苦收下的粮食还要打碾,收获的粮食真来之不易。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快速发展,农业实现了机械化,条件越来越好,交通方便的地方,全都用上了大型联合收割机,这样比原来更省人省时省力,一般在夏至或者五月端午前十多天,只要天气晴好,麦子成熟到位,此时的乡下农村全都进入“收割打碾模式”,堪称“重中之重”——“天气预报”不容错过,因为它为麦子能否顺利收割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农谚道“小麦发黄,绣女下床”,意指小麦收割期间,就连平时不下地的绣女也要参加到收割小麦的紧张劳动中去,可见小麦收割在我们农民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眼下,望着枝头上满眼金黄的杏子,听着夕阳下布谷鸟隐约的鸣叫声从远山深处传来,我似乎看到了在机声隆隆中,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和对丰收的喜悦……

关于立夏的散文8:立夏将至万物兴

文/游黄河

明人《莲生八戕》写道: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春已逝,夏将启,万物蓬勃而生。屋子外的野草,覆盖了路的两边,黄土地里,那翻起的土坷拉缝隙里,忽然间就有零星的植物爬了上来。各种虫子也出动了,那些植物的茎里,有太多鲜嫩的汁液,虫子可以吃得饱饱的,来一场繁殖生命的接力棒。

《礼记·月令》里说:“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苦菜秀。”青蛙鼓噪而起,沉寂了一冬的动物,全都出来了。蚯蚓翻动泥土,钻到土面上来了,要是天气有些变化,那些蚯蚓都在路边上,四处爬行。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一到五月,村子里的人全家出动,山坡上,田地里,全都是弯腰伏地之人,他们挖地,插苗,播种,插秧,眼看着那些栽种下去的农作物,一天一个样,农人感叹万物之得时。

记得小时候一到立夏时候,五点多钟太阳从东边的小山坡上升了起来。初夏的早晨,天气还有些微凉,晨风吹拂,冷风钻进身上,凉飕飕。父母早就去了野外劳作,等到太阳一树高,才拎着一篮子的猪草回家,那猪草只不过是他们顺手而打的。

立夏将近,也有很多的新鲜蔬菜可以吃了。豌豆成熟了,穿一串豌豆放在火里烤,外面的皮被烧黑,剥了那一层皮,把两瓣豌豆米放到嘴里,一股清香,咬一咬,鲜嫩的粉粉的,再好吃不过了。

泥鳅也是田野随处可抓的。父亲耕田去的时候,总要提一只小水桶,回来,桶里有少半的泥鳅。红烧泥鳅是母亲的拿手好戏,脆脆的皮,外焦内嫩,满口留香。

立夏最要吃的就是鸡蛋。俗话说,立夏不吃蛋,走路都摇晃。立夏的那天,母亲早早地就将鸡蛋煮了,放在一个葫芦瓢里,我们起来,就可以直接拿着吃了。

立夏时节,阳光开始了它的威力。山川河流草木,全部沐浴在夏天的阳光里。波光粼粼的河水,顿时变得飞快了。河里的鱼藏在河边的水草丛里,钻来钻去,寻找着它们的繁殖下一代的温床。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新栽上的瓜秧耷拉着脑袋。这时候用一丛枯草盖了它们,等傍晚,还得把那枯草揭了,露水对于那些植物,是最重要的。俗话说,一根草,一根露水。

这时候南风起,催人睡。这是让人昏沉的日子,只要一坐下来,那惬意的南风包裹着你,让你昏昏欲睡。屋子外面的槐花阵阵的香,也让你陶醉。五月的槐花,一串串地开了,白花花的槐花,好象是凝结的白花花的阳光,微微的风吹来,四处飘荡着槐花雨。大人们空余的时候,拿了长长的钩子,让我们小孩在树下扯着床单,他们把钩子朝树上的花间一割,一串串的槐花纷纷而下。我最喜欢吃那槐花饼,两边焦黄的饼子,咬一口,面粉味和槐花香交织在一起,余味悠长。

庄稼在立夏节节拔高。日长一寸,夜长一尺。绿色在天地间蔓延,植物的触须四处攀爬。在寂静的夜晚,如水的月光笼罩在山野田地,四野的蛙声是在庆祝庄稼的生长还是为立夏的到来而鸣叫?山林中的鸟儿,不时的啁啾,一起奏响一首立夏交响乐。

村子里的农人,喜欢在晚上,去附近的田边地头,站立着,静静地看着那一片绿色,在朦胧的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是从他们走路那轻快的脚步声里,听得出来他们的高兴。有了那茂盛的绿色,才有了秋的美好的收获。

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春到夏,虽然说只是一个季节的改变,立夏,让绿色膨胀出收获的希望,更看到生命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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