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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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文章1:放牛

文/李付志

非常喜欢大师李可染画的牛。他不经意地点点水墨,昂然灵动,便让纸上的牛与牧童憨态可掬,栩栩如生了。

这是水牛,又叫青牛,就是道家鼻祖老子过函谷关骑的那种。在轻风拂柳,烟雨微斜的江南稻乡,水牛庞大的身躯,像平稳的舢舨,慢条斯理地囿游在水田里,原本如画的江南就更平添了几分生气。

而北国大地上,常见的是黄牛。较之水牛,黄牛体型要小一些,但拉车犁地,奔走于丘陵平原,倒比水牛要麻利许多。

我小时候放的就是黄牛。

我没有遭过父亲受的罪。父亲六岁就给人家放牛割草,早出晚归,吃苦吃累不说,还得时常躲避着鬼子兵的扫荡。后来父亲在我们面前每每提起这事儿来,总会说:“那年月……唉!那年月……”

我放牛就幸福多了,没觉得那是一种营生一份生计,纯粹当成一个乐儿。分田到户的第二年,家里添了一头牛和一挂大板车。暑假里,携一本小说或散文集,我就牵着牛儿扑进了大自然。牛儿悠闲地啃着肥嫩的青草,我也惬意地坐在绿荫下,读完了《三国演义》、《铁道游击队》、《丰子恺散文》……

放牛也有技巧,并不是撒了缰绳不管牛就能自行吃饱。俗语“饿马饱牛”,意思是说马只有饿极了才会饕餮草料,而牛是越饱越贪吃。我放牛的时候,常常先牵着缰绳,把牛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不让它左顾右盼,漫不经心,直到它吃得差不多快饱了,吃得恋恋不舍了,越吃越爱吃了,不再挑食了,才把它固定在另一个青草肥美的地方。然后,我在树荫下安心地看书,或在草丛中捉蚂蚱。

在牛的后腹上方,靠近脊背的地方,两边各有一个凹窝,一个是食凹,一个是水凹。放牛之前不要让牛饮水,要先让牛啃饱了草,待食凹撑平了,才可以把牛儿牵到清泉潺潺的地方,牛就会头也不抬地猛饮个够,直到水凹也撑平了,牛儿才算真正地水足草饱了。我这一番不俗的成绩,常常得到大人们的称赞。

时代的进步往往超出人们的意料。没几年工夫,随着机械化大生产的飞速发展,耕牛和旧农耕模式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各种类型的联合收播机驰骋在广袤的田野上,放牛也就成了我们这一代人最有趣的回忆。

编一个柳条帽儿扣在头上,摘一片儿苇子叶笛声阵阵,我和三两个小伙伴骑在牛背上,听蝉歌不歇,迎余晖暮归,这份独特的童年往事,如一盘珍贵的纪实光影,怎能是如今的孩子所能享受的?

放牛文章2:芬芳的薄荷

文/庞祥艺

小时候的一个傍晚,我放牛归来,看见村里一位大婶正在清理她家墙角的杂草。杂草里透出一股幽香,我好奇地走近去看,原来杂草中夹杂着几棵薄荷。我拿起一棵,只见它嫩绿的椭圆形叶子上长满了茸毛,用手一捏,淡淡的清香就扑鼻而来。我折了一株带回家,找来一块破瓦缸片,盛满泥土,把薄荷种下,将其放在墙头上。我既没有给它浇水,也没有给它施肥,可是过了几天,那株薄荷不但没有枯萎,还长岀新芽来。这使我喜岀望外,薄荷顽强的生命力让我佩服不已。

母亲嫌那破瓦缸片太小,就把薄荷移植在我家围墙边的香蕉树旁。没过多久,那株薄荷分枝散叶,居然蔓延出一小片来。

小小年纪的我,见到自己引种的薄荷越长越多,很是高兴,加上我又特别喜欢薄荷那种香味,一有空就去看它。随着生活经历的丰富,我对薄荷的认识更加深刻,才知道它的作用很多。

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和几个小伙伴在大树下找蝉蜕,不经意间被红蚂蚁爬到脚上。红蚂蚁虽然小,但咬人可不含糊。我的脚板被咬后,马上红肿起来,又痒又痛,我一边跺脚一边叫苦连天。这时,村里的驼背大爷走过来,对我说:“快去找薄荷来,直接往伤口上擦。”我按照他说的办法去做,脚上被咬之处很快就消肿止痛了。薄荷竟然这么神奇!

有一天,家里来了亲戚,母亲在杀鸡,叫我去摘薄荷叶。母亲将又肥又大的鸡放在锅里煮,接着又将我摘回来的薄荷叶洗干净。鸡煮好了,夹起来,母亲就将薄荷叶放进鸡汤里,我们立刻闻到一股清凉的香气,十分诱人胃口。那天,我喝着鸡汤,觉得那是最美味的汤肴,我想不到薄荷煲鸡汤竟然这么好吃。饭后,我跑去找驼背大爷,跟他说起薄荷鸡汤的美味,他告诉我,薄荷煲鸡汤,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呢,不但味道好,而且清热活血,疏肝理气,有滋补身体的功效。

参加工作后,我的邻居同事也在花盆中种了一簇薄荷,长得十分嫩绿茂盛,那熟悉的清凉味道经常熏到我的房子里来。他跟我聊天时,大赞薄荷的好处:“薄荷能抗菌杀菌,经常吃它,能预防感冒。女士若用薄荷汁敷在面部,能起美容保健作用。”他还说,煮鱼时放几片薄荷叶,能去腥提香,味道极佳。听了他的一番赞叹,我更加喜欢上了薄荷。从此,他家花盆中的薄荷叶经常成为我餐桌上的调料。

其实,人们认识薄荷、喜欢薄荷,古已如此。“若非天上思凡草,怎得清凉韵味长”,“百草之中最清凉,入心润肺味奇香”等诗句,就是古人对薄荷热情洋溢的赞美。据历史记载,民族英雄岳飞,带领部队经过河南新乡,当时正值酷暑,战士们饥渴难忍而导致军心不稳,这时附近老百姓送来薄荷茶慰问,解决了燃眉之急。爱国诗人陆游,从村中弄回一只小猫当宠物,他一边观赏,一边作诗“薄荷时时醉,氍毹夜夜温”,还一边喝薄荷酒助兴。

薄荷不仅在我国大受欢迎,在外国也受青睐。罗马人很喜欢薄荷芬芳的味道,在节日庆典活动中,把薄荷编织成花环戴在身上;印第安人把薄荷当名药,许多疾病都用薄荷来医治;希腊人把薄荷看作神物,民间传说放两片薄荷叶在眼中间,能让人聪明智慧。可见,薄荷之神奇,早已名扬海外。

薄荷乃天地之物,它默默生长,无私奉献。我喜欢薄荷,因为它曾经给我的家居带来一片鲜绿,给我的成长增添许多知识,给我的生活畅溢无限馨香。

放牛文章3:放牛

文/庞祥艺

牛曾经是农家的主要劳动力,犁田耙地等粗重活儿都是由牛来干的。因此,农民把牛当作宝贝来对待。鲁迅先生更是对牛有很高的评价,比如“我吃的是草,挤岀来的却是奶,是血”“俯首甘为孺子牛”等。

小时候,我母亲身体不好,村里的干部岀于对她的照顾,安排她饲养生产队一头小黄牛,工分虽然不高,但工作量不重。这样,课余时间去放牛,就成为我经常帮母亲做的事情。所以,从小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放牛娃。

记得第一次去放牛,我赶着牛刚走岀村口,叔叔就对我说,你放牛必须带上一条鞭子,如果牛不老实,你就用鞭子抽它,否则,你制服不了它的犟劲。我折来一段竹枝,插在裤腰上,神气十足地赶着牛往田野里走。到了田野上,我把牛牵到青草多的田埂上,让它尽情地享受美餐。牛见了青草就低着头吃,它长长的舌头将青草卷进嘴里,发岀“嚯嚯”的吃草声。看着牛美美地吃草,我心里也是美美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小黄牛却起了歪念,趁我不注意,偷吃了生产队的禾苗。这使我十分生气,想起叔叔的话,我举起竹鞭,毫不留情地往牛的嘴上抽打,痛得它喘着粗气直跺脚。从此,它见庄稼再也不敢偷嘴了。虽然我的脾气坏,但是打了小黄牛之后,又感到有点心疼,把它牵到青草更茂盛的地方,让它吃得肚子胀鼓胀鼓的,然后牵它到水塘边去喝水,才赶着它慢悠悠地回村里去。

放牛并不是体力活,不会觉得辛苦,然而,在那空旷的田野里,除了听到一些虫鸣和偶尔看到身边有一两只鹌鹑飞走之外,未免觉得孤单寂寞,心里闷得慌。为了消除空虚,我身上带着一本书,一边放牛一边看书。可是,在强烈的阳光下看书,不到几分钟就感到眼睛痛头发晕,简直受不了,只能作罢。

为了有伴,我就约村里其他领养耕牛家庭的小孩一起去。经过细心观察,我们发现,土坡下面有泉水渗岀的地方,青草特别多,并且长得很鲜嫩。我们把牛赶到这些草地上放,牛进了青草地,只顾着埋头吃草,就不去偷吃庄稼了。

牛静静地吃草,我们几个放牛娃却静不下来,经常躲进荆棘丛中捉迷藏,走到小溪边观小鱼,围在大树下斗蟋蟀,跑入番薯地里捉金龟子。我们追逐着打闹着,嬉戏着欢笑着。游戏是我们的“功课”,野外是我们的乐园。

傍晚,牛吃饱了,我们就把它们赶到池塘边去喝水,也许是天气太炎热的缘故吧,有一头水牛钻进池塘里泡水,不管我们怎么吆喝它也不肯上来,急得我们团团转。这时,有位大伯正好到池塘里洗澡,他招手示意我们跳下水去,由于我们不会游泳而不敢。大伯看岀了我们的困惑,对我们说:“你们都下来吧,我教你们游泳。”听了他的话,我们很高兴,都脱了衣服,纷纷往水里跳。大伯说:“学游泳最重要的是能浮起来,要注意,深深地吸一口气并且憋着,全身放松泡在水里,身体自然就向上浮,这时,双手向后划,双腿同时向后蹬,双手与双腿动作要协调,呼吸要把握节奏,才能使身体向前。”那次放牛,我意外地学会了游泳。

放牛虽说是农家平常的事情,但能让人在冥冥中萌生遐想,悟岀道理,学到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有一天放学后,我收齐同学的作业,捧去办公室交给老师,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牧笛》,画中的牧童骑在牛背上,悠然自得地吹着竹笛。欣赏着画面,我仿佛听到悠扬的笛声回响在田野上,于是产生了制作一支竹笛的想法。我找来一根质量上乘的竹子,在老师的指导下,先按笛子的长度切割成段,再打通内节,然后定岀距离挖音孔,堵上笛塞,一支简单的笛子就制成了。我一吹,居然发岀悦耳的声音来,这让我喜岀望外。

以后我放牛,就带上那支竹笛,感到无聊的时候就吹笛子。清风在笛声中飘逸,黄牛在笛声中吃草,庄稼在笛声中拔节。笛声就是憧憬,就是童趣,就是乡音。笛声陪伴着小黄牛长大,也陪伴着我走过愉快的童年。

现代社会,农业实现了机械化,几千年来依靠牛耕作的历史已经成为绝唱,化作一缕乡愁,随风飘远。感谢那段放牛的时光,让我享受到童年的乐趣。

放牛文章4:春天放牛

文/刘恒菊

春天来临,牛儿吃了一冬枯草,该到它换口味的时候了。拉着牛儿走出家门,春天的阳光刺激它的眼睛,它有些不适应,四个碗状的蹄子迟疑着、试探着春天的深浅。在牛屋里深藏一冬,牛儿身上变成泥土的颜色。村庄呢?也还是枯黄的颜色。在宽宽的塘埂上行走,埂下的水已经泛起了春波,埂沿的枯草丛中,星星点点闪现着嫩绿的新芽。

又是几阵春风掠过,身后的牛儿,像是被谁猛地抽了几鞭子,奋起四蹄,突然窜到前面,拽得你打了个趔趄。这时,你莫名其妙地被感染,牵着缰绳跟着牛儿狂奔。牛蹄、人脚像是轻重不一的鼓槌,擂响了春天的大地。

开始的时候,新草缩身在枯草妈妈的怀抱里,紧紧贴着地皮,又像是大地新发的茸茸的髭须。牛儿的长舌,根本无法挽住青草的手腕。只好一次次把唇吻凑向青草的家园,亲近新一茬春草。牛儿也喜欢昂起头,哞哞地长声呼唤,不求应答,只求欢欢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一遍遍滚过。这样的时候,牛儿在田野里纯粹是游荡,它的肚子始终是干瘪的,精神始终是饱满的。你累了,你可以骑坐在牛背上,你像个春天的使者,逡巡在田园之上。你和牛儿的剪影,可以作为春天这本大书的封面。

春燕呢喃,在热闹的大地上空穿梭不停,唧唧鸣叫飞越牛儿高耸的脊背。这时,繁密的春草铺满了春天。牛儿的四蹄,常常像是钉在某个地方,不怎么见它走动,却见它的肚皮渐渐圆鼓出来。牛儿毛色发亮,膘肥身健,那些深情的春草缠绕着它,让它在春天的深处抬不起头。牛儿吃罢,在土地的馈赠下,长出神力。闪亮的犁铧要跟着你走路;新一茬庄稼要跟着你走路。

在田野上,劳作之后往往就暮色四合了。卸去重任,要让牛儿在最短的时间里吃饱。这就要选择芳草丰美的地方。对应着村庄,常常有一片神圣的坟场。平时放牧,人们很少涉足那个地方。大概是怕惊动祖先深深的睡眠吧!那里,草儿特别茂盛,填平了坟包之间的空隙。那里的土壤混合着祖先的骨末,祖先照看的好草,乱蓬蓬地生长。那里是牛儿迅速填饱肚皮的好地方。

繁忙的白日渐渐消歇,牛儿的长舌割镰一样,在寂静的坟场扫来扫去。放牛的人,立在草丛里,立在坟包间,肃然起敬,黑黑的身影,恍若是祖先的墓碑。若非放牛,真的很少到这里凭吊先人。村庄里,耕作的人们,最后都要交出一切,在这里长眠。岁月无情人有情,村里的一茬茬新人,都来坟场放过牛。牛儿在那里吃快餐,人儿在那里缅怀先人,感悟时光短暂,汲取活着的力量。

放牛文章5:放牛琐忆

文/梁美琳

放牛,对于农村出来的人,应该不陌生。小时候,牛是我们的伙伴。春耕播种,犁田耙地,都少不了牛。村上一般两三户人家共一条牛,当然也有家庭条件优越的,一家人独享一条牛。那时候一头牛值两三千元,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

牛,极为重要的劳动力,无可替代地成了必须供养的成员,家家户户据人口与田地轮流放牛。于是,每逢周末或放假,放牛就成了我们这些农村孩子的光荣任务。

村子的西口,有一排排的樟树、柳树,每棵树下都圈着一条牛。清晨,还没睡醒,母亲就在窗前喊:“快起来,这半月,牛又轮到咱们家了。”于是,一骨碌赶紧爬起床,揉了揉眼睛,脸也不洗就径直跑到樟树底下去。看牛肚子扁扁的,于是解开了牛绳。牛嗷嗷地叫着跟着我们走。

小时候最喜欢春天。万物复苏,到处是绿油油的一片,村前屋后一大片青草,水嫩水嫩的。我们喜欢把牛牵在田埂上,牛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一条田埂盖过一条。有时候也很糟糕,冷不丁地碰见一条蛇从草丛里钻出来,没等我们缓过神来看清楚,它又钻到下一块田里。那时候,母亲总让我们穿着套靴去放牛,这样不容易被蛇咬。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牛肚子鼓胀胀的,我们又牵着牛回家,然后吃早饭。那时候的我,总喜欢放牛的时间长一点,也好和小伙伴们多闹腾一会儿。

夏天,正是农忙双抢的时候。村庄不远的地方,有一块湖滩,我们喜欢把牛赶到湖滩上,一边放牛,一边帮家人收割稻谷干农活。那个场景可是热闹,三五一群,有说有笑,田里被五颜六色的衣服点缀得分外好看。有时候忙着忙着,调皮的小牛突然跑得不见了,父母亲总有找牛的经历。看到自家放的牛跑到人家的地里去吃庄稼,母亲总是不好意思,丢下手里的活儿赔着笑脸去向人家道歉:“来年一定还上十几斤谷子。”那段时光可以说是我们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了。如今想起来,我依然记得我家小水牛那双炯炯有神的眼。

夏天是用牛最多的时候,父亲很心疼牛,每次总要让牛休息小半天,或到下午才舍得继续开工,哪怕田里的水等着,要去整,秧苗等着要插。有的时候都中午了,母亲还不见父亲回来吃饭。他经常是犁完了田,就牵着牛去放一阵子再回家。父亲总说,没有了牛,就没有了地,一切都做不成了。这么多年,父亲从不吃牛肉,在他的心中,牛象征着祖祖辈辈的黄土农民,就像是他自己。

夏风如浪,鸣蝉低唱。快到晌午时分,太阳开始发威了,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我们吆喝着往村里奔去。放牛娃们头戴草帽或者用树枝野草编成的圆圈,倒骑在牛背上,吹着口哨,哼着小曲,一双小脚或晃悠着,或拍打着牛肚,“啪嗒、啪嗒”地行进在乡间小路上,愉悦和幸福早写在了脸上。

冬天,父亲总把牛栏清理得干干净净,有时候,天很冷,外面飘着雪花,全家人都躲在屋里烤火。到点了,父亲不顾严寒,到屋外的草堆旁拉牛草、送牛草,牵牛喝水。即使过年的时候,也不忘了牵牛“出方”,把牛照顾得好好的。记忆中,我们家的牛很服顺,很卖力,我想这也是因为牛和父亲有着多年深厚的感情吧。

而我印象最深的放牛是深秋,草渐渐发黄了,赤湖坝内外的湖水渐渐退去,形成了洲坦,一望无垠。村子上一些大点放牛的孩子,会组织带上米、干菜、锅、盆子等简单的工具,带我们到赤湖边洲上去放牛。小的时候,没出过远门,赤湖边就是最远的天边。经常听大人们说在洲上打鱼、挖藕以及有人不小心掉到水里的事情。洲上就像藏着丰富的宝藏,神秘莫测。

我们一般早上骑着牛出门。骑牛的时候总会站在地里稍高的地方,让牛低角,脚踩上牛角,然后说高角,牛头上举,把我们送上牛背。每每此时,总有哥哥姐姐们帮着驯牛,让我们平稳地骑上牛背。

经过大约四华里的路程,沿着赤湖大坝,到了洲上。因为周围没有庄稼,放牛更轻松了,各自把牛绳挽在牛角上,一赶,牛各自散开了,就像回到属于它们的乐土。而我们可以尽情地玩耍,不用担心牛跑,也不担心牛吃庄稼了。

我们围坐成一个大圈,玩丟手帕、老鹰抓小鸡等游戏,每每手帕被扔到自己身后,或是被“老鹰”抓住的那一刻,是那样的兴奋激动。整个洲上只有我们的笑声,吆喝声。

胆大的男孩结伴去试水,看哪里的水深、水浅,当然还可以看见一些破旧的小船只、划胎,都是打渔的人们留下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在洲上捡柴草、树枝等,当然还有人搬砖做灶、洗米、洗菜。开始烧饭煮菜了,大家各就各位,不一会儿,一顿饭就熟了。可能饭有些生,菜或许有些淡,但是大家都可尝尝自己亲手做出的“风味佳肴”。

下午,我们不会忘了在赤湖边捡着被浪淘打得光滑的小石头,大小差不多的螺丝、小贝壳,带回家,做成一串串手链、项链,当成珍宝一样收藏。

傍晚夕阳西下,落日、晚霞泛在湖面上,金光灿灿,我们找回各自的牛,一个个骑在牛背,走在大坝上排成长长的队伍,在水中形成一个个倒影。我们在天水之间,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是那样的和谐美丽。就这样结束了快乐的一天。此时,母亲也正在村西头盼着放牛的孩子回家。

放牛的日子,就这样伴着我纯真的童年,留在记忆中的是难以抹去的快乐与无忧无虑。放牛的日子,宛如岁月中的万涓溪水,留在记忆深处,有时汇成一条思念的河,不时流淌在现实的角落里。如此,童年的每个周末和假日,我和我家的那条小水牛便像军棋盘上的两个兵,在家乡那张大棋盘上被挪来移去。最后,水牛挪老了,我也移出了家乡……

放牛文章6:童年的放牛记忆

文/红色枫情

我在本溪农村长大,记得少年时,帮家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放牛。放牛不会影响太多的学习时间。那是生产队解体后,家家户户抓阄分地分牲口,几乎各家都分到了大牲口,多数人家分到的都是牛。有黄的,白的,还有黑的。我家分到了一头黄色的雨牛,它任劳任怨,能拉车能犁地。每天放学后,我都去看它,抚摸它,常牵着它沿着山路两旁吃青草。它也很顺从想出去散散心吧。后来,它下了一头小牛崽,是一头牤牛崽。几年后,小牤牛长大了,我也牵着去放,让它吃青草,它很不配合。不是东拉就是西闯,我得用双手牢牢拽住绳子。我和它经常“拔河”,所以我的胳膊很有劲,我还真应感谢呀!

当大人们干活忙的时候,把牛觅起来。就是在水草充足的山边草木中,把牛拴在一棵树上。绳子既不要太短也不能太长,还要系上牧童扣,解开的时候一拉就开,可牛却挣不开。当牛吃饱后,趴在树荫下休息。待到干完农活时,再把牛牵回家。

每年五一后秋收前,村子里把所有人家的牛集中起来赶到大山里去放。整个夏季大山就是牛儿的天然牧场。家家凑钱雇一个牛倌。村里有一口大铁钟,当牛倌敲钟时,各家就把牛放出来,赶到村口集合。一听见清脆的钟声,牛儿就活蹦乱跳活跃起来,径直奔村口而去。一大群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疾驰而过,后面是尘土飞扬。晚上吃饱的牛再聚拢赶回村。放牛是件辛苦的活。早晨要迎着朝阳伴着露珠把所有的牛送到村东的大山里,山路崎岖,小溪巨石常拦住去路,十分难走。树林中还有蚊蝇虫蛇。最难预料的是变幻的天气,时而烈日炎炎,时而大雨倾盆。一下大雨,牛儿也东躲西藏,经常迷失在山中与大部队失去联系。黄昏牛倌冒雨收集牛群是最累的活。不知多少次他孤身一人披一块塑料布翻山越岭去找牛,在泥泞的山路上前行,真的很辛苦!

童年记忆中的这位牛倌特别勤劳能吃苦。他很平凡,可有一件事给我的印象最深。他买了一双新农田鞋,因为家里条件困难,他舍不得穿。他总是光着脚在路上行走。我们总纳闷他的脚能受得了吗?他回答说再坎坷的路也有平坦的地方。人生也是一样,艰难时挺挺就过去了,做人要像牛一样吃苦耐劳,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农村一头牛都难见,农民都拥有各种农机具了,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了生活越来越好。我明白了人生的道理,先吃苦,后享福。

放牛文章7:童年放牛的记忆

文/邓继琼

儿时,每天早晚必须放牛是大人交待我的事情。在那个年头,大人要挣工分,一年上了头,不超支的户主才好在过年时分到一点粮食。

一早或晚,从大人手中接过牛绳子,拉着一走“踢踏踢踏”沉声作响的老牛,闻着它身上那些散发出的布有蝇蚊叮咬的牛骚味,看它用舌头啃吃的贪婪样子,又怕它那一对大角和喜欢打蚊子摇来摆去的耳朵、尾巴,尽管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家中的长女呢!

不是农活很忙的季节,爷爷会跟在我和牛的后面,用他当作宝贝一样的烟杆吸着他离不得的叶把烟,走得极慢,他的腿因当年拉壮丁的时候藏匿在山中不幸摔下山来,一到变天就会疼。所以他总是走在我和牛的后面。那时候,不到十岁的我因个子小,一手拿着作业本或第二天要背的书,一手牵着牛绳子,心急着当天老师布置的功课,就走得特别快,因此更多时候,那条粗长污黑的脏牛绳总是被我高高地举过头顶背在脑后。逢此,爷爷就叫我走慢些,他说这样牛也会很累的,而他也总是跟不上来。

等到牵着老水牛喝完水再到了有草吃的山坡上,我就可以将放牛的任务暂时交给爷爷。然后完成我的作业。作业有时多有时少,摘些桐子树叶或荷叶,往田梗或者山坡那么一铺,就成了我写字的书桌了。有爷爷牵牛的时候,我就可以心安地完成自己的作业,而不会担心牛会吃了别人的庄稼后受人埋怨。如果活忙了,爷爷不在的时候,我则要不断地将牛和“书桌”挪窝,以完成大人和老师交给我必须完成的光荣任务和作业。

童年时的我喜欢唱歌,在学校一直也是当班上的文体委员。放着牛看它吃草的时候,也是我唱歌的舞台。我是唱给牛儿和自己听的,当然也有在附近地里忙活的人们。当年所唱的歌也不只是清一色的“东方红,太阳升……”,有在放牛时候听村子的高音喇叭或是高我一辈的叔叔唱的“龙的传人”,“知音”等。从小,我的嗓子清亮而脆嫩,总是撩得牛儿不时地边嚼着草儿,边抬头来看我,地里的人们也逗着让我再唱一首呢。小时害羞,在人前表演总显得有些怯意。一只眼睛的生产队长常与大人们鼓励我唱个歌就给支花铅笔,在这点诱惑的指使下,我便亮出自己的甜美歌声来。拿了队长奖赏的花铅笔,第二天就到学校的同学间去炫耀了呢!

作业写完后,广播也响了。这个时候也不错,一边看着牛无忧无虑地吃草一边听着广播中的新闻消息,歌声,故事等等,当年的“小喇叭开始广播啦”栏目,被我模仿着学了上千遍吧!在当时,买不起收音机,也没有电视,广播可以说是唯一的让我接触到外面世界的媒体了。现在忆起,当年也许正是因为每天放牛听广播,才让我对写文章有了兴趣的吧!

有时候,爷爷在身边的时刻,他会让我壮起胆子踩在牛角上骑上牛背,牛背上的麻袋要先垫好,我却总是嫌太脏不肯上去。爷爷就鼓励我,给我讲他曾经骑着高头大马的故事,也许这故事让我有了骑牛的雄胆吧,便鼓起勇气骑在它身上。

放好了牛,回去的时候,总是要看一下牛的肚子上那个窝是否填得差不多了。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没有它田里的活指靠着谁去呢?所以,每天我都要负责将它喂饱后再拉它到堰塘喝足水才能拉回牛栏屋中。拴好牛绳子再将大人事先割好的夜草给它扯得松松散散地放在食槽让它吃饱。

在我的记忆中,大水牛性情比较温和,很少使性子。但有一次,它碰上了它的仇敌——另一头拦着放的别人家的公牛,一下子就红了眼,我拚命拉也拉不住它,紧接着它挣脱我手上的绳子与另一头牛头抵头地打在一处,从山上打到山下,我吓得大哭,飞跑过去喊正在队里出工的父母。一听说两头牛在打架,生产队里的人都来了,有点火把用竹竿举着想把它们烧开的,有用粗缆子锁住牛的后腿倒后倒拉的。可是这两头牛已经边打边滚到汛期放水的山沟里去了,狭窄的沟体将我家的牛仰面朝天挤在一处动弹不得,另一头牛因为滚下来时刚好在上面就被大家强行拉走了,母亲也大哭起来,担心牛这样仰了肝会死掉。边哭边去用手刨沟边的土,父亲一看情势十分危急,赶紧拉走了母亲,并与众人找来粗木杠子后,将牛慢慢弄起。筋疲力尽的水牛脱离了危险,但是它躺在山坡上喘着粗气,眼睛里含了满眼泪水,我在大人们营救水牛的过程中惊慌失措,浑身发抖躲在一颗大刺槐树下不敢靠前,约莫过了近一个小时,兽医也被人请来了,看了看牛说没有大事,牛也慢慢挣扎着起来在沟边喝了点水后被父亲小心地牵着回家。而我在那晚回到家后也大哭了一场。到如今,时隔30多年,母亲看到牛打架时急切的神情和充满恐慌的脸,仍有时让我眼前叠现那些清晰的画面,记忆犹新。

近年来,随着以机代牛工程在农村的推进,高效率的机械化操作取代了农民一身泥水在田间的繁重的体力劳动,耕牛也正在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是童年放牧耕牛的记忆却让我体验了当年农家的艰辛和对每一种生命的呵护关爱。

放牛文章8:紫云英

文/崔建华

幼时放牛,乡邻最怕你牵牛去食他的嫩庄稼,骂起人来会毫不留情面。但若是牛偷食了当时遍野的草籽花时,乡邻却是放任不管的,可祖父却又要责骂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牛去吃草籽花啊,会撑死牛的!”

那时耕牛重要,没牛就没法春耕,会影响到一年的阳春。

牛是不管这些的,你牵着它,经过的地方只要逮着有嫩庄稼或者草籽花,它就会大快朵颐。你使劲地牵它鼻子,它反而执拗地偏着脖子不动,一边偷吃还一边摇尾巴,孩提时的我可不知道为此多少回急得满身大汗!

那时的乡间,紫云英遍地皆是,并不感觉她有多美。后来学农,接触了一些植物学,才知道草籽花有个挺美艳的名字——紫云英。这名字还是比较迷人的,据《植物名释札记》记载,古时炼丹方士分辨矿物云母时,会举起矿石迎着太阳观看,“五色并具而多青者名云英”。草籽花因花色类似云英矿,且呈淡紫红色,故得名“紫云英”。单单看“紫云英”这三个字,真似仙袂飘摇的少女,似乎还藏着旖旎情怀,最能够撩拨少年的懵懂心绪……

在乡间,紫云英本来是作为绿肥种植的,春耕时直接翻耕于泥中。苏轼就有诗云:“润随甘泽化,暖作青泥融。始终不我负,力与粪壤同。”意思就是能够肥田,如同粪土。在苏轼的家乡蜀中,紫云英还是一道时蔬——巢菜。苏轼就特别喜欢这种巢菜,认为其味极为鲜美。后来他被贬黄州,困顿中借故人情分讨得数十亩朝东的荒坡耕种(由此自号“东坡”),在蜀中故交巢元修前来探望时,还特意叮嘱他捎来巢菜种子,以便种在东坡之上。

巢元修与苏轼一样,也嗜食巢菜,论及巢菜时甚至称“倘孔北海见,当复云吾家菜耶”,并将巢菜更名为“元修菜”。苏轼为此作了一首《元修菜》的诗,与叙一起,现抄录如下:

“菜之美者,有吾乡之巢,故人巢元修嗜之,余亦嗜之。元修云:使孔北海见,当复云吾家菜耶?因谓之元修菜。余去乡十有五年,思而不可得。元修适自蜀来,见余于黄,乃作是诗,使归致其子,而种之东坡之下云。彼美君家菜,铺田绿茸茸。豆荚圆且小,槐芽细而丰。种之秋雨余,擢秀繁霜中。欲花而未萼,一一如青虫。是时青裙女,采撷何匆匆。烝之复湘之,香色蔚其饛。点酒下盐豉,缕橙芼姜葱。那知鸡与豚,但恐放箸空。春尽苗叶老,耕翻烟雨丛。润随甘泽化,暖作青泥融。始终不我负,力与粪壤同。我老忘家舍,楚音变儿童。此物独妩媚,终年系余胸。君归致其子,囊盛勿函封。张骞移苜蓿,适用如葵菘。马援载薏苡,罗生等蒿蓬。悬知东坡下,塉卤化千锺。长使齐安民,指此说两翁。”

“长使齐安民,指此说两翁。”意思就是别人见到这遍地巢菜时,一定会说起你巢元修与我苏东坡的这段故事,真还让他言中!

后来的陆游也爱食巢菜,也有一首这样的诗:“冷落无人佐客庖,庾郎三九困讥嘲。此行忽似蟆津路,自候风烛煮小巢。”说自己当时无菜下厨的窘境,可与南北朝时期的庾郎有的一拼……

而今的乡间,化肥的推广早已让绿肥失去了生存空间,紫云英已经并不多见。但遍野油菜花的间隙仍可见三三两两几丛不知哪年遗留下来的紫云英在自生自灭——春色柔曼,日光穿过云影,油菜花的金黄与紫云英的嫣红搭配得相得益彰,这正是春色啊!

当年祖父曾提醒我别让牛偷吃紫云英,其实贪吃紫云英而撑死的牛并不能怨紫云英,只是因为紫云英鲜嫩易腐,极易染上真菌,牲畜食入这些染上真菌的紫云英后罹患“翘摇病”即出血性贫血后,它才会倒毙。

曾陪伴我童年时光的那头老牛因为年迈不能耕田,终于某天让家人卖掉了——买牛人出手大方,还付给我两块钱的“牵牛费”,然后才牵着老牛缓缓离开。那一刻,祖父的眼角湿润,一再叮嘱买牛人千万别杀了牛,呢喃说这牛还可以犁地,还可以犁地……

那时的我不解地望着祖父,眼神中满是疑问——不是说好了老牛已不能犁田了才卖掉的吗?

没有答案。

卖掉老牛时,紫云英正开得灿烂,老牛它没有回头,它缓缓走过了那片自己耕耘了很多年的广阔农田,永远消逝在我们的视线……

放牛文章9:放牛

文/岳凡

在回学校的路上,看到一个约摸三岁的小孩牵着一头牛犊,看着车子驶来,她使劲拽着牛鼻子上的绳索,牛犊乖巧地跟在她后面,并没有倚强凌弱。这一突如其来的画面,深深刺痛我的心,把我的记忆也一下子拉回到童年。

我的童年是骑在黄牛背上的童年。除了去学堂读书识字,其余时间就是放牛。我打心里喜欢放牛,放牛不需要太多的学问,也不需要过多的体力。我不喜欢跟着母亲下地干又累又脏的粗活,我们兄妹争抢着去放牛。

把牛赶出圈,牛就宛如逃出囹圄,获得自由,翘起尾巴疾奔狂吼。尤其公牛遇上公牛分外眼红,仿佛遇上仇敌。我们也爱看热闹,怂恿两头公牛来一场角斗,公牛天生好斗,斗输的公牛夹着尾巴逃跑,斗赢的公牛得意洋洋。在决斗中,有的牛势均力敌,处于胶着状态,避免负伤,我们拿着棍子在旁边极力劝架。

放牛有很多乐趣,把牛撵到山上,然后玩起过家家,有时候也会漫山遍野寻鸟窝,往老鼠洞里灌水,用棍子捣马蜂窝,要数最高兴的是烧柴火洋芋,连着烧小瓜、烧玉米,通常分工明确,有人看管牛群,有人刨洋芋,有人拾干柴,有人负责烧火。十几分钟后,大家手捧着糊糊的烧洋芋狼吞虎咽起来。牛总爱挑肥拣瘦,趁我们享受烧洋芋的时候跑到庄稼地里偷食玉米黄豆。庄稼户都会提防我们这群放牛娃,一次我家黄牛跑到庄稼地里被逮个正着,我楚楚可怜地央求主人也无济于事,主人不让我把牛带走。

牛被牵走了,又不敢跟父母坦诚相告,我还向小伙伴千叮万嘱,不能走漏风声,晚上回家就找个草垛藏起来,然后母亲就四处打探下落,打着手电筒开始寻找,看着母亲着急上火,从藏匿的草垛前经过也不敢作声,只能屏住呼吸。等母亲走远,才从牛棚翻墙进屋,父母发现后,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父亲扬起手掌,又轻轻地放下来。父亲开始“上课”:“孩子,做人要有责任心,不能任性子胡来,否则将来要吃亏。”父亲让我面壁思过,我知道错了,就一言不发呆坐着。父亲跑去跟人家商量,要赔偿经济损失,父亲背上粮食才把牛赎回来。

后来放牛就格外小心,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牛群就乖乖在山上啃食着并不茂盛的青草,看着庄稼地里绿油油的农作物,有的牛也蠢蠢欲动,不过不会有可乘之机。有时候贪玩,我也会拿一根长长的绳索把牛拴在小树上,牛就只能围着小树转圈,傍晚回家牛肚子还是瘪瘪的,父亲就会叮嘱我再去割些青草,给牛晚上作夜宵。

伴随着时代的更替,牛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无足轻重,养牛的人家越来越少,不过看到牛,那些陈年往事又都浮上心头。

放牛文章10:放牛

文/洪德斌

上小学时,父亲将一根牛绳递到我手里,放牛的重任就交给了我。

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进牛圈。田野里浮动着薄薄的雾气,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安静极了,只有知更鸟在树丫上呀呀呀地叫着。

青草随处生长,鲜嫩茂盛,一脚踩上去,草叶上晶莹的露珠就会滑落下来,沾湿鞋子和裤脚。躺在草丛里还在做梦的小青蛙和蚂蚱们受到惊扰,“嗖”一下蹿了出来,蹦蹦跳跳地钻进庄稼地里。牛儿不理会这些,只埋着头聚精会神地嚼着青草,“咔嚓咔嚓”撕草的声音清晰有力,尾巴在背上扫过来扫过去,驱赶着那些讨厌的苍蝇和牛虻。待到一处青草啃得差不多了,我又牵着它寻找另一处青草肥美的地方。大多数时间,我除了监督牛儿不让它吃庄稼外就无事可做了。我掐几朵野花几茎野草把玩,或者哼小曲儿解闷,如果有野兔突然草丛里蹿出来,我会兴奋好一阵。

当鲜红的太阳悄悄地从天地交接处的树木、屋舍之间探出脑袋,薄雾散去了,纵横阡陌、坡坡坎坎清晰起来,村庄上空飘起几道乳白色的炊烟,似在召唤早起劳作的人们归去。牛儿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我牵着牛儿回家,匆匆喝几口稀粥,背起书包去上学。

下午放学回家,书包一丢,还是要把牛儿牵出去放牧。常常,我和村里的小伙伴把牛儿赶到河边或者空旷的草地上,任牛儿自己去啃草,我们则跑到一边玩耍,在草地上翻跟头,在小河边打水漂,从麦地里掐麦管吹曲儿。玩累了,就坐在树荫下休息,任清凉的风拂过肌肤,看着夕阳慢慢滑下西山。

夜幕降临,把牛儿牵过来,用手轻轻拍一下它的脑袋,牛儿懂事地低下头,我双脚踩在牛角上,牛儿慢慢抬起头,把我送上它宽宽的脊背。

放牛,让我一遍遍的与家乡的田野亲密接触,让我对田野里的沟沟坎坎、一草一木都熟谙在心。田野里收藏着我的童年,承载着我的乡愁,真想再牵着牛儿在那片田野里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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