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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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文章1:这一路,一起走

跟老友聊天,聊起了他看到的最感人的一幕。那还是他上大学的时候,某日黄昏,下课后。走出教学楼,看到一对老教授的背影。夕阳余晖中,那对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互相搀扶着往前走!他说,那一刻有点想哭!

听他说话之时,我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这个温馨的画面:火红的夕阳,白发的老人,紧握的双手,蹒跚的步伐!

这一路,慢慢走。

走过了青春的激情,走过了中年的沉重,悠悠然走到了发白。不管经历多少世事,最终仍然彼此搀扶,不离不弃!

这一路,好好走。

走过了甜蜜,走过了争吵,走过了眼泪,走过了怨怼,一转眼走过了岁月。无论经历多少酸甜苦辣,最终依旧陪伴左右,生死相依!

这一路,一起走。

庆幸我路过你的路,庆幸我吃过你的苦,庆幸这一路一起向前走。无论面对多少诱惑质疑,最终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

有幸走在一起的人啊,请珍惜这一路的繁花似锦,这一路的风雨飘摇,这一路的相依相伴。那是彼此拥有的最独特,最美丽,最难忘的时光!

老友文章2:老伴是个“宝”

文/许焕玉

近日,几个老友在一起闲聊,谈近几年社会上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的话题。令人不解的是在一些大城市,一些老年人好像赶“时髦”似的也在其中。据有关方调查,这几年老年人的离婚率也呈上升趋势,一年比一年高。自然人们谈到了原因,有的老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究其原因,无非:一是“撑”的,二是“闲”的,三是“染”的。

所谓“撑”的,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人们的物质生活好似芝麻开花节节高。想吃什么有什么,吃腻了细的换粗的,吃腻了荤的换素的,变着花的换。吃不愁,穿不愁,这在以前,人们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这本来是一件大好事,哎,你说怎么着,这几年人们还“撑”出一些“毛病”来。高血压,糖尿病自不必说,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就是例证!尤其是老年人,过去吃糠咽菜、挨冻受饿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些人却闹起了离婚,你说这不是“撑”的,是咋的?

所谓“闲”的,如今的老年人,生逢太平盛世,赶上了好时代,有了好领导,日子过得比蜜甜。为求吃上一顿饱饭而整日疲于奔命的苦日子不见了,按说该优哉游哉尽享清福了吧,可就有的老年人“闲”出了毛病,无事生非,闹起了离婚的闲白!

所谓“染”的,有些老年人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也像年轻人一样,追浪赶潮,追求“时髦”,寻找刺激,像某些

年轻人似的喜新厌旧,几十年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老两口说掰就掰。据说在一些大城市,这种事真有传染性,一年比一年厉害!

老友们闲聊中尽管归结了近几年老年人离婚率逐年上升的诸多原因,但大家最终一致认为,这原因,那原因,最根本的还是这些老家伙们自身的原因。在现今经济、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条件下,我们这个社会最大的变化是“人心”的变化,人的想法和活法变了,不同的想法和活法也多了。

在当今躁动、功利空气甚浓的影响下,一些老家伙没有把握住自己。以躁动的心态和功利的砝码去对待已风雨同舟、沟沟坎坎走过大半生的老伴,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大错特错了吗?老了老了,有人用功利的眼光,把婚姻当成一把雕刻刀,时时刻刻都想用这把刀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雕刻对方。

俗话说“年轻夫妻,老来伴”。老伴,老伴,老来的伴,谁也离不开谁。是一对分不开的相依为命的老伴,而不是相互控制的俘虏!中国的传统文化自古以来就将男婚女嫁称为终身大事,婚姻就意味着与一个人结合一生,从此两人朝夕相处,荣辱与共。这是到老应该珍惜如命的缘分!这辈子,已风雨同舟、相濡以沫走过大半生的老伴,是你的宝贝,千万不能轻率地说掰就掰。

口占打油诗赞《老宝宝》作为本文的结尾:

这宝宝,那宝宝,

不如俺家的老宝宝。

解百忧,消千愁,

说说笑笑白了头。

相濡以沫度百岁,

生逢盛世乐悠悠。

神仙日子没过够,

相亲相爱情更浓。

老友文章3:老友闲话

文/吴传玖

应一位朋友之邀到一处叫作鼎香园的饭庄聚会。同去的都是一些熟识交往多年的老友。席间大家除了互致问候,还不禁吹些有趣的事。这些场合我因嘴笨,往往只能是好自为之地静坐一隅,洗耳恭听他人高见。我们之中最能侃的当然得数舌压群雄的刘兄、刘老师啦。他是这座省会城市一家文学杂志社的编辑,早年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就在这家杂志社干起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文学编辑行当。我和他相识在云南边境一支边防部队的兵营里。那时他是文学编辑,我是喜欢文学的业余作者,彼此间谈得拢,加之兴趣相投,于是从这个当时还相当偏僻闭塞的边境之地就开始了我们将近二十年的友谊之旅。刘兄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除了才高八斗,酒量也是甚为了得。他虽然现在仍是一介党外之士,官外之员,却始终蕴藏着一股仁人之士的侠肝义胆,遇有不平之事,总会说几句打抱不平的话。当然刘兄还是一位说笑聊天的高手。他朋友多,除了他的为人之外,还有一条恐怕是得益于他的真诚和善言。可想而知当年通过硬考,能读上北大且中文系的,如果是没有一点水水,肯定是不行的。有了名牌的基础,加之又多年从事文学编辑工作,见多识广,自然善言也就更是情形之中的事了。他讲的笑话可以说得上是东南西北,煎烩炸炒,红黄兰白,晕素杂陈。听他说笑,你倒还非得多准备几条纸巾不可,否则会笑得你人仰马翻,珠泪纵横而不知所以。而他自己则仍是一副地道的我挨你说的昆明板扎样。我们曾有过多次相聚,但每次他都给人一副生活无忧,神清气爽的欢喜佛态。我真的是很欣赏他的人生状态,得乐且乐,得过且过,自由自在,悠哉、乐哉!我以为像刘兄、刘老师这样一辈子都不曾为官,不曾从商,因而不曾依仗权势、金钱而显赫一时的小小百姓编辑,却能友朋四方来、潇潇洒洒度人生,真是令人击掌,给人启示。

而席间的另一位老友却又是另外一种人文景况。他是省城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一位副主席,姓那,我称他为那兄、那老师。我和他相识是在滇东南的一个壮族苗族自治州。那时我在驻军的部队里履职。他在地区报社的副刊部负责。正值边境有战事,他们亦组织一些反映前线作战的稿子,我也时有他们的约稿,如此一来二往,便多了一些了解,以至后来成了无话不说的挚友。那兄老家是云南大理白族中的那氏旺族。几兄弟几乎都是学有所成的文化人。在国内散文界颇有几分名声的散文家那家伦其实就是那兄之亲兄。大概是家学的影响,养成了那兄外柔内刚的性格。他早年从云南师大中文系毕业后被分配到一所县中学教书,教学之余开始搞小说、散文之类的文学创作,有时还写点花灯、话剧什么的。几经苦斗,终成大器。进而被选调到了州里的报社做了副刊编辑,后来又被选升到了《含笑花》做了主编,当上了州文联主席、最后又重用到省里执掌了省文联副主席的大印。看到那兄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想除了他的学识,还主要得益于他的为人。那兄是一个忍性极高而又不善权术的人,虽然学识、悟性甚佳,但在那文人相轻、复杂得可以的圈子里,却是久久地未能神清气爽过来。说来说去,他以为还是那官场惹的祸。偶有小聚,说起为官,不禁唏嘘:宦海无边,何时才能回头!于此,我也只能表示理解和同情,不由也生出一声感叹: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席间的另一位则是刚认识的一位新友,他就是这家鼎香园饭庄的老总。他说依一回生二回熟的理论而言我们也算是老友了。席间他不时过来敬酒,也说一些笑话逗乐。他说这个饭庄真正的老板其实是他那个才刚刚上小学的儿子。为什么?他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大家不是称我老婆为老板娘吗?如果我成了老板,岂不是要叫我老婆为妈了。所以说儿子是老板才是拨乱反正了的硬道理。经他这一说倒是感到了一些新意。老总自嘲自己不过是这个饭庄的高级打工崽,所挣之钱都是给儿子老板和老板娘花的。此言一出不禁使人生出几分凉意来!真想不到一个看似多么粗俗的农家乐老板竟然把一个人世间如此传宗接代,物质不灭,周而复始的理论透析得如此通俗了然!我在想:活在世上的人们啊,何时才能打破金钱的枷锁,去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是不是真如马克思老祖宗说的,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老友文章4:老友重逢

文/徐剑铭

我决定去给老韩送书,因为他也是我这部新书中多次出现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年长我4岁,已73了。我历来尊重比我年长的人。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韩叫韩贵新,是西安业余作者队伍中的重量级人物,更是西安仪表厂文学创作组的领军人物和精神领袖。我和他是70年代初在莲湖区文化馆创作组结识的,那时我们都是年轻小伙。一晃4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得“不像啥了!”相互间走动也少了,但心里总还是相互惦记着……

老韩还住在仪表厂老家属区残破的旧楼里,我估计那房子不会超过50平方米。我问:厂里这几年没盖新楼么?老韩淡淡地说:盖咧,我没要。到这年纪了咱还讲究啥?有个窝儿就行。咱这点养老金也买不起。就这样凑合吧……说着便从小茶几下拉出一个纸箱,取出一本《端午旧事》签上名赠我。这是他前年出的一本关于中国民俗考究的新书。我给他带来的是我前年出的散文集《野樱桃》和新作《我在长安》。以书为礼、最好!至少让朋友知道,我们都还没放弃一生迷恋的文学事业,还在“折腾”!

我对韩兄说:新出的这本书里写了莲湖区创作组和西安文坛的许多往事,你看看真实不,你是见证人嘛!

韩兄说:那些日子咱们共同走过!记得你在建材厂时我就去看过你,来回六十多里骑自行车……那时真疯!

老韩问:还记得熊万秋不?前几天我在路上碰见她了……

咋能不记得,熊万秋是莲湖区文化馆干部,那时张鹏馆长抓创作组、办莲湖文艺,熊是他的得力助手,和我们这些业余作者关系很好……

老韩就给熊万秋打电话。听说我来了,熊万秋很激动,让我接电话。电话中这位72岁的大姐说了很多,并一再邀请我到家坐坐。我也很激动,便说:我和老韩马上过去看你……

在丰庆路上的解家村小区,我们爬到第5层才进了熊老师的家门。

和熊大姐已经有二十多年未见了……我们谈了很多当年的故事,也谈到了很多后来成为名家或退隐江湖的业余作者。其中最有趣的是:文化馆院子里有棵无花果树,一次我们在馆里开作品讨论会,中间休息时,熊万秋爬到树上、摘下无花果给大家分享。动作麻利得像个大男孩,当场就有人笑称这叫“小熊上树气死猴”……

我想:如果在写《我在长安》时多找些老朋友聊聊,书的内容会比现在更精彩、更丰富。

熊大姐的爱人去世多年,两个儿子也成家了,老人的晚年就靠写写画画打发寂寞时光……我劝她到外面参加些活动,大姐却忧忧地说,也想过,只是这五楼、没电梯,爬上爬下很艰难……

大姐张罗着要给我们做饭,我断然劝阻,说:今天我请客,咱们下馆子……

在饭桌上又谈了很多……结账时,熊大姐要掏钱,我不让。老韩就说:就让老徐埋单!混成名家了就该请客嘛!我一笑:狗屁名家!混混!众人皆笑,感觉重返那时代。

临别时听说二位都会上网,我们便互留了网号。

当晚打开电脑,果然发现二位发来了要求添加好友的信息,急忙点确认,瞬间便有两位网友的名号现身在我的好友队列里。

一个叫“莫道桑榆晚”;一个是“美丽熊熊”。

看着这些“名号”,我轻轻地笑了……

老友文章5:老友依旧

文/徐佳佳

二十六七岁的我们,用“老友”来形容,未免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牵强意味,可我固执地认为,你们之于我,即是不折不扣的老友。

提起老友,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又或许,是因为好久不见。

不经意间,我们相识已七年有余,可我还是会时常恍惚,仿佛就在昨日,我们才刚刚邂逅,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异常清晰:阳光照耀下镶着金边的小靖,笑容清甜;因为吃不到极品香饺子而大发雷霆的阿芬,逗趣可爱;军训时站我旁边露着整齐洁白牙齿的丁丁,温婉可人;济南之行中泉城广场上各种搞怪的我们,旁若无人……

你们给我的印象如此之深,以至于时过境迁,我依然会在阳光清丽的午后,于不经意间想起你们,想起我们一起经历的匆匆那年。

是的,早就该写点东西,纪念一下并不辉煌的大学四年和印象中“辉煌”的我们。

大学,应该是每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这不仅仅是因为大学时期的我们,刚刚熬过了高中生活的压抑拘束,也不仅仅是因为那时的我们还未来得及品尝混社会的心酸苦辣,更多的是因为,二十郎当岁的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彼此,在那被唤作青春的时光里,一起恣意飞扬,一起跌跌撞撞的成长。

或许,那时的我们也会有无限烦恼,也会有自己世界里的天崩地裂,可我们无法否认,彼时邂逅的每一个人,在一起做的每一件傻事,至今日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与珍贵。

转眼间,大学毕业三年有余,现在的我们,在各自的城市,过着各自的生活,联系也慢慢变少,彼此的喜怒哀乐,都因距离而变得遥不可及。

当我们接到阿芬要结婚的喜讯时,毫不犹豫地相约一起去参加婚礼,因为我们曾约定,在彼此人生的重要时刻,一定不能缺席。临行前,我也曾担心,许久未曾见面的我们,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

可是,当我们在人群中看到彼此,兴奋尖叫着冲向对方的时候,我知道,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知道,时间和距离并没有冲淡我们之间的友情,反而让它沉淀发酵出更加醇香的滋味。

婚礼中,舞台边上的我们,望着舞台中央的阿芬,身着洁白的婚纱,在音乐声中与她的他缓缓走向婚姻的殿堂,仍不忘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们一眼,眼神中满满的安心与幸福。

不曾想,那时疯疯癫癫的我们,转眼间已到了为人妻的年纪,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已然开始,姑娘们,一定要幸福!

新一年又来到,惟愿时光常驻,此去经年,老友依旧……

老友文章6:怀念老友

文/流云AZ

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个梦还没完,“亚琴和莎莎说要走,我想挽留,还没起身送……”那么清晰,就跟真的一样。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昨晚为一份“教学设计”熬了半夜,近来忙得事务都在脑子里哐当哐当响,实在无暇想其他。如此说来,思念成了一种潜意识,更为真挚不是?

所以,我在监考前的空当通过微信给亚琴发了一条信息,什么时候加的都忘了。她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我,验证加为好友后,便开始“大呼小叫”了,又惊讶又激动。我似乎看到了她那极其丰富的表情,甚至感觉到了她扑过来拥抱我的热情。真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情一点没变。就是亚琴。

这热情一直留存着,到我监考完还在。回复过去,话匣子便打开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忆起了美好的学生时代,然后聊近况、聊生活,她怪我太神秘,很少发状态发消息,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被她查户口。老朋友就是这样,你完全毫无顾忌,无须保留。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不知不觉错过了回去午休的时间点,靠在椅子上想眯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有些人就是一段光阴,一段生活,怀念她也是怀念过去……

我们或许不是最亲密的朋友,但她对我而言,是意义非凡、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们中学便是同学,那时候,我们三五个女生特别要好,一起去小卖部共享零食,一起玩一起疯,放假了便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走乡访镇的轮着串门。那是现在的孩子不可能有的美好记忆。亚琴几乎就是我们的老大,因为她胆子最大,什么都不怕,被惹毛了都敢跟男生打架。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名副其实的“女汉子”。女汉子性情爽朗、敢说敢做、人缘超好,可以说是我们小团体的“保护神”,我当然也不例外。

那是最简单最纯真的年龄,也是烦恼渐长的年龄。我最大的烦恼便是每天守在下楼必经通道口的两个大个子男生带着一帮人,在我走过时“噢噢噢”的起哄。小小的我心里满是羞辱和不敢言的愤恨,还有无边无际黑压压的恐惧,以至一度想转学或在脸上划道口子。那段时间我不敢下楼,不敢轻易出教室,都是新同学还没有好朋友,整个人完全不知所措。两个领头的一个是留级后小学六年级和我同过班的男生,另一个更肆无忌惮的是亚琴小学班上有名的“混混”。不得已,我只好向亚琴求助,她很麻利的和那个“混混”吵了一架,让他不要欺负人,然后每天放学时让我跟着她下楼。男孩子的关注点那么多,持续了没多久,我的危机便解除了。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很可笑,因为我实在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看,想毁容的念头更是好笑,大概是那个与我同过班的男生无知的借用了这样伤害的方式,来表达对一个女生的关注和喜欢。而我,似乎从来也没有认真对亚琴说过谢谢,尽管心里很感激。

入学初期的不快过去了,接下来更多的便是三年一起疯一起乐的日子。紧张的初三备考之后,我们都顺利进入高中,小伙伴们四散开来,我和亚琴却机缘巧合的进入了同一个文科班。按说我们该越来越亲密的,不料却慢慢疏远了。大家都有了新的好朋友,她和新闺蜜莎莎几乎形影不离,而我更多的时候是独来独往。莎莎是那种黛玉般的女生,柔弱、轻盈的让人怜惜。亚琴就像爱人般爱护着莎莎,俩人比亲姐妹还要好。大家也都是好朋友,但功课日益繁忙,学业压力越来越重,我几乎钻到自己的世界欲屏蔽一切,把自己苦哈哈的订到课桌上。亚琴回忆说我高中后变的和初中时不一样了,看来是对的。淡漠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再后来,高考,上大学,毕业……真就是杳无音讯了。断断续续了解到亚琴毕业不久便结婚、生子,照顾小家庭,看着各种照片各种秀,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安然模样。当初的那个“女汉子”,比我们谁都更早的收获了家庭的完满和幸福。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她是那样富有感染力的个性,她可以那样毫无保留、细致入微的照顾朋友,她还写得一手细腻的好文章,她其实是非常感性非常女生的性格。所谓“女汉子”只是她热忱的表象罢了。一个人的性情其实早决定了他的生活,真是不假。相夫教子的亚琴其实是顺利找到了她最真的自己,实为幸事。祝福亚琴!

老友文章7:茶饮毛峰

文/张梅

毛峰于我,像老友。

尚不懂喝茶的少年时代,每到岁末,父亲便会备好新年待客的茶,亮绿的袋子,鼓囊囊的茶叶,袋上写着字体飘逸的“毛峰”二字。到了年初一,嫩尖的茶叶被母亲放在胖圆的白瓷茶壶里,兑满满一壶水,每来拜年的亲友,总是要倒一小杯。暖暖地捧在手里,夹一筷切得细细的干子丝,好茶好干丝的夸赞总是要在农历新年的早晨被来客说上几遭。

毛峰,茶生黄山。提到名山,安徽的黄山屡被提及,就像提到十大名茶,毛峰也在其中。初喝毛峰时,并不知它位列十大名茶。

五岳中我只看过泰山,暮色中抵达,已见其雄浑。泰山去过才去黄山,虽然离黄山更近,不过几小时的车程。这个顺序暗合诗句“黄山归来不看岳”,不看岳,担心上黄山而无登其他山的兴致。黄山是视觉的盛宴,凡事一盛,回忆起来,倒说不上子丑寅卯。四绝中独喜云海,厚、逸、率性,有唐风,远胜千树万树梨花开;有宋韵,飞云冉冉;还有魏晋之风,大隐隐于市,隐于市时茶不可或缺,我在皖地,不可缺毛峰。

我喝毛峰,喜欢用杯子,或者壶。

杯和壶的状态是一种期待,我们在心灵之杯中盛情绪之水,情绪是流动的,倒入杯中的水也是流动的。我常常独坐,不是独坐敬亭山的独坐,诗仙有山为伴,我独坐时,隔着窗棂看远远的天,也无抱负,也不怀人,也不思古,那段时间,心灵空空荡荡,如无茶的空杯。

取茶叶,泡了茶,坐在一杯毛峰的茶香里,我的心灵之杯渐渐灵动起来,喝着茶,看着书,写着文,有茶入口,至少少了些疲乏。漫天凉月,一壶好茶,不比东坡居士“把酒问青天”的意境差。茶是水中的诗,文是心中的茶。我习惯将文字采摘、杀青、揉捻、烘焙、拣剔,以求好文字。

有一年我从黄山下来,用饮料瓶装了一些泉水,到宾馆用来泡茶——水嫩滑,茶翩翩,如佳人遇青年才俊,一见钟情。

古人对泡茶之水多有讲究,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这是陆羽的提法。更讲究的,汲泉扫雪用来烹茶。平常喝毛峰,也就用煮沸的水泡,粗放地喝,虽然觉得委屈了茶叶,但在世俗烟火中的相守,彼此珍重,也算得上相濡以沫吧。

如今将毛峰作为日常主打茶,无需等到年节,春四月,藏茶如藏书,封好口,放在冰箱中,在节气的变更中保持青碧。

毛峰泊在水中,散发着幽幽的茶香,也有淡淡的清苦气息,如药。我走马观花看《本草纲目》,那些药气扑面,挟带而来的,还有草木独有的青葱。李时珍惜墨如金,文字古朴,他的字少,意赅,但有地气,读起来踏实。毛峰喝起来平实,所以作为家常茶比其他合适。

将进茶,以茶打发时光,贪杯无虞。诗仙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与其相比,借茶,无需有此担忧,茶入肺腑,内心澄明。

毛峰的前称叫雪岭青,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侠女,英姿飒爽。据说朱元璋定都南京后,一日行至国子监,有厨人进茶。朱元璋品后曰:“此等好茶,莫不是徽州雪岭青?”来自歙县的厨人闻言答曰:“正是。”国子监一贡生闻知此事后,常吟云:“十载寒窗下,何如一碗茶。”而我寒窗远不止十年,一直寒窗,一直喝茶。

老友文章8:说老

文/熊元惠

一天,和老友拉家常,老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世上什么最不值钱,就是人老了,人一老,就不中用了,活着没啥意思。”

在日常生活中,像老友这样的老人不在少数,这些老人患了“恐老症”,被“老”吓怕了,一说到老就悲观失望,烦躁苦恼,整天唉声叹气,无精打采,无所事事,抱着活一天捡一天、混一日少一日的思想。这种“怕老老得快,疑病病自生”的状况如果不改变,就会给自己的身心带来极大的痛苦,给生活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长绳难以缚落日,良药无法驻青春。”人的生命就是出生、婴儿、幼儿、少年、青年、壮年、老年、死亡的循环往复过程。人,总是要老的,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但是,虽然无人不老不死,却有人到死不老。像钱学森、杨振宁、袁隆平这些着名的科学家,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笑口常开对待老,以无畏的勇气对待老,以坦然的心态对待老,越老越坚强,越老越勤奋,越老对人类的贡献越大。

一个聪明的老人,是不会在苦恼中度过晚年的,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找窍门,在欢乐中、在有所作为中度过晚年。因为,他懂得,老,是成熟的时候;老,是收获的季节;老是一种财富,是一种自豪。一个老人,只要这样去想,就会觉得夕阳跟朝阳一样生气勃勃,晚霞跟朝霞一样绚丽灿烂。

人生有夕阳,精神无黄昏。老人,不要在悲观中、苦闷中老去,要在有为中度余生。你看“水稻之父”袁隆平,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在烈日下,在风雨中,在田间地头奔忙,培育出一个又一个水稻新品种,为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你看,襄州区峪山镇退休教师李运生,身残志不残,退休后克服重重困难,自费办起校外家庭辅导站,教孩子们学知识、学法律、走正路,挽救教育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使他们茁壮成长。

无数事例充分说明,人老了,也要与时俱进,运用自己长期积累的有形和无形资产挖掘生命的潜能,发挥自己的专长,积极参与到社会发展中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不仅能实现晚年的人生价值,受到社会的尊重,还能发挥余热,使自己精神充实、心境愉快。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每一位老人都要看到自己生存的价值、生存的责任,要活到老,学到老,干到老,不断鞭策自己,激励自己,做到“长寿诚可贵,奉献价更高”,让自己的晚年过得更充实,更精彩,更美好!

老友文章9:老茶如药

文/明前茶

一位老友,这两年因为独特的身体敏感性,成为云南省赫赫有名的茶叶鉴定专家,特别擅长鉴定老树普洱。茶农交来的茶,从三四百元一斤,到上万一斤,都凭他品鉴后闭目养神后的一句话。而茶农都能服气的原因,在于他能说出同一个产地的茶的细微区别,从香气的悠久与短促,到回味的甘醇与苦涩,从茶体的丰满与寡薄,到口感的饱满胶着,还是丝滑轻浮,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一开始,做这份工作,他有一个突出的烦恼:因为这两年老树普洱的盛行,收购价格直上云霄,需求的上升导致从前不采的夏茶、雨水茶也被村民大量采来做茶,而在夏日,西双版纳和景迈等地的杂草往往长得过人肩头,采茶人进入茶树林时,恨不能像工兵一样用大砍刀开道。为了提升采茶的效率,茶农们一入夏就使用化学除草剂,而且为了催发更多的茶芽,又在树冠上无节制地喷洒生长激素。这导致鉴定茶叶的他也跟着喝到了很多让身体不舒服的茶,有时喝了胸闷,有时喝了头疼,有时感觉喉咙里卡卡地不舒服……也就是说,他的身体不停地拉响警报。而为着工作,不够好的茶,他还是要喝的,不仅要喝,还要把茶汤含在嘴里,反复体会它的轻重涩滑,还要一点点咽下去体会它带给咽喉的余韵,体会它抵达肠胃后升腾的“气”的感觉。他花这么多功夫去体会不入流的茶,毛病各自在哪里,就像一个负责的老编辑,明知道一年到头所看的稿子,有八九成都有各种毛病,却也要认认真真看下去一样,他觉得自己要“工伤”了。

时间长了,他终于找到了应对的办法:每次出门做茶叶鉴定之前,他都会带上一壶普洱老散茶或者老白茶,都是储存了20年以上的茶,也是他喝过的最醇和天然的茶。经过时间的淬炼,茶汤犹如家族里德高望重又一无所求的老祖母一样,散发着如药的香气。他只要喝了什么不舒服的茶,立刻喝上一口老普洱或老白茶。说也神奇,不舒服的感觉在几分钟内就会消失,味觉、嗅觉和舌头的触觉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非常明亮、温暖与舒展。

因此,他后来见到当文学编辑的圈内好友,都会启发他们:如何减少审读二三流的作品造成的创作力与审美力的双重下降——为何不在案头放置一壶“好茶”呢?一部常读常新,从思想到情怀,从节奏到意境都堪称一流的作品,抓紧时间,随时看上几页,反复地看,就能消解你看到的那些二三流的作品带来的伤害,你就既可以做一个负责任的编辑,又可以完整周到地保全自己的感受力与创造力。

民国期间,许多一流的编辑也是独具个性的作家,他们,多半是用案头的“一流老茶”解过乏的吧。

老友文章10:老的领悟

文/琦君

老友多年不见,重逢时常会欣慰地说:“你跟几年前差不多嘛,没有老啊!”于是兴奋地谈着,渐渐地彼此就会问:“你的牙齿拔了几颗?”“你的头发是真的还是染的?”“你的老花眼镜是多少度啦?”彼此比来比去,然后拊掌大笑说:“老喽,到底老喽!”

老,原是极自然的事,但求能顺应自然,健健康康地老,快快乐乐地老,就是福了。

年轻时我最爱纳兰成德感伤的词,他有名句云:“一种蛾眉,下弦不似初弦好。庾郎未老,何事伤心早?”他是感慨岁月不居,人生苦短。那时我也学着感伤的词:“不记秋归早晚,但觉愁添两鬓,此恨几人同?”大学老师就告诫我说:“不要无病呻吟,年事长大有何可悲?只要保持愉快、进取的心情,就可永葆青春。”如今真的也入老境,明知去日苦多,反觉有限来日,弥足珍贵,也益知加倍自励。

最近接奉八十余高龄教授来书说:“愈是忙碌,反觉精神愈佳,习画兴趣亦愈高,心情亦愈益愉快,相信自己还可以做很多事。”捧读之余,至为欣慰。此教授是我最敬佩的前辈,她六十余年来教授人才,对教育的贡献是尽人皆知的。她的谦冲和蔼、诲人不倦,和着她白发皤然的风范,给予每一位接触过她的人以无限温暖。我每于心情低落之时,就取出她充满关怀存问的信来重读,顿觉豁然开朗,人也年轻起来了。足见友情是多么重要,真的是“陈酒最好喝,旧衣服最好穿,老朋友最好说”。

白居易有诗云:“镜中莫叹鬓毛斑,鬓到斑时也自难。多少风流年少客,被风吹上北邙山。”劝世人勿悲老迈,能入老境便是福。西哲阿米尔说:“懂得怎么老下去,是智慧中的重要课题,也是伟大生活艺术中最难的一事。”这最难的一事,是需要潜心体认,而于其中获得无穷乐趣的。

有四句流行的打油诗云:“七十不稀奇,八十多来兮。六十小弟弟,五十睡在摇篮里。”比起另一首:“人生七十古来少,前除幼年后除老。是间已是不多时,还有一半睡着了。”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一喜一悲,全在个人的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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