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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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怀念的文章1:怀念祖母

文/贪睡的叶子

逢年过节,父亲总要在老家拜神的,拜完天神,再拜祖先。

冬至回家,父亲对我说:“给你阿婆上柱香吧。”

我依言焚香奉烛,躬身而拜,抬头看到祖母的遗像,照片上的老人目光慈祥,双唇微启,像是有许多话来要对我们说。

岁月如梭,何曾停留。祖母离开我们已快二十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不时闪现在眼前,时常引起我深深的怀念和眷恋。

记忆中,祖母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那发丝柔顺、光滑不掺一根青丝,童年时,常看祖母躺在后院的竹椅上,淘气的我爱爬到她的肚皮上,缠着她给我讲古,祖母肚里有许许多多的“古”,永远也讲不完。冬天,我们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照在祖母一丝不苟的发丝上,散射出来的光是银色的,十分好看。

幼时最爱看祖母梳头,收集她发梳上的每一丝年华白。清晨的阳光斜过老屋的木窗棂,被分隔成几道细长的光带,光里有轻尘飞舞。祖母坐在窗前,解开蓬松的发髻,那一头银丝几乎及膝,她侧着头,用一把木梳子细细地把头发梳理一遍,然后拿手指抹一点儿茶油,顺服的头发被绕到脑后梳成发髻,再用一根银簪子别起来,纹丝不乱。

在我少时的记忆中,祖母是温和可亲的,对我们的关怀无微不至。父母每日忙于生计,照顾孩子的任务,自是落在祖母身上。幼时我体弱多病,是祖母常常为我煎熬中药。我畏中药的苦,总是不肯痛快的喝,母亲着急起来,捏着我的鼻子就要往嘴里灌,我怕得大哭。祖母把药碗揣过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粒糖:“乖,快喝了,喝完有糖吃呢。”我于是止了哭,乖乖把药喝了。病好后,又是祖母寻来五指牛奶皮(土黄芪)和山地豆藤给我煮开胃粥。祖母常说,我吃了她煮的开胃粥,就“想吃”了,脸儿也红润了。那时候最爱吃这个开胃粥,拿筒骨一起熬,味道那个香啊,至今仍让人念念不忘。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小孩子并没有什么零食,姐妹们老觉得肚子是饿的。白日里,常会有石磨米粉挑到村子里叫卖:“米粉咧,有石磨米粉——” 卖米粉的叫卖声响亮悠长,充满诱惑。我们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磨着祖母要吃米粉,祖母心疼我们,可是又拿不出钱来,最后只好从米缸舀出两碗米,用布袋装了,让我们拿去换米粉解馋。自然,这拿米换米粉的事儿,只能偶尔为之,还得瞒着我们的爸妈。有时候家里的米缸也快见底了,祖母就对我们说:“那米粉是臭馊的,我们不要吃。”我对祖母的话深信不疑,跑去对卖米粉的说:“我阿婆说你的米粉是臭馊的,我们不吃。”卖米粉的也不说啥,笑一笑便把米粉挑走了。我望着挑米粉远去的身影,偷偷把口水咽下去。

生活中,祖母对孙辈爱护有加,却并非没有原则的溺爱,姐妹们若犯了错,照样得吃苦头。印象最深的一次,记得是在我六岁那年的夏天,不悟水性的几姐妹偷偷到村里最深的大水塘玩水,祖母得知后,气急败坏地赶来,把几个浑身湿透,玩得疯颠的丫头抓回家,臭骂一顿,并扬言要告诉父亲。我们害怕极了,父亲可是严禁我们去水塘玩的啊!晚上父亲回来,得知我们犯禁后果然大发雷霆,将我们姐妹几个集体饿饭,以示惩戒。

夜里,我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祖母问我:“丫头,是不是饿呀?”我可怜巴巴地说:“好饿。”祖母悄悄地起来,到厨房捧来一碗饭给我吃。记得那饭有肉有菜,与其说是吃剩的,不如说是故意给留下来的。

那时候,姐妹们争着和祖母睡,祖母最疼我,总是把我留在她的床上,把几个姐姐撵到一边去。我和祖母同铺而眠,直到上初中。

一九九六年冬天,我在省城上学,接到家里的电话,告诉我祖母病重。我听到大姐强忍悲伤的声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赶回家,一屋子全是至亲的人,面上满是悲伤,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祖母已经不在了!我自觉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有很多话要对祖母说,但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姐妹们相拥痛哭,父亲已哭不出眼泪,我只紧紧握了他的手,无语泪流。

很想再看看祖母,大姐把我带到祖母床前,我慢慢掀开低垂的帐子,把床单移开,眼前的祖母脸色如常,只不过闭着眼睛,就像我幼年时夜晚看着她的样子。那时跟祖母一起睡,每晚要听着她讲古才能睡着。半夜醒来,我常常侧过头去看她,土布被上盖着祖母平日穿的大襟布衫,随她的呼吸起伏,她的嘴微微地张着。我静听那呼吸,有一会儿觉得呼吸好像停了,我便害怕起来,拿手轻摸一下她的脸,是暖和的,才把心放下。我常常想,袓母会不会死,早上要是叫不醒她该怎么办?

祖母常病,我这样的想法持续了许多年,直到我长大,直到祖母真的故去,可是她弥留的时候,最疼爱的孙女却不在身边。

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把手慢慢伸过去,用手背在她脸上轻轻滑了一下,冰凉冰凉的,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暖。

入殓的时候,我听到那“咔嗒”一声骨头的脆响,想起祖母的驼背,只觉山崩石落,心神俱裂,泪水一下子奔涌出来。

记得一位名人说过:悼亡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除了忍受,我们没有别的法子。知道死亡,和经历它,是不一样的。

是啊,痛失亲人的悲伤,没有经历过的,又怎能明白其残酷和无奈呢?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祖母离开我们已有廿载,永别之痛渐渐被时光掩埋至心的底层。然过往如昨,怀念依旧,那些最真的感情,最美的记忆,总是蔵在最深的岁月里。

关于怀念的文章2:怀念柿子

文/姚才华

(一)

毫不讳言,在所有的瓜果蔬菜中,我对柿子是怀有特殊感情的。

我的老家有三棵柿子树,最大的一棵长在老屋的上当头儿,离老屋有一里多路,从我记事时起,就有三四人合抱粗。还有两棵长在老屋对面儿坡上,各有一人合抱粗。我对这几棵柿子树一直怀着感恩之心,因为她们曾帮我度过了一段最难熬的岁月。

我的童年是在饥饿中度过的,在那段“瓜果蔬菜半年粮”的岁月里,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栽有果木树,梨树、桃树、杏树、核桃树、樱桃树、柿子树……栽得最多的要数柿子树,因为柿子挂果多,存放久,老少咸宜。

我和村里的孩子都是在五里之外的龙王庙上完小学的,上学路上,有四五棵大大小小的柿子树,有牛心柿子,也有宝盖儿柿子。牛心柿子呈椭圆状,成熟后有小孩拳头大小;宝盖儿柿子呈扁圆形,个头比牛心柿子大。软了,牛心吃起来粉嘟嘟的,宝盖儿吃起来甜润润的。

八九月间,柿子渐渐由草绿变成桔黄,由桔黄变成殷红的时候,我们这些“馋嘴猫”就动了心思。放学途中,小鬼们有气无力的往回走,回家的路净是上坡路,四五里的路总是走呀走呀走不完。好不容易走到五仁叔房背后的柿子树下,满树的柿子馋得我们直流口水,腿也不听使唤。乘着五仁叔一家在屋里吃饭的时候,我们悄悄躲在树下,一双双贼尖贼尖的眼睛不停地在树上四处逡巡,到处搜寻红柿子。好不容易发现厚厚的柿叶背后躲着一颗红彤彤的柿子,却又高高挂在枝头,怎么也够不着,大林吩咐柱子、根栓放哨,长江、百岁、狗蛋去捡石头,然后让他们远远的躲在草窠里,不要出声,我和大林捡起石头瞄准那颗柿子打,也许是肚子饿,也许是力气小,打来打去,老打不着,往往是红柿子没打着,却打掉了几颗青柿子。“哎吆,我的头吔”正打得起劲儿的时候,谁知用力过了头,一块儿鸡蛋大的石头砸到狗蛋头上,立马肿起一个栗子大小的包,痛得狗蛋哇哇直叫。长江和百岁一下子跳起来捂住了狗蛋嘴巴,摁进草窠中。柱子和根栓急得不停打手势,要我们停止行动,我和大林一个鹞子翻身,跳进草窠中,屏声静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响声惊动了五仁叔家的大黄狗,只见那凶物一个箭步冲出来“汪汪汪”大叫,五仁叔也端着大老碗出来了,大黄狗似乎是为了在主人面前邀功,“汪汪汪”又是一阵狂吠,但是那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似乎始终没有离开五仁叔手中的大老碗,就像我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树上的那颗红柿子一样。也许大黄狗饿得跟咱一样,哪有心思巡逻,只见它摇头摆尾的跟在五仁叔的屁股后面转了一圈,就回去蹲在大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五仁叔手中的大老碗。

一场虚惊之后,我们再也不敢贸然行动了。虽然没有打下那颗红柿子,但我们却收获了七八颗青柿子。大林吩咐柱子和根栓悄悄捡回青柿子,找几处有水的沙窝埋下来,说是过几天脱涩后拔出来,就可以吃了。

看着红彤彤的柿子躲在叶子背后,好像在故意馋我们,我们哪里甘心。不过这次只可智取,不能蛮干,因为我们忒怕那只凶恶的大黄狗。第二天早晨上学,大林从家里掂来一根长竹竿,藏在离柿树不远处的草窠中,中午放学回来,用竹竿悄无声息的敲下了那颗红柿子,而且还意外发现两颗躲在繁枝密叶间的红柿子。为了犒劳头上留着青包的狗蛋,打下的柿子除了给他分了半边之外,我们每人只啃了一口,这些柿子还没有完全熟透,吃起来涩瓜瓜的,但我们这些小馋虫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还没尝出个味道,就早已下肚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后来摘柿子的事还是败露了,那次是大林指挥根栓上树去摘,结果,根栓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根栓哪有狗蛋坚强,痛得哇哇大哭,结果让大黄狗和五仁叔逮了个正着。五仁叔一看树上的柿子稀稀拉拉的,气得大骂:“你们这些饿死鬼变的,八辈子没吃过的,生产队没给你们分粮?”“哎哟,妈吔,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大林让狗蛋佯装摔得很重,故意放声大哭。“以后要是再敢摘,让我逮住了,就打断你们的狗腿!”五仁叔恶狠狠地说。“汪汪”“汪汪汪”真是狗仗人势,大黄狗也随声附和。“不摘了!”“不摘了!”“再也不敢摘了!”我们苦苦哀求。其实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五仁叔也看出了端倪,骂几句就走了。我们赶紧围过来问根栓哪里摔着了,要紧不要紧,捏一下大腿,根栓杀猪般嚎叫;摸一下腰背,根栓哎哟一声喊痛。问他能不能自己走,他做出满脸痛苦状,说:“不行了,走不了了!”我们只有轮换背起根栓往回走,背了一里多路,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背不动了,就把他放下来,让他试着走,一下地,他竟跟没事人一般一点儿也不瘸了,我们才知道上了当。“让你装!”“再让你装!”我们嬉笑着去追打他,“不是你们让我装的嘛?”根栓冲我们做鬼脸,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刚才的紧张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疲劳和饥饿也被赶跑了,我们一路嬉闹着跑回家。

五仁叔说生产队没给我们分粮,那是气话,其实生产队给我们这些娃娃们是分了粮的,但是分下的那点粮哪里够吃呀,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大人们就为粮食着急,为了细水长流,半年的口粮匀着一年吃,要填饱肚子,只能靠瓜瓜菜菜来补偿。所以也不怪五仁叔骂我们,那时的柿子也是每个人的救命粮啊!

(二)

霜降过后,满树的叶子跟柿子一起慢慢变红,一个个柿子就像少女那一张张含羞的小脸蛋,躲在柿叶背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像在跟我们捉迷藏。阵阵秋风过后,叶子片片飘落,只剩下满树红彤彤的柿子高高挂在枝头,宛如一盏盏小小的红灯笼,远远望去犹如一幅暖色水墨画,煞是养眼。乌鸦啄柿子——先捡软的来。你看那些乌鸦、喜鹊整天围着柿子树上下翻飞,跟我们抢食红红的软柿子。

而此时跟我们抢柿子的不仅有乌鸦、喜鹊,还有狡猾的果子狸,果子狸是爬树的高手,身手矫健,动作敏捷,漆黑的夜晚,果子狸悄悄爬上柿子树,专捡又大又红的软柿子吃。果子狸是夜眼睛,夜晚它躲在树上偷吃柿子时,如果拿着手电筒对准它的眼睛照,它被照花了眼,就会圪蹴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拿着尼龙袋上去就可以逮住它。哥哥胆子大,敢逮果子狸,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树上有动静,哥哥拎着手电筒,引着我们姊妹仨,沿着斜坡路,蹑手蹑脚的来到树下,静静的等待。其实,果子狸贼机灵,听见动静,它就静静躲在厚厚的柿叶背后,纹丝不动,跟我们捉迷藏。但它再狡猾也玩不过我们,我们呆在树下屏声静气,侧耳倾听。“咔嚓”“咔嚓”果子狸终于等不住,又开始偷柿子了。我们根据声音断定它的位置,哥哥拿起手电筒,对准果子狸,“咔嚓”推上码子,顿时一束明晃晃的光柱直刺苍穹,我想要是能顺着光柱爬上去该多好啊!既能捉住果子狸,还能摘下红柿子,可惜我爬不上去。亮堂堂的光柱直射果子狸的眼睛,蓝莹莹的,怪吓人的。那家伙被突如其来的光柱照花了眼,吓得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圪蹴在树上。这时哥哥让姐姐握着手电筒,直射它的眼睛,丝毫不能晃动。哥哥把尼龙袋别在腰间,脱掉草鞋,挽起裤腿,“呸呸”朝手心吐两口唾沫,搓搓双手,“噌、噌、噌”开始爬树了。我和妹妹捏着棍子,心惊胆战的看着哥哥爬树。眼看就要接近了,果子狸还是纹丝不动,我们又为它担心,笨蛋!咋不知道跑呀?这时哥哥扯出袋子,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准备用尼龙袋子装,眼看就要逮着了,我们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哎呀,不妙!我还以为是哥哥从树上跌下来了,原来是果子狸。“死女子,啥用,连电灯都捏不稳!”眼看到手的猎物跑掉了,哥哥气得不停地抱怨。等我们回过神来,果子狸早已逃之夭夭,气得我们直跺脚。不过反过来一想,幸好摔下的是果子狸,如果是哥哥,那可就惨了。听父亲说,大伯当年就是因为饿饭上树摘柿子,一脚落空,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想想这些,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三)

秋忙季节,抢种抢收,大人忙着扳苞谷,拔黄豆,收小豆,种麦子,挖红薯,哪里顾得上摘柿子。这回就轮到我们这帮调皮鬼大显身手了。下午放学回家,撂下书包,我和姐姐、妹妹掂根长竹竿,提着篮子,挽着绳子,跑到柿子树下,东瞅瞅,西望望,看看哪里有软柿子,先夹几个下来垫垫肚子。捧着红红的软柿子,轻轻剥掉一层薄薄的表皮,伸嘴一吸,一股甘甜可口的柿子汁直入肺腑,那种甜滋滋、凉沁沁、滑溜溜的感觉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肚子垫的有点底儿了,我们就开始摘柿子。与其说是摘柿子,不如说是夹柿子,矮处的柿子早被我们摘光了,剩下的都挂在高处,必须上树去夹。这时候,我们找来一丈多长的细竹竿,把竹竿顶端削成蛇口形,劈开两三寸长的口子,再用四五寸长的小木棍儿夹在劈开的口子中间,把口子的缝隙撑大一点,夹起来好上手。姐姐不会上树,妹妹太小,我就挽起衣袖和裤管,脱掉烂布鞋,腰间系着长绳子,开始爬树。可是我的手臂太短,怎么抱也抱不住柿子树,爬了半天还是爬不上去。姐姐搬来了木梯子,搭在树杈上,我顺着梯子往上爬,爬到双手能抱住树干的地方,紧紧抱着树干,做下蹲状,像青蛙一样,双脚使劲儿往下蹲的同时,双手抱住树干“噌”“噌”“噌”一步一步往上爬,然后稳稳当当的骑在大树杈上,绳子一头系在粗树枝上,另一头放下去,姐姐用绳子系住挎篮系,我再把篮子拉上来吊在树杈间。妹妹给我递上长竹竿,一切准备就绪,我就开始夹柿子。

夹柿子是细致活儿,得有耐心,眼睛瞅准了柿子,双手稳稳的把竹竿伸过去,蛇口对准柿蒂,用力往前一推,夹紧了,再把竹竿一转,“咔嚓”柿蒂夹断了,再小心翼翼的把竹竿收回来,对准挎篮,用力一抖,柿子刚好落进去,然后继续夹。挎篮夹满了,把竹竿横放在树杈间,松开绳子把挎篮慢慢放下去,姐姐和妹妹赶紧跑过来接住,倒进背篓里。我把空篮子拉上来,继续夹,如此反复。夹柿子不是轻松活儿,时间一长,捏竹竿的双臂发麻,眼睛发花,有时候明明看见竹竿对准了柿蒂,等你一夹却落了空;有时你已经夹住了柿蒂,风一吹,树枝随风摇动,又落空了。这时候,你不能烦,要静下心来,歇歇手,调匀呼吸,等到心平气和了,再继续夹,不能急,越急越夹不着。

夹柿子也是慢仗活儿,心急不得,老屋上当头儿的大柿树上柿子结得密密麻麻,有的一根细枝上结着四五个柿子,挤得密不透风,夹起来更需要小心翼翼,稍不留心,一大挂柿子掉下来摔得五劳七伤,摔破的柿子只能晒柿子干或者剐了皮晒柿饼,不然是裹不住的。每天下午放学回家,我们姊妹几个的主要任务是夹柿子,一连夹了十几天,才算把三棵柿子夹完。

每次夹到树枝最高处,母亲吩咐我们不要夹了,要给柿树留几颗,因为柿树年复一年为我们无私奉献着美食,做人应该懂得感恩,不能贪得无厌。即使最后让鸟雀吃了,但起码说明我们人类的良知还在,还懂得敬畏自然,回馈自然,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呀!所以每每夹到最后,我们都会自觉地留下四五颗红彤彤的柿子,让它高高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上,随风摇摆,象几盏鲜艳的红灯笼,格外耀眼。

(四)

柿子摘回来了,母亲打夜工分类挑拣,捡好的,未破损的放进筐子或者木箱里让它慢慢变软。被鸟雀啄了或者摔破了,但柿蒂巴还完好的,母亲用柿刨子刨掉柿子皮,把刨好的柿子象编鞭炮一样,一个个系在龙须草绳子上,挂在屋檐下慢慢晒干。已经破损,柿蒂也掉了的,就切成两瓣儿或四瓣儿摊在席子上晒柿干。

日子慢慢走进了寒冬腊月,草木凋零,满目荒凉,地里连野菜也难找到了,这是我们最难熬的岁月。放进筐子里的柿子,十天半个月后就慢慢变软了。软软的柿子就成了一家人的口粮,晚上我们跟大人从地里干活回来,饥肠辘辘,多想吃一顿可口的饭菜啊!哪怕是喝几碗稀溜溜的酸菜糊汤也好!即使这样简单的要求在当时又是多么奢侈啊!母亲说:“晚上睡觉,好将就,吃饱了也是睡,糟蹋粮食,白天饿着肚子哪有劲儿干活儿呀!”是啊,瓦罐儿里只剩几升包谷面了,这是全家五六天的口粮啊。然而,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噜噜直叫唤,又哪能睡得着呢!

那年月,我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柴。这时候,母亲抱来一大捆干柴,架上疙瘩蔸,在堂屋火炉里生起疙瘩火,一家人围炉而坐,烧开一吊罐开水,轮流洗脚,当然是让父亲先洗,因为父亲是一家之主,父亲洗过后,大哥、二哥洗,因为大哥二哥是家里的满劳力,天天要挣工分,最后才轮到我和妹妹洗,因为我俩在家里是吃闲饭的。这时候,母亲上楼抱来几个软柿子,放在火炉边烤热,先给父亲、大哥、二哥每人一个,轮到母亲跟前就没有了,父亲让母亲再去拿几个,母亲总是推辞说,肚子不饿,不想吃。父亲看着我们姊妹几个的饕餮相,也是吃几口就说吃饱了,剩下的留给我们吃。尽管还有柿子,但苦日子还长着呢,不能有了一顿桶,没了敲米桶啊。富日子还得细算账呢,何况咱都快穷得快光屁股了,日子得细发着过呀!长大后我才懂得,母亲哪能不饿?父亲又哪里吃饱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情愿自己挨饿受冻也要让我们吃饱穿暖。然而那时候,我们又哪里懂得呢!每人吃了一两个热柿子,肚子里的小馋虫似乎多少安分了些,喝口水,摸摸嘴,就都上床睡觉了。

有时候,柿子裹得久了,软了,软得快拿不上手了,或者坏了,坏得浑身长满白毛,母亲舍不得扔掉,择除腐烂的部分,抓几把粗包谷面,和软柿子和在一起,炕成柿子馍,柿子馍吃起来甜丝丝的,简直是神仙般享受!

挂在屋檐下的柿子饼,晒过几个太阳后,就慢慢变蔫儿,吃起来甜甜的,涩涩的。每天放学回家,顾不得放下书包,我就跳起来抓几个下来悄悄躲在门背后独自享用!为此,我没有少挨母亲的骂。

土地下放到户后,我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转起来,一天到晚起码不为吃饭发愁了。挂在屋檐下的柿饼晒干后,母亲一个个从绳子上取下来,把晒干的柿皮、柿干和柿饼放进筐子,一层柿皮,一层柿饼铺起来,藏在楼上,抽走楼梯。十天半月过后,扒开柿皮,一个个柿饼上开始长霜,再过几天,柿饼上的霜越长越厚,白乎乎的,好像穿上了一层白纱,吃起来那味道呀就一个字:香!我们哪里禁得住柿饼的诱惑呀,常常乘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到处找楼梯,悄悄爬上楼偷几个尝尝鲜,再把梯子悄悄放回去。谁知越吃越想吃,时间久了,筐子里折了一个大坑,害怕母亲发现了,我悄悄在筐子下面支起了几根竹棍儿,然后把筐子上面铺平。后来还是被母亲发现了,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其实,母亲不是舍不得给我们吃,而是要留着过年的时候待客和打发拜年客。晚辈们来拜年,母亲捧出一盘白乎乎的柿饼让他们吃,这时候我们也能跟着一块儿打牙祭,母亲是不责怪的。新春上月的,不能让拜年客空手而归,要么打发一双袜子,要么打发一双布鞋,要么打发点吃喝。母亲没钱买袜子做鞋,就只好打发一点吃喝,装上几捧甜甜的柿子饼,也算是回礼。

如今,又是深秋柿红时,几天前,我回了一趟老家,专程看望了几棵柿子树。老屋上当头儿的那棵大柿子树已经死了,当年结得密密匝匝的柿子不见了,只剩下一堆枯枝败叶。对面坡上的两棵柿子树也因无人经管,周围杂草丛生,树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棵将红未红的小柿子,看上去面黄肌瘦的。我身上早已没了儿时的那股匪气,怎么也爬不上高大的柿树了,只好找来竹竿儿,好不容易夹了一个橘黄色的柿子,还没熟透,吮吸一口,甜甜的,涩涩的,一如我童年的味道,也是生活的味道吧!

关于怀念的文章3:怀念杨金玉先生

文/邓小华

杨金玉先生患肝离世。闻知先生大去的消息,我和曾宪学马上召集原先赤石公社业余剧团的团员们,到宜章参加先生的葬礼。

送葬的时候,有许多女士在哭泣,一些男士流着泪,大家顶着寒风,冒着苦雨,一步一步将金玉先生送到他长久安眠的陆家山。

省内知名的戏剧家、作家李光礼,专程前来参加金玉先生的葬礼,送同行最后一程。光礼先生不仅仰慕金玉先生的才气,且敬重他的人品,他一直用缄默克制失去兄长的悲伤。

送行的亲友们都在追忆着金玉先生的生活道路。

我初见金玉先生是在十几岁去赤石赶圩的时候,记得他很高大,魁武,站立时如长颈鹿,行路时似雄狮,跟人讲话却像初春的暖阳,从起头到话尾,总是带着笑靥。

得知我在务农时利用业余时间自学汉语言文学,金玉先生找到我,先表扬后鼓励,再留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去找他的话。

我开始感受到这个世界有温暖。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是刚刚实行承包责任制后,金玉先生请我到赤石文化业余剧团当演员,演一部叫做《钱老倌架桥》的小型戏,剧本是先生自己创作的。

我在戏里扮演钱老倌的儿子。

排练了快一个月了,我的演技还是生硬,进入不了先生需要的状态。

先生只得把他妻弟喊来,顶替我的角色。他妻弟长时间在赤石大队业余剧团演戏,扮演《刘海砍樵》中的刘海、《打铜锣》中的蔡九和《补锅》中的李小聪,演得活灵活现,是全公社演技最出色的演员。

换角色的的时候,金玉先生喊住我,说,安排你打字幕,字幕打好了,也是一项重要工作。

先生半点没有责怪我、讥讽我。

到县里参加国庆会演,赤石公社的《钱老倌架桥》获得了二等奖。

获奖后,先生赞扬我字幕打得好,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差错。

先生待人的方法与众不同,他总拣你进步的一面来夸你,让你过得有尊严,活得有个样子。先生的话中,没有刀子。

那次会演结束后,行将散团,谭昭风、黄丙琴、谭巧莲等女演员很伤感,舍不得离开。我和谭克定、曾宪学诸君也很留恋剧团。

金玉先生劝慰大家,先回去种好田,有条件的话会再召集大家排演戏曲节目。送大家出公社四合院的时候,先生嘴巴大幅张开,露出上下牙齿,并挥着手。大家十分不舍地离开了这位被称着“会笑的长颈鹿”的兄长。

不久,先生调入宜章县城,先在文化馆担任馆长,后调入县广播电视局从事新闻工作,做摄影记者。先生一直关心我的成长和文学创作。他拿老乡作曲家王佑贵给我打比方,说王佑贵先生是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下坚持学习,最终取得举世瞩目的音乐创作成果的。

我一直铭记先生的叮嘱,且将他的教诲当着奋斗的动力。

前几年,先生的三女儿、妻子先后因癌症去世,这个灾难给先生的打击是致命的。苦难中,先生克制着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勤奋地写作。2016年12月,先生被查出肝癌,仅仅2个多月时间,这位香柏树一样结实的巨人,就倒在他所歌唱的土地上了。

我和曾经的赤石文化业余剧团的团员们有个约定,自今年起,每年年尾在赤石相聚,举办追思会,寄托我们对金玉先生的哀思。

金玉先生的墓碑上没有墓志铭,先生的墓志铭镌刻在所有热爱他的亲友们的心田里。

关于怀念的文章4:怀念落雪的日子

文/路来森

少雪的冬天,特别怀念落雪的日子。无论是小雪,还是大雪。

若是小雪,常常有风伴随着。雪好像是被风刮“破”了,总是碎得像粉,或者被卷成颗粒,落在地上沙沙地,就是古书上所说的“霰”。这样的雪,纵是下上三两天,地面也盖不上。风把它们吹到瓦檐上、树根下、墙角边、田垄脚、沟坎里,一簇簇、一团团、一缕缕、一沟沟,离离着、斑驳着,似是谁散落的一地的忧伤。这样的情景,虽疏,虽瑟,却也真真让人怜爱着。

若是下大雪,就不同了。

一场大雪,总有一个酝酿的过程,有时会一连阴好几天。气压很低,气温却不低,在冬天里简直是有点儿暖。

乡下人知道,雪喜欢干净的地面的。他们开始拿着扫帚,在地面上划下一道道印痕。扫着,扫着,雪就下来了。纷纷扬扬的,好大,好缓,好柔,说“大如席”,那是李白的夸张,不过那雪花确实大得够呛,六瓣纷出,娃娃撑开的小手一般,亲切地舞动着,拥挤着,欢快着。

天黑下来了,村庄便宁静在一场雪夜里。或许会有谁家的狗忽然叫起来,叫得清脆,响得透彻,穿透了雪夜的寂静和沉默。这便容易让人低回在一种诗意的怀想里,“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该就是这样的一番情景吧。

这样的雪,有时会下好几天,乡人便只好“寤冬”了。

外面冰天雪地,大门口是走不出的,只能透过擦亮的窗户看外面洁白的世界。有时,也许会看到麻雀在树枝上跳跃,喙啄,枝上的积雪纷纷然落向地面,心便油然而生一缕素然的寂寞。可是,寂寞很快就消融在积雪里了,心就又忽闪忽闪地明亮着。

“寤冬”的人们待在屋里,火塘烧得旺旺的。

大人们常常聚在一起饮酒、喝茶,酒是劣酒,茶是粗茶,可大家依旧快乐着。常常是,一棵大白菜,一块大豆腐,一把大红的辣椒,再加上一勺猪油,一起放在锅中炖。大家围在一起,边饮边聊,满屋子里都热气腾腾的,欢乐和喧闹充斥了整个房间,酒香四溢,好像整个冬天都醉了。

孩子们的欢乐,来自那些诱人的零食,多半是葵花籽、花生,最差的人家也会炒上一捧黄豆,放到一把葫芦瓢里,供孩子们咀嚼。嘎嘣嘎嘣地嚼豆声,传出窗外,敲响积雪的明亮。好点儿的人家还会捧出一些大红的干枣,软软的,甜甜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和享受。

我怀念那些落雪的日子。

那时候,窗外积雪了,我的祖母就常常坐在热热的炕头上,把一只长长的烟袋噙在口中,吧嗒吧嗒地抽着。柔柔的烟环绕在她的周围。她目视着窗外的积雪,脸上洋溢着一种安然和慈祥。我想,她一定是在仰望明年那个美好的年景吧。

我的母亲,会扫起一盆最干净、最洁白的积雪,放进筛好的红薯面中,和匀,为我们蒸“雪面糕”吃。出锅的“雪面糕”,蒸腾着热气,切一块,放到口中,酥酥的、嫩嫩的。

对了,还可以滑雪,堆雪人;还可以在夕阳之下,看积雪泛着的黄灿灿的光,把人投入到一个金黄而又明亮的世界里。

少雪的冬天,无限怀念雪。

关于怀念的文章5:怀念一棵梅树

文/文恩

在我乔迁新房之际,年过七旬的老父亲画了一张《梅花图》送给我,我把它挂在了洁白如雪的墙上,红花白墙,格外醒目,看着图上的梅花,不由得使我想起了一段儿时的往事。

老家是个小山沟,坑坑洼洼里住着几户农家,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在山里长大的山妹子。

村子虽小,但那时无论哪个村庄都有学校。学校离我家不远,每天上学放学都得走上百余步的石阶,那石阶砌得方方正正、井井有条,我一直都在琢磨着究竟是哪一辈祖先们不辞辛苦,凭借厚实的肩膀一步一步扛上去那些长条石头,筑起来造福我们子孙后代的。

小时候的冬天似乎特别爱下雪,一个冬天常常会下好几场大雪,一下就是几寸厚。一尺来长的冰棍挂在房檐下,那时是不足为奇的。厚厚的雪层常常把石阶淹没了,于是我们上学放学都得在脚板上捆上一根稻草绳,再拄一根拐杖防滑。有时天气实在太恶劣,母亲就会把午饭给我送到学校里。那时上学没有电,我们就带一些松明子放在一块瓦片上点着,每天早晨起床读书时,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教室里闪烁着,朗朗的读书声打破了寂静的小山村。那个时候,我们从未感觉到苦,在雪地里跌滚爬摔是常有的事,觉得根本不算什么。

我还清晰地记得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石阶上的雪因为结了冰特别滑,尽管已经做了防滑措施,可一不留神,我还是滚到了石阶外侧的地里,再往下面一点就是悬崖了。我脑子一闪,心想这回可要完蛋了,正在这时,奇迹出现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棵小树挡住了我弱小的身躯!小树比我高不了多少,树干不粗,枝叶稀疏,枝头上结着几个小花蕾,粉粉的正欲含苞待放。我赶紧从雪地上爬起,拍拍衣服上的雪,身上居然完好无损,一点都不疼。当时的我很是好奇——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有花开?它是什么花?一枝独秀,几个零零碎碎的小花蕾竟然把一块白茫茫的山地点缀得十分美丽。

回家后母亲告诉我,说那就是梅花。没过多久,梅花就竞相开放了,我特别喜欢那粉粉的不张扬的美。尽管有时我也按捺不住美的诱惑,可我始终没有去摘下过一朵,我总是静静地默默地远远地看着它。从那以后,不管是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只要我经过石阶,总会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驻留片刻。

年复一年,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我无数次地从石阶上走过,无数次地在石阶旁跌滚爬摔,那棵梅树也是不止一次地挡住了我的身躯,就因为这一段童年往事,让我对梅花从此情有独钟。

后来我上了初中高中大学,再后来工作了,然后成家了,渐渐地回故乡的机会少了,也很少有机会去石阶旁看那树梅花了。去年回老家时,我沿着小时候走过的石阶漫步走进山洼,仔细搜寻那棵记忆中的美丽的梅花树,遗憾的是那棵梅花树已经不见了。三十多年过去了,人间该会发生多少变故呢?正在失落之余,我似乎闻到了当年那种淡淡的幽香,那种幽香沁人心脾,是的,即使梅树已经不在,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儿曾经的美丽。

岁月无声,落花有痕,不见梅花,惟有暗香。当我每次看到父亲送给我的《梅花图》,心头就有一种莫名的欣慰,在我心灵深处永远都挺立着一棵小小的梅树,它让我在风雪路上学会了坚强。

我禁不住吟出一首《咏梅》诗:“一枝独秀自芬芳,寒雪来袭尽开颜。饱足严冬风霜冷,冰心岂落傲枝刚。观花却忆故乡梅,雪掩寒山独自开。粉妆丽容压群芳,悠悠花魂唤人来。”

关于怀念的文章6:怀念那一片天空

窗外听到了滴滴哒哒的声音,天又下雨了。一个多月来,老天爷除了偶尔开开眼,洒下几滴太阳光之外,多数不是风就是雨,或者阴阴沉沉或者浓雾笼罩,羽绒服和棉衣一件一件的换着穿,汽车也懒得去清洗,已脏得不成样子。

也许这样天气真会传染人的心情。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流浪一样,没有目的,没有归属,而且特别喜欢听那些忧伤的音乐,似乎是很适合自己的心情。

在家里看电视,拿起遥控器从1搜到120多,再从120多再搜到1,搜来搜去儿子有些不满了,说:爸爸,你究竟要看什么呀?让我看得眼都花了。无聊!顺手把遥控器扔给了儿子:你自己看吧!打开电脑看新闻,从要闻到国内万象鼠标一点也是一拉到底,也提不起兴趣。打开博客,东瞧瞧西看看,似乎是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拉着漫无目的游荡,空落落的。罢了,电脑也很无聊。

在单位,总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压着,气透得不顺。单位人事变动,有进有出本来平常,可新来领导高调进场,言词做法却惹火了老领导和同事们,变成了针尖对麦芒。更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拿旧事当新事说,挑起事端。 多事之春,只有小小心心谨慎做事,唯恐惹火烧身。

真怀念那一片天空,蓝蓝的天上白朵朵,平静的湖水泛清波,心平似水。早上阳光晨露伴着音乐驾车随着车流上班,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使忙碌,却也心情舒坦。偶尔偷懒与同事喝喝茶,谈谈茶经,开上几句玩笑。 下班回家,茶余饭后,偶尔陪老婆看看《非诚勿扰》,上网冲冲浪,到博友家里窜门喝茶,跟博友“走南闯北”,随博友文章而喜而乐。

都说江南春来早,可立春已多日,却没看到春的脚步。

关于怀念的文章7:怀念小时候过年

文/姜红伟

藏着钢镚的饺子

小时候过大年,最喜欢除夕。除夕吃饺子,最喜欢夹着饺子里的硬币。也许是我年年过年很顺利,藏着钢镚的饺子,总跑进我嘴里。小时候总以为,那是我有好运气。长大后才知道,那是父母为了哄我高兴,故意藏在我碗底。压岁钱

新年到,新年到,父母给我们压岁的红包。虽然那时候,压岁钱很少,爸爸给一元、妈妈给几角,依旧足够我们快乐地挥霍、快乐地花销。压岁钱,压岁的红包!如果能压住过去的岁月不再溜走,该有多美好!放鞭炮

小时候过大年,最盼望的是鞭炮。拿着妈妈给的零花钱,兴冲冲地往那供销社跑。买回转碟,买回麻雷子,买回小鞭炮。跟着哥哥姐姐,领着弟弟妹妹,我们一起热热闹闹,放鞭炮响彻云霄。放呀放呀放鞭炮,蹦出多少过年的开心。放呀放呀放鞭炮,蹦出多少童年的欢笑!年饺子

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特别是除夕夜的那顿,好吃的不得了。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的年龄还很小,只会吃、不会包。爸爸擀面,妈妈剁馅,满屋子三鲜的香气在缭绕。饺子煮熟,爸妈总让我们先吃完,轮流往我们碗里夹,唯恐儿女吃的很少很少。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其实,比水饺更好吃的是舔犊情深的味道。

现如今,我们的父亲母亲年事已很高,只能吃、不能包。儿子擀面,女儿剁馅,满屋子三鲜的香气在飘摇。饺子煮熟,我们总让父母先品尝,轮流往他们碗里夹,希望二老吃的越多越好。俗话说得好:好吃不如水饺。其实,比水饺更好吃的是羊羔跪乳的孝道。全家福

小时候,每年过年,大人就领着我们走进照相馆。爸爸妈妈坐在中间,我们兄弟姐妹站在两边,照一张全家福,照一张黑白照片。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每一个夜晚、每一个白天。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全家的心愿:愿全家都幸福!愿全家都平安!

现如今,每年过年,我们常陪着父母在家拍照片。爸爸妈妈坐在沙发,我们兄弟姐妹围在跟前,照一张全家福,照一张彩色照片。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每一张欢颜、每一张笑脸。啊,全家福!啊,全家福!全家福的照片照亮了全家的祝愿:愿全家都幸福!愿全家都康健!过年好

过年真好!过年真好!过去的年代过年的时候真好。虽然那时候,过年好吃的嚼裹很少,父母给我们做的年夜饭、包的三鲜饺,依然是全世界最香甜的美味佳肴。虽然那时候,过年好玩的游戏很少,父母领我们上街看扭秧歌、看踩高跷依然是人世间最幸福的开心笑料。虽然那时候,兜里的压岁钱很少,却依然可以买回无数的快乐、无数的欢笑。过年真好!过年真好!如果能回到过去的年代去过年那该多么好!

关于怀念的文章8:怀念小欢

文/青柳含烟

三点多醒来,想起小欢,毫无睡意。

小欢是我曾经饲养的一只小猫,是老公从朋友家里带来的。它年龄很小,大约两个月的样子,浑身毛茸茸的,缩成一团的时候,像个麻花的毛球儿。两只圆圆的玻璃弹眼睛放出柔和友善的光芒,心想这么温顺的小家伙如何能胜捕鼠之任?因为在郊外开了一个米粉加工厂,厂里存放着十吨八顿的大米,惹得成堆的老鼠大白天都是胆大包天,招摇入目,也不奇怪,老鼠不爱大米爱什么呢?所以把小欢带回来,它是有艰巨任务在身的。

第一眼见到它,我就喜欢上它了。灵巧的身子,常常在机器的电机上跃来跃去,当然它知道一定得在机器不工作的时候。它这一功夫,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马戏:置一个火圈,让一只训练过的猴子从火圈中跳过去。它时不时地叫着:“喵……喵……喵呜……”可没想,它这么一叫,厂里的老鼠竟然销声匿迹了。

小欢很能察言观色,请来的工人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来自乡下的女子,不太喜欢动物,至少不像我一样喜欢它,从不逗它,不惹它,也不曾叫过它,所以小欢也从来不敢亲近她,更别说在她面前撒娇了。每次我在厨房里做饭菜的时候,它总是眼睁睁地守在旁边,“喵……喵……喵呜”地叫着,我当然能听懂它在说:“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小欢最爱吃油豆腐,猪肝和瘦肉。无论是干的还是新鲜的小鱼仔都不爱吃,这一点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有点不合常理,不过,还是丝毫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

它很会自得其乐,阳光铺天盖地的午后,喜欢独自在门外的一颗树上爬来爬去,它通常只爬一米高左右就轻巧地窜下来,它还太小,胆子也不够大,不敢爬得太高。俗话说:“一龙二虎三猫。”我相信小欢的母亲要不就只生了它一个,要不顶多还有一个兄弟或者姊妹。因为它太龙太虎了。

有好多次,我在忙着搓粉的时候,它竟然用两只前爪轻轻地抓绕着我的裤脚,仰天,在我的脚边打着滚儿,它是在向我撒娇呢!也会在无聊的时候,用前爪抱着墙壁上垂落下来的绳子吊摇摇,小欢实在太会找乐子了。它不喜欢孤单。我们忙完之后是要回家的,而它也不愿意独自呆在厂里,每天下午总是早早地在老公送货车的驾驶室里等候,陪他一起直到送完货回来,大概也是累了,困了吧,安静地在我为它做的安乐窝里睡去。

去年冬天,一个最忙的下着大雨的夜晚,刚好女儿也从长沙回来了。看见小欢,喜欢得不得了,做晚餐的时候,喂饱了它最爱吃的碎瘦肉。女儿说“妈妈,小欢好可爱好可爱噢,今晚我要把它抱回家,这里条件不如家里好,太冷了,我要给它做一个更暖和更舒适的窝。”我说“怎么可以,这里就是需要它赶老鼠呀!”小欢像往常一样,吃饱了就到处跑开了,我以为它又是在车里等送货了,大家都忙于加班加点,等到忙完之后,发现它不在车上,我和女儿各自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四处寻找也不见它的踪影,喊“小欢”也听不到它“喵……喵……喵呜”的回应。只看见门外狭窄的路边,并列地排着三辆小车,听说是隔壁不锈钢门窗厂的。娘儿俩沮丧极了,心想这么冷的雨天,会去哪儿呢?但愿明早小欢会回来。

回到家里,女儿连忙找来一只精美的盒子,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棉布,对我说这个窝比我做的更暖和更舒适,并嘱咐我明早过去一定记得带去。第二天清早我赶到厂里,小欢还是没有回来。昨晚停在厂房门前的那几辆小车已经开走了。我走到小欢经常攀爬的那颗树旁边,在离树大约四五米远的地方,也正是那几辆小车停放的位置,看见小欢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洼里,因为它的毛被雨水浸湿而紧贴着它小小的躯体,那么单薄,那么令人心痛的瘦小,它已死亡多时了……

我从房东那里借来一把锄头,把小欢埋在一个下坡的树林里。女儿电话问我小欢回厂了没有,我告诉她,小欢昨晚被人抱走了,因为它太可爱太可爱了,别人也很喜欢它。我这样对女儿撒谎是不想让我的女儿也和我一样的难过。现在小欢走了好几个月了。我依然时常会想起它,想起它留给我那么多可爱的美好……

关于怀念的文章9:怀念小时候

文/王冰

小的时候,过年,小伙伴们总是聚在一起放鞭炮,经常是别人家放完了鞭炮,就去捡散落在地上还可以再点燃一次的炮芯。

外面的雪下得再大也不怕冷,跳着玩着就浑身暖和了。那时过年,每家都会在院子里挂上红红的灯笼。我扶着梯子,爸爸把灯笼一个个美美地挂起来。

过年,还要去做个新发型,女人们喜欢把头发烫得卷起来,男的则剪个干净利落的平头。新年新气象,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过年蒸馒头,蒸丸子,还要做豆腐,还会杀猪,热热闹闹的。

提前半个月,我就和妈妈一起上街准备年货了,眼花缭绕,总是对所有的东西都爱不释手。我最喜欢的是大白兔奶糖,甜甜的,还有花生糖,怎么吃都不腻。

妈妈会选一些好看的布料,让裁缝给我们做成过年时穿的衣裳,穿上新衣服的时候,总是最开心的。字画对联当然是少不了的,选对了一副好的对联,相当于给新的一年写下了美好的祝福。

有了彩电以后,每年除夕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春晚。1983年,春晚第一次开播,李谷一唱了《乡恋》,感觉心里暖暖的。后来,陈佩斯和朱时茂也开始参加春晚,看他们的小品《吃面条》让我们大笑不止。《难忘今宵》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一年的结束、新年的开始必唱的曲目。

一边看春晚,一边和家里人包饺子,全家老少齐上阵,也是过年的一大乐事。

外面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房间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年夜饭热气腾腾,欢声笑语,这就是过年了!

大年初一,爸爸带着我们去给长辈拜年,让我们最开心的是可以拿到压岁钱!不过,得到的压岁钱总是被爸妈又收回去了。“先存在我这里,以后给你买东西吃。”“来,把你的压岁钱给我,这一大把烟花就归你了!”然后,压岁钱就不知不觉地没有了。

现在过年依旧很冷,却不是大家伙一起在炕上暖和或是玩游戏,而是待在了有暖气的房间里,感觉不到曾经的氛围了。

我怀念小时候,可以和大人任性,现在,能包容我的人都老了;我怀念小时候,过年,邻里亲戚大家一起热闹,现在,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我怀念小时候的年味,幸好,一切都没有远去太久,还能在我的记忆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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