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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文章1:坐车的感觉真好
文/蔡益康
长假期间,爸爸妈妈为了让我感受高科技的进步,把自驾游去北京改为乘动车,我一听,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在车站等待登车时,同行的导游提醒我们别站在月台边上,说是列车进站时的速度很快,站太近会被吸下去。我有点不相信,再快的列车不减速怎么能停得下来呢?心里虽不以为然,身体还是要往后退的。说话间,列车已经进站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像子弹头一样的列车,我赶紧在车前摆了个姿势,通过相片留下了这美丽的瞬间。
登上列车,坐在宽敞的座椅上,让人感到一种到家的舒适。不知不觉中,列车已经启动了,没有轰隆的声响,没有剧烈的颠簸,一切如履平原,此时虽然还是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车窗外的树木和房屋,但它们也是瞬间与我们擦身而过,远处的地平线却是那样纹丝不动。
我缠着爸爸带我去参观了列车的其他车厢和餐车,我最想看水杯中的水是否会溅出,摆个硬币看是否能够立起来。水是没有溅出,但硬币却是根本立不起来,其实我也知道,别说是在飞驰运行的列车上,就是平时在桌面上立个硬币,也是需要一定功夫的。
哇!坐动车的感觉真好!
坐车文章2:追赶花期的人
文/李美玲
五一回商南,孩子闹的不坐车了,无奈我们停下带孩子在路边玩。在312国道边上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排排蜂箱一字排开,蜜蜂密密麻麻地飞舞、忙忙碌碌,爬进爬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草帽,挂着面纱,两只手裸着在整理蜂箱。旁边是一个简单的帐篷,帐篷里是用塑料桶支撑、木板简单铺成的床铺,床里面堆着一些包袱、衣物等,帐篷里还支了一个煤气灶,盆子,水壶等生活用品,地上随意滚落着几个卷心菜。远远能闻见掺杂着蜂蜜的香甜,还有某种腥味的浓浓气味。一位中年妇女在帐篷外清理一个空着的蜂箱,用铲子使劲地铲里面已经干了的蜂窝。孩子看着飞舞的蜜蜂不敢走近,又好奇的不肯离开,于是我和妇人用拗口的普通话攀谈起来。
原来这对夫妻是河南商丘人,她把这种生活方式叫赶蜂,他们赶蜂已经有7个年头了。他们三个月前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有30多个蜂箱,现在只有25个了,每个蜂箱大约有5万只蜜蜂。这一千多万只蜜蜂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在老家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孩子是个男孩,在上海上大学了,两个小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今年初一,由老人们管着,说起孩子,妇人的脸上的笑容满满的。说起赶蜂的生活,却是异常艰辛的。这几年都是同一个路线,他原来跑的路线是春季从湖南出发,经河南河北,过陕西甘肃,赴内蒙草原,折转至广东海南。每年的春末夏初期间他们都会经过这里,做短暂的停留。先是河南陕西交界的油菜花,接着是这里漫山遍野的槐树花。先雇卡车把蜂箱运过来,选好地点后,打开蜂箱放蜂,每当这个时刻,蜂拥而出的蜜蜂犹如千军万马奔向漫山遍野。妇人告诉我,这个场面非常壮观,而他们的心情也很激动,满怀期望的等着采蜜的蜜蜂归来,酿造出好的蜂蜜。
放蜂看似简单,却是一件苦活儿。就拿蜂群转场来说,得提前半个月做准备,勘察放蜂线路,了解那里的水源、地形和气候状况,植物的种类、面积和蜜源,植物的开花期等。虽然长年在外面过着艰苦的漂泊生活,但是挣的钱并不多。每日他们都要巡视蜂场,保护蜂王,保护蜜蜂,防止大黄蜂等动物的侵略,还有防止自然分蜂,蜂队跑到别人家去了。并到山上观察各种花开的情况,分析采蜜量。当一个地方的花季结束,他们就要再雇佣卡车拔营起寨,奔赴下一个地域。内蒙的向日葵花,山东的枣花,江苏的油菜花、广东的荔枝花……一年到头,马不停蹄的奔波,辗转在各个田间地头。
妇人蛮有耐心的和我唠叨着,男人也歇下了手中的活,过来和我们说话,其实他们是孤独的,渴望与人交流,让人了解他们的生活。男人告诉我们,他们一路走来的种种艰辛,最严重的一次在内蒙的一个地方,遭受了抢劫,一群年轻人抢了他们的钱、衣物、食物和好几桶的蜂蜜。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接着气温突然下降,还下起了大雨,他们的蜂箱被大雨浇透,淹死了很多蜜蜂,蜂队也冲散了,后来被经过的牧民发现,才得以脱险,救助了衣服食物和少许路费,用马车拉着剩余的几箱蜜蜂,一路乞讨回到家里,那一年在外的十个多月里算是一无所获,还赔了几十箱的蜜蜂。男人说起这些的时候满眼的痛楚,“还好,还是好人多。”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好奇地问他:“你每天都在摆弄这些蜜蜂,不怕被蛰着吗?”他告诉我,蜜蜂是最勤劳的动物,一长成就在不停地采蜜,酿蜜,一生都在劳作。蜜蜂也是非常友善的动物,不侵犯它们,它们是绝对不会侵犯你的,一旦蛰了人,它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小小的蜜蜂,让不由得人心生敬畏。
随后,我们买了两瓶刚刚流出来的原浆蜂蜜,色泽鲜亮,散发着槐花的清香。他们即将启程赶往下一个花期,祝福他们幸福安康,生活会像蜂蜜一样甜美。
赶蜂人的生活漂泊、艰苦,小小的帐篷是它们流动的家。但他们每天与造物中最可爱的生灵在一起,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一生居住在花丛中,把自然瑰美的精华,源源输送给人间。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们最大的快乐。一年四季,花开到哪里,哪里就是赶蜂人和蜜蜂的“战场”,根据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花期,他们或携妻带儿、或三五搭档转战南北、风餐露宿,不停的追赶着花期。
坐车文章3:被走失的光阴
文/寒秋独语
坐车稍微远距离的走了走,并不陌生的地方却难辨方向,让我想到了物是人非,以及事过境迁,甚至换了人间,我是很难找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还是想在岁月的长河里看看当下的自己,实在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心里的故乡早已换了模样,我在找不到故乡的那些困惑中,都找不到自己去了哪里。
试图探究一番自己的足迹,就坐了一辆通往故乡的班车,半天的时间里,没有遇到一个认识的人,不论是大人小孩,不论是男人女人。
倒是班车挂着通往所在地的名字,还有那些被说出来的口音,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坐错了车,也没有走错方向,就在下车的那阵子,我断定自己还是挺着急。
新车站很陌生,前后摸不着边,下了车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刻意没有打通电话要人来接,试着去走一走,看看会不会差距很大。
直到走的到了午饭时间,索性在路边的小饭馆要了一碗面吃,顺便打听一下原来的那些地名,还好还能叫得出来,还在不远处,径直前往,旧街巷的模样找不到多少。
不妨就在那些似曾相识的商店前小巷里转转,与坐在车上的感觉差不多,不仅仅物是人非,就是那地方的口音还呆得住,还让我听起来蛮亲切。
我以为自己还在故乡,口音难改算是最真的一次寻找,让我在那些消失的岁月光阴里不至于真的被丢失,往前走的时候,消失的不只是时间,还有那些记忆。
坐车文章4:躲雨
文/马未都
现在出门就坐车,赶上突然下雨也没有什么感觉。北京夏秋雷阵雨多,挺好的天有时忽地一下就阴了,紧接着狂风大作,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至,路边的人们都作鸟兽散,构成城市夏季傍晚的一道风景。
骑车上下班在我年轻时是常态。想想骑自行车的好处真多:首先是强身健体,上下班就把身体锻炼了;其次是机动灵活,路上看个热闹有参与感,买个东西跨着大梁不下车都可以完成;再有就是骑车不受限制,下坡省力,上坡省油,还没有堵车起急之虞,最多就是等个红灯,两三分钟的事情。
但骑车有一怕,就是夏天的雷雨。北方的雷雨叫雷阵雨,就一阵,不会有南方的阴雨绵绵。这雷阵雨一般都是夏秋之际的傍晚,基本与下班时间重合。在北京骑自行车没赶上过雷阵雨的几乎不可能,被浇个落汤鸡是家常便饭。我骑车上下班的日子北京还没这么多建筑,尤其没这么多公共建筑,如果赶上雷阵雨,一般都是拼命骑,企图赶在雨下来之前回到家。
但天公不管那些,记得一次下班约了一位作者聊天,骑车没多远天就黑了上来,还没到目的地,雨就毫不客气地泼来,我没带雨衣,环顾周围也没地方躲,心想顶多还有七八分钟的路,然后麻利地脱鞋褪袜,鞋面相向夹在车后架上,袜子塞入裤兜中,以赛车运动员之势,在马路上冒雨狂奔。谁知雨一点儿都不客气,如倒如泼,将我淋个透心凉。
到了作者家门口,其尴尬不可名状,站在楼道门口,作者一个劲儿地让进屋换衣,我不好意思掏出手绢,满头满脸地擦拭,作者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令我不解,直到我发现手中的“手绢”竟然是那双袜子,深蓝色,尼龙丝袜,当年流行的暗花,今日想起仍羞愧难当,不寒而栗。
坐车文章5:和真实的世界聊聊
文/张金刚
走路、吃饭、坐车、睡前……无时无刻,手机相伴,刷微信、看朋友圈、聊天,不亦乐乎。这就是相当一部分现代年轻人的生活:粘于网络上,囿于虚拟中;似与世界零距离,实与现实已疏远。这难道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也是网虫,且大有溺网之势。网络中,我默声不语,无视周遭;现实中,偶与旁人聊聊,却忽觉不知魏晋,难以融入,油然而生孤寂。看似是我被这个世界抛弃,实为我抛弃了这个世界。于是,我感觉,是时候下网,与真实的世界聊聊了。
和大自然聊聊,轻声叩问四季来时之路,轻轻挥别四时消逝之影。与自然融合,便是诗意、快意的生活。天空、星空,会启迪高远深邃的心智;飞鸟、流云,会放飞轻盈闲适的心情。花草、树木,教自己如何静寞地活出真我;流水、清涧,教自己如何低调地活得高洁。自然是位智者,与他聊聊,必然增进几分睿智与豁然。
和一本书聊聊,蓦然发现紧盯屏幕的双眼,已许久未亲近书页上的文字了。这些散发着墨香的精灵,清心清目清脑,会引领思绪在字里行间任意游移,恍然自己已是书中经历悲欢离合的主人公,已是背包涉足天涯的旅游家,或是烹制心灵鸡汤的思考者。在文字间静心、积淀,远非浏览网页所能给予。
和一首歌聊聊,音符冲击耳膜的瞬间,敲开了心门,碰触了灵魂。音乐,是奇妙而伟大的发明。懂音乐、惜音乐的人,会以音乐为挚友。舒缓也罢、激扬也罢;欢快也罢,忧郁也罢;首首皆是心情的表达,曲曲都是心灵的共鸣。从中,会与真实的自我相遇,让快乐抑或伤感,在旋律中尽情流泄。
和孩子聊聊,顿觉被纯真所包围,这感觉或已久违。和他们一道,与一只蚂蚁斗趣,拿一根棍子耍箭,踢一块石子向前,饮一瓶果汁开怀,这充满童真的纯粹快乐与轻易自足,正是自己丢失许久的宝贝,重新找回把玩,不由感慨万千。该哭哭、该笑笑,自然流露喜怒哀乐,孩子就是我们身边的天使。
和年迈的亲人聊聊,他们过往的记忆,有我们的一度不知或忘却的过去,那些调皮事、荒唐事、可乐事、幸福事,重新打捞、珍藏,汇成一生的美好;他们现在的情态,有我们将来的影子,让我们更懂得亲情的可贵,爱他们就是爱自己。老人如灯,照亮脚下的路,以致当我们老成他们,才不再会有遗憾。
和同事朋友聊聊,精灵古怪的人,会让我们的思路跟着一起恣意飘忽,山南海北,天上地上,谈得畅快淋漓,不由感觉自己也妙语连珠、幽默风趣起来;思维缜密的人,会让我们的言辞跟着一起分条理晰、因果相配,极富逻辑、极有条理、极具深度;纯净善良的人,会让我们的心性跟着一起柔软温暖,放低自己、笑看一切,生活随之快乐许多,朋友圈随之扩大且真挚。因人而异的聊天,会激发自己无尽的潜能,疑似性格分裂,却悄然已增阅历、积聚人缘。
和运动场聊聊,会激起奔走跳跃的脉动;和小动物聊聊,会唤醒一颗温润的爱心;和陌生人聊聊,会发现人际原本没那么凄凉;和对手聊聊,会缔造一个更加强大的自我;和黑夜聊聊,会感觉是在与卸下面具的自己对话,心中顿时一片明朗……
和真实的世界聊聊,才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真实与美好,才会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如此,这个世界,也才真正属于我们自己。
坐车文章6:那时的少年那时的梦
文/山月
刚入秋的一天,下班坐车回家。路过曾经的中学时,看见操场上很热闹,跑道外坐满了穿着校服的学生,估计是在开运动会吧,中学的运动会,都在这个时节。
就那么一个经过的瞬间,透过车窗,看见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一个背影,同样穿着校服,闲散地坐在那里。他的留着短发,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支着脖子坐着,望着前方。也许前面的操场上,有他的同学正在比赛吧。
那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的男生,也是一样的动作和状态坐在那里,一样的穿着校服,一样的有着挺拔健壮的青春身影。还记得,高中时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就是这样一个人,黝黑的皮肤,一笑会露出很白的牙齿,有健壮的体格,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他也曾经在好几次的运动会上,坐在班里方阵的最后一排,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腿也许翘在前面的椅子上。同学们都穿着宽大的校服,留着那时候喜欢的发型,眯起眼睛,看着赛场,互相嬉笑着,或发着呆。秋天午后的金光照得我们的脸暖暖的。这时,从后面叫他一声,他会猛地转过头,狡黠地一笑。
中学时代,我都在喜欢他,大学时期,我去异地上学,也还是喜欢他,却只是紧张得敢偶尔联系一下,不如从前朝夕相处时自然了。他也表现得淡淡的,不曾对我表现出什么感情,哪怕是友谊,也都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到今天,已经完全没了音信。而他,却从来不曾知道。
忘了是哪一天,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他看着我写给他的信。是的,曾经我给他写过信,但是只写了一些遇到的有意思的事情。在梦里,他看着我的信,却突然明白了我的感情和我全部的心意。而我,不知在什么地方看着这一切,是那么心酸和慰藉。就像释放了很多东西一样感慨地叹息着。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梦里与梦外的我都突然明白——只是梦而已。
也是在一天下班的车上,也是看到了一个男生,他在过马路,穿着校服,清瘦、短发,单肩背着书包,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左顾右盼着。有趣的是他在走路时,下意识地前后晃动着他的双肩。在校服里支着的还未长饱满的肩膀一晃起来,让他整个瘦高的身体都前后晃着,形成一种独特的行走体态。这样的身影,这样的姿态,也都出现在我曾经的同学们身上。只有这个年龄的男孩,才会有像生长中的青苗一样的身材,瘦削得略显单薄的肩膀,以及成人和孩子都没有的走路姿态。它宣告着初长成男子汉的潇洒,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稚嫩。也只有他们,可以被称为”翩翩少年“。
秋天了,又是运动会的时节,一年又一年,多少少年又喧闹在校园的操场上。又有多少人的少年,匆匆而逝如秋天。
坐车文章7:小草
文/谢永帅
前天去外面办事,坐车回来,路阻停在路边,司机眼尖看见路边一光秃秃的大石头缝隙上,长出了几棵嫩嫩的小草,真是奇怪,小草芽是怎么来的,或是随风飘来,或是鸟儿叼过来的。而且在这么炎热的夏日是怎样挺过来的,在下面地上的小草有些都被烈日晒死了。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小草的生命力,几乎在地球上每个角落都有小草的存在,它可以杂乱无章,游击方式的存在,也可以整整齐齐,正规部队一样的存在。它任凭风吹雨打,暴日烈晒,也任凭它人践踏,总是顽强的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在我的眼里它比小强还小强。
小草它朴素,一身绿装,尖尖瘦瘦,没有花儿妖艳多姿,没有大树参天高大,可它确非常的接地气,折腰后能顽强的站起来,大火过后能坚强的重新生长出来,它虽小,但是它同伴多、朋友多、兄弟多,它净化着空气,为人类和其它动物提供清鲜的空气和养料,也为有些动物提供美味的食材,简接为人类提供动物鲜美的肉汁,可以说小草真的很无私,思想也单纯,不管你理与不理,它总是在那里默默地存在,默默地做着贡献。
如果要我们人类活成小草一样,那肯定不现实,毕竟人类是高级的群体,但小草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还是值得我们学习。有时我们人类自身因贪欲过多,犯了很多的错误,有些错误很多时候是不可逆,代价也沉痛。如果像小草一样能有自我修复能力,那也还是不错的,可我们往往没有这个能力,这时就要看我们的抗压能力,如果没这个能力,我们就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好一根稻草。
夏日的脚步已渐渐的过去,秋日的脚步已悄悄的走来,被夏日晒黄的小草也逐渐变绿,小草的生命周期虽然短暂,但它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就像我们人类,承载着生命的顽强,带着希望永远的坚强地活了下去,活出了意义,活出了个性
坐车文章8:丹青缘
文/李动
随作协文友坐车来到烟雨迷蒙的西湖边,来到国画大师潘天寿的故居。
聆听纪念馆解说员小李介绍潘老的作品,认真欣赏其画,从心底感佩其画磅礴大气。待解说员介绍毕,我问她:“你认识高培明吗?”她笑着说:“怎么不认识,还相当熟悉呢。高书记刚去世,他是个好人。”小李说罢,惊讶地问我:你怎么认识高书记的?”我告诉她:““我们是老乡,抗战时期,鬼子追赶他,他闯进我祖母家,多亏我祖母带他进屋,让他躺在床上,并盖上被子,使他躲过了一劫。”李女士惊讶地说:“是吗?”然后,她告诉我:“不久前,高书记的儿子刚卖了一幅潘老的画,1800万。”
我听后并不惊讶,心里还有点想入非非,倘若当年我到他家做客时,向他索要潘老的画,他一定会慷慨赠送。因为那是个计划经济年代,都不知这些大师的画会卖到天价。上世纪80年代初,高书记离休前捐出了一批国画,其中不少是潘天寿的作品。
新世纪初,父亲曾为泰安老家筹建小学,将此事告诉了高培明,他问父亲:“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拍卖一幅潘天寿的画来资助建校。”父亲告诉他:“堂弟其泰已捐了100万,足够了。”他高兴地说:辛苦你了,一定要为家乡建所“学校,使晚辈们接受教育。”
父亲曾告诉我,上世纪50年代末,高培明调任浙江美院任党委书记,斯时,潘天寿任美院院长。那时运动频繁,潘院长不断地接受改造,好在高书记性格善良、脾气温和,颇为关照潘院长。为了感激其保护,潘院长先后画了不少国画相赠。
1975年夏,我与中学同学张浩一起去杭州游玩,我带着他冒昧地住到了高大伯家,在他家吃住了三天,他非常热情。没想到第三天晚上,张浩感冒发起高烧,高大伯撑着雨伞冒着大雨,特意到学校卫生院配了退烧药,这事给高大伯添了许多麻烦。
临别那天,我对高大伯说:“我喜欢绘画,已学了多年,但没有老师指点。大伯能否介绍一位美术老师教我学画。”高大伯点头应允。正巧下午画家萧峰来到高大伯家,他就拜托萧峰回上海后指导我绘画,萧峰一口允诺。
回上海后,我拿着高大伯的介绍信,找到了萧老师的家,这时我才知道,他是留苏画家,其油画代表作《拂晓》,画的是解放军攻入上海后睡在马路边的场景。若干年后,萧峰成为浙江美院院长,这是后话。萧峰热情地接待了我,对我的素描
进行了指点,并约好每周日去他家学画。
有了名师指导,我学画兴趣大增,每周日上午8点,我都准时敲开了他家的门,这时是他最忙的时候,我却懵懂不知。因萧老师有两个女儿,有时他忙不过来,就让师母宋韧教我,学了半年多,萧峰仔细看了我临摹的水墨画后,建议说:“你的素描合格了,可以深入练习国画了,你的水墨画颇有灵气。”说罢,他取出了纸和笔,给王个簃、唐云、应野平等画家写推荐信。这些人物都是上海滩上的大家,我非常激动地放好推荐信,准备好好向大师求教。
尚未来得及上门拜师,一个月后,即1976年初,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匆匆离开上海,一晃六年才回到久别的黄浦江畔。可惜时过境迁,绘画的兴趣早已被文学的爱好所替代,结果与这些大师失之交臂。
后来,我曾多次假设,倘若我当初没去当兵,在上海跟着这些大师学画,不知能否成为一名好画家?可惜人生没有返程车。不过,我感到文学的世界更为丰富多彩,文学给我带来了更大的乐趣,文学无悔。
等退休后,我还想重拾旧好,涂鸦水墨画,练练毛笔字,虽不一定能成为画家,但一定能圆少年丹青梦。
坐车文章9:远与近
文/王丁次
坐车回家。
想起十月份和母亲通电话的情景。我告诉母亲我现在租了比较宽敞的房子,想让她上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电话那一头没有了言语。我接着说,小区的银杏树叶染的金黄,我记起去年回家给母亲带了几片银杏叶,她把叶子仔细地铺在手里,念叨说,真好看,不知道那一树,得是啥样。长条椅旁的白玫瑰还没有凋谢,我和你可以花一下午时间去欣赏。我想牵你的手走过中山桥,去黄河边捡两枚石头,一枚你回家了可以送给父亲。我带你去吃牛肉面,去逛小吃街,带你吃酿皮,喝灰豆子,还有好吃的糖油糕。我带你去商场买好看的牛仔裤,舒适的鞋子。
母亲说,次,你这么讲已经很好了。家里我走不开,地里的洋芋还没有刨完,玉米也没有瓣完,辣椒没有摘,西红柿快要掉了,苹果的价格低,到现在还没有定。花园里的秋菊才刚开,牡丹花的根还得用麦秆埋起来。我走了,你爸打球会忘记回家,对门你的九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我要每天给她讲话听。
记得那次挂完电话,我心里很难过,也忘记了问母亲,她患有风湿病的手还疼吗。
汽车已经到了村口,我看见母亲披着深蓝色的头巾,站在路口张望。
坐车文章10:坐车
文/黄志伟
有事需赶回家一趟,我匆忙来到附近车站。很幸运地是,等不到十五分钟就等来了一辆中巴。
我急忙走上去,发现车上只有几名乘客,就坐到前面。交了钱,我掏出耳机,正眯眼休息不到十分钟,谁知却被告知得下车。
我生气地问售票员:“咋回事,还没到站咋赶我们下车。我们是交了钱的,票都在手上呢。”
售票员温和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乘客太少,成本太高,我为你们联系了另一辆车,送你们过去。”
我和几位乘客郁闷地上了另一辆车。这辆车也没几个乘客。我找好位子坐下,掏出耳机,眯着眼不到十分钟,售票员就叫我们下车。
我生气地问售票员:“咋回事,还没到站咋又赶我们下车。我们可是交了钱的,想来进行欺诈啊!”
售票员和气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由于乘客太少,成本太高,我不得不为你们联系另一辆车送你们过去,还请见谅。”
于是,我和其他乘客郁闷地走上另一辆车。
车子开得很快。我掏出耳机,眯着眼休息了十分钟。不曾想售票员又叫我们下车。
我就生气地问售票员:“咋回事,还没到站哩!我们可是交了钱的,咋又来赶我们下车?!”
售票员和气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次是车到站了,我来请你们全部下车的。”
“原来这样!”我愉快地下了车。但很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没下来。于是,我跑过去问售票员,售票员说:“他们都在车上呢。”
我不解:“车到站了,还可坐回去吗?”
售票员摇摇头,示意我上车去瞧一瞧。我连忙跑上去,发现车上的乘客个个面红脸青,都在捂着肚子作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