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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偏僻的散文1:玫瑰小镇
文/肖琴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集镇,它叫闵集。这是一块曾经洪水泛滥的洼地,可是土壤肥沃,种植了成百上千亩的玫瑰花。我想叫它玫瑰小镇。
五月的一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和一群文友来到这里。走近乡村的田野,一股清新的混合着玫瑰花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远远的,只见大片大片的塑料大棚,可是抬眼望去,不免让我有些失望。我想象此时的玫瑰园里,一垄垄的玫瑰花应该像盛装的美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含苞怒放。可是我所见到的,却是一排排玫瑰花被套在一个个白色网套里,看不见它们的真容。
摄影师王姐为了拍照方便,拆开了一株花的网套,我才看到玫瑰花的美丽姿容。花农解释道,玫瑰花在刚刚长出蓓蕾时,给它们套上白色网套,让它们在套子里慢慢成长,那么就可以保持这种含苞待放的状态,然后长出花农期望的形态,到上市时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时我才知道,那些娇嫩艳丽、楚楚动人的玫瑰花也是要被束缚在小小的网套中,在套子里煎熬着成长,在桎梏中痛苦地成熟。等惊艳绽放的那天,或许是在青春少女甜蜜的笑容里,或许是在华丽的婚宴庆典上,或许是在高雅精致的花瓶中,玫瑰花美丽了爱情,美化了生活,点亮了生命的色彩。
此时正值太阳热辣,温度很高,大家都热得满头大汗。听说花农每天要低头弯腰在大棚里呆上六七个小时,不论严寒酷暑,像养育孩子一样精心侍弄这些花儿,给它们培土、施肥、修枝剪叶。戴着草帽、穿着朴素的花农大姐说,这些花儿是她们生活的希望,她们住在附近不远的房子里,与花儿朝夕相处,相濡以沫。
听说这里有一位叫胡基彬的花农,是麻城最早一批去云南种花的农民,多年前背井离乡,含辛茹苦在云南学会了种花技术,并淘到了第一桶金。后来他带着两个兄弟回乡创业,在家乡试种玫瑰花获得成功。于是,他们带领乡亲们在这里种植了大片的玫瑰,做得有声有色。
玫瑰花在古希腊神话中,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进了爱神的血液。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玫瑰是用来表达爱情的通用语言。在爱情之河畅游的年轻人,都喜欢用玫瑰献给自己的心上人来表达爱意。玫瑰花的枝干上有许多小刺,稍不留神就会被刺到,好像一个调皮的少女在说:“要对我小心呵护哦,否则我就刺痛你!”
记得曾经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到处摆满了怒放的红色玫瑰,美得让人不忍侧目。红玫瑰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如火焰般深邃,像丝绸,像锦锻,摇曳、妖娆、魅惑。那红是如此耀眼,明艳地绽放着生命的热情和极致的美丽,毫无保留而坦然率真。
可是,世间所有光鲜亮丽的事物,其背后必有多年艰辛苦涩的成长经历,有不为人知的心血、汗水和泪水的灌溉,才会有惊艳绽放的一刻。
依依不舍地离开玫瑰园时,那些美丽的花儿依然含苞待放,摇曳生姿。辛勤的花农们小心呵护着它们,也在精心种植着自己美好幸福的生活。
关于偏僻的散文2:桃子郎打妖怪
文/钱佳怡
从前,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住着一对老夫妇。有一天,老婆婆正在河边洗衣服,河面上漂来了一个特别大的桃子。老婆婆把桃子捞上来,剖开桃子,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老婆婆高兴极了,因为她和老伴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既然是在桃子里发现的孩子,老夫妇便为他取名叫“桃子郎”。
老夫妇晚年得子,对桃子郎格外疼爱,老婆婆常常做些糯米丸给他吃。桃子郞吃了老婆婆做的糯米丸,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强壮的少年。
一天,桃子郞听出海归来的伯伯说,对岸的小岛上来了一群很坏的妖怪,这些妖怪烧百姓的房子,抢百姓的东西,大家对他们又恨又怕。桃子郎听后气愤地说:“我要除掉这些坏蛋!”
桃子郞带着糯米丸出发了。途中他遇到了饥饿的小狗、小鸡和小猴,他们请求桃子郎说:“请给我们一些糯米丸子好不好?我们肚子饿极了。”桃子郞想都没想,就拿出糯米丸子给了他们。小动物们得到了糯米丸子非常高兴。为了报答桃子郎,他们决定跟随他一起去打妖怪,做忠实的仆人。
桃子郎带着小狗、小鸡、小猴子来到妖怪所住的城堡下,城门是关着的,怎么推也推不开。小猴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抓住小鸡的腿,让小鸡把他带到城墙上,然后跳进城里,不一会就打开了城门。妖怪被他们惊醒了,生气地说:“我一定要打死你们!”但桃子郎他们吃了糯米丸变得力大无穷,他们齐心协力把妖怪们打死了。
从此这里再也没有妖怪来欺负大家了,人们过上了幸福安定的日子。
关于偏僻的散文3:山林里的栀子
文/冰忧灵
骑行到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上时,突然闻到阵阵栀子花香。这么一个没有人家的地方谁还会来种栀子?我诧异的把脚踏车停在路边,开始在周围寻找,却只见一些野蔷薇在田坎地头开的正欢,而栀子花连影也没见着。
难道是嗅觉有误?我嘟囔着准备骑上脚踏车继续前行时,前面不远一座种有油茶的山包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不是山上有栀子呢?我快步过去,稀疏的茅草丛里一株栀子立马就进入了视线,细细的枝干上一些黄瘦的叶子,枝头盛况的几朵洁白小花很是打眼。我忍不住俯下身来,把鼻子贴在小花上,狠狠的嗅着。
很显然飘到远处的花香不光是这几朵小花的功劳,这里一定还有不少的栀子。我把脚踏车推进山上的油茶树丛里藏好,顺着一条被踩得东倒西歪的茅草痕走进油茶深处。其实我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但是今天这浓郁的花香却使我暂时把恐惧抛在了脑后,幻想自己会像渔人一样走进一处世外桃源。
约莫二十几步后,掩映在油茶树后的一大片栀子就凸显在了面前,那一簇簇洁白列队在着实狠狠的给了我一份惊喜。
宁静的山林,醉人的花香,蔚蓝的天空,耳边不知名的鸟叫,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我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一个人站在栀子花边拍着巴掌蹦了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幸福,居然如此幸运的独享到一片开满栀子的山林?我贪婪的用手抚摸着一朵朵洁白的花,又用鼻子狠狠的嗅着这绝对天然的香味,不舍得离开。最后我决定做一次小偷,折几支枝干最健壮花瓣最白最大最厚的栀子带回去。一支,两支……够了吗?那边有一朵更大,那边一朵又更美,那边一朵好白……不知不觉我的怀里已经有了一大抱栀子……
回转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太阳还很大,为了尽可能的让这些从未离开过山林的栀子少受点烈日和风的夹击,我把车子调到最高档位,用最快的速度往回家的方向赶。一到家里,马上把已经被风吹得有点蔫了的栀子摊放在客厅的地上,然后掏出手机兴高采烈的给友人发信息:我采了好多栀子,现在整个屋子都是香香的了。然后坐在地上用心的剪去花枝末端的老叶,疏理掉一些太过于繁茂的叶片,再把他们一一插进灌满清水的玻璃花瓶里。"你采了多少啊,还能满屋都是香的?"这些只在花店里见过鲜花的人哪里知道,栀子花,哪怕只有一朵也是足以让满屋都飘上香气的,更何况这里还有好些呢。
第二天,当窗外鸟儿叫醒黎明的曙光,我睁开眼看见水瓶里昨天还耷拉着的栀子已经和在山里时一样新鲜了,似乎这花瓶从来就是它的家,它从来就没离开过生长的土地。
几天过之后,洁白的花瓣开始泛黄,但浓郁的香味却丝毫不减。直到两个礼拜后,那些泛黄的花朵已经枯萎成了一团褐色,我把它们摘下拿到鼻子前面还能闻到一种干燥的浓郁的香味,和初开时的那种润泽之香有了一些不同。再看那些摘去花朵的枝条,居然还有了嫩绿的新芽,我疑惑的拿起花瓶转来转去仔细观察那些浸在水里的枝干,发现许多小小的白点附在枝干上面,我抽出一支用手指去摸了摸,硬硬的,原来这是它们破皮新长的根须。
我期盼着这些野栀子的根须快点长,到时候可以分给更多的朋友去移栽,待到花开时日,那宠辱不惊的洁白将会把更多的惊喜散发,而大家也一定会喜欢这种既不张扬又不平庸的花儿的。
关于偏僻的散文4:故乡腊月
文/费城
我的故乡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沟,每逢腊月,远近的房舍如同蒙上了面纱,在朦胧的光线中,太阳喷薄出无限生机,将隐没在山间的一个个村落显露出来,使得整个山乡沉静在一片寂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山村腊月的早晨,蒸腾的雾气铺天盖地,将高耸的山峰、静静的小河、稀疏的院落包裹得严严实实;沉浸在腊月早晨朦胧之中的雄鸡,拍打着如镶着美丽金边的翅膀,站在稻垛垒高的篱墙上引颈高歌;慵懒的小狗还在草堆里酣睡,偶尔传出几声寂寥的狗叫声;吱呀,咣当,已有几户人家早早推开木门,在灶房内生火做饭,灶膛内炭火烧得通红,将女子勤劳灵巧的身影映照在土墙上。
山村的女子从来不睡懒觉,尤其在腊月,她们起得更早。就在女主人忙碌做早饭的间隙,男主人揉着惺忪的眼睛,响着夸张的咳嗽声走出场院,悠悠地燃着烟卷。
浓雾渐渐散去,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将腊月的山村装点成一幅古朴淡雅的风俗画。男人们吃饱喝足后走出门去,他们不是下地干活,也不用再操心地里的庄稼,让媳妇给他找来出门时穿的衣服穿上,拎着一个帆布袋或提上一只篮子。干什么去呢?到镇上或者县城置年货去。这可是山里男人的专利,每逢腊月二十四五就开始了,他们数次往返于城镇与乡村之间,有时会跑上一整天,就买回几幅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年画,或买回几张写春联的描红纸。更多的时间,他们是到镇上或县城打散酒和买肉。手上提着一个能装上十斤酒的酒壶,到镇上打上满满一壶红薯酒,再割上十斤肉,嘴上叼着烟卷美滋滋地走在回村的路上,遇见熟人也比平时礼貌多了,频频打招呼,遇到亲戚朋友也不客气,约好似的赶回家去,几个男人往地炉边一坐,不一会儿,媳妇就把小菜摆上桌。此刻,酒也早已温好,几个男人推杯换盏喝将起来。几杯烧酒下肚,潮红涌上面颊,话也多了起来,侃年景,聊收成,说到开心处,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酒过三巡,还不过瘾,便开始了划拳行令,“一枝梅”呀,“哥俩好”呀,“四季财”呀,“六六顺”呀,喊声若雷,气势如虹,引得左邻右舍、男女老少也来观战,几个人一直猜到夕阳落山也难分胜负。
腊月山村的黄昏更是迷人,时间仿佛也在一瞬间慢了下来。老人们围坐在烧得通红的老树根旁,闲谈中却处处洋溢着思念和期盼的意味。村前的古槐树下,不约而同地聚集着村中的男女老幼,他们看似平淡地聊着天,其实心里都暗涌着一份焦灼的思盼,父思儿,母盼子,妇望郎,羞涩的村姑则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使劲揪着辫梢,深情地眺望着渐渐模糊的远山,焦急地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落日已近山边,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村口的暮霭中,渐渐看清了,是村上外出打工归来的年轻小伙,他们一身西装革履的行头,显得帅气十足。大伙欢呼着迎上来,打量着彼此是长胖了还是变白了。大家热情地聚拢上来,不管是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村上其他人要等的人,无论是谁,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高兴,一样的欣喜,孩子们拥上前去,争抢着哥哥、姐姐们从大城市捎回的从没见过尝过的糖果和点心。
憨厚朴实的村民们,把每一个归来的游子都当成了自家的亲人,对每一个在外闯荡的游子,都给予一份真诚的祈祷和祝福:“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只要平平安安回家比什么都好。”
关于偏僻的散文5:童年枣趣
文/武春华
我的老家在偏僻的农村,我家院子里生长着一棵枣树。随着岁月变迁,枣树已经老去,但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它却深印在我的记忆深处,因为它留下了我童年时代喜怒哀乐不灭的记忆。
春天到了,枣树开始发芽、长叶。几场春雨过后,枝头绽放出淡黄色米粒大小的枣花,小伙伴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树下,仰起小脑袋看它开花,望它结枣,盼它成熟。
“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枣子成熟的时节到了。一串串、一簇簇似玛瑙、似珍珠高高挂在枝头,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小伙伴们则成群结队在枣树下徘徊,有时趁我们家没人,抓起竹竿慌乱地打下枣子,然后快速捡拾后一溜烟似的逃之夭夭,生怕被别人发现……
尤其一到暴风雨天气,孩子们便不约而同地簇集在我家厢房茅屋檐下,我们都盼着有一阵大风,大风一过,枣子落地,小伙伴们应声而出,争先恐后地捡拾枣子。有时大雨倾盆,我们都顾不上雨淋和泥泞,淋成了落汤鸡,摔倒地上也顾不得疼痛,尖叫声,呼喊声,欢笑声,风声,雨声混成一片,形成了一曲交响乐,经久不息,飘荡在小院的上空。
如今,我已近不惑之年,童年时代已离我而去,故乡的枣树已经枯死,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在我的记忆中,院子里总生长着一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枣树。
我的童年、我童年的伙伴,孕育着希望、带给我欢乐的枣树哟!
关于偏僻的散文6:风逸耧铃
文/芦岗-芦笛
生在农家,地处偏僻,没听过高雅的音乐。然而,我敢说,我是在世界上最优美的交响乐声中长大的。
九月初,秋收已毕,场光地净。
蓝天,飘逸着淡淡的白云。南飞的大雁,在微凉的风中,掠着流云,疾行。游丝,悠扬地,在低空漫舞。
四周,一马平川,空旷辽阔。静静躺着的,是待播的农田,从脚下,一直伸到天地连接处。
农谚云:农历九月七八九,小麦点在寒露口,点一碗,收三斗。
寒露两沿儿,一场农家特有的交响乐曲大汇演,开场了——
这一块,那一方,星星点点,影影绰绰。这一阵,那一片,叮铃铃叮铃铃,叮当当叮当当。那是农夫们在策马摇耧,耩麦子。
扶耧摇耧的,是挑出的好把式。逮马策马的,是选出的精小伙儿。马(或骡、驴),是最强最壮的。耧铃,是最亮最响的。马(或骡、驴),帔缨披红挂铃铛。摇耧逮马的,红布条扎裤腿,系腰带。一是求吉祥,二是图喜庆。
大把式扶耧摇耧,晃动着耧铃,叮铃铃,叮铃铃……
小伙子逮马策马,昂首挺胸,高视阔步,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马,抖着鬃毛,叮当当,叮当当……
一行脚印,一路铃响。
埋下种子,播出希望。
流着汗水,幻出麦浪。
临边搭界的,吆喝着,要比一比谁的马壮,比一比谁的铃响。
这块儿临着那块儿,这岗连着那岗。张村挨着王村,李庄接着赵庄……
铃声撞着铃声,铃声和着风声,风声挟着铃声,铃声迎着雁声,演绎出一曲秋的交响乐大合奏。
我和小伙伴儿们,在蓝天下,在田埂上,追着风,追着云,追着雁,追着游丝,追着耧铃。跑着,笑着。笑声融入了风声,追上了雁声,钻进了铃声。
每年,我最盼望的是九月九。到了九月九,我们唱“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赶牲口,一赶赶到九月九……”,追着那铺天盖地的耧铃,嚎叫,疯狂。入梦,牵着耧铃,对着麦浪,呓笑。
伴着九月九的耧铃声长大。耧铃,飘流着欢乐,荡漾着希望,憧憬着幸福……
遗憾,没留下录音录像。不然,那一定会是绝世的音像经典。可惜,现已无法补救。如今,九月九的风逸耧铃,已成了交响乐的绝版经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