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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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当年的散文1:惊艳

文/空灵

当年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曹丕带人马闯入袁绍府邸,如牡丹初放,又犹如鲜艳明星一样的甄洛女士,让曹丕惊现出“当啷”一声将举起的利剑脱手坠地的狼狈相,不用说,甄洛是惊艳的!虽然曹丕没说,但是他的弟弟曹植说了,那篇《洛神赋》就是最好的佐证。要不是在不久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我看到丽,那么关于惊艳,我会一直认为那是书里的记载,现实生活中不会有这般倾国倾城的尤物出现。可这尤物偏偏就出现了,她惊得圆桌周围的男男女女如沐春风,个个都有着欣赏花一样的愉悦心情。尤其是我,总是不经意间把羡慕的眼神投向她。

“你们不知道,我昨晚和朋友吃饭,见到一女人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我对办公室里两个长得有模有样的小兄弟说,他们如我一样的惊喜,并下结论:但凡被女人夸奖为漂亮的女人,一定长得错不了,何况又是“惊艳”的女人。那个令我惊艳的女人有个如她人一样美丽的名

字,秀丽的丽。丽眉清目秀,鼻梁坚挺,唇红齿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女孩在古赵的大街小巷并不少见。可关键是她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漂亮,而是让人有眼前突然一亮的惊喜。一件极其普通款式的淡绿色的毛衫和一条看上去并不算精致的翠绿底色的大花图案围巾,把丽衬托的如凌波仙子下凡,又似芙蓉出水般脱俗。我一直观察着丽的举手投足,总想安慰自己这是个外表和内心不能统一的女人。最后我竟发现我错了。丽仪态端庄,态度不卑不亢,不像有的女孩那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凌驾于常人之上的清高和自命不凡,更不像那些粗脂烂粉举止轻佻,卖弄风情。这更令我对她刮目相看。

山水画大家C老师看到丽后,当场表态此后就改画仕女图了。倘若丽不惊艳,在书画界颇有名气的C大家会出此言?国家一级装裱大师X在丽举杯邀他有时间一起品茶时,竟不敢把目光投向她那双晶莹

剔透的大眼睛,我想即便大师习惯给名画锦上添花,但此时也是乱了分寸的,这就犹如一个人把一幅已经美到极致的画送到大师面前让他装裱,大师不得不拒绝,因为即使用黄灿灿的金箔装裱,都会使人感觉那是画蛇添足。

而看上去目无他人的我,此刻在心里也放低了自己。从小我被家人嘲笑为丑女孩,所以二十岁之前,一直做由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的白日梦。梦醒时分,我学会了用知识填充自己的相貌平平。二十多年过去了,即使当年比我漂亮的同龄人,如今也被岁月刻上了沧桑,再看日日用文字浸染的我,反倒越发显得滋润。因此,我的傲慢之心随着那些花儿的凋零,渐渐疯长起来,直至遇到丽,她的清丽逼得我低下高傲的头。

关于什么是漂亮女人,我一直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即外表美和心里美。如今站在街头可以说是美女如云,但有人的美经不起第二眼去看就露出了破绽。一次步行回家,

见一红色豪华跑车风驰电掣般由远而近,停在正要过斑马线的我跟前。我贪婪地把目光投向跑车,只见车窗徐徐落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探出头来,我看见阳光照射下她皮肤如镜子一般光亮洁净,眉眼也煞是好看,尤其是那头棕黄色披肩长发,让多年以短发为伍的我看直了眼。孰料,这个女人雪白的手麻利地抛出一团纸,缓缓地合上了玻璃窗。

一个女人的美,和她从事的岗位有什么直接关系呢?难道坐办公室的都是美女?而从事个体经营的就是丑女人吗?显然不是!丽是一家茶社的老板,不用说净给那些要么是附庸风雅的款爷、要么是有闲情雅致的文人墨客打交道,她应该浸染上一身的市侩或媚俗之气,相反,丽竟是人见人夸惊艳的靓丽女人。不用说丽把内功用在了自身修养上,否则,她和那些拥有美丽皮囊的庸俗女人没啥区别,就不值我赞美了。

关于当年的散文2:老家的瓦房

文/寇俊杰

瓦房是父亲当年结婚时盖的,为了盖这间房子,爷爷和父亲可没少费力。它盖在院子的西面,是厢房,我们这里叫厦子。瓦房只有东面,也就是安门窗的一面是砖,另外三面都是土坯,房顶是个斜坡,青色的瓦很整齐地铺在上面,一层一层的,像鱼鳞,像梯田,像波浪。我自然不知道当时盖房子时的情况,但我后来听说,爷爷和父亲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一有空就打土坯,借的钱好几年才还完。我就是在这间房里出生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但因为有瓦房在,我没被淋湿。

我一天天长大,瓦房却在一天天变老。下雨的时候,瓦房开始漏雨。那时,爷爷不在了,修补房顶的事自然就落在了父亲身上。父亲戴着草帽搬来梯子,我在下面扶着,防止梯子后滑。父亲拿着几片瓦,小心翼翼地上到房顶。母亲打着伞站在院中,看着屋子里滴水的位置,给父亲说着东西南北的方位。父亲换了一片瓦,又换了一片瓦之后,屋子里就没有雨水滴到盆里的嘀嗒声了。从小学到初中,我在瓦房里安心地看书,写作业,玩耍,睡觉,我的嘴唇上渐渐有了淡淡的胡须,我每天都很快乐,从没有受过委屈。父母是我生活中的瓦。

瓦本身是土,只是经过火烧,才成了瓦,才从地上升格到了房顶,才能比泥土坚硬十倍、百倍,但瓦从来不骄傲,它只是默默地躺在房顶,看天上小鸟飞过,看云卷云舒,十几年、几十年,不分昼夜,不分寒暑地守护着家园,并且让人冬暖夏凉。再勇猛的将士也有老的时候。换下来的瓦被父亲铺在地上,时间久了,它又碎成了泥土,就像一辈辈的庄稼汉,为土地而生,死后又回归了土地。

后来,人们都用楼板盖房,不但结实美观,还能晒粮食。瓦不能与时俱进了,瓦房只好在风雨飘摇中,或倒塌,或被拆掉,以至于到最后,父亲给房顶换的瓦都很难找了。尽管这时,我们家也盖起了两层的楼板房,那一间瓦房早已不住人了,但作为杂货屋,父亲还是舍不得拆掉。平时,父亲只要见到哪里有一片完整的瓦,就把它拾回家,不等下雨天,就爬上房顶换瓦,因为这时,有些瓦已烂得很明显了,像一个老太龙钟的老人,不用比试就知道他有没有力气了。父亲也老了,他上下梯子的动作明显不如当年了。

在村子里规划的宏伟蓝图中,有一条路从我家穿过,瓦房是“在劫难逃”了。这时,父亲已故去多年,在城里和我一块儿居住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执意要回老家看看。在瓦房前,母亲站了很久……

关于当年的散文3:在背影里驻足

文/孟庆果

当年读朱自清的《背影》,“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父亲苍老的躯体爬过铁路的样子,至今想起来都令我心里酸酸的,眼睛涩涩的,悲凉而又无奈。

后来读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那年轻挺拔的背影,离开得那么义无反顾,也带走下一个孤寂失落的牵挂,在风中摇曳,一低头,已是泪流满面。

“见客入来,袜戋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是易安笔下的背影,娇羞,惶遽,有种莫名的期待。

我们对形形色色的背影,倾注了太多的情感,倾注了太多的关怀与同情。一不留神,背影越拉越长,故事越走越远,反倒把自己给弄丢了。

有些背影,是孤单的,如同冬日里山脚下的老树,独饮风霜。有些背影,是温暖的,如同春日里水边的杨柳,依依不舍。

自然界里背影,是静止的,一旦映入眼帘,就成了一幅画,唯美,清晰。心坎里的背影,是深沉的,一旦印在心底,就成了一首诗,幽远,深邃。

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人某事某道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摇摇晃晃的,蹦蹦跳跳的,轻轻快快的,规规矩矩的,踉踉跄跄的,蹒蹒跚跚的……每一个背影,都能牵拽出一部或温馨或悲苦的剧情。

时光如一把流沙,总有些记忆,即使苍白了青春,衰老了容颜,仍旧泛着淡淡的馨香。它们晃动在时光之上,挥之不去。那些深藏于心底的背影,经年不衰。

我们说过的话,走过的路,都将成为贴在身上,不同于别人的一方标签,一颦一笑,一个转身,一不留神就成为别人眼中的背影,想时真切,看时朦胧,没有古人,不见来者。

习惯了在寂静的夜里,怀念一个人,怀念一段故事,怀念一个背影。那一段随风而逝的缘份,在薄凉的时光里,化作一缕轻风,一蓑烟雨,想要抓住,却已远去,只留下一颗玻璃心在微风里沉醉。

我在街角驻足,只为瞥见那熟悉的背影。在无数擦肩而过以后,不论是悲是喜,是闹是静,总能使心丰盈起来,成为永恒。犹如看一朵花开,观一枝柳绿,读一卷好书,会一个心仪的人。而欢喜,常常隐在骨子里,不厚此薄彼,温润轻柔。时光的眼眸,因相遇而停驻。

于一个晴明的月夜,梳理思绪点点,在所有可能遇见的背影里,造一座安放心灵的宫殿,春赏百花,夏沐喜雨,秋望浩月,冬享瑞雪,留四季风光,任时光轮回,不必追问今夕是何年。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拥有看风景的心情,哪怕是一棵树,一片云,一幅画,一只飞鸟,擦肩而过的一个人,都能成为你眼中的风景,带给你或多或少的思恋。

我愿站成你想见的样子,在你想我的时候。

关于当年的散文4:当年高考时

文/黄健

离高考还有整整两三个月时,偌大的寝室已搬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

父亲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也在外面租间房。我说算了。其实我是希望父亲能来陪陪我的。可我知道,家里的重担都落在父亲的肩上……

但父亲还是来了。我们在外面租了间车库,父亲每天的任务就是买菜、做饭,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模考的分数出来了,用班主任的话说,我发挥有些失常。当我忐忑不安地把分数单交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出乎意料地平静:“这是去年的高考试题,今年高考不会再考这几道题了,没关系的,下次考考好。”父亲拍拍我的肩,钻进了厨房。

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只要一想起模考成绩,我就感到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就像有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父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没关系,只要尽力就行了。”父亲常常这样安慰我。

“屋里真闷,我们出去走走!”“天气真热!我们去游泳吧!”父亲常常会想出一些点子,带我出去散散心,让我绷紧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松驰。渐渐地,我开始淡忘了那次揪心的模考。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对我说:“今晚就别看书了,和爸爸下盘棋吧!”“下棋?”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对,下完棋,你就去休息。”

结果,我赢了,这是我第一次赢了父亲。我抑制不住地兴奋。

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我接到录取通知书。晚上,微醉的父亲说:“我们父子俩再下盘棋吧!”我竟一连输了五局,我有些沮丧。父亲说:“上次你要高考了,我就故意输给你,好让你多些自信。现在你考上了,我要挫挫你的锐气,好让你知道山外有山,学会再接再厉!”

关于当年的散文5:循环工程

文/刘兵

二叔脑子活,当年高考就差几分,一气之下,他拉起村里七大叔八大哥等亲戚在外面揽“工程”,听说还是专门做市政建设的配套业务。

那天是个周末,二叔突然提着一袋水果来“攀亲”。进门后,客套了一番,我问最近的“工程”接得满不满,二叔把我拉到窗前,往路边一指,神气地说:“本以为要断顿了,一个朋友介绍了个挖路的工程。巧得很,自来水公司要在你们这里改管道呢!”

这两年城区改造,周围的大楼一栋栋拔地而起,人口也急剧膨胀。估计是原来的下水管道口径不够,要扩大吧!不过,好好的一条路开膛剖肚,我觉得怪可惜的。

二叔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在挖掘机的推进下,二叔在现场当指挥,老乡们挥动着镐头跟进,天不算热,却干得满头大汗。

铺设水管是个大工程。历时两个月,一条深沟终于挖好了。只是这里禁止车辆通行;正好遇上梅雨季,泥浆满地。为过往行人的安全,沟上临时搭了竹跳板。四个月后,水管终于铺好。

完工那天,出于礼节,我准备找个地方请二叔吃饭。二叔称,由他来做东,怎么说自己还是个小老板嘛!喝了几杯,二叔告诉我,挖开了路,这才知道下面的“肠子”多得是,像啥煤气管道、光纤线等,敢情城里人的生活就靠这些管道来维系呢!

席间交谈所知,他这个以老乡为主体的施工队没有技术力量,既修不了桥,也盖不了房。

我担忧地问:“下面还有活吗?”二叔抹了嘴边的啤酒沫儿,神采飞扬:“咋没有?我刚中了个标,还在这里挖路。这回铺电信的管子。招标方说我报价低,地形熟,就定下来了。”

好好的路面又被挖开了,虽然这回挖得浅一些,但沟沟坎坎,给周围的居民出行造成了不便。一月有余,埋下电信的管子,新挖过的路面掩盖后又铺上了沥青。干完这活,二叔又率领人马到别处挖路了。

隔了几个月,没想到,二叔又来了,这次他开上了小车。一进门,二叔春风满面地说:“侄,又接了个大工程。我扩军了,手下现在有八十多号人,还租了挖掘机。做下来,能赚不少呢!”

我忧心忡忡地问:“这回你做啥?”二叔摸摸脑门,哈哈一笑,道:“循环工程,挖路呀!这里是过江隧道的起点,摊子比以前铺得还要大!不过,要避开那些错综复杂的管子和线路,还真有点挠头呢!”

关于当年的散文6:心中的那条路

文/汪海珍

当年填写了“师范”这一项志愿,不是因为对“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一神圣的称号敬仰,更不是因为对“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的热爱。而是一个农村孩子去掉“泥腿子”的标签出路。

载着亲戚邻居的羡慕,载着父母兄长的嘱托,走进了师范学校,毕业后怀揣着年少轻狂的梦想回到家乡,一心想着不辜负父老乡亲的期望,不愧对党和国家的培育,努力做一名人民满意的小学教师……

可是,当第一次步行30多里走进那长满野草破败不堪的校园时,心就凉了半截儿,然后是一天到晚上课、批改作业,晚上还要点着煤油灯备课,生活的单调、饭菜的单一……不久,激情和梦想就被消磨,剩下哀怨和沮丧了,有不少同学纷纷“下海”,我也蠢蠢欲动,老父亲苦心相劝:“你不记得那年为了给你转‘商品粮’,我差点热死在萝卜岭上了?不记得***为了给你凑学费,没日没夜地纺草绳,满手的血口子了?”

怎会忘记呢?父母的艰难供养和苦心教导,自己奋斗的艰辛以及梦想和憧憬。只好收藏起一万分的不情愿留了下来,一走就是20多年!

20年啊,仿佛弹指一挥间,可这20多年的教师生涯里,有很多苦不堪言。当初半年不发工资向家里要伙食费时,羞于开口的情景;冒着大雨去求人贷款交进修学费的情景;孩子生病东家西家借钱、挖东墙补西墙的情景……

我在讲台上这20多年,尽管还算尽心尽力、倾己所有、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子弟。平心而论,想“跳槽”的打算始终在心头!

寻寻觅觅一直没有机会,前年春天,终于有一位能办事的朋友说给帮忙。刚开学没几天,他打来电话说有惊喜,放下电话,不相信是工作上会有转机?宁可信其有,还是去问问!朋友告诉我,民政局下设的一个单位,有一个正式编制,工作就是维护一下网站,写一点宣传报道……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没等他说完就感恩戴德地说,太感谢你了,上班在哪里?工资关系……朋友见我这样,笑着说你挺急切,我说咱这年龄了早已没有青春去赌明天了,不就是为了柴米油盐有个着落吗?忽然瞥见朋友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太俗了?

他说此刻的你确实令我吃惊,我问,为什么?他说在咱们同学的眼里,你是多么孤傲清高不食人间烟火,整天读书写字、吟诗作赋……我的脸“唰”地红到耳根,岔开话题问,工作地点在哪里?他说暂时还是借调在某公司,原单位工资照发,一年能多拿四五万呢,这可是好事呀!

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朋友听出了我的犹豫,说过一段时间,就正式调到民政局。我说有点像是给私人老板打工……朋友不客气地说,怎么,放不下你那破架子?不就是个副校长吗?正校长又有啥级别?他连珠炮似的反问,我无言以对,他觉察到我的窘态,笑了笑说你的固执让我着急,我说待遇确实诱人,就是……算了,还是考虑别人吧。

我如此潦草地给出答案,他很生气,问我,你真要放弃?你是对钱有仇,还是教书把自己教傻了?我强烈建议你再好好想想!我又认真地回答,我决定了。他愤愤地说,当个破老师有啥好?真是死要面子……

在他说出更刻薄的话之前,我抢先说,再次谢谢你,我不是不缺钱,更不是不喜欢钱,可要我一下子放弃干了20多年的工作还真的有点……,他强行打断了我的话,你简直有点不可理喻。我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之前我确实觉得教书太辛苦了,做梦都想改行……他厉声问,那就是因为在企业里上班,委屈你了?

我一时也找不出准确的话语描述自己的感觉,梦呓般地说,也许是因为信仰吧?他“扑哧”一声笑了,信仰?信仰多少钱一斤?他看我一脸的认真,眼睛里闪着泪光,缓了缓口气说,我相信你有信仰,尊重你的信仰,你确认自己不后悔?话语里充满了惋惜,又对我的不可救药无话可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站起身说我走了……就在我离去的那一刻,我听到朋友深深地叹息,还狠狠地甩了一句——我看你就是放不下你骨头缝里顽固不化的臭硬!

走在雨中,我反复问自己,到底有什么不舍?可能真是朋友对着我的背影说的那样吧。

几年过去了,我竟然一点也没后悔。也许是心里已经默默定了一条路,愿意终其一生为其耗去青春和健康、付出汗水泪水的一条路!尽管这条路上有太多酸楚和疼痛,有太多苦涩和风雨;有太多辛劳和疲惫,如黄昏般惆怅。更多的是在经历之后沉淀下来、值得珍藏的如江河般厚重、如宿梦难醒般缠绵的难以舍弃的情怀。

有一条路上的寂寞值得用一生去品味;有一条路上的风景值得用一生去享受;有一条路上骨子里的那股子臭硬,能保留长久。

关于当年的散文7:常忆当年卖冰棒

文/寇贤华

每当夏季来临,看到暑热难耐的人们挤入冷饮店里挑选雪糕、冰激凌等各种冷饮品种时,当年自己卖冰棒时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1976年7月,我当了8年的民办教师之后终于考上了建阳师范。收到录取通知书,为了筹集学习费用决心卖冰棒。我学着人家样子,钉了个木箱,木箱内壁衬上厚厚一层棉絮,防止冰棒遇空气溶化。自行车后架上一头扎紧自行车旧内胎,另一头用于固定箱子。这样准备工作就算做好了。

那时,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身,骑着一辆破旧“永久”自行车,到距家50多里的光泽县城里的空军后勤部队冷饮部批发冰棒。批发后按原路返回,到家大约8点,草草吃完早餐,再骑自行车往临近的江西省黎川县厚村、茶亭公社的村子叫卖:“冰棒,卖冰棒,甜甜的冰棒……”不一会儿,就聚拢一群人,有的拿鸡蛋、薄膜袋换,有的拿钱买。一根冰棒卖5分,一个鸡蛋或一个薄膜袋可换2根冰棒。换来的鸡蛋拿到集市上卖,薄膜袋公社废品收购站会收购。

记得第一天卖冰棒是个大睛天,冰棒卖的很快,300根冰棒到下午1点就卖完了。回到家里,算了一下,一天骑了不少于200里路,一根冰棒批发价2分5,零售5分,除去少量溶化的,赚了7块5毛钱。如果以此计算,一个月卖25天,就可以赚180块钱。那是当民办教师每月工资26块钱的7倍呀!如果批发400根,就可以赚近10块钱了。我暗暗地在心里发笑。

第一次卖冰棒获得成功,给我增添了很大的信心。以后,我一般都批发400根。卖冰棒最关键是天要热,才有人买。那时,观测第二天天气,主要依据是头天傍晚看云彩,如果有晚霞,则是最好的天气了。俗语说:“晚霞行千里”。记得有一次,早上太阳还很大,到了上午10点起了乌云,我赶紧按批发价贱卖。没想到,乌云愈来愈浓,到了上午11点,竟然下起了雨,天气凉下来后,一分钱一根冰棒也没有人要。我垂头丧气回到家里,清点一下,不但没有赚上一分钱,反而倒贴了4块钱。好在夏季里很少下雨。还有一次,骑自行车过快,车轮在沙子路上打滑,手掌和膝盖多处擦破皮流血,我硬是咬牙坚持骑自行车,把冰棒卖完。

初始卖冰棒也感到不好意思,觉得有损教师形象,但没有办法呀,民办教师读师范是不带工资的。再想,靠力气赚钱,并不丢脸,也无损什么形象。那年夏季,两个月共卖了48天冰棒,赚了近500块钱。次年假期我依然继续卖冰棒赚学习费用,直到2年后师范毕业。

记得有人说:“吃苦是人生的财富”。卖冰棒作为我人生阅历中的一道美丽风景,一直珍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每每忆起,总是感慨万千……

关于当年的散文8:故乡榨油坊

文/黄玉才

故乡的油榨坊,记录着当年农人的生活景象,记忆里黑黝黝的榨油坊,是乡村的一道迷人风景。

我一直怀念故乡河边的油榨坊。时刻穿过时光隧道,探入记忆深处,触摸那飘着菜油清香的油榨坊。

我的故乡地处渝东南武陵山区,与湖北利川市毗邻,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地多田少,祖祖辈辈在那贫脊的土地上,传统的耕作方式,生产力低下。计划经济时代,集体生产,靠挣工分度日,家家户户仅有菜园地可自由耕种农作物,油菜是每家必种的,要靠此改善农家的生活,于是每年的油菜丰收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20世纪六七十年代,整个乡场只有一家油榨坊,位于长江支流龙河的源头之一官田河畔,深藏在大山深处,左右两条山溪水日夜欢唱,一条青石板路,弯弯曲曲连接着油榨坊。油菜丰收季节,来来往往去榨油的人络绎不绝。

每年农历四五月,春和景明,草长莺飞,成片金黄色的油菜,在蜂飞蝶舞的催眠下,迎着初夏的温暖阳光成熟了,进入农忙“双抢”季节,农家人踏着蛙声鸟鸣,把成片的成熟菜籽收割回家,脱离出饱满的菜籽,在院坝晒干,背到油榨坊榨油食用。

那时,我常跟着母亲去榨菜油,因父亲是主劳力,要承担繁重的粗农活。我们山区的孩子最盼油菜丰收,可以到油榨坊要油箍做“铁环”,铁环是那个年代山里娃最美的健身器材,充满童趣的“滚铁环”,成为我们当时最好的梦想。当年,我们跟着大人到油榨坊,要一根菜油箍,回家做成“铁环”滚,大小路上、街道、学校操场到处是滚铁环的顽童,成为乡村的一道风景……

榨油坊依山傍水,全木结构的吊脚楼屋架,几排木架子略显简陋,屋内放置着菜籽、大盆、木桶之类的材料。屋顶大梁上,铁环悬空吊着丈多长的全木“撞杆”,既省力又活动自如,其下端垂悬到人的腰部,撞杆前用钢铁包的“撞捶”,粗壮牢固。

榨油主要分为烘焙、过筛、脱壳、碾磨、上甑、过蒸、打油包枯、开榨等工序。开榨时,几个彪形大汉,赤膊上阵,跑动双脚,叉开双腿,前俯后仰,甩开膀子,运足气力,拉起“撞杆”,一会前冲,一会后退,众人齐声“嗨咗!嗨咗——”吼着号子,对准木榨“嘭—嘭—”猛烈撞击,巨响声在山谷久久回荡。撞杆在壮汉手中前后荡漾,惯性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疾速地撞击着木榨里的菜油箍。一盘扣一盘的菜油箍,在撞杆的猛烈撞击下,木栓越加越多,油箍越撞越紧,油槽里顿时汩汩地流淌出黄亮亮的菜油,飘着醉人的清香……豆大的汗珠从壮汉的脊背上滚落下来,虽辛苦,但却满脸的幸福,吩咐煮饭的女人,舀一盆菜油,焖煮一锅洋芋、胡豆、竹笋……虽无大鱼大肉,男人们吃着自己用汗水榨出的菜油滋润的农家菜,喝着包谷酒,摆着龙门阵,哼着土家山歌,谈笑风生,吃得津津有味……

上世纪80年代,包产到户,油菜种植面积剧增,榨油机械化,乡村传统工艺榨油坊冷落了,后来油坊拆了,机器当废铁卖了,榨油的老师傅也改行。油榨坊遗址上耸立起一幢幢巴渝新居,成为官田坝高山移民新村。

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的提高,故乡的油榨坊,早已消失在尘世云烟,成为曾经的乡村表情。

关于当年的散文9:田园生活

文/吕西群

当年,尽管我通过上学,成了一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如今,尽管工作生活在城市已经三十多年,但我心里总有一个梦,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梦,那就是怀念我的故乡——吕家堡村。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关中农村。记忆中村子中央有一个涝池,夏天便是小孩子们玩耍的好地方。涝池的西北角有一棵七八个人才能搂住的皂角树。巨大的树冠几乎遮满了这片涝池。夏秋之际,蛙鸣一片,像是接力在合唱,声音悦耳而响亮,给夏日的夜晚增加了不尽的乐趣。

故乡的土壤非常肥厚。记得在村子的东边,一沟沟大葱郁郁青青,每当收获时候,一车一车送到西安的蔬菜副食公司,让城里的人吃上新鲜的蔬菜;五月的时候,金黄灿灿、沉甸甸的谷子弯下了腰,害羞得不敢看人。地里插着假人的袖子迎风摆动,风景煞是好看。西边的田里,小麦地里的喷灌机像一位位首长,很潇洒地挥舞着雨雾,麦子在人工的雨露中愉快地生长着。

小时候最难忘的是夏天吃西瓜。那是真正又沙、又甜的大西瓜,让我终生不忘。硕大的西瓜子一个也不能丢,洗净、晒干又能吃上一回。六月的时候,大人们把间出的包谷苗带回来,铺在门前,我就躺在绿油油带紫色的苗子上,很是舒服;有时,在院子吃饭的小桌子上,躺着看着很高很高、很蓝很蓝的天上,白云在慢慢地移动,仿佛我也跟着漂浮的白云在游动。那时候的乡村,一切都是那样的纯净与安闲。

那时候,农村经济虽不富裕,但人心安定,民风朴素,家家户户根本看不到防盗门。人们上工或是出门,用老式锁子把门一锁,钥匙往木门里边一放,就走了,很少有人带什么钥匙。放羊的早上把羊拉出放到村边的草地上,把羊橛砸到土中,让羊自个吃草,后晌黑再去把羊拉回来,天天如此,一只也丢不了。有一回,一家的女人让男的去拉羊,男人出去把羊橛一拔,牵着羊唱着秦腔就回来了。女人问:羊呢?男人一回头,不知啥时候羊自个跑回去吃草去了。

那时候的乡村,好像是真正的田园生活。如今,这一切,成了我记忆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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