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水井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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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井的散文1:隐匿在村庄的老家水井

文/西风

我对家乡的水井总是怀着一种真切的感激之情。现在,尽管水井在我居住过的村庄隐匿多年,但我的脑海中依旧可以浮现出这样无比清晰的画面:在一棵苍劲粗壮的大榕树下,有一个火山口般幽深的水井,俯首下望,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井壁周围斑驳的石缝间,长满了青绿青绿的苔藓。

水井应该是一种较为古老的取水设施。据祖父讲,水井的历史和村庄的诞生一脉相承。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神秘莫测的水井产生敬畏之情了。母亲说小孩子不能到井边玩耍,掉到井里淹死就白养你这么大了。但是出于一种逆反和好奇的心理,我在7岁那年春天,平生第一次走向了水井。当我将脑袋瓜探向幽深光线略显幽暗的井口时,我从数米深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那张写满惊喜的脸。这一猎奇似乎使我看到了井里的世界,多少年后,当家乡的水井一次次走进我的记忆,我想到的不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我想到的是“饮水思源,吃水不忘挖井人”。从诸种意义上讲,水井是村庄所有生命的源泉,它以清澈的沁凉的液态方式,经年滋润过我的血肉之躯。

在我所居住的村庄,每家每户的灶房里都备有一口大水缸,水自然是从水井挑来的。我15岁前是没有挑过水的,父亲说我肩膀太嫩,是挑不动百十来斤的水桶的。我记得父亲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扁担去挑水。那口水缸很深很大,父亲须奔波十个来回才能把水缸装满,供一家人饮用。我那时不晓得挑水是一件苦差,看到父亲挑着两个满满的水桶,像跳摇摆舞似的,只是觉得好玩。上初中后,挑水的活计落在了我的肩上。从我家到水井只有200来米远,却累得我气喘吁吁,腰酸背痛,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在乡下,一个男孩子能担水意味着已经成年,况且站在井口汲水的那一刻,总会使我体验到一种曼妙的诗意。我在想,那幽深的水井就像乡村生活的一个隐喻,它使素朴而艰辛的农家生活有了一种流动而透彻的美感。

有一年春天,家乡遭遇旱灾,似乎蕴藏源源不断清水的水井枯竭,乡亲们要到两华里外的渔塘挑水,以解燃眉之急。渔塘里的水杂质多,有一股怪味,喝起来不及井水清冽甘甜,但现在只好将就了。在往返渔塘的途中,我第一次感到了习以为常水的金贵。当然,掘一口水井也并非一劳永逸。时隔两三年,都必须派人下井清除水底的淤泥,这样水才会从周围源源不断地渗过来。做清淤的活计需数人配合,上面的人用系着绳子的箩筐缓缓坠下,井下的汉子用铁锹将淤泥铲进箩筐,上面的人再把箩筐拽上来。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家乡的水井早已废弃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水井,继而是自来水,人们再也不用担水了。但我始终忘不了家乡的水井,那是一个人甚至一个村庄恒久的记忆。

关于水井的散文2:家乡那口老水井

文/华野

老水井离我家很近,出门下几步石梯,过罗马店场坝,左转约百来米石板路,不过五分钟就到了。老水井因在田家大屋场旁边,因此名为田家水井。

老水井东北角上方,是一丛竹林,老水井位于一个石坎的下面。石坎山长满了各样野草,诸如巴岩姜、屋儿长、虎耳草、思茅、地枇杷、野麦冬之类;也挂满各种野藤,像杠金藤、何首乌藤、金银花藤等等。老水井约有一米多深,井口是圆形的,直径约有一米。井底是一块倾斜着的石板,水从石板周围沁出来。无论太阳怎么大,老水井始终在林子、野草、藤蔓的荫蔽之下,本来水质就好,这样一来,四季的水都很清凉。我们那个村子,就数我们那儿人口最为密集,有两三百口人。周围水井也不少,谭家水井、小湾水井、酸枣堡水井等等,但这些水井的水质、口感以及周围环境总不如这口老水井,所以,老水井要供给周围两三百口人畜饮用。老水井就像慈爱的母亲,用甘甜的乳汁哺育着村中一代代儿女!

老水井也有疲惫的时候。那就是每年夏季六月天大旱的季节,老水井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周围的人们,天还没亮就来到井边挑水,井水挑完后,需要等上几个小时,井底才又积存起水来。有时,来挑水的人太勤便,就只能挑上大半挑回去。遇到老水井的水实在太紧的时候,人们才会到其他水井挑水。这种时候不会太长太多--只在六月天大旱的时候。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这口井从来没干过--就是清江河干得只剩很少流量的时候,老水井还是源源不断给他的儿女们输送甘甜的乳汁!

老水井喜欢勤快的孩子。小时候,我与姐姐姐就用一只水桶,一桶一桶抬水回家;稍稍长大,就用大人挑的水桶,把桶系多缠几道在扁担上,不让桶底触地,半桶半桶挑,直到能挑满桶满桶的水,老水井就是这样伴着周围孩子们长大。老水井爱孩子,每当孩子们来到井边挑水的时候,老水井就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孩子,把孩子们顽皮、天真、快活的模样,映在心里!有时,孩子们来挑水,老水井忒高兴,就荡起涟漪!有月亮的晚上,老水井还会把一轮明月沉在水里,荡着,荡着,逗孩子们玩儿。遇到天旱,只井底有点儿水的时候,从井底岩缝里还会窜出一只褐色的螃蟹出来,趴在那里,吓唬村里胆小的女孩--这种时候,小女孩就会马上叫来自己的哥哥或其他男孩,若螃蟹还没走,就会被孩子捉住,掰下螃蟹的大钳子,一块儿享受美味。

村里人也爱护老水井,遇到暴雨之后,井里落满树叶、尘土,人们就会将井里的水舀干,清洗水井,把周围的树叶、杂草弄走。老水井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清澈的,周围环境也都干干净净!

现在,村里都接上了自来水,老水井再也不像往日热闹了,只有一些虫子还常在井口周围的草丛中游戏着,夏天到了的时候,知鸟还在水井上方的树上歌唱。

老水井在村镇化建设中落寞了!但故乡老水井的水,在我的怀念里,仍然荡漾那清澈的细细波纹,喝一口老水井的水,永远不忘故乡的山水和人民!

我是喝老水井的水长大的孩子,虽然身在城市,喝的是自来水;但老水井亲切的模样,早已融化在自己的血脉中,沉淀在岁月深深处!

关于水井的散文3:遥遥凉水井

文/唐华玲

桅子香过,石榴红过。小狗趴伏地上,呵呵……呵……吐着气,又红又薄的舌头伸出老长。

火锅店生意冷清了。空调吹着满锅热气模糊了一些面孔,却不能模糊麻辣烫与冷饮在口舌中的时光交错。

遥远的凉水井街没有桅子,没有石榴,也没有看到趴伏街沿的小狗,火锅该是一定有的,和眼前的一样,冒着热气。

走过铁桥,桥头横着一条街——凉水井街,是这样吗,我不能确定,这个,妈妈比我记得清楚。但凉水井街离铁桥很近是一定的。

凉水井街住着妈妈的姑妈和舅妈,我分别叫做姑婆和舅婆,或许他们相距不远,可事实上他们从不往来,我曾试着想像他们某日街头相遇的情景,都不能具体,只姑婆白净的面颊上温婉的浅浅笑容,清晰浮现。

妈妈去姑婆那儿,总是不很情愿,其实我和弟弟也不很情愿,我们的理由和妈妈的理由不一样。那年头买东西都用票,买粮用粮票买布要用布票,姑婆总会给年轻的妈妈一些布票,叫她去买好看的布做衣裳。我见着姑婆那时,已是不用布票的年头,临走,姑婆总是翻箱倒柜,拿许多物什给妈妈,我和弟弟不很理解地看着她们推来推去,姑婆的声音悦耳轻柔,她抓住妈妈的臂腕,唤着她的名儿:廷,你听我说,廷,你听我说!妈妈置若罔闻,努力欲夺门而逃。姑爷爷粗状厚实的声音便会在这时响起,犹若法官宣判,“争斗”终于宁息。末了,妈妈说:这样子我以后就不来了。回回这样,是看不起我么?我吃不起饭了么?我是来讨要东西的么?妈妈对着我们说也或是自言自语。

而我想,若不然,姑婆又怎样安心呢,她是心疼妈妈的。

我和弟弟不情愿去的理由缘于我们没有骄人的学习成绩,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个喜好,姑爷爷就会翻出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来展示于我们,朱家哪一辈哪一位在哪里留下了怎样的杰作,就近的哪位大哥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就,听得我和弟弟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我们也在心里说:以后,不来了!

舅婆的家似比姑婆的家要窄小,或因时间久远,除了那架大大的木床和一个厨柜,竟想不起别的来。

舅婆个头高大,皮肤黝黑,说话字句铿锵,声音响亮。舅婆一口白牙,整齐有序,我几近崇拜。却在一个早晨,我发现了那洁白整齐背后的阴谋。舅婆手里拿着洁白的牙齿在洗刷,我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将惊奇变失望,变后悔。

舅婆会做非常漂亮好吃的包子。舅婆埋怨妈妈不常去看她,说她比姑婆亲,她是妈妈的亲舅妈,姑婆是妈妈的堂姑妈,可在我看来,堂的也是亲啊。

凉水井街真的有个凉水井吗?舅婆带我找到了完整的答案。我陪她端着一盆衣裳,走下很多步石梯,凉水井窝在那儿,周围有些小树吧?或者还有开得夺目张扬的臭牡丹,不确定是不是也看见了州河水在不远处流淌。那儿真的很凉,人们在井边洗衣。

姑婆会做花,牡丹、菊花……丰满艳丽,姑婆做花不用皱纹纸,竟也能栩栩如生,茎脉分明,活灵活现,妈妈年轻时绣花也常绣菊花和牡丹的,还有兰与荷。姑婆摔了一跤,致双手颤抖不停,姑爷爷声音依旧粗状厚实,姑婆声音仿佛更加柔婉了,姑爷爷无微不致照顾姑婆,只是那声音或有厌嫌之疑。

凉水井街是不是拆迁过?妈妈电话里说舅婆住到了9楼,她老了,不太能动了,住那么高,仿佛与世隔绝。

还是电话里吧,妈妈说舅婆不在了。姑爷爷不在了。姑婆还在凉水井街。

表妹康说,姑婆还能分辨出她是众多女子中的康。康说姑婆只能成天坐着,身不由己,却头脑清晰。姑婆说,活得累了,长了,厌了。

关于水井的散文4:养锦鲤的水井

文/林卉

(怀念儿时的村庄,描写别家井里的锦鲤,回忆自己童年的梦)

小梅家的水井是柳永词中的水井。

青石砌成的井台,井壁长满凤尾草,井底有泉眼,井水又清澈又甘甜。

真正的井水总是冬暖夏凉。盛夏里,用刚刚汲出的井拔凉水冲生鸡蛋,可以冲出嫩嫩的鸡蛋絮,加上冰糖喝了可以清热祛暑;吃不完的饭菜装在竹篮里系到井里,那井就是天然冰箱;头天夜里从地里摘来西瓜,在井里沁一夜,就变得又脆又凉,标准的冰镇西瓜。冬天井口冒着热气,打一桶井水直接洗脸,温热滑腻,是最好的化妆品;腊月里用井水洗衣裳,洗萝卜红薯和莲藕,一点也不冰手。

井水是天水。端午节前夜药王爷降药,这一天都要用井水洗脸、做饭、煮咸鸡鸭鹅蛋、用剩馍醡头做酵子,说是祛百病,增康寿。

井里是活水,养着两条少见的锦鲤,一红一黑,活泼泼地游来游去,浮在井水上头兜圈子,跟太极图似的。

这水井在小梅家院外的大槐树下。人们干完农活,总是走到树下乘凉,歇脚。打一桶清凌凌的井水,用葫芦瓢舀着,仰脸一饮而尽,抹一把脸上的汗,坐在井台边讲讲故事,半天的疲乏就渐渐消去。孩子们喜欢趴在井口看锦鲤,这时老人们会说起“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的老话,提醒孩子们注意安全。

全村人聚族而居,本是一个老祖宗,但小梅家跟别家有些不一样。

宽宅大院,青砖瓦房,高头楼门,砖雕影壁。四世同堂,读书种地。无论财产上还是文化上,这在偏僻的黄家庄非常少见,是破家烂院的家庭祖代梦寐以求的小康理想。

内院紧凑。三大间堂屋坐北朝南,梁柱檩椽都是整整齐齐的松树圆木。房脊两头有龙头鱼身的防火神物。山墙的顶端绘着青山苍松猛虎图,东边是上山虎,西边是下山虎。房顶装有亮瓦。门闩上有“销息”,一插上“咯噔”一响就上了暗锁,不熟悉的人怎么都打不开。门槛二尺有余,石雕的门墩刻着喜鹊登梅。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当厨房和孩子们的卧室。外加两间小小的耳房,据说是以前的磨房和豆腐房,如今布置成小书房,归小梅和三哥居住。

院里种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秋天落了叶,拾起来洗净可以垫在蒸笼上,蒸出的白馍底下是淡绿色的,一股子清香。还有一棵香椿树,春天采下嫩红的新芽,炒鸡蛋吃最香;香椿树开了花,结出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实,小梅说看上去像葡萄,受到爷爷的表扬。墙角还有一株弯腰老桂花树,一年四季碧绿青翠,每到中秋,一阵阵甜香新人心脾,孩子们都记起快到吃月饼的节日了。

爷爷还想再种一棵紫玉兰,一棵红梅花,一丛翠杆竹,寓意子孙聪颖,如芝兰玉树。但奶奶说那些树中看不中用,净占地方,终究不让种。

外院种着一圈大树。有刺槐,春天可以捋槐花蒸熟了吃;有枣树,割麦天才开米粒大的六星小黄花,香气里有蜂蜜的浓甜,收芝麻的季节枣熟了,长竹竿一打枣落如雨,砸得拾枣的小孩头上起疙瘩;还有有苦楝、臭椿、楸树,都是又高又直的好材料树,木质细,还不生虫,将来无论打家具做梁柱,还是打棺材卖木材,都是儿孙们的一大笔年年往上涨的财富。

树木间围了一圈木香藤、枳实刺,长得密密实实。春天白花胜雪,清香四溢;冬天一簇簇圆溜溜的枳实挂满枝头,金黄金黄的,在碧青的刺条映衬下格外醒目。木香架里藏满麻雀,一到凌晨就叽叽喳喳。

刺篱和院墙之间是红薯窖和菜园,小梅喜欢种几丛花草,月月红、凤仙花、粉豆花、蝴蝶花、步步高升,自生自播得到处都是。

小梅妈还搭了个鹅圈。小梅看着它们长大,从憨态可掬的小黄绒球到雪白雪白的大白鹅。领头的公鹅昂着橘红色的高额头踱着方步,夜间一有动静就高叫不止。爷爷说,诸葛亮拿着鹅毛扇就是提醒自己要像鹅一样谨慎警觉;书圣王羲之最爱白鹅,曾为道士书写《黄庭经》换鹅,传为千古佳话;唐朝神童骆宾王七岁能写咏鹅诗……孩子们于是齐声背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孩子们都爱去小梅家玩。最令孩子们向往的却不是去看看美丽神秘的锦鲤,不是折一枝香喷喷的金桂花,不是拾一个热乎乎的新鹅蛋,不是摘几朵凤仙花染指甲,也不是拾桐子吃捡桐叶玩,而是用用她家的小镰刀、小锄头、小铁锨、小老虎抓——简直是精致的玩具,小梅的父亲专门到铁匠炉上打了这些农具,叫几个孩子干活使,别家都没有。

和村里的孩子们一样,小梅和三哥从小勤快,还不到十岁,已经跟大人下地干活了。丢种子、摘绿豆、采棉花、拾黄豆、掰包谷、挖红薯、溜花生、剔豆苗、捉棉虫、点化肥、耍烟叶、腾芝麻、锄杂草、割小麦,当大人的小帮手,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干啥咱干啥。”

但是小孩用大人的工具不服手,容易磨出血泡,扛着锄头回家也硌得肩膀疼。小梅家的小农具却轻巧好用。可惜不能经常借来用——农忙一阵子,你来借农具,不是冬天借棉袄,夏天借扇子,“大理不通”吗?

还有一层更吸引人,那就是小梅家有书看。小梅的哥哥们有一箱一箱课本,小哥有许多连环画,小梅竟然还有彩色的《儿童画报》。

农闲的节假日,孩子们坐在井边的老槐树下,三四个人头碰头伙看一本书。哪怕是高年级的语文课本也是好的,书里有更美好的世界。清风徐徐,偶尔一朵槐花落下,掉在头发上,粘在书页上,飘进水井里,安静得很,只有黄鹂鸟偶尔一两声鸣啭……

小梅趴在井边往下看,发现井底映出了绿树蓝天,两条锦鲤就在白云间游动。爷爷讲过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是真的吗?小梅觉得井里的锦鲤就是两条快要化成龙的生灵。

关于水井的散文5:井台子

文/任俊平

村中间有口水井,围着水井的是用青石板铺就一圈的井台,一米多高,百余平米,村里人都叫“井台子”。井特别深,井壁用青砖砌成,趴在井沿上向下望,能看见壁上长满了绿苔,还有偶尔一闪一闪的水波。那时候,全村500余人共用一眼井,体现着血缘之外最亲近的关系。

老井坐落在村头,一有了村庄就有了这口井。至于为什么要修这个井台,听爷爷说是为了防止鸡鸭猫狗掉进井里,但我琢磨着还有防止打水时水洒出来弄湿地面的原因。围绕井台向四周延伸有几条小道,通往村里的家家户户。一直向东头的那条小道就是通往我家的路,小道两边住着碎狗家、猪娃家、黑炭家……他们都是我儿时的伙伴。

记忆中的每天,晨曦初露,人们便担着水桶从各家小院里出来,不约而同地向井台走去。由于村里人同饮一口井,情谊比较深,打水排队在先的人常常会让着后面来得晚家里着急用水的人。等候的时间,人们就议论着村子发生的各种事,村里的很多新闻都是在井台子边传开的。时间长了,人们之间这种美好的情感也积淀在了井水中。村子里不管是谁家的红白喜事,只要到井台子人多的地方一喊,不管是正在打水还是在地里劳作的人都会放下手中的活回到村里帮忙,勤劳勇敢,吃苦耐劳,团结互助已成为村子里的传统风气。而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人们相互扶持,相互帮衬,亲如一大家。

井台子东边是一块开阔的平地,被村里人当作麦场用。每年从夏季开始到秋收结束,这是井台子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也是大人们最为喜悦、孩子们最能撒欢的时候。大人喜悦的是家家户户有个好收成,孩子们则因为大人顾不上管教便可以疯玩了,而麦场上那些收割回来的麦垛就成了孩子们游戏时的城堡和捉迷藏的好去处了。

井台子还有一个用途就是放电影。冬闲季节经常有电影演,三爷爷给老奶奶过寿,铁军叔叔结婚,栓狗家娃过满月,凡是谁家有喜事,大概都会放电影。那夜晚,四村八庄的人遥相呼应,都汇集到井台前,看当时少有的几部且熟悉的电影,记忆中的《人生》《喜盈门》都是在井台前看的。老人看的是乐呵,年轻人看的是爱情,孩子们则是为了聚在一起游戏,寒冷、漫长、寂寥的冬日在井台子边上充满了欢喜快乐。听母亲讲,村上来放电影的人见我长得机灵,讨人喜欢,像电影中的警犬“发财”一样,于是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发财”。以至于现在回到村上还有老人这样喊我,虽然至今我也没有发什么财,但至少觉得这个外号象征着正义,心里就有点小小的神气和得意。

村上好几代人都是喝着老井中的水长大的,渐渐地,方圆几百里人们的日子都富裕了,新楼房取代旧平房,大街小巷车来人往。村上修了机井,家家户户开始用水罐拉水,再后来就用了上自来水,自然而然,就没人再关心那口古井了。收麦子都用上了收割机,完后就在自家院子里晒,井台子东边的麦场也不用了,久而久之,井台子的石板缝隙和麦场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唯一庆幸的是那口水井还没有被填埋。

井台子就这样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社会的发展,在我的记忆中日渐模糊,逐渐远去了。如今,每每回到村里,只能依稀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发财”,而那种围绕井台子最质朴的田园生活却再也一去不复返了。偶尔走进杂草茂盛的麦场和乱石堆积的井台,当年三爷爷佝偻着背一圈一圈地摇着辘轳,碎狗被二婶在麦场追得满圈跑,铁军叔下棋争得面红耳赤……这些情景将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许多年过去了,井台子总是横亘在我的梦中。井口上的辘轳,井壁上的绿苔,黄土道上水迹编织成的网,还有那水桶的撞击声和扁担的吱悠声,时时都在提醒着我生命的起点和灵魂的归宿。暮色苍茫回故园,破石乱草寄相思,于今拜别乡梓地,多少情思梦里牵。

关于水井的散文6:追寻渐行渐远的水井风韵

文/龚保卫

自古以来,人们迁居到一个地方后,总是先觅泉掘井,然后在此繁衍生息。

在安化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般一个村总有一两口井,位置多位于村子的巷弄旁、民宅的院子里,或者位于村外的田园里、山麓边,不拘一格。

在我的家乡,有一口古老的水井,她位于我村子东头。听祖辈们说,那井是老祖宗离开新化搬迁到这时,花了几百光元,请人打的井,到如今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当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对这口井渐渐建立起感情来,到如今留下一目目美好的回忆。孩儿时,大人担水,我常跟在后面看大人如何担水,到我大一点时,也就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学会给父母减压,放学后,去担水,开始时,水桶放到井中,水桶总是漂在水上,打不上水来或只有一点点水,叔叔婶婶们看到,就教我如何打水,在大人的培训下,我慢慢的学会打水。一担水差不多有两百斤,我只能打半桶水,打多了我担不起。由于很少劳动过,走在路上,有点摇摇晃晃,桶里的水往外晃出。担到家中,一担近百斤水,也就剩下五六十斤了。我家水缸很大,可以装好几百公斤,要担满水缸,得跑十来趟。

水缸中,放有鸡蛋大小的雄黄的东西,小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大了才知道那是雄黄,对水起到消毒、澄清水质的作用。后来书念多了,还知道雄黄有小毒,不能食得过多,否则中毒。我们江南毒蛇很多,因受白蛇传传说的影响,端午节的时候,家家户户要喝点雄黄酒,等我知道雄黄的作用后,村里人也就不喝雄黄酒了,

故乡老井的水很甘甜,澄清。水不用烧开,就可以直接饮用。她是我们村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这口老井,很深,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即使是大旱之年也未曾干过,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家乡发生大旱,庄稼差不多颗粒无收,水塘里的水全部干了,但这口老井还有水,维持一村里人的饮水,后来,方园好几里地的村子水井都干了,都跑到我们村来担水。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洗红薯,那时候红薯非常多,吃不完会加工成薯片,饴糖,还有红薯粉或红薯粉条。一到放学,就到水井旁边帮大人洗红薯,这时候很热闹,差不多全村老少都聚在这,小时候小伙伴们都很调皮,有时一不小心,就会干起架来,没过久又在一起玩。夏天的时候,家乡特别热,有的人受不了,常搬张竹床到这睡。半夜三更也有人从水井中打水冲凉。这水很凉,冲到身上,你会感到特别的凉爽。离开家乡前,除非是冬天或和伙伴在水塘洗澡外,都在这洗澡冲凉。

进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家家户户在家里装上了手压水井,也有电风扇,这时候,很少有人再到这水井担心或冲凉,也没有人再到这儿来睡,再后来家家户户装上了自来水,也有人家安装了空调,这时候,这口水井,似乎完成了她的历史吏命。

如今,随着自来水流入千家万户,水井正离人们的生活渐行渐远,饮用井水的时代也成为人们的记忆。

家乡这口古井,养活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由于历史的进步,她已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但家乡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她,她也永远在记载、见正着家乡的历史变迁,日新月异的发展进步。

水,是生命的载体,无处不体现水和人类的紧密联系。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化的百姓被水的问题困扰,缺水成了人们难以忘却的记忆,对清洁水的向往也成了人们的一个期盼。

今天,当我们回首使用井水的那段岁月,带来的是难忘的记忆。在重温往事的过程中,也留给人们对水环境的思考:我们拥有的水资源并不丰厚,为了建设美好的家园,让我们用实际行动珍惜每一滴水。

关于水井的散文7:夏天的水井

文/王月冰

每到夏天,我总是特别想念家乡的水井。

那个小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井,有的在屋前的橘树林中,有的在屋后的菜园里,有的在屋左的高大山枣树下,有的在屋右的茂盛竹林旁,有的则就在屋角台阶下。

三伏天气,酷暑扑来,炎热难当,没有空调,没有冰箱,只有水井,越是炎热,它就越是清凉解暑。母亲把西瓜、菜瓜、黄瓜等洗净切好,用碗盛上,放入篮里,吊入井中,农作归来,这些瓜果便已冰凉清爽。揭开井盖,井中隐隐有白雾缭绕,轻轻启动绳索,吊篮上来,只见瓜果上蒙着一层白绒绒的薄薄雾气,用手一摸,冰凉冰凉,吃起来更是滋甜冰爽,人也觉得舒爽极了。有时有剩饭剩菜,母亲也是这样吊进井里。中午,正是最酷热难耐时,母亲喜欢做井水蛋,从鸡窝里捡起几个母鸡当日才下的鸡蛋,敲在碗里,撒上白糖,搅拌,然后吊起一桶井水,舀一勺冲到鸡蛋里,不一会儿,鸡蛋就冲“熟”了,喝起来冰凉滋甜,鲜极,立刻神清气爽。

傍晚,太阳落山,我们打来井水,擦抹凉席、竹床、竹椅,冲洗地面。夜晚,坐在竹椅上,或躺在竹床上,微风吹来,拂过井水渗湿的地面,凉爽沁肤。

小孩贪玩,在火热大地上奔跑玩耍,大汗淋漓,跑到井边舀上来一桶井水,将头“咕咚”埋进桶中,抬头,一声“好舒服呀”,露出灿烂笑脸,然后任井水洗涤全身,等凉下来,一声“冲”啊,继续疯玩。

简单朴素的岁月里,水井就是这样陪我们度过一个个愉快的夏天。谁家的井最好,水最凉,凉雾最多,谁就有骄傲的资本。

我家的井还是爷爷年轻时挖的,至今已有50多年,冬暖夏凉,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井。后来我们全家迁到城里,老屋年久倒塌,老井也在断砖残瓦里被掩埋。前几年我们又回家重建了房子,再次将老井淘净,并在周围开辟了菜园。父母便不再愿意回城居住,说是有老井陪着,踏实。从此,我们年年夏天都回乡下,看望父母,也看望老井。老井的水仍旧那么清冽甘甜,喝上几口,仿佛逝去的岁月又回来了。

关于水井的散文8:故乡的甜水井

文/来宝胜

爷爷于六十年代盖起几间瓦房,在距离房子不远处的小山湾挖一个水井,小山湾就取名水井湾。水井四周是繁茂的荆棘蒿草,井深不过三尺,水从山体渗出流入水井,叮叮作响。

雨季山体渗水多,手指头粗细的一股清流汇入井内,井满了溢出井外流走,干旱时节季节,流出的水只有麻线丝儿那般细细的一股,只是勉强够用,个别年份,夏季伏旱日头暴晒四五十天,早苞谷叶子干得能点着火,水井再也渗不出水来,干的见了底,只好到一里地之外的陈家水井去担水。

水井寂寂无声,像无言的守望者陪伴主人,老水井的水质优良,清冽甘怡,烧水壶十几年没有水垢。

老水井是附近几家吃水的水源,强壮劳力用木水桶担一满担,百八十斤。挑着一担空桶到水井,要么是用水瓢舀,要么是提桶瓮到水里一满桶提起来。从六七岁开始,我们姊妹开始用烧水铁壶提水,再大点儿是姊妹俩抬半桶水,再大了挑半担两个半桶水,十六七岁后挣扎着挑回满担的水。

从家里到水井这段几十米土路石台阶,留下我们姊妹不断长大和同心协力抬水的足迹。个别时候水井干了,就到陈家水井担水,也到白杨树湾担水。白杨树湾到家里是很陡的上坡,扁担把肩膀磨生疼,心里念叨着,快到了,不远了,或是想点别的,硬是憋着一口气把水担回去,在这段路担水,磨炼了我的意志和耐力。

有水吃的时候没觉得水珍贵,缺水时才知道没水吃的日子有多艰难,为了省水,一家人共用一个脸盆洗脸,洗脸水用来洗脚,洗完脚的脏水用来喂猪。

家乡人对水井的感情特别浓厚,在井边担水时,互帮互助,打水时互相谦让,手里忙着活计,嘴里拉家常。他乡相遇,如果有人说我们是共一个水井的,那是真正的相邻。离开生养自己的故乡叫背井离乡,可见水井于人,是第二生命。

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一些农户选择高处较远的水源,挖了水井埋下塑料水管,直接把水引到家里的水缸,有的修了水窖用水泵把水抽到家里,因为用水条件的改善,乡民们的生活条件有了根本改善,更加注重生活卫生,人也变得清爽干净,越来越活出人的样子来。

关于水井的散文9:寂寞的水井

文/廖双初

水井,在乡间是很平常的事物,却是不可或缺的设施。对于我们南方丘陵而言,一汪一汪的水井,里面的水多是裸露着的,清清亮亮,能照见人影,汲水根本无需吊桶之类的工具,触手即可及。井水那种冬暖夏凉的感觉,摸起来真舒服。

水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村庄离不开水,水井是乡村生活的重要角色。自己生于乡间,长于乡间,每每想到水井,脑海里便浮现这样的镜头:两只水桶在乡亲的肩头不停地、有节奏地起伏,水满满的,经不起震颤、颠簸,溢出来了,路上洒出两道湿湿的印痕,从挑水的井边一直延伸到挑水者的家门口……回望曾经十多年的乡间朝夕生活,在我的理解中,水井,是故乡的一个背景,也是故乡的一种象征。

一个村民聚居地,至少有一眼能保证村民日常所需的水井。功能布局较完善的水井常常是三、四口连着的,一口饮用,一口洗菜,一口洗衣,剩下一口便是用来清洗农具了。由于水是人人都不能缺少的东西,因此,水井处常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邻里们几乎天天都要在这儿碰面。男人挑水,女人洗衣,家长里短,海北天南,这里始终洋溢着欢声笑语,从来不缺人气。农忙时节的夜晚,不时有棒槌声连连响起,白天,乡村的女人实在太忙了,她们只能就着月色浣洗衣裳。也有男人在井边用冷水洗澡的,独个儿时他们边洗边唱,唱着通俗的歌谣,洗去一天的疲惫。有同伴时他们说话的声音格外嘹亮,把个宁静的夜晚搅得轰轰烈烈,像有人在广播里作报告一样,声音传出老远老远。此刻,井边分明又成了乡民调节情绪的场所。

乡下老家的门前有一眼水井。水源地在几里外的山涧,经过一条蜿蜒的山沟流到家门口,先人就此砌了一眼井,砌井时用了屋后月形山上许多早已弄不清墓主的石碑,碑文清晰可见。我们那个村民小组十多户人家几十号人就共用我们家门前的这眼水井。由于水源地太远,加之流经农田,我们的井水水质不好,特别是每年的“双抢”季节,井里的水极容易被弄脏。好在这眼井里的水只用来洗东西,并不饮用,饮用水在旁边不远处的另一眼井里。但那眼井的周围也是农田,水质同样不佳。好的水在我们家对面春安哥的家门口,他家的背后是一片保护良好的青山,自然有一眼好水。可惜它与我们家之间隔着一条潺潺的株溪,挑水很不方便,因此只有每年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母亲才安排我每隔一天去那儿挑一担水泡茶,平时还是用自己家门口的水。我们村最好的井水位于村小的旁边,即孝保爷爷家的门口。读小学时,我和我的同学们一吃过从家里带来的午餐,就拿着碗到那口井里舀水喝,大家舀起来就喝,没见过谁因此感染过疾病。但那口井离我们家就更远了,平日里是不可能去那儿挑水用的,这样就只有在心里头羡慕的份了,羡慕生活在它旁边的人们,他们多好,天天能喝到清纯甘冽的井水。以至在以后的生活中,凡是遇到用水方便且水质上乘的人家,我心里就无限向往。

其实,水井边也是我和我的伙伴们经常玩耍的地方,我们在那儿洗脚洗手,浇水玩。以至在别人家也不例外。我姨娘家的门口有一眼井,也是四口相连,姨娘的家在山坡上,井水不是直接从井底潜涌出来的,而是通过竹笕从一里多外的山涧接来,昼夜汩汩作响,十分清澈。一次去她家做客,我到井边玩耍,发现旁边一皮竹笕通向了下方德旺嫂的家里,一时好奇,就用瓜瓢把水舀进竹笕,水顺着竹笕流进了德旺嫂家的水缸里,我因此得到了德旺嫂的表扬,她称赞我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做好事。可她却不知道,我舀水完全是出于好玩,且舀的是洗衣服那口井里的水,不很干净的,但出于虚荣,我当时没敢说出真相,想来颇有些惭愧。大人一般都严厉禁止我们单独去井边,怕出安全事故。记得很小的时候,一次我单独在井边逗留,结果一不小心真的掉进了井里,幸亏父亲就在旁边犁田,将我及时拉了出来,我自然是狠狠地挨了一顿训斥,两腿也吓得直哆嗦。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去井边就谨慎得多了,觉得在那儿确实不是好玩的。

许多年过去了,随着离乡村生活越来越远,水井也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偶尔回到乡下,感觉如今的水井已变得有些寂寞起来,水井处热闹的场面风光不再,平静多了。

这些年,大量的乡民都千里迢迢去了城市打工谋生,村里的常驻人口大大减少,人口一少,就不可能再期待井边有多热闹了。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绝大多数的家庭都用上了自来水。最近几年,政府加大了人畜安全饮水设施的建设力度,村民的经济条件也改善了,利用山区良好的天然条件,纷纷买来塑料管远远地把水从山上接来,有的相对集中的地方还专门修建了水塔,水就直接通到了各家各户,再也用不着村民肩挑手提了。水哗哗地从龙头里流出来,在对水的使用方式上,乡村与城市似乎已没了太大的差别,光顾水井的人自然变得稀少了许多。不过或许还有另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那就是污染的加重,有的水井里的水已无法使用了。妻子的娘家原本是单独有一眼水井的,水质不错,方便着用了好多年。可惜水井地势较低,由于它的上方修建的房屋日多,渐渐地,水就不再清澈了,有了沉淀,只得废弃不用。近些年倒是县城周围的水井特别吃香,我经常看到不少市民用装食用油的塑料瓶子到郊外的水井去挑水,问其故,乃对自来水质量不满意,还是井水让人放心些,同时也可以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乡间的水井是寂寞了,这水井的寂寞到底是喜还是忧?水井不常用了,乡村的生活是不是也失去了一种原始的风味呢?

关于水井的散文10:故乡的水井

文/王应良

没有自来水的日子,故乡50余户人家用的水全靠村山脚的那口井支撑着。

村前铺有一条错落有致的石径,曲曲折折通向村的山脚,通向那口昼夜汩汩不息的水井边。每当启明星慢慢升起,村中就会传出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叫声,使得沉睡了一夜的山村渐渐苏醒,故乡的人们开始了绚丽多彩新的一天生活。全村老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上水桶,有的打着手电筒,有的举着火把纷纷涌向水井边。此时,远远望去忽明忽暗的电光、火光,把山村变成了无数个“之”字形图案,黑夜中的山村显得更加美丽迷人。挑水路上,大小水桶演奏出一曲曲欢快的乐章,人们相互问候着,说笑着,那种喜悦的心情似乎不仅仅去为挑水而挑水,而是去挑回家人一天的幸福,一天的欢乐。晨光普照下的石径,一溜水渍清新闪亮。

故乡的井水是大自然恩赐给的,水从山腹中无尽地倾泄而出,四季轮回,不管是狂风暴雨时节,还是炎热干旱天气,井水总是清澈见底,汪汪的、盈盈的。水质比地底下二十七层还二十七层的纯净水、矿泉水还要格外清醇甘美得多。

人们常说,有水的地方就人杰地灵。故乡的人们依恋井水,犹如叶依恋着根,无论是久别回故里,还是终日在农田地上耕耘,回到家后,都会急匆匆掀开水缸盖,用大瓢盛满水猛喝一阵子,喝足后都会倾情地大说一声:“真过隐!”。故乡的人们因为有了井水的滋润,使得全村邻里和睦、民风淳厚。恢复考试制度第一年,全村考取大学、中专的人数达12人,村民们高兴地说:“是井水给了村中读书人灵性”。

现在,故乡的人们家家户户用上了自来水,水井已被人们渐渐陌生而疏离。井中溢出的涓涓细流总是不停地欢唱着流向远方,悦耳动听的流水声,好像在向人们娓娓倾诉她灿烂的昨天,又好像在为故乡的人们,今天富足有余的生活而低吟回唱着。

故乡的水井虽然日渐远去,但人们仍会时时忆起他许多不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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