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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谷雨的文章1:静静王家坝
文/清风徐徐
过了谷雨节气,春天也就算过完了,至多也就剩个尾巴。拽着春的尾巴,我再一次来到淮河王家坝。
王家坝,不是因它地处淮河中游,是淮河的咽喉要塞而出名,而是因为自新中国建国以来,这里的一片洼地蒙洼在洪讯季节,为缓解淮河的洪水压力,多次破堤分洪,并得到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多次亲临关怀而出名。笔者数次来到王家坝,看到的都是咆哮不羁的洪水、汹涌拍岸的惊涛,以及蒙洼分洪区里被洪水肆虐的就要收成的庄稼。这次,却是另一番景象。
不知是否有些性急,车子还没近王家坝分洪闸,我就要朋友停下车,坚持步行过闸。放眼桥下,往日的蒙洼蓄洪区内,茁壮成长的小麦正在抽穗并开始扬花,满眼葱绿中,夹带几小片金黄,不用说,那是油菜花。微风中,飘过来些许清香,沁人心脾。许是农闲季节,大片的田野里并见不到几个人,只有无声的庄稼,无声的轻风。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显得有些慵懒。桥的西侧,就是蓄洪区的入口。往日的洪水被滩涂上密密的碧绿的青草取代。羊儿们在低着头吃草,几个牧童并没有打着响鞭,只是在往远处张望,或者悠闲地看着羊儿吃草。望着渐渐西沉的斜阳,孩子们也没有急于收拢羊群,仍任由羊儿闲适地咀嚼着青草。若非羊妈妈身边的小羊时而撒着欢,“咩咩”地叫几声,怕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气氛。
王家坝淮河水文站下边,有一座淮河渡口。等待渡河的车辆大都是运砂子的大卡车,排着长长的队伍。说来也怪,这些车辆一进入王家坝区域,即熄了火似的,过河者在路边悄悄地等候,过来者缓缓地驶离,怎也见不到平时那些大踩着油门,呼啸而来,绝尘而去的喧嚣场面。
在朋友的引导下,笔者来到王家坝淮河水文站。几位年轻的员工都在默默地忙着各自的工作。虽说是忙,却没有洪讯季节那种连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气氛,而是那种不慌不忙和有条不紊。细细浏览间,忽见从河的中央飘过来一架微型“飞机”,工作人员介绍,这是一架水流测量仪,目前虽是枯水季节,他们也都认真地每天早中晚测量三次,时时掌握淮河水的流速。
站在二十多米高的水文站上,淮河的面貌藏也藏不住了,被看得清清楚楚。真的难以想象,大洪水季节那条浊浪排空、奔腾汹涌,似要吞噬一切的淮河,就是眼前这条似未曾出阁的小女子样儿的淮河。河的两岸,大部河床变成滩涂,清清的河水宛如一条碧绿的玉带,缓缓地无声流淌着。淮河,你原来这么温驯,这么祥和。今天,我才真真切切地认识你。身为淮河儿女,简直能够体会到她的温暖;漂泊在外的乡人,回到淮河母亲身边,恐怕甚至都想在母亲的怀抱里做个好梦吧?
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笔者并未流连忘返,却不忍离去。此刻,我觉得哪怕再多写一行文字,也是多余的了,我感到自己的笨拙,我实在无法用笔墨描绘淮河王家坝的景致,即使再精彩的文字,在王家坝巍峨的大坝面前,都会显得矮小无力。静静的麦田和油菜花,静静的草地和羊群,静静的渡口和车队,静静的水文站和它长长的甬道——静静的淮河和她的王家坝。这一切,是否昭示着淮河又一年的安澜?这,也都是淮河儿女的期盼啊!
关于谷雨的文章2:小荷才露尖尖角
文/陈频
谷雨已过,料想包河已是葱茂一片。那紧偎河畔的丽人秀发一般的柳丝,定然会撩拨得河水笑意不止;那挺立在其外围的水杉,伟岸的身躯上,也一定会披满了针一般的叶子,还原为昨天的自己,青春洋溢。
此刻,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曾经连天碧的莲叶、别样红的荷花来。小别了起码也有两个季度的光景,我真该再去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包河着实为绿色所拥抱。包河水也改变了自己的本色——绿绿的,而且是深绿色那种。我知道,这都是因为绿树的濡染,只有垂柳、水杉之身影莫及处,才波浪着一弧弧粉白色的水纹。
就在我怅怅然若有所失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分明看见了波浪间露出了尖尖角的小荷。大约是因为太小,且又在波浪之中,很容易被人忽视。
可能是因为我的重视,这才发现,露出头来的尖尖角确实不少,只是比较零散。斜斜地、尖尖地戳出水面,像鹤之喙,又像是箭之镞,给人一种凌厉的,势不可挡的气势。稍高一点的,已经高出了水面,一个个像是卷起的纸,是从两头同时卷起似的那种。“荷叶初开如半卷”,这卷,实则是打开之前的准备;这卷,卷出了一种神秘——这里面藏着什么锦绣文章?或是裹着什么绝妙画图?越发地让人期盼着它早点展开,此时的心绪,全然没有诗人赵善括的感叹:“看新荷,泛水学人愁,心常卷”。何愁之有?
确实有应景的蜻蜓飞来,红色的。先是在水面上低飞,一圈、两圈,是观望,也是打探,然后小心地落在尖尖角上。就这么一落,落出诗情,落出了画面——“泉水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宋代诗人杨万里,莫非就是为包河之荷写的诗?一个“早”字,道出了多少人的心愿。
这只红色的蜻蜓稳稳地立在尖尖角上,还时不时地晃着闪光的脑袋,惬意极了。“风蒲猎猎弄轻柔,欲立蜻蜓不自由”,轻柔的蒲草,怕是不能与挺挺的小荷之角相比。蜻蜓,确是选对了立足的地方。
看出了兴趣,也就放开了眼量,环顾四周,近在身边就有小荷的身影。有的,已经展开了叶面。不大,也不过碗口那般;很圆,没有残破,亦没有凹凸,这又应了晋人张华之诗意:“荷生绿泉中,碧叶齐如规”,何等的玲珑,但却不失规矩。
田田的荷叶,平平地铺在水面之上,不知何时落下的雨点或是露,在微波的蠕动中,晃呀晃,很惹眼,很灵动,让人很容易想到明亮的眸子。
比起偌大包河的水面,这些“才露尖尖角”“田田八九叶”的小荷,确是微不足道。好在,现在只是开始。人们常说,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可以充满信心地展望,一旦到了夏日,整个包河的水面,一定是莲叶、荷花的世界。满眼莲叶,万朵荷花,清风八面,清香四溢,那是何等地令人神清气爽的风景!只是,这还要时间、气候等因素的相助,急不得。
小荷才露尖尖角,这是多么让人心动的预兆!
关于谷雨的文章3:谷雨过后采樱桃
文/李继平
樱桃是一种营养价值高且价格不菲的果中珍品。春节期间,父亲在武汉做手术住院时,表姐特意在网上为父亲买了一箱樱桃,那是一种深红色如山楂大小的果粒。休假回家,看到一农民提着一篮樱桃在路边叫卖,是当地的小樱桃,红彤彤亮灿灿很是新鲜,想起患病的老父亲,我赶紧买了些想让老人家尝尝鲜。
回单位上班,有同事相邀,说罗田大河岸镇腾家冲村在谷雨节前一天,举办了樱桃节,那里的樱桃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上网一查,驴友们的相片尽入眼帘,好美的山村,好漂亮的樱桃。同事打电话找到了当地村长。村长说,现在樱桃园的樱桃已经摘完,农户家种的本地樱桃还有一些可以采摘。也就是说,我们赶了个尾声。
赶紧行动,驱车直奔腾家冲村,山路曲折,地势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洁净。约摸半个小时,村向导把我们带到一家农户屋前,让我们第一次见到了樱桃树。
那是一棵约有3、4米高的樱桃树,树干像桃树,树叶呈卵状椭圆,好似一位健壮的青年,粗壮的枝干,茂密的枝叶,挺立在农户屋前。而最吸引大家的,是那掩映在绿叶丛中,一串串一簇簇形似玛瑙的樱桃。纯朴好客的女主人搬来梯子让我们采摘,树高梯少,女主人索性拿来一把钢锯,锯断一个大枝干放下来好让大家采摘。
红红的、晶莹剔透的樱桃放进嘴里,顿时滋出一股甘甜的汁水,从舌尖一直甜到嗓子眼,大家边吃边摘,算是过了一把樱桃瘾了。
临了,我买了好几斤带叶子的樱桃,带回去给家人特别是病中的老父亲品尝。
这次采摘樱桃行程安排匆忙。明年的樱桃节,我争取再来腾家冲。老父亲啊,好好等着我,明年的谷雨时节,我再给你带樱桃。
关于谷雨的文章4:吃椿,吃春
文/王亚
三四月,下几场小雨吧,谷雨前后就可以吃椿了。
非得下几场雨才行。雨还没完全消停,椿芽就蹭蹭地冒尖了。开始还是茸茸的绛紫色,没几天就一截儿青绿一截儿青紫,在枝头簇拥着同春风闹腾。风儿一来,它又蹿了一截儿。
小时候,家里的院墙后有一棵香椿树,一到谷雨,母亲就扛了高高的梯子架在院墙上,爬上去拽住一根根长枝揪椿芽。揪够一把便朝下扔,弟弟端了小米筛在树下接着,椿芽又嫩又韧,还能在米筛里砸出一声脆来。青绿青紫的嫩芽衬着米筛旧的赭黄,有无限喜气。
椿芽的做法很简单。清水涤一遍,开水里焯一下沥了水备用。拿几个鸡蛋磕了,蛋清蛋黄颤巍巍地在白瓷碗里滚着,再切碎了焯过的椿芽与鸡蛋一齐打散搅匀了,搁些盐花便罢。摊蛋饼时最好用旧年土榨的茶籽油,油一热就腾出浓稠的香,把鸡蛋椿芽往锅里一倒,唰的一声长叹是油的欢声。煎得正反两面焦黄时,香椿鸡蛋就好了。若想鸡蛋煎得更嫩些,就在搅拌时搁少许水,保准嫩得跟豆腐似的,一滑就落肚了。摊出来的蛋饼颜色最勾食欲,金黄的底子上一些儿油绿。
可惜,我从小不吃椿,甚至不吃一切有异味的食物,莴笋、茼蒿、洋葱、芹菜、葱、姜、蒜……
“臭”,是我对椿芽的评价,后来知道真有一种臭椿,但吃不得。
对椿芽的“臭”是隔着风就排斥的,有腥味,像夏天的海边,天闷闷的要下雨,脚边是一堆臭虾烂鲞。还好,椿的臭里仍旧有春天的清鲜。每每弟弟得瑟地端着米筛往我身边蹭时,那臭就绑架了我的鼻息。我的嫌恶像唐僧初见人参果一样,只捏着鼻子唤:“拿走,拿走。”
某年春天在黔东南游历,到了午饭时间还没找到一处人家,几个人饥肠辘辘开车驱驰,翻过了不知几座山坳,才撞见一个吊脚楼,着黑苗服的阿婆在门口晒春阳打盹。
唤了阿婆求赏饭,她用缓缓的贵州话说:“没得好菜,只有些腊肉、酸菜,青菜倒是屋后边就有。”
说“没得好菜”的阿婆约摸大半个钟头就端出春笋腊肉、酸汤鱼、蛋饼和两个蔬菜。菜的味道也好,我们大快朵颐吃个精光。同伴吃完打着嗝说:“蛋饼最香。”
“椿煎的嘛,那树上还有的是,不是好菜。”
我朝阿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是一棵椿树么?还是儿时那昂头向春风的模样,青绿青紫的芽头挨挨挤挤的,隔风犹逼过来一股“臭”。
回味着蛋饼味儿,我几乎要惊叹了。哪有一丝臭味啊,鲜香焦脆,齿颊里还有余甘。嚼的时候脆脆嫩嫩的,想来是椿芽的梗,这香也蕴藉悠长,千回百转的,像春风携了新泥新草新芽味,一团春意。
老祖宗造字真妥帖。而我终于吃椿了。
吃椿后更知道了椿的其他做法,香椿拌豆腐,凉拌椿芽,这两样做法能更好保持椿的原味。尤其拌豆腐,一青一白,豆腐嫩而清简,椿脆而浓郁,简直得算绝配。
春天就吃椿吧。除了椿,还有好些食材可算春食。
荠菜。三月三上巳节,采些荠菜煮几个鸡蛋,荠菜清香可回味到清明。若更早些采,嫩嫩的荠菜芽也可以凉拌的。
水芹。找一处水边,那绿盈盈颔首的就是水芹了。随便可掐一大把,择了叶,切成段,配些青红椒丝炒出来,是绝味。
藜蒿。藜蒿白些,搭红椒便好,最好搁几个蒜瓣,嫩嫩的炒出来有肉的味道。
还有蕨呢,还有笋呢,还有野藠、马齿苋、栀子花、槐花……可以置备一桌春宴了。
那就吃春吧,鲜鲜嫩嫩的,把一团团春意思嚼碎了吞落,清清爽爽回味着,连一些儿渣滓都没有。吃过后,浑然接了春气地气,一派春祺。
椿必得算春食里的佳物,要不怎么它独享一个“春”字?
关于谷雨的文章5:寻访赛珍珠故居
文/丁锡清
谷雨时分,山花烂漫,细雨迷蒙,松江区外商投资协会赴镇江活动。忙里偷闲,去拜访位于镇江市润州山路的赛珍珠故居。
赛珍珠(1892~1973),是位极富传奇色彩的美国女作家,在中国生活了40年,经历了中国近代社会的全部历史,从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直到抗日战争、国共合作,赛珍珠无一不是这些事件的见证人。她凭借一部反映中国社会的小说《大地》,“对中国农民史诗般的描述”“使人类的同情心越过遥远的种族距离,并对人类的理想典型做了伟大而高贵的艺术上的表现”,而荣膺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
故居坐落在高不足20米的小坡上,正被四周轰鸣的建筑工地所包围,已沦为一座孤岛。问了几位热心的市民,方从建筑垃圾丛中找到一条便道拾级而上。
故居为绿树掩映着的青砖木结构的二层建筑,斑驳的外墙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故居外的铁门上张贴告示:由于建造赛珍珠公园,目前无法接待游客参观,暂处关闭状态。下面留了紧急联系电话。好不容易到此,岂能轻易错过,便按电话打了过去,和对方讲述自己是如何不容易找到这里,务请高抬贵手让我参观一下。一位姓余的馆长没有任何推脱,放下电话就出来开了门,并热情为我作了讲解。
赛珍珠1892年出生在美国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传教士家庭,襁褓里就随父母到中国。1896年定居镇江,在这里度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1914年从美国大学毕业后,又回到镇江,后又迁居安徽宿县和南京等地,前后在中国生活、学习、工作了近40年,其中在镇江近18年,赛珍珠把镇江称为“中国故乡”。
赛珍珠长期生活在中国,精通英语和汉语,是少见的以汉语为母语的西方作家。她走上文学道路,中国古典小说对她的影响非常大。在诺贝尔奖授奖仪式上的演说《中国小说》中赛珍珠说:“对我的写作产生极大影响的不是美国小说,而是中国小说。我最早的小说知识,关于怎样叙述故事和怎样写故事,都是在中国学到的。对我而言,今天不承认这一点,就是忘恩负义。”
赛珍珠的一生,热爱中国眷恋中国,她不遗余力地向美国人介绍“自己的第二祖国——中国”。但这份刻骨铭心的爱,在当时没有得到丝毫的理解和回报,却遭受了无数的误解和打击。1972年中美关系解冻,尼克松总统访华,离开中国30年的赛珍珠在接受采访时兴奋地表示,自己期待即刻访华。但是,由于历史原因,赛珍珠的访华申请遭到拒绝,这个沉重的打击不啻于晴天霹雳,不久后她就在郁郁中带着永远的遗憾去世,令人扼腕叹息。
在赛珍珠自己设计的墓碑上,她没有用英文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用她最喜欢的中文篆字刻着‘赛珍珠’三个字。赛珍珠被安葬时穿的是一件她平生最喜欢的中国丝绸旗袍,以示对中国的留恋。尼克松在她的葬礼悼词中,称赞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一位敏感而富于同情心的人”。
在交谈中,余馆长说:目前虽然国内还在为如何定位赛珍珠而争论不休,但是把她称作“中华民族的友人”,应该是没有异议的,毕竟她在让美国人了解中国这件事上是功不可没的。
关于谷雨的文章6:马包蛋
文/吕晓丽
谷雨过后,楼顶种菜的花盆里,自生出一棵小瓜苗。这样的意外惊喜,已经接连出现两年了。两次收获三个瓜,一青二白,鹅蛋大小,比儿时豆地里见到的马包蛋大很多。自以为是我管理得好:马包蛋是可以长成大个的。
直到几天前,在网上查资料,无意中搜到“小马泡”,才知道小马泡是老家马包蛋的学名,属野生种,它自有逻辑,不会因为吃得好就轻易改变自己的青皮和小个儿,更不是有机肥料中没被腐熟掉的甜瓜籽自生的。
我不仅思忖,马包蛋也是一种作物的祖先吗?比如西瓜。事实上,我们熟悉的农作物无一不是源自野生,无一不是原始先民对野地植物长期选择培育的结果。像谷子来自狗尾草,大豆来自野大豆,小麦来自山羊草等。
每一种野草都有一个古老的身份。生活中我们却很少这样想,也叫不出几个草名,更多的时候,还要有意无意地轻贱,表达一个生命卑微、无价值时,我们常说“如草芥”。
马包蛋就是老家众多草芥中的一种。它多产,几乎是一片叶子一个果。没长熟的马包蛋吃着苦,但它皮厚结实,可当弹珠玩;揉捏一番变软后,又像个盛水的气球。马包蛋越软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禁不住这诱惑,尝过多次,结果还是苦的。秋天割豆子时,马包蛋长熟变黄,自然散发着瓜香,这时候再吃,微甜微酸。在那个没有反季节瓜果蔬菜的年代里,秋天遇到马包蛋是一种惊喜。
过去,大人们从地里干活回来,有时也会拿回马包蛋,给小孩们吃或者玩。但是,锄地时还是会把它当杂草对待。马包蛋生命力顽强,总有一些能逃过此劫。年复一年,马包蛋就这样和庄稼共生,与锄头周旋,成为老家人祖祖辈辈都熟悉的伙伴。在老家,要是哪个人长得圆胖,个子又矮,大家就戏称他“马包蛋”。
前年,在一个珠宝展销会上,见到一堆用边角料磨成的串珠,在不辨质地是人造还是天然原石的情况下,买了几颗。一是价格不贵,二是串珠的形色让我瞬间想起了小马包蛋。
因为暗合一些记忆而引发的购买,在我的生活中多了去了,而且年龄越大越好这样,真是应了柏拉图的话:“人的灵魂来自一个完美的家园,那里只有纯洁和美丽。生命的历程就是灵魂寻找它美丽故乡的归途。”
6年前的一个夏天傍晚,和儿子去北郊森林公园,在一片桃园栅栏外的土堆上,意外见到一株马包蛋。它匍匐在地,结了不少马包蛋,有个别已经褪去绒毛变得圆滚光亮。我摘下一个揉软后交给儿子,儿子没觉得有多好玩。我不甘心,极力强调马包蛋的香气与可爱,儿子依旧反应淡淡。
唉,对它不熟悉,就生不出亲切的情感。很长时间,我对物种单一带来的缺憾,都停留在生物丰富性丧失、田野诗意退化的审美层面。后来看了一些报道,才知道野生物种是研究遗传育种生物技术必不可少的载体。一般说来,野生物种都具备生命力强、适应性强、多产、抗病虫害能力强的特点,因此,都是非常重要、稀缺的科研育种种质资源,都可以作为优质基因资源培养。再者,长期人工养殖势必会走向近亲繁殖的死胡同,从而导致物种退化,抗病能力很差,这就需要野生特殊优质基因的参与,通过远缘杂交实现拯救的目的。
当我知道还能从这个角度看野生物种时,那些曾经给我童年带来很多快乐的野花野草野菜野果中的大部分,已无处可寻多年。
关于谷雨的文章7:谷雨的雨
文/章铜胜
《群芳谱》上说:“谷雨,谷得雨而生也。”印象中的谷雨,是我祖辈、父辈渴盼的日子。他们懂得因雨生谷的道理,深知这是珍惜农时适时播种谷物的时令。
谷雨的雨中,他们总是忙碌的。幼时的我,透过如烟的雨幕看着他们在烟雨中渐渐隐去的身影,那湿漉漉的雨似乎生长出清凉而明亮的希望。
长大后,我在谷雨前后的连绵雨声里读翁卷的《乡村四月》。读到“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时,抬眼望那淅淅沥沥的雨,陡然间生出些感慨。那是谷雨的雨,令我心生欢喜的雨,是我记忆中的雨啊!
人间四月芳菲尽,是谷雨送走了时节的芳菲,也是谷雨开启了雨生百谷的季节。四月,江南的桑事刚刚结束,蚕已经结了茧,还没来得及收下来,就要忙着插田了。此刻的溪山原野,只见绿色的河堤、绿色的山坡、绿色的桑园、绿色的秧苗,连村庄也掩映在绿色中。满目新绿,令人身心愉悦。
日色里,绿色充满了动感,仿佛绿色的河流在流淌,又仿佛绿色的马群在奔跑,更像此刻不等人的节气催促我们一步步走向季节深处。
谷雨前后的雨,总是不停的。细细的雨中,从长林深处传来了子规的啼鸣,声音里有着湿湿的凉意以及稠稠的绿意。满川绿色里的水田漠漠、白水茫茫,像是大块留白,只为谷雨时节里层层如烟的雨幕。
细雨如烟,笼在远山。晴日里烟蓝的远山,此刻沉浸在雨中,现出迷茫的神色。犹如雨中的我们,透过重重雨幕看远处戴斗笠、穿蓑衣的人,只能看见白水绿野之间,一笠一蓑一人影而已。山影之上,是一层随风舞动的白色烟雾,缥缈、空灵。山中的细雨,从远山的山坞里,升起浅浅的乳白色烟雾,轻柔地随风而舞。
水面之上,细雨如烟。涨满的河流与池塘,像是阔大的舞台,万千雨脚在水面上跳跃,极不安分的样子,如急速跳动的舞步,如急急敲打的鼓槌。水面之上,雨溅起一层纷纷扬扬的细雾,迷蒙一片,白亮的雨烟伴着丝丝缕缕的雨线,茫茫然混为一片。
村庄的轮廓,在雨中绵延。远远望去,在村道两旁的绿树掩映下,黛黑色的屋脊一层一层铺陈开来。雨落在屋瓦上,生起层层的雨烟,像村庄的表情,生动丰富。老房子上的小瓦是半圆形的,雨烟也有弧度,像主人慈祥温润的笑脸。新瓦房上的瓦平直,一线雨烟直溜溜的,似年轻人的直接浅白。
谷雨的雨,在田野里的一片绿色之上,随之升起的如烟雨雾,便也是绿色的。麦田之上,雨烟闪着油光;油菜的地里,雨烟已经有了荚果的腊质;河边的柳上,雨烟的新绿垂挂着,一点一点滴下来,染绿了河流、池塘和湖泊。
谷雨时节,村庄之外,在满川烟雨里,流淌、漫溢着雨生百谷的希望,生生不息。
关于谷雨的文章8:民谚中的“谷雨”
文/路军
历经千年的农耕岁月,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对于农事与天气之间的紧密关系善于思索,善于总结,善于以通俗简约、流畅动人的民谚方式,口口相传,代代沿袭。
我国地域辽阔,春天的脚步自南向北,一路洒绿。雨水也赶趟似的追着春天的身影,“雨生百谷”,雨水犹如母亲的乳汁,滋养天地之间的万物生灵。“春雨贵如油”,耕种的机会瞬间消逝,那些民谚就好像农事活动的指南针。
“谷雨前后,种瓜点豆。”这一句好像流传最广,无论东西南北,这一点似乎很适用。北方农村,春天姗姗来迟,沉睡一冬的草木开始了靓丽的妆扮,勤劳的农人在谷雨前后,开始了栽种,不仅仅是瓜豆,还有玉米高粱等等。到处呈现一派“谷雨时节种谷天”的繁忙之景。传统的农人对于土地的感情非同一般,恪守传之久远的农谚,谨记于心,也是对于农耕传统文化的一种眷恋和守望。
旧时常说“闲地芝麻和黍稷,深栽茄子浅栽烟”,闲散之地,大多零头巴脑,或者窎远偏僻,芝麻和黍稷不惧贫瘠之地,落脚之后就扎根于此,雨水飘来,它们顽强生长,憧憬秋后的金黄色的成熟。茄子根系发达,深栽耐旱,烟草则喜欢涝一些,浅栽利于节水浇灌。谷雨前后,不同作物的栽种自有一番学问,老道的农人满肚子都是墨水,人人都是一本农耕活动的“活字典”。
老祖宗神农尝百草,农耕肇始,后代绵延接力,生生不息。我国的农作物多得如天上星,栽种时间自有学问。“谷雨前后栽地瓜,最好不要过立夏。”
谷雨前后,北方山岭中的梨花、苹果花竞相开放,千树万树,色彩斑斓,引来蜜蜂蝴蝶翩翩起舞。此时,果农们无暇欣赏满树繁花之景,他们心中不停地闪现着“开花过密,适当疏掉,全部保留,空耗养料”的民谚,肩膀扛着梯子,手里握着剪刀,在一棵棵的果树之间,仔细疏花。一朵朵花瓣如天仙子轻盈落下,果树少了重负,多了轻灵,待到秋天来临,满树的果子蛮大的,懂管理会经营的果农还给它们贴上“万事如意”、“羊年吉祥”、“福”等标签,成为市场上的畅销货。
有关谷雨的民谚多得数不清,“谷雨种棉花,能长好疙瘩”,“清明高粱谷雨花,立夏谷子小满薯”,“谷雨打苞,立夏龇牙”,等等,无不凝结着一代代农人在长期的农耕生活中的智慧结晶,它们不断地传扬,不断地发展与创新,成为一笔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关于谷雨的文章9:点击五月
文/聂顺荣
跨过谷雨的门槛,时光的步履似乎越来越急促紊乱了,以至于在春天的旷野上,花朵一枚枚渐次枯萎颓败,纷纷跌下枝头,完成了她们鲜艳妩媚的使命。很快,岁月的列车就急速驶进五月,立夏心急火燎地就揭开了夏天的序幕。阳光不再和煦,风也不再柔情似水了,田地里的庄稼却显得精神焕发,一派葱茏;沟渠边的草丛彰显出无比蓬勃的生机,一眼望去,绿的发亮;山坡上的树木翠绿欲滴,一脉葳蕤,赫然耸立在天地之间。
五月是季节的分水岭,这边是色彩缤纷芬芳妩媚的春天,花红柳绿,春燕呢喃,莺歌燕舞,风筝满天;那边是热情似火烈日炎炎的夏天,热浪翻滚,花残叶胖,山肥水瘦,天高云淡;五月是一扇窗,窗内悠扬着农民牵牛躬耕的劳动号子,窗外回荡着庄稼扬花拔节的清音韵律。五月是一个充满喜庆和感恩的月份,五月是一个节日集结的月份,五月注定为节日而诞生。五月,因为节日而备受人们青睐,因为节日而深受人们赞美和歌唱。
五月是劳动者的盛大节日。每当五月一日这天来临,我们总是情难自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诚挚歌颂劳动者的辛勤耕耘、默默奉献,抒写劳动者不计苦累地为我们创造丰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劳动创造了人类,劳动创造了幸福生活,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源泉,劳动光荣,劳动者美丽。在迎来新一年劳动节的时候,我们理应将鲜花和掌声送给劳动者,为光荣的劳动者高歌,祝福劳动者节日快乐,劳动快乐,快乐生活!
五月是青年人的节日。青年人是祖国的花朵,一个个年轻人汇集起来就是五月的花海,青年人是祖国的希望和未来。正如毛泽东所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不错,青年人正是精神抖擞,朝气蓬勃的时候,我们要惜时如金,珍爱生命,珍惜青春,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拼搏、奋斗。
五月是伟大母亲的节日。祖国给我们创造了和平安宁和谐美好的生活环境,让我们得以在理想的航线上扬帆远航,在生活的道路上眉开眼笑;而母亲给了我们宝贵的生命,让我们能够沐浴着祖国的光辉茁壮成长,享受着阳光的恩惠在生命的旅程中一直远行。我们应该感恩母亲,感恩母爱,感谢母亲为我们付出的点点滴滴。母爱是一支歌,时时刻刻在我们的心头唱响,在失落的时候给我们捎来信心,在彷徨的时候为我们送来曙光;母爱是一条河,年年岁岁在我们的心间流淌,岁岁年年滋润我们干涸的心田,时时处处洗濯我们心灵的污垢,日日夜夜伴我们走向远方;感恩母亲,感谢母亲一生永不停歇地为我们付出的一切。五月,每一株鲜艳的康乃馨都诠释着对母爱的褒奖和颂美,每一缕花瓣的芳香都犹如母爱般醉人心脾,母亲在五月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点击五月,一如点击节日联欢的频道,歌声悠扬出美好生活的旋律,舞步拉响了驶向明朝的嘹亮号角。阳光再烈,我们也无所畏惧,哪怕汗水湿透衣背,我们也一样合着时光的节拍意气风发地深入五月,竭力去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关于谷雨的文章10:椿芽有梦遇谷雨
文/冯作华
谷雨节气刚过,正是椿芽大批上市的旺季。民间素有“雨前椿芽雨后笋”的说法。一转眼椿芽开始有硬梗生成,鲜味就会大打折扣。
宋代诗词大家苏轼《春菜》中写到:“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里面的露芽说的就是香椿芽叶。
小时候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在房前屋后栽上几棵香椿树,除了观赏,更重要的是,它能提供一种时令珍馐。香椿树发芽时,招摇的杨柳、妩媚的桃杏早已吐绿绽翠,花开花谢。一夜之间,细嫩的椿芽红彤彤伸展自己,如一张张欲开还闭、娇羞欲语的小嘴,让人心生怜爱,让人热切期盼。从发芽到采摘前,馥郁的香气熏蒸得空气也浓香流溢,让人心旷神怡。
有一棵香椿树为邻,会让每一个春日精神焕发,会让人们不忘记回家的路。
儿时记忆中,几阵春风、几场透雨过后,是采摘香椿芽的时分了。等香椿芽长得有筷子长了,母亲用钩子掰下些来,有时我爬树上去掐香椿芽,一次就掐一篓子。在那个食物紧缺的年代,香椿的主要做法是用来腌制咸菜,至于用鸡蛋液,裹上面糊油炸的,是后来才有的。现在生活好了,也不缺鸡蛋。因此,每当这个时令,老百姓吃头道鲜的制作方法就是椿芽炒鸡蛋,炸椿芽鱼,做椿芽鸡蛋汤。
其实,在我的生活经验中,最拿手的还是腌制咸椿芽的“小门道”。鲜椿芽腌好后码在盖垫上,水份晾地差不多了,准备一碗好醋,把码在手里的椿芽根在醋里沾一下,要是很讲究的,可用喷雾器均匀地喷洒,短暂晾一下装起来,可冷冻可冷藏,做凉面,炒鸡蛋,随取随用。
如今常住上海,每当谷雨节气前后,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的香椿树、香椿芽,那渗透着挚情的香椿,时常在心头弥散,在梦中萦绕,让我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