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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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散文1:铜钱草兄妹

文/邓裕欣

长假过后,铜钱草兄妹又见面了。

长在泥土里的哥哥大吃一惊:“哇,老妹,长假前你还是精神抖擞的,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怎么变得面黄肌瘦了?”生活在水里的铜钱草小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别提了,我的主人外出旅游了,他把我遗忘在了阳台上,我可被火辣辣的太阳给晒惨了。”

哥哥看着自己郁郁葱葱的叶片,再看看妹妹那正在逐渐枯萎的身躯,心痛地流下了眼泪。他想起了长假前,身穿绿裙的小妹在水中舞蹈时那纤细美丽的身段……

“小妹啊小妹,你现在知道了吧,黑黝黝的泥土才是我们生根长叶的好地方啊!”奄奄一息的妹妹断断续续地回答:“我现在知道了……”

铜钱草哥哥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低下了头。

兄妹散文2:陪老父亲打朴克

文/老遗

我们兄妹离开老父亲到外面工作已有二三十年了。这些年来,即使偶尔回老家看望老人,几兄妹能够一道约起去的时间也不多,这也是一家人很少聚齐的原因。

我们每次回老家看望老父亲,基本是驾车去驾车回,实际在老家陪老父亲的时间也不长。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人才会齐齐蓬蓬的聚在老父亲身边,才有更多的时间陪老父亲。

老父亲年近八十了,精骨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老树皮似的皱纹,手掌上有着牛皮般坚硬的老茧,脾气急躁。

母亲告诉我,近些年来,老父亲的脾气很坏,特别急躁,一事不合意,便会黑嘴打脸做起来,大有要吃他人之肉都不甘心之意,搞得大家都很不高兴。

老父亲平身有两大爱好,下象棋和打朴克。这上了年纪的人,脑筋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灵转。说实话,我们陪他下棋,他真不是我们的对手。老赢他吧,他会越下越急,急了便要发怒;要让他吧,他又说你不尽力,说你瞧不起他,也要发脾气。唯有陪他打朴克,才会让他是最高兴的。

当然,现在玩朴克牌游戏的方式是很多的。网上看了一下,有一个网友居然统计出有八十多种。

我会玩的朴克游戏说起来也不多,也就是斗地主、拖拉机、接龙、金花、7鬼523等十多种,但这些也是在有网络后才流动起来的新玩法。

老父亲那个年代没有网络,网络时代朴克牌游戏丰富而新颖的玩法自然是不懂的。在我的印象中,他会玩的朴克游戏就只有四十五、炸弹、抽乌龟等几种,而且尤以打四十五最为喜欢。

一家人齐聚的时候,我和我哥、我弟往往会在吃过晚饭后聚到老父亲身边约老父亲打朴克。这时,老父亲会带着童趣的口吻说:“来喽吗,哪个怕哪个?”听得出,这时的老父亲是最快乐的。

老父亲打四十五的规则与我们掌握的不同,哪个牌大哪个牌小完全是按他们那个时代的规定。扣牌是不能被分的,同牌点的大小顺序是“桃杏方梅”而非“桃杏梅方”。我们把牌打下去认为是该得分的,但按他的规则却不能,因为他说我们的牌没有他的大。

本是陪老父亲,我们哥仨也就不会较真,反正游戏的规则就由老父亲定吧。在每次游戏规则与我们理解的不一致时,我们就请老父亲讲他的规则,并在下以后的游戏中遵从。

我们在陪老父亲打四十五时,他的脸上经常有着笑容,说话也很和蔼,绝对没有母亲平时说的那样暴躁,也没有母亲说的哪样爱发脾气。打四十五中,如果他和对家是庄家,一局中如果抢分方只得到5分,或者没有得分,他还会羞你。“噫,得了个小光头唛”,或者是“得了个大光头唛”。他的眼色看得出内心的自豪,他的话语听得出内心的愉悦。

老父亲也知道我们都是在陪他玩朴克游戏的,所以,一到晚上十点或十点过钟就不再玩了,让我们收好朴克后去休息。老父亲不再玩朴克时放下手中还没有出完的朴克牌的动手也很有趣,他会把它们往朴克堆里一丢,然后右手五指微湾着往上往后一抬,嘴里说着“好了,不玩了”。之后,便自个儿拿出叶子烟袋在一旁裹起了叶子烟。

余国富 2020年11月1日

兄妹散文3:杀油菜

文/刘先卫

“五一”劳动节,我们兄妹回到老家李台上去看望年迈父母,沿途所见看到的是油菜丰收,老乡正在油菜地里挥舞镰刀收割的忙碌情景。

油菜,属冬季旱作物,一般不需要灌溉,对生长土壤要求也并不苛刻,所以油菜种植一直是我们湘南老家种得最多的经济作物。为了养家糊口,老乡像培育自己的儿女一样呵护油菜的生长。

老家地处衡南西部边陲的一个偏远小山村,那里四季是光秃秃的红页岩小山包。一到春天,山脚下、沟渠边、小溪旁或高或矮的几丛柳条几棵桑树被春色染绿,野草在田野上勃勃疯长,这个时候,家乡蝴蝶飞舞花儿芬芳尽情展现着美丽的容颜。但最抢眼的还是那一丘丘一垄垄的油菜花了,将山坡披上了一身金黄的铠甲和色彩斑澜的盛装。暮春时节瓜果飘香,当春天依依不舍离开大地,正是立夏前后,田里的油菜籽已经肚圆饱满正在等待主人去收割。

收割油菜,在老家的乡村土语和词典里称为“杀”。老乡们雄赳赳气昂昂,举着锋利的镰刀向油菜田里的油菜砍杀而去而不叫“割”,书面叫“割”油菜的洋气话老乡反而听不明白。杀油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杀禾来,杀禾时要蹲下去大半截身子,屁股几乎坐到了水田里。因为稻禾挤挤挨挨密不透风,镰刀要快速割断禾蔸部分,慢的身手反而割不掉也割不了几蔸禾,由于禾叶毛边刺伤皮肤毛细血管奇痒难受,双手一般要戴长袖套或穿长袖衣为好。稻禾被打稻机脱谷且立马要挑到晒谷场摊匀,以免谷子沾水产生高温发芽只能做猪饲料。而收割油菜情形大不一样,油菜地全是旱土,笔直的油菜茎杆甚至还要高出一个人头,你只要稍微半弯个身子杀油菜,使用镰刀时尽量不要伤到根部,否则适得其反连泥土都会扯出来。那么你左手握油菜杆,右手只要轻轻一拉镰刀刀刃,割断茎杆根部偏上不太生脆的部位,一刀一根攥成一小把后,将油菜杆放倒码齐在脚下,堆成一小堆便于收拾即可。

油菜杀完后,需不慌不忙搁置些时日,方能脱粒收拾回家。故油菜一旦收割,还要让其放在野外日晒夜露两至三天,等待一场雨水把茎杆淋湿,如此再通过太阳暴晒,让菜籽在油菜茎壳里自然发酵膨胀,然后用竹棍子使劲敲打,一粒粒油菜籽便乖巧、急速脱离茎杆,滚落到塑料地膜上或其他盛装菜籽的干净草席上,老乡最后才将油菜籽送进榨油厂提炼菜油。

年迈的父母从镇上搬到了乡下老屋李台上居住,不是在家里放塘养鱼就是种植时令蔬菜,吃不完而大多送给了我们子女。老家的青年人对种田不屑一顾,全都外出务工经商挣钱。父亲将堂兄荒芜的菜地种上了南瓜、冬瓜、白菜、辣椒、萝卜,而更多的是将荒土荒地的荒草铲除,用锄头一锄锄地挖松翻耕,将整平的地方分割为条块状,周边低洼地形成水圳,再在整好的稀松土壤上挖一个个小土垡,撒上柴火灰或尿素等肥料,然后将油菜苗小心翼翼移栽过来。去年冬季家里又播种了4~5亩油菜,这些都是父亲和大姐在寒冷的雨水天种植的,今天终于迎来了油菜的收割季节。

中午过后,年近八旬的父亲白发苍苍在前面带队。当二哥一声招呼,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向王木皂出发,沿着坑坑洼洼的土马路穿过一片田垅,一大片淡青色的油菜呈现在两面环山的梯田里。城里来的小侄孙淘淘还不足两岁,也蹦蹦跳跳跟着大人来到了油菜地。我们兄弟妯娌及侄儿外甥共有7、8个人,劳力不缺,缺的是割油菜的镰刀。从邻居家去借吧,都是关门闭户找不到人。先来之前没有充分准备,大家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油菜杆无从下手无计可施。留下父亲、二哥、妹夫和我在油菜田里收割,还有一位堂婶。可惜空有好身手也施展不了拳脚,仅有三把镰刀我跟二哥轮流使用一把,将近一个钟点胜利割完了1亩3分地油菜。一鼓作气坚持到最后的是身体较胖的妹夫了,天气很热穿着一件青色短袖衬衣,流起了汗,似乎累得他气喘吁吁。

听父亲说去年冬种的不是本地油菜,这种杂交油菜身子太娇贵,今年的雨水特别多,对它造成了致命伤害,结的籽实干瘪,壳外层有少许霉斑成色品相不太好看,油菜高产更谈不上,也就没有好收成。虽不像本地油菜耐雨水,但杂交的油菜也有它的优点。杂交油菜如碰上好的年景,结的籽又壮又实,表层放着油光和金黄色,那才是油菜中的上品,榨出的油格外香,味也特别浓。但老人没有抱怨天气,依然很乐观,作为儿女,我们不再纠结什么品种不品种。民以食为天,自家油菜籽榨的植物油才是绿色的健康食品。

父亲对待油菜的感情是朴素的,极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回老家割油菜,割不断的是悠悠乡愁、浓浓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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