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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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文章1:记忆里的火车笛声

文/大朵

我工作的城市,时常有拉煤的火车经过。我居住的地方离铁路不远,火车到达或者离开,都会发出震耳的鸣笛声。很多人不喜欢,但我不在意,反倒觉得这笛声是那么亲切。听到“呜——呜——”的笛声,心里总涌起一股催我奔跑的力量。这大概与我乘坐火车的经历有关。

1983年,我考上中央民族学院,如今的中央民族大学。叔叔和姐夫把我送到柳州市,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当天晚上的火车票。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山村,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在候车室,得知邻座的旅客是玉林人,他们的孩子也上中央民族学院,也从未坐过火车。就这样,我们怀着好奇而又有点害怕的心情加入拥挤的人流,结伴同行。

“呜——呜——”火车的笛声响起。过了检票口,周围的人们就发疯一样跑了起来。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拽着行李跟着人流跑上跑下,到我们要乘坐的火车车厢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旅客们争先恐后上车,我很惊慌,心想火车鸣笛是不是就要开走了,不快点挤上车,错过火车耽误上学那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挤上车,见车厢内的人们你呼我唤,争相往行李架上放行李。

硬座车厢里,是一个沸腾着的小世界,侃侃而谈的男人,叽叽喳喳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小孩,各种方言、各种嗓门响在耳畔,让我这个自小操着壮语、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的18岁小伙儿觉得很新鲜。

许久,在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之后,我们乘坐的特快列车终于隆隆起动。此刻,刚刚平复的心,跟着火车的轰隆声又澎湃起来:此去2000多公里,车轮每一次滚动,就离家远了一截,经过的每一个车站,都是陌生的他乡。虽说是特快列车,但当时从柳州到北京也要30多个小时。我东瞧瞧、西望望,居然一天一夜没合眼。车过黄鹤楼、过长江、过黄河……在经过这些地方的火车鸣笛声里,都有人惊呼,整个车厢又在昏沉中欢腾起来。以前只在中学地理课本上读到的许多地方,火车带着我一一穿越过去。

途中,火车常常会停下来很长时间,后来才知道是调度的需要,线路紧张,要与其他车辆错开通行。

临近北京的时候,列车广播说火车晚点了。我第一次坐火车,并不知道晚点意味着什么。实在太困了,我竟歪头迷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广播声和鼎沸的人声惊醒,经过两夜一天的行程,火车终于到达首都北京!下车的时候,我望着眼前的绿色“巨龙”呆站了好久,在柳州上车的时候是晚上,那时一心只想快跑,根本无暇看清火车的模样。

此后,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从家乡多次往返北京,我这个寒门学子唯一的选择是坐火车。往返北京的7年间,居然没有坐过一次卧铺,全都是在硬座车厢里度过。后来,坐火车的次数多了,也就积累了经验。临上火车时,就买好几份报纸,这样路上既可以阅读消遣,晚上又可以在三人座位底下铺展开来,垫着睡觉,当做“卧铺”。

这些年,交通出行的变化天翻地覆。从蒸汽火车到电力机车,再到高铁,从以前时速几十公里的绿皮火车到现在时速二三百公里的“和谐号”“复兴号”,从彻夜排队买票“一票难求”到网络购票“说走就走”……短短几十年,过去从柳州到北京要两夜一天,熬上30多个小时,现在坐高铁只需要12个小时。过去,一想到坐火车就郁闷,现在坐高铁有空调、可调节软座椅,舒舒服服,长途的煎熬因速度和舒适而大大消解。我从绿皮火车年代走过来,每当回忆起挤火车的那些日子,耳边就会响起“呜——呜——”的汽笛声,就会打心底对新中国的巨大变化由衷感慨和自豪。

城市文章2:行走在城市

文/朱子熹

或许,你会在一个明媚而悠闲的午后处在昆明的某个高处,或许,你也正呷着淡香的春茶,细瞧着这个城市。它的骨架是少年一般的,有不算高却正在长高的楼宇做基底;它的眉眼又依稀是个姑娘,滇池为眼,西山作眉;而它的脾气便是那行道树旁一坐一整天的老头,总是笑眯眯的样子。

光这样远望着这温和秀丽又蓬勃向上的城,不免让人心中一喜——不过并非每个身在昆明的人都有此感受:更多的人终日风尘仆仆,常无闲暇,更谈不上爱好或情趣。他们忙忙碌碌,如蚂蚁般专注于自己的道路,肩头或者心中担着重负,一路跋涉,只为给自己小小的愿望添些底气。他们每日要咽下少不了的汗水和泪水,何尝品得出春茶的清香呢?

所以,请你随我,行走于这城市的一版一筑之间,用不大的步幅去丈量这城的细微之处。

行走在城市间,总离不开油污和喧嚷,那里面包蕴着人们的柴米油盐,酸甜苦辣。你看那人声鼎沸的菜市,有阔人家随手一二百仅仅买些蔬菜,也有拮据惯了的老太眼巴巴望着又涨价的鸡猪肉半晌不动,最终只舍得抱两个又大又便宜的大白萝卜悻悻而去。那地上的污水和残菜叶,不是贩菜人早起晚归连日吆喝的见证吗?那红绿的辣椒,那青黄的白菜,不都是千家万户的桌上菜、心中事吗?那讲价的高声和牢骚的腔调里,不都含着人们的心声和热望吗?那油污和喧嚷里,有的是平凡人对吃喝多少有些无奈的希冀。

行走在城市间,总脱不了琐碎与计较,繁华的步行街上有衣着鲜亮容光焕发的男女,有欢乐热闹的促销,有喷香的食品,每每让人眼花缭乱,恐怕你注意不到角落里一个一脸油污、衣冠不整的老头,更注意不到他那绝对不放过一个塑料瓶的目光。花花世界的华丽,是与他绝缘了。他也只计较那一瓶一罐的积攒。对他而言,一个空瓶当真是千金重的宝贝——没有它,他用什么去赢得一顿饱饭呢?还有那独自蹬三轮车拉着成堆废报上坡的老太,她的年纪和她身后重荷的反差足让路人为之心酸了,但更令人心酸之处在于,就算以分为计数单位,老太仍要细细计较一番——纵然那计较永远多不过五角一元,可谁又能嘲笑这番琐碎之极的计较呢?在这琐碎和计较里,是辛勤的“蚂蚁”们微弱但永不停息的对生活的质量的争取。

行走在城市间,总抹不去挣扎与忍耐,大医院里一脸老实巴交的上城求医者,总是一脸惶惑地站在取药的长队中,或是不知所措地躺在体检的床上,露出又细又多疤痕的庄稼人的腿。他们耐心忍耐着忙乱拥挤的电梯,奔波于门诊与住院部之间,手中紧攥着费用不少的各种单据——一心只为得到医生们一句和颜悦色的叮嘱,以求减轻缠绕自己或家人的痛苦。还有那手术后病床上一脸衰相的睡眠,那背后是一个个渴盼康复的梦。还有高高的顶楼重镇监护室里深夜的远眺,这城市的夜景不知是病者几多念想的所在呢!从这些地方看来,医院是个有生机的地方——那生机来源于挣扎,是生命咬着牙一瘸一拐也要向前走的坚韧。而这挣扎与忍耐,便是人们淋漓的疼痛,更是痛后对生活的美的憧憬与追逐。

每个城市都有与其外表不尽相同的内心,上海有再多高楼,也少不了“平安里”,少不了平安里中只图平安、乞求过好小日子的普通人。昆明也一样,它又闲又静,心平气和——但那些杂与乱,琐与碎,苦与痛,仍细细密密镌在春城的心中。我相信终有一天“蚂蚁”们会建起一片供他们自食其力衣食无忧的天地,终有一天他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安闲时光——但那些由他们带来的藏在这城市心上的东西,却永远不会消失,而是作为一块块地底的砖石,日渐安寂,也日渐深沉。而这城市也便在这更迭中日渐丰腴了。

行走在城市间,我看见了低处的光辉。

城市文章3:北京不是一个恋爱的城市

文/齐健轲

北京,不是一个恋爱的城市,也不是一个生活的城市,是充满铜臭与肉欲的文化荒漠。这里的物质世界与精神领域到处都遵循了商品经济"等价交换"的原则。穷小伙即便是爱上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孩也需要太多的理由;所谓的一见钟情只可能发生在你潇洒打开车门的一瞬,所谓的含情脉脉可能出现在你疯狂刷卡大笔一挥之后,一切来得却又是那么地简单,那么地自然。这样的爱情即便是得到了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地去珍惜。

北京,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瞧不起男人,所以这里有着太多的单身男女,当他们征服不了欲望的时候,欲望就将征服她们。于是,酒吧成了他们释放欲望的地方。三里屯的酒吧文化充斥着这座城市的性文明。白天,这里沉积了夜晚的尘嚣;夜晚,这里荡漾着白天的幽魂。刺鼻的空气里弥漫着欲望的味道,香烟拌着啤酒来回游荡,震耳欲聋的音乐融化了理性,所有人看上去都象个无家可归的人,扭曲的屁股,摇摆的人头……我试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这些人,他们就跟木偶一样。

我有朋友抱怨说:北京是个不适合恋爱的城市。恋爱的对象凤毛麟角。如花似玉的女人很多,冰清玉洁女人很少,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了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女人,爱了大半年以后才发现她竟然还有第二职业。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真材实料却很少,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其实都是软钢筋。对于生活在北京这座城市里的男人们来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女人是用来作爱的"这句话可以作为他们的座右铭。

女人们找了个穷帅哥做为男朋友,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却给满足不了自己奢华的物质追求,于是她们千方百计地与有钱男人发生了关系,接着要求他们为自己付掉一年的房租并承诺"提前通知,随到随玩"!她们同时真心地爱着两个男人,失去任何一个,都于心不忍。变态的城市造就了变态的女人,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变态女人,至少她们是诚实守信的,是遵循商品经济等价交换原则的。

在广东,大老板们可以穿着拖鞋和牛仔裤,把宝马停在大排挡彷边品尝街边的风味小吃,在北京,为了一件新上架的品牌服饰可能要把两个月的工资都计算着用的大有人在,不为别的,只因为北京就是那么一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地方。

北京是个喜爱聚会的城市,家人、朋友、同事、网友、同学之间的聚会是常有的事。在北京人看来,如果谁家春节的年夜饭不是在饭店吃的那似乎就不够时尚不够有钱不够体面,早在过年前一两个月各大饭店的年夜饭就早早被预定一空,也许这就是北京人的自尊。我想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除夕之夜一家人在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憨厚质朴的优点在北京这座城市丝毫得不到体现。

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北京吧,否则多年以后,你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这座城市在吸干了你满腔的热血之后就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如果你是风姿绰约的女人,却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归属,还是趁早离开北京吧,长安街的银泰大厦承载不了你的梦想,王府井的繁华市井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这座城市在蹂躏了你原本纯洁的肉身之后就会一脚将你踢开,它得到的是快感,你破灭的是梦想

城市文章4:深秋的遐想

文/矜持的风筝

城市供暖已经开始两天了,给逝去的祖先的寒衣也已烧过,今年的秋天来的比较晚。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发愁早上上班的我,穿上衣服就急忙推开窗子,满眼的梧桐黄叶铺满了小区的院子,深秋来了。

在网络上看到,有研究表明,秋天的萧瑟和苍凉容易使人心情低落,我落座在刚刚打扫好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面对招聘网站,心情也随即沉重起来。女儿已经大四了,到了找工作的关键时刻,我也常常为这种忧愁无法安稳睡到天亮。

世人多喜欢春天,我却喜欢这种深秋的景象,可能源于我性格中的多愁善感。不知是瘦小羸弱的我喜欢忧郁还是忧郁导致我瘦小羸弱,中医常说,易思者伤脾,脾虚使人不思茶饭,从小多愁善感的我总是觉得饭菜不香,人也不是很健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放在这样一个以骨感为美的时代里,却成了好多人羡慕的对象。

脑海里憧憬与家人的老年生活也是我挽着家人的臂弯,穿着温暖的大衣,牵着小狗走在铺着厚厚一地落叶的小路上,相互倾听生活的感悟。

深秋有深秋的意境。深秋也意味着酝酿、蛰伏。经过春的旭日,夏的骄阳,才有了初秋的收获;也只有经过秋与冬、寒与冷的洗礼,才会迎来春与夏的绽放,才会有蛹到蝶的锐变。

是啊,人生就像这春夏秋冬,生活也有酸甜苦辣,日子就是柴米油盐。

一个人自生下来,从嗷嗷待哺,到学会走路说话,十几年寒窗苦读,成家立业,直至终老一生。女儿如今面临立业的时刻,也只是人生旅途的重要一步,我祝愿她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开启她人生的一段重要历程。

我也祈祷在这大千世界中的每一个人,也能在今年疫情的特殊环境下,减少病痛,平安一生。

城市文章5:樊川公园

文/文俊

一个城市中的公园,开园时间不久便成为“网红”,我有些诧异。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博得人们的青睐,吸引着众多的市民游客蜂拥而至,一睹为快。

这就是号称西安小“三亚”的樊川公园,官方的名号称之为“长安城市公园。”

樊川公园位于长安大道潏河桥东,是以樊川湖为主体打造的城市郊野公园,2020年1月份新开园。

古樊川自汉唐起就是城南胜景,“樊川美景似江南,细柳新荷水蔚蓝。占得名山分一席,千秋香火供诗盦。”杜甫、杜牧都曾长住于此,可以说樊川是长安文化的典型区域。当地政府依水建园,打通了樊川湖和潏河水系,植树栽花,围堰蓄水,修复了河水生态长廊,重塑了樊川的美景。

樊川公园的美,在于人工雕琢的同时,保持了自然的本色。河流、湖泊、廊桥、沙滩、土台……浑然一体,协调舒适。置身其中,仿佛徜徉于大自然之中,河水潺潺,湖波荡漾,垂柳拂岸,曲径幽蜿,令人爽心悦目。最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湖畔人工饰修的沙滩,细腻的白砂,别致的凉亭,配搭上几棵高大的棕榈,颇有一番南海沙滩的况味,这可能也是人们戏称西安小“三亚”的由来。

其间,还有几处儿童游乐场,置有不少儿童喜爱的娱乐设施。宝宝们在不停地爬上滑下,蹦跳荡悠,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樊川公园已经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更是遛娃的好地方。闲暇时光,带上“神兽”,陪伴他们撒撒欢、玩玩水、滑滑梯、蹦蹦床,蹲在沙滩上堆堆沙雕,保管孩子们玩不够,不想走。

城市文章6:读城笺·诗人

文/维摩

一个城市,若没有诗人,会无趣很多。

诗人就应该像他这样——深夜,有陌生人敲开他的门:“我也写诗,想跟你聊聊。”他立刻邀请对方进去,切一碟咸菜,取两瓶烈酒,边喝边聊,边聊边喝,待到东方发白,阳光敲窗,两人已醉倒在地板上,只留下叮咚作响的句子,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样的故事,在结识他之前,就多次听说。

他洒脱。认识那年,他五十岁,无论是面对七十多岁的白发诗人,还是不满三十岁的我,一律称兄道弟。

他真诚。每当遇到青年才俊,总是不遗余力地向我推荐,对于泛泛之辈,也从不吝于批评。

某次同去舞钢采风,我俩成了酒场上的主力,各自独当一面,一塌糊涂后,终于在同一张桌上会师,其间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觉得再见面时亲近了不少。第二天一早醒来,洗漱完就去寻他,想看看他怎样了。谁知刚到门口,就见门户洞开,他床头柜前一溜摆开六只小酒杯,进门者须先与他同饮一杯,那架势,颇有一夫当关的感觉。

后来,我们就熟了,常常一起喝酒、聊诗、谈文学。有一次,我和他在老城丽景门喝羊肉汤,先拿了瓶二锅头,就着汤喝了,不尽兴,又拿了一瓶,继续喝。高谈阔论之间,时不时蹦出几句诗来,引得食客纷纷注目。我俩不以为意,继续舞之蹈之,吟之诵之。人渐渐多了,有两个顾客没有座位,来我俩旁边凑台子。我俩喝得兴起,跟人家俩也连干带碰。

“酒怕少壮。”何况他酒量一般,总喝不过我。每每朋友们酒酣而散,他就要送我,我看他一摇三晃,反倒送他回去。到了楼下,他又非得让我上去坐坐。在客厅坐定,说不上几句,他就鬼鬼祟祟地拿出珍藏的衡水老白干来——我最喝不惯的就是这酒,太冲,六十七度,几杯下肚,我就醉倒在沙发上了。

“诗人”这个词,有着太多的悲剧色彩。

几次劝他,少喝点酒,少参加些活动,在五十岁这个黄金年龄多写些东西。他听了,频频点头,私下也和几个好友说,要收收心。正好农历新年临近,他的第二本诗集即将出版,他兴高采烈地通知我,说要休养生息,年前不见面了,年后再聚。我应了,谁知当晚七点多他家里便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走了。

他洒脱了一辈子,连走的时候都极其洒脱。据说是下午喝了一点酒,犯困,就在床上睡了,谁知这一睡,竟再没有醒来。

他曾经跟我说过,不经历痛苦、不拖累人的死法,是最理想的。真是一语成谶。

受他家里的委托,我为他整理出版一部作品集。当拿到他厚厚的几个笔记本时,我才发现,他写了很多好诗,可他宁愿把它们锁在抽屉里,也从没让我帮他发表,哪怕是帮助推荐一下。突然觉得,我其实根本不了解他。

他的墓碑上,镌刻着自己的诗:

山鸣水啸——

我们曾经活过

城市文章7:在纠结中成长

文/小璃的世界

我爱这座城市,但我也想逃出这座城市。

中山,每个来到这里发展的人都给它给予很高的评价,没有北上广深那种快得令人窒息的节奏,有它独特的城市魅力,吸引着无数的人。

小学开始到毕业工作几个月,这就是我待在这里的时间。时间长度算起来确实长得吓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一种想逃离这座城市的。想去另一个城市去闯一闯,去看一看,去呆一呆。

在毕业刚参加工作的一段时间,像大多数毕业生一样,总是有着一股燃烧不尽的热情,并对自己的未来有着规划,尽管从事的是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也会尝试说服自己,只有把不喜欢的事情做好,才能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心态如同艳阳,总是积极乐观,并且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正能量,觉得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梦想,去沉淀,时间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但当我发现我是一个没办法一心两用的人,如果我做这份工作,我希望我所有的时间都是用在这上面,只要跟这份工作有关的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我愿意花时间去研究,不喜欢夹杂其它的事情,但前提是这份工作是我在乎的,是在我的职业规划之内的,这样我就会有热情一直去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职业观不正确,当你一边做着不喜欢的工作,另一边又在为自己以后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不断努力的时候,会很力不从心,会开始觉得这份工作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但是你又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当你还没能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前连自己的生活都保障不了,还谈何梦想,谈何喜欢。

正是因为这种纠结,开始不知道如何去规划自己的每一天,如果你不想在所在行业有一个提升,只是抱着一种稳定的状态去工作,为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未来要从事的行业的能力上,对工作不报任何的规划,是不是很浪费时间呢。会不会到头来变成一个碌碌无为的人?

这种种的纠结一直纠缠了我好久,人是不是就在纠结中不断成长的呢?是不是自己太心急,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不敢大胆放手去干。我也受不了自己每天就是在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去生活,向机器一样工作,完事后开始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提升自己,要从哪些放卖弄提升自己,看着自己同学都在自己所选的工作上不断地提升自己,就无比羡慕,这种状态跟自己大学那几年完全不同,大学几年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每天都规划地很充实,至少一天下来,你是会觉得很有满足感的,但是现在,你会觉得很空虚,觉得碌碌无为。我甚至都不明白什么叫充实,什么叫浪费时间。

也许这就是一种成长吧,也许很多人都有我类似的想法。

既然无法去改变工作,那就清晰自己的目标吧。清楚大概要发展的方向,当能力支撑不起梦想的时候,那就只有静下心来沉淀自己。

时间会给予你想要的。

城市文章8:石镇——童年的城市

文/金权

那些年,一段山路要走半天,去乡里的邮局一天才一个来回,一封信要在路上走一个月,城市于我而言何其遥远!他们吃商品粮,住高楼,出门坐公交车,星期六、日可以逛公园,用一拧即来的自来水……客观上,这些关于城市的印象都来自露天电影。在乡下长大,直到初中毕业,去鄱阳县城参加中考,我才第一次真正走进了所谓的“城市”。

不过,我童年记忆里的城市可不是鄱阳县城,而是离家只有二十里路的万年石镇。

老家鄱阳县芦田乡,处鄱阳、乐平、万年三县交界之地,向东20公里是乐平县城,向东南10公里是万年石镇,向南15公里是万年梓埠镇,向西30公里是鄱阳县城,就距离而言,囿于当时的交通条件,石镇虽然只是个乡镇小镇,但由于它地处乐安河边,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水运发达,是万年县的“北大门”,自古贸易往来频繁,商业气息浓郁,民国时期万年县内粮米漕运大都经此集散,因而商贾云集,热闹非凡,成为闻名遐迩的商贸重镇,甚至被誉为“江西的小香港”。

早年从鄱阳去南昌、鹰潭、抚州等地,甚至去福建、广东等省市,石镇都是必经之地。所以石镇一直是我向往城市、走进城市的最初、也是最佳选择。

三十年前的石镇,还只是乐安河沿岸的一个重要港口,是景德镇瓷器运往外地的重要水路之一,(另一条经昌江,转饶河,直接进入鄱阳湖)从乐平运往各地的煤炭和蔬菜,经石镇、梓埠等小镇,转入余干等地汇入鄱阳湖,再通江达海,远销世界各地。

记忆里,石镇西门码头,各类载沙、载煤的船只,及渔船往往是数以百计,河面上黑压压的一片,“突突”的发动机声不绝于耳,水面热闹非凡,不亚于地面上的街市。住在船上的人家,日常的吃喝拉撒都在船上,悠然自得,与世无争。河水清澈,只要随便把水桶一丢,哪里都能打上清澈的河水,有时还会打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我就亲眼见一船家女子,坐在船上,一边摇橹,一边腾出右手,随手舀上一瓢河水,就咕咚咕咚地喝起来。烈日之下的那种酣畅淋漓,及那份自然和惬意、轻松和便捷的渔家生活画面至今难忘。

那时的石镇,对岸就是鄱阳的地界,河堤脚下密密麻麻的都是房子,人口稠密,物产富饶,两岸不仅生意上来往密切,甚至连生活、语言、习俗都极其相似。他们物质上互通有无,婚姻上也是常来常往,基本上不存在县域之间的差异。

小时候,曾有一远方亲戚就住在石镇的河对岸,虽然我们两家已经好几代都不来往了,但只要一提起,在孩子们的内心还是会涌起无限的向往,甚至有些自豪,因为亲戚家毗邻“城市”。

那时候,宽阔的乐安河上还没有架起大桥,两岸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畜全靠摆渡船。摆渡船分两种:一种载人,1角钱一趟,石镇本地人与河对岸的本地人坐船是不要钱的,令我们这些外地人极其羡慕;一种是载车的大型机动船,一般不让人上,但偶尔运气好,或者船长大发慈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也能让你蹭个一二次,节省下来的1角钱自然就成了当日的额外开销,我们往往用来多买两根油条或一根棒冰打打牙祭犒劳自己!我和表哥就经常蹭大船,死皮赖脸的,赶也不下去,做贼似的东躲西藏,满船跟船长躲猫猫。

第一次去石镇,记得是在一个农历的年前,从未出过远门,还好有表姐一帮姐妹们照顾,爸妈才放心让我去。记得母亲给了我5元钱,拎了个小小的竹篮,母亲嘱咐我买一棵自己喜欢吃的包菜就行,中午吃一碗面,或者清汤,如果还饿的话,就多买俩包子。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班车,第一和大人一样跟商贩讨价还价办年货,第一次和城里人一样逛菜市场进商城……

记忆中,早年的石镇只有一条老式的街道,店铺还是老式的木头房,陈旧、破败,甚至有些岌岌可危,但这并不妨碍做生意,更不妨碍逛街的人在年节里的喜庆心情。街上的人真多,几乎是人头挨着人头,脚尖抵着脚跟,特别是卖服装的摊位前,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但这些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力,吃的、穿的、用的,似乎从来就不是我的所好。我是个沉默的人,喜欢默默地观察周围的事物,比如一个乡下母亲舍不得给孩子买一根油条任其哭闹而无动于衷;比如一个年轻的女子,脖子上系着一条好看的丝巾,脚上却穿着土气的花布鞋;比如一个狡猾的老板把掉在地上的衣服稍微擦了下就用鄙夷的语气廉价地卖给了一个乡下人;比如猜瓜子(一种骗人的把戏)的妇人和周围的拖,见有客人自投罗网便热烈地挤眉弄眼,赢个盆满钵满……

在一个卖春联的摊位前,我终于长时间地停了下来。

在被人群围得密不透风的一张四方桌前,一个短发女孩正在认认真真地写对联,也许是太投入,女孩的脸憋得彤红,但一笔一划间,方方正正,苍虬有力的正楷字却写得干净利落。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却在一旁对着这个女孩指手画脚,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表面上在啧啧地批评,其实是在欲扬先抑地炫耀自己的教授有方,师出名门。当女孩羞涩地把写好的对联举起来展示时,博得了所有人的热烈掌声和赞扬。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城里人,我也会拜师学写毛笔字。其时,那个石镇女孩羞涩的脸蛋已在我小小的心田种下了一颗文艺的种子。我的艳羡足以证明自己艺术细胞的觉醒,这颗热爱艺术的种子,虽然终究没有发芽,但那个曾经美好的梦想却伴随我走过了大半个生涯,也许还会延续,演绎。

渐渐长大,学会了骑自行车,调皮的男孩子就好像突然间长了一对翅膀,有了翱翔的广阔天地,终于可以摆脱交通不便的劣势和父母严厉的管束了!二十里的路程已不再话下,我和表哥两人一天就可以一个来回。因个子矮小,我们骑行的时候只能从笨重的27型自行车的三角架里斜插入进去,整个身子都几乎钻在车里,像车水一样,高低起伏,虽然脚踏板还是登不满圈,但只要懂得借助惯性的原理,熟悉了车的性能,一口气骑个几公里也很正常;上坡下坡,掌握好节奏,一人一轮,交替前行,我们也乐在其中。

骑车去石镇虽然便捷,但却多了一份开销。那时载人的摆渡船只载人不载车,大船又不载自行车,所以车必须寄存在河这边,寄存一天2角钱。车锁好,从摆摊人那里领一块写有寄存车辆序号的小牌子,回来再取车。那时社会风气不是很好,经常有人故意乱领车,或者干脆就偷,所以如果我们骑的是新车,就会提心吊胆一整天,玩得很不自在,不尽兴。

初中时,我狂热地爱上了美术,(也许还是受那石镇女孩的影响吧)坚持一两年下来,用铅笔画简单的线条已经不能满足我对美术的追求了,蜡笔又太小儿科,对色彩的喜爱已几近痴迷。每天,只要翻看有关美术的书,就爱不释手,初中三年薄薄的美术课本里的内容我几乎能倒背如流。什么八大山人、潘天寿、李可染、黄宾虹、傅抱石、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甚至是古代的顾恺之、阎立本、宋徽宗等人的画风,我只要瞄一眼就知道是谁的作品,几乎是烂熟于心。李可染色彩的夸张、潘天寿笔法的繁复、八大山人的冷峻和犀利、徐悲鸿马的奔腾、齐白石的虾的灵动……时至今日,依然记忆犹新,而今所剩无几的美术知识,依然还是当年打下的基础。

水彩不易得,这种少人问津的高档商品,乡里的供销社是没有的,也只能跑石镇了。那时,家里条件并不宽裕,连画画都得偷偷地,免得父母骂自己不务正业,浪费笔墨纸张,所以向父母要钱买水彩更是不可能。还好,那时自己头脑活络,也能吃苦,每到星期六、日,我和表哥就会去水泥厂捡废铁、煤渣,卖了钱,然后等到第二个星期就可以去石镇采购了。

一般情况下,一盒水彩,顶多只能用一两个星期,所以,石镇就成了外婆家一样三天两头地跑。

还记得那时石镇的新华书店就在正街上,得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书店相对闹市而言,门前冷落,但我是常客。店里的水彩几乎一半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买熟了,服务员问都懒得问,一见我就拿出一盒水彩,我也不用问价格,放下零零散散的3.5元钱就走人,非常默契。

当然,对于石镇的印象不止这些。

印象里,每次到石镇,从来舍不得买饭吃,也没有多余的钱吃饭,我和表哥两人往往是在一个卖清汤的摊子前每人喝一碗清汤就算打发自己了,7角钱一碗的清汤,对于我们这些乡下人来说,已经是很奢侈了,如果能加上一个馒头或者一根油条,那简直是神仙日子。

记得第一次吃清汤,还闹出一个难以启齿的笑话:老婆婆把清汤端上桌后,放在桌上的酱油、醋、辣椒末根据每个人的口味随你自己添加。

我家从来不吃醋,也从来不买醋,所以长到十三四岁还不知道醋是啥滋味。趁老婆婆正埋头洗碗之际,我和表哥拿起酱油、醋一个劲地往碗里到,辣椒末泛在面上厚厚的一层,好像硬是要把7角钱加倍地吃回来似的。

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哪里是清汤,简直是国民党拷问地下党的辣椒油啊!一进嘴又酸又辣,猛的一瓢羹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呛哭了。眼见得一碗上好的清汤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心里那个疼啊,恨不得捶自己两拳,但也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吞,不仅饿了肚子,还白瞎了7角钱,得捡多少废铁、煤渣才能弥补这个巨大损失啊!

除了吃清汤,人生第一次进馆子也是在石镇。

那时,我和表妹正值读初三,整日的题海战术已经把我们考得晕头转向了,难得年前的短暂假期,表哥就带上了我们两个,也没说去石镇干什么,反正去石镇已是轻车熟路了,还用得着考虑?

那时表哥已经辍学多年,刚从温州打工回来,穿着上比我们洋气百倍,我们这些“书生”只有跟在他屁股后面,听他指挥了。

时至中午,表哥说要带我们下馆子,大吃一餐好的!可把我们给兴奋的,但毕竟是第一次走进饭馆的大门,竟然紧张的心脏砰砰跳,乡下人的自卑心理,让我和表妹好像做贼似的无所适从,东张西望,像个下人进了大户人家轩敞大厅一样,不敢轻易落座,也不知道站在哪个角落里好。

已经记不得那家饭馆的名字了,印象中是一家对外营业的单位食堂。空荡荡的餐厅,吃饭的人并不多,表哥学着大人模样,径直走进厨房,咋咋呼呼指指点点就把四菜一汤点好了。油汪汪的辣椒炒肉、鲜美的红烧草鱼、白嫩嫩的水豆腐、水灵灵的小白菜、红黄相间的西红柿蛋汤,人生第一次走进饭菜的“殿堂”,花了大价钱,当然要山猛海吃,大快朵颐了。吃饱喝足后,摸着撑得圆圆的大肚子,表哥幸福地笑了,一种作为兄长的欣慰溢于言表,我和表妹也害羞地笑了,心里美滋滋地回味,世界上的美味亦不过如此。

最后一次去石镇,应该是在十年前。

那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和本家的兄弟们去石镇对岸的远方亲戚家,因为生疏,而我又难以虚情假意地在陌生的亲戚间周旋,嘘寒问暖,所以抓住一个有利的时机,找了个借口就去石镇拜访一位十多年没见面的初中同学。

因时间紧,在老同学的带领下,我们打马观花似的走了走曾经徜徉过的“老街”。

据同学透露:当年,石镇按“小城镇街道,大都市标准”的要求,大兴土木,推陈出新,石镇先后开发新建了东商街、西商街、正大街和玉溪大道等新街道,除了乐平巷、石头巷等巷子还能依稀能辨认出当年的模样,其他儿时的老街现已是面目全非,很难寻觅到从前的峥嵘记忆,崭新的混凝土建筑,已完全代替了曾经古朴的木头房子的店面。街道变新了,变整洁了,变漂亮了,我已找不回了曾经时时深切怀念的感觉。那些逐渐稀释的记忆,清晰又模糊,这次的再见,记忆已被眼前的真实完全覆盖。就像,当你在秋天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金黄地铺天盖地而来时,现有的壮阔和欣喜,突然间就抹杀了早春时节秧苗的“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初始之貌,瞬间的记忆,难以永恒。

人生过往,初心已改,过去的岁月,究竟还有多少值得我们去留恋,去怀想?

人到中年,已在外地漂泊了半生,异乡已随着子女的成长变作了故乡,那种“到不了的地方是远方,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感慨已深入骨髓,生我育我的故乡,尚且在逐年淡漠,更何况石镇——这座儿时的“城市”,只不过是儿时消磨时光的一个特定的驿站?

时光的流逝竟如此之快,一晃又十多年没去石镇了。童年的城市,或许只是一种向往繁华的情怀,唯一扎根基因的,只剩下了当年那个关于艺术的美梦,如我,那个羞涩的姑娘已经老了吧?

心若在,梦在;石镇,应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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